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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梅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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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祭坛便是封印之地?”青元嗤之以鼻,“天君好大的野心,难怪当时竟敢对荒兮下手。”
  “荒兮?”君棘一愣,随即脸色大变,“小殿下,你怎知晓冥君的名讳?”
  “呃……”青元打了个寒颤,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我,我救过他,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然后……然后天君来了……”
  青元声音越来越轻,目光渐露恐惧,忽然变回了一只狐狸,把头埋进尾巴里面瑟瑟发抖,小声喃喃道:“鹤一,鹤一……”
  君棘抱起可怜巴巴的狐狸,安抚道:“小殿下,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莫怕。”
  青元呜咽了一会,缓过神来,觉得甚是丢脸,哧溜从君棘怀里钻出来,窜进狐狸洞里去了。
  天界东极殿。
  “入松,到头来,还是你最让本君放心。”
  丹心子作了个揖,道:“陛下,云霄子与天渊子交情极深,若云霄子叛变,天渊子必然会跟着叛变,陛下为何硬要留着那两人呢?”
  天君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因为留着有用。正所谓养兵千日,当初让鹤一将他带上天界,便是为了今时一用。”
  “陛下英明。那仑墟子……”
  “听闻天界的风流种子竟为一株白莲成了情种,而那白莲又失了仙格,本体若离开锦绣海就是一个死字。本君倒是觉得,邺川应当不会做什么不理智的事。”
  丹心子又道了句:“陛下英明。”
  天君似是无意的问道:“那个木偶,你还带在身边?”
  “是。”
  天君来回走了几步,叹了声,道:“你下去吧。”
  丹心子退到殿外,隐约听见天君说什么“情无因果,缘定生死……”
  殿外一直候着的人迎了上来,唤道:“仙君。”
  “嗯。”丹心子目光不由柔和了几分,“走了,洗心。”
  仑墟子到底还是架不住琼华子哀怨的眼神,又见近来没闹出什么大事,过几日就把人带到天渊子府上了。
  天渊子居然看起来气色不错,不像个鬼一样惨白着一张脸了,还带着点笑,道:“劳烦芜岁仙君总来加固符咒了。”
  “举手之劳罢了。”灵修子收起笔,客气道,远远的瞥见来了两个人,“看来守中仙君有客人到了,告辞。”
  灵修子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脚下生风,与琼华子擦肩而过。
  一瞬,琼华子愣住了。
  “之锦,怎么了?”
  仑墟子见琼华子面色有些不对劲,刚开口,琼华子突然揪住他的袖子,弯腰拼命干呕起来,呕的撕心裂肺,胆汁都要出来了。
  “之锦!”
  天渊子大惊,上前道:“邺川,这是怎么了?”
  “不,不知道……”仑墟子扶着琼华子,一边给他拍着背,一边紧张道,“之锦,哪里不舒服吗?你在发抖,诶……别哭,别哭啊……”
  琼华子嘴唇都失了血色,整个人不停的抖啊抖,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扑在仑墟子怀里瑟瑟发抖,半天才哆嗦着挤出几个字来:“三……三,途花……”
  “什么?”仑墟子压根没听清。
  “他身上……三途花的味道,我,我不会认错的,是他,是他……”琼华子语无伦次,终于崩溃般的哭喊了出来,“是他解了我的咒,抽了我的魂!”
  天渊子心下一凉,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灵修子已经走远了,才对仑墟子道:“你扶之锦去休息会,让他冷静些,把话说清楚了。”
  仑墟子面色阴沉,点点头,抱起琼华子就往里去了,天渊子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好半天都一动不动。
  等仑墟子出来,才道:“如何?”
  “不好。”仑墟子眼中翻滚着怒意,“我让之锦暂且睡过去了,他又变得和刚从冥府被救回来时一样惊惶无措,若我想的不错,是灵修子将他折磨成这样的。”
  “可是灵修子……私通冥府?”天渊子还是觉得这个事实有点惊世骇俗,“他有什么理由?”
  “抓来打一顿就知道了!”
