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加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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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合作？那违约金呢？”
“具体事项已经和我们公司谈过了？我需要先和公司那边联系。”
“好吧，非常遗憾，期待下次合作。”
墙倒众人推，季同一出事，那些有合作的品牌都窜出来要解除合约，他们甚至不用支付多少违约金——在合约里有艺人需要保证公众形象的条款，季同此次被带进警局，算得上是破坏了这一项。
安源雀跃地处理着纷至沓来的事务，满意非常。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背后的推手并不是针对季同，但是已经到了公司压不下去的程度。
乐维对此表示遗憾，他们知道，凭借公司一己之力是没办法对抗这股浪潮的，只有断尾求生，才能保存实力不被拉下水。
虽然季同是他们目前最出色的摇钱树和活招牌，在签约期内也没有任何不良表现，反而很为自己人长脸，但这些优点无法弥补他可能造成的破坏。
抛出这个烫手山芋——明智之举。
季同一直处于隔绝状态，他不知道，有心人已经把这把火煽得太烈，已经上升到了需要政啊界出马的程度。
高乐维层就要不要和季同解约召开了一次会议，小部分人坚决反对，势单力薄，毫无用处。
其中一位甚至被大股东指着鼻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挺他，不就是因为你老婆原雨是推荐他进来的那个人么！我告诉你，这个人我们必须踢走，不然就晚了！”
“这两年季同给我们公司的确带来很多好处，把关系撇得这么清就不怕其他员工寒心么！”
“寒心总比倒闭好！”
大股东冷笑道：“员工到处都是，人才市场上一个一个挤破头，好招的很。”
“可季同这么优秀的人才只有一个！现在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时候！如果我们不放弃他，对方会对公司产生多大的忠心还用说么！”
“我理解你对优秀人才的珍惜，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雪中送炭了，他季同能不能从这场暴雪里活下来还是两说呢！”
“可是！”
“别再争执了。我们现在表决吧。”
“好了，同意捞季同一把的按左键，同意解约的按右键。”
“表决结束。”
“表决结果，4比12。”
“现在向季同那里发解约书吧。”
安源满心欢喜地签下了解约合同。
也许心有愧疚，也许有人运作，乐维给了季同一大笔解约金。
然后安源又接到一通通讯。
在通讯里，《索多玛》的导演先是诚恳的表示了他的歉意，和他当初夸赞季同时一样诚恳；他说，希望季同这方面能理解他，电影不是他一个人的作品，他得为观众负责。现在网上已经出现了反季同影片的苗头，他不能冒这个险，虽然和季同的合作很舒服，他本人也非常欣赏季同，但是很不好意思，《索多玛》里的男配必须要换了。
“我很理解。”
安源靠着墙，垂着眼睛，看不出喜怒。
“季同…他没事吧？”
“他还没出来。”
导演欲言又止，复杂地叹了口气，道：“行吧。。这都是什么事啊！”
掐断这一通通讯，安源盯着手腕上的终端，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就又有人打了过来。
是段振奇。
“我打了很多次一直没人接。”
段振奇焦急地说。
“季同现在怎么样？”
“我不知道。”
安源冷淡地说。
“他。。他还处于隔离状态么？”
“是的。”
“…关于索多玛换男配的事情，我很抱歉，没能拦住导演制片他们。”
安源没说话，段振奇在短暂地停顿后又道：“我给他找了一个其他的角色作为弥补。
纪录片《天生王者》，季同可以在里面配一下音。”
没有听见安源的回话，段振奇又像解释什么似得急急道：“我知道配音对季同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但是，现在的局势是在对他很不利，在一段时间里他是接不到任何戏的，这对于事业上升期的人来说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一定得保持曝光度啊，至少…让观众熟悉他的声音。”
他关心的过头了，词不达意的。
安源眨了眨眼睛，没头没脑的说道：“段振奇，你知道季同的精神力阀值是多少么？”
“什、什么？”
对方一个卡壳，不知道安源为什么要提出这个。
“季同的精神力阀值是239，并且还在增长。”
段振奇那边沉默了。
安源继续道：“是你的2。438倍。”
