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入世之月色倾九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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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凤淑清疑惑道。

“当然。再说了，嫁给个熟人总比嫁你既不喜欢又不认识的人来的好吧？”

“恩……”凤淑清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那倒也是哦。”破涕为笑。

“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个问题？”甜月一副公买公卖的模样。

“你先说。”不肯上当吃亏地凤淑清像只小狐狸般道。

似乎有些看清了这丫头的本质的甜月眯起了眼睛问：“这到底是哪里？”“龙凤山庄呀。”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冬日雪」4

凤山庄。

龙其雅。

苏菲。

三个甜月想忘都忘不了的名字，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

“那么那个庄主的名字是……？”

“庄主叔叔叫龙其雅呀。”凤淑清脱口道，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不知道庄主叔叔的名字。但随即又想，甜月姐姐是外面来的，听爹娘说现在外面人很少有提起龙凤山庄的，也就释然。

怪不得总觉得龙其雅有些眼熟，原来是跟自己长得挺像。（越：那叫啥！明明是你跟他长得像好不！月：我是女主我怕谁！越：女主算个×，我是你妈！）

甜月摸了摸她的头道：“凉了，进去吧。”

凤淑清乖巧地点点头，跟着甜月一齐回到了素兰院。

夜晚龙其雅差人前来喊甜月和凤淑清去正厅吃饭。

到了正厅，龙其雅、龙荷茂，还有一个未见过的雪衣女子坐在龙其雅身边，应该就是龙凤山庄的庄主夫人凤含仪了。

“庄主叔叔，阿姨，还有茂哥哥好！”凤淑清甜甜地朝三人打了个招呼便坐下了。

甜月也走到她身边，坐下。看了看，问道：“夜无序呢？”

“甜月姐姐看来你还是挺关心夜哥哥的嘛！”凤淑清像个小大人似的道。

“去！”甜月翻了个白眼。

龙其雅原本只想请甜月一人来的，奈何凤淑清这妮子这几日天天和她黏在一块儿，妻子凤含仪也碰巧出了佛堂一起来搭个饭。

龙其雅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甜月。

父亲？先不说人家认不认他这个爹，问题是甜月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他以父亲的口吻说话在她眼里岂非可笑？

陌生人？这更不可能了。心有所思，他非圣贤，怎能令心如一汪深泉般平静？

凤含仪是个心思剔透的人，自己若是稍有个言辞不适，被她看出些端倪来可就不好了。

罢了罢了，改日再说吧。

众人相对无语，一顿饭在奇妙地气氛中结束。

甜月倒是吃得坦然，对龙其雅的欲言又止和凤含仪的自视清高只作视而不见。对龙其雅的事她吃惊归吃惊。吃惊过后就吃饭。

在她想来，就是看不起龙其雅这种男人的，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当年也就他这种糟糕性格害死了苏霞。否则他们如今早就双双比翼展翅飞了。

奈何接下来几日从前几乎不与他们同席用餐的凤含仪却天天与他们齐聚一堂，龙其雅的如意算盘一次次落空。莫非凤含仪察觉到了什么？不可能啊，知道阿霞为自己生了个女儿的人除了自己还有谁？也许只是个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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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月姐姐，我们一起去骑马好不好？”龙荷茂闯进了素兰院对正在“挖宝”的甜月道。

“骑马？好啊。”甜月放下手里的工具。拍了拍满是泥土的手。

“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龙荷茂指了指地上的小铲子以及被她挖出的好几个坑。

“没什么，挖几株草而已。”当然是毒草。

不懂货的龙荷茂茫然点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凤淑清那妮子不在甜月身边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错过？拉着甜月地手便往跑马场走去。

一路上甜月啧啧感叹，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啥东西都可可以放家里。

龙荷茂先带甜月到了养马栏，一匹匹高头大马由几根木栅栏隔开，自顾自地啃着干草，看都没看二人一眼。

除了一匹血红色的公马。

它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后退轻轻一蹬，轻松便跃

栅栏，向龙荷茂奔来。它本就是自愿留在这里陪龙~它都赶不走，刷马小厮也没给它套上束缚。

“烈火！呵呵，我来看你了！”龙荷茂抱住烈火的脖子亲热道，“我还带来一个朋友，你可不许踢她哦！”

