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入世之月色倾九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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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让他走了？”术咬金难得管点闲事道。

“那怎么办？”甜月反问道。

“不怕他失去人生信仰后去自杀？”

“自杀是需要勇气滴。”甜月嚷嚷道。“小黑——”

一脸郁闷的尉迟疾风“咻”地出现在甜月面前——她怎么老改不过来那称呼了？

“去跟着他，他要想自杀的时候你阻止一下，然后就可以回来了。”听说自杀过第一次的人被救后。就没有第二次的勇气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丫头又把别人当作验证某句话地实验品了，幸好吕朔风不知道。

尉迟疾风心中哀叹一声，身形消失。若当时教主不是派他去保护甜月，他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了……

术咬金轻轻在甜月后脑勺拍了一下，转身离开。

这玄木山又得重建一遍了。

偌大个平台，黄沙轻扬，只剩甜月一人还坐着。

“喏。”忽然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甜月身侧，并把一大袋东西递了过来。

甜月抬头一看，是夜无序。“这什么东西？”甜月在这包来历不明的东西中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皱了皱鼻子。

打开一看，里面有人头，残肢断臂。眼球，半个鼻子。几根手指，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人体各部分零件。

甜月立马把那袋东西一脚踹飞。

“那是义父送你地生辰礼物。”夜无序轻笑了一下，甜月觉得那形象越看越像帅爹。

“啊？”那么恶心？甜月不禁感叹忆江南真没品。

甜月记起来当初向忆江南讨要礼物时的情景，可是……

甜月学着术咬金跳起来拍了一下夜无序的后脑勺道：“你个笨蛋，要送我礼物可以把那些人身上挂着带着地值钱的东西扒下来呀！什么黄金啊，翡翠啊，珍珠啊，宝石啊，古董啊，机关啊，毒药啊，还有能兑换的银票，或者他们给自己安的金牙，我都要的！干吗弄堆死人头给我！”

夜无序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我还以为你就喜欢这些奇怪的玩意儿呢。”

那也不至于喜欢肢体啊！

“我走了。”夜无序转身道。

“那么快？”

“刚杀了太多人，回去休息一下。”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啊？”甜月指了指那包背她踹得要多远有多远的袋子问道。

“恩，还有很多不是我杀的，我没捡。”

不是吧……

“你杀的都是什么人呀？”

夜无序没有回答，飞身离去。

“搞什么哦……”甜月噘了噘嘴回到分殿处。

卷五　魂归梦里　春泥护花　「月落山」1

绣球！你看看，你看看！都洗了一上午了，怎么还有剩着！还不快洗！”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约二十来岁的女子走过来，叉着腰蛮横道。

“是，金小姐。”竹球低眉顺目道，手中的速度却不曾加快。

“哼，中午前一定要洗好，否则今天没饭吃！”那女子冷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

她越想越气啊，当初出府时看到这丫头满脸泥巴地倒在地上，她难得地发了发好心把她救了回来，谁知弄干净了，她长得比自己还漂亮！想把她逐出府吧，那丫头又把事给闹得全府都知道了，最后连爹爹都出面，让自己留下她来。真是个狐狸精！

不过没关系，后面日子还长着呢。她想留下来不是？那就等着被虐吧！

想到这里，那女人得意一笑，腰扭得更厉害了。

竹球独自一人坐在井边，面前一个搓衣板，右边一堆很高的洗好了的衣服，左边一堆更高的没洗过的衣服。

全府上下几乎所有的衣服都在这里了，中午洗完？

身边匆匆走过几个其他的仆役，男仆倒还可以，女仆么……

竹球抬起眼看看她们，又立马把头低下，强忍住一股呕意。

缺鼻子缺眼，多斑多痣，还有的皮肤黑如碳，有歪嘴，朝天鼻……那位金凤凰找来的女仆一个比一个丑，在自己来之前，只有她是最漂亮的，也难怪在自己洗干净脸后要将自己赶出府了。

洗到双臂发酸，绣球抱着大大一桶衣服走到晒衣场。堆积如山的衣服没过了她的头顶。

“砰！”

竹球被绊倒了。桶内衣物倾泄而出，尽数落在泥沙满地地黄土上。

竹球感到很想哭。

无意间看到一个鬼鬼樂樂的身影悄悄离开了，绣球赶紧弯下身去捡那些掉了一地的衣服。

果然不出一会儿。金凤凰带着几个丫头又过来了，一见绣球将衣物全撒落在地上，柳眉倒竖：“你这死丫头，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啊？那我还留着你做什么用！”

