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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加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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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源扭过头，看向季同。
他眼睛里的数据变换的太快，几乎形成了一片流动的光。
季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问他：“你在做什么？”
安源平板道：“我在学习如何做一个助理。”
他顿了顿，说道：“今天早上我帮你申请了一个云间账号，照常规发表了一篇声明，大意是我是新人季同，请多关照。”
季同冲他感激一笑：“你真贴心。”
安源道：“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季同留他在身边做助理，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要他做什么，而是出于补偿心理，不愿意让安源因为自己的原因被解雇后没有归宿无所事事。没想到安源好像很适合做助理工作，起码比季同自己和蓝环想的都周到。
最起码上辈子微博被经纪人打理的季同是真的没想起来给自己注册一个类似的重要账号的。
育碧星毕竟是一颗星球，是季同以前长待的影视基地比不了的。
虽然他曾经来过一次，但这次拍摄地却在一处完全不同的场景。
上一个场景整体是轻松时尚的布置，而这一次的场景却低沉而压抑。
而且很小。
所有演员共用一个化妆室，换衣间也只有两件，分男女。
不过让季同惊讶的是，拍摄的场地看起来小小的，真正进去以后场地出乎意料的宽敞。
安源看出他的诧异，小声向他解释：“这用了空间折叠技术。一般剧组为了追求真实，用的都是实景。空间折叠占地小，比实地拍摄便宜。”
其实还是因为剧组穷。
导演刘易斯盯着演员化好妆，催着大家赶紧入场拍摄。
在以前拍戏时，季同遇到的导演大部分都是把需要相同布景的剧一次性全拍出来，好节省时间和经费。但刘易斯很没有这样做，虽然剧组经费很紧张，他却要一幕一幕按时间顺序拍出来。
据他说，这是因为剧本是一个逐层递进的剧情，而演员们顺着剧本演有利于情绪的酝酿，更能入戏。
万事开头难，为了吸引观众，所有剧，尤其是悬疑侦探剧的第一集总是最精彩的。
《致命》的第一个案件确实十分精彩，双层反转，让人一直捏着一把汗。
随着打板器一声脆响，第一幕第一场正式开始。
第11章 一幕
威廉姆的演员是一个演过很多剧的男星云天，他的戏季同看过几部，对方是少有的非机械性演员，但因为长相一般，辨识性不高，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里很不起眼，粉丝也不多。因此他虽然演技好，演戏多，名气却一直不高。
季同只和他一起吃过一顿饭，当时大家的重心都放在导演和编剧上，彼此之间只互相攀谈了几句，对对方人品性格有了大概了解，没有进一步深入。
而扮演反派，也就是威廉姆的上司陈局的演员佩特里克是个老演员了，经常在各个电视剧里露脸，演技也属于自然派。
季同一一辨认过来，发现这部剧里叫得上名的演员竟然都属于非教科书式演技的少有人物。
这倒很有意思。
云天扮演的威廉姆站在讲台上冲着台下数千名第一军事学院的学生讲解他所经历的案件——他不仅是一个警长，也是这所排名第五的军事学院的特聘教授。
他讲得生动惊险，学生也听得津津有味，硕大的教室里竟没有一个开小差的学生。
就在他讲到最精彩时，下课铃响了。
威廉姆遗憾地说道：“今天我们的课就上到这里，同学们，我们下周见。”
学生们发出一阵不舍的哀叹声，坐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同学大声道：“教授，别走啊，把这个案件讲完吧！我们欢迎您拖堂！”
同学们纷纷应和。
威廉姆微笑着说：“虽然我不介意，你们也不介意，但下节课的老师却很介意，我的上司也很介意。再见了，亲爱的同学们，要加油学习啊。”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再次和依依不舍的学生们告别后身形一闪，从网络中脱离而出——刚刚的课堂是线上模式，他人并不在第一军事学院，而在飞往波多尔星的飞船上。
