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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养鬼日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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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你永远都不用防备我,我是因你而生的啊。”陆平的声音很低,陆长生没有听见,这些微的语气瞬间就破碎在了风里。
最终陆长生也没有选择出去找饭吃,而是叫了客房服务,在等待的时候,陆长生拿着手机趴在床上,打开手机地图找寻着周围有什么典当行、古董店或者拍卖行。
陆平在陆长生身边,虽然一时半会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但是随着陆长生手指的变化,陆平的神色一寸寸的变得冷淡。
“你在干什么?”陆平问道。
脱离了消极悲伤的情绪,再加上季致端把报酬打了过来,银行卡里多了一百万,陆长生瞬间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
兴致勃勃看着手机,一时没有察觉陆平僵硬的语气,陆长生扬着声音回道:“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当然得找点小宝贝回家。”
没有说明白小宝贝是什么,可是陆平却福至心灵一下子明白了,陆长生的小宝贝还能是什么,不外乎那些破剑。
脸上再没有一寸笑容,陆平抿抿唇,甚至想今天晚上就把陆长生带回去,他屋子里的那些破剑已经让陆平看得心烦,要是再有新的那恐怕陆平每天冥想都冥想不下去了。
“长生,你家里已经有那么多剑了,干什么还要新的?”陆平想着措辞,妄图打消陆长生的念头。
“我努力赚钱就是为了它们啊。”陆长生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为了它们?陆平扯扯嘴角,手慢慢的捏紧,咬牙切齿,他早晚会把那些东西都融了。
陆平还想说些什么,门铃声想了起来,应该是侍应生,下床走到客厅打开门,果不其然。
“你把餐车推到客厅就好了。”陆长生说完,就又回到了卧室,继续去找自己明天的目的地。
佣人推着餐车进来,卧室的门没有关上,他可以听见屋里面传出的声音,本来没想太多,虽然这个套房显示只有一个人住,但是也有可能是客人的朋友过来。
把餐车停在茶几旁边,侍应生走到卧室前,和客人说一声他就可以离开了,然而走到卧室门口,客人趴在床上似乎没有发现他,而侍应生也发现,这位客人房间里面没有其他人,手机也没放在耳侧,对方却还在和别人说着话,“我就是去个古董店逛逛,又不一定什么都买,我也是要挑的。”
这话明显不是和侍应生说的,突然间侍应生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耳后似乎有阴凉的风吹过,顾不得自己的职业修养,侍应生猛地转身,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停在楼道,侍应生倚靠在墙壁上,缓慢的呼出一口气,他安慰着自己,有钱人吗大概都会有些奇怪的癖好的这很正常很正常。
门突然发出巨响,陆长生一愣,他走到客厅发现侍应生已经不见了,这种地方的侍应生不太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
抬头看着陆平,“你好像被人发现了。”
陆平无奈的看着陆长生,眼神似乎再说“这能怪谁?”
抬起手揉了揉额角,陆平道:“我去把他的记忆消了。”
“你还会这个?”陆长生眼睛一亮,“回头教教我!”