  “邺川。”
  一个冷冷清清忽然传了过来,天渊子心中一悸,抬眼望去,见云霄子站在窗边,穿着单衣披着外套,不咸不淡道:“邺川,我有话同你说。”
  明明两人都站在一块,独独只喊了邺川。天渊子那个惆怅,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冲仑墟子低声道:“你不要替我说话,也不要提起我,他不会听的。”
  “知道了。”
  进了屋内,仑墟子找了个凳子坐下来,还顺手倒了杯茶,边喝边道:“你要说甚?”
  “灵修子也给青元下过咒。”
  仑墟子一口茶喷了出来,惊道:“你早就知晓?那你不是应该拿剑追着灵修子砍才对吗?”
  “青元不肯让我在天界生事。”一提到狐狸,云霄子冷淡的眉眼温和了不少,“我藏着他,早晚都会出事,也已有心里准备,只有他傻乎乎的想让我继续安安稳稳的留在天界。”
  “那守中呢?”仑墟子一个没忍住,脱口道,“他也只想要你平安而已,你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那狐狸。”


第36章 三十六章
  云霄子咔嚓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仑墟子自知失言,却还是有些不愤,道:“守中他……”
  “他?”云霄子轻轻笑了笑,眼底一片寒霜,“你看看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封我记忆,对我下咒,逼我对青元动手,还软禁我,邺川,你也觉得,我像个傀儡一般,活着就好么?”
  仑墟子无言以对。
  云霄子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话锋一转:“之锦仙君如何了?”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也不说话……很黏我。”
  “哦。”云霄子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最后三个字真是多余,“多陪陪他,最好睡觉都抱着。”
  仑墟子脸一红,“唰”的打开折扇遮住半边脸,道:“你很熟练嘛。”
  “家里有只傻狐狸。”
  “现在又不傻了。”
  云霄子想了想,斩钉截铁道:“还是傻的。”
  天渊子躺在树上,透过稀疏的枝叶,看两人相谈甚欢,眼中泛起淡淡的暖意。
  这样就好了。
  少一个自己,又有甚关系。
  “守中仙君。”
  有人在院墙外唤着。
  天渊子偏头一看,懒懒散散道:“入松仙君,有何贵干?”
  丹心子皱起眉头,道:“恕我直言,守中仙君这幅模样,不像是能担负得起重任的样子。”
  “重任?我已经累了,入松仙君若有要事,大可找其他更靠谱的仙君。”
  “天君有旨意。”
  天渊子收起了散漫的神情,道:“何事?”
  “天君即将动身前往冥府,到时候守中仙君带上云霄子,一同前往。”
  “鹤一?带他去做什么?”
  “天君亲口所言,其中意思我也不甚清楚。”丹心子也不客气,干脆的把话挑明了,“也许是信不过你。”
  这个理由竟无法反驳。天渊子很是头疼,道:“我知道了,从命便是。”
  丹心子却没有立即走,而是定定的看了天渊子一会,惋惜道:“你本不该走到这个地步。”
  “你没资格说我。”天渊子冷冷道,“瞧瞧你身边那个木偶,你不也不肯醒悟么?”
  “住口!”丹心子面色沉了下来,“休要将我与你相提并论。道不同,不相为谋。”
  “慢走,不送。”
  尧光山上的傻狐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若无其事的揉了揉鼻子,嫌弃道:“就这么个小东西?”
  被拎起来的小红狐狸吓得吱哇乱叫,手舞足蹈好不可怜。
  一只羽毛乌黑光亮的大雕啄了啄羽毛,黑亮的眼睛满是不屑,开口吐出人言:“这个小东西我给送到了,青域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吧。”
  青元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手里提着的小家伙是自己最后的族人了,反倒晃悠了几下,道:“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点大?”
  黑羽雕扇了一下翅膀,刮得青元满脸灰尘,咳嗽不止,才慢悠悠的道:“这个嘛,我嫌他太吵,就找了个蛋壳给套起来了。我们羽雕一族的蛋壳,你也是知道的,进去啥样,出来啥样,所以都舍不得丢,拿来藏食物什么的……”
  青元目瞪口呆:“你把他丢进去后一直没拿出来?”
  “不小心忘了。”
  青元看看黑羽雕,又看看一脸无辜的小红狐狸,简直匪夷所思:“那你们羽雕在蛋里,怎么长到破壳的?”