这里最近发生了一起蹊跷的儿童失踪案件，一个九岁的女孩在封闭的房间里消失了，没有监控拍到她出门的画面，屋子里也什么入侵痕迹都没有，当地警方解决不了这个案子，把他和他的队员请了过去。
威廉姆在飞船上上完了这节课，即将在航空港停泊时这节课正好结束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呼了口气，对着自己的队员们说道：“我记得，一年前我们来过一次波多尔星。”
季同饰演的蒋一舟摇着一只酒杯，笑吟吟的没有接话。威廉姆的另一个下属菲力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没错，当时有个走丢了十二年的小男孩在波多尔找到了父母。”
威廉姆露出回忆之色，道：“那个男孩是真的非常可怜。那么小就走丢了，还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威廉姆见蒋一舟不发话，出声问道：“一舟，你还记得那个孩子么？”
蒋一舟挑起了一边嘴唇，看上去很回味地说道：“我记得他性感火辣的妈妈。”
队员们都露出鄙夷的神色，威廉姆无奈地说道：“你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怪。”
菲力不屑地说道：“你脑子里只有这些黄色废料是么。”
蒋一舟懒洋洋的挑衅道：“最起码我的脑子里没有一坨一坨的肌肉。”
菲力握紧了拳头上前一步：“什么——你找打么！”
“来啊。”
蒋一舟站了起来，眼睛闪闪发光，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喜欢的糖果，看上去兴奋又期待。
“行了，消停一会儿吧。”
威廉姆头疼地说到。
“你俩哪怕能和平相处一分钟，我就要谢天谢地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蒋一舟一脸无所谓的笑意，菲力则是恐吓性的冲他扬了扬拳头。
“咔——”
刘易斯示意大家暂停。
他看着回放，皱着眉说道：“切尔南，你的动作太僵硬了，而且站位有问题。”
切尔南，也就是菲力的扮演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冲着导演和其他演员道歉。
刘易斯给他指示了站位，又纠正了他握拳的细节——大拇指应该放在中指上，握在拳头里面容易受伤。切尔南刚刚的握拳方式很业余，不是一个拳击高手下意识该有的动作。
他们从菲力上前那里重新拍起。
在导演指导后，切尔南表现很好，这一条过了。
刘易斯看着屏幕，十分满意修改台词和个性后蒋一舟表现出的张力。
原本剧本设置蒋一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形象，但他和编剧讨论过后觉得这样并不合理。蒋一舟年少家中遭逢巨变，他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变成了一个不得不偷奸耍滑才能生存的小混混。因此，这个人的身上既有混不吝的痞性，又有年少时存留下的依稀一丝清贵气。
这一点刘易斯并没有向季同说过，但他满意的发现，季同完美的做到了——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
在他原本的设想里，蒋一舟要表现得很油滑，甚至下流粗鲁，但举动里捎带着些过去衣食无忧的影子。但季同反其道行之，他整个人都是彬彬有礼、举止有度的，但眼神里却带着凶性，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这样其实更符合人设——蒋一舟有遗传的暴力倾向，他在十四岁的时候目睹父亲杀死母亲，在深恨自己这种倾向的同时又被那血红的场景打开了身体的另一个开关。平时他竭力抑制自己的破坏冲动，不愿意变成父亲那样的人，但是又经常忍不住，露出残暴冷血的一面。
因此他才会一直带着笑容，却又主动挑衅同伴。
在刚开始观众并不会知道蒋一舟喜怒无常的原因，只会觉得他像个神经病一样——这也是编剧的意思，经受背叛后威廉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一直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蒋一舟，他希望观众也顺着自己设置的剧情走，也第一个怀疑这个其实再忠诚不过的人。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破坏给人看。在经历过质疑和揣度后，蒋一舟的死才会更震撼。