“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安源挺直了背，眼睛变成了完完全全的金色。
“只是和你说一声，你那些小手段奏效，是因为我默许，而不是你比季同强什么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无所谓。”
“……。”
“可以到此为止了，发展成这个程度你也已经控制不了，我会处理剩下的事情。如果你再有什么小动作，你就会像你的终端一样。”
语毕，安源挂掉通讯，仿佛已经听到了段影帝那里手腕被突然炸裂的终端炸的血肉模糊的痛呼似得，他严肃地点了点头。
已经和季同分开15个小时了，测试也该结束了。
安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门。
两秒后，门向两边滑开，季同和一位督查官一起走了出来。
“辛苦了。”
督查官和他的季同握了一下手，有点碍眼。
“结果会在半个月之内出来，在那之前，还希望您能保守秘密。”
“我知道的。”
他的季同脸色有点白，但是仍然带着礼貌的笑容。
作别后，季同转过脸来。
那双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装满了星星。
在经历了莫名其妙的带走，百口莫辩的审问，接二连三的检查，纷至沓来的打击和铺天盖地的质疑后，他的季同，他一夜未眠的心爱之人，看着他的脸庞，笑问他：“你的眼睛怎么变颜色啦？”
安源不再抑制澎湃的心潮，把他拥到怀里紧紧抱住。
怀里的身体迅速的软化下来，像一块遇到了阳光的冰块。
被怀中之人全心全意的依赖，那种感觉智能无法抗拒。
“有点累。”
他撒娇一样地说。
“我们回家吧。”








第54章　配音
和外界隔离了十六个小时，季同从警局出来，就得知自己失去工作，失去代言，拍好的电影也换男配又被全网抵制的情况。
一夜之间，他从一个准一线掉到了最底端。
看起来有些荒诞，不过在季同的预料之中。
未来未必没有东山再起那一天，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安源变成金色的眼睛。
“你难道去换眼睛了？”
季同开玩笑一样地说。
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样说只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
辛辛苦苦做出的成绩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一下子化为乌有，他不是不难过憋屈的。
不过难过憋屈又没有用，不如尽量保持个好心情。
安源摇摇头道：“只是暂时是这样，过一阵子自己就会变回原样的。”
两个人从警局侧门走，就是想躲着点媒体和狗仔，不过这个念想落空了。
季同刚一出门，无数□□短炮就伸到了他脸上，闪光灯此起彼伏，晃得季同睁不开眼睛。
安源站在他身边护着他，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挡着像潮水一样向前涌来的记者，冷冷的脸庞很有威慑力，但吓不住满心搞事情的新闻工作者。
“季同先生，请问这次被检察官带走是有什么事情呢？”
“你在警局已经逗留了16个小时，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呢？”
“网传你是极端分子，请问这是事实么？”
“季先生你…。”
“季同…”
费力的从人群中分开一条道路，季同一路沉默，终于来到了自家悬浮车前。
眼看他就要进车，记者们更兴奋了。
“季先生，你一句话也不说是代表默认么？”
“季先生！”
两人上车，发动车辆，急速开出，后面浩浩荡荡追了一队车。
安源一心两用，一边开车，一边对季同说：“对了，段振奇说他联系了一个纪录片，是在兽族那边拍的，缺一个配音，我们可以先到那边避避风头。”
季同沉默了一下，问道：“什么纪录片？”
“《天生王者》，讲的是兽族现在那两位王的故事。”
“他这么好心。”
季同看了看车窗外，那些紧追不舍的车子已经被甩掉泰半，剩下零星两三辆顽强的跟着，但已经露出疲态，看起来是跟不了多久了。
“我还以为他挺喜欢我的呢，影帝果然都有两把刷子。”
季同疲惫地揉揉脸。
“给他拨一个通讯过去吧，表达一下谢意。这个地步还是不要撕破脸为好。”
猜出来这件事背后有段振奇的影子并不困难，没几个投资人在演员出事耽误自己电影上映后还能对那个演员好声好气的，更别提给那个演员提供新的机会。也许段振奇可以用他喜欢季同或是段宝宝喜欢季同这个理由掩饰，但是这其中破绽太大，资本的损失可以轻易破坏任何一段感情，不用说一份单箭头的喜爱了——段振奇长得可不像是痴情种子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样子。相反，季同从短暂的相处中已经见识到了这个人精的处世哲学：有利用价值发展潜力的交好；没什么价值的看心情。
