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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卦盘成精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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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途问了两次路,十几分钟就到了长宁街七号。站在“锦食”门口,陆爻闻着里面传出来的菜香味儿,根本就迈不动步子。不过重点是,他没想到玄戈竟然是在一家餐馆当厨师!
  想起之前玄戈打架时,一拳打断人鼻梁骨的画面,陆爻就有一种迷之幻灭感,不禁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深刻的怀疑——难道现在做菜的厨师,都要是散打九段的才有竞争力?
  鉴于身上没钱,陆爻站门边上没进去,在思考直接冲进去把硬币还了,然后飘然而去够不够帅气。
  “陆爻。”
  “在!”陆爻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偏头就看见玄戈站他旁边,有些反应不过来,“诶你不是在做菜吗?”
  玄戈没回话,只说了两个字,“进来。”转身进去了。陆爻迅速做出决断——必须跟上!
  店面不大,但装饰得挺复古,桌椅也干净整洁。陆爻跟着玄戈往里走,店里吃饭的客人都看了过来,“老板,人可终于来了。”
  陆爻有些懵,手指了指自己,“说的是我吗?”
  说话的人笑眯眯地点头,“是啊,老板今天总是时不时往外看,我们都开玩笑说老板是在等女朋友,一点都不专心。”
  陆爻跟着笑,心里感叹,自己这恩人真是勤劳又节俭,伤还没好就开门做生意,也不因为三块钱少而忽视。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玄戈点了根薄荷烟,语气挺放松,“他还小,别教坏了。”
  对方表情夸张地在嘴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旁边一个熟客有些好奇地问,“这是老板亲戚家的孩子?多大了?长得也挺帅的,你们家基因真好!”
  点头表示赞同,玄戈咬着烟,眼睛微眯,也跟着看向陆爻,“多大了?”
  “十九岁。”陆爻发现玄戈没准备纠正对方,也就默认了“亲戚家孩子”的身份。
  熄了手里只抽了两口的烟,玄戈朝那几个熟客摆摆手,“回聊,我做点吃的给他。”说着就往厨房走。
  陆爻跟了两步,想想还是停下来,找了个位置坐下,抱着自己的双肩包,十分自觉。
  玄戈把油倒在锅里,抬头往外瞟了一眼,正好就看见陆爻在好奇地打量店里的装饰,嘴唇下意识地轻抿着,看起来挺乖,像个瓷娃娃。
  想起对方说才十九,就又伸手拿个鸡蛋敲了。
  十五分钟后,一大碗肉丝面摆在了自己面前,鸡蛋另用青色的瓷碟单独装着。陆爻盯着碗里切得均匀的肉丝,胃酸分泌得特别快。咬咬牙忍住,他抬头朝着玄戈笑,然后认真地说,“我身上没有钱,先欠着,等我有钱了还你。”
  “不收你钱,吃吧。”玄戈手指碰了碰瓷碟的边,“溏心蛋,你看吃不吃得惯。”
  被汤面的热气熏了,陆爻觉得眼睛胀胀的,喉咙也有些发涩,他掩饰性地伸手去拿筷子,夹着蛋吃了一大口,蛋黄软滑,好吃的让他想原地蹦两下。
  “真的好好吃!”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满足到飞起。
  看他双眼发亮的小模样,玄戈心情也挺好,“我去忙,你慢慢吃。”说完又进了厨房。
  陆爻仔仔细细地把鸡蛋吃完,缓了饥饿感,又挑了一根肉丝尝了尝,默默记下,一盘蛋炒饭,一碗肉丝面,一个溏心蛋。
  玻璃隔断的厨房里,玄戈手上切着菜,眼睛又不受控制地落到了陆爻身上。饿劲儿过了之后,陆爻的吃相就文雅起来,坐着时腰背一直都是挺直的,一看教养就很好。皮肤白,手很细,眼神清澈,应该没怎么吃过苦,家庭环境肯定不错。
  就是不知道怎么漂在外面。
  又有常来的食客进来点菜,玄戈应了一句,开始切葱拍蒜。
  陆爻吃得心满意足,把碗里的汤都给喝了一干二净。他看玄戈还在忙,就坐在位置上没动,竖着耳朵听吃饭的人聊八卦。听了没几分钟,他就发现玄戈在女顾客里的人气是十分的高,好多男顾客也都说他的好话,言语间很欣赏。
  陆爻暗暗地把听见的各种信息都记在脑子里,有种暗搓搓的兴奋感。
