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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梅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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仑墟子拉起天渊子,一步步被逼退至门口。云霄子忽然皱起眉来,伸出手,在敞开的门之间试探着触碰了一下,果然有一层无形的屏障。
“你们想软禁我?”
天渊子艰难的扶着仑墟子的肩膀站起来,道:“这是灵修子亲自画下的符,你不可能出来的。”
“守中,”云霄子终于舍得瞧他一眼了,只不过这回,眸子里连失望也没有了,只有深潭般的死寂,“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说罢重重的关上了门。
天渊子只觉得喉咙一甜,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跪倒在地,半天没能爬起来。
仑墟子府上。
“你回来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琼华子只穿了件单衣,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吃着青花瓷盘里的鲜果。
“有点累罢了。”仑墟子走过去,把人拉起来整个搂进怀里,“之锦,幸好你还在。”
琼华子垂下眸子,反手抱住仑墟子的肩膀,轻轻将头靠了上去。
就这么静静相拥,也觉得很幸福。
“邺川,我有时睡的昏沉,就会觉得这不过是场梦。”琼华子蹙着眉,喃喃道,“梦醒了,你还在骗我。”
“又说这种话,之锦。”
不知是谁先吻了谁,唇舌纠缠,难分难舍,呜咽般低低的□□从喉间溢出,衣衫滑落,琼华子忍不住阖了眼,浑身微微发抖。
仑墟子安抚的亲了亲琼华子的额头,把外衣披在他身上,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之锦,你很怕?”
琼华子睁开眼,见仑墟子目光温柔的很,瑟缩了一下,含糊道:“我,我不想……”
“那就不做了。”
琼华子没料到仑墟子竟这般轻易的放过了自己,愣了一会,赶紧扯过被褥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起来。
黑暗中感到轻微的震动,有人在身边躺了下来。琼华子悄悄掀开条缝,只看见了个后背。再盖好被子,莫名的就有一点委屈,分明是以前他做的太过分,凭什么生气,果然说什么要对自己好跟之前的甜言蜜语没有半分区别……
正兀自委屈,忽然整个人连着被褥都被抱进了怀里,听见仑墟子轻轻的笑声:“你偷偷看我做甚?”
琼华子从被窝里挣出来,羞恼的话刚到嘴边,就被一个吻堵了回去。
“之锦,你怎么这样可爱。”
“还不是被你骗得跟个傻子一样,又放浪……”
“之锦。”仑墟子不满的唤了一声,把人压在身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莫要轻贱了自己,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琼华子偏过头,轻轻“嗯”了一声,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
“对了,守中回来了。”
“回来?”琼华子吸了吸鼻子,“你不是说,他被天君关进了天牢么?”
“呃,天君让他戴罪立功,将鹤一从凡间带回来。”仑墟子捏了把冷汗,险险的圆了过去,“可鹤一总想着和那狐狸在一块,闹腾的很,你最近不要独自去天渊子府上为好。”
“嗯。”
天渊子拎着一坛酒,靠在软禁着云霄子的房间外,望着从院墙里冒出来的梨花树,满嘴苦涩。
已经过去三日了,不管送进去什么灵药补汤,都会原封不动的端出来,而云霄子身上的伤根本没好透,这般耗下去,怕是最先急疯的是自己。
天渊子扔了酒坛,借着酒劲,一脚踢开那扇紧闭的门,绕过屏风,却瞧见云霄子正躺在床上,安适的闭眼小憩,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云霄子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起身下床,没像上次那样直接动手,只是冷冷道:“我不想见到你。”
“送来的东西你一样没吃,我……”
“我不想见到你。”云霄子又重复了一遍,“天渊子,你想听我说几次?”
天渊子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几乎可以算得上说愁云惨淡了,道:“鹤一,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愿喊了么?”
这次的回答更加简单,只有一个字:“滚!”