季同现在就像是大跌的股票，段振奇不赶紧抛出，还要买入，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季同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不趁机踩自己一脚把自己彻底踩下去，不过思考之后，他想可能是自己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段振奇还想把自己崽废物利用下，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这么多思绪也只不过是一念之间，安源已经听话的联系了段振奇。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不存在。”
“不存在？”
季同吃惊地坐直了——他刚刚一直用一种葛优摊的姿势软在座椅上。
他看了看联系号码，一点错都没有，确实是对方的终端号。
季同用安源的终端播了一次，还是联系不上。
第三宇宙可不像是地球可以换电话号，一个人的通讯方式就是他的终端号码，不可能换的。
“他终端坏了？”
打了三四次都是一个结果，季同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现在可不是两年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了，季同清楚，终端坏的可能性太小了。他清楚，这东西就像是个功能齐全的身份证，很重要的。这东西还是主脑统一控制的，被黑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他有点腻歪，不想专途打给段振奇的助理或者经纪人，让安源发了个邮件过去算事。
随着一个急转，最后一辆尾随车辆也甩开了，安源把车往家里开，可是远远就瞅见一大堆人堵在小区门口。
果断调转车头，找了个宾馆住下。
这个宾馆还算有点维护住户隐私的意识，没把季同住这里的信息泄露出去。
季同连续几天窝在宾馆里，安源陆陆续续地把他的东西从家里拿到宾馆，两个人商量以后，决定接了段振奇递过来的茬，先去兽族那边。
安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天生王者》的资料，给季同看。
这部纪录片拍的是兽族现在的两位王者——孙凌与雷诺的故事，这两位一个原身白龙一个原身黑龙，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在学院岛上学期间订婚，毕业完婚，互相扶持一直到现在，已经担任了近百年的王者了。
一般来说，兽族一段时间内只有一个王，但这两位各司其职，配合的太好，而且又是一家人，就出现了这种罕见的双星共冕的情况。
这部纪录片全程基本都要在兽族拍，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严格的纪录片，而是一部伪纪录片，请了兽族那边的演员来扮演这两位王。
要说兽族那边的风俗习惯确实和这边有所不同，他们这边很少在人活着的时候就拍纪录片，仿佛这样有什么不吉利的含义，不过那边没有这个讲究，甚至还挺风行的，还有不少人为了证明自己是个“伟人”专门来拍的。
据说那位白龙王孙凌有着惊人的颜色，那两个兽族演员负责饰演他的是以美貌著称的海族，但海族有自己特殊的交流方式，他并不能用陆上生物能听懂的语言，平时交流都是靠翻译器，季同这次就是给他配音。
既然要饰演，就得有剧本了。季同看了看本子，发现它简直像一个大型虐狗本子，关键是扉页上还写着什么“绝对真实”“根据史料改编”什么的。
故事讲述的是这两位王者在学院岛求学时间发生的事情，那时雷诺陛下还没有此时那么威严难测；孙凌陛下暂时还没有如今那种使人心折的气势（但听说已经很有魅力了），总之是一个很温馨有趣的故事。
季同看得有些出神，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如果这个本子真如扉页上宣称的那样记载的都是真实史实的话，这两位陛下之间的互动真的很暖心了。
这种感觉暂时压过了他心中的忿愤。
“我们去兽族吧，也算是一起去度假了。”
他笑着对安源说
安源不意外他会接这个本子，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他去订票联系摄制组去了。
圈子明眼人还是很多的，季同这个状态分明是被大佬博弈牵连到了，他们不敢让他接自己的活，但是配音还是可以的，反正没有几个观众会注意到配音人是谁，他们不宣发，这个事情就是个公开的秘密。
