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入世之月色倾九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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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淑清瘪着小嘴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像面团般被揉搓着地小脸奇异地变化成各种形状，怪不得人说小孩的可塑性极强。

“可是为什么不行？庄主叔叔说过的，只要你另有了心上人而且她也喜欢你的话，你就可以跟那人成亲的呀！”终于受不了的凤淑清忿忿拨开龙荷茂的魔爪道。

“有些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龙荷茂望向天上，原本聚在一起的一片云被风拆散成两块，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而去，“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也许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错的，呵呵，喜欢上一个自己不该喜欢地人，真的难受……”

凤淑清看着龙荷茂微带稚气的脸上出现了成人才有的沧桑，一下也变得伤感起来，眼里朦上了一层水雾，悠悠唱道：“凡尘尘沙起，云渺渺落地，今缘相思也成梦，遂不知明年何夕。一线之隔何差万里，恩难断，情难绝，最苦两人兮……”

“傻丫头，想这么点多做什么，其实……我挺好的呀，你总不至于看不上茂哥哥我吧？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称江湖小玉龙，乘着风飞过来又飞过去……”龙荷茂可不愿见到这小丫头不开心，赶忙安慰道。

“哼，我比你更好呢！我貌美如花气质优雅内涵丰富还会唱歌，跳舞不在话下，诗词歌赋我最拿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人不欢无人不喜……”凤淑清学着甜月叉着腰抬着小脑袋高傲道。

“好好好，都好都好！龙配凤最好！”也许他该早点结束这段本就不该出现的感情。

甜月姐姐，夜哥哥。

他们一个是正道与魔教的结合，一个是至高无上地位亦正亦邪的隐宗首席弟子，也许，这才是最完美的一对。

呵呵，忽然好想喝酒…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灵梦仙」1

二天，甜月闷声不响地悄悄离开了龙凤山庄向东走去到龙荷茂和凤淑清的伤心，也不愿见到龙其雅和凤含仪。

曾问过夜无序要不要和她一起离开，那小子说是师门有事就匆匆闪人了，奇了怪了，他在龙凤山庄是怎么和他的师门联系的咧？

带着这个问题甜月走在官道上，路过驿站买了匹黑马，很温顺的样子，不过让她想起了龙凤山庄里那匹从不肯被降服纯黑的公马，龙荷茂说它是一匹极品的乌驹，相传还和他的烈火拼过几回，未分胜负。

甜月给它起名叫小黑。

奇怪的是，甜月发现道上许多江湖打扮的人士纷纷向西北前行，这使她有些不安。

“大小姐！大小姐！”一个粗犷的女声从身后响起，甜月当然知道那是谁，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奶娘？”甜月引着小黑调转过头，看到胸脯上下摆浮的奶娘正策马奔来。

“蝶仙门正式向玄木教宣战了！”奶娘报出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个月前，那时候教主让小姐您下山，就是怕您受到波及。可是，蝶仙门这次似乎是想拼个鱼死网破，暗杀偷袭已经成家常便饭了，玄木教很吃紧啊！”奶娘急道。

甜月咬咬唇，道：“那我之前看到这么多人去西北，难道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

“当然！那些名门正派都是表面上仁义道德，其实都坏到骨子里了！”奶娘冷哼道。

“他们的确满嘴仁义，但他们要动手来个黄雀在后的话。一定要找个借口地。”

“借口？他们会缺借口么！哼！”奶娘又道，“大小姐，您知道我为什么能出来找您么？”

“不是爹爹让你来的么？”

“教主已下令封山，谁都不许出山一步，违令者斩！”

“那您……？”

“那好吧，小姐，我告诉您。其实，我的真名叫陆飘香。而我的祖先，叫陆留影。”

“五百年前那个贼厉害的陆留影？他不是死了吗？”甜月睁大了双眼道。

陆飘香翻了个白眼，她又没说陆留影没死……

“大小姐，您不但是我的大小姐，更应该是我的主子。祖先有话代代留传下来，说是只要能找到苍碧洞并带出青噱者，无论他是谁，都要奉那人为主。”陆飘香说着一掌向后挥去。瞬间秒杀掉了角落里一个试图偷听的家伙。

甜月望着气质发生重大变化地奶娘，完全没有了当初“胸部之大，舍我其谁”的搞笑模样，有的是江湖人才有的血腥肃杀。

“苍碧。青噱？”

