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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养鬼日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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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陆长生这样问,林蔓脸上有一身而过的讽意,这抹神色没有多停留,她只回道,“等你下次来了再说吧。”
  “嗯。”陆长生点点头,林蔓已经这样说了,他就不再追问。
  “我先回去了。”客气的对陆长生道,林蔓说完,抬步转身往楼道走去。
  看着林蔓上楼,陆长生才收起翡翠戒指,转身抬步往小区门口走去。

  第二十三章

  回到店里,陆长生关好店门,今天不再营业,先给陆平的牌位前又接了根香,然后就往后院走去。
  今天走得匆忙,院里面的花草树木还没有浇完水,把口袋里面的戒指放在后院的石桌上,陆长生弯腰拿起水瓢继续浇水。
  陆平原本碰不了什么俗世的东西,但跟着陆长生从B市回来之后,他身上的鬼力充盈不少,用一些帮陆长生打理家里也不算浪费。
  后院里面,陆长生在一旁浇水,陆平则拿起剪刀,修剪着矮树的枝丫。
  不过修剪了没多久,陆平手里的剪刀就被陆长生拿走,“这种小事情还是不劳烦您了。”陆长生格外客气地说,但是他的神色却满是嫌弃,眼神不由得往地下瞟去。
  只见地面上,陆平的脚边,没有什么枯败不会再生长的树枝,到都是连带着绿油油树叶的枝干。
  “咳。”轻咳一声,陆平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他松开手不再拿剪刀,自知理亏的去了一旁。
  陆长生原本想发作,但是陆平这样的态度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道:“我还想养它们几年,不想要秃头树。”
  说着,陆长生抬虚推了推陆平,让他离树远点,陆平十分配合的退了几步,最后脚步停在了石桌前。
  桌面上,翡翠戒指安静的躺着,陆平一垂眸就可以把戒指的全貌装进眼眸里面,戒指的戒面平滑圆润,没有雕琢任何花纹,加上许是主人在意喜爱,这块玉被养的很好,然而这些只是在寻常人的眼中。
  陆平眼中的世界一向是与平常人不同的,这枚戒指亦然,戒指的周围萦绕着翠绿的气,从内里发散出来,然后缓慢的再向空孔聚拢,周而复始的循环。
  翠绿缓慢流动,柳絮一般的气波动,环绕之间显露出少许不明显的黑气,那些黑气很淡,不用心看根本看不见,而且那些黑气也不是怨气鬼气,仿佛只是些微的杂质。
  这枚戒指被人动过,但是被谁动,只看陆平是无法确定的,伸出手去触碰戒指,与陆平设想的被阻挡不同,他轻而易举的碰到了光滑的戒面,没有丝毫阻拦。
  陆平皱起眉头,如此的顺利反而让他更加戒备了。
  陆长生浇完水走到陆平身边,看到他皱眉的样子,“怎么了?”坐在陆平身边,见他的视线盯在戒指上,陆长生接着道,“这戒指怎么了?”
  陆长生说着,没等陆平回答,他就开了“眼”,如同陆平看见的景象一般,萦绕的翠绿气里面有淡淡的黑气,虽然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但是陆长生却也分辨不出什么。
  “长生,你碰碰这枚戒指。”收回手,陆平道。
  按着陆平说的伸出手,陆平的手刚抽离,戒指上面还沾有他的体温,入手是温润细腻的触感,连带着陆平的体温,陆长生有些怔忪,脑海中想的竟不是戒指的事情,而满满的都是陆平的样貌。
  思绪一下子走远。
  “长生?”听到身边陆平的声音,陆长生才回过神,猛然想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陆长生掩饰一般的低下头,努力定下心神感受这枚戒指,什么都没有。
  飞快的抽回手,陆长生低咳一声,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又正直,抿着唇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见陆长生也这样说,陆平紧皱的眉头微松,低声自言自语,“我想错了?”