于是摄制组答应的很痛快，段振奇大概也在那边打过招呼。
他对季同还是有一点真情实意在的，不过这种清淡的情感抵不过利益。






第55章　兽族
因为两地跨度太大，即使是第三宇宙最快的飞艇过去也要航行整整三天。
季同在短途航行时已经见识过外面的星空，现在对那种绚丽的景色已经没有了新鲜感，糟心事一件接一件，没有赏景的闲情雅致，饭也不想吃，他直接定了个休眠仓，准备注射针剂后在里头睡上三天。
安源知道他心情不好，但要一个智能安慰人有点太难为他了。再说了，他对季同失业这件事抱着喜闻乐见的心情，是怎么也说不出宽慰的话的。
蒙头大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安源准时在飞艇到达目的地的前两个小时把季同叫醒了。
他们已经联系好了摄制组，对方表示已经给他订好宾馆，也准备好了中午的欢迎午宴。
安源向对方表示谢意，在上午九点达到了订好的宾馆。
好在这个摄制组没整什么捧高踩低的幺蛾子，订的房间规规矩矩，欢迎午宴也没出什么岔子。季同在席上和导演演员们打个火热。
他本来就是长袖善舞的人，认真要交好的话几乎没有人可以拒绝。
摄制组的所有成员都对他的遭遇暗中表示了同情，当然，也有人因此产生了优越感。明明这么优秀的人还是沦落到这种连自己都不如的地步之类的。不过剧组里面规矩很严，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界，兽族的规矩在他们看来又很奇怪，说不定怎么着就触犯到了——这里还保持着君主制呢，和他们那里自然是大不相同的。他们拍的题材又有点敏感，每天都有巡逻兵在周围晃呢，为了保证人身安全，还是一点事都不要出。
因此，《天生王者》剧组出奇的清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人想被那群凶恶好战战斗力偏偏又奇高的兽人抓住任何可以借题发挥的小尾巴。
这给了季同便利。
一般来说，配音作为后期工作是在全部摄制结束以后才开始进行的，季同这次情况特殊，提前来到剧组。
他是内部人员，又不碍着什么事，导演大手一挥，表示在拍摄时候季同随同就行。
这是季同第一次不是以演员的身份跟着剧组，一开始心里还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扮演两位主角的一个叫海青，一个叫虎浮，听名字就能知道他们的种族，这也是兽族名称的一大特点。
两位演员都挺好相处的，虎浮人如其名，虎头虎脑，是那种非常阳光的俊朗，性格也很好，大大咧咧的，非常适合当朋友，季同当演员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真的是“阳光爽朗”而不是人设是这样的演员，这让他有点惊奇。这种什么都不知道藏着掖着的性格在娱乐圈里很难混出头的，但是听说这个虎浮在他们兽族还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了。比较淳朴的兽族土地上养出来的演员也是大大方方的。
而海清不愧是被专门邀请要扮演那位据称是“第一美人”的孙凌陛下的演员，容貌之胜，让见惯了各式各样俊男美女的季同都忍不住感到头晕目眩了一小下。
这位海族拥有着和张扬外表不符合的谦逊个性，在拍摄时候甚至还有点放不开的感觉。据他所说，是因为一想到自己扮演的是孙凌陛下就忍不住紧张，从而限制了发挥。
两位兽人和季同都交上了朋友，他们听说过季同那点事情，但是远在另一个种族的事情并不能让他们因此介怀，再说了，兽人交友主要看的就是这个人实力和个性，对旁的杂的并不很关心。季同实力他们暂时还不了解，不过性格很好，完全可以当朋友处嘛。
多亏了这两位，季同心间萦绕不散的郁气开始消散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格局太小了。
第三宇宙之大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这里面域之广阔让他有无数的机会。即使两年来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全部烟消云散了，他还可以换个地方从头开始。
无非是重头再来罢了，这个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除此之外，那边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半个月后，实验结果分析出来，到时候还会有余地的。
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不应该桎梏于方寸之间，忽略了他还未曾探索过的广阔天地。
