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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在红尘渡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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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猛地摇首道:“我不会杀人,我如何会杀人!”
  她说着,一把抱住季琢的小腿,哭道:“我好容易恢复人身,却再也见不到我爹爹了,四处一问,他竟已在上月过世了。我如今无所依靠,可否请公子将我杀了,去地府与爹爹相聚?”
  季琢手指一动,剑锋便要破开女子皮肉。
  突地,他却觉着后背与小腿同时一疼,脚下那女子趁机后退到墙角,抹了下染了血的嘴唇道:“人血果真好喝得很。”
  季琢顾不得女子,一掌拍在后背偷袭他的人身上。
  偷袭他之人身着黑色的衣衫,他被季琢拍得吐出一口血来,尚未站稳,生着五寸长指甲的十根手指便直冲季琢面门。
  季琢因方才两处被咬,好容易压下的狼毒复又翻滚上来,他目中散出精光,恶狠狠地一把折了黑衣人袭来的指甲。
  黑衣人吃痛,转身要逃,还未逃出几步,季琢手指一动,十片折了的指甲齐齐地朝他飞了过去。
  季琢压抑着狼毒,粗粗地喘息着,忽然,他身后有一处怨气倾覆过来,他下意识地闪身,下一刻,肩头却是一疼,幸好未中要害。
  血刷刷地自被剑刺出的破口流了下来,滴答滴答地,散着极为诱人气味,于季琢而言连落地之声都十分之悦耳。
  季琢以指取了点血液送入口中,口舌尝了血液,他目中登时杀意毕现,伸手便要去夺剑。
  偷袭他之人是个中年人,会些功夫,见季琢要夺剑,急急地将剑收了去,摆了个架子,冲季琢身后的黑衣人吼道:“快些来助我斩杀此人!”
  黑衣人好容易才躲过十片指甲,闻声,催动怨气,十根手指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了出来。
  季琢腹背受敌,定了定神,飞身到中年人身后。
  季琢双足甫沾地,中年人与黑衣人已同时向着他袭了过去,中年人直击季琢咽喉,黑衣人则逼到季琢心口。
  两处皆是要处,电光火石间,季琢唤出“倦云”一手执剑抵住中年人一剑,一手毫不留情地扣住黑衣人的利爪,将那利爪送入了黑衣人自己的心口,利爪利落地勾出了里头的脏器,脏器的主人断了气,歪倒在地。
  季琢冷笑一声,剑光大作,直逼中年人的心口。
  中年人狼狈地避过一击,以剑抵挡。
  俩人周旋间,那女子从窗口逃了出去,女子出逃之举被季琢眼角余光所见,他手指一点,地面上的一颗石子便直直地冲着女子的后心飞了过去。
  与中年人过了二十余招,季琢方将其斩于剑下。
  中年人一倒地,季琢便支撑不住了,他已是强弩之末,连杀俩人,耗尽了气力,狼毒发作得越发剧烈起来,他一时压抑不住,竟伸手拈起那尚还跳动着的黑衣人的心脏,送到嘴边。
  心脏鲜红,衬得他一张脸妖异非常,他咬了一口,咀嚼着,这一口还未落入腹中,他的神志稍稍恢复了些,将口中那一小块软肉吐了出去,接着手指一松,那心脏就从他掌心坠入了一地的灰尘中。
  这屋子的窗户破旧不堪,方才被女子一推,其中一扇便几近坠地,如今“吱呀”一声,终是坠在季琢脚边。
  季琢顾不得去瞧那女子生死,包扎了三处伤口后,便盘腿而坐,运起气来。
  待他运气逼出大半狼毒,已是两个时辰后了,他站起身来,望着悬在半空的明月,心道:万望沈已墨不要如他一般着了道才好。
  这处小屋虽是偏僻,但难保不会有人经过,未免惊吓了过路人,季琢将那两具尸身连同两张人皮草草地掩埋了,而后,他才起身离去。
  因他一身血衣太过惹眼,他顺了一件晾在外头的衣裳,为作补偿,又在那户人家门口放了一串铜板。
  他寻了一隐蔽处换了衣裳,这衣裳质地粗劣,但比他一身血衣总归要好上不少。
  他又取出火折子来将血衣烧了,以免惊吓了村人。
  只这血衣还未烧尽,却有一人迎面而来。
  来人一手拿锣,一手拿梆,瞧起来应是个更夫。
  那更夫瞧见了季琢,出声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他一面说,一面走进了些,走得近了,才闻到布匹烧焦的气味,方要开口,却听得季琢道:“村中可有过狼出没?”
