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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梅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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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只厉害的狐狸,居然能一眼看破我暗中布阵。不过这妖狐之事呢,本仙君定会让天君知晓。”
云霄子一剑钉在了异雀子消失的地方,余怒未消,又几剑毁了南野洞府,才抱着狐狸回了园子。
青元醒后抱着云霄子死活不肯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嚷嚷着“鹤一仙君”。
哭哭啼啼的狐狸挂在云霄子身上挂了一天,揪都揪不下来,最后惨遭冷落的云霄剑怒了,“铮”的出鞘,飞到云霄子身边耀武扬威,想挂回本来属于自个儿的地方。
狐狸啪叽从云霄子身上掉了下来,吓晕了。
云霄子面无表情的给云霄剑加了层封印,然后丢去厨房去当了一天的烧火棍。
遇人不淑,云霄剑愤愤的滚了一身灰。
青元安静的躺在云霄子怀里,微微蹙着眉,像是做了噩梦。
云霄子又在摩挲那朵梅花印记,鲜红,怒放,娇艳。梅狐,九尾狐族天生的奇才,身上必定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胎记。
一般来说,会是九尾狐族下一任的王。
可自从九尾狐族最后一任王妄图将天君取而代之,被斩于锁妖台后,天界对妖族的杀戮就开始了。
私占洞天福地,杀。
万年以上之妖,杀。
擅聚族群,杀。
九尾妖狐,杀。
梅狐,杀。
杀杀杀。
妖族至此几乎凋零,再不复往日的辉煌。
一声叹息,云霄子将狐狸搂的更紧了些,低声道:“青元,你若是一直这样傻下去就好了。”
可在南野洞府里那一闪而逝的深邃眼神,让他怎么也忘不了。那才是真正的青元,沉稳而睿智,轻而易举点破雀羽阵,是天地间仅存的一只梅狐。
青元不该就这样死去,哪怕是天君的旨意。
第6章 第六章
青元从南野洞府回来后就很黏云霄子,像个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后面。
“仙君仙君,钓鱼吗?”
“仙君仙君,尝新酒吗?”
“仙君仙君,要暖床吗?”
“仙君……唔唔……”
云霄子按住这聒噪的小狐狸翻来覆去的亲,吮着柔软甜美的唇怎么也尝不够,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
青元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乖顺的张开嘴,还很开心的舔了舔云霄子的唇,含糊道:“……唔……喜欢仙君……”
“你说什么?”云霄子松开他,微微喘着气。
狐狸眨眨眼,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喜欢仙君。”
云霄子低头贴上青元的唇瓣,发誓道:“青元,我会保你性命无忧。”
这是云霄子对狐妖青元发下的第一个誓。
青元不解的歪歪头:“九十九年……”
“不是九十九年,是一生一世。”云霄子纠正道。
狐狸蹭了蹭云霄子的衣服,压根不知道,这个承诺有多重。
“想回尧光山么?”
青元冷不丁想起上次被吓昏过去的事,赶紧摇摇头:“不想。”
“兔子精很想你。”
青元似乎被说动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那我就把那只兔子捉来炖了。”
青元被唬了一跳,扑进云霄子怀里急急道:“我想去,想去的,不要炖了兔儿……”
云霄子眯起眼享受着狐狸的投怀送抱,青元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冷香,不甜不腻,像是雪里松针的味道。
尧光山的兔子精要被吓死了。
三天两头有仙君驾临,还个个来头不小。天渊子拎着兔子耳朵,像拎着个破布袋,兔子可怜巴巴的被提溜着,恨不得找块石头撞死。
“你这小妖,还敢欺瞒?”
兔子抖抖腿。
“那狐妖被鹤一仙君带哪去了?”
兔子眯眯眼。
“你又是抖腿又是眯眼,到底是公还是母?”
兔子龇龇牙,三瓣嘴愤怒的一动一动,这个仙君怎地耍流氓?自己分明是人形的时候被他逮着的,还问公母?
“你若再不说,怕是狐妖连着鹤一仙君的命一块没了。”
忽然远远的传来一声:“我怎么就没命了?”
天渊子抬头,便看见云霄子携着一人慢悠悠的往这来了,甚至还有心思调侃自己。
“鹤一,你好糊涂,怎被只狐狸迷了心!”
“守中仙君这话可不对,狐狸本来就是迷惑人心的,你又为何如此意外?”