烈火打了个响鼻，不屑地看了看甜月。却发现甜月也同样斜视着自己。

烈火有些愤怒。

想当年它也是草原上铁骨铮铮地一匹汗血宝马，马见马磕头，人见人称赞，哪有被一个黄毛丫头鄙视的道理？

它不满地刨了刨蹄子。

“有啥好不满的？我又不骑你！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甜月这位堪称与动物对话的大师又开始了一段人畜交流。

—

都说马通灵，烈火这次真有些恼怒了，它看得出甜月眼里的深深不屑，扬起前蹄就要朝甜月踏去。

还未等龙荷茂来得及制止，甜月早已张开双臂飞身轻轻后退，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不再看它，望向远处被几个马场小厮拉扯着的毛色纯黑四蹄雪白的马匹。

甜月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马，只是喜欢。她自小看《西游记》时就不喜欢白马，从前出游时若有骑马活动她都选择黑马，今日得见一匹看上去如此彪悍地黑马怎会不注意它？

甜月可没发傻到认为自己能像小说里那样一下子让那匹马看懂她眼中的“哀伤”从而认主，她还是识趣地乖乖去马厩里随便选匹马来骑。

真正喜欢的，不一定要得到。

她随意选了匹同样是黑色的马，本想前来扶她上马的小厮看到甜月轻轻一跃上马的娴熟姿势便打消了自作聪明地念头，悄然退下继续喂马。

谁知那马在走近烈火时却忽然低下了头，连双腿也开始不抑制地颤抖起来，烈火骄傲地哼哼两声，这匹黑马竟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烈火得意地看着甜月，甜月怎么拉扯身下这匹马它都不肯起来，甜月愤然下马，一脚踹开它几米远，这一脚看得龙荷茂连带他身边的烈火都愣住了。

“妈的老娘不发火还当老娘好欺负了不是！”甜月卷起袖子指着那匹倒在地上哼哼着的黑马恶狠狠道。

何曾见过有姑娘家如此泼辣的龙荷茂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幸好自己从没得罪过女人啊……

他身下的烈火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

甜月恨恨地看了眼烈火，转身向那匹被小厮围住的黑色公马飞去。

临去那一眼让高傲的烈火感到周身一阵寒冷。不服输，孤傲不羁，还带着一丝森冷，这眼神让它感到有些不安，龙荷茂却没注意到。

“甜月姐姐……”他只是愣愣地看着甜月朝那匹马飞去，忽然翻身上马，喝道，“驾！甜月，那匹马危　fsktxt。ｃōｍ险啊！”

比烈火还危　fsktxt。ｃōｍ险！

“你们都让开！”甜月钻过那些小厮来到黑马面前。

“小……小姐，这马不好骑的啊……”一个小厮怯怯道。

“不好骑？马本来就是用来骑的，是你们不敢骑吧？”甜月冷冷道。不知为何，她看到这匹黑马时却觉得有种熟悉地心疼，这样的孤傲不羁，这样的不肯屈服，就像……就像……像谁呢……

小厮们本还想再拦，见到龙荷茂策马前来，都松了口气，纷纷退避。

“甜月姐姐……”

“你要拦我我就跟你拗断！”甜月耍起了无赖。

龙荷茂只得引着烈火后退几步，若她出了事他总来得及救援吧。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冬日雪」5

晚一身伤的甜月哀呼着趴在了铺上N层棉絮的软绵绵上下骨头仿佛都被拆散了似的无力。

“哎，月姐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最笨的人才做的事么，你这又是何必呢。”凤淑清心疼地为甜月擦着甜月配置的药膏老成道，发现这药膏的药效好到一抹上去就消了大半肿的她立即再也装不下去，露出一副小孩才有的天真的稀奇表情。

“少放马后炮，哎哟，疼呀……”甜月捂着伤处痛呼一声。

“马后炮不算什么，马后蹄才是最可怕的。”凤淑清继续着风凉话，“这药涂上去应该不会很疼的吧？月姐姐你干吗叫那么惨？”

“我……我就是怕疼嘛！”甜月破天荒地撒起娇来。

大呼受不了的凤淑清快手快脚将甜月的伤全涂了个遍，最后将那盒药膏偷偷藏了起来，道声晚安后便带着贼笑溜了出去。

甜月连起都起不来，哪还有力气去拦她。纵然不情愿见到自己的药就这样被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拿走了，但她也十分无奈啊。