  更夫心下疑惑,还是答道:“三年前,曾有狼出没过。”
  季琢再问:“可有伤过人命?”
  更夫颔首道:“吓死过一人。”
  更夫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小屋,道:“喏,就是住在那的王老丈。”
  那小屋正是女子出嫁前的住处,季琢蹙眉道:“那王老丈,可有一女?”
  更夫“啧”了一声:“确有一女,可惜是个不孝女,出嫁三年都未回过门,我们也不知她嫁到何处,因而无法报丧,老丈死得可怜!”
  那女子方才话中真假参半,不知是为了诱他放松警惕还是悔恨害死了老父。
  季琢朝更夫道:“多谢相告。”
  更夫方要询问季琢为何在此烧衣,眼睛一眨,人竟凭空消失了。
  他细细打量着还未烧尽的衣衫,此处被一株大榕树挡住了大半月光,他一时瞧不清楚,伸手捻了一块看了,才看清上头的血迹。
  他吓得跌到在地,后怕得几乎要尿裤子了。
  方才穿着深褐色粗衣的男子,虽样貌出众,但分明干的是杀人的勾当,不然为何要半夜在此烧血衣?
  沈已墨追出数里才结果俩人,另有四人不知去向了何处。
  天色渐暗,玉盘升起,他疲惫不堪,靠在河边的一株树下稍作歇息。
  他觉得有些冷,便紧了紧身上的狐皮,狐皮上已沾了血,柔软的皮毛摸起来颇为磕手。
  在他半睡半醒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怨气,其间还夹杂着血腥味,接着便是“咚”地一声。
  他像是被泼了一盆子冷水,登地站起身来,疾步过去一看,却是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她伏倒在地,已不动了,心口处破了一个洞,看伤口形状应是被人用一硬物从后心贯穿的。
  这血流得十分厉害,沈已墨放眼看去,女子走过的地面上亦是一连串的血滴子。
  他俯下身,将女子翻过身来,细细一看,正是“复生”的十七人中的一人。
  这女子胸口无半点起伏,片刻后,地面上再无女尸,只余下一头狼与一张人皮。
  如此,便还剩下三人。
  他将狼尸与人皮拖到一旁,挖了个坑埋了,泥土一点点覆住了其面目。
  天上玉盘本来亮得很,这时却被一朵云给遮住了,顿时,周遭皆陷入黑暗中。
  沈已墨立在坟前,往里头填土,他的左足却陡地被一物拉扯了下,这一下气力极大,他一时不防备,竟生生地被拉进了坑中,那物翻身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一时间他眼耳口鼻尽是松软的泥土以及些许积雪,几乎要窒息而亡了。
  他挣扎着唤出洞箫,手腕子一疼,那洞箫生生地从他手中坠落了下去。
  玉盘终是从云中跃了出来,沈已墨挣了一下,总算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那活物面目——分明是那死透了的女子,却原来她方才是做了一出戏,自己竟大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季琢帮沈已墨立了个flag······


第11章 第一劫·第十章
  沈已墨扫了眼自己被匕首钉在地面上的右腕,低笑一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将我压下身下可是不妥?若是污了姑娘的名节,我如何能过意得去。”
  女子本欲即刻取他性命,闻言,觉着沈已墨这人当真有趣得很,也就笑了:“妥与不妥都无甚干系,你与我皆是死人。”
  沈已墨叹息一声:“姑娘说得不错,你已是死物,受了伤并不会痊愈,你的伤口这样深怕是难以活命,而我黄泉路上,有姑娘这样的美人作陪也是幸事。”
  女子不再同沈已墨磨蹭,猛地一低首,咬住了沈已墨的咽喉。
  她的牙齿尖利,极为轻易地便破开了皮肉,嫣红的血或流入她口舌中,或沿着沈已墨皮肤的纹路往下窜。
  今夜静得厉害,血流声分外扎耳。
  沈已墨趁着女子吸食血液的功夫,口中默念一句,那跌落在荒草中的洞箫便迅速飞回了他的左手。
  他手指一动,洞箫方要袭向女子后心,却被女子觉察了去,她变出一把匕首,直要把他的左腕也钉死在地面上。
  突地,那女子的动作却是停顿了一下,而后她心有不甘地回过头去,可惜还未看清偷袭她之人,她的身子已然直直地坠在沈已墨身上。
  沈已墨缓了口气,放下洞箫,仰首一看,只见有一人渐行渐近,那人一身深褐色衣衫,衣袂翩然。
  那人走到他跟前,推去了女子的尸身,拔出穿透沈已墨右腕子的匕首,又向其伸出手去。
  沈已墨急急地拉了对方的手,顺势跌到对方怀中,更是凑到对方柔软的耳垂道:“季琢,你再来晚一些,我可要同那美人共赴黄泉了。”
  他因咽喉受了伤,声音极是沙哑,像是从粗砂粒中拼命挤压出来的一般。
  季琢伸手抚过沈已墨的背脊,低声道:“你不会死。”
  说罢,他推开沈已墨,细细地察看其伤处。
  沈已墨右腕上的伤口深得很,喉间虽深不及右腕,但到底是要处,若他不是修炼了千年的竹妖,现下早应魂归地府了。
  季琢点了几处穴道帮沈已墨止血,接着撕了衣袖为他包扎。
  沈已墨不再费劲言语,仅含笑地望着季琢,而季琢一如既往无半点表情,明亮的月光把季琢的眉眼打得纤毫毕现,沈已墨看了半晌,觉得刺眼得厉害,只得垂首去瞧季琢为他包扎的手指,季琢的手指生得好看,甚是可口。
  季琢包扎完毕,又伸手抚过沈已墨的伤处道:“是我的过错,若是我未让那女子逃了,你便不会受伤。”
  却原来那女子是被季琢所伤么?