“‘金月初悬，苍碧之山；青噱既出，得之者萌！’。大小姐，您知道苍碧山在哪，青噱又是何物么？”陆飘香望向甜月的眼神温和。

甜月摇摇头。大概是猜出了些什么，但她不愿也不敢去相信，那样对玄木教太残酷了。

“苍碧山，就是如今的玄木山；青噱，就是……它！”

“呱！”一只绿色青蛙从甜月胸口跳出。奶娘指的就是它。

甜月低下头面无表情地望着那滑稽到可爱的青蛙，瞬时出现N道黑线。

青噱？怎么说也该是把绝世神兵或极品宝物吧？

一只青蛙？

那陆留影还真***搞笑！

“青噱可以是一只宠物，但在战斗时也可以化为杀人利器，它地最大好处便是能以毒养毒。据说在我祖先时期，只要敌人沾上一点它吐出的毒，立即化为飞灰。或许是沉睡了五百年之故。它的毒力又有所减退，不似从前那般厉害了。”陆飘香望着蹲在马背上看着甜月的青噱，神色复杂。

“丫你个拉丝，还每天在那里装弱！装逼遭雷劈！”甜月一手扼住拉丝地脖子悬在半空摇来晃去，神色略显狰狞。

似乎已经看惯了的奶娘叹道：“也不能怪它，它再厉害也只是一只稍稍变异能通点人性的青蛙。不过主要还是看主人的资质的。”

主人的资质？

甜月嘴角抽了抽，僵硬着放开了手。拉丝直线坠落在

，委屈地再次钻进甜月怀里不肯出来了。

意思是说她太菜了么？

“那‘金月’又是何意？”另外，还有“得之者萌”一说，会是巧合么？因为她前世的名字就叫陆萌萌。

“据我父亲说。‘金月’是只那人出生时的九州所能共见情景。也就是说，大小姐您出生之夜就是金月高悬。”

甜月无语。

她根本不知道她出生时外面是什么样子，因为婴儿刚出生一段时间内是看不见听不见任何东西的。

—

“五百年前陆留影百战成名，此后却忽然消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有人说他触怒全武林，被围攻至死，有人说他出世隐居，也有人说他出海寻宝去了。总之众说纷，只有我陆氏一门知道他厌倦江湖生活，转而投入几何算术之中，独身一人来到西北之苍碧山，凿苍碧洞，苦思于此，待将逝之即，使青噱沉眠，囚之于机关内，另附绝世秘籍三本，有缘人自得知。”

“啊？他怎么做到地？一人之力凿出这么大个隧道，最后还……还留了一个问题，那个声音……还有，那个七拐十八弯的隧道就是苍碧洞？”

“以祖先之神功，什么事做不到的！大小姐得到了青噱和秘籍，想必是回答出那个问题了吧？不可说不是缘啊。”

缘？敢情在陆飘香眼里甜月答对那个问题纯属瞎蒙乱猜，这不是污辱她的智慧么！

大概是看出了甜月的想法，陆飘香笑道：“那五百年前的题目现在早有人能解，想必阿蓝也教过你吧？这个规矩定下来，到了五百年后地现在，也只是看谁能最先找到那里罢了。若不是祖上有规，陆家子弟不得答题，奶娘我早就去试试了。”

到头来是白开心一场！不过蓝姨有教过这个么？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至于那个苍碧洞……”陆飘香望了眼甜月，神色古怪道，“洞口大大的三个字摆在那儿，莫说大小姐你看不到？”

呃？她确实是没注意来着……不过，就算看到了又有什么用呢？小篆哎，她不懂滴……

“那么大小姐，这个借口，是不是足够了呢？”陆飘香正色道。

“呵呵，玄木山就是苍碧山，青噱在玄木山上。‘圣物共享，玄木教派何以独占？’将是他们打出的口号吧？”甜月苦笑道。可是知道玄木山就是苍碧山的，除了自己和奶娘外，最先知道的是谁呢？

“不过幸而那些得到消息的道貌岸然之辈皆妄想独占，所以这个消息还未广传，但落入有心人耳里，必会给武林掀起一场新的大风浪啊。”

“蝶仙门？”

陆飘香点点头。

“真的有些棘手了。那爹他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了么？”

“如果大小姐同意，我自会告诉教主。”