“小姐，我不是故意地。”竹球还是不紧不慢地拾着沾上黄泥的衣服。

“你看，你看看，把我的衣服弄那么脏！让我怎么穿！！”

“小姐，我会把它们洗干净的。”绣球低声道。

“洗干净？洗不干净了！我才不要穿你这脏手碰过的衣服！我告诉你，今天的饭你就免了，把这些衣服收拾干净。洗好晒好，回去柴房面壁思过去！”

“是，小姐。”

“哼。”虽然看不到竹球生气，但金凤凰还是充满了得意，谁让她长得比自己好看。多教训几下也是应该的。

“对了，今天那刷马小厮生病了，你把衣服洗完顺便把马全给刷好了！还有。我的雪玉可是很娇贵的，你若是伤了它，我可饶不了你！”金凤凰又转过头来补充道。

“是，小姐。”竹球再次放下手中衣服，向她行了个礼。

金凤凰满意地走了。

竹球蹲跳着将所有衣服捡起，全部捡回来后两腿也已发酸。

苦笑了下，绣球顾不上按摩涨痛的双腿，抱着一大摞衣服再次回到井边开始洗。

深夜。

终于洗完衣服刷完马地绣球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柴房，说是面壁思过，可她本就是住这里的。

面壁睡觉还差不多。

打来一盆清水。竹球看到水中央那张不怎么熟悉的面容，黄黄的皮肤，单眼皮。眉毛也不整齐，嘴巴大大地。为什么还是比金凤凰好看呢？

她揉了揉脸，搓下来一张人皮面具，再看向水盆。

这才是她所熟悉的属于她自己——术甜月的脸，白皙娇嫩地皮肤，狭长的双眼，小巧挺立的鼻子，秀眉樱唇，虽算不得顶级美女，但还是挺漂亮的。

可这副模样在金府的女人里面真的可以算天仙了。

当初打听到金凤凰不喜欢比她漂亮的女子，只收丑八怪进府，她就乐了。

谁都不会知道她会来这里吧？就算知道了，难道他们还乐意进恐龙屋来追自己不成？

于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自以为把自己弄得奇丑无比后来到金府门口装可怜，也如愿被带了进来。

可在见过府里的女人后，她才知道自己还是失策了。

当金凤凰发现她的“真面目”的时候，就扬言要把她敢出去。

她可是闹腾了好&书&网｝久才勉强令金凤凰地爹金桥答应让自己留下的。

来到金府半年多，受到的几乎都是非人地待遇，若不是为了不给玄木教添麻烦，她早拍屁股走人了。

“唉……”甜月叹了口气。这人皮面具已经够挫了，出去准能吓倒一大片，可为什么还是不够丑呢？她自认这已是“丑”的极限了。

“唉声叹气做什么。”一个轻佻地声音在甜月身后响起。

甜月一惊，刚要下手，却发现是夜无序。

“你怎么老阴魂不散？”甜月瞪了他一眼道。

“是我总是能找到你，好不？这次又在演什么戏码，半年前不辞而别，现在怎么当起女仆来了？还亏你装得下去。”夜无序笑着道。

“我要回去，那些正派人士要杀我的多的是，既给自己添麻烦又给玄木山惹麻烦，还不如溜出来的好。这里是我觉得最安全的地方了！”甜月洋洋得意道，忽地一皱眉头，“你怎么了？”

夜无序的面色有些差，甜月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没事，来的路上被几只野猫抓到了。”

谁信！

甜月趁夜无序没注意，一把扒开他的内衣，草草包扎好的伤口还断续流着鲜血，白色纱布已经全部被浸湿。

“这还叫没事？”甜月一把把他按在不怎么牢固的木椅上，撕开纱布，从怀中掏出一些止血药帮他敷上。

“呵呵，上次杀那些正派门人的事被发现了，为了不拖累师门，只好被他们追杀啦。”

“你倒是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夜无序伤得不轻，外伤她可以迅速治好，可他还受了很重的内伤，她都不知道他怎么飞进来的。

“跟不跟我走？”

“去哪？”

“不知道。”

“跟着你一起被人追杀？”

“就知道你不愿意。”

“知道还问。”

“……”