“甜月姑娘，你没事吧？”一身蓝衣的龙其雅到访。

甜月大感郁闷，这一家子人！她先是赶走了婆婆妈妈的龙荷茂，又诱跑了黏人的小丫头凤淑清，现在又跑来个龙其雅，她到底倒的什么霉运！

“多谢庄主关心，我很好。”

“你爹娘以前也是由着你这么胡来么？”龙其雅语气中暗含一丝不满及愤怒。

“龙其雅！我知道你是我爹，但我们除了血缘没丝毫关系，在此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根本就是陌路人！既然没有任何感情你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地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这十六年来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过得很好，纵然那个家庭中的某些人让我看着十分不爽，但最起码我对他们还有感觉。但对你，我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麻木到连恨都是种奢侈。你明不明白！”打定主意今夜要好好睡个安稳觉地甜月决定一定要将一切麻烦拍死。

“甜……甜月，你知道了？”龙其雅愕然道。

“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人！”

“呵呵，我龙其雅的女儿又怎会是凡人。”

甜月相当无语，这庄主的脸皮厚度还真不是盖的。

“我问你。若我体内的‘游凤’没有觉醒，你会把我接回龙凤山庄么？”知道软的一套绝对无用的甜月决定一硬到底，咄咄逼人。

“若‘游凤’未曾觉醒，我根本不知道你还活着……”

“哼，不知道？你安全后有去找过我么？如果找过，没发现‘我的尸体’，又怎能轻易下结论？”

龙其雅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何尝不想去找女儿？只是庄内地规矩无人敢破坏。他苦苦恳求庄内长老，他们一概回绝。偷偷谴人去查探？有谁肯以身犯险？绝对忠于他的人在庄内不超过二十，让他们去若是碰上了厉害对手还会面临丧命威胁，他不能置这些心腹手下的命于不顾。他又能怎么办？自己去？庄内隐世的长老们第一个不答应，若他们将自己捉回去再杀掉甜月又该怎么办？

不懂龙其押的甜月轻哼一声：“若不是我身具神力，没有丝毫利用价值，你又怎会救我回来？”不等龙其雅回答，她继续问道：“我娘死得那么惨，你可有去祭拜过她？”

察觉到龙其雅身体轻微一颤，甜月对他的鄙视又增加了几分。

“我会想办法为她恢复名分的……”

“名分？狗屎！如果我娘在乎这狗屁东西她当年还会冒着被天下人追杀的危　fsktxt。ｃōｍ险跟你私奔么？你倒是好，把她拐了出来就任由她被人活活砍死，现在还好好地活着。可真是‘男子汉大丈夫’呢！”

龙其雅僵着身体，手指关节因握紧了拳头而微微泛白。“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是想能再为她做点事，为你做点事。”说完他轻功一运，离开了甜月地房间。

松了一口气的甜月迅速脱掉身上衣服钻进温暖的被窝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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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仪居，凤含仪地居所。

“娘。您喊我来有什么事么？”

“傻小子，没事娘就不能叫你来了么？”凤含仪宠溺道。

“不是啦，只是觉得娘这几天每天都跟我们一起用餐，茂儿很开心啊！”龙荷茂为凤含仪垂着腿道。

“从前是因为清闲才进佛堂，现在可就闲不起来喽！”凤含仪拍了拍龙荷茂的脑袋。

“为什么？”龙荷茂睁大着一双眼眨巴着问道。

爹有没有说过那女孩子的身份？”

“女孩子？”

“就是那个被你们捡回来的呀。”

“甜月姐姐呀？爹说她是觉醒的‘游凤’呢！”龙荷茂兴奋道。

“既是‘游凤’那便是我龙凤山庄之人，我虽未见过真正的‘游凤’觉醒后是有着什么样的力量，但从祖籍上所见，应该比她所拥有的力量更强大。”

—

“为什么？”关于祖籍最高层的秘密，只有庄主和庄主夫人才有资格知道，龙荷茂虽是继承人。但目前还没资格看。

“不论体内封印着‘翔龙’，或是‘游凤’，那些承载者都是心如止水之人，很少有情绪波动，但要它们觉醒，却必须要使承载者出现剧烈地情绪波动才能暂时解开封印。那丫头心不净，‘游凤’虽在她体内觉醒，却无法发挥该有的最大力量。”凤含仪抚摩着手上的玉扳指道。