“那便告诉爹吧，不过只他一人。奇怪，蝶仙门怎么会突然向玄木教宣战呢？魔门之中虽有攀比，但内斗却是极少见的呀，她们就不怕白道之人趁机插一脚，最后两败俱伤？”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说除了蝶仙门核心人物，从未有人见过这一代地门主蝶姬。可能是有什么顾忌。”

“顾忌？她不会是个丑八怪吧？”

“蝶仙门人个个貌美如花，历代门主更是天仙之姿，你说她怎会差到哪里去！”陆飘香翻了个白眼道。

“那赤天门和那些依附蝶仙门的帮派也一并反了么？”

陆飘香点了点头，面色略微沉重。毕竟她不是玄木教弟子，若非为了甜月，也不会如此担心。

“青龙门和血狼教动向如何？”

“还好，他们与教主达成了协议派出一部分弟子前去支援，不过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的。”陆飘香的神色稍微轻松了些。

“恩，如此便好，我跟你一起回去。”甜月点头间忽然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又道，“奶娘，您先回去帮忙，我晚点跟上。”陆飘香疑惑了下，随即策马向西北而去。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灵梦仙」2

样的白衣似雪，男子神情淡漠，女子温和如水，二人吸引众多路人视线。正是吕无尘和萧梦典。

正当甜月思虑着到底要不要喊他们俩一声，二人已朝这边望了过来。

吕无尘先是微愕，接着又恢复了平静。萧梦典则是眼里透露着疑惑，一些不确信和一丝丝欣喜。

“呃，嗨！”甜月似乎没料到二人会看过来，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你是……陆妹妹？你是陆妹妹是不是？”萧梦典雀跃起来，驭马上前对着甜月细细端详，抿了抿嘴，眼睛有些微红，“你真是陆妹妹……上次在武林新秀大会的时候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典儿，还是叫我甜月好了啦。”十几年后复见萧梦典，她已无十几年前那般瘦弱憔悴。峨眉山灵气十足，把那里的人儿也养得水灵灵的。

“恩，甜月！”萧梦典笑着点点头。

“你们认识？”吕无尘面无表情道。

“难得你还会主动问话，真是太阳打东边出来又从东边落下去了。”甜月嘀咕道。

萧梦典噗嗤一笑，顿时引来阵阵蜂蝶：“我们十几年前就认识了呢。”

“十几年前……”吕无尘低下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十几年前，他们都还是孩子。

十几年后，一个武当新魁，一个峨眉新秀，一个玄木教出名的魔女。

“我是玄木教的人。”

吕无尘毫无反应。萧梦典微微张开了小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师父不是说魔教的人都是大凶大恶面色狰狞之徒吗？甜月也算？

甜月看了看自己地身材，没发育完全，该凹的都凹了。该凸的还没凸。顿时委顿下来……

“所以想要我们去武当峨眉说服师父不要插手玄木教和蝶仙门的事？”吕无尘轻嘲道。

“是。你们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师父是个激进而严肃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劝服她，不过我一定会尽力的！”萧梦典想了想道。

“理由呢？我跟你很熟？”吕无尘嘴角透露着不屑，萧梦典见色赶紧拉了他一把。

“你不是很爱行侠仗义吗？不是很爱出风头吗？这可是个好机会！”显然甜月记起了与他初见时多管闲事那副模样，又看着他现在这副嘴脸，打心眼里不喜欢。她央他求他了？

“行侠仗义也要看对象。”

“你！”甜月气得差点一包硝粉砸过去。

“无尘哥哥，你别这样……”萧梦典不安道。

“不关你事，你别管。”吕无尘冷淡道。

甜月看他越来越不爽。驾着小黑靠近吕无尘的白马，一脚踹出去，顺便朝他狠狠地竖起一根中指。可怜的白马侧着倒退好几步，最后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吕无尘则早已高高飞起，脚尖落在小黑地额头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甜月。

甜月再是一个飞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踢了个空，吕无尘已坐在站起来的白马背上。

“甜月……”萧梦典咬了咬唇。看向甜月的目光中微带恳求。

甜月望向吕无尘时发现他也正看过来。

“哼！”

“哼！”