  一直等到两点,店里的客人才走完。陆爻把碗筷拿进厨房,自觉地挽袖子洗碗。刚开了水龙头,就听见玄戈的声音,“你的碗已经很干净了。”
  可能是有些累,他背靠着料理台,嘴里含着一支烟,但没点燃,衣袖松松地挽着,不规整,但有种懒懒的落拓。
  陆爻有些不好意思,手速非常快地洗完碗筷,整齐地放进碗柜里,转身又认真道了谢。
  “你昨晚救了我,请你吃碗面而已,应该的。”
  “你之前也救了我。”小声地回了一句,陆爻把手伸进包里,摸了摸那三枚被体温弄暖和了的硬币,拿出来递给玄戈,“还给你。”
  视线从硬币上一扫而过,玄戈眼神又落到了陆爻脸上,“不用还了。”
  “可是——”
  “你算卦不是需要硬币吗?没道具怎么算?”玄戈打断他将将出口的话,有些漫不经心的,“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就当成是我寄放在你那里的。”
  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分不清是什么感觉,陆爻捏紧手里的硬币,点头应了,“嗯。”沉默了一会儿,发现玄戈没再说话,他觉得自己也该走了。
  刚迈出去两步,就听玄戈在后面叫他,“等等。”
  转过身,陆爻正想问干什么,就看见玄戈抬起手,下一秒,有些粗糙的指腹触到了自己的嘴角,温温热热的。他下意识地放缓呼吸,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味儿,其中还缠着一缕烟草的气息。
  “有一点葱,没擦干净。”
  心脏跳得有些快,陆爻视线躲闪,又道了声谢,快步出了锦食的店门。
  玄戈收回手,磨了磨指腹,看着对方急急忙忙的背影,嘴角带着点笑,声音很低,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是挺乖的。”
  接下来,陆爻差不多有大半个月没见过玄戈。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有意地避开那附近。就是看见穿工字背心的人,也会很快转移视线。他把这归咎于,之前粘在嘴边的那点葱花——实在太丢脸!
  看了看天色,感觉晚上要下雨。不下雨的晚上,他还可以在公园广场什么的将就一下,但下雨就没办法了。陆爻合计着自己得去给人有偿算两卦,把今晚的住宿费挣到才行。
  现在他的本命卦盘不在,一天卦最好不要给人算多了,多了就容易不准。而他通过别人诚心说的“希望你长命百岁”,只能积攒最多九十天的寿命,超过九十天的上限,多出来的也用不上。
  可能是运气比较好,他遇上一个中年大叔,算了一卦,对方说很准,直接给了他两百块钱。巨款啊!陆爻道了谢,激动地把钱揣在口袋里,准备找家便宜的小旅馆住一晚。
  不管哪座城市里,都会有那种隐藏在小巷深处的旅馆,条件不好,但遮风挡雨洗澡洗衣服足够了。
  凭感觉找了方向,没一会儿就远远看见“住宿”两个字的招牌,陆爻沿着光线昏暗的巷子往里走,他旁边有三四个人走在一起,正大大咧咧地说着什么。
  下意识地,陆爻放慢步子,走在他们后面。
  “他妈的上次姓玄那小子让老子吃了大亏,强子他们还在医院住着……那把刀也瞎几把邪乎,最开始那两次都是老子拿的,人没砍到,握手里冷得渗人……”
  “上头让我们做是看得起我们……钱多的是奶奶,就是要求真几把多……”
  零零碎碎的声音陆续飘过来,陆爻心里一突,继续默不作声地跟着走。之后,那个被称为“杨哥”的打电话叫了人,要一起去锦食附近堵人。
  陆爻听他们换了话题,就拐弯儿进了旅馆里,见那几个人走远之后,又两步窜出来,然后撒腿就往外跑。
  ——不过,他的恩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是什么黑、社会组织前任头目的心腹,现在隐藏在闹市里开饭馆,却还是三天两头被追杀?
  也太刺激了!


第6章 第六卦
  玄戈把店里的装饰灯都关了,只留下一盏小白炽灯亮着,正在记账。
  他其实没耐心做这些鸡毛蒜皮的杂事,但这店是老爷子留下的,临终前最挂念的也是这里。玄戈答应过,一定会把这家店收拾好,传下来的做菜手艺也不会荒废,老爷子才闭上眼安心走了。
  算了总数出来,记上,合了账本,玄戈两根手指夹着打火机,抛起来又接到手里,正准备找钥匙关门,就听见外面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看向门口,玄戈脑子里莫名地就冒出了一个人影。下一秒,他就看见陆爻整个人扒到他店门的框上,大喘气,“恩——恩人!上次那伙人又要来揍你!有组织有预谋那种!”
