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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梅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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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元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指,冷声道:“别随随便便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有时间说话,不如替我找找人在哪。”
  “啧,火气真大。”异雀子嘟哝了一句,随便挑了间牢房瞅了眼,忽然又得意起来了,“诶,运气好就是不得了,找着了!”
  青元踉跄着冲过来,伸手搭上铁栏杆的时候,指尖都在发颤。往里看去,云霄子被数不清的铁链锁在石室中央,衣衫破烂,隐约可见一道狰狞的伤痕,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鹤一!”
  青元急得轰了一掌,石壁纹丝不动,连条缝也没有。
  “别嚷嚷。”异雀子懒洋洋的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个玉佩来,“你退开些。”
  青元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被什么冲的倒退了两步,那坚不可摧的石壁,竟有一小块悄无声息的化作了齑粉,露出个仅能一人通过的洞来。
  “看什么看,我说过,我的内应很厉害的,这玩意也是他给我的。”异雀子嘚瑟的不得了,末了又在后面愤愤的加了句,“就是有事没事坑我一把,呸!”
  “坑的好。”青元丢下一句,钻进洞里去,走到云霄子面前,踌躇了会,还是小心翼翼的抚过那熟悉的眉眼,轻声唤道,“鹤一?你醒醒啊。”
  异雀子在一旁忙着捣鼓铁链的机关,头也不回道:“你喊不醒的。先把他放下来吧,伤的挺重,混沌留下的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铁链哗啦一声松开,云霄子倒了下来,一头栽进青元的怀里。
  “他为何醒不过来?”
  “被封了五感。”异雀子略略怜悯的望着云霄子,“听不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偏偏又清醒着。那铁链可不是普通的铁链,锁在人身上,魂魄会跟针扎一般的疼。他被关在这已经有七日,浑身上下什么感觉也没有就只有疼,也感觉不到时间,只能咬紧牙关熬着。估摸着啊,这会早已半疯半傻了。”
  青元紧紧抱着云霄子,唇色发白,手指轻轻揉过几处穴位,低声道:“鹤一,听得到吗?我先解了你的听觉,你莫怕,已经没事了……上次那些话,是骗你的,那只是花香的解药而已,你怎会那么傻……”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异雀子在洞口的另一边探出半个脑袋,招招手,“先逃下天界,你想我们一块被抓住关在这个鬼地方吗?!”
  青元点头,背起云霄子,原路返回,到了第七层,那人竟还在入口站着。
  “救到了?”那人看起来悠然自得,完全没有作为内应的自觉,“其实我本意是不想这般犯险的,但若云霄子死了,小殿下怕是会伤心欲绝……”
  青元简直要被说的恼羞成怒了,出声打断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殿下,莫心急呀。”那人伸手揉乱了青元的头发,“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快些回去吧,记着,天牢被劫之事最多只能瞒过三日,切莫掉以轻心。”
  青元看了他半晌,欲言又止,只低声道了句:“你也多加小心。”
  那人似乎笑的很开心,又道:“君棘乃可信之人,小殿下莫听涂惑胡说八道。”
  “你说谁?!”异雀子愤怒的一摇扇子,雀羽悬在空中蓄势待发,“君棘就是个叛徒!是天君的眼线,只不过眼下成了枚弃子,你分明就是被他可怜的模样蒙骗了!”
  面对异雀子,那人可就没这样好的耐性了,道:“你自然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再废话,我就把你丢在第八层,做个替死鬼。”
  异雀子真是被气到翻白眼,拉着青元就走,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动起手来。
  尧光山狐狸洞。
  因为云霄子需得静养,兔子精就被一脚踹出了狐狸洞,还被勒令不许再来蹭床。安雾磨磨牙,把洞口的草皮啃了个精光,一扭头扎进了自个的兔子窝。
  异雀子回冥府去了,说是要弄出个通到尧光山的入口来,方便抵挡随时会攻来的天兵天将。
  云霄子被封禁的五感已全部解开了,可人却没醒过来,仍旧昏迷着,眉头微蹙,似乎很是痛苦。
  青元安静的趴在一边,想了想,又冒出了对狐狸耳朵,自言自语道:“尾巴还是算了……唔,也不是不可以露出来,只要你肯醒过来,我就勉为其难的继续做你的傻狐狸……”
  云霄子一动不动,眼皮都没颤一下。
  “我不该那样说你的,我知道错了……”青元不甘心的轻轻晃了晃云霄子,眸子一眨,眼泪吧嗒掉了下来,“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就算你傻了,我也不嫌弃,养你一辈子。”
  “骗子!明明说过会一直护着我的。”
  “你快点醒过来啊,鹤一……”
  云霄子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身上趴着一只哭红了鼻子的狐狸,耳朵没精打采的垂着,看样子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青元……”一开口,声音沙哑的自己都吓了一跳。
  狐狸抖抖耳朵,茫然的抬起头,撞进了一双温柔的眸子里,陡然激动起来:“你,你醒了,我,我没有……你身体,如何?认不认得我?头痛不痛?”