  那女子又是如何从季琢手中逃出的?
  但这并不要紧,只要季琢在他身边,只要季琢还活着,旁的事都不要紧。
  沈已墨不问经过原由,只摇了摇头。
  眼前的沈已墨受了伤,却不见半分狼狈,他面上未施粉黛,且因失了血色,显得越发干净起来,全然不是平日妩媚勾人的模样,倒像是绝了烟火气的仙人。
  季琢看了沈已墨片刻,动手将那女子埋了,方出声问道:“你已杀了几人?”
  沈已墨以手指比了个二。
  季琢蹙眉道:“还有一人。”
  出逃的统共六人,季琢杀了三人,沈已墨杀了俩人。
  还有一人,而明日便是月圆之夜。
  沈已墨费力地开口道:“须得在明日日落之前杀了那一人才好。”
  他勉强说完这句,双目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作了金色,他压抑着涌上心头的嗜血之意,盯着季琢艰难地道:“劳烦季公子助我逼毒。”
  季琢点点头,逼毒之时不可被人打扰,俩人现下在一处荒地,近处还有几座坟冢,但难保会有人经过。
  季琢侧首道:“你且忍忍,须得先去寻个僻静之地。”
  沈已墨见季琢嘴角难得地含着一点笑意,虽是为了安抚,但总归是笑了。
  他浑身上下生了暖意,直冲上来的狼毒不算甚么,连伤口都不觉疼了。
  不知耗了多少功夫,俩人终是寻到了一间破屋,破屋瞧起来废弃已久,破乱不堪。
  里头没有床,季琢以衣袖拂去地面上的灰尘,示意沈已墨盘腿而坐。
  沈已墨会意坐下,季琢十指覆在沈已墨背上,助他将狼毒逼出。
  好容易将狼毒全数逼出,沈已墨已然有些昏沉了,季琢问道:“可还有旁的伤处?”
  沈已墨摇首道:“没有了。”
  这三个字方落地,他便彻底昏死过去了。
  季琢以手指擦去沈已墨嘴角的黑血,将他整个人舒展开来,躺在地面上。
  天边已有一线白光,白光将整个天地照得朦朦胧胧的,沈已墨便是这时转醒了,他眼皮子一动,睁开双目,入眼的是不知破了几个洞的屋顶,而他现下正躺在地面上。
  这屋子破得厉害,外头呼啦啦地吹着风,里头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大开的窗中涌进来的寒风把屋中仅有的一张歪斜的桌子吹得一下下打在墙壁上,或许再过片刻,这桌子便能将屋子撞塌了去。
  他略略侧首,便瞧见了躺在他身边的季琢。
  季琢眼下发青,但仍是好看的,沈已墨伸手抚过他的眉眼,身子也不由地往他靠了靠。
  见季琢毫无动静,沈已墨得寸进尺地贴了上去,心口、双腿皆碰到了一处,甚至连身下那物都只隔着些许衣料。
  体温透过相贴的衣料不断地熨在沈已墨的肌肤上,他陡地有些耳热,手指愈发不知羞耻地摸索着季琢的身子。
  季琢却是醒了,他冷淡地拍开沈已墨的手,道:“沈已墨,你要作甚么?”