  不知道是跑了多远,陆爻皮肤本来就白,现在更是整张脸都煞白没血色。
  见他额头上的汗顺着往下滴,玄戈动了动手指,嘴里问到,“你是知道了,特意跑来报信的?”语气有些奇怪。
  陆爻跑的嗓子疼,说话很艰难,就连点了好几下头,有些长的头发跟着一起乱晃。他心里着急,恩人怎么抓不住重点?情况特别紧急好吗!
  见对方一脸焦急的,玄戈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伸手把人拉进来,找了张凳子出来摆好,让人坐下,
  “你年纪小,就坐这里,一会儿人来了,我去外面解决。不管听见什么都别出来,除非我叫你名字。”
  陆爻点头,气慢慢缓过来,可能是被玄戈淡定的情绪感染,也不慌了,“好,你叫我我才出去。”不过他表示不服,“我成年了,年纪不小了。”说着,伸手接过玄戈递来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大口解渴。
  看他认真喝水的小模样,手痒了,玄戈没怎么使力地揉了揉陆爻有些湿的头发,“十九岁不小?乖了,等着,这才是祖国的花朵。”
  被这突然的动作搞得差点呛水,祖国的花朵仰着脑袋,气鼓鼓地瞪了玄戈一眼。
  玄戈觉得,越看越乖,瞪人也乖。
  安排好了陆爻,随手从桌上拿了瓶啤酒,玄戈晃晃悠悠就出了店门。陆爻看着玄戈的背影,莫名觉得对方像一只敛了爪牙的豹子。默默在心里安抚自己——自己这恩人挺凶的,要是打不过,自己就去救场!
  等门被玄戈从外面关上,陆爻嘴里包着一口水,端起凳子就开始小步挪位置,一直挪到玻璃门边,选了个视野宽广的角度。
  大晚上的,街上人不多,年久失修的路灯也不太明亮,玄戈手里捏着瓶啤酒,坐在街沿上,两条肌肉紧绷的长腿随意岔开,双唇之间咬着的烟火星明灭。
  可能是感觉有人在看他,玄戈还回头,提着啤酒瓶朝店门的方向,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陆爻下意识地也举了举矿泉水瓶,举完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外面应该看不见吧?白举了!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陆爻坐在门后面,就看见大约十个人,把玄戈围在了中间,很明显又是单挑群架混打,他瞬间就把手里的瓶子捏紧了。
  “再问一次,要不被爷爷砍几刀,要不跟着走一趟!”
  玄戈眯着眼看向说话的人,拇指和食指把嘴里的烟蒂拿出来,踩熄,然后朝着对方吐了口烟气,兴致不怎么高,“每次都要问老子一遍同样的问题,挺有耐心,不过,就不能利利索索打一架?”
  他捏着啤酒瓶的细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手臂上肌肉虬劲,喉结显出吞咽的动作,“以及,老子连爸都没有,更没有爷爷。”
  说完,玄戈站了起来,身形显得高大,他随手把啤酒瓶拦腰敲在了路灯杆上,“砰”地一声,酒液泡沫混着玻璃渣炸开,像是打破了某种隐秘的气氛。
  手上提着只剩半截的酒瓶,尖锐的玻璃上弥漫开灯光,玄戈目光如刃,挑衅地吹了声口哨,“你们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陆爻觉得自己在看电影,男主角还是长得好看又十分能打那种。眼睛都不敢眨,看着看着,陆爻嘴巴就成了“o“型——他的祖师爷啊,这恩人不是一般的凶!可能没他上场的机会了!
  玄戈那节奏,手根本就不是手,是合金爪子,秒秒钟就把人胳膊卸了,肌肉也很强硬,一棍子敲上去竟然都没事,还能反手抓了棍子敲回去!
