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加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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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你的剧，可以给我个签名么？”
霍奇带来的下属之一甚至这样说。
不，不是一切都变的和蔼可亲了，有一样，从最亲密的存在变成了季同最不想见到的。
“季同。”
看到他出来，安源叫着他的名字，走了过来。
季同看着他一切如常的平静脸庞，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潮再次翻涌起来。
安源好像预感到要发生点什么，一言不发的望着他。
“智能，分手吧。”






第64章　一年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而工作是抚平痛楚的好药。
一年的时间逐渐过去，械族那边网上反智能的言论逐渐消弭，被向相反另一边引导，被这一波浪潮蒙住双眼的人们慢慢恢复了清明，开始有时间反思自己是不是误伤到什么人了。
季同，就是首当其冲的被想起，被怀念的一个。
其实在最紧张的时候，季同仍有粉丝默默支持着；只是当时反季同就像是政治正确，谁不黑他还要给他说话的话就会被千夫所指，就因此不得不蛰伏起来，等待一个能够翻身的时机。
一年太过漫长，不少人等不下去，选择“移情别恋”，而还有一些人选择坚持下去，他们秉持着警方并没有官宣季同所犯何事的微弱新年，愿意相信自己喜欢着的人不会做出什么坏事。
而季同没有辜负他们的等待。
不论冬天多么冷冽严寒，仿佛一辈子都过不去，温暖的春天还是回来的。
怀念季同的苗头在云间里一出现，季同残存的粉丝马上抓住了机会，积极响应起来。
在兽族最好的影视城附近的私房菜小馆里，费了无数精力终于拍完了这部名为《君临天下》甲级剧的剧组成员们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举办着杀青宴。
“谢谢你，导演，给我这机会。”
虎浮举着一个比他脸也小不了多少的酒碗，陈恳地向主座上的导演道谢。
眉目清矍，看起来颇有几分冷肃的象导冲他摆摆手，道：“你应该去谢谢季同，是他向我推荐了你；还得谢谢你自己，要不是你在视镜里表现出色，拍摄过程中也表现不错，我早就把你赶出剧组了。”
虎浮憨憨一笑，道：“总之，很感谢象导您这段时间的教导。”言罢，实诚地把一碗酒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他又冲象导说了两句感谢的话，就来到坐到次座的季同面前。
季同早停了和邻座之人的亲密交谈，笑吟吟地看着虎浮，并在他来之前就站了起来。
虎浮已经把酒碗再次倒满，他包含感激地看着季同，想了好久没想出什么最能表达出他心意的句子，只讷讷道：“季同，好兄弟，我敬你。”
季同也拿了个酒碗在手里，里头斟着相相差无几的酒液，他并不多说什么，两人一碰，彼此干净利落地把两碗酒喝了个干净。
同坐的诸人喝起彩来，虎浮又对季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走向下一位。
剩下的人没有季同和象导这么大的面子，当然不能让饰演主角之一雷诺陛下的虎浮喝那么多酒，于是纷纷劝他换了小杯子，他们都心知肚明，这部制作精良意义非凡的戏一上映，随意那个小配角说不定都能凭此红一把，更不用说两位主演，一定会一飞冲天的。
想当初，剧组刚开始因为季同是那位陛下钦定的就对他怀有羡慕嫉妒的负面情感，再遍寻另一男配而不得时，这位隐隐为众人排斥的演员举荐了虎浮，导演看在陛下的份上给他面子，真找了这个叫虎浮的，没想到一试戏后还比较满意，就选定了他。当时这个叫虎浮的幸运儿还在另一个剧组拍戏，听说拍的也是和他们陛下有关的，因此才有了经验被导演看中。被定下后，当即支付了违约金退出剧组，来这边拍戏了。
这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两个剧组相比之下，再瞎的公司都知道该选哪一个。
在这一年的拍摄里，他们已经大大地对两人改观，尤其是叫季同的那位，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饰演孙凌陛下。所有人用能他们在剧组看着对方发呆的次数保证，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能把陛下盛极的风采彰显得如此惊艳动人。