  黑羽雕鄙夷道:“算算日子,差不多了就一嘴巴啄开,小羽雕就出来了。”
  根本没法交流!
  种族的差距果然是无法逾越的!
  尽管如此,青元还是努力保持微笑,道:“既然来了,不如在尧光山多留几日,也好让九尾狐族尽一尽地主之谊。”
  “干什么?”黑羽雕警惕道,“狐狸坑起人来一套套的,我才不留。”
  看来被自己老爹坑过,不行,搞不定。
  青元脸上的笑容快裂了。
  君棘适时接过话,道:“羽雕一族为躲避天君的屠戮,一直都处在贫瘠之地,如今尧光山有护山梅花阵,食物充足,也有供羽雕筑巢的地方。不知羽雕王意下如何?”
  “条件?”
  “只需在有外敌骚扰时,出手相助一二便可。”
  黑羽雕略一思忖,道:“你们缺打手?”
  青元心提到了嗓子眼。在传讯给黑羽雕的时候,君棘就同他交代过,羽雕一族战力极强,千万要把人坑……哦不对,说服过来才好。
  黑羽雕忽然周身刮起一阵风,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风沙散去,一道黑色的人影站在原地,微眯的眸子,紧蹙的剑眉,冷峻的面容,无不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青元对比一下自己,暗暗惭愧了一把,还没来得及说些开口好听的话,那厮就大叫一声:“诶呦!风沙迷了眼了!”
  青元及时的把话咽了下去,咳了一声,高冷的重复了一遍君棘的话:“不知羽雕王意下如何?”
  羽雕王揉揉眼睛,一拍大腿,道:“早说啊,我们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快闲出毛病来了!”
  鸟不拉屎。嗯。
  果然喜欢打架的脑子普遍不太好使。
  青元好奇道:“那当初羽雕一族为何要躲入贫瘠之地?和天君死磕到底不是更好?”
  “我也想啊!”羽雕王一脸痛心疾首,“可青域要我带着族人跑,结果呢?自己倒是留下来打了个痛快,和那狗天君斗了个两败俱伤,若是我还在,绝不会……”
  “两败俱伤?”青元愣了,“不是……一面倒么?”
  “你是不知道青域有多厉害,九尾狐族有多强盛,他率领下的妖族,完全能与天界一战!”
  青元不知不觉浑身哆嗦起来,手一松,小红狐狸吱哇掉在了地上,团成一团,好不委屈。
  “那我父亲,是怎么落到天君手里的?我听说他在天牢被囚了不少日子,然后被斩于锁妖台。”
  原本讲的慷慨激昂的羽雕王一下子没声了。
  青元急了,扑上去摇着羽雕王的肩膀,道:“你说啊!”
  “小殿下。”君棘轻声唤道。
  青元猛的回头,道:“你也知晓缘由,是不是?你说过,他本来不用死的!你们为何都要瞒着我?”
  君棘也沉默了,毫无血色的脸色愈发苍白。
  “你们!”青元眼睛都红了,气的扭头就走,忽然听见轻轻的“吱哇”一声,小红狐狸迈着四条小短腿努力的想跟上来,却不小心栽了个跟头,痛的直叫唤。
  青元拎起小红狐狸,掠进狐狸洞,狠狠的甩上了门,震得垂落的青色藤蔓一阵乱颤。
  羽雕王和君棘面面相觑了一会。
  君棘打破了沉默,淡淡道:“羽雕王将族人带过来吧,我自会安排好的。”
  “你竟然还活着。”
  “正巧应了一句话不是么?”君棘抓紧了宽大的黑色袍子,将脸埋在阴影里,“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也不对。”羽雕王摇摇头,“你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可怜人?”君棘听罢不由笑了,苍白的面容透出几分暖柔,低顺着眉眼,若有所思,“所有人都觉得我该死,就连我也这么觉得,独独青域不一样,所以他死了。还真是可笑。”
  羽雕王啧了一声,道:“你们这种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整天想这想那,青域不后悔,你又替他可惜个什么劲。不如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他。”
  君棘的笑容里多了一点淡淡的哀伤,遥望着天边的云朵,道:“所以我才一直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青元还躲在洞里生闷气。
  小红狐狸在地毯上磕磕绊绊的,走一步滚几滚,好不容易滚到青元脚边,又被轻轻踢远,循环往复,执着的青元都不忍心了。
  “小东西,你怎么不吃教训呢?”