  深夜,陆长生按部就班的和自己卧室的剑打招呼,并且擦拭剑身,顶着陆平冷淡的视线,好不容易把最后一柄剑擦拭完放回剑架,爬上床,陆平的脸色才好一点。
  这鬼变脸和夏天的天气一样,心里有些好笑的同时,陆长生第一次把“买一间小房子,再把这些剑放在小房子里”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坐在床上盖好被子,翡翠戒指被陆长生放在床头柜的一摞书上,拿起一本昨天未看完的书,倚在床头垂眸。
  陆平盘膝坐在陆长生身边,他看的是道学书,陆平时不时低头看陆长生看到了哪里,如果陆长生有问题,陆平也会低声提醒几句。
  陆长生格外得有天赋,一些知识他不是在书籍上学到的,而是在实践中学会,其他的东西哪怕看书,陆平说一句陆长生瞬间就能举一反三,仿佛这些东西早早地被他记在心里,只不过暂时忘记了一般。
  如此,陆平不由得怀疑,陆长生为什么在到道法对自己如此没自信,以及陆长生爷爷是从哪里得出“陆长生天分不高”这个理论。
  全幅心神都在书里,陆长生没有注意,自己身边的陆平思绪已经飞了老远。
  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因为太过于用心费脑,没看多久书,陆长生的眼皮就打起了架,睡意涌了上来,脑袋也变得磕磕绊绊,打了一个哈欠,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半。
  既然已经有了困意,伸伸懒腰合上书,陆长生不打算再看下去,林蔓奶奶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当务之急是要养好精神。
  把书放在一侧,和身边的陆平说了一句“晚安”,陆长生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没多久呼吸变得绵长,他睡着了。
  在陆长生呼吸变得平缓之后,陆平睁开了眼睛,他原本就不需要睡眠,夜晚中更多的时间是放在陆长生身上,这个人的样貌,陆平无论看多久,都不会腻也不会看够,只希望每天都像现在这般,陆长生在自己身边,没有其他人和事来打扰他们两个。
  从许久前,陆平心里就隐含着这种奢望了。
  看着陆长生,手指虚晃的拂过他的眉骨,顺着鼻梁向下最后停在唇前,冰凉的手指在摩挲着唇边,紧接着陆平的手像是被火灼烧一般飞快的抽回,同时他的视线也移开,低垂下头耳廓一片红。
  心绪紊乱,念了多少次清心咒都不管用,陆平急匆匆的闭上眼睛,冥想却也已经静不下心、做不得数了。
  不知道现世的陆平内心的思绪翻涌,陆长生又陷入了梦境。
  和之前的噩梦不同,如今眼前没有什么尸骸遍地,没有旌旗连天,也没有烽火连绵,有的只是青天白日,周围宫阙绵延。
  陆长生甚至清晰地知道,如今他是在梦境。
  身后的宫宇很新,木门和廊柱都是红的,陆长生跪坐在院里的木桌后面,周围是锦簇的花,眼前的青铜酒樽里盛满淡青色的酒。
  陆长生低下头,看见的就是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绣着繁密花纹的深衣,袖子很长,双手合放在膝上,衣袖甚至可以遮盖住脚。
  这是……哪?抬起手拽了拽袖子,入手的触感格外真实,陆长生一脸茫然。
  紧接着场景像是骤然变幻,但当陆长生定下心神,眼前的景物没有丝毫变化,除了他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戴着夔纹面具,低垂着眼眸,端着酒杯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面倒酒。
  遮掩着半张面的面具,也掩盖不了这人冰霜铸就般的面孔。
  带着面具,陆长生也认出来面具后的那人,陆平。
  接下来的动作不由得陆长生自己控制,他看着自己端起酒杯,和陆平碰杯,看着陆平唇角弯起笑饮下这杯酒,他也看见陆平亲昵的帮陆长生倒满酒,酒樽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长生不意外自己会梦见陆平,也不意外自己在梦中和陆平仿佛在一个朝代,只是陆平这样对待的人,明明是自己却莫名让陆长生心里发闷。
  仿佛梦里的他,和如今的他被天堑隔绝。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场景倏地变幻——天色渐晚,半空中晚霞升了起来,艳红明媚的火烧云笼罩了半边天,陆平已经摘下面具,却手握长剑,一招一式虽然凌厉却也没有任何杀意,只是为了表演美观。
  陆长生站在一旁,身上的黑色衣服已经换成白色,衣摆随风摇曳,凛冽的像是挺拔的翠竹。
  不多时,陆平抬眸,两个人的视线自然而然的交织在一起,那个瞬间,陆平的眉眼变得柔和,他弯起眉目唇角勾起,冰雪消融春风骤临。