天渊子缓缓捏紧了拳,嘴唇颤了颤,终于发动了人字咒。额上金色字符亮起的刹那,云霄子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呆滞的宛如一具木偶。
天渊子端起一旁的灵药,递过去,命令道:“喝了它。”
云霄子依言喝了,然后继续用空洞木然的眼光凝视着天渊子。
“我不想对你用这个,”天渊子轻轻的碰了下那个金色的字符,像被烫到了一般缩了回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哽咽,“可我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和那狐狸死在一块。”
额上的人字又慢慢淡去,云霄子身体晃了晃,往前倒去,一头栽进了天渊子的怀里,昏迷过去。
天渊子抱着人愣愣的站了许久,扶云霄子到床上躺好,又静静的看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尧光山近来热闹的很。
各路大小妖怪听闻九尾狐族梅狐血脉竟还有幸存,纷纷前来拜访,以示友好,送来的礼物都快堆满狐狸洞了。
兔子精趴在一堆万年人参里,嘴巴里塞的满满的,幸福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吃的直打嗝,呼出来都是人参的灵气。
“兔儿,悠着点吃。”青元拎着兔子耳朵,把安雾从库房里提出来,“不小心招了天劫就遭了,我可不会替你挡。”
兔子精一哆嗦,满脸沮丧,恋恋不舍的举起爪子。青元不客气的提着她抖了抖,噼里啪啦掉出一大堆人参来。
“小殿下。”
青元一回头,就看见君棘裹着宽大的黑袍飘了过来,明明还是一样苍白的脸,却莫名让人觉得气色不错。
“伤都好了?”
君棘轻轻颔首,道:“都好了。”
“没想到父亲逝世那么多年,那些妖族竟还肯臣服于九尾狐族。”青元拾起地上的一根人参瞧了瞧,“可惜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模样了。”
“天君一直在打压妖族,运气好的,躲了万年修成大妖,也只能终日待在深山老林,自然有诸多不满。”君棘接过青元手里翻白眼的兔子精,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舒服得安雾把耳朵贴在了后背上,模样乖巧可爱,“更何况,妖族认同的是血脉,越是古老纯粹的血脉,在妖族中越有号召力。譬如麒麟凤凰这种神兽现世,往往只有一只,也不妨碍妖族对它们的顶礼膜拜。”
“唔,原来如此。”青元颇为受教的点点头。
“小殿下,要统帅妖族,你还有很多东西需得学。”君棘笑了笑,谦恭道,“若不嫌弃,就由我来教导小殿下,如何?”
“求之不得。”
“我瞧小殿下似乎对武艺之类十分喜爱,却疏忽了文这方面。”君棘放下兔子精,让她跑去外面自个玩,“不知小殿下在武艺上,到了什么程度?”
“阵法最精,其次近身搏斗,其他的都略有涉及。”青元皱着眉想了想,举了个例子,“比如异雀子的那种,我虽看不见他的雀羽隐藏在何处,却能通过阵法运转的气机,凭着感觉去破解。”
“梅狐历来对阵法的力量最为敏感,毕竟要操控如此庞大的梅花阵。”君棘顿了顿,有几分诧异道,“你几时同异雀子交过手?”
这段回忆极其不愉快,青元撇了撇嘴,道:“他将我捉走,想搜我的魂,幸亏鹤一及时赶到,否则我真要被弄成一只傻狐狸了。”
“青域看人的眼光向来不错,若非有人从中作梗,云霄子定会将你护的很好。”
“那个天渊子,”青元提起来就异常愤怒,“他对鹤一图谋不轨!”
君棘瞧了瞧狐狸打翻醋坛子的模样,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他居然,居然当着我的面……对鹤一……”狐狸气的跳脚,恨不得把天渊子大卸八块,“无耻!卑鄙!而且鹤一中了人字咒,对他言听计从,若他再不要脸一点,我,我怕……”
狐狸咬牙切齿,神情激愤,指天骂地,把天渊子喷了个狗血淋头。
君棘悄悄的退了出去,嘴角勾起一抹忍不住的笑意,梅狐对伴侣的占有欲,也比一般九尾狐要强上许多,小殿下还真是从头到尾继承了梅狐的特性。
到了洞外,远远就看见来了个人。
君棘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待那人走到近前,道:“你怎么来了?”
“有些不放心罢了。”那人面目朦胧,仿佛笼罩了一层雾气。
“这是你的分魂?”