“啊？那么说……”龙荷茂再次睁大了眼睛，晶晶亮的，贼可爱。

“她是龙凤山庄之人与外面的人生出的杂种。”凤含仪轻哼一声道。

“娘，您别这么说甜月姐姐嘛，要错也是她地爹娘的错，她是无辜的呀！”龙荷茂噘着嘴道。

“这么③üｗｗ。сōｍ快就向着她了？真是胳膊肘向外拐的家伙，娘白疼你了！”凤含仪半嗔道。

“那娘您知不知道甜月姐姐是哪个叔叔或阿姨的女儿呀？”

“你爹没跟你讲过么？”

“没有啊。”龙荷茂很无辜地摇摇头。

“呵，也是，毕竟他最爱的人不是我们母子俩……”凤含仪轻轻带了一句，又立即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爹最近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唔……没有啊……”龙荷茂睫毛闪了闪。只是表现得比关心甜月姐姐而已。

“傻小子，你这些小动作还指望能瞒得过娘？”凤含仪淡笑着弹了一下龙荷茂光洁的额头，“每次说谎眼睛都会抖两下！”

“哎哟！有这么明显么？”龙荷茂委屈地揉了揉额头道。

“如果你爹仅仅是因为‘游凤’才将她接进龙凤山庄，那也无可厚非，可是他也表现得太勤快了些，每日都聚宴请她一起来，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奇怪？不会啊。”

“笨小子，别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凤含仪再次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即正色道，“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龙荷茂好奇道，也顾不得揉那根本不疼的额头了。

“玄木教地大小姐。”

“什么！她，她她她是玄木教的人？”

“术咬金的捡来的女儿，你说术咬金本就是个凉薄性子，他为何一下子抱来个女婴，又对她如此之好？”凤含仪笑着道。

“为什么啊？”显然龙荷茂对八卦非常感兴趣。

“术咬金有个师姐叫苏霞，而他呢，暗恋着他师姐，但苏霞却和别的男人跑了，在死前同门传讯，闻讯赶来的术咬金只见到了那个女婴……”凤含仪卖着关子没有继续往下说。

“那个女婴就是甜月姐姐？那她是苏霞的女儿？而苏霞是跟……”

“你爹，龙凤山庄庄主。她就是想和你爹私奔，却犯了众怒，幸亏你爹及时回头，否则我们龙凤山庄就……”凤含仪泫然欲泣，她这话掺了半分水，就算龙其雅坚决带着苏霞走，那些武林人士也不敢杀他。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死了，庄内长老也会任命凤含仪来做庄主。

“啊？”龙荷茂一屁股跌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心头也仿佛被浇了盆冷水，“这么说……这么说，甜月姐姐是爹的女儿？也是我的姐姐？”

“你的姐姐？那小贱人怎么配当我儿子的姐姐！她不过是个杂种！”凤含仪趁热打铁道。

“不！娘，您别这么说她好不好？就算……就算她是爹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也一样是我姐姐！”凤含仪显然低估了自己儿子对甜月的那份感情，表演过头了。龙荷茂夺门而出。

凤含仪垂眼抚摩着手上的玉扳指，沉默许久，开口道：“莲线，你怎么看？”

“少爷似乎对她十分在意，这可不是件好事。”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现在凤含仪身后恭声道。

凤含仪思忖了一下，道：“一个古怪丫头，不足为惧，让她出去搅搅局也好，‘游凤’也不是轻易就能觉醒的。”莲线垂手默声而立，她对凤含仪的话从不质疑。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冬日雪」6

大早甜月便被凤淑清拉着去找龙荷茂，心不甘情不愿掉枕头被子以及可怜的拉丝后才睡眼惺忪地起床。

凤淑清的疯丫头本质在甜月面前逐渐暴露，她一踹门就进入了龙荷茂的房间。

“啵！”

一声响亮的奇怪声音吸引了她俩的注意力。

只见龙荷茂呆呆坐在圆桌前，嘴边上环着一个大大的圆形血印，嘴唇微肿，圆桌上还有几片青瓷碎片。

不涉世事的凤淑清走过去好奇问道：“茂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呃……”龙荷茂赶紧掩住了嘴先看了看身后的夜无序，再小心翼翼地望了望目露玩味之色的甜月——天哪，她该不会知道什么吧？