  “你压着我伤口了,疼。”
  “我,我不小心……对了,那天我给你的是……”
  “是解药。”云霄子勾起嘴角,眼中笑意闪过,“我早就猜到了。”
  青元傻眼了,继而突然暴怒:“那你还去刺杀天君?嫌命长吗?!我不就骂了你一顿,你就那么想不开?”
  “嗯,想不开。”
  青元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气的七窍生烟:“早知道就让你死在天牢算了!”
  “你当时那么厌恶我,我自然想不开。”云霄子眉头一皱,低低道,“头好疼,青元,别嚷……”
  狐狸一下子慌了神,抓住云霄子的手,急切道:“我去拿药,你再忍忍,很快的!”
  “……不用。”云霄子试图将手握紧,却虚弱到连收拢的气力也没有,“你陪着就好,别走。”
  声音慢慢轻了下去,然后又昏过去了。
  “我不走。”青元低头,把手贴在脸颊上,喃喃道,“我真的不走。鹤一,我还想吃你烤的鱼,等你好了,记得烤给我吃。”
  一阵夜风吹来,稻草垫和薄薄的被褥顿时就显得有些不够暖和了,青元犹豫了一下,背后慢慢舒展开了四条毛绒绒的尾巴,盖在了云霄子身上。
  “都怪你,我都丢了五条尾巴了,冻着活该。”青元嘟嘟囔囔的,挤在草垫上,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半夜三更,兔子精探头探脑,做贼似的溜了进来,扯过一根尾巴卷在身上,掖在角落里也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月光落在梅林里,静谧又安好。


第29章 二十九章
  云霄子的伤势时好时坏,多数时间都在昏睡,只不过每次睁眼,总能看见一只狐狸安安静静的守在身边。
  “青元。”
  “鹤一,想吃东西吗?冷不冷?我已经让安雾去弄厚实些的被褥了,先用尾巴凑合凑合……”
  “别说话,我有点头痛。”云霄子勉强坐起来,微微皱着眉,望向青元的神色却柔和无比,“你看起来比以前大了一点。”
  “咒解开了,我自然不会再是幼狐的模样。”青元凑过去蹭了蹭,不满道,“难道你喜欢我之前的样子?”
  “小一点,可以抱起来。”
  青元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晃晃尾巴,变成了一只不大不小的白狐狸钻进云霄子怀里,道:“这样呢?”
  “都喜欢。”云霄子把脸埋进绒绒的白毛里,长叹了口气,“青元,你怎地去劫了天牢,天君不会放过你的。”
  “他本来就不可能放过我。”狐狸变回人身,勾住云霄子的脖子,在脸上啄了一口,“我既没有父母也没有族人,只有你了,鹤一。”
  云霄子手指不可抑制的轻轻弯了一下,轻声道:“靠过来些。”
  狐狸乖巧的又凑近了些,都快抵着鼻尖了。云霄子忽然伸手扣住了青元的脑袋,吻上了那两片柔软的薄唇,眼中泛着点点柔光,仿佛被风吹皱的水中月影。
  狐狸舔了舔嘴唇,忽然妖媚一笑,道:“甜么?”
  “甜。”
  “喜不喜欢?”