  小红狐狸见自己被抱起来了,兴奋的吱哇乱叫,挥舞着小爪子拼命往青元那边靠,小尾巴甩的跟风一样。
  青元把小红狐狸放到腿上,那小东西顺着胳膊就爬了上来,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讨好的舔了舔青元的脸颊。
  “不要胡闹。”
  话一出口,青元就愣了。这不是云霄子最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吗?
  心里有什么地方变得又酸又软,还很痛。
  “小东西,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叫青念。”
  “吱哇!”
  “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
  “吱哇吱哇!”
  “若有只蠢兔子欺负你,记得一口咬上去,狐狸可不能让兔子欺负了去,听见没有?”
  小红狐狸用力点头,表示听懂了。
  “还有啊,以后会有个仙君住这。他暂时出了远门,回不来了。”青元抱着小狐狸,喃喃自语,“我还有话没告诉他……他现在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受了委屈,我都不知道。”
  小狐狸眨眨眼,乖巧的把头靠在青元脸上,安慰似的蹭了蹭。


第37章 三十七章
  有人在外面敲敲门。
  青元抱着小狐狸缩在床上,闷闷道:“谁?”
  “小殿下,是我。”
  “不见。”
  君棘叹了口气,又唤了一遍:“小殿下。”
  隔了许久,门才开了一道缝,露出青元冷漠的面孔:“何事?”
  “有关冥君。”君棘顿了顿,“小殿下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冥君的人,我想……”
  “哦?”门开的大了一些,青元抱臂倚门冷笑,“我倒忘了,你本是在荒兮手下做事的。只是你都被当做叛徒处理了,怎么还这般担忧他?”
  君棘脸色一白。
  青元见他不说话,知道自己说的过了,心里稍稍愧疚了一下,咬咬牙,转头关上了门。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末了爬起来,把睡在一旁的小狐狸挪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月色冷冷,君棘已经不见了踪影。
  兔子精从暖和的窝里被拎了起来,吓得四条腿乱蹬,傻乎乎的望着青元。
  “君棘呢?你看见他没?”
  兔子耷拉着耳朵,摇摇头,顺便不满的踢了狐狸一脚,表示对打扰自己做梦的愤怒。
  青元终于感到了几分焦急,自语道:“他究竟去了哪?”
  此时,君棘正在那片白色的三途花海里发呆。冥府的太阳是灰的,月亮也是灰的,花海却白亮的刺眼。
  君棘随手摘下一瓣来,瞧了瞧,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你在做什么?”异雀子鬼魂一般的出现在他身后,“三途花的汁液有毒,你不知道么?”
  “你来了。”君棘轻描淡写道,“我只是很想知道,陛下喜欢的花是什么味道。”
  “恶心,别说这种让人反胃的话。”异雀子捋了捋袖子,凶神恶煞道,“现在那只狐狸不在,我可以把你揍得满地找牙,以为我不敢吗?!”
  “为何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我不曾背叛陛下。”
  “呸!”异雀子狠狠的啐了一口。
  君棘深深的叹了口气,从花海里站起身来,拍了拍尘土,道:“陛下确实落入了天君手里。”
  异雀子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几步上前揪起君棘,道:“果然是你!”
  “不是我,是天君。”君棘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小殿下说他救过受伤的冥君,并且也看到陛下被天君带走了。”
  “哼,都说天君与冥君交好,果然放屁!”异雀子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天君剁碎了喂狗,“陛下定然被关在了天牢第九层,在等着我去救,纵然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
  “省省吧。”君棘凉凉道,“陛下大约没有盼着你能救他的,就凭你自己,根本就到不了第九层。”
  “碰”!君棘被一道仙力打飞了出去,掉在花海里滚了几滚,半天没爬起来,同时一把雀羽扇架在了脖子上。
  君棘抹了抹嘴角并不存在的血迹,一反常态的跟异雀子死磕到底:“我有说错么?这么多年来,你追查冥君的下落,若不是我暗中助你,到现在你也像只没头苍蝇似的,搭不上天界的暗线。”
  异雀子手颤了颤,收了雀羽扇,一脚踢开君棘,厌恶道:“滚!”