“比分魂差了些,没有自己的意识。”那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君棘一眼,“我可不想出什么差错。”
君棘抓紧了黑袍,神色淡漠到近乎冷酷,道:“我会辅佐好小殿下,用不着你来多嘴。亏欠青域的,我自会还上。”
第34章 三十四章
天界。
“邺川,我想去看看鹤一仙君。”
“不行。”仑墟子想都不想的拒绝了,开什么玩笑,如今那两人正互相较着劲,谁也不肯退一步,去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事实上,两人都早已无路可退,被逼到了绝境,身后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唔,”琼华子转到仑墟子身后,趴在背上看他在捣鼓些什么,“这个……”
一个被粘的丑不拉几的熏香球。
“我手笨,拼不好。”仑墟子可怜巴巴。
“哼。”
“之锦,之锦……”
“哼。”
仑墟子干脆一把将人扑倒在床上,低头含住香软的唇瓣,亲亲摸摸,豆腐吃的无比娴熟。
琼华子脸都红了,挣扎道:“放开,嗯……放开我……”
“之锦,你的脸皮怎么这么薄。”仑墟子坏心眼的逗弄着,“明明该做的都做了。”
琼华子恼羞成怒道:“什么该做的……你,你在把熏香球修好之前,不许碰我!”
仑墟子顿时垮了脸,焉了吧唧,嘟哝了一句:“若是洗心还在就好了。”
“嗯?”琼华子不悦的掀开趴在身上的人,整整衣裳,“你是觉着我不如以前对你百依百顺,想起旧相好了?”
“不是!”仑墟子急了,“之锦,我发誓我只喜欢你一个,洗心是……”
“你喜欢我什么?”琼华子哼道,“若说仅仅为个生辰礼物,你就对我喜欢的这般死心塌地,我是不信的。”
仑墟子一下安静了。
琼华子凝视着他,半天也等不到回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一跺脚便要走。
“之锦,”仑墟子喊住他,“你想听么?或许会有些你不想知道的事,毕竟以前我和很多仙君……都有过纠葛。”
“想听。”
“你看你,又哭了。”仑墟子抱住琼华子,替他擦去眼泪,“别总为我哭,不值得。我不是什么好人,总是辜负别人。一会你一定要听我说完,别听了一半就跑了。”
面对前所未有认真的仑墟子,琼华子不知所措的“嗯”了一声。
“之锦,我待你好,是因为喜欢你。”仑墟子将唇贴上琼华子的眉心,“我以仙格起誓。”
这是一个很短的故事,短到三言两语就能说完。
仑墟子初入天界就不一般,摇着把折扇,气度翩翩,风流倜傥,还颇受天君青睐。
不久后的赏花宴上,就遇着了第一朵桃花。
从这时起,仑墟子的风流就已经初现端倪了。不过装模作样的矜持了几日,便与这第一朵桃花翻云覆雨,好不享受。
桃花既然折了,就没那么容易扔了。
“砰砰砰”,桃花,哦不,小辣椒不客气的找上门来,揪着仑墟子衣襟不放,咄咄逼人道:“怎么?邺川,你这是睡完了就想跑?啊?!”
“诶哟,逢故啊,正巧我准备去找你……”
苏溪子呸了一声,道:“你休要花言巧语,本仙君今天就要讨个说法,你近来这般态度,可是觉得腻了?”
仑墟子漫不经心道:“是又如何?”
“你!”苏溪子没料到仑墟子会这般毫不遮掩,气的脸都青了,“你好生不要脸!”
“都你情我愿的,有甚不要脸?”仑墟子掂了掂折扇,挑起苏溪子的下巴,“逢故,你这脾气可真是让人无福消受,你且算算看,你已经对我闹过几次了?都是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鸡毛蒜皮?”苏溪子被气笑了,抬手打掉折扇,“你要我对你沾花惹草视而不见么?好歹我们也是上过床的,你就不能收敛点?”
“唔,还真是直白。”仑墟子捏住苏溪子的下颌,凑近道,“脸倒是不错,只可惜性子太辣,我不喜欢。”
苏溪子一巴掌扇了过去。
“活该。”琼华子深以为然的评价道,“然后呢?”
“然后我被丹心子找上门来打了一顿。”
“丹心子?”
“他俩关系不错。”
话说自从仑墟子被狠狠揍了一顿,躺在床上三天没能起来后,便讨厌透了苏溪子。
“别在我眼前晃,听见没有!”