  “喜欢。”
  青元满心欢喜,又咬着云霄子的唇亲了会,道:“那你就是尧光山的压寨夫人了。”
  “嗯。”
  “你若敢逃跑,我就把你腿打断。”
  “我还能去哪?”云霄子似乎有些困了,躺回被窝里,“青元,我想睡会。”
  狐狸掖了掖被角,耷拉着耳朵,低低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云霄子半阖着眼,捉住青元的手,轻轻摩挲着,虚虚道,“这话该我来说才对。”
  “你回不去天界了,真的……没事吗?”青元不安的抖了抖耳朵,“虽,虽然我想把你留在这,但不是眼下这种情况……我害你回不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回答的只有轻缓的呼吸声。
  “又睡着了。”狐狸不满的嘀嘀咕咕着,“怎么就不生气呢?那我要怎么补偿你啊,难道亲亲就可以了吗?”
  末了甩甩尾巴,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小声说了句:“亲亲就亲亲,便宜你了。”
  三日一到,天边来了黑压压的一大朵云。
  “狐妖青元!还不速速受死!”
  “来了?”青元一身大红长袍,梅花瓣儿似的从林子里飘了出来,倚坐在梅树上笑的千娇百媚,“杀气那么重作甚呀?不如下来快活啊!”
  丹心子满脸肃杀,喝道:“伤风败俗,不堪入目!云霄子竟会为你这等妖物自甘堕落,真真令人失望!”
  “鹤一如何,轮不到你来评说!”青元收敛了笑意,一挥袖,刹那间千万朵梅花齐齐射出,看似杂乱无章又互相呼应,仿佛一张大网朝丹心子罩去。
  “雕虫小技,也来献丑!”丹心子手中一杆□□疾点,一瞬就打落了数百朵梅花,将梅花网割的支离破碎,“天兵听令!给我攻破尧光山,捉拿云霄子!”
  青元冷冷一哂,道:“就凭你?”
  梅林的迷雾泛着淡淡的红色,香气弥漫,仔细看去,那些树像是活的一般,在缓缓挪动。
  “梅花阵,想不到,还有重现于世的一日。”丹心子颇为感慨,随即脸色一变,“你是梅狐?狐王青域是你什么人?!”
  “你自己猜。”青元懒洋洋的拍了拍身边的梅树,“我这林子近来正缺花肥,天君就给我送来了这么大一份礼,真是太客气了。”
  话音未落,梅林里接二连三的传出惨叫声,继而陷入死寂。
  丹心子一惊,示意天兵暂且撤回,自己则提着□□落下云端来,直冲青元而去。
  “急什么,”青元轻轻巧巧的跳下树来,朝林子深处去了,回眸一笑,“我在梅林后面等你,可别也同那些杂鱼一般,做了花肥。”
  丹心子刚踏进来,就瞧见不远处一个天兵躺倒在树下,竟少了一半身体,白花花的肠子流在外面,仿佛被什么啃噬了似的。
  “梅树还会吃人?狐妖果真歹毒。”丹心子警惕的绕开了树,却发觉仙力居然无法将那诡异的香气隔绝,当即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吃了下去,“天君果然有先见之明,让我去木犀子那要些避毒丹。”
  梅林里忽然回荡起一阵轻笑,撩拨的人心痒痒:“哈哈哈,歹毒?殊不知,最毒不过人心,不过人心啊……”
  四周的雾渐渐起了变化,丹心子突然后退半步,惊愕道:“你,你还活着?”
  过了会,又道:“是我对不住你……我最后悔的,便是那时松了手……”
  “逝者已逝,你不该拿他来蒙骗我。”丹心子闭了闭眼,□□一扫,从迷雾中狠狠打出一只形迹可怖的厉鬼来,“雾里还藏着这等凶物……冥府!”
  “啧,竟然不被心魔所惑。”青元藏在一棵梅花树上,苦恼的叼着支梅花,“异雀子还真是小气,就遣了那么些个鬼来助我。”
  丹心子却已无心再留,梅狐现世,且与冥府联手,需得尽快上报天君,早做对策。幸而入林不深,砍倒七八株树后,隐隐约约可寻得一丝梅花阵外的气息,便果断退走了。
  “就……走了?”青元有些傻眼,“他到底是来作甚的,送花肥的么?”
  既然走了,那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穿着这一身行头也挺累的。
  狐狸开开心心的准备溜回洞里去,才到狐狸洞口,就看见一袭白衣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仿佛随时都会摔在地上。
  青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身影一晃,晃到云霄子身边,搀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心疼道:“你怎么出来了?”
  云霄子面色煞白,眉宇间透着掩饰不住的担忧,道:“我瞧见天边的祥云了,可是天君遣了天兵来捉拿你?”
