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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在红尘渡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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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琢在床榻上躺下,直觉得疲倦不已,阖上眼前,低低地唤了声:“阿墨。”
  沈已墨凝视着季琢的面容,定定地看了许久,方随手取了一本季琢放在桌案上的《阴符经》看了。
  这《阴符经》纸张已有少许发黄,边缘稍稍卷曲,可见阅读次数之多,但每一页皆无半点折痕,阅读之人定然十分爱惜。
  沈已墨看了阵子《阴符经》,又去看季琢,心中思忖道:这季琢既是神仙,咳血的病症应当无甚大碍罢?
  如沈已墨所想,不过三日,季琢便痊愈了。
  第四日,季琢邀请沈已墨共饮,俩人面对面坐在紫藤花架下,季琢将府中的酒一一打开,分别是秋露白、松醪酒、白玉腴酒、新丰酒以及桑落酒。
  这五种酒全数是季琢与沈已墨一道饮过的,而今季琢尚且还记得,沈已墨却将过往忘了一干二净。
  季琢将五种酒各饮了一杯,借着些许酒气问道:“阿墨,我同你讲个故事可好?”
  沈已墨抿唇笑道:“你讲罢。”
  季琢语气平淡地道:“许多年前,有一个修仙人他与一妖物结伴修仙,那妖物生得美,修仙人寻到那妖物时,那妖物竟在一处楚馆,那妖物初见修仙人,便勾引于他,修仙人对那妖物甚是厌恶,那妖物却直言自己沉溺于情/欲,喜与人欢爱。后来,那妖物再再撩拨修仙人,修仙人终是动了心,与那妖物有了云雨之事,岂料,那妖物却在云雨次日没了踪影,修仙人再寻到他时,妖物正与三人交合,修仙人怒急,又万分后悔自己居然信了那妖物会与他长久······”
  他停顿了下,提起那壶白玉腴酒饮尽了,有少许酒液自他唇角蜿蜒而下,濡湿了他的脖颈。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后来,那妖物将修仙人囚禁在一处暗室,百般折辱,折辱过后,他将重伤的修仙人丢到了一处悬崖,欲要置修仙人于死地,修仙人幸为旁人所救,末了,终是将那妖物斩于剑下。”
  沈已墨饮了一杯松醪酒,双目蕴起层层叠叠的酒气,道:“那妖物欺骗了修仙人又折辱于他,死得不冤。”
  季琢眼神一黯,沉默良久,摇首道:“那妖物所做之事全数是为了修仙人。”
  “既是如此······”沈已墨已饮了数杯,面颊起了红晕,吐出来的话语皆缠着香醇酒气,“既是如此,那妖物死得亦是不冤,他既然这样待修仙人,必定料到了自己的下场,求仁得仁不是他最好的结局么?”
  “不冤么?”季琢低喃了一句,垂首盯住自己的右手,便是这只手执着“倦云”要了沈已墨的性命。
  沈已墨见季琢面上茫然乍现,心下了然,季琢所讲的修仙人十之八/九便是他自己了,季琢喜欢那妖物,说这故事与他听究竟是何意?
  他也不戳穿,只自顾自地饮酒,不知怎地竟愈饮愈快,不过须臾,便将一壶秋露白与一壶松醪酒尽数收入了腹中。
  在沈已墨要拿那壶桑落酒之时,季琢忽地按住了他的手,道:“勿要再饮了,饮酒过量,容易伤身。”
  说罢,他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轻薄了沈已墨,急急地将手收了回来,歉然地道:“抱歉。”
  沈已墨有些魂不守舍,半晌才道:“无事。”
  偏生这时,敲门声乍响,季琢起身去开了门,却见那仙童立在门口。
  仙童朝季琢施了礼,恭敬地道:“玉端仙君,天帝有请。”
  季琢回首朝沈已墨道:“阿墨,我须得去拜见天帝了,你勿要再饮了。”
  沈已墨乖顺地点了点头,却在季琢走后,将那壶桑落酒一饮而尽。
  沈已墨素日甚少饮酒,与绛衣公子以及顾出白在藏霞山上时,几近滴酒不沾,但听季琢说了那个故事后,心里头陡生闷意,急需以酒液来排解。
  饮得多了,他头脑昏沉,歪在那软塌上,竟睡了过去。
  他还未睡多久,季琢便回来了,立在沈已墨面前轻唤道:“阿墨。”
  沈已墨立刻睁开眼来,仰首望住季琢,迷迷糊糊地道:“季琢,你回来了啊。”
  季琢瞧着沈已墨醺醉的模样,又见桑落酒已然尽了,并不责备,只道:“我去煮醒酒汤与你喝罢。”
  沈已墨一把扣住了季琢的手腕,脱口而出:“季琢,天帝唤你何事?”