“嗯,回家就教你。”陆平道。
第十六章
并没有打算在B市待太长时间,陆长生没有选择太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在酒店附近,市中心的古董店。
本来陆长生是打算去拍卖行,可是一来地点太远,二来最近也没有拍卖,最后陆长生只能放弃最开始的想法。
陆平在前一天晚上就一直闷闷不乐,想尽一切法子打消陆长生的念头,但是无果,陆长生铁了心思,没有理会陆平的任何说辞,全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前一天陆长生废了不少心力、体力,虽然下午到了酒店他就睡了一觉,但是深夜吃完饭,沾上枕头他还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一睁眼,窗帘虽然拉着,透过缝隙太阳的亮光钻进屋内,屋内不是一片昏暗。
趴在床上,手抱着枕头,陆长生脸从枕头里面抬起来,半眯着眼睛伸手碰到手机,打开屏幕——10:22。
“十点半……”轻声嘟囔一声,陆长生放下手机,脸又低了下去。
陆平在陆长生身边,他醒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陆长生困顿的样子,知道今天他又活动,陆平却没有丝毫打算叫他的意思。
长生睡过了才好。陆平在心里这样想到。
不过陆长生并没有让陆平如愿,他又睡了五分钟回笼觉,就半眯着眼睛坐起来,然后就这样混混沌沌的走进了洗手间。
陆平看着陆长生“游魂”一样的背影,有些担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在洗手间里摔了。
等到陆长生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后,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因为洗脸鬓角和额前的碎发沾上水珠,抬起手随意的抓了抓,从行李箱里面拿出新衣服,陆长生对着陆平道:“准备一下就要出发了。”
神色有些恹恹,陆平兴致不高的应声,虽然心里不开心,可是长生想去,他还是得陪着的。
离开酒店,在街边店铺买了点包子,带着包子上了出租车,陆长生说出自己昨晚找的那间古董店的名字。
陆平又变成了手镯,安静的待在陆长生的手腕上,一言不发。
古董店距离酒店不远,开车总共七八分钟的路程。
下了车抬头看着眼前的店铺,陆长生眨眨眼睛。
在外念书这几年他也算见识过不少,可是之前去过的那些地方都不如眼前的这间店铺。
四合院制式的铺子,眼前的红木门打开着,入目眼前是雕着“寿”字的影壁。
抬头望去,门上顶挂牌匾,是红底金字“遂如斋”。
哪怕在来之前陆长生已经查到,这间店铺是四合院样子的,但是看着眼前遮拦的影壁他还是有些怔愣。
抬步走进屋子,绕过影壁,后面不是开阔的院子,而只是一间简单的店铺,眼前是店主坐的木桌木凳,两遍摆放着梨木架子,上面的古董,有的被玻璃罩子笼罩起来,有的则是随意暴露在灯光下。
屋子里开着灯,灯光昏暗,衬的那些古董更加上了年。
陆长生对其他物件不感兴趣,一进屋就看向了左手边被玻璃罩子覆盖的各式古剑。
随着陆长生定下视线,店老板也放下手里的白色抹布,店主是一个女人穿着却有些怪异,不是现代装束也不是汉服、旗袍,她穿的是一身仿制中山装。袖口挽起来,头发扎成马尾,显得格外干练。
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老板停在陆长生身边,低头看了看眼前的那些古剑,又侧头看人,“先生来B市旅游啊?”
陆长生一愣,下意识的侧头看向老板,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老板低垂眼睛,接着道:“B市来我这买东西的我大概都认得,每天有两三个眼生的,都是外边过来旅游的。”
点了点头,陆长生没说话。老板发觉他可能是不愿意多说话,也没在多言语,只道:“这边的古剑上面玻璃罩的是真品从先秦到后唐,下面则是仿制品,只是这仿制品最晚也是民国三年的。先生您可仔细摘选。”
话毕,老板微微欠身,拿着手里面的白抹布,往另一侧去,继续做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低下头看着玻璃罩子里面、外面泛了锈的古剑,陆长生从上到下一个个仔细观摩。
虽说十分喜爱这些古剑,但是陆长生也不是什么都会买,在这方面他格外随心,买古剑看的不是做工、制式、年代,而是单纯地喜不喜欢。
不过就算如此,他家里也已经积攒了九柄剑。
陆平在手镯里面,抬眼可以看见陆长生认真的表情,低头可以看见那些不怎么样的短剑,喉间轻哼一声,他闷声道:“长生,你可以打开‘眼’看看这些兵器上面的气。”
