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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养鬼日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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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平毫不留情的用长剑刺穿他的胸膛,陆平面无表情,缓慢的抽出剑刃,“琅迹臣民不会为任何人陪葬,你更不配。”
  魏熵阳再没了气息,燕玄也可以松开手,把人丢进地缝,他上前一步撑住了摇摇欲坠的陆平,“王……”
  燕玄的手刚碰到陆平的肩,他的手里就被陆平递入了一把短匕,是燕玄剑。
  燕玄剑已经出鞘,剑刃带着冷芒,燕玄的手被陆平握着,剑尖直直对着陆平的心脏。
  “王!”神色猛地一变,燕玄收回手,没有让燕玄剑伤害到陆平。
  “剑灵随着剑生灭,只要燕玄剑不被毁你就不会有事,所以剑主的死活你可以放心。”陆平轻声道。
  “王,为何?湘国军队已经覆灭,魏熵阳也死了,您现在为何?”燕玄紧捏着陆平的肩膀,“就算那些百姓没救了,您难道还要送上自己的命?”太不值得了。后面的话燕玄没有说出来,但是眼底神色把他的内心显示的一干二净。
  陆平闭了闭眼睛,之前耗费的心力太多,如今说话都没有了力气,“谁同你说他们没有救了?你回头看看。”
  听到陆平的话,燕玄回头看去,只见铺天盖地的银线之中,突然有了点滴苍翠,那些翠绿和银线缠绕交织,不多时两种颜色就融为一体。
  “王……”苍翠色?燕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但是陆平这么说就证明这些和银线交织的苍翠与他有关。
  知道魏熵阳要献祭琅迹国百姓之后,陆平一直在找解决之法,可是他的阵法的自保性太完美无缺,陆平跟本没有办法从中拆解破除,某天夜里他想到了既然没有办法破坏那不如就把阵法改造了。
  魏熵阳要琅迹国百姓的性命,他们是陆平的臣子,陆平不会看着他们送死,索性不如用陆平一个人的性命,换取琅迹百姓的性命。
  阵法启动无法停止,但只要陆平活祭自己,其他人就会安然无事。
  但是活祭者不能自戕,陆平只能拜托燕玄了。
  陆平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燕玄太过于残忍,但是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把燕玄剑往燕玄手里递了递,陆平低声道:“燕玄,拜托了。我死之后,你去找一个更好地剑主吧。”
  “王如今说话怎么可以这般残忍?”燕玄低垂下头,额头紧紧地抵在陆平的颈窝,微凉湿润的触感,顺着陆平的皮肤滑下。
  手掌抚上燕玄的头,陆平启声却是残忍的催促,“时间不多了,动手吧。”
  燕玄的身体一僵,他抬起头来,双唇凑到陆平的耳边,喉间昵语一般轻喊,“王。”而随着这样的一句话落下,燕玄抬手缓慢的把剑刺入了陆平的心脏。
  冰冷的刀刃切开肌肤,那是刺骨的疼痛,陆平咬着牙关额角发出汗水,他不能呼吸了,面上却强忍着没有露出痛苦神色,而是唇边带着笑意,手指下滑抚摸着燕玄的侧脸,陆平眉梢带笑,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人从活到死左不过几息时间,一口气息断绝,陆平放在燕玄脸颊的手猛地下滑,他的双腿没了力气,身体丧失温度,一寸一寸变得僵硬。
  燕玄身后银线和苍翠交织的屏障瞬间破碎,这个人却没有了回头看一眼的欲望,他的眼神空洞,眸底是一片黑,只抱着怀里没有生气的人,燕玄张了张唇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亲手杀死了他的王。
  琅迹国的百姓得救了,他的王却再也不会醒来了,不在了。
  *
  猛然从回忆中醒过来,耳边依旧是恶鬼的哭嚎声,陆长生咳出一口鲜血,身后陆平发凉得手掌抵在他的后背。