  “被我打跑了,你好好躺着,别瞎操心。”青元几乎是生拉硬拽的把人按回了被窝,“你既然做了压寨夫人,我自然会罩着你,不让那天君把你捉回去。”
  云霄子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拉上青元胸口敞开的衣襟,道:“为何你总要穿成这幅样子?”
  “狐狸要有狐狸样,”青元理直气壮的竖起尾巴,反手扯开了衣襟,“一只看起来清心寡欲的狐狸不是好狐狸!”
  “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云霄子支起身子,把整个狐狸拉进怀里抱住,亲了亲头发,“你是我的。”
  青元耳朵尖微微泛红,嘟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合上了衣襟。
  天界,东极殿。
  天君神色阴冷得骇人,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丹心子颔首。
  “云霄子竟然在本君的眼皮子底下养了一只梅狐!”天君眼中的杀意止都止不住,“将他捉拿回天界,要活的。单单杀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陛下!”天渊子闯过了东极殿守卫,扑通跪在地上,神情惨淡,“鹤一他只是……”
  “你住嘴!”天君狠狠一拍案几,“当初就不该放任你与云霄子交好,如今本君这般做,怕是迟早逼反了你。来人,将天渊子关入天牢!”
  “陛下,我……”
  仑墟子听闻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颤抖着展开天渊子留下的信笺,一目十行,看毕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守中,你真是糊涂!”仑墟子怎么也想不通,为何竟会是这般结局,“天君就对那梅狐恨的那样深么?”
  无人能解答他的疑惑。


第30章 三十章
  天渊子的仙君府空了,琼华子自然不好再住下去,便回了锦绣海,日日夜夜待在白莲里头,任凭若灼如何戏弄,也不肯出来。
  仑墟子满腔苦闷无处倾泻,三天两头跑到锦绣海的荷塘边,瞧着琼华子的白莲身。他一来,若灼就不敢胡闹了,只能颇为无聊的在桃花树上打秋千。
  “仙君对小白莲还真是痴心。”若灼缠在仑墟子身旁,笑的轻佻,“若仙君肯,只消一晚上我便能让仙君忘了之锦的滋味。”
  仑墟子压根不搭理他。
  “好一派君子作为,”若灼大约也是觉得腻了,爬上桃花树的枝桠,挑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仙君口口声声说喜欢之锦,又怎会把他伤成这幅模样?”
  仑墟子终于开口了,低落道:“我本来不曾将他放在心上过……”
  “难怪,”若灼垂下一只胳膊来,随手将一朵桃花插在了仑墟子发间,“小白莲自从修出了仙格,就没回过锦绣海。突然某天开始,隔几日就回来本体休养,脸色也不大好。仙君果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啊,怎地对人那样粗暴。”
  “某天?”仑墟子听着觉得不对劲,“多久前开始?”
  若灼歪着头想了想,道:“半年前吧。”
  仑墟子唰的白了脸,喃喃道:“半年前?”
  半年前,正是自己刚把琼华子哄到手的时候,绝色在怀,又正赶上新鲜劲,几乎是夜夜留宿在琼华子府上,享受鱼水之欢。
  那会自己根本没有在意过琼华子气色如何,只知每晚索要到尽兴为止,各种花样手段层出不穷,虽然没有用上什么过分的玩意,但对初尝人事的琼华子来说,确实难熬。
  现在回想起来,琼华子在床上总是很容易就哭了,往往撑不到一半就开始求饶。可不管自己怎么折腾,第二日傍晚,琼华子总会在门口默默的等着,带着温顺的笑容将自己迎进去。
  仑墟子慢慢站了起来,又看了看荷塘里亭亭玉立的白莲,心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失望总是慢慢积攒起来的,之锦又不傻。
  那日自己脱口而出羞辱的话,彻底压垮了之锦的最后一点心存侥幸,将那自欺欺人的面具砸了个粉碎。
  “仙君就这样走了?喂!”
  若灼在后面不满的嚷嚷,仑墟子恍若未闻,游魂似的走回了自个的仙君府,关起门来,掏出一个贴身锦囊,小心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上。
  一堆碎玉,还有一根精致的花绳。
  仑墟子就那么看着这些东西,天黑了,点盏琉璃灯,继续盯着出神,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碎片,叮铃轻响。
  自己和之锦,大约也和这堆碎玉一般,拼凑不回去了。
  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仑墟子心情本就不好,深更半夜被吵醒,更没什么好脸色,一身睡袍就去开了门。
  “哪位仙君……之,之锦?!”