“你这人!我还懒得理会你呢!”
话虽这么说,过了一会,苏溪子还是顶着仑墟子的白眼给他端茶换药,悉心照顾。
“分明是你让丹心子将我打成这幅惨样,如今又惺惺作态。”仑墟子冷笑道,“不累么?”
“我没有告诉他!”苏溪子咬咬牙,“我也不清楚入松为何会知晓,他……”
“莫非你是想说,丹心子一介武痴还会去打听这种风流韵事?”
“仑墟子!你凭什么呵斥我,到底谁负了谁!”
这两人几乎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可稀奇的是,竟过了很久都没有分开,仿佛在赌气一般,看谁先熬不下去。
又一次狠狠的吵了一架后,苏溪子很久都没有来了。仑墟子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兜兜转转,忽然有点想念苏溪子泡的茶了。
每次吵完架,苏溪子都会泡上一壶温茶,一个人在那喝着顺气,眼睛红红的,还不停打嗝。但他从来只喝半壶,留半壶在桌上,意思不言而喻。
厚脸皮大约是仑墟子最大的优点了。
喝了这半壶茶,就当无事发生过。
可这一回,苏溪子并没有留茶给仑墟子,估摸着是心累了罢。
仑墟子犹豫的叩响了苏溪子的仙君府,门开了,是丹心子。
“入松仙君。”仑墟子行了一礼。
“你来做甚?”
“来找逢故,他在么?”
丹心子冷冷的看着他,吐出几个字:“逢故已经死了。”
仑墟子愣了一下,道:“入松仙君,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看来逢故什么也没告诉你。”丹心子看都不想多看仑墟子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邺川仙君,逢故留了样东西给你。”
仑墟子已经完全懵了,下意识道:“什么?”
“半壶茶。”
仑墟子猛的推开半掩的门,冲了进去,喊道:“逢故!逢故!”
苏溪子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仿佛只是睡着了般。
半晌,仑墟子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回头问跟进来的丹心子:“他是怎么死的?”
“毒。”
“是谁?!”
“逢故本身就带着毒。”
“什么?”仑墟子忽然想起来了,苏溪子似乎总随身带着一瓶药丸。
“逢故幼时不慎中了一种毒,一直潜藏在体内,就算有木犀子的丹药抑制,算来也差不多到了时候了。”丹心子勉强解释了几句,又一把拎起仑墟子的后领,不客气的把人丢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若不是逢故拦着,我定要揍得你一个月动弹不得!”
“让我再看看他!”
“你怎么这样厚脸皮?逢故对你不好么?你却总和他吵架,伤他的心。赶紧给我滚!”
仑墟子被赶回去后,抱着茶壶枯坐了一宿,然后向天君讨了个水神的职位,下到凡间去了。
只不过回到天界的时候,还是和之前一般风流,摇着折扇,笑的轻挑,满口花言巧语,不知一颗真心究竟藏在了哪里。
“故事说完了。”仑墟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再也不曾遇到过和逢故一样,死心塌地喜欢我的人,想来我也不配。”
“所以,”琼华子低着头,很轻很轻的道,“我是苏溪子的……替代品么?”
“之锦,你就是你。”
“我不信。”
“等等!”仑墟子抓住想要走的琼华子,“你答应过,要听我说完的。”
琼华子眼泪啪嗒落了下来:“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之锦,你听我说。一开始,我是想再遇见个像逢故一样的人,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若真的有那样一个人死心塌地的喜欢我,却把他当做逢故,怕是到最后什么也没了。”仑墟子用力把琼华子抱进怀里,抚着他的头发,“在发觉你真心喜欢我后,我很是犹豫了一阵子。我不懂怎样去好好待一份真心,应付虚情假意倒是拿手,我怕你变成第二个逢故。”
琼华子在怀里轻轻抽噎着,渐渐平静下来。
“然后你被抓去了冥府,我也终于在那之后下定了决心。”仑墟子喃喃道,“或许我不清楚如何去喜欢,但你对我的一分真心,我用百倍去还,大约就不会负了你吧。”
怀里的人半天没有动静,仑墟子有几分紧张道:“之锦?”