兽族的风气他很喜欢，定居在这里也不是坏事。
季同只在兽族住了一就觉得这里很不错，他跟安源说了自己的想法，安源若有所思地对他道：“可是这里我护理和升级都不太方便。”
“也是。”
季同这才想起这个问题。
以往他都直接把安源当做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类，不需要维修，不需要更新换代——安源可以从光中吸收能量，也可以通过进食获得能源，平日里作息都是一致的，他都快要忘记这家伙还是个智能了。
“总之，现在现住在这里吧。”
季同说道。
他只在兽族这里呆了一天，决定也不是那么快就下的。
这里很好，但是对安源来说不是很有利。
每次他需要升级再回去又有点麻烦，他又不想和对方分开。
先把这一段过去再说吧。
他这样对安源说，安源也同意了。
季同围观到了不同寻常的演技。
兽族的表演没有那么细腻，在一些细节处理上做的很粗糙，但是出人意料的很有感染力。
比如说，当两位演员聚在一起演对手戏时，那些看似寻常无奇的日常对话总是让人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恋爱的氛围简直要从屏幕里溢出来。
可是两位演员又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这种气场的出现真是匪夷所思。
季同在虎浮休息时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对方挠挠头，自己也说不清楚。
“啊？我只是脑子里想着——对方是我喜欢的人，然后正常的背出台词啊。”
季同又去问海青，对方一阵比划，他的助理听得连连点头，然后给季同翻译说：“海哥说他和虎浮先生是一样的，把虎浮先生当做是自己所爱之人，就那样演出来。”
季同无法理解，任何人演戏时候都会努力把自己代入剧中的角色，这是一个演员的基本功，也是能表演出来的必要条件。虎浮和海青说的，是每个演员都会的，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之间有那么一种玄妙的气场在呢？
要说是这两个人故意藏私，也不大可能。季同已经大概知道了俩人的个性，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这也是他直接问的原因，爽朗的兽人不像是会做出隐瞒自己身边出现气场原因的事情。
此事暂时无解。
在剧组里，除了两位主演，还有一些配角，他们大部分都是兽族的演员，负责扮演两位王者的朋友、下属、亲人等等，季同在他们演戏时候观察，发现了他们身边也有那种气场存在，就是没虎浮和海青明显。
难道这是兽人的天赋技能，感染力强么？
“你有这种感觉么？”
季同问安源。
“什么感觉？”
季同看着场内，尝试用容易理解的语言把感染力这个概念表达出来。
他注视着一个大笑着的兽人演员的脸庞，微笑着说：“就是，看着他笑的时候，你也有笑的冲动和意愿。”
“没有，我只对你有这种感觉。”
安源看都没看地说道。
季同脸一红。
这大概算得上一句情话了吧。
他忍不住轻拍了一下安源的小臂，说道：“你先看一下。”
安源并不认为自己会有同感，季同拍戏时候他一直跟着，看到的演员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除了季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让他感同身受。
不过既然季同这么要求了，他就看了过去。
安源观察着正在表演的海青的笑容，很久之后，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
“有一点。”
安源回到。
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第56章　变故
新的一天开始了，剧组苏醒运转，开始了拍摄工作。
季同是一个闲人，原本导演叫他呆在自己身边，原话说的很客气，是“帮忙指正”，季同当然是连道“不敢”，心里清楚导演是不希望自己乱跑扰乱秩序打扰拍摄。
他一开始是在导演一边，从这个角度观察演员们的表演是一种很新奇的经历，和下场合作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虽然在场上季同也有掌握整个场面的信心和能力，但是切换到导演身份的时候能发现一些更宏观的问题。
季同若有所得，安静旁观，尽己所能的帮点忙，偶尔提问，都是很有意思的问题。导演觉得他挺有灵性，乐意带一带他，加上他问的不多，每次也都回答了。
这一天刚开始是很顺利的一天，拍的是一场武戏，虎浮作为一个虎族兽人，颇有那种虎虎生风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