她甜月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已选择了离开玄木教，就不会半路爬着回去。

卷五　魂归梦里　春泥护花　「月落山」2

外起来去如厕的一个小丫头回来时隐约听到柴房里似而且是对话声。

那里住的不是绣球吗？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做什么？

哎不对！那明明有个男声！

怎么会进男人了？

小丫头也不进去看，赶紧跑到东院去找金凤凰了。

“你就先暂时住这儿吧，看你那样子若是还能出得去倒怪了。反正我这柴房平时也没多少人进来，乖乖躺着不许动！”甜月一把将夜无序推倒在铺着厚厚的干草的地板上。

恩，推倒。这个词用的特别巧妙。

身受内伤的夜无序毫无反抗之力地就被推倒了。

我让你横！

连着两次这男人落在她手里，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现在夜深人静，虫叫蛙鸣的大好时节，不多讨点东西回来怎么行？

甜月正奸笑着要动手，门却“啪”地被打开了。

黑暗中甜月匆忙间赶紧把人皮面具贴上，标杆似的站直了身体。

“绣球，让你好好面壁思过还死不悔改，现在竟然还带男人进来了？我倒要看看这男人是谁！”金凤凰收起踹门的脚，快步走到死死盯住甜月的夜无序面前。

丫这叫安全得很？这叫没人会来？那这些闯进来的雌性生物是啥玩意儿！

甜月偷瞥了眼悄悄躲在金凤凰身后的那个脸上长了块大大胎记，又有些不安的小丫鬟，又立马低下眼去。

打小报告？

甜月从小就最恨向上面打小报告的人，沉寂了半年之久。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经是那个胡搞恶搞的魔门第一女魔头了（霸*气*书*库…整*理*提*供），丫地还别以为她真好欺负了！

再说金凤凰。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春心荡漾起来了。那个波儿呀，晃荡着晃荡着，都快溢出来了。

天哪，为什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出现在自己府中！难道是上天的旨意，派给她地命定夫婿么！

老天爷呀，不管你是哪个神，凤凰我一定把所有大神的雕像都买来贡在家里，天天点蜡，天天烧香，天天拜。天天磕！

哈哈哈，我金凤凰终于要一飞枝头成为真正的凤凰啦！

她倒忘了这男人不仅出现在她的府中，还是出现在甜月的柴房里的。

“哼哼，他不能动了？绣球，是不是你干的！强拐良家妇男！”金凤凰像是终于抓到了甜月的把柄。得意道。

“回小姐的话，绣球刚准备好好忏悔今天的错误，忽然天降重物。竹球觉得这人可疑，便替小姐问了几句他地身世，准备问清楚了将他交给小姐处置　＇炫＇　＇书＇　＇网＇　。”甜月低眉道。

“哼，这还差不多。”金凤凰显然十分受用，乐呵呵道，“那问出些什么来了？”

“回小姐的话，绣球问出他的名字叫夜九次，父母双亡，这次因为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家家里人追打出来，还身受重伤。”甜月假装没看见夜无序的怒视。“老实”回答道。

看样子这金凤凰是看上夜无序了，自己若不把他交出去，明天或许全城的衣服都得过来金府了。她才不干呢。

所以啦，小序序。就辛苦你下好啦。

“夜九次？”金凤凰惊喜地睁大了双眼，显然是想到什么少儿不宜地画面去了……

若是……若是他真有这么强大的话……或许她真的可以考虑……考虑嫁给他呢！

想到这里，金凤凰娇羞地红了脸，看向夜无序地眼神水波荡漾，要有多风情就有多风情。

夜无序觉得自己很失败，探了那么久消息，结果一进来，连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被人发现了，还顺带被这貌似忠良的丫头给卖了！

忘恩负义！

金凤凰以一种令甜月毛骨悚然的无比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夜无序，然后有点神经质地自顾自地傻笑起来。

大感受不了的甜月轻咳了一声，盼着这几人赶快在她眼前消失。

晚上戴着这人皮面具睡觉对皮肤可是不好滴。

回过神来的金凤凰装着慷慨道：“好啦好啦，看在你够识相的份上，本小姐今儿个就饶了你，否则……哼！红葩，把他带走！”