没看到一向最严厉的象导看到了季同都要眉开眼笑的吗，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邀请季同做他正在筹划的电影的男主角。
不过他们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半分季度不满的情绪了，这些时日里季同的表现已经向所有人证明，他的才华，他的天分，他的勤恳，当得象导的青眼。
比他努力的人没他有天赋，比他有天赋的人。。好像真没有，甚至比他努力的人也罕见。
这就是比自己强的人还在努力，就怪不得人家一骑绝尘，跑到其他人难以启极的高度了。
大家吃完了饭，又去唱歌，弄到了凌晨一二点才结束，此时大部分人都醉醺醺了。
季同回到自己的住处，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这屋子因为季同只是夜晚来睡一觉，并没有什么居家的气息，冷冰冰的。
也是因为季同没有使用任何家用智能，连门锁都换成了最原始的那种不用联网的，房间没人打扫；季同一星期请人收拾一回，那做家政兽人也没有给主人家的房子装扮装扮的闲心。
他在住了两个星期酒店以后就花掉一些积蓄买了房子，因为只是一个人住，平时忙于拍戏，没有客人拜访，就只买了个五十平方的，卧室卫生间小客厅，连厨房都没，被他改成了一个家庭影视厅，但没有用过几次。
这一年来，他实在没有得闲。
季同在沙发上躺下眯了一会儿，又被嗓子干醒，身体乏得很不想动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一个能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智能了，他想喝水，就必须拖着疲惫的身体自己倒。
冲了一杯水喝下，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季同走到卫生间吐了吐，又稍稍洗漱一番，在镜前撑着台面发了会而呆，然后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早上，季同被阳光照到脸才醒了过来，他昨天迷迷糊糊的，忘记拉窗帘了，这个屋子里头自动的调控装备又被拆掉了。
嗓子里又干又痛，他是被照顾习惯的人，忘记睡前给自己凉杯水，只好站起来接水喝。
就在季同光着脚站在客厅里喝水的时候，有人敲门。
季同道：“稍等”，随后快速洗了把脸，牙一刷就去开门。
他这么淡定开门的原因是因为他现在在兽人族并没什么知名度，敲门的不可能是私生饭或者狗仔，知道他住处的只有几个人，就算外面是不认识的兽人，对他来说也没什妨碍——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门打开，外面站着霍奇，手里还提着早餐。
“早上好。”
霍奇彬彬有礼地跟他打招呼。
季同家里没哟餐厅，两人就盘腿做到地毯上，在一张小几旁用早餐。
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季同一边喝着粥，一边对霍奇说：“两个月没有见到你了，那边的事情很忙么？”
霍奇咽下口中的事物，慢条斯理地说：“已经把所有激进的反智能分子一网打尽，最近正在进行收尾工作，所以忙了一点。”
介于霍奇基本保持着一个月来一次的频率，季同现在和他关系不错，说得上是朋友了，彼此间又勉强可称得上同事，霍奇不介意把正在做的事情无关紧要的部分和他大概讲讲。
“你那部电影什么时候能上？”
“象导说过省什么都肯定一点问题都没有，他那边又有最好的后期团队，顺利的话，一个月经就能出来了。”
霍奇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现在云间上已经开始给你造势，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差你回归的这一阵东风了。”
季同搅着汤勺，没有立即回他的话，想了一会儿说：“必须要回去么？”
霍奇挑起眉毛：“怎么说？”
“这一阵子，我和兽族合做的很愉快，上一次也和你说了，跟我配戏的虎浮的共情能力有上涨，昨晚杀青宴上象导感慨一句说大家都有进步，然后娱乐环节里又放了很多花絮，我发现，几乎所有和我合作过的兽人演员的共情能力都有增长。
我们是拍剧唤起智能的情感，演员是什么种族，没什么相关吧。