气?陆长生双唇开合做出口型,按照陆平说的打开“眼”,紧接着拿出手机打字【这些兵器上面的气有什么说法?】
“古物有灵,年代久了有的作为陪葬,有的流落人间,难免沾染尸气,滋生怨气,而这些对于人的身体都有碍。”陆平道。
【那若是有灵呢?】
“有灵的物件上面大多会出金光,根据光芒深浅可知灵的深浅。”陆平接着道。
听完陆平的话,陆长生点点头,他收起手机,从新开始看那些古剑,只是眼神却没有之前那般认真。
之前在灯光下散发着古意的短兵,如今在陆长生眼中都是黑气缭绕,那些“气”纠缠萦绕,彼此挣扎。
原本这些古剑就不怎么吸引陆长生,如今他更是失了兴致,手指无意识的触碰着只有自己可以看见的手镯,陆长生抿抿唇脚步一动就要离开。
就在他转身之前,眼神往角落一搭,一柄质朴的短剑映入了陆长生的眼眸。
剑长八寸,剑身被包裹在鞘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剑鞘已经满是铁锈,只能透过锈渍辨别上面的金漆,剑身笔直,剑格上弯,剑柄处雕刻着夔龙纹饰,眼睛用红宝石点缀。
在一片黑气萦绕中,只有这柄剑泛着古朴的光泽。
见陆长生停下了离开的脚步,陆平原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吸引陆长生的那柄短剑,他却骤然失了声音,喉间格外干涩,竟然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这柄剑……”陆长生低喃,这柄剑和陆平说的两者都对不上,可是陆长生看着它却觉得格外的熟悉,这种感觉比之前看见那些剑时还要强烈。
“是赝品……”陆平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
“这柄剑是宋代一个不知名的铁匠仿制的。”老板听到陆长生的声音走了过来,看到陆长生视线停滞的地方,她道。
“宋代?”陆长生喃喃自语。
老板弯弯唇,拿起那柄剑,让陆长生更清晰的观察,“这柄剑是宋人寻访古籍,仿制的先秦时小国琅迹,某个公子的佩剑。”
“公子平?”陆长生脑海中有一抹光一闪而过,他没有抓住却想到了自己身边就有一个那个朝代的人,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老板没想到陆长生会这样说,她的眼底闪过丝意外,“没想到先生对于琅迹也有研究。”老板说道,没有否认陆长生说的“公子平”三个字。
陆长生也发现了,他捏了捏拳,原来是陆平的剑。
从老板手中接过剑,剑不重,摩挲着剑柄,陆长生的注意力都在剑上,没有发现从昨晚起就反对他买剑的陆平,在陆长生要带一柄剑走的时候,却骤然失了声音。
从决定买剑到最后付款,一切进行的很快。
付完钱,老板还体贴的把古剑包裹起来,“先生,您是要自己带走,还是我们这边帮您运送过去?”
“你们的服务那么到位吗?”陆长生一笑。
“每个客户都有不同的要求,我们一定要满足的。”老板露出让人找不出错处的笑容。
陆长生点点头,没有选择让古董店运送,而是要自己把剑带回家。
他出来本来就就是为了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剑,如今东西到手,陆长生也没有什么留恋,对着老板礼貌地颔首,抬步离开了。
从出来到买完东西,时间还早,陆长生在外面吃完午饭才回到酒店。
A市和B市的距离算不上有多么遥远,但是这两个地方的菜品口味却相差不少,陆长生之前在外上学好不容易习惯外面的伙食,骤然到了B市难免无法适应。
回到酒店走进房间,把包裹好的短剑放在茶几上,陆长生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剑上,而是抬起了手腕,“陆平,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出来的时间太久了,那我马上回去,给你上香。”
在吃饭的时候,陆长生就拿出手机和陆平交流,但是陆平都没有回复,像是失联一般,加上外面的饭也实在不好吃,陆长生草草吞两口就回了酒店。
正当陆长生紧张的说完,准备起身进卧室收拾行李订车票,陆平慢慢的从手镯里面出来,他站在陆长生身边,神色复杂的看着茶几上包裹完好的短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陆长生觉得陆平的脸色有些苍白。
“陆平,你没事吧?”他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陆平摇摇头,轻声道,“这柄剑……”
“是你的吧?”见陆平提起,陆长生眼睛一亮,他把外边的包装打开,“虽然是宋朝的仿制品,但是应该和你用的那柄也差不了多少吧?”
“谁同你说这是我的剑?”陆平道,他看着陆长生,眼底深处克制着浓烈的情感。
陆长生:“嗯?”