那个叫“红葩”的小丫鬟唯唯诺诺地支起夜无序的身体，都不敢看甜月一眼，七冲八跌地跟在金凤凰身后走了。

待二人走后，甜月摘下人皮面具，坐在那把木椅上，托腮陷入了沉思。

她在想什么呢？

记得二十一世纪她刚穿越过来的那个年代，那个时候正流行红黑搭配吧？

恩……红黑搭配……

第二日甜月还是得洗衣服，不过数量比起昨天可是少上很多了，而且今天不用刷马喂马。

而且这日也没有昨天那么倒霉，短短一上午就把衣服全洗完了，走到晒衣场也没被绊倒。

正当甜月抱着一大摞衣物在一件一件晾时，恰巧又瞥见昨天那个鬼鬼祟祟地身影，可不就是红葩嘛！

一次两次过去了，她还没找她算帐，现在又来？！

红葩似乎感到被发现了，赶紧不再窥视，趋步向东院走去。

向小姐禀告了绣球的动向后，在小姐满意的眼神下，总算是欣喜战胜了恐惧，能让小姐高兴自己才有出头之日，否则天天当个小丫鬟，还不是被人踩踏地命？

再说了，虽然她长得丑，但这金府里比她丑的人多了去了，她还担心什么？

若是讨好了小姐，有小姐为自己撑腰，那还怕绣球敢明目张胆地来报复她不成？

惬意地躺倒在小姐新赏地软榻上，喝了口小姐赏的茶，舒服地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了，睡一觉先。

甜月春风满面地从东院神出鬼没地回来了，回到狭小的柴房，真好呀。

这里的老鼠、小强、蚊子之类的早被她的药水驱干净了，平时没多少人来这里，自然也不会发现什么。

对于夜无序，她还是不怎么担心的。那小子若想出来，十个金凤凰都拦不住。

甜月耐着心思等了多天，可奇怪的是东院里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如果夜无序逃了的话，金凤凰肯定会发彪来找自己的才对么。

得，庸人自扰，她还是乖乖坐自己本分的事。

哪知又过了几天，金凤凰带着绿蕉趾高气扬地再次踏进了自己那小得可怜的柴房。

甜月将那把唯一的木椅端给她坐，金凤凰冷冷瞥了一眼，哼了一声就这么站着。甜月若无其事地将木椅放下，垂手等待“指示”。

卷五　魂归梦里　春泥护花　「月落山」3

本小姐这次来就是提醒你个事儿，我要跟夜九次成亲

“是。”

金凤凰努力在她脸上想找出些可疑迹象来，足足观察了几分钟，当甜月以为这女人性取向是否不正常时，她终于开口了。

“你真没什么要问的？”

“绣球与那位夜公子素不相识，请问小姐，绣球有何可问？”

“哼，那倒也是。”见这竹球似乎真不认识夜九次，金凤凰这才放下心来，又看见绣球似乎在张望着什么，好奇心又被挑起，“你在看什么？”

“小姐，以前日日是红葩姐姐跟着您的，为何今日却换成绿蕉姐姐了？”

“哎，看在本小姐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就告诉你吧。红葩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些日子脸上的胎记上不知怎地竟长出了片片黑块，那红一块，黑一块的，啧啧，真是比以前还丑了不少。”金凤凰说着是担心，但面上却露着喜色。

“啊？那会不会传染呀？”甜月“紧张”道。

“本小姐还用得着你来担心吗？大夫说了，那病不会传染，最多她就再丑点罢了。”

“是，小姐安全就好。”

“恩，好了，那本小姐就先走了。你得乖乖的，说不定本小姐成亲当日还给你剩下些什么礼膳。”

“谢小姐。”

待金凤凰走后，甜月闷闷地坐在木椅上不安地扭来扭去，木椅发出“吱咯吱咯”的声响来。

成亲？

那夜无序搞什么名堂，他还真答应了？该不会是被自己刺激到了吧？

成亲成亲！成你个大头鬼！

甜月觉得有些烦躁，把怀里睡得正香的拉丝给拽了出来。狠狠掐住它的脖子道：“他干吗要跟那女人成亲，你说啊！”

“呱……”拉丝那大大地眼睛再次被掐得凸了出来，四腿悬在半空。拼命挣扎着。

“刚还问我要不要跟他一块走，转眼就要跟别人成亲了？有没有搞错！”

“呱……”拉丝那绿色的脸都快红了。

受了内伤虽然好得不快，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怎么也该好了三四成了吧？

那也应该可以逃跑的呀，他干吗不跑？

“你要是真答应了我就宰了你——”