天渊子怒道:“那是因为被狐妖所惑,是你云霄子!”
云霄子收敛了笑意,道:“守中,我意已决。”
“你糊涂!当真糊涂!”天渊子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了,只不停念叨糊涂两字。
“你来,可是天君的意思?”
“天君让你回天界。”天渊子瞪了一眼过去,“别告诉我你要留在凡间。”
“我回去,带上狐狸一起。”
“你疯了,真的疯了!”
“我没疯。”云霄子把青元抱在怀里,“守中,收起你的杀意,他会怕。”
天渊子脸都绿了,憋了半天,一甩袖子走人了。
青元哆哆嗦嗦的从云霄子怀里探出头来,看见地上同样抖抖索索的兔子精。
“兔儿兔儿,我是狐狸啊,我回来了。”
兔子变回人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狐狸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没命了……”
“仙君对我可好了。”青元拍拍安雾的脑袋,安慰道,“就是少了四条尾巴。”
兔子睁圆了眼儿,恨铁不成钢的咬着青元的耳朵道:“狐狸,四条命你还不记仇啊!”
“一条尾巴是我自己断的啊……”青元茫然的看着愤怒的兔子,压根没抓着重点。
云霄子把狐狸揽回来,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兔子精,眼睛一眯,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安雾愤愤的一跺脚,跑了。
“兔儿!”青元想追上去,被云霄子拉住了。
“青元,带我去看看你以前住的地方。”
青藤掩映下的狐狸洞很干净,一块稻草垫铺在角落,外边石桌石凳,洞壁上凿出的几道凹痕来放些杯盏甁罐,整整齐齐。稻草垫边的石壁上刻了些痕迹,云霄子一摸,不多不少,正好九十九道。
百年刻一道,九千九百年。
“青元,我要带你回天界。”
狐狸惶惶的扯着云霄子的袖子,哀求道:“仙君,再等一等,让我再等等……”
“你等的人,就是我。”云霄子覆上青元的唇,辗转流连,低喃道,“对不起,我竟忘了。”
青元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睫毛一颤,忽然流下泪来,越流越凶,抱着云霄子哭的喘不过气来,蹭了他一身眼泪鼻涕。
“变回狐身,让我看看好不好?”
青元抽抽噎噎的抹了把眼泪,点点头,变作了一只毛都哭湿了的白狐狸,额上恰恰一朵艳红艳红的梅花。
云霄子蹲下来,轻轻抚过那朵红梅,笑道:“我把你放在尧光山上的时候,这儿还是个花骨朵。”
狐狸舔了舔云霄子的手,水汪汪的眼睛还含着泪,身后五条柔软的尾巴摇啊摇,看起来很想打个滚。
“记着,在天界不许显出狐身,也不许让人瞧见背上的梅花,听见没?”
青元又变回人样,滚进云霄子怀里,乖巧的点头,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笑的灿烂:“仙君,你终于来接我了。”
云霄子什么也没说,只把狐狸搂的紧紧,很慢很慢的擦掉他脸上的泪痕,无比温柔。
第7章 第七章
“云霄子,你可知罪!”
殿上各路仙君侍立两侧,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天渊子面露忧虑,时不时看一眼立在大殿中央的云霄子,见他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下更为忧虑了。
“陛下,那狐妖已不在凡间作乱了。”
天君拍案而起,怒道:“好一个不再作乱!你竟敢擅自将妖族带上天界!”
下面议论声已成嗡嗡一片。
云霄子沉默不语,只是将挂在腰上的云霄剑缓缓取下。
天渊子一惊,几步到他身旁,按住剑柄道:“你这是要作甚!想当着天君的面拔剑吗?!”
“这狐妖与我渊源不浅。我曾立过誓,要为九尾狐族留下一条血脉,便是以这云霄剑为证。”云霄子声音不高,却足以让高座上的天君听清,“陛下若执意要杀那狐妖,就把剑折了吧。”
天渊子急了,压低嗓子道:“你疯了么!若陛下真的折了你的剑,可如何是好!”
仙君的宝器向来与魂命相连,换句话说,这剑在人在,剑折人亡。
“云霄子,你是在威胁本君?”
“不敢。”
天君当下怒不可遏,喝道:“将剑呈上来!”
大殿上哗啦跪下一片,纷纷道:“陛下,不可!”“鹤一仙君只是一时迷了心窍,陛下三思啊!”“陛下……”
“够了!”天君站起身来,缓步走下台阶,走到云霄子身旁,取过剑轻轻一弹,“你凭什么断定,本君会容你留一只九尾狐在天界?”