“长生,这柄剑你看着可喜欢,可熟悉?”陆平眉头微微蹙起,他接着问道。
“喜欢自是喜欢的。”不然陆长生也不会买下来,只是这个熟悉……
看着剑柄上面有些泛黑的红宝石,陆长生眯起眼睛,突然脑海深处有一副画面闪过,那画面一闪而过,陆长生却在瞬间记住了,留存在记忆中那个人的脸已经看不见,陆长是只能看见他手里拿着这柄剑,反手一握,冷酷的划开一人咽喉,猩红的血液泼洒在了那人的长袖衣摆上,连带着陆长生的眼前都是一片红。
第十七章
血色染透了陆长生的眼前,他一时什么都看不见,手心一松短剑“啪嗒”落在桌面上,陆长生半低着头,手撑住茶几,他眨眼睛深呼吸几次,眼前的猩红色才消散下去。
“长生……”陆平在陆长生松开手里剑的时候就握住了他的手,入手陆长生掌心满是冷汗,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陆平紧张的看着陆长生,生怕他身体出什么问题。
这柄剑……眼睛停驻在剑上,陆平之前看到这剑心神恍惚,来不及过多分辨,如今他定下心神,一寸一寸探寻着。
“我看见了。”陆长生低着声音,他没有看陆平,也没看那柄短剑,抬起头来,陆长生看着眼前漆黑的电视屏幕,眸光悠远,像是在回忆、怀念。
“你看见什么?”陆平心头一跳,这柄短剑他越看越觉得诡异,没来得及再多探寻,他的注意力就被身边人的一句话吸引走。
“有人拿这柄剑杀人。”陆长生低声道。
陆长生神色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碰到这柄剑就会看见这样的景象,而且那画面里面人的衣饰,虽然只有一样,陆长生却可以轻易地分辨出来,那一副不是宋代服饰,而是先秦时候的深衣。
把这些告诉陆平,陆平的脸色也是一边,他皱起眉头看着安静躺在茶几上的短剑,眼底深处一抹暗光闪过。
这柄剑不是琅迹那一柄,只不过是一无名人所制的赝品,陆长生又怎么会从中看见“像”?而且还是那个时候的回像。
物件是有灵的,尤其是存留了千年的老物件,跟在主人身边多年,一朝被掩埋深土或者流落在外辗转多人之手,时间久了难免生灵,而灵也有两种,一种是开天眼后可见的金光,另一种则是手触摸可见的回像。
如今这一柄剑显然是后者。
“你的意思是说,这柄剑里面也有剑灵?”陆长生没有再身后触碰,只问道。
“不能说是剑灵,剑还是死物,只不过你触碰时有可能会看见回像罢了。”陆平说,之前眼底复杂的情绪彻底消失不见,眼眸里面的情绪沉淀下来。
“回像……”陆长生低声重复着,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他再次伸出手,触碰那剑柄。
入手是金属的凉意,手掌微微收紧,剑柄上面的纹路硌到陆长生的掌心,只是这一次没有回像,眼前不再有一闪而过的画面,这只是一柄普通的剑,仿佛之前的都是陆长生的幻觉。
皱起眉头,松开手指,再次握紧,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陆长生抿抿唇,看来这个回像也不是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的。
把剑刃装回剑鞘,这柄匕首十分奇异,却并没有让陆长生产生什么消极情绪,甚至他对着匕首有着莫名其妙的喜爱,不是对于这柄剑的喜爱,而是似乎之前陆长生曾经看过这样的短剑,仿若移情。
陆平一直注意着陆长生,见他露出怀念的表情,他弯了弯唇,略透明的手掌覆盖在短剑上,陆平侧头看着陆长生的侧脸,低声问道:“你觉得这柄剑怎么样?”
“怎么样?”听到陆平的声音,陆长生下意识的侧头看他。
为了和陆长生说话,陆平本来就凑近了,现在陆长生再一转头,两个人面对面,鼻尖都快触碰上,一垂眸陆长生甚至可以看见陆平的睫毛,鼻息都交织在了一起。
耳朵瞬间烧了起来,那火烧火燎的热意还不停留,往脸颊上蔓延,不多时陆长生的脸颊也染就薄红,他从未和人靠得这样近过。
内心的不自然升腾,陆长生轻咳一声飞快的后移侧回头去,他眼帘一颤一颤的,思绪复杂在想怎么说话缓解尴尬,就这样忽略了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忽略了自己内心只有羞怯并没有厌恶的感觉。
“我、我觉得这剑有些眼熟……你,你和我说说吧。”声音有些结巴,陆长生像在掩饰什么,飞快地说道。
“你觉得眼熟?”没有看陆平的表情,陆长生却从对方语气里面听出来一丝惊喜。
陆平似乎没有被刚才的“亲密接触”影响……
陆长生鼓鼓脸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却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有些眼熟,可能是之前在那本古书上看见过吧。”陆长生低声道,语气有些僵硬,“刚好你是剑的主人,这柄剑叫什么?”