  陆长生不由得想到,他第一次看见陆平时,对方就穿着这样的黑色深衣,一举一动都状似故人,而且他的牌位上写的是“琅迹公子平”。
  陆长生后来也查过,琅迹是先秦的一个小国,因为亡国的太早,史书都没有过多的记录,只记载了建国的帝王,和亡国的君主,而琅迹公子平正是琅迹的最后一个王。
  看着眼前风光霁月眉目凛然的陆平,陆长生不知道在看着自己的国家灭亡时,陆平的心情该是怎样的悲伤。他也突然想到,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么在几千年前,陆长生是不是真的出现在陆平身边过,他们是不是也如同梦境一般亲厚。
  千年前,陆长生在陆平身边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身边的宫人带着的斗篷过来,陆长生自然而然的接过,拢在怀里,待陆平舞完剑,陆长生自然而然的走上前,帮陆平披上斗篷,系好丝带,动作自然仿佛之前已经做过了千百遍。
  陆平收好剑,低垂着眼眸,轻而易举的把陆长生的样貌收进眼底,抬起手想要制止住陆长生的动作,冰凉的掌心却刚好握住了陆长生的手。
  “你不用为我做这些。”陆平低声道。
  “我想为你做这些。”陆长生抽出手,系好一个好看的蝴蝶结,他弯了弯唇,抬眸回视着陆平的眼睛。
  梦中的事情本就变化多端,根本不容人反应就再次变幻,只听耳边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什么瓷器坠地,陆长生眼前的景物再次清晰时,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箍住,整个人是被人带着向前跑。
  同时耳边的声音也变得嘈杂,眼前是一片混乱,宫人手里拿着水桶、水盆,口里急匆匆喊着,“王殿内走水了!走水了!”
  陆长生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去怀里面的剑,不像他和之前看见的沾满了铜锈,而是泛着银光被裹满宝石的剑鞘包裹,没有看到剑刃陆长生却也知道,这柄短剑一定锋利无比,剑刃凌然。
  而同时,陆长生也一眼认出,这柄剑是燕玄剑,不是他家里留存的赝品,而是真的燕玄剑。
  “燕玄……”陆长生低声说出来,拉着他的人脚步突然停了,他抬眸看见的是陆平漆黑的眼瞳。
  燕玄——
  “滴答,滴答……”耳边似乎是水打击在地面的声音,鼻息之间满是血腥气,陆长生睁开眼睛,手里面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他的虎口处满是湿润触感。
  随着视线上移,陆长生的眼睛慢慢睁大,他后退几步,悲伤蔓延了他的整颗心脏,手松开,他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是剑柄,剑柄上的红宝石说明,它就是燕玄剑。
  而眼前,陆平的胸口处正插|着这柄剑,鲜血浸染了黑色深衣,连带着地面土壤都变红。
  陆长生用燕玄剑,杀死了陆平。
  不是的!不是的!大颗大颗泪珠涌出陆长生的眼瞳,他想说话,想呼喊喉咙却被堵住一般完全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看着陆平向后倒去,在死去的时候,陆平的眼睛还在看着陆长生,眸底没有任何责怪痛恨,有的只是温和。
  不应该是这样的——
  黑暗中陆平睁开眼睛,身边的每一个动向都躲不开他的视线。
  身边陆长生紧皱着眉头,额角满是汗水,他像是又陷入了噩梦,甚至眼角有泪水涌出。
  “长生,长生——”陆平低声喊着陆长生的名字,那人却完全没有反应,彻底被梦魇住。
  正当陆平想要动用鬼力把陆长生唤醒,他猛地抬眼,之间床头柜的那枚翡翠戒指发出幽微的光,这抹光在黑暗中格外的诡异。
  梦外陆平伸出手去触碰那枚翡翠戒指;梦里陆长生眼前的景物全部消失,是一片黑,黑暗中陆长生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他的声音微哑,不知道再说与谁听,“吾王,您该见见旧臣了。”
  就在陆平的手快要碰到戒指的时候,戒指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个结界,透明的圆拱形结界,包裹住戒指,把陆平轻而易举的挡在外面。
  一个小小的禁制,陆平要破除很容易,手指一动甚至不用费力结界就骤然碎裂,就在结界破碎的瞬间,之前陆平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也有了答案,这个禁制是谁下的也分外清晰。
  一下子就看出了是谁在搞鬼,陆平的眼神倏地沉了下来,眉目间风暴聚拢,如同惊雷将至,地困在地底下那些脏东西都不安分。
  陆平狠厉的皱起眉头,一字一句如同撕咬,“魏、熵、阳!”