云霄子在指劲没入剑身的瞬间,吐出一口血,捂着胸口勉强道:“狐妖魂魄受创,已然痴傻。陛下,饶他一命吧。”
天君眯起眼睛,两指抚过剑身,忽然朝云霄剑狠狠斩了下去。天渊子大惊之下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无坚不摧的金光落在了剑上。
云霄子浑身一震,咳出一大滩血,像片枯叶般轻飘飘的倒了下去。
“鹤一!”
剑鞘上露出一道深深的伤痕,天君冷冷的将云霄剑扔给天渊子,道:“送他回去,没有我的旨意不得出府。”
“是,陛下。”天渊子看了眼昏迷的云霄子,叹了口气,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仙君府,青元乖乖的在院子里等着,瞅着那些粉嫩漂亮的仙童,有点胆怯,偏又好奇的很,总觉得和兔儿差不多可爱,捏起来也该软软糯糯的。
正门传来动静,青元一下子站起来,蹦跳着往门口跑去,喊道:“仙君,仙君,你回来了!”
天渊子扶着重伤的云霄子,冷冷的看着欢快跑来的狐狸,眼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青元在几步开外站住,浑身哆嗦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又看了眼云霄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低低唤道:“鹤一仙君……”
“滚。”天渊子不客气的喝斥了一声,越过他,拖着云霄子朝内室去了。
青元被这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冰凉,抖了半天又咬牙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追了过去。内室的门紧闭着,根本推不开。狐狸甩甩尾巴,垂下耳朵,安静的蹲在了门外。
这一蹲就是一夜,天渊子清早从内室出来的时候,看见一团毛绒绒的东西蜷在门口,缩在尾巴里睡的香甜。
天渊子无奈,拍了拍青元的脸,道:“醒来,进去吧。”
睡的迷糊的狐狸啪叽倒在廊上,睁开眼见门开了一道缝,又闭起眼睛叽里咕噜滚了进去,准确的滚到了云霄子身边,趴着继续睡。
天渊子扶额,叹气,摇摇头,轻轻的阖上了门。
一缕暖光从格菱窗户上透进来,云霄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一蹭一蹭的,痒的要命。
“青元……”嗓音沙哑的自己都吓了一跳。
狐狸趴在身边,见他醒来,尾巴甩的更欢了,又在脸上舔了一口。
……这傻狐狸不知道人形做这种事很容易引火烧身吗?虽然自己现在也没力气把这火苗烧成燎原烈火就是了。
“把尾巴和耳朵收回去。”
青元乖乖照做,眨着眼道:“仙君,你没事吧?”
“没事。”云霄子吃力的起身,看见身旁划了道深痕的云霄剑,脸色异常苍白,“青元,这几日我可能陪不了你。”
“我不会乱跑的。”狐狸表示自己非常乖巧。
“嗯,很好。”云霄子在青元额头上啄了一下,虚弱的笑道,“若是守中仙君来了,你不必害怕。”
狐狸瑟缩了一下,想起那凶神恶煞的天渊子,又想想放他进屋时的柔和声音,有点糊涂。但是仙君说了不用怕,那就不怕,就点点头。
“出去吧,不要随便进来。”云霄子等青元走了,再也撑不住,伏倒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紧紧抓着云霄剑昏了过去。
傍晚天渊子又来了一次,替云霄子治伤,顺便遣仙童往空荡的内室搬了床被褥,还加了层帐幔,振振有词道:“我知道你平日拿修炼替了睡觉,用不着这些东西。且不说你现在有伤在身,难道以后让狐狸也跟着你不睡么?”
云霄子无言以对。
内室渐渐弥漫着苦涩的药味,仙童们一茬又一茬的煎着药,忙忙碌碌。云霄子的伤好的很慢,几乎一直面色苍白,时睡时醒,让人很是担忧。
这日云霄子披衣坐靠在软枕上,一手持书,一手抚着趴在膝上打瞌睡的狐狸,气色还算不错。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爽朗笑声:“鹤一仙君,听闻你为美人不惜折剑?”
云霄子抬头,在来人跨入内室的刹那,手指一动,干脆的封了那人的嘴,淡淡道:“你安静些,有人在睡觉。”
仑墟子自己解开封禁,愤愤道:“我说,你不应该封了那狐狸的耳朵吗?为何反倒先封了我的嘴?”