  “我……”恍然记忆里面都是剑灵燕玄,加上自己让燕玄杀掉自己,死在他怀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时之间陆长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平。
  只是没有想到流两千年前的他和两千年后的他,都对陆平说过同样的话,“重新找个剑主”……如今看着陆平的样子便知道他没去找新剑主,而是等了陆长生两千年,真是……太傻了。
  陆平在陆长生身后,他看不到陆长生的神色变化,只能感觉到面前人的身体倏地僵硬了一下,只以为陆长生灵力消耗过快,陆平皱着眉头更快的给陆长生传输灵力。
  从超度第一只恶鬼开始,陆长生就陷入了无尽的回忆,如今骤然醒来,恶鬼所剩不多,但是继续超度陆平眼前的回忆还在继续。
  他看着燕玄抱着陆平的尸体来到陵墓,看着燕玄把他放在棺椁里,燕玄剑作为陪葬被放在陆平身侧,而后燕玄封好陵墓做好障眼法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给了陆平安宁。
  而后燕玄合上棺椁,他躺在了陆平的棺椁旁边,闭上眼睛。
  燕玄,为陆平陪葬。
  眼圈倏地红了,陆长生心尖涩的要命,最后一只厉鬼被超度干净,阵法不再涡旋,陆长生的眼角一滴泪划过,随着阵法消失泪水跌落在地,摔碎成水渍。
  魏熵阳同博物馆的阵法一体,阵法的力量来源是那些恶灵的怨气,从陆长生开始超度时,魏熵阳就落入了下风,魏熵阳不是没有想过阻止,但是陆平保护的太好了,他只能看着恶灵一只只消失,力量慢慢的消耗殆尽。
  最后魏熵阳苍白着脸摔倒在地,再也起不来。
  陆长生灵力耗费太多,他被陆平扶着站起来,停在魏熵阳面前,之前想不起来的事情统统回归脑海,陆长生之前错过的场景也展现出来,与其说那是他的回忆,倒不如说是陆长生看到了他和魏熵阳的记忆。
  只是没有想到,魏熵阳既然也是父王的还是,还是父王玷污大巫剑灵的产物。
  “巫蛊人,承天命;诛父兄,自为王;鬼相噬,鬼相吞;巫蛊者,天谴惩”。脑海中突然响起这个的签文,陆长生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他的眼睛猛然睁大。
  “巫蛊人,承天命;诛父兄,自为王;鬼相噬,鬼相吞;巫蛊者,天谴惩。”念出签文,陆平问向魏熵阳,“这句签文你可还记得?”
  “呵。”魏熵阳冷笑出声,“怎么会忘,这说的可是王你的一生。”
  “我的一生。”陆长生的眼睛变得复杂,“为什么你和大巫都认为这个人是我?魏熵阳你可曾意识到过,你也是父王的孩子啊。”
  魏熵阳的眼睛猛然一缩,紧接着他大笑出声,“竟是如此吗?在迷障之中,我竟从来没有看清过前路?但是陆平,你别忘了是我留你一命。”
  “你杀了那么多人,留我一命是让我感激你吗?!”陆长生厉声道,他皱着眉头看着魏熵阳,“天谴惩,魏熵阳你就算谋划的再好,如今天不让你成事你能又如何?从我看到过去之时,你的报应就已经来了吧?”
  “那又如何?我不后悔,陆平我至今不后悔毁掉琅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百姓是无辜的!”
  “怪就怪他们投身琅迹,成王败寇,两千年前我认了,如今我自是也认。”魏熵阳低下了头。
  “你!”陆长生看着魏熵阳的样子,咬着牙关。
  说着认命的话,魏熵阳眼中却没有丝毫自责,他不认错也不后悔。
  陆长生不知道是该说他这种品行是好还是不好,他只知道自己在为大巫不平,大巫对待曾经的六违那样好,可是他如今却是这幅模样。
  “长生,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动气了。”陆平伸手握住陆长生的掌心,说着他又抬手用锁链锁住了魏熵阳,让他只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听到陆平的话,陆长生侧开头想要让自己消气,他缓慢的呼吸着,突然感觉到自己掌心的另一抹温度,不再是冰凉,而是暖融融的,那是陆平的手掌。
  “陆平!”陆长生眼睛一亮,如今也顾不上生气,他握紧陆平的掌心,真的有温度了,而且地面上还有了影子,“你如今是人了?!”