这样一来，如果能和均具备共情能力的兽族合作的话不是更有效么。”
霍奇若有所思地说：“这件事让我回去想想，不过过一阵子你还是要回械族那边的。什么都布置好了。”
“明白。”
季同淡淡道。
说完了公事，霍奇调侃起季同的私事：“怎么，那么不想回械族么？你可不能因为安源一个智能对所有智能都产生偏见啊。”
说着，他看了一圈季同的房子，啧啧道：“一点科技因素都没有，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哪个土著星里出来的。喂，季同，你可不能因噎废食，在这种房子里住着不难受么？再说了，就算不想要保姆智能或者管家智能，你也没必要把任何能联网的设备拆掉啊。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么，没有人通过网路监视你，你这边所有的保密等级都是最高的，尽可放心好了。”
季同一哂，不以为意。
霍奇也没想着能劝动他，吃完饭就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联系我。”
季同把他送出门，回到家里。
根据霍奇今天的话，距他要回械族那里还有一个月左右，这一个月，他只想在家里待着。






第65章　浪潮

果真如同象导预料的那样，相关审核部门大开绿灯，后期公司也停了同期所有工作，把所有精力放到了《君临天下》这部大片的制作上，保质保量的加快速度，在一个月内制成了片子。
在兽人族，这部片子因为描述的是两位陛下，又是应孙凌陛下之要拍摄的，基本上不用宣传就有了巨大的市场优势，同期的其他片子都要退一射之地，君临天下正如自己的名字，让其他片子黯然无光。
兽人这边没关系，霍奇那边也购买这部片子的播放权，准备在械族宣发了。因为他的目的主要在智能，所以对于其他人看不看这部片子也没有什么硬性要求，赔了都没有关系。之所以叫季同回来，也因为他属于亲智能一派的代表，又是一个明星，拥有很强的社会号召力，他的出场可以促使很多人也由中立转向亲智能。
一年之前，季同因为被警方带走一事声名狼藉，当时霍奇给他承诺的是，总有一天会发布官方声明，表明他并没有做违法的事情，一年过去，特情局信守承诺，发出了一道看似有点晚了的声明。
这道刚刚发出被转发了无数次的声明中写道，一年前季同被警方带走是为了配合查获一场至关重要的案件，季同作为重要的证人受到了严密的保护，同时，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和季同签署了保密协议书，季同不能对此事做出任何解释。
如今案件告破，警方特意发出官方声明，澄清季同的名声，并因对季同的事业和公众形象造成了负面影响做出郑重的道歉。”
这份声明一出，就如同被投到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巨大的反响。
一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粉丝们还没有完全忘记给他们带来深刻印象和惊艳作品的季同，加上随着反智能势力销声匿迹，季同有被洗白的倾向，网上的造势也越来越有利于他，不少大V已经开口替季同平反过，一些很有名气的导演还在云间上发布了声明表达出对季同的惋惜，“季同”这一名字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大，人们想起他，并开始怀念他。
一时间，警方的官方云间号被蜂拥而至的粉丝们挤得差点瘫痪，理智一点的不无嘲讽地表示你警方还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耽误了季同的前途；没什么自控能力的人直接把警方骂得狗血淋头，说季同的星途直接因为要配合警方而断绝了云云。义愤的粉丝们很快被明智的真爱粉制止，他们停止了对官方的攻扞，纷纷来到已经沉寂一年的季同的云间号上恳求他的回归。
让“恳求季同回归”事件升华的，是不久前发布的《索多玛》票房不佳一事。
男主之一的段振奇演技太盛，盖过了饰演另一位主角的演员，于是整个电影就充满了不协调感，本来是精彩的双男主线，因为演员演技不佳的问题剧情被不断削改，变成了没那么精彩的单男主。导演很不满意，尤其是已经见识过了季同的表演，那种和段振奇势均力敌无比相似互为半身的张力是临时换上来的男主所无法比拟的，他赶鸭子上架地把电影拍了出来，越拍越摇头，最后只有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后期。但拍出来的结果就是那样的，后期再厉害也没办法把它修得精彩绝伦，只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