  肌肤相贴的滋味极是美妙,季琢失了神,好容易抑制住要与沈已墨亲近的冲动,答道:“无事,闲话了几句罢了。”
  沈已墨松了季琢的手腕子,颔首笑道:“那便好。”
  季琢摩挲了下自己迅速失温的手腕,去庖厨煮了醒酒汤,又喂沈已墨喝了。
  喝罢醒酒汤,沈已墨依旧歪在那软塌上,而季琢则取了本《阴符经》翻阅着。
  沈已墨半醒不醒,偶尔望季琢几眼,偶尔又望着头顶上的紫藤花,紫藤花开得正盛,一串串地垂下,娇嫩可爱,阳光洒落下来,掠过繁茂的紫藤花,碎作一地斑驳,不少斑驳伏在季琢面上,衬得季琢的眉眼愈发英俊逼人。
  他垂下眼睑,问道:“季琢,你为何把我掳到此处?”
  闻言,季琢翻阅着《阴符经》的指尖一僵,方要开口,却听得沈已墨又道:“公子与出白该担心我了罢。”
  季琢口中生起了苦意,将喉间的告白之语咽了下去,故作淡然地道:“今日已经第四日了,再过六日,我便依约送你去回公子与出白处去。”
  若是四日前,沈已墨听得这话定然欢喜不已,但如今听来,却只平淡地道:“还有六日。”
  季琢以为沈已墨已然亟不可待,欲要即刻将他送回去,好让他不再与自己一处忍受煎熬,但又舍不得他离自己太远,遂不发一言。
  沈已墨忽觉呼吸不畅,好似周遭的空气全然凝固了,他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腹鸣。
  “我们去凡间用膳罢。”季琢放下《阴符经》,见沈已墨并未反对,便抱着沈已墨下了凡去。
  沈已墨分明在季琢怀中,他的体温更是透过层层叠叠的软缎子熨帖着季琢的肌肤,季琢却感觉自己怀中空空荡荡的,冷得厉害。
  甫一站稳,季琢即刻松开手去,道:“抱歉。”
  俩人立在一处小巷,出了这个小巷便是逐星楼了,季琢带着沈已墨进得逐星楼,又点了四道菜,分别是剪云斫鱼羹、佛手金卷、煎酿茄子与四喜饺。
  这四道菜是之前季琢与沈已墨来逐星楼时点的,当时沈已墨还与他打赌朱歇活不过十日,若是沈已墨赌赢了,他便要与沈已墨欢爱一回,他当时直觉得沈已墨厚颜无耻,而今连与沈已墨亲吻亦是不可能了。
  现下正是人间的晚膳时分,大堂坐得满满当当的,上菜速度甚慢,一盏茶后,都只上了剪云斫鱼羹与四喜饺。
  季琢喝罢一碗剪云斫鱼羹,淡淡地道:“阿墨,我有要事要办,你先用膳罢。”
  季琢言罢,不再理会沈已墨,径直出了逐星楼,可是直到余下的佛手金卷与煎酿茄子上来了,季琢都未回来。
  沈已墨环顾着逐渐空荡的大堂,站起身来,欲要去寻季琢,却突然瞥见季琢坐过的椅子上放着一只荷包。
  荷包素净,全无饰物,沈已墨犹豫片刻,将这荷包打了开来,里头是几锭银子,一些铜钱、几张银票、一条浅青色的发带以及一张字条。
  沈已墨展开那字条,上头字迹极是潦草:阿墨,我知你不愿与我在一处,我不该勉强于你,这逐星楼距藏霞山不过十里,你且保重,就此别过。
  沈已墨觉得自己应该欢喜才是,但为何······但为何他如何努力都难生半分欢喜?
  “季琢······”他坐下身去,狼吞虎咽地将桌面上为季琢余下的吃食尽数收入了腹中,这些吃食每一样都美味可口,他却忽然尝不出滋味了。


第138章 渡劫·第十六章
  沈已墨盯着桌面上空荡荡的碗盘,手指不由地将尚未放下的竹箸收紧了。
  俩个时辰后,打烊时分,小二哥走到沈已墨身旁,客气地道:“小店要打烊了,客人你······”
  闻声,沈已墨仰起首来,怔怔地望着小二哥,不过一霎,小二哥便面生红晕,连舌头都不听使唤了,好容易才断断续续地吐出余下的字:“客人你可·····可·····可否将账结了?”