  “可能是功德终于凑够了吧。”陆平低笑一声,他拉着陆长生的手,带着人离开了博物馆。
  天色慢慢变深,乌云堆积在一起,空中不时有闪电出现。同时城市气象局发布了雷电预警。
  凌晨,空中五道惊雷打下,而后是倾盆大雨,城郊废弃的博物馆里,地面上被锁链锁住的魏熵阳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黑灰。
  A市。堪舆店
  花园,陆长生拿着花洒给院子里面的花卉浇水,他时不时浇水时不时侧头看着坐在圆石桌上的陆平,弯唇露出讨好的笑容,陆长生歪着头,“陆平,你今天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这里有厨房,我今天早晨买了菜,你来做吧。”陆平抬眼回道。
  “我做饭?”陆长生一惊,“你这是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
  “古人诗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怎么到了我这里……”陆平低垂下眼睛,抿抿唇一副伤心模样,“是了,王两千年前都能轻易丢下我,更何况如今?万事都听王的吧。”陆平话音落下,还伴随着淡淡的叹息。
  “唉,你——”陆长生听不得陆平这样说话,他放下手里的花洒,人凑到陆平面前,鼻尖相碰,“现在你可是有我的把柄了!我去做饭还不行?”
  说着瞪了陆平一眼,陆长生往厨房走去。
  看着陆长生的背影,陆平撑着脸低笑出声,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他的王愿意为他改变,眼睛里面都是他就好了。
  陆平原本打算起身去厨房,和陆长生一起做饭,只是陆平刚起身就听到门口处的风铃响起。
  年轻的男人不确定的走进堪舆店大门,他紧捏着手里的玉佩,A市陆大师很有名气,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走进门内,门口的风铃响起,大厅空无一人,男人想着这里没有人,他要不要等一下再来,就见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可是陆大师?”男人轻声问道。
  “我不是。”陆平摇摇头,眼神却停在了男人手里的玉佩上,阴气很重,猜到男人是在干什么,陆平接着道,“陆大师在厨房做饭。”
  “厨房做饭?”男人一愣,陆大师还会做饭这种凡间俗事吗?
  “别急,一会陆大师就出来。”陆平笑了笑,想来今晚他是吃不上长生做的饭了。
  【…正文完…】

  番外

  皇城以北百余里的地方有一座山。
  听周围村子的老人说,那山从先秦时候就在了,伫立千年山上依旧是一片苍翠,村民说那山上有山神守着,山神仁慈庇佑村子安泰。
  也许是真的有神灵,从村子里的老人记事开始,这座山就没有任何动静,塌方、地动、泥涝通通没有,也因此每年上巳节村民都会带着三牲祭祀山神,以求庇佑。
  上巳节夜,村民白天祭祀山神,晚上更是早早地休息,家家户户关上屋门,吹灭蜡烛,一整片聚落瞬间沉入黑暗。
  猫狗趴在门口昏昏欲睡,圈里面的鸡鸭也没有发出声音,村子里一行三个人穿着粗布衣裳,背上背着大包袱,他们踮着脚眼神觑着周围,轻声慢步的跑上了山。
  上了山吹亮火折子,这三个人年岁不小,眼睛很亮扫着四周,脚下却健步如飞,显然他们早就摸清楚了上山的路,行至半山腰,打头的男子停下脚,他弯腰摸了摸地面,接着点点头对后面的人道:“就是这里了。”
  “是先挖,还是直接炸?”背包袱的男人撂下包就要掏火|药,为首男人啐了一口,“等回头把你爹吵醒了,人赃并获你去祠堂跪着?!”
  “嘿,强子哥,这挖了洞再丢火|药不也一样,怎么干脱裤子放屁的事啊。”背包袱男人抓了抓头,憨厚笑着,却停下了拿火|药的动作。
  林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不再看王世成一眼,眼不见心不烦,而是把炮火转向了另一个人,“我早就跟你说不带新手,他怎么还是跟上来了?”
  “强子哥,火|药村长手里把得是紧紧的,没有王世成不成啊。”孙亚道。
  “他娘的。”林强再啐一口,眼睛里面满是不耐烦,把火折子塞进孙亚手里,林强往一边坐下,指挥道,“挖洞,挖十尺深。”
  “得咧。”孙亚应声,他和林强走南闯北多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触他眉头,让王世成拿铁锹锄地,孙亚在一边一会看着王世成挖坑,一边凑到林强那边吗,“强子哥,这不就是现成的苦力?”