季同知道导演和编剧的意思，但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
善良让人心暖，邪恶让人心动。
季同要把蒋一舟这个亦正亦邪的角色塑造的让人不得不沉沦。也就是说，他要让看到他的表演的人被动患上被害人综合症，不由自主地喜欢上这个性格复杂的角色。
这就需要他很好的处理“坏”的程度，台词和剧情都是固定的，可改动的余地不大，季同需要在神态和动作上下工夫。
这对季同来说是一个挑战，但他乐于这样给自己增加难度，否则他大可直接照着剧本演。
季同有一个习惯，他在练习时喜欢对着一个人演。
有的演员在练神态动作时会对着镜子，而季同的习惯则是看着某个人眼中的自己。这是他琢磨出的方法，在有对手戏时不怯场，也能够在没有镜子，导演也不说话的情况时判断自己的情况以便随时进行调整。
第一场戏剧情简单他就没有这样做，现在他自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要填，就按捺不住了。
季同请安源在自己对面坐好，充当他的对戏人。
明天的戏份是蒋一舟去酒吧里打听消息。对于蒋这种在类似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而言进了酒吧就像进自己家一样自在，蒋一舟成功成为了整个酒吧的焦点，吸引到了目标的注意力。
季同需要表现得风流而不下流，这是很需要揣度练习的一个点。
安源端端正正地坐着，季同给他提提意见“你坐得放松一点，这个酒吧是你的场子，你是老大，很自信，腿敞开得坐，对，就是这样。眼神散漫一点，不要这么专注的看我，偏着头巡视四周。”
安源听话地摆出正确的姿势，季同满意地点点头，开始了他的表演。
在安源眼里，原本温润亲和的季同气势陡然一变，颇有些艳光四射地惊艳感——虽然只穿着宽大舒适的T恤短裤，但他的气场之强大，仿佛他在走什么T台大秀的开场一样。
安源忍不住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眉眼骄矜的季同身上，只觉得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团火，吸引着无数飞蛾前赴后继。
季同走了两步，站到安源身前，眉毛一挑。
安源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季同突然“噗嗤”笑了出来，摆了摆手说：“不行，这个太油腻了。”
“啊？”
安源显出不赞同的样子。
“我觉得很成功，很有魅力。”
季同把安源按回位置，听到表扬的他心情很好，轻快地向安源解释道：“刚刚我的气势太盛了，没有阴暗感。”
“阴暗感？”
“对。”
季同轻轻地说：“对曾经在酒吧里讨过生活的蒋一舟而言，这里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地方。虽然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弱小无能的男孩，但对这个熟悉的晦涩迷离的地方，他始终抱有轻微的厌恶感，以及一种不太明显的‘我已经脱离了这个阶层，你们还陷于此等泥淖’的蔑视。”
安源思索片刻，信服地鼓了鼓掌。
季同再一次被他逗笑了。
刚刚他之所以忍不住发笑，就是因为安源那副要站不站，张着嘴直勾勾看着他，眼神却漠然平静的反差模样很有趣，而现在安源面无表情用力鼓掌的样子也很可爱。
他下意识地放软了音调。
“我们再来一次吧？”
第12章 邀约
随着剧情的深入，每个角色的个性也越来越深入，剧情特更复杂。不少在刚开始适应良好的演员开始感到困难，以至于NG不断，刘易斯一天比一天暴躁，毕竟耽搁一会儿就是对经费无意义的浪费。这部戏完全是他自己掏腰包出的钱，没找投资人，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的。
于是个人戏从不出错，对手戏和群戏也能带的大家迅速找准定位减少NG条数的季同就显得鹤立鸡群，与众不同了。
季同这次没藏着自己的天赋，一是因为这个剧组的气氛不错，演员里没有什么心眼比针还小的。想来也是，刘易斯为了省钱找的大部分都是刚出校门的小新人，还没来得及在染缸里走一遭，一心向学的赤子心还存着，看到有演技精湛的人带着只有高兴的；二是大家都是同一个平台，基本都处于起点，而且随着季同第一部剧的热播，他本人也不断变红，到拍摄的最后他竟然成了整部剧咖位最大的了。
一群小孩儿更是毕恭毕敬，有的甚至开始叫他“季哥”，“季老师”了。就连扮演男主和男配的那两位也对季同另眼相看，相处之间亲近了许多——这两位看出来季同能火，自然要和这位提前出好关系。多条朋友多条路，交好总比交恶好。