  沈已墨从荷包中取出一锭碎银递予小二哥,转身欲走,却闻得那小二哥道:“客人,你手中还抓着小店的竹箸。”
  “抱歉。”沈已墨欲要松开手去,却发觉自己的右手由于太过用力,近乎麻木了,他只能一指一指地将右手掰开,随即展露出来的手掌中触目地嵌着竹箸的印痕,印痕将掌纹尽数切断,好生不吉利。
  他歉然一笑,将竹箸安稳地放回桌面上,而后,出了逐星楼。
  现下天上的新月不知去向,唯零零碎碎的星子散出浅淡的光芒,这光芒全然不足以驱散黑暗,反是被黑暗所噬,他面前的事物尽数没入了黑暗中,他一抬脚,亦踏入了黑暗中,这黑暗漫无边际,直催得他本就空落落的心口愈发清冷,登时孤寂横生。
  “此地离藏霞山不过十里······”沈已墨低喃着,“但藏霞山该往何处走?”
  逐星楼要价不菲,但分量却是十足,沈已墨适才用了太多的吃食,走了两步,腹中便翻腾不止,又走了十余步,他再也抑制不住呕意,扶着墙角呕吐了起来。
  沈已墨一面呕吐着,一面胡思乱想:那季琢实在讨厌,分明是他自己说要带我来凡间用膳,中途却寻了个借口,没了踪影。
  我讨厌季琢,最讨厌季琢了······
  忽地,却有一把熟悉的声音道:“阿墨······”
  紧接着,便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过了许久,沈已墨方将胃中的吃食吐了干净,他面色煞白地抬首,盯住季琢,暗哑着道:“说好的十日,还差六日。”
  季琢之前出了逐星楼后,便在一可瞧见逐星楼大门的茶楼坐了,他见沈已墨迟迟不出逐星楼,心下疑惑丛生。两个多时辰后,沈已墨终是出了逐星楼,未料想,那沈已墨还未走几步,竟呕吐了起来。
  沈已墨呕吐得万分痛苦,好似要将胆汁一并吐出来,这动静钻入季琢耳中,季琢再也忍耐不住,他的双足未经大脑应允,便疾步到了沈已墨身侧,更是伸手触碰了沈已墨的后背。
  他见沈已墨抬首,以为沈已墨会求自己把他送回藏霞山去,岂料,沈已墨居然道“还差六日。”
  沈已墨真真是守信之人,倒是他因一时心软,言而无信了,季琢唇角勾出点惨淡的笑来:“是啊,还差六日,既然还差六日,我如何能放你离去?”
  言罢,季琢揽住沈已墨的腰身,将他抱在怀中,上了天去。
  天上白昼如故,沈已墨的双目在亮光的刺激下,微微生了湿意,他阖了阖眼,堪堪站稳,便觉察到季琢覆在他腰际的手松了去。
  沈已墨下意识地揪住季琢一点衣袂,一言不发。
  季琢望着沈已墨,等待沈已墨出言,良久,沈已墨都未吐露半字。
  他叹息一声:“阿墨,你去漱口罢,漱完口便歇息罢。”
  “我······”沈已墨松开季琢的衣袂,从怀中取出那只荷包来,递到季琢面前,“还你。”
  季琢接过荷包,转身便走。
  漱口、净面、沐浴之后,沈已墨躺在床榻上,还未阖上眼,便听得外头一人道:“阿墨,睡了么?”
  沈已墨回道:“季琢,进来罢。”
  季琢一手端着一碗白粥,一手推开了门,他疾步走到沈已墨床前,温言道:“阿墨,我喂你喝粥罢,白粥养胃。”
  沈已墨本应拒绝,却不知怎地颔首道:“好罢。”
  季琢扶着沈已墨坐起身来,一勺一勺地将浓稠的白粥喂予沈已墨。
  用粥间,季琢窥见了沈已墨嫣红的软舌,那软舌的滋味他曾经尝过,而今却尝不得了。
  他压下绮思,专心地将一碗白粥喂沈已墨吃尽了,才站起身来,道:“阿墨,你歇息罢。”
  沈已墨却一把抓了季琢的手腕,以一双含着秋水的眼睛凝望着季琢。
  “阿墨,怎么了?”季琢疑惑道,“你可是想说甚么么?”
  沈已墨死命地摇首,却不出声,季琢索性坐在沈已墨的床榻上,放软声音道:“你可是想念公子与出白了?”
  沈已墨不出声并非有话难言,而是不知要说甚么,他亦不知自己为何要抓着季琢的手腕不放。
  听得这话,他即刻摇首道:“不是。”
  季琢又问道:“那你这样做可是有旁的缘故?”