  第二十四章

  “吾王,您该见见旧臣了。”
  随着这声音落下,陆长生耳边响起钟磬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唯有床头左侧闪着幽微的绿光。
  那抹光不亮,在一片黑中却格外的刺眼,眯起眼睛,半晌才能完全张眼,陆长生只依稀看见陆平手里拿着那枚翡翠戒指,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是玻璃一般破碎在了陆平的手心。
  “怎么了?”揉着额头坐起身,梦里面的场景太过于繁杂,也太过于让人震惊,陆长生醒来只觉得四肢发酸,头也在隐隐作痛。
  “这枚戒指被人动过手脚。”陆平冷着脸说,他抿紧唇,在想自己要不要找个时间回去,管教管教那些脏东西。
  虽说最开始到人间的时候,陆平被规则束缚住,没有陆长生送,他是回不去的。
  但是随着陆长生的力量增强,陆平的鬼力也在慢慢复苏,适应了人间,虽然不能随心所欲,可回到地底下还是容易的。
  不过……担忧的看了一眼明显神色恹恹的陆长生,陆平放心不下长生,那么多脏东西盯着他,若是陆平离开,陆长生能不能自保还未可知。
  “动手脚?”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头痛消退了些许,陆长生抬眼视线凝在陆平手心的戒指,“是因为林蔓奶奶吗?”
  陆平没有马上回答,他知道给戒指动手脚的人是魏熵阳,但是很快陆平反应过来,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他是不知道的,毕竟这枚戒指被陆长生拿回来只是巧合。
  这样想着,陆平看着陆长生问道:“长生,你刚才又做噩梦了是吗?”
  垂下手放在被子上,陆长生的手指捏紧,他沉默的点点头,又回想起了梦境里,他拿着燕玄剑刺穿陆平的胸膛,对方后仰到地上的凄凉样子。
  这个念头一在脑海中出现,陆长生的头又疼了起来。
  额角泛起细密的汗水,陆长生脸上却不显,眉头没有皱起,唇角也是舒缓的,陆平看不出此时他正在忍受着痛苦。
  “可以和我说说,你梦到什么了吗?”陆平放轻声音问道。
  他的声音因为身体透明的原因本就有些空渺,如今放缓声音更像是春风拂面,陆长生听在耳朵里,像是有一只大手柔和的抚摸着他的头,一时之间头痛也消散了不少。
  只是陆平问道陆长生刚才的梦,咬了咬下唇,陆长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难道说陆长生梦见,自己杀掉了他吗?
  扯了扯嘴角,原本想着胡诌些什么糊弄过去,陆长生一抬眼眼神再次落在了陆平手里的翡翠戒指上。
  脑海里面原本断掉的思路突然连接起来,福至心灵一般,陆长生之前虽然也被梦魇住,但是自从陆平出现,晚上守在陆长生身边,他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做过噩梦了。
  如今陆平晚上依旧陪在自己身边,陆长生又怎么梦魇?
  今天和之前唯一的不同,就是陆长生的枕边多了一枚翡翠戒指。
  “我今天梦魇,和戒指有关系?”这样想着,陆长生也问了出来。
  “八成是这样,但具体还要看你到底梦到了什么。”两根手指捏起戒指,陆平仔细端详着戒面,禁制被他打碎,如今的翡翠戒指,变回了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玉石。
  听陆平这样说,陆长生也知道自己原本打算胡说糊弄过去是不可能了,他抿抿唇,轻声道:“我梦见你了。”
  “梦见我?”陆平一怔,眼里面闪过意外与惊喜,像是在心底开起一簇花,连带着声音都有些上扬,“你梦见我什么了?”