两人冷哼一声，同时别开头去。萧梦典哭笑不得。

“嘿！听说了没？玄木山就是传说中的苍碧山哎，这么说那青噱就在玄木山上了？”一群路过的武林人士窃窃唆唆道。

“怎么可能，那怎么会没人知道这件事？没准是别人找到了真正苍碧山的位置。随便拿个地方来忽悠我们的！再说了，要玄木山真是苍碧山，那术咬金早就称霸武林了，还会没啥动静？”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最近玄木山和蝶仙门地事闹得全江湖都知道了，说不定就是有人落井下石呢？”

“落井下石？嘿嘿，要是玄木教真倒了。咱们哥几个还可以去分一杯羹呀！”那人猥琐笑道。

众人皆大笑。

“这下就算我有心和师父他们说，也没用喽。这个流言迟早会传开的，到时候全天下都知道了，谁会不去看热闹？”吕无尘道。

“不想帮忙还拼命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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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个草原的边缘地带，前面是草原，后面是树林。

“前面有个小村庄哎！”甜月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不大地村落喜道。

“我们又不是瞎子。”吕无尘极不给面子地回了一句。

“想打架是不是！”丫这厮咋老爱跟她抬杠？

“你确信打得过我？”吕无尘似笑非笑道。

“打不过我还有拉丝呢……”甜月顿时没了脾气。不满地嘀咕着。

这是几座挨得很近的小草屋，因为这里已是北地，游牧民族的地方，所以没有村口之类的门，哪里都是入口。

村里走出来几个游牧民族打扮的青年，看到三人赶紧迎了上来，道：“远方的客人，你们是想在这里歇脚么？快些请进！”

好客的蒙古族人将三人迎进村落，把马牵到栅栏边绑好，指给他们几间屋子。

吕无尘和萧梦典稍稍打扫了一下。甜月则坐在树上悬着两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远方的客人，你们饿不饿？我们村里有极好的羊肉和牛肉，和最烈地马奶酒呢！”几个青年热情道，他们的汉语讲得还算马马虎虎，三人勉强听得懂。

“唔，那些东西骚味太重。”甜月向下望了一眼道。

几个青年似乎有些受伤，面露郁闷之色。

“我去打些野味。”吕无尘对萧梦典道。

萧梦典笑着点了点头。

耳尖的甜月朝他喊道：“我要吃野兔，田鸡，还有无花果！呃，这里应该没有无花果（小声嘀咕），那随便什么果子都行，有毒的也可以！”

吕无尘被交错的树枝绊了一下，萧梦典张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有毒也行？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灵梦仙」3

你们这都没有蒙古包的么？”甜月望了望远处，只有却不见传说中的蒙古包的影子。

“是这样的，边地区的放牧情况一般比较稳定，我们不需远距离地跋涉转移牧场。”一个青年道。

半个时辰过后，满载而归的吕无尘在蒙古族青年惊愕的眼神中卸下一身野味，枹子、野兔、雉鸡、田鸡，还有一大堆各色的果子。

“喏，我也没看哪些果子有没有毒，你自己分吧。好吃懒做的丫头！”吕无尘看着依然坐在枝头上的甜月道。

“晓得了！”甜月从枝上轻轻落下，在果子堆中随便挑了几个毒果，转过身去，在吕无尘微怔的神情下抠着自己的胸部，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拉丝，拉丝，吃东西了！给我出来！还气着呢？”

“再不出来以后就没得吃了，再把你丢到发情的母蛙堆里去！”甜月恶狠狠威胁道。

“呱！”满连恐惧的拉丝一下蹦达了出来，落在草地上，疯狂地吞食着地上的果子。

“笨青蛙，那是我们吃的，你的在这里！”甜月咆哮着一脚踢飞了慌不择食的拉丝，顺手再扔过去几个毒果。

可怜的拉丝两只短短的前爪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像个球似的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几个蒙古族青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还是一个穿藏蓝色服饰的青年上前道：“几位客人好运气，今日是我族‘白节’，近些日子都有大型的活动，不知三位可有兴趣参加？”

“大型活动？”帮忙鼓捣着食物的甜月转过头好奇道。

“是地。有敬酒，聚餐、歌舞娱乐、赛马等活动，可热闹着呢！”

“好，晚点就去！”

吕无尘生了一堆火，顺手砍了几根树枝做烤架，和萧梦典一起洗干净那些野味和果子，再把野味串到烤架上转动起来。

简单的几件事甜月曾经也看别人做过，柳青柳红。还有朴京……

可她一直学不会，也不愿去学，因为不论何时，都会有人替她来做。现在柳青柳红被困在玄木教里，朴京也不在了，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也在刹那间显得可爱起来。