刘易斯对省钱省心的季同越看越满意。一开始他还因为方德利的关系对季同喜欢不起来，后来在剧组里季同表现这么出色，人又温柔和善，刘易斯早就对他好感值爆棚了。再加上他看了季同演的第一部剧，又想到方德利的推荐，立马就明白了这个小人的险恶用心，对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跳出这个困局的季同也有几分佩服，私下里竟和季同以朋友相称了了。
拍着拍着终于到了季同饰演的蒋一舟身死这一幕戏。季同表现的比他视镜当天还要出色，甚至凭借着太过真实的表演带着演男主的云天入戏了，两人的死别张力十足，甚至凭借没有后期的现场表现叫一些感性的群演掉了眼泪。
刘易斯看着屏幕对成效不能再满意，当场宣布今天的拍摄到此为止，他要请大家吃饭，同时也算给要离开剧组的季同饯行。
酒席上，云天带着几分醉意拍着季同的肩膀，看着他尤带青涩的脸庞感慨：“后生可畏啊。”
季同微微笑道：“还是云哥您带得好，导演刚刚还一直表扬您呢，我也觉得今天最后那场戏您演真是太精彩了。”
他没用什么眼神的变化，眼睑的颤动之类过于细节的描述来形容云天演的有多好——那样高高在上的点评色彩反而不美。
云天自知今天能有如此突破性的表现是托了季同的福，不过今天这戏确实是他近几年发挥最好的一场，他有预感，这部剧播出后，两人死别这一场会成为经典。
他笑着说：“云哥就等着你大放光芒的那一天了。”
季同道：“云哥真是太看得起我了，真要到那天还得谢谢您的栽培。”
云天对他话里的含义十分满意，也越发觉得这小子能红。
本就长着一张能红的脸，演技又如此之好，情商也高，这样的人不红还有谁能红呢。
饭后，演员们三三两两的回去了。
季同偷偷让安源借口离席把饭钱结了——他拿到了工资又有钱了。
刘易斯在要结账时被告知已经有人接过了，马上就知道这是谁做的了。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本来已经有□□分确定的想法立马提到了十成十。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缺这一顿饭钱，而是因为他看到季同身上的潜力，想结个善缘。
趁着人都散光了，刘易斯找到房间里和安源一起收拾行李的季同，直截了当的问他：“季同，我最近要参加一个五个一新锐导演大赛，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
“五个一？”
季同疑惑问道。
“是今年新出的一个比赛，就是‘一部机器，一位导演，一个故事，一名演员，一分钟’比赛。要求导演一个人用一台摄像机拍摄一个一分钟时长的故事，演员只能有一个。”
刘易斯看着季同，见他微微笑着暂时没表态，不由道：“这虽然是个导演比赛，但是评委都是很著名的导演，对演员本身也很有益处。
今年的主题是‘情绪’，我觉得你的表演感染力很强，是非常优秀的演员，我们合作，一定能有所收获的。”
季同温声道：“刘导，我现在只是一个有两部作品的十八线演员，没办法像那些成名演员一样给您的作品带来天然的粉丝效应。您看好我我很荣幸，但我不能耽误您呀。”
刘易斯听了心里一阵熨帖，他在把季同列为候选人之前也有这样的顾虑，但他通过一些途径知道了这次比赛的具体规则，倒对演员的人气不在意了。
但刘易斯并不会把实情说出来，这样他对季同的一番欣赏提携之情就显得没那么真挚了。
“没关系的，我觉得你的演技足以弥补这个缺憾！而且我有预感，你现在的状态只是暂时的，你将来肯定不会有人气上的困扰。”
小捧了季同一把，刘易斯认真地说道：“我们合作吧。”
季同这次没犹豫，笑着和他握了握手：“我其实很珍惜和您合作的机会，只是担心会影响到您的作品排名。不过您都这么看好我了，我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识好歹了。”
他收回手，诚恳的看着刘易斯，眼睛明亮温柔，透着感激和信任的光芒。
“很感激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刘易斯被他的眼神晕了一晕，心里居然生出些许羞愧感。
他回了回神，也笑道：“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季同把刘易斯送出门，看他背影消失不见了才回屋合上门。
在他们谈话时自觉跑到一边蓝环房间的安源和蓝环一起过来了，刚要和季同说话，对方的通讯就响了起来。
季同看了看来电人，冲两人摆手示意了一下，接通了通讯。
对面传来《恋爱十分》的女主角原雨清脆爽朗的声音：“季同，我听说你今天杀青了，怎么样，拍摄顺利么，我没打扰你休息吧？”