  沈已墨直视着季琢的双目笑道:“你那日为查看我的伤口,看光了我的身子,就不许我也摸两把看看你伤得如何么?”
  沈已墨笑得勾人心魄,向着季琢缠过来的双臂更是每一寸皮肉都生了媚意,他声音还沙哑着,但这沙哑却催得媚意愈加鲜活。
  季琢避过他的双臂,站起身来,解开用作包扎的衣袖,细细地看着他的伤处,手腕以及咽喉的伤处皆已愈合了,因沈已墨皮肤白皙,横在上头的血痂分外扎眼。
  季琢理了理沈已墨的衣襟,遮住血痂,方望了眼外头的天色道:“起来罢,天黑前,须得寻到那人杀了才好。”
  沈已墨本沉醉在季琢的气息中,闻声一怔,心道:真乃色令智昏,这样重要之事,我方才竟忘了个干干净净。
  他也跟着站起身来道:“走罢。”


第12章 第一劫·第十一章
  俩人寻了一个白日,并未寻到那最后的一人,入了夜,俩人便进了路边的一处客栈用膳。
  这客栈生意冷清,除沈已墨与季琢外,仅有一位客人。
  老板娘热情地将俩人迎了进来,仔细地将原本就擦过几遍的桌子又擦了一遍,方问道:“两位要用些甚么?”
  沈已墨答道:“只要是荤食,鸡鸭鱼肉虾蟹皆可。”
  他身旁的季琢蹙眉道:“再来一盘子素菜罢。”
  老板娘笑容满面地道:“两位稍待。”
  话音落地,老板娘便匆匆走了。
  沈已墨压低声音道:“你可觉着这老板娘身上隐约有怨气?”
  季琢颔首道:“余下那人应是与这老板娘有干系。”
  不一会儿,上来了一盘子东坡肉,东坡肉一块块整整齐齐地码在雪白的盘子上,红得透亮,色如玛瑙,上头撒着把青翠的小葱,肉香裹着葱香,勾得人食指大动。
  沈已墨方夹了一块送入口中,却听得一人着急地道:“娘子,我遍寻不到那吴大夫,该如何是好?”
  沈已墨抬眼去看季琢,季琢面无表情地也夹了一块东坡肉吃了。
  说话之人乃是一个青年,长得俊美,此时正值隆冬,他额上却溢满了热汗,面上尽是焦急之色,他怀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脚步慌乱地走了进来。
  本在里头忙碌的老板娘闻言,冲了出来,快步到青年面前,问道:“怎地会寻不到吴大夫?”
  青年答道:“据邻人道今早起便无人瞧见过吴大夫了。”
  老板娘探了下孩童的额头,忧心道:“这样烫手该如何是好?不如去别的大夫处?”
  此言一出,夫妇双方皆是无言。
  这小镇子中,只吴大夫尚可算得上是个大夫,别的大夫隔三差五地便要治死人。
  旁的那一桌子的客人瞧清青年容貌,奇道:“成云,你不是失踪两年多了么?怎地又回来了?”
  成云无应付那客人的心思,只朝其点了点头。
  那客人却觉得被怠慢了,他起身走到成云面前,对老板娘也就是成家娘子道:“你们便是这样做生意的么?”
  成家娘子心急如焚,但到底还是不敢得罪常客,只得赔罪道:“我相公是急疯了,才这般无礼,还请吕公子你莫要同他计较。”
  吕公子懒得再理会成家娘子,反是朝成云不怀好意地笑道:“阿云,两年不见,你长得愈发俊俏了。”
  成云受不得这样的言语调戏,面上生起怒意,但还未来得及发作便被妻子拍了下后背,为着生意他只能道:“我一个竖子,不知礼节,还望见谅。”
  吕公子一把抓了成云的手腕子,摩挲着道:“这手腕子生得好,当真连城中的花魁都要自叹不如。”
  成云挣了两下却挣脱不得,哀求道:“我还得去寻大夫为小儿诊治,还请劳烦将手松开。”
  得了成云的哀求,吕公子心中极为欣喜,手不但不松,反而紧了紧。
  成家娘子心中愤恨,面上赔笑道:“还请吕公子放开我相公罢。”
  这吕公子闻声将成家娘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道:“阿云,原来你娘子也有些姿色,可惜我从前未细瞧过。”
  着实是欺人太甚,成云起了杀意,但大庭广众之下,哪里能杀人。
  偏是这时,成云怀中的孩童含糊不清地喊了声“爹爹”,随即哭道:“爹爹,我的头好疼······”
  成云想伸手摸摸孩子的额头,因手还被吕公子钳制着,只得作罢。
  吕公子被孩童的哭声闹得脑仁疼,片刻后,心中有了主意,他盯住成云道:“不如我去帮你寻个可靠的大夫,待孩子痊愈后,你跟我一道走。”
  一道走?