“呱——”

一人一蛙长嚎不止，吓得偶尔门外路过地仆役以为怨灵出现了。

要不——

去看看？

恩，好主意。

白天人多口杂，红葩那里人不多，她可以随时潜进。可金凤凰住的地方就有人把守了，她当然不会跟个小白似的大白天地闯进去。

月黑风高探人夜。

甜月换上一身黑衣。蒙上面巾，运起轻功迅速向东院掠去。

金府的守卫说到底也只是些三流子，武功或许跟甜月差不多水平，但单论轻功那就是豹子与蜗牛、羽毛和千斤顶的区别了。

甜月滑过他们头顶时，他们依然什么都没发觉。互相轻声嬉笑，戏说着男人之间的话题。

半年来甜月已将金府上下全摸了个遍，要找个人自然不在话下。

翻寻了东院三个房间后。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里找到了夜无序。

甜月两脚勾住屋梁，右手轻轻推开天窗支住它，左手撑着窗沿，向里看去。

烛火还燃着，夜无序似乎还沉沉地睡着，甜月嘟了嘟嘴，她三更半夜来找他，这人竟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头再往里伸了伸，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对，额上时不时有汗珠沁出。沿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滑下，匀称的呼吸，长长地睫毛。还有那红色的嘴唇……

哎哎，打住！现在不是看美男的时候！

再仔细瞧了敲。夜无序的内伤似乎并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这金凤凰在搞什么鬼？成亲？就他这副样儿？

不过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样子甜月却悄悄松了口气。哎？难道她也是个爱看人家受苦受难的腹黑女么？

当然不是……她是纯洁善良滴好孩子。

死金凤凰，到时候看你怎么演这场戏！喔呵呵呵呵……心情大舒地甜月满意地关好窗，悄悄离开了东院。

忽然记起了什么，甜月又半路折回。

刚在关窗的时候似乎在夜无序左耳根处看到了一个细小得难以发现的黑点，那是……

甜月以最快地速度冲到那座小屋上，双腿倒悬，打开天窗。

果然！

怪不得看上去他的内伤更重了，竟是被药物抑制住了内伤的恢复。用性温点的药就算了，竟还添了股猛料！

这可不得了，看来金凤凰是天天把药掺在水或食物里喂给他吃吧，再这样下去，不但他的内功要被废了，更可能会挂掉！

那女人疯了？！

甜月也急了起来，她身上没有这毒药的解药，也没有解药的原料，就算有，要配制也得花上好几天的时间，那个时候夜无序不是死定了？

这可不行！

情急之下甜月的呼吸出现了紊乱，却是被惊醒的夜无序灵敏地捕捉到了。

“谁……”不知是否因为药物原因，他地声音无力中带了些嘶哑。

“嘘！我！”甜月左右看了看，没人。很好！

一个翻身约进了屋，顺带悄声关好了天窗，甜月赶忙蹲到床榻前，在夜无序身上摸摸捏捏。没事！还好……

“你怎么来了？”夜无序此是真有些憔悴，就连半月前来找甜月时都没这么没精神。

“你蠢啊！怎么被困在这里了？她给你吃了药知不知道！这样你还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　fsktxt。ｃōｍ险的！还有……还有你真的答应跟她成亲了？她是不是说你答应就给你解毒？恩？”甜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语速是从未有过地快。

“笨……你都说我是被困在这里了，我……你不了解？怎么会答应她……”夜无序有些无奈，想弹一下她的额头，奈何全身无力。

“可是……可是她说几天后要跟你成亲地……”甜月真是急了。

“哭什么。”

“我哪里哭了？”

“那这是什么？”夜无序看着甜月眼里亮晶晶的某东东说。

“眼球啊。”

“……”

“你别急，我找人来救你！”

“是你急了吧？现在，你能找谁？回玄木教起码得半个月，到时候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煮……她敢！她要敢等我回来就煮了她！”

“那也是木已成舟了。”

“你这人！我……有人来了，我走了，你跟她说不要吃那些东西了好不好？”

“她要肯听我的干吗还给我下毒？”这丫头怎么一下智商降低那么多？甜月一蹬脚，气呼呼地冲出天窗回了她的柴房。

卷五　魂归梦里　春泥护花　「月落山」4

凤凰亲自端了一碗汤药来，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