  “他要几成?”林强在一边坐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眼神有一搭没一搭的瞅着,眉目之间满是凶辣狠厉之色。
  孙亚没说话,只束起一根手指虚晃比了一下。
  “老子看在那一包袱火|药上。”林强说着有些咬牙切齿。
  林强和孙亚都是这个村子的人,只不过常年在外,每次回村子都能带回来不少钱,村里人都以为他们有了出息,甚至想让自己孩子跟在林强孙亚身边帮帮忙,挣点小钱,却没有人知道他们干的压根就不是地上面的生意,而是地底下的营生。
  “强子哥,挖好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世成站在坑里面喊道。
  “这小子干活还挺麻利。”林强吆喝一声,和孙亚一起把人拉出来,而后林强拿出包袱里面的火|药,拉出信子,把火|药埋好,而后点燃。
  一声闷响,地一下子陷下去一块,埋火|药的土簌簌落落的向地底下沉去,不多时一个圆洞展现在他们面前。
  “成了。”孙亚也笑了,他和林强对视一眼,紧接着碰碰王世成,“世成,你先下去,我和强子哥垫后。”
  “好咧。”王世成一心想和林强孙亚混在一块,如今也没多想,就要往地底下扎去,“没想到这还真有坟。”
  “坟?”林强嗤笑一声,“这是陵墓,这一块地带出来的宝贝,够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原本动作就不慢的王世成,听到林强的话更加迅速的往地底下扎去,而看着王世成着急忙慌的背影,林强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没见过世面。
  林强和孙亚这几年在外面做的都是这些营生,下地倒斗挖坟盗宝,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陪葬,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拿那些金银玉器放在墓里也是浪费,倒不如周济下穷苦百姓。
  只是林强孙亚这几年在外面,虽然见过不少陵墓,但是却没有想到最值钱的就是在他们村子的山里面。
  先秦琅迹国最后一个君主的陵墓,传闻琅迹国覆灭之后,皇宫里面没有任何宝物,世人都传宝贝跟着大王进了陵墓,若是掘出来琅迹国的陵墓,那必定往后三代衣食无忧。
  这样想着看王世成的身影消失在盗洞里,林强、孙亚也翻身进了陵墓。
  燕玄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片亮,耳边的轰鸣声还没有消退,头顶上有灰尘一下接一下的掉落,头脑一时有些发空,记忆还没有回笼,燕玄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他又为什么会在沉眠中醒来。
  直到他坐起身来,侧头看到了眼前的楠木棺椁。
  鲜血战马嘶吼声,纷纷涌入燕玄的脑海,他头痛欲裂,心脏也倏地空了,他的王,他的王竭力守住的国家都没有了,如今燕玄只是作为一个陪葬品,一个守灵人完成他最后的使命。
  至于陆平说让燕玄再去找一个新主人,手指扶上冰冷的木头,燕玄低垂着眼眸,“王的最后一个命令,燕玄要执意违背了。”
  燕玄剑已经随着陆平葬入地底深处,这辈子燕玄都只会有一个主人。
  头脑变得清晰,燕玄也开始回想把自己惊醒的那声巨响,不像是人或者什么猛兽制造出来的声音,倒像是火|药?
  耳边传来细细的声响,是人的脚步声,和大摇大摆的说话声,想来那些火|药就是这些人丢进来的。
  曾在琅迹王宫燕玄见过火|药,只不过是在烟花爆竹里面,如今这个声响阵势倒是比当年厉害了不少,也不知道如今一梦过了多久,竟然有人不长眼的来惊扰王的安眠。
  眼神慢慢变得阴鸷,燕玄站起身来,对着紧闭的棺椁道:“王放心,燕玄这就去清理掉这些人。”
  循着声音找去,对于陆平的陵墓燕玄熟悉的不得了,当初就是他亲手把王送了进来。
  脚步停在那三个人身后,燕玄皱着眉头,他不打算在陵墓里面见血,便只能想法子把这些人带出去再做打算。
  燕玄抬起手还没有什么动作,只见三个人左首的那个突然转过头来,他看了看眼神却是没有在燕玄身上停留,那男子只看了几眼就摸着后脖颈转过头去,“怎么那么冷。”
  “什么?”林强没听清楚王世成的嘟囔。
  “我觉得有人盯着咱们。”王世成又回头看了一眼,却还是还是什么都没看见,就是心里毛毛的。
  “怂货。”林强毫不遮掩的讽刺王世成的胆小,“你要是觉得发毛,那估计不是人盯着你,是鬼大人瞧上你了。”
  听着林强的话,王世成只觉得身体更冷,他缩起脖子,好像这样能暖和一些。
  “你第一次下墓难免不习惯,我和强子哥走南闯北这么久,见过尸体见过白骨,还就是鬼没见着,等回头看见棺,我们让你见见世面。”孙亚虽然说着安抚意味的话,但是语气里面的轻视也是显而易见的。
  唯有王世成没有听出来,还傻呵呵的点头。
  早在王世成回头的时候燕玄就察觉到不对劲,这些人好像看不见他了,抬起手可看着自己的掌心,燕玄的神色变得严肃。
  他虽然是剑灵,但是之前在琅迹王宫宫人也是可以看到他的,怎么如今他就像是鬼魂一般?