这样的片子一上映，本来冲着段影帝去看的，出来以后都表示，剧情还可以，看出来编剧用心了，导演又有心拍好，段影帝的发挥也不错，但就是配戏的那一位太僵硬了，让人跳戏，本来去看电影，尤其是这种惊悚片，要的就是一种身临其境，才会出彩，但因为主要男配的存在，人们频频出戏，观影体验大大下降。
本来导演的水平不止于此的，但是有句话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已经拍过最满意成片的导演在换演员以后就变得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是想让替代的男配表演出季同的水平，他没能达到不说，那演员也为了满足导演的要求演的不伦不类的。眼看这条线拉得太长了，导演就捏着鼻子放弃调啊教，认命地拍摄起来。也因如此，《索多玛》还有一个中间断层的缺点。一般的观众看不出来，那些专业的影评人员倒是很快发现了这个问题，就着他大书特书，搞得原本不知道的观众也能对这个缺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上映三天，这部本来有望摘得年度最佳影片桂冠的《索多玛》恶评如潮，评分飞速下降，其中不乏有竞争者恶意刷分，但他在观众眼里确实担了一个差名。段振奇被指“投资失误”，还被舆论称为“拍了二十年来最差的片子”，一时间颇有“晚节不保”之感，有点像地球的华仔拍摄《富春山居图》的情景。
其实《索多玛》没有那么差，虽然被人骂大失水准，但是上座率和票房都不错，只是没有办法送去参加比赛而已。只不过是段振奇以前的水平普遍高于这一片子，这部叫他的影迷们大失所望罢了。
雪上加霜的是，《索多玛》因为不佳表现排片减少并提前下映，这时，各大营销号一夜之间，都开始放另一个版本的《索多玛》，也就是季同饰演的索多玛。
他们这个举动打了个擦边球，一来正版的索多玛已经下映，二来他们放的资源严格来说是废片，没有真正影响到《索多玛》相关的利益。
刚刚下映的影片还有一些话题度，不仅是去影院看过原片的观众们愿意看看所谓的“废片”，就连出于评分太低名声不好种种原因没有看过的也愿意因为季同在演员表里去看看；结果最后一统计，观看废片的人比看过原片的人还要多。
几乎所有人都表示，季同演的比那个演员好多了，废片里的剧情也比上映版的要好上太多了，投资方选择换人是一个很不明智的举动。
而段振奇作为最大的投资人，继“二十年来最差片”“大失水准”之外，又多了“把票房和名声向外推”“买椟还珠”等等评价。
一方面是季同粉丝有意鼓动“回归”风潮，一方面是《索多玛》废片成了本年度观看人数最多影片，双管齐下　，季同成为了无数人关注的中心。
在粉丝们的殷殷期盼下，这一天，足有整整一年没有任何动态的季同的云间号发表了一张图片——即是被天下颜狗心醉神迷誉为神图的，使得不计其数粉丝凭图入教的，《君临天下》孙凌的定妆照。
甚至有人宣称道：“这张图太可怕了！我每天舔一百次都腻不了！”
在这一张照片里，容颜极盛的主角的眼睛犹如漩涡，似有千言万语，又如冷月凉薄，让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想要读懂它想表达的情愫，想要挥去其间的漠然，让他们变得温暖，好乘着自己的身影。
季同的云间号只发了这一张图片就又沉寂下去，好不容易舔完了神颜的粉丝们想起啦寻找这定妆照的来历了，于是他们成功的在照片的下角找到了这部影片的名称——
君临天下。
“没听说过啊？”
“照片下面写了，季同饰演孙凌，孙凌我还是知道的。似乎是兽人那边的皇帝之一，听说长得特别好看。”
“我去，我是孙凌粉好嘛，给大家欣赏一下我王的美照。
图片
图片
图片”
“真的好美啊…。不过怎么都是这么不清晰的照片，还没几张正脸。”
“这我知道，孙凌陛下的丈夫，也就是兽人族的另一位陛下雷诺占有欲很强，又知道孙凌陛下的魅力太强，一般都自己出席重大会议，因此网上有的孙凌陛下的照片很少。”
“假的吧，怎么可能这么夸张。”
“真的，兽人也有像我们这边的能力，不过他们那边叫天赋。听说孙凌陛下的天赋就是迷惑人心方面的。”
“孙凌陛下的天赋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季同的能力一定是迷惑人心了。”
“没错。”
“同意。”