  没甚么缘故,只是想抓着季琢的手,不想让他离去罢了。
  见沈已墨又是摇首,季琢将另一只手上的粥碗放下,认真地问道:“我在此处陪你入睡可好?我决计不会再轻薄于你。”
  沈已墨点点头,乖巧地阖上了双眼,整个人也跟着舒展了开来,抓着季琢的手却是不松分毫。
  季琢见状,心里生出些许痴心妄想:阿墨抓着我的手不放,莫非是不想让我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章就完结了,完结后放番外,其中一个番外是嫁衣play,相当高能,作为追文福利,会在放出后三天内河蟹完毕


第139章 渡劫·第十七章
  沈已墨这一觉睡得甚是安稳,转醒之时,季琢却已不在了,他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右手,坐起身来,又不由地伸手抚摸着原本季琢所坐之处。
  那处床铺上尚有一些褶子,但温度却是丁点不剩了。
  季琢怕是在自己睡着之后,便走了罢。
  沈已墨心下满是怅然,他起身穿衣、洗漱,一边净面,一边暗道:我应当讨厌季琢才是,为何······为何醒来时,他不在我身边,我竟觉得不悦?
  他出了门去,走到那紫藤花架下,不见季琢,却忽然闻得一阵猛烈的叩门声,随后外头一把娇蛮的声音道:“玉端仙君,你且出来!”
  来人显然来者不善,沈已墨方要抬步去寻季琢,那大门竟轰然开了,外头立着一个娇俏的少女,少女杏眼桃腮,肌肤白皙,身形妖娆。
  少女聘聘婷婷地走到沈已墨面前,不耐烦地问道:“你可是玉端仙君府内的小厮?玉端仙君他人在何处?”
  沈已墨垂首答道:“我也不知。”
  闻言,少女抬起手来,一把掐住沈已墨的下颌,令他抬起头来,正要责骂他竟不自称奴才,待看清他的面容却是一怔,而后,松了手,冷笑道:“怪不得玉端仙君向天帝拒了与我的亲事,却原来是你这个祸害在作怪。”
  “我······”
  那日季琢被天帝传唤,便是向天帝拒了与眼前这少女的亲事?但他询问季琢之时,为何季琢却只说无事?
  季琢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拒了与少女的亲事?
  沈已墨登时觉得耳根有些发热,却又听得少女轻蔑地道:“我乃是天上的仙子,你不过是一介竹妖,如何同我相较?且你是男子,无法为玉端仙君生儿育女,玉端仙君现下不过是一时糊涂,才拒了我,时日一长,他定会厌烦你的。”
  “他会厌烦我又如何?”沈已墨性子虽柔软,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遂双目灼灼地盯住少女,“好过他一开始便拒绝了你。”
  少女是在玉端仙君的册封大典上,对玉端仙君生了情愫,才厚着脸皮,请求天帝赐婚,岂料,这玉端仙君居然不识抬举,她被驳了面子,心中愠怒,才来寻玉端仙君,想要个说法。未曾想,她已进得门内,那玉端仙君非但不来迎接,还差使一介竹妖添堵,着实可气。
  少女手指一动,那紫藤花架下的石桌立刻碎作了一堆碎石块,顷刻间,数不清的碎石纷纷飞到了半空,直直地朝着沈已墨扑了过去,这碎石纵然要不了沈已墨的性命,但受伤却是在所难免。
  沈已墨法力低微,全无抵抗之力,只能连连后退,危急之时,忽而有一道人影飞到他身后,一手揽住他的腰身,将他护在怀中,数不清的碎石便利落地砸在了来人后背上,只一触到来人的后背,不知为何碎石竟安稳地坠落在地,骤然间,那石桌又恢复了原样。
  沈已墨仰首望着来人,低低地唤了一声:“季琢······”
  季琢手上尚且端着一碗香菇鸡丝粥,这粥费了他一个时辰,正冒着袅袅的白气,粥面平静,好似方才那一番折腾并不存在。
  他并不理会不远处的少女,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分少女些许,只将手中那碗放在石桌上,又将调羹塞到沈已墨手中,柔声道:“阿墨,你可是饿了?吃罢。”
  沈已墨怔怔地接过调羹,坐在石桌旁,依言用起了香菇鸡丝粥来,这香菇鸡丝粥极是可口,香菇与鸡丝已全数融入了粥米中,一下肚,胃便暖和了起来。
  “慢些吃。”季琢在沈已墨对面坐了,全神贯注地凝望着沈已墨,又取出了一张锦帕来,为沈已墨拭去其唇角不慎沾上的粥。
  少女见俩人视自己为无物,气得面色发红,直要将那碗热粥掀翻了去,洒这俩个混账一身。
  下一瞬,少女的身子却腾空了起来,再一眨眼,她发觉自己已落在了门外,面前的大门合得严严实实。
  她脾气不佳,却是爽利之人,既然玉端仙君这样待她,她也不屑纠缠,哼了一声,即刻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时间写了,明天争取多写点,么么


第140章 渡劫·第十八章
  少女离开后,沈已墨将口中的香菇鸡丝粥全数咽了下去,而后,望住季琢道:“她生得这样美貌,你为何要拒了与她的婚事?”