  又想起之前玄戈站在炒锅面前,仔细煎鸡蛋的场景,陆爻觉得十分梦幻。
  不过看着看着,他就疑惑了,玄戈之前大腿不是受了伤吗?那么深一条口子,还是他亲自给包扎的,已经好了?陆爻仔细看着玄戈长腿横扫直接掀翻了两个对手,又连着个肘击把右边的人脸都给打偏了,完全看不出来有伤在身。
  或者,恩人意志力过人,忍着伤口痛毅然战斗到底?真是令人敬佩!陆爻有点坐不住,就差站起来举着矿泉水瓶子,给自家恩人呐喊助威。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其它东西吸引走了。
  视线落在一个男人手里握着的长刀上,隔得有点远看不太清,但陆爻总觉得那把刀十分怪异。他多看了几眼,左眼竟然都有些发胀。
  伸手小心地揉了揉左边眼眶,陆爻抿紧了唇,提醒自己一会儿一定要去看看那把刀。
  把最后一个对手也打得爬不起来,玄戈快步走到店门口,他早就发现陆爻扒着玻璃门在看自己,心情挺好地屈起指节敲了敲,“小兔子开门了。”
  陆爻利索地开了门,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玄戈。玄戈又觉得手痒,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不怕?”打了一场,纾解了自己心里压着的戾气,他现在又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
  ”不怕不怕,超厉害!“说着还双手拍拍鼓掌,拍的矿泉水瓶啪啪响,视线下移落到玄戈大腿上,陆爻挺担心,“你大腿上的伤口裂开了没?有没有出血?”
  玄戈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收回来,眼角溢开的笑容淡了一点,“还好。”
  下意识地感觉对方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陆爻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把之前那个干杯补上,“干杯,庆祝你把人都打趴下了。”
  觉得他挺乖,玄戈笑意又出来了。
  剧烈运动之后,玄戈身上脸上都是汗,上衣湿了不少,露出了肌肉的印子。陆爻觉得好扎眼睛,强迫自己正经起来,把手里的矿泉水塞玄戈手里,从旁边跑到外面去了。
  玄戈站在原地,盯着陆爻,拧开瓶子喝了一口,水有点甜。
  外面的人都还倒在地上站不起来,陆爻一心想仔细看看那把形状奇怪的刀,但刚伸手碰到刀柄,左眼就重重一跳,熟悉的痛感跑出来了一瞬,吓得陆爻赶紧撒手。
  盯着刀面上奇奇怪怪又有些眼熟的花纹,陆爻抿抿唇,朝着玄戈的方向,“能过来一下吗?”
  他没看见,有一缕黑气从刀柄上逸散出来,直接缠到了他的手腕上,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听见陆爻的声音,玄戈拿着空矿泉水走过来,问,“想要这把刀?”
  “嗯,”陆爻点头,把之前在小巷子遇到的情况简单说了,“我觉得这把刀有些怪,怎么说呢,我好像见过这种花纹,想仔细看看。”
  玄戈点头,手握着刀柄,直接拿了起来,顺手就递给陆爻。陆爻自己是不敢拿的,直接把手背到身后去了,让玄戈拿着。
  不懂他这是在作什么,但玄戈也没说话,让拿着就拿着。
  关上店门,气氛有些沉默,玄戈侧头看了一眼陆爻,发现在灯光下,对方的皮肤白的亮眼,让人想伸手掐掐看是不是雪堆成的,会不会凉手。
  “看我干什么?”
  玄戈顿住,两秒后说了句,“不好意思,把你的水喝完了,”晃了晃手里一直捏着的空矿泉水瓶子,忍不住补了一句,“水喝起来有点甜。”
  “哦,”陆爻点点头,“可能是农夫山泉吧。”他还在想那把刀上的花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可能时间过得太久,不容易想起来。
  “今晚你住哪儿?”见陆爻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没反应,玄戈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啊?”陆爻这才听见玄戈说的话,“随便住,来的时候看见前面不远就有家小旅馆,就住那儿好了。”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玄戈手里的矿泉水瓶子都被他捏热了。
  “那家旅馆的老板娘总是不换床单,服务态度也不好,据说洗澡还经常没热水。”
  陆爻以为玄戈是在给他排雷,还挺感激,“那我不去那儿了,换——”
  “别换了,”玄戈脚步停住,低头看着陆爻,“住我家吧,今晚。”
  见陆爻一双眸子清凌凌地看着自己,玄戈随手把空的矿泉水瓶丢到旁边的垃圾桶,嘴角浮了点笑出来,“沙发分给你睡,来吗?”