  “像你这般无谋之人,不配做冥君的左右手。”
  异雀子彻底被激怒了,雀羽扇一招,无数雀羽朝君棘呼啸而去,真是往死里打。君棘的身体就像个破布娃娃般,被扎得千疮百孔,手背被几枚雀羽穿透,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异雀子慢慢走过去,看着身上插满羽毛的君棘,冷笑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阎罗王么?你早就被我杀过一次,手下败将,怎么,如今还想再尝尝头身分离的滋味?”
  君棘趴在地上,痛的直打颤,艰难道:“若非……若非陛下要我喝下那□□,我……我怎会轻易死于你手……”
  “□□?”
  “涂惑,你以为你能杀我?”
  “你休要胡言乱语!”异雀子怒目圆睁,“以你的精明,怎会在明知陛下怀疑你之时,还喝了陛下给的东西!”
  “是啊……怎么会?”君棘声音又轻又颤,眼睛微微湿润,无神的望着前方,“陛下要扶你上位,要你杀我,要这位置来的名正言顺……”
  “闭嘴!君棘,你给我闭嘴!”异雀子看起来快疯了,“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做梦!”
  “够了。”一人踏着白色花海信步而来,轻喝道,“涂惑,放开他。”
  异雀子一愣,不由捏紧了手里的雀羽扇,愤愤道:“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护着他?”
  “不是护着他,”那人纠正道,“是因为他还有用。”
  “非他不可?”异雀子悻悻的召回雀羽,“等事情完了,你就不会再拦着我了?”
  “那会他多半也已经死透了。”那人面目朦胧,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让人压根瞧不出他的来头,“不过,你不必怀疑他对冥君的忠心。唔,也不能说是忠心,大约是……喜欢吧。”
  “咔嚓”一声,异雀子下巴脱臼了。
  “你你你你说什什么??”
  “以你的脑子,自然是看不出来也想不明白的。”那人欣赏了一会异雀子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紧不慢道,“没时间废话了,不日天君便要进入冥府,取那半块冥君府印了,你赶紧去尧光山,与小殿下商量下计划,务必阻止天君。”
  “冥君府印,不是在我身上?”异雀子惊恐道,“狗天君要来找我了?我还没准备好……”
  “天君哪有那个时间同你捉迷藏?他要的是半块阳府印,那闹鬼的祭坛就是封印破碎了的存放之地。”
  “那个……那个祭坛?”
  “不错。”
  异雀子还没从巨大的震惊当中缓过神来,懵懵懂懂的“哦”了声,才刚走了两步,猛的回头道:“陛下是不是被囚在了天牢九层?”
  “不知道,那地方我也没去过。”那人似乎有几分不解,“说来也奇怪,天界根本没有一点冥君存在的异象,指不定天君根本没有将冥君带上天界,而是藏在了凡间。”
  异雀子挠挠头,道:“可陛下失踪后,天君既不散布什么流言,也不插手冥府事务,那他对陛下出手,究竟是为何事?”
  “你的脑子居然灵光了不少,能想到这点。”那人惊奇的赞叹了句,把异雀子气的鼻子都歪了。
  气归气,兴许借了这人吉言,异雀子还真的闪过一道灵光,下意识的瞅了地上的君棘一眼,然后慢慢张大了嘴,满脸呆滞,不敢置信道:“不……不会也是……为,为情……”
  “这个猜测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有意思。”
  “有意思个头啊!”异雀子这回是真的急了,“那陛下被天君掳走这么多年,岂不是,岂不是!”
  “岂不是生米煮成熟饭,有意思,真有意思。”那人两手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算了算了,鬼知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我得赶紧去把陛下救出来!”
  “诶,别。”那人拦住他,“你得先阻止天君得到府印才对。”
  “我管你府印不府印!”异雀子暴躁,很暴躁,非常暴躁,“狗天君!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
  “说不定冥君有什么防身保命的手段,和那府印有关呢?”那人不慌不忙,一开口就让异雀子安静下来,“万一你没能寻到关押冥君的地方,而天君又得到了府印……啧啧啧。”
  异雀子如同醍醐灌顶,浑身一个激灵,捏了个诀,“唰”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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