“我要静养,你聒噪。”
第8章 第八章
仑墟子很愤怒:“鹤一,你怎地重色轻友。”
“这话从邺川仙君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新鲜。”云霄子放下书卷笑道。
“我好心给你送混沌铁,你倒还调侃我。”仑墟子握着把折扇,轻点在下颌,凑近耳畔道,“你这副虚弱的模样,还真想叫人辣手摧花。”
云霄子不客气的拿过折扇,往仑墟子肩上狠狠敲了一记:“你忘了上次调戏天渊子的下场了?”
仑墟子收起轻佻的神色,讪讪一笑,显然有几分后怕,岔开话题道:“这狐狸生的还挺好看。”
“我的人。”言简意赅。
“我就随口一夸,你怎么跟防贼似的!”仑墟子差点跳起来,“我像是那种不择口的人吗?!”
“像。”云霄子把狐狸往怀里揽了点,“你这次回来,又看上哪位仙君了?”
仑墟子司掌天下河川,成天在凡间巡游,难得回天界。而一回天界,必定要与某位仙君一夜风流后才潇洒离去,被其祸害的仙君不知几何,好在多半都是知晓仑墟子脾性的,自己也就图个一时快活罢了,散了便散了。
“之锦仙君,你觉得如何?”
“司掌百花的那位?”云霄子颇为头疼的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消停一回么?”
仑墟子不以为意,反而道:“凡间有句话,叫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待在天界的时日,也算得上是苦短了。”
云霄子也懒得再劝他,疲乏的闭上眼睛,道:“混沌铁,多谢了。”
“天君到底没舍得杀了你。”仑墟子也不再笑闹,郑重道,“你莫要再做什么出格的事,禁足令也是为了你好,否则也会有许多仙君要你负伤下凡去斩杀妖族,戴罪立功。”
“我知道。”
天渊子已经有几日没来了,忙着准备一月后的清平宴,此番特地抽空来帮忙修补云霄剑。
“混沌铁啊,邺川来过了?”
云霄子颔首,道:“如此,我应当赶得及清平宴了。”
天渊子慢慢将铁块熔了,涂抹在云霄剑身上,道:“邺川这回又想祸害哪位了?有清平宴在,他能多留几日,怕是会找个难啃的下手。”
“琼华子。”
“啧,”天渊子摇头,“之锦仙君向来不爱说话,也不怎么出自个儿的仙君府,我倒要看看,邺川怎么把人拿下。”
清平宴前几日,三人小聚了一番,庆贺云霄子伤势痊愈。一坛酒下肚,脸色微醺,仑墟子便开始眉飞色舞的吹嘘:“琼华子……啧啧,真的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天渊子又倒了一杯,嘲弄道:“如何个妙法?”
“之锦仙君平日里冷冷清清,弄上床后真真青涩的要命,一张漂亮的脸哭的梨花带雨……不过后来那叫一个妩媚放荡,嗓子宛转的跟百灵鸟似的,一声声啼的人心颤……妙,妙,妙!”
云霄子喝了口茶水,不咸不淡道:“守中,你不该问他的。”
天渊子一脸沉痛:“我的错,我的错。”
清平宴上,觥筹交错,仙君们都三三两两一群,或在树下,或在花前谈笑风生。天渊子端着一盏酒樽,挪到云霄子身旁,假意举杯饮酒,悄声道:“鹤一,你瞧那丛牡丹前的琼华子。”
云霄子依言望去,见琼华子一张倾城面容煞白煞白,眼眶微红,正拉着仑墟子说话。仑墟子不耐的答了几句,抬头无意瞥见看热闹的两人,便丢下琼华子大步走了过来。
“邺川,你这伤透了美人的心可不好。”
仑墟子无所谓道:“怎么?守中,你看上了?那便让与你好了。琼华子终日与花草为伍,性子柔柔弱弱的,很好拿捏的。”
云霄子干脆置身事外,抿了口果酒,想起了在家里等着的小狐狸,心里不由软了几分,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哎哎,你看,鹤一笑了。”
“肯定是想起他家的狐狸了呗。”
“噫。”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会,最后仑墟子一脸不怀好意的靠过来,鬼鬼祟祟道:“要不要,我给你几本,那种书?”
云霄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走开了。背后一阵窃窃私语。
“不会真被你说对了吧?”