  季琢不答,只放软声音问道:“阿墨,你还好罢?可有受伤?”
  “我无事。”沈已墨说罢,复又问道,“季琢,你为何要拒了与她的婚事?”
  季琢面上闪过少许凄然,放在石桌上的手指动了动,欲要去握沈已墨的手,末了,却只是将手中擦拭过沈已墨唇角的锦帕收紧了,直到指甲透过柔软的锦帕嵌入掌心,他才故作平淡地道:“我不喜欢她,自然不能平白耽误了她的终身。”
  “那么······”沈已墨将香菇鸡丝粥用尽了,手中的调羹跌落在瓷碗里头,击打出清脆的声响,“那么你是你所讲的故事中的修仙人么?你喜欢的是那只妖物么?”
  季琢稍稍一怔,颔首道:“你说得不错。”
  沈已墨闻言,直觉得心脏有些发紧,几乎呼吸不上来,他想问季琢为何要将他掳掠到此处,为何要侵犯于他,又是否喜欢他。
  但同时,他却怕极了季琢予以他否定的答案,因而他嫣红的唇瓣只是一颤,并不言语。
  季琢见他不再言语,伸手收拾了碗筷去庖厨洗了,又取了一副棋盘来。
  季琢不善对弈,沈已墨亦然,俩人此前更是从未对弈过,季琢之所以拿了棋盘来,只是想与沈已墨一道做一件俩人不曾做过之事罢了。
  季琢执黑子,沈已墨执白子,沈已墨心思大乱,哪里是季琢的对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白子便被黑子团团围住了。
  沈已墨下错了一子,定了去势,但他棋品极佳,也不嚷着要悔棋,干脆利落地俯首认输:“是我输了。”
  这第五日,便在对弈间消磨了大半,沈、季俩人各有输赢。
  晚膳时分,季琢熬了排骨粥来,排骨粥里头放了排骨、山药、胡萝卜、蘑菇、玉米,又撒上一把葱花,勉强算得上色香味俱全。
  季琢不善厨艺,这排骨粥与之前的香菇鸡丝粥皆是按照食谱熬的。
  他为沈已墨盛上一碗,端到沈已墨面前,便仰首望着上头的紫藤花架发怔,透过繁茂的紫藤花,他窥见了一片湛蓝,这天上并未暗夜,只有白日,与人间不同,彼时,他一心想要羽化成仙,而今愿望成真,却是一点滋味也无。
  他侧首望了眼沈已墨,思忖道:还有五日。
  沈已墨觉察到季琢的视线,将盛满了排骨粥的调羹送到季琢唇边,道:“季琢,你要吃么?”
  这沈已墨以为是自己贪嘴了,才望了他一眼的么?
  季琢嘴角噙起一抹苦笑,张口将那调羹上头的排骨粥全数收入口中。
  沈已墨又喂了季琢几调羹热气腾腾的排骨粥,才接着吃。
  他堪堪将一调羹排骨粥送入口中,便觉得有些羞怯,毕竟这调羹适才曾接触过季琢的唇齿,如此用着粥,使得他生出了他正与季琢接吻的错觉,他的舌头更是鬼使神差地将调羹舔舐了一番。
  怕季琢觉察到他的异样,沈已墨下意识地瞧了眼季琢,却见季琢盯着上头的紫藤花,未曾注意他。
  陡然间,沈已墨心里头生了要将紫藤花尽数拔起的心思。
  好容易用罢排骨粥,沈已墨又瞧了眼季琢,季琢这回并未看紫藤花,只望着沈已墨道:“阿墨,下了这一日的棋,你累了罢?若是累了,便去歇息罢。”
  沈已墨摇首道:“不累,你讲故事与我听罢。”
  话音落地,他急急地补充道:“我不要听你与那妖物的故事。”
  季琢沉思片刻,道:“从前有一只腊梅花妖,他长在一处深山,修成人形的时日尚短,一日,他被人植到了一富家公子的书房前,他有时会化出人形在富家公子府中玩耍,未料,竟偶然与那富家公子有了交集,甚至有了云雨之事,可惜他情到深处,控制不住人形,化出了原形,那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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