“夜无序！是你教坏阿荷的是不是！”甜月咬着牙看向貌似冷静其实已挪开脚步准备跑路的夜无序，他见到甜月杀人的目光立即飞身闪人。

“丫别以为腿长就跑得快！”甜月奋力追了上去。这练习接吻的馊主意哪是阿荷这样的小正太所能想出来的，分明就是有人存心把他教坏！

竟敢当着本姑***面玷污咱家清纯可爱的小荷荷，丫这厮活不耐烦了不是？

发现甜月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夜无序猛地一停，轻立在了树枝上。甜月一个刹车不灵，直直地撞了过去，本以为要撞到夜无序身上的甜月气结地看到他的身体竟向左一闪，轻闲地靠在了树干上，而自己却因重心不稳而笔直坠落。

看着树底下以狗趴式摔在地上的甜月，夜无序轻笑出声：“还以为你轻功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

甜月挣扎着站了起来，扯掉头顶上几根枯草和几片落叶，抬着头叉着腰道：“我呸，要不是姑奶奶一个不小心，才不会掉下来呢！”

“你要真跟人打起来，这一个不小心可就够要你命的了。”夜无序轻轻落下，站在大树旁斜靠着。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这么变态说停就停地啊！”甜月没好气道。

“丫头啊，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想一辈子都窝在这里了么？”夜无序叹道。

甜月身躯微微一震，咬了咬嘴唇，她记得朴京，记得他是怎么死的，也记得当时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一切，但是，她好累……

在龙凤山庄谈不上有什么朋友，虽然不喜欢龙其雅和凤含仪。但有龙荷茂和凤淑清陪伴的日子还是过得很开心。是否出了这个山庄，就一切都没有了呢？

“你若不想去，那就别去了。”察觉到甜月茫然无助的情绪的夜无序走过来，摸了摸甜月的脑袋。眼神柔和若水。

“那时候我真的很想很想杀光所有地人，我想为他报仇……他对我这么好，可我还是怀疑他，但是什么都晚了……他不知道我的后悔，听不到我的道歉，看不到我有多难受……可是现在……现在我真的好恨好恨自己，我没有能力，那个时候的信誓旦旦到现在却全如齑粉般不堪一击，我是不是真的如此凉薄无情？”甜月蹲在地上无助嘶声道。

夜无序没说话。只是将她揽入怀中，闻了闻她的头发，香香的，很舒服。

“呜呜……你别想趁机占我便宜！”甜月抬起头来，一张梨花带雨地小脸露出一个忿忿的表情，一拳打在夜无序右眼上。

世界上第一个人工熊猫诞生！

哀呼遇人不淑的夜无序捂住眼眶。一副痛极了的模样，纯粹地得了便宜还卖乖，看得甜月牙痒痒的。

“你怎么会认识阿荷的？”甜月不理会他的哀嚎，

容疑惑道。

—

“我们早就认识了。你是想问是谁救了你的吧？”夜无序依然捂着眼眶没好气道。

被看穿心事的甜月面不改色心不跳，挑挑眉看着他。

“当时可玄乎着呢，漫山都是焦木焦土，没有一个活物，当时我就看见你一丝不挂地躺在……呃，当时我就看见你躺在地上，似乎是体力透支所至。就把你给抱……呃，抬走了。恰好遇上龙庄主，就顺便把你带过来了。”

当甜月听到“一丝不挂”和“抱”的时候眼角明显地抽了抽，却还是任由他继续讲下去。

“不要告诉我你每天都闲着没事在湖连山瞎晃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儿的！”

“义父告诉我你在那儿。”

“你义父是？”

“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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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哥哥，你说吧，要怎么感谢我！嘿嘿，我可是帮你问来了甜月姐姐现在还没有心上人哦，你还有机会地呶！如果她喜欢上你，你们就可以成亲啦！”凤淑清拽着龙荷茂的手臂撒娇道。

“我知道，谢谢你。可是……我要跟她成亲，却比跟你成亲要难上一千一万倍吧。”龙荷茂笑容苦涩道。

“哇哟茂哥哥！你脸上咋会出现这种表情咧？”凤淑清面色怪讶地一下跳出一米远，她记忆中的茂哥哥一直是笑容纯净清澈的。

“你还小，不明白，爹爹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和她……呵呵，清儿，看来我们俩还是一对呀。”龙荷茂恢复了常色，走过去捏了捏凤淑清粉嫩的小脸道。

凤淑清瘪着小嘴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像面团般被揉搓着地小脸奇异地变化成各种形状，怪不得人说小孩的可塑性极强。

“可是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