第7章 第七卦
  陆爻双眼微微睁大,没想到玄戈会说这么一句,他下意识地开口就要拒绝,“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去——”
  “陆爻。”
  “嗯?”听玄戈认认真真地喊自己名字,停了话,陆爻看对方的眼里带着询问。
  “其实我让你今晚住我那儿,是有理由的。”
  路灯下,有飞蛾扇着翅膀,朝着发光的地方直直扑去,远远还传来几声蛙鸣。
  陆爻突然就很好奇,“什么?”
  “我怕黑。”
  最后陆爻还是跟着玄戈一起回去了,当然不是因为“怕黑”这种一听就不可能的理由,而是因为玄戈说背上受了伤,单靠他自己的力量没办法擦药,姿势太扭曲,所以想让陆爻帮帮忙。
  关上房间的门,整个世界都像是被隔绝在了门外,玄戈找了新拖鞋出来递给陆爻,起身时视线不经意地划过对方的腰线,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祖国的花朵都娇气,在外面会被风吹坏的。
  这一次,陆爻熟门熟路地找了药箱出来,玄戈站他边上,利索地脱掉上衣,露出了紧实的肌肉,然后转身。
  陆爻这才发现,玄戈背上的伤处十分吓人,大片的青紫,皮肉有些绽开,已经结了血痂。可能是因为刚刚脱衣服,扯动了伤口,血痂中间又开始渗血了。
  手上拿着碘伏,陆爻细细地吸了口气,有些不敢动手,没忍住问,“你不疼吗?”
  “担心我?”玄戈偏头过来看了他一眼,嘴角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是挺担心的,”陆爻没觉得有什么,老老实实地回答,又叮嘱,“可能有点痛,我尽量轻一点。”
  “嗯。”
  棉签碰上去的时候,陆爻发现,玄戈的肌肉瞬间有明显地收紧,他放轻了动作,一边开口说话,想转移玄戈的注意力,“那群人为什么要打你啊?”
  “不知道。”
  “不知道?”
  “第一次,是十几个人来堵我,说给我钱,让我乖乖被他们砍几刀,要不跟他们走一趟,我没答应,就打了一架。”
  “然后呢?”
  “然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加上这次是第四次。不过后面这两次你都赶上了。”想起上次陆爻突然从旁边冲出来,让他一定注意分清敌我,不要打错人,玄戈的声音就带上了笑意。
  听他这么说,陆爻脑子里各种念头都冒了出来,他想起自己听见的,应该是有人花钱特意请人来堵玄戈,还有特殊的要求——一定要用那把刀来伤人,那把刀……
  “你呢?”
  “什么?”陆爻脑子里在想事情,反应慢。
  “你包扎伤口怎么这么熟练?”
  陆爻动作很快,已经在上绷带了,一圈一圈绕得细致,听玄戈问,他也没瞒着,“去年在c市,路上救了一个突然发病的婆婆,对方收留了我一阵,”
  绑带从前胸绕过来,陆爻瞄了一眼胸肌和皮肤上的汗珠,嘴里继续说到,“她是开动物诊所的,我就在那儿帮了两个星期的忙,这些都是那时候学会的,”接着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反正包人和包动物差不多。”
  说完,手上撕了绷带,陆爻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在玄戈的肩胛骨下面,“行了。”
  站起来,玄戈就发现陆爻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让人忍不住跟着心情好,又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玄戈有些无奈,“去洗漱,你上次用的牙刷毛巾都还在。”
  夏天的夜里有些闷热,风从窗户吹进来,带了丝夜晚的凉气。
  陆爻翻了个身,老沙发随着他的动作“咯吱咯吱”一阵响,他侧身朝着玄戈的方向,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得挺小心,“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可能吧。”玄戈也配合地侧躺着,两个人面对着面,“你是想到什么了?”
  又看了眼放在门口的刀,陆爻点头,“我刚刚想起这刀上刻的花纹是什么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不科学,因为这事情确实不太科学,不过我没有编故事。”
  觉得有些凉,陆爻拉了拉身上的薄被,继续解释,“这把刀上刻的纹路,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见到过,简单来说,这刻纹是用来吸收阴煞之气和死气的。唔,换个说法就是,通过这些纹路,能让一些不好的‘气’都附着在刀面上,砍人的时候,带着这些‘气’一起砍下去,效果会比较玄幻。纹路的绘制方法已经差不多失传了,所以一开始我都没想起来。”
  他说完之后,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陆爻心里忐忑,正想开口,就听见玄戈说了话,
  “按照你说的,这把刀算是比较稀有,并且,应该是有人特意要来砍我?”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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