  琼华子扶着门框,门一开,就直接栽进了仑墟子怀里,浑身发抖。
  仑墟子简直被这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的状况给惊呆了,磕磕巴巴道:“出什么,什么事了?之锦,之锦?”
  琼华子一声不吭,只用力抓着仑墟子的衣襟,眸光水润,面色潮红,不住的喘息,身子虚软的站都站不住。
  “之锦,你……吃了什么?”
  “是若灼。”琼华子开口就带上了微弱的哭腔,哽咽道,“我好难受……”
  仑墟子神色一暗,打横抱起琼华子,就往内室走去。
  “嗯……好热……”琼华子眼神迷离,双颊嫣红,被放在床上后,微微蜷缩起来,小声哭道,“热,难受……”
  仑墟子慢慢褪去他的衣衫,低头覆上思恋已久的唇,吮吸辗转着,不肯放开。
  “之锦,我有多久没看见这样的你了?”仑墟子含住琼华子圆润的耳垂,一只手轻轻握上那处,轻轻吐气道,“真好看。”
  “啊!别……啊啊……慢,慢点……嗯啊……”突如其来的快感,琼华子抓紧了身下的被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自觉的咬住了唇。
  “别咬,会破的。”
  仑墟子手上稍稍用了点巧劲,琼华子浑身一颤,脱口一声绵长宛转的□□,无力瘫软下来。
  “还难受么?”
  “已经……好了。”琼华子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睁着水润的眸子,有几分迷茫的望着仑墟子,“你,你不,不继续吗?”
  “继续什么?”仑墟子被看的心痒,忍不住亲了一口上去,“这种事,你自己也可以解决,为何三更半夜的还跑来找我?”
  琼华子蓦然红了脸,低下头,窘迫道:“不,不知道……回过神,就在这了……”
  仑墟子听的心花怒放,面上却依然风平浪静,温柔道:“要去洗个澡吗?”
  “嗯。”
  琼华子泡在水汽氤氲的浴池里,轻轻翻搅着水花,手指拂过漂着的花瓣,眼中茫然更甚。
  桌上那个忘记束起的锦囊里,装着一堆碎玉,正是自己失手打碎的玉熏香球。
  “之锦。”
  远远传了一声轻唤,琼华子猛然回神,惊慌失措的望着屏风,后面隐隐露出一个人影来。
  “别过来……你,你要做什么?”
  “你忘记拿衣服了。”仑墟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给你挂这,不要泡太久了,头会晕的。”
  过了一会,琼华子慢慢从浴池里爬出来,小心的将头探出屏风。没有人,只挂着一件浅色的睡袍,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一杯凉茶。
  琼华子端起那杯茶,手指缓缓收紧,几乎要将那茶盏捏碎,低声道:“邺川……”
  仑墟子正在内室等着,见琼华子推门进来,笑道:“今晚你得和我挤一张床了,我这府上没来过什么客人,客室怕是都积灰了。”
  琼华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抿了抿唇,忽然道:“你这床上也不知睡过多少人,锦绣海也不是很远,我一会就走,不叨扰了。”
  “我这床没睡过别人。”仑墟子接过巾帕,替琼华子把头发擦干,“那个若灼是自己跑来的,而且我也已经换过被褥了。”
  琼华子笑了一声,低低道:“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之锦,我不会再对你说半句谎话了。”仑墟子目光复杂的看着琼华子,“我从未把人往自己仙君府上带过,你是第一个。”
  “这种话,我已经听厌了。”琼华子拽回巾帕,“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不必。”琼华子转过身,冷硬的神色瞬间消失了,眸子里泛起点点水光,仿佛再多留一会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你晚上是不是还会做噩梦?”仑墟子突然道,“我听……守中说的。你若肯留下来,这一晚绝不会再做那样的梦,我保证。”
  似乎是一个不错的留下来的理由。
  琼华子有些犹豫。自己的心思被这般轻易的看穿了,多少有些丢脸,好似心里放不下他一般。
  虽然本来就不曾放下过。
  “你回去,指不定若灼还会欺负你。不如先在我这睡个安稳觉,明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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