  “我……”陆长生的声音有些迟疑,他在想如何措辞,“我梦见,我和你都穿着先秦时候的服饰,应该是在琅迹国,梦里面你我关系似乎很好,我好像是你的侍从?”陆长生猜测道。
  “在梦里,你我一起喝酒,你还会舞剑,我也看见了燕玄剑。”陆长生回忆着梦境里面的事情,回忆时他才发现,之前做梦都是一觉醒来就被忘记,如今的梦却能分毫不差的被陆长生回忆起来。
  仔细听着陆长生说着梦景,陆平十分认真,不敢走神生怕错过分毫,听到陆长生说他有可能是自己的侍从时,陆平弯了弯唇角,心情愉悦,眼底染上了淡淡的期待,似乎想要听陆长生再说出什么故事一般。
  没有注意到陆平的神色变化,陆长生回忆起后面的事情,他的语调变得缓慢,声音也慢慢艰涩起来,“后来我梦见宫里面燃起大火,你救了我,我怀里抱着燕玄剑……再后来,我举剑杀了你。”说道最后,陆长生抬起眼眸,眼瞳直直的看着陆平的眼睛。
  自己的影像映在了陆平的瞳孔中,陆长生沉声,一字一句的再次说道:“在梦里,我看见我举剑杀了你。”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陆长生抬起手,神色固执,手掌抵在了陆平的胸口,“燕玄剑,刺穿了这里。”
  陆平的胸前有薄薄的衣料,但是这衣裳是他用鬼力变出来的,可以说陆长生的手直直的碰在了陆平的胸膛,衣料已经变成可有可无的,属于陆长生的温度温暖了陆平的心口。
  抬起另一只手,紧握住陆长生的手,陆平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联系之前的话语,这场梦确实带给陆长生许多不好的想法。
  而随着陆长生说出梦境,陆平也知道魏熵阳对戒指做的手脚到底是因为什么。
  魏熵阳是冲着陆平来的。
  他给戒指做了手脚,给陆长生编织了一场大梦,梦里面的景象真假参半,真的是陆平和陆长生的那些接触,假的则是最后的一剑穿胸。
  而陆长生如今什么都不记得,那场梦境对于他的刺激只大不小。
  指尖收拢起来,大掌包裹住陆长生的手,头微低,陆平的额头抵住了陆长生的前额,“长生,梦境虚假,做不得真。”
  “可是……”陆长生的睫毛颤了颤,“我杀了你。”他轻而易举的接受了自己和陆平在琅迹国的过去,却没有办法接受有可能杀了陆平。
  “长生。”陆平弯起唇角,“我没有忘记过什么,我一直都记得,所以比起语焉不详的梦境,你应该更信我对吗?”
  “我……”
  “我的、我的长生是这世间最好的人,哪怕自己去死他也不会伤害我。这是我眼中的长生。”陆平道,“长生,我会变成鬼不是你梦里那样的什么你杀了我,人的生老病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吗?”
  陆平的话让陆长生心里面的不安消散了不少,他回握住陆平的手,似乎这样他才能真正的安稳下来,“所以在琅迹国的时候,我们是认识的对吗?”
  “对。”陆平点点头。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陆长生喃喃语气里面的失落显而易见,他想知道之前的陆平是什么样子的,应该不似如今沉稳,而是青葱爽朗的少年模样。
  陆长生想要知道那样的陆平具体是什么样貌,但是可惜他想不起来了。而同时陆长生的心里有有一股莫名的情绪,陆平是经历了多久,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可惜他都忘记、错过了。
  “我……之前查过史料,你、是琅迹的最后一个君主。”陆长生强烈的好奇着,同时他也在观察陆平的生神色,只要对方神色有一丝变化,他就会立刻停下如今的话题,转而换另一个。
  “你想知道过去的我的事情吗?”好在陆平没有什么反应,他甚至体贴的看出了陆长生想问什么。
  陆长生点点头。
  没有马上回答陆长生的问题,陆平像是看了看时间,才刚凌晨两点钟,陆长生还需要睡觉,手按着对方的肩,陆平和陆长生商量道:“如今天色已晚,你先睡觉,等回头有时间了我再说给你听。”
  模模糊糊的被陆平按回床上,任凭对方把被子掖好,没有再把戒指放在床头柜上,陆平道:“睡吧。”
  而原本想要睡觉的陆长生,却在闭上眼睛前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子摸黑看着陆平的侧脸,他问道:“你知道是谁做的手脚,因为什么做的手脚吗?”
  陆平点了点头。
  魏熵阳是琅迹国的谋士,曾经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只可惜人各有志,魏熵阳最后背弃了琅迹。如今他既然能在林蔓奶奶的戒指上动手脚,就说明他应当不再受地底束缚,甚至想要让陆长生和陆平之间产生嫌隙。
  那他的算盘可是打错了。陆平嗤笑一声。
  “那个人既然能在林蔓奶奶的戒指上动手脚,那么是不是说明林蔓奶奶的事情也和他有关?”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陆长生却也已经把事情猜测出来大半。
  陆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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