“剑的主人。”陆平低笑一声,意味不明的接着道,“这确实是陆平的佩剑。”
听到陆平这样说,陆长生唇动了动,耳朵微微立了起来,想要认真听清楚陆平说的每一句话。
对于陆长生的每一个举动都格外在意,陆平弯起唇角,眼神仿若被春光笼罩,整个人心情格外得好,连带着声音都柔和不少,“这柄剑叫燕玄,公子平十三岁那年自己铸的。”
“自己?”
“琅迹重巫蛊之术,公子平用自己的血锻造了四十九天才成,爱惜备至,坐卧都要带着,就连死后也要带着它陪葬。”陆平轻轻说着,说到最后语气有一瞬间的艰涩,却又很快被掩饰下去,“若是那剑有灵……”
“你很喜欢它吗?”陆长生打断了陆平的话,他语气很淡,陆平敏锐的发现对方微蹙的眉头,和抿起的嘴角。
“燕玄剑是陆平一生,最喜爱的。”陆平道。
“我知道了。”陆长生闷闷的应声,随着陆平的话音落下,他站起身来,没回头看,也没有伸手带着茶几上燕玄剑的仿制品,就这样抬步自己往屋内走去。
他生着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气,背影也格外决绝。
而陆平,一直看着陆长生的背影,随着一声门响,他喉间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低垂下眼眸,心情颇好的看着那柄仿制品,陆平手指虚无的点着剑柄上面暗淡的红宝石,“虽然有些出入,但是他会为我动气了。”
弯着眉眼,陆平浑身上下都写着“春风得意”四个字,就连眼前的这柄剑都顺眼了不少,耐着心思多看了短剑几眼,倏地陆平眯起眼睛。
收回自己快要触碰到红宝石的手,指尖在短剑上方轻晃,一道金光闪过,夔龙纹先是一亮,紧接着龙爪处的纹路有一寸青铜块簌簌落下,在碰到桌面的瞬间,化为齑粉。
陆平脸色冷了下来,手指在虚空中一抓,一个纸人飘落下来,活得一般,自己爬上茶几,沾了大半齑粉,然后慢悠悠的顺着窗户飘走,直直没入了地下。
地底深处,岩浆旁边是污糟糟的一片,火光之中,只能依稀分辨一团黑雾被锁链捆缚住,它挣扎哀嚎,喉间发出七零八碎的声音,在岩浆声音的应和下,竟诡异的形成了音节,“杀人偿命,杀人偿命!尸首三万,永堕地狱!”
“凭什么——”那声音刺耳诡异,张牙舞爪。
锁链和地底的石壁勾连,岩浆时不时地打击在上面,却丝毫没有磨损,依旧坚固,捆缚着这地底怪物。
纸人撑着木船,顺着岩浆慢悠悠的划过来,是不是有岩浆迸溅,纸糊的小人稳如泰山,身体连被烧着的痕迹都没有。
停至黑雾身前,纸人爬上岸,在庞大的怪物前它就像是一只蝼蚁,这“蝼蚁”并不惧怕,反而靠前对着锁链左敲敲右敲敲,确定依旧稳固,才转身重新跳回船上,拿起银针制的桨,划着就要走。
颤巍巍的划出没多远,身后的黑雾发出尖锐的声音,“报仇!杀人偿命!”
纸人划船的动作一停,在下一瞬,一点火星从岸上飘过,落在船上,船连带着纸人,瞬间化为灰烬。
岸边,男人一身黑色深衣,头发用白玉冠束起,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没有什么杀伐气,像是书生谋士。
目睹着纸人和木船沉沦,男人弯弯唇角,眼尾露出笑纹,手轻掸着衣袖,从衣摆后蔓延出来的勾连着黑雾的细线,随着他的动作断绝了。
酒店里,陆平察觉到纸人的动向,他眼神一利,“果然。”
陆长生没有在B市多停留,没待两天就回到了A市。
而也似乎是他在季家的所作所为,回到A市之后,堪舆店突然忙碌起来,甚至有不少人是季致端介绍过来的。
为了投其所好,那些人带了各式各样的古剑,只为了让陆长生更加上心一点。
陆长生虽说喜欢古剑,可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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