  莫非是因为……陆平已经死去的缘故吗?
  心头有一阵刺痛,燕玄抿了抿唇神色有些黯淡,却在下一瞬间听到了前方三个人大逆不道的话语。
  “看见棺见见世面”……这些人真的是胆大包天,还对陆平的棺椁起了心思。
  眉头蹙起,眼睛里面隐含着怒火,燕玄一抬手一道冷风吹过,林强手里的火折子,□□摇摇欲坠,不多时就倏地熄灭了。
  陵墓里面没有光亮,他们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翌日。
  天刚蒙蒙亮,村落中央的某一间住户家养的鸡发出第一声鸣叫,村落开始苏醒,人们从屋子里面出来,或手拿着小米喂养动物,或拿起铁锹下地。
  原本沉静的村落活了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从云雾中爬出来。
  山上忙不迭的跑下来三个人,他们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容,下山时脚一绊,却是一个接一个的扑倒在了地上。
  “呦,这不是村长家那小子,和林强孙亚吗?”在家里喂鸡的葛大妈一抬眼认出人来,她和邻居走到三人身边,身手就要扶他们。
  “你们三个也老大不小,怎么还那么不招待,大早上去山里面干什么?要是山神……”葛大妈一边说着一边要扶起他们。
  那三个人却碰都不让碰,他们踉跄着起身,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手舞足蹈的往村子里面走,一边跌跌撞撞的走,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山神显灵——”、“有鬼……”
  三个人往村子里面痴傻的走着,目睹的村民都知道,他们疯了傻了不中用了。
  燕玄清理掉那三个不速之客,把外面他们炸出来的盗洞收拾干净,用灵气在那片土地上重新种上新的绿植,就想没人造访过一般,做完这一切,想回到陆平身边,继续陪他沉眠的燕玄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了,像是被一根线牵扯着往某一个方向去了。
  不知道飘荡了多久,燕玄见到许多日出日落,他看到荒地农田,还看到山峦湖泊。
  目之所及的百姓表情要么深沉要么欢欣,当然更多的是麻木的面无表情,燕玄没有分析这些神色意味着什么,他就这样飘飘荡荡,最后越过城墙,穿过了高门大户的外墙,停在了一间幽静的屋子前。
  那股牵引他的无名力量突然消失,燕玄可以自由活动。
  这座房子和琅迹国的完全不一样,像是两个世界,而这里百姓的衣着也与之前大不相同,不过对于这些燕玄并不敢兴趣,他只想回去陵墓里面,继续陪着陆平。
  转身便要离开,然而没走两步,甚至没有走出两尺,之前已经消失不见的牵引再次出现,燕玄动弹不得,再次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他跋山涉水,不知道何人用了何种法子把他带来,如今更是不能离开,燕玄紧皱着眉头眼底满是烦躁。
  眼前的屋子门半掩着,既然不让走,那燕玄便进去看看。
  抬步往屋里了走去,这一回无名的力量消失,燕玄畅通无阻的走进了屋里。
  一进屋子是一尊香炉缓缓冒着烟,右侧是耳室是卧房,左侧似是书房,门口处有一屏障遮掩,屏障上面是工笔画着的梅兰竹菊,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屏障后面传出声响,燕玄走进听清了声音。
  “爷,这是小的能找的最好的材料了。”小厮弯着腰,点头哈腰,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面的楠木盒子摆在书桌上。
  小厮面前似乎有一个年轻少爷坐在书桌后面,他伸出手拿过盒子打开,小厮遮挡住这少爷的大半身形,燕玄只能看见他伸出手时露出的石青色衣袖。
  打开盒子只看了一眼,小少爷就连盒子带里面的物件一齐丢下,“这是什么破铜烂铁,你家王爷要的是玄铁,玄铁知道吗?”
  “王爷”?听着这人的话,燕玄眉间一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我的爷,现在这军械所管得多严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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