天渊子轻哼道:“就他家狐狸那傻样,怎么开荤?说好的,十坛新丰酒。”
“我怎么就不信呢,那狐狸生的好看,又好骗,哄一哄估计就自个儿脱光了在床上等着,他怎么忍得住。”
“那你去问啊,就说你家狐狸是不是还是个雏儿,保管你挨一顿揍。”
“……最近鹤一脾气好像好了不少,我去试试?”
“快去快去。”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进了耳朵,云霄子拈着牡丹的手一抖,掐下了一朵来,恨不得把两个人的嘴缝起来。
第9章 第九章
“仙君,仙君你回来啦!”
云霄子刚跨进门,一大团白乎乎的东西就扑进了他怀里,抱着脖子不放,乌溜溜的眸子眨呀眨,期待的望着他。
云霄子捏了捏青元的鼻尖,想起清平宴上那俩个家伙的话,就莫名的不悦。自家傻狐狸怎么能随便被别人说三道四,尤其是这种开不开荤的话题,总有种被觊觎了的感觉。
不开心了,亲亲狐狸就好了。
于是青元又被按在矮墙上亲了个七荤八素,软软糯糯的呜咽着,有一点委屈,扯了扯云霄子的袖子,道:“仙君,你说过今天许我喝酒的。”
“想喝什么?”
“桃花酿。”
“自己去酒窖里拿吧。”
狐狸高兴的一甩尾巴,迫不及待的挣脱了怀抱,朝酒窖跑去了,留下一脸怅然的云霄子。
自己居然比不过一坛桃花酿……那个酒窖,要不封起来算了。
然而云霄子忘了狐狸是一只傻狐狸,等发觉不对劲的时候,青元已经把一窖子的桃花酿都喝完了,醉眼朦胧的抱着个空酒坛坐在地上打嗝。
“青元,青元!”
云霄子把醉狐狸从酒窖拖出来,拖到内室,轻车熟路的扒了那一身酒味的衣服,丢进浴桶洗了个澡,换上一件宽松的素白长袍。
“你还真是……能喝。”
迷迷糊糊的狐狸打了个嗝,忽然扒着云霄子的肩膀爬了起来,晃了晃,一声轻笑,醉人的吐息带着桃花酿的香气,在耳边撩拨着。
云霄子心跳霎时快了起来,扶起狐狸道:“青元,莫胡闹。”
青元看起来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一双迷离醉眼半睁着,唇色娇艳,敞开的衣襟露着锁骨,伸出一根青葱玉指点在云霄子唇上,媚态万千的展颜一笑,贴近脸颊轻呵道:“仙君。”
云霄子目瞪口呆。
青元忽然推开他,踉跄着站起来,一甩袖子,兀自踩着虚缈舞步跳了起来。玲珑赤足轻点地面,舞姿轻盈,白色腰带束着的纤腰柔若无骨,湿漉漉的墨色长发随着旋转飞扬着,偶尔的一回眸含着万种风情,媚眼如丝,活脱脱的一个妖精。
云霄子想起自己曾问过青元,“你真的是狐狸?”青元这么答的,“是狐狸。”
这是青元,又不是青元。云霄子自己都弄不清了,究竟是想要青元一辈子这样傻下去,还是变回原本的那个他。
“青元……”
正翩然起舞的狐狸骤然加快了舞步,足尖疾点地面,身体微微前倾,舒展双臂,整个人旋转的仿佛一朵盛开的白牡丹,然后轻轻落在了云霄子怀里,吻了上去。
温柔痴缠,欲罢不能。
就在云霄子忍不住把青元的衣带解开,准备吃干抹净的时候,狐狸睡着了,不带一点预兆的,睡了过去。
云霄子再次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到底还是自己的傻狐狸。
一声轻叹,云霄子把青元抱到被褥上,盖好被子,喃喃道:“青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这是云霄子对狐妖青元发下的第二个誓。
至于第三个誓,是个谁都不想再提起的誓言。当然,那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了。
仑墟子愁眉苦脸的找上门来了。
“你不是要走了?”
“我也想啊!”仑墟子快哭了,常在河边走,终于一脚踩进烂泥里,拔都拔不出来。
说话间,人就来了。仑墟子一个激灵,翻墙就跑,顺便给云霄子传音道:“就说你没见过我!”
仑墟子前脚刚走,琼华子后脚就来了,看起来比清平宴上还要来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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