“就美貌和气质而言，我觉得季同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孙凌陛下也不差什么。”
“我也这么想。”
“《君临天下》是吧？我一定会去看的！超级期待啊！”
“我也是，一想到在电影院里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欣赏到我季的绝世美颜，我就按捺不住我的幻肢了！”
“期待！”
…………………………。。
一张照片，就唤起了影迷对于电影的期待，对此一无所知的季同收到了霍奇的通讯，对方告诉他，是时候了，可以回来了。
与此同时，一部名叫《天生王者》的上映电影，堂而皇之地在演员表中打出了孙凌的名字。






第66章　计策
“方导，这样不好吧。”
策划部门负责人对方导扯上季同宣传的事情很有意见。
“人家根本没在咱们片子里面出现一个镜头啊，就说是配音也没有的。”
他实在想不清楚，明明当初方导已经把人家季同赶出剧组得罪死了，这个时候怎么又敢扯他的大旗呢。
“谁说没有。”
方导梗着脖子道：“你看成片里头明明有他的！”
不提还好，一提成片，策划更头疼了。
“那算什么镜头啊，只不过捡了几个身影进去，连他演的什么角色都不知道，连个龙套都不如，就是个背景板！在演员表里放季同，不就是欺骗粉丝么！”
方导厉声道：“你以为我愿意么！季同这小人，我还没追究他拐走我男主的事情呢！他要是敢计较，我就把这件事扯出来，看看谁能得了好去！”
策划在心里嘀咕，虽然季同把人家男主拐到自己剧组里这事做的不地道，但也是方导得罪人家在先，遭到报复那也是自作自受。再说了，季同只是把信息一通知，那虎浮自己过去，又恰好得了人大导演的青眼，季同在其中只起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要怪也得怪虎浮不讲道义，浓眉大眼的，居然说跳戏就跳戏了。
不过，要策划想着，要是他是虎浮，也绝对会离开天生王者剧组的。
这事因为闹得不小，本没有去兽族拍摄的策划也略有耳闻。季同这个人颇有几分神秘之处，方导一把他赶走，剧组里就诸事不顺起来，起初只是丢些东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事情虽小，颇叫人心烦意乱。
兽族那边的人个性可爱的地方确实可爱，不可爱的地方也不是没有，爽朗是够爽朗的，但是又都没什么养气功夫，容易暴躁生气，因为剧组里的琐事愈多，彼此间都埋着三分火气，找来找去找不到偷东西的贼，居然开始互相怀疑起来。他们又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一见自己竟受了怀疑，就免不了要理论起来，理论不成就吵架，吵出火气便大打出手，方导又因为赶走了剧组里广受好评公认水平最高的季同没什么威信，几分申饬下来没什么大用处。剧组还因为演员打架——甚至打群架见新闻了，虽然赢得了一点关注度，但这可不是好事，械族那边有人讽刺说他们丢脸丢到兽族了。
方导心里窝火，想着打架的都是那些暴躁易怒的兽族人，明明是兽族人沉不住气，怎么能怪到剧组身上，正想着下狠手处置打架的演员，偷东西的贼却查出来是谁了，倒是一个托方导裙带关系进来的道具师，眼皮子很浅，偷了不少东西。
这小偷一被查出，方导颜面大失，不得不骂了那道具师一顿，把他赶出了剧组，要惩治打架的演员也少了几分地气，草草了事。
剧组因为这一事颇为乌烟瘴气了一阵，再加上代替蓝环的主演迟迟找不来，能拍的戏都已经拍完，剧组倒是养了一段时间的闲汉，连机器都没有开，龙套都跑到别的剧组找活干。
这时候雪上加霜的，虎浮又被季同拐走了，这下两大主演都缺席，有些次要一点的看到这情景，都想着这戏看着要黄，要不要自己也退了。人心浮动，方导为了赶紧继续拍下去，只好放弃他的高标准，矮子里面挑将军地把两个男配升了主演，其他人的戏份也都又加重，好歹安抚了人心。
这样，本来是好好的一部《天生王者》，配置什么的都不错，却活活降了个等级。
策划这样想着，一时还有点觉得放到这是自作自受，如果他不托关系走后门把自己远房亲戚放进来，就没后面那么多事。不过他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幸灾乐祸置身事外都是找死，不得不用心地策划宣传，但这剧主演不出名，题材又小众，担得还是一个“纪录片”的名头，着实难办。
眼看方导硬要和季同岗上，策划心生不妙，不论其他人怎么想，无论按照季同现在的势头还是他在不得志时候方导得罪他的下场，策划都不准备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