“喂，别用那眼神看着我。”吕无尘发现甜月呆呆地看着自己，先是脸一红。后反应过来，恶声道。

“你以为我稀罕？”甜月把头一甩，不理他，却看到有趣的一幕。

吕无尘的玉龙和她的小黑正怒目对视。当时玉龙被甜月踹时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小黑眼里的幸灾乐祸，现在三个主人都不在，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匹马都不屑地打着响鼻，刨着蹄子，鼻中喷发的热气在二马中间翻滚。

萧梦典地白兔则是很尴尬地夹在中间。帮小黑吧，它明明跟玉龙比较熟。帮玉龙吧，小黑是新人，呃，新马。当然得多多关照一下。焦急的它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停地打着圈圈，最后由于绳子绕结而摔在了地上。

小黑和玉龙看着白兔都愣了，甜月则是极不给萧梦典面子地大笑起来，微微赧然的萧梦典偷偷看了眼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的吕无尘，把头埋在两膝间。没人发现她的嘴角轻轻扬起——只要他开心就好。

白兔挣扎着站起来，小黑和玉龙赶忙想帮它弄开繁杂的绳索，毕竟它俩之间的争斗总不能扯上玉龙吧？

哪知二马是越帮越忙，最后三条绳索都缠在了一块儿，三匹马一块儿倒了下去，以不同的姿势倒在地上直哼哼。

原本想笑得更厉害地甜月看到萧梦典那快伸入地底的脑袋，这才拼命抑制住面部肌肉的抽动，屁颠屁颠跑去帮吕无尘的忙。

在甜月打碎几个不多地瓦罐，烧一只田鸡，踢翻半桶水后。忍无可忍的吕无尘终于强抑住杀人的冲动吼开满脸无辜的甜月，一人生着闷气在那里疯狂地转着那只枹子。

萧梦典则是跑去给三匹马解围了，乐呵呵的样子倒是一点不像一个十几岁便成名的少女侠客。

忙完一切后，一脸不情愿的吕无尘和面带羞意的萧梦典被甜月死活拖拉着来到众人聚集之地。

“这就是我们村的第一批客人！”那几个青年看到三人立即策马奔过来朝着族里众人喊道。

众人一片欢呼。

蒙古族人对外族地客人总是十分尊敬的，尤其是过节时的第一批客人，就是他们最重要的客人。

甜月很快和他们打成了一片，吕无尘郁闷地被几个蒙古族小伙子拉过去谈话，萧梦典则是先被几个小伙子缠上，又被几个蒙古姑娘给“救”了出来，与她们聊天去了。

草原上一些年轻人都在比赛马术，火红色，雪白色，纯黑色，土黄色的马忽前忽后，赛事精彩纷呈。

甜月则和一堆青年男女坐在一块打起了赌，猜哪匹马赢，于是在这个世界史上第一次赛马赌博就这样诞生了。

甜月看马的本事自然不如这些自幼生活在马背上地蒙古族人，输得一塌糊涂的她满脸气呼呼地说是不玩了，但还悄悄注意着比赛情况。

有一位四十几岁的大娘骑在马上扯开嗓子唱起来，一连串的蒙古族语听得吕无尘和萧梦典莫名其妙。

甜月听过这首歌的汉语版本，《达那巴拉》，歌词大意是：“高高的梧桐树哟，风吹雨淋一但枯荒，可爱的莺哥鸟啊唱？我亲爱的达那巴拉哥哥，乘马挥戈走四方，心爱的金香姑娘，有谁伴她度时光？”

那位大娘唱得情真意切，几个同龄老男人都鼓起了掌，小辈们则欢呼叫好。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灵梦仙」4

见夜晚。貌似注定每次越女娘娘提到的夜晚都会有事情发生，今夜亦是如此。

这几间屋子离蒙古族人群居的那片稍稍偏远了些，是萧梦典的选择，她不习惯和这么多人住一起，尤其是在面对那些年轻小伙子的善意热情问候的时候。

甜月和萧梦典睡一个屋，吕无尘则在外面守夜，不得不说大男子主义的人有时候还是挺好用的。

“甜月……我很感激你。”被甜月以为睡着了的萧梦典忽然说了一句。

心脏狂跳几声的甜月待抚平受惊的心灵后问道：“为什么？”

“当年若不是你将我送到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