“可是,”琼华子闷闷道,“你还是没告诉我,洗心是谁。”
“洗心是丹心子身边的仙使。”
“哦。”
“哦是什么意思,之锦,我说的你听进去了么?”仑墟子真的有些急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想……”
“我知道。”琼华子伸手环住仑墟子的腰,笑了笑,“这就足够了。”
第35章 三十五章
异雀子惨兮兮的找上尧光山来了。
“诶呦,这谁?”青元一身暗金玄色,衣袂翩然,端着个架子,“本王可不记得尧光山何时请过这么一位客人。”
“你闭嘴!”狐狸得志比小人得志还过分,异雀子暴跳如雷,“冥府的一处祭坛下面,异相频现,我搞不定了!”
“竟然不是因为九殿阎罗?”
“那些个废物,我动动手指头就干掉了。”异雀子哼了一声,有几分心虚的转了话题,“那个祭坛莫名其妙的吸走了附近所有路过的鬼!闹得冥府人心……鬼心惶惶,我这新官上任,还没来得及放火就要干不下去了!”
青元打了个哈欠,道:“安雾,送客。”
“好嘞!”兔子精捋起袖子,露出细胳膊,毫无威胁的挥了挥小拳头。
“你这只臭狐狸!”
“小殿下,外面怎地这般吵闹。”君棘从狐狸洞里走出来,难得没有披那件过于宽大的黑袍子,而是穿了件墨蓝色的短装,颈上的绷带也重新细细缠了一遍。
刹那间一片安静。兔子精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怎么了?”君棘被几道热辣辣的目光看的莫名其妙,这才注意到异雀子,“涂惑?”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喊我名字!”异雀子真真要被气死了,“你到底是缺心眼啊还是不怕死?”
“闭嘴!”青元毫不客气的呵斥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对君棘动粗!你到底是听不懂人话啊还是一根筋?”
异雀子气的一翻白眼,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了,生怕走的慢了就被活活气死在这里。
安雾变回了兔子模样,使劲扒着君棘的鞋子试图往上爬,然后一不小心摔了个四仰八叉。
君棘俯身抱起兔子精,抚顺了弄翘的毛,然后把安雾放在了自己的肩上,还冲她笑了笑。兔子精差点没直接从肩膀上掉下去。
“君棘,你太宠兔儿了。”青元撇撇嘴。
“安雾很可爱。”
兔子精骄傲的摇了摇短短的尾巴,青元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小殿下更可爱。”
狐狸抖了抖耳朵,心满意足的放弃了之后找兔子精茬的打算。
“对了,涂惑是来做什么的?”
“他说冥府有个祭坛闹鬼了,路过的鬼都失踪了。”
君棘愣了一下,神情渐渐严肃起来,望着青元道:“小殿下,我希望你能去一趟那个祭坛。”
“为何?”
“天君极为可能会在那里出现。”君棘见青元不以为意,又补充道,“云霄子可能也会在那。”
青元顿时跳了起来,匆匆忙忙道:“快快快,我这就动身去冥府,你就留在尧光山……”
“小殿下,小殿下!”君棘连唤了几声,无奈道,“九尾狐族应当还留有一条血脉,你不想见见自己唯一的族人么?”
青元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冷静下来,不敢置信道:“族人?”
“当初妖族遭难,正巧有只交情不错的大妖准备去深山老林里暂避风头,青域就让他带走了一只小狐狸。”
“可是鹤一……”
“天君不会那么快出现的,冥府已经将入口彻底封闭了,想要入冥府,还是得费上一番工夫的。”
青元不解道:“那祭坛下面有什么东西,值得天君这般大费周折?”
“半块冥君府印。”
“那是什么?”
君棘神色凝重,缓缓道:“若让天君得到了,冥府不攻自破。到时候天上天下,再没有什么能与天君抗衡了。”
“为何只有半块?”
“另外半块在异雀子手上。那本是冥君的东西,虽说仅半块,也足以号令冥府了。”君棘似乎很是不安,“完整的府印,事实上是一件宝器,能与混沌相媲美。不知为何,冥君将府印拆成了一阴一阳两块,并封印了其中一块。”
“那祭坛便是封印之地?”青元嗤之以鼻,“天君好大的野心,难怪当时竟敢对荒兮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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