季同温声回复她一连串的问题并感谢了她的关心。
两人寒暄一阵，原雨笑道：“我也不绕弯子了，这么晚跟你联系是想问问你，你找着公司了么？”
季同回道：“暂时没有，我这一阵一直在拍戏，空闲时间不多。”
他开玩笑似得说了一句：“怎么，原姐您有什么好的推荐么？”
原雨道：“这倒确实有。季同，不知道你听说过我所在的公司么？”
季同答道：“当然了，原姐的公司在业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对方笑了几声，听起来心情很不错。
“你可就别夸了，我这公司什么水平我自己还不知道么。”
听着她这份过于熟稔的腔调，季同若有所思地冲安源比划几下，示意他帮忙找一下原雨所在公司的资料。
没想到安源已经在他们说话时就找到了，见季同需要就放到了他眼前。
季同扫了一眼，大致了解了情况。
原雨所在的公司名叫乐维，是做星际贸易的，产业开得很大，但这几年才开始做娱乐圈，手下明星不多，只有两三个从别处挖来的一线演员，原雨这个二线近一线的居然可以算作他们的当家花旦了。
这么看来，季同刚刚那句话确实称得上抬举这公司了。
原雨还在另一边卖安利：“别看我们公司这几年才开始这个行业，但我们资本雄厚啊，手里资源也不少。季同，你要是肯来，姐跟你保证，你绝不会失望的。其他大公司能给你的我们也能给，他们给不了的，我们也能给你争取。”
说到这里，原雨轻笑几声：“行了，我也不逼你现在就作出决定。我已经让助理把公司列好的条款发到你经纪人蓝环那里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季同柔声道谢：“真是谢谢您原姐，亲自打过来，还给我真么好的条件，我真是受宠若惊。”
原雨笑道：“你这小子谦虚什么，我清楚得很，我不出手，过两天，有的是人向你抛橄榄枝。”
季同笑而不语，两人互相又说了几句，断了通讯。
一边的蓝环和安源已经开始研究原雨发来的文件了。
蓝环道：“这两天我也想过了，凭我一个人没法给你弄来太多资源，咱们确实有必要加入一个公司。”
“除了乐维，还有其他公司给我发邀请么？”
蓝环点点头，说了几家公司的名字，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安源把几份合约做了对比，道：“就合约条件而言，乐维是最好的选择。”
季同考虑了一下，说：“我也觉得乐维比较好。虽然它现在没什么出名的演员，不过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
蓝环懂他的意思，道：“那我发信息回复了？”
“不着急。”
季同哭笑不得。
蓝环真的没什么经验。
“这种事起码要晾上一天的。”
“啊？”
蓝环不解，安源也疑惑地看向季同。
季同只有向这两个小白解释。
“回复的太迫不及待，我们就成了上赶着倒贴的了。隔一天正好，殷切真诚，是个平等合作的态度。”
蓝环咂咂嘴，显然对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感到震惊。
安源一本正经地总结道：“我还有很多要学习。”
季同笑笑：“收拾东西吧，我们明早就回家。”
第13章 乐维
季同离开《致命》片场时，戏已经拍到了五分之四，马上就要杀青了。
由于日后还要和刘易斯合作拍摄五个一比赛的作品，他俩依旧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因此季同得知，因为资金短缺，刘易斯不得不提前把拍好的前半部分后期处理以后卖给了几家播放平台，提前开播。
这么穷的剧组，季同也是第一次见。
不过从持续走高的播放数据来看，仓促的后期没有影响这部剧的优秀。《致命》如同一匹黑马，在青黄不接的四月大受欢迎。
《恋爱十分》的受众面较小，而《致命》则具有全民性，是一部老少皆宜，男女不限的优秀剧目，已经播出的剧集好评如潮，拥有了一定话题度。
当然，在《致命》中有头有脸的角色都随着这部剧的热播吸了一大波粉。
季同选择乐维还有一个没有宣之于口的重要原因，就是乐维的娱乐公司就座落在他所在的星球。
这就给了他不住员工宿舍的便利。
当初蓝环再带他来到第三宇宙后的第一句话是“欢迎来到第三宇宙中心区”，当时季同就以为那句话的意思相当于对一个到中国游玩的外国游客说“欢迎来到北京”一样。在这里生活了小半年，终于了解了所谓中心区并不是根据他的地理位置或者政治位置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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