  成云冷笑一声,人无耻起来,竟能到这个地步。
  吕公子见成云冷笑,不管不顾地就要将他往门外扯,他气力极大,成云被他扯得一踉跄,怀中的孩子几乎要摔了去。
  突地,一块色泽光亮的东坡肉跌落在吕公子脚尖,拦住了他的去路。
  吕公子一怒,叫嚷道:“是谁丢的?”
  下一刻,他的手腕子一疼,手不由地松了去,他低首一看,竟有一块东坡肉蹭着他的衣衫滑出一道油渍,再一看,手腕上也粘上了油星子。
  谁胆大包天,竟胆敢拿东坡肉暗算于他?
  他异常暴怒,扫视一圈,蹬蹬地走到沈已墨与季琢那一桌道:“可是你们两个干的?”
  沈已墨回首笑道:“方才是我不小心。”
  沈已墨本是背对吕公子而坐的,因而他未曾得见其容貌,现下沈已墨回首一笑,真真是万物生晖。
  怒气褪了个一干二净,吕公子在沈已墨身旁坐了,热络地道:“这位公子是从何处来的?”
  沈已墨不答自是吃着东坡肉,吃了两块,他朝成家娘子催促道:“老板娘,余下的菜呢,还不上么?”
  成家娘子对成云使了个眼色,口中连声应是。
  成云知晓妻子是示意他趁这个机会赶紧去寻大夫,因此,他只瞥了沈已墨与季琢一眼,便匆匆而去。
  方才他进来时过于匆忙,并未注意到沈已墨以及季琢,若是注意到了,他便不会进来。
  如今他既已自投罗网,便没有多少时辰了,须得快些去寻个靠谱的大夫才好。
  吕公子见沈已墨不理会他,客气地道:“我与公子投缘,这顿由我请了,公子今夜与我秉烛夜谈可好?”
  沈已墨用了口新上的三鲜汤,笑吟吟地道:“这倒是好,我正愁这饭钱无着落呢。”
  说着,沈已墨更是往吕公子怀中靠了靠。
  沈已墨唇上还沾着汤汁,这汤汁衬得一双唇瓣仿若是待人采撷一般诱人,勾得吕公子心痒难耐,靠过来的身子瞧起来更是柔软无匹。
  吕公子一只手蠕动着,正要搭上沈已墨的腰肢,还未碰到半点衣料,却是一疼。
  他低首一瞧,他那肥厚的手掌竟插着一根竹箸,他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
  沈已墨侧首扫了眼季琢,复又去用他的三鲜汤。
  吕公子疼得热汗直冒,叫嚷道:“是谁他娘地害我!我要报官!让大老爷砍了你的头!”
  成家娘子正巧端着一盘子白灼青菜出了庖厨,见状,先是一惊,而后却是暗暗地笑了,心忖:这血流得再多些才解气。
  吕公子瞪着自己不住往外头流血的掌心道:“还不快些去请个大夫来为我看看!”
  堂中三人,无一人应答。
  成家娘子将白灼青菜端到沈已墨及季琢桌上,又转身回庖厨去了。
  而沈已墨与季琢只顾用膳,并不瞧地上的伤患一分。
  吕公子见无人理会他,只得自己站起身来,走到季琢面前,愤恨地道:“方才可是你下的手?”
  季琢不答,吕公子又道:“你莫非是羡慕我与美人情投意合,怕美人弃你而去?”
  季琢抬眼望了望吕公子,手指一动,那贯穿手掌的竹箸竟也跟着动了动,往外头钻去,这竹箸钻得缓慢,疼得吕公子面色刷白。吕公子想将这竹箸□□,却如何都碰不到竹箸半分。
  沈已墨目中含情地扫了眼吕公子,又无奈地垂下首去。
  吕公子用完好的手抓了沈已墨的手道:“你同我走罢,你跟着这恶人,定是要吃苦头的。”
  沈已墨的手被吕公子抓着,双眼却瞧着季琢,季琢并不看他,正夹了一片青菜送入口中。
  这时,吕公子掌中的竹箸不再往外头钻,而是在原处旋转起来,随后,“啪”地一声,利落地跌在地上,只留下一个血窟窿。
  紧接着,那根竹箸飞了起来,箸尖直直地抵着吕公子的眉心。
  吕公子盯着血窟窿,几乎要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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