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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在红尘渡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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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蕴勉强笑了下:“也是,那父子俩人容貌普通,假若真是老戚,应当不会挑他们。”
季琢扫了眼被聚在大堂中的住客,提议道:“不如我们先问问这些住客,是否有人在申时或者申时之后见过那对父子,以及是否有人见过行迹异常的生人。”
虽暂时寻不到父子俩人踪迹,但若是有人见过凶手面目,自是极好。
沈已墨方要开口赞同,却听得季琢道:“下雪了。”
闻言,沈已墨抬眼向外望去,果真是下雪了,这积雪才堪堪化了干净,怎地又下雪了?
季琢蹙眉道:“怨气蔽日,这雪怕是······”
他说着,走到门口,手指一动,一支腊梅迅速飞到了他手中,而后他手指一松,腊梅就直直地跌落了地面上。
这腊梅原是那供在账台上的水瓶中的,开得正盛,一落地,浅黄色的花瓣却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了。
眼下地上还未有多少积雪,若是这雪下得大了,怕是能将活物都生吞了去。
沈已墨已走到了季琢身侧,见状,无奈至极,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这雪下得真真不是时候。”
他与季琢,一个是千年的竹妖,一个是修仙人,自然不惧这落雪,但于这方圆十里之内的凡人和别的活物而言,无异是灭顶之灾。
沈已墨紧了紧被头狼划破了一处的狐皮,道:“我去告知方圆十里的住户,天亮前莫要出门。”
季琢点点头道:“你且小心些,雪若是下得大了,你便躲上一躲,你虽有千年修为,但到底是血肉之躯。”
沈已墨见季琢目中隐约有关切之色,笑吟吟地道:“若是当真下得大了,我自然不会逞强,万一伤着脸了,不是白白惹你心疼么。”
说罢,沈已墨无暇再戏弄季琢,迅速掠了出去。
季琢见沈已墨走远了,转过身,淡淡地看了眼怔在一旁的舒蕴以及张卿,自去最角落的一张桌子变坐了,朗声道:“有两件事需在场诸位相助,其一,请诸位一一来我处,我有事相问;其二,请诸位天亮前留在客栈内,勿要出门。”
堂中八人原本或在窃窃私语,或在小憩,闻声齐齐仰首看着他,面上尽是疑惑之色。
一中年人问道:“为何天亮前出不得门?”
另有一人问道:“这位公子你可是知晓这天为何在未时便黑了?”
季琢不愿明说,怕把人惊着了,只道:“天机不可多言,若有人想在天亮前出门,怕是性命不保。”
“你莫不是在发梦罢,虽天有异象,但哪里会一出门就要了人性命。”一青年嗤笑道,“且方才那穿绯色衣衫的公子不是出了门去了么,莫非他会即刻暴毙?”
话音落地,附和之声不断。
季琢听青年以玩笑的语气道沈已墨会即刻暴毙,神情半点不变,身形却是一动。
青年正为方才所言得了附和而得意着,却突地觉着脖颈勒得慌,紧接着,他整个人被生生地提了起来,双脚悬在了半空中,他惊恐地盯着地面,挣个不停。
余下之人瞧见季琢毫不费力地将青年提了起来,连忙噤声,不敢再言,怕招惹了这煞星。
青年勉力回头看去,提着他的季琢神情淡然,仿佛他于季琢而言并非一个活人,而是一件物什。
他想要求饶,嘴还未张开,一眨眼,他已然被季琢提到了客栈门外。
雪还在下着,他头顶上仅一片屋檐,而他脚下泥土上则覆着薄薄的积雪。
他适才还讥讽季琢是在发梦,但临了却害怕起来,倘若季琢所言属实,那他岂不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死命地挣扎起来。
恰是这时,一只毛色光亮的山鸡从荒草中窜了出来,爪子堪堪落在积雪上,它便歪倒在地,身体不住地痉挛着,末了,山鸡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叫,终是再无动静。
青年吓得面色刷白,浑身皮肉尽数战栗不休,他怕自己被季琢丢出去,落得与山鸡一个下场,想要求饶,口舌却偏生不听使唤,仅仅挤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来:“我·······方才·······错·······”
季琢若有所思地盯着死去的山鸡,并未分青年半点余光,提着青年衣襟的手指却是松了。
下一刻,青年竟已好端端地坐在了原本的座位上。
青年一时反应不过来,半晌,才舒了一口气。
坐在他身旁的友人指了指青年的胯部,低声道:“你先去换条裤子罢。”
青年顺着友人的手指垂首瞧去,他胯部的藏青色料子不知何时居然湿了一大块。
登时,他觉着又是羞耻,又是后怕,猛地起身,脚步慌乱地冲回房间去了。
因他动作过大,凳子“砰”地摔倒在地。
客栈大堂内,在这声响过后,一片鸦雀无声。
季琢又坐回了角落的那张桌旁,他喝了一口冷透了的茶水,道:“我急需诸位相助,请以现下的座位由近及远,来我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
申时:十五点到十七点
第21章 第一劫·第二十章
季琢将大堂内八人以及客栈厨娘李大婶一一询问了一番,竟无一人在申时或者申时之后见过那对父子。
他手中执着只粗陶茶杯,双目朝着窗外望去,这外头雪愈发大了,方才不过是细碎的雪粒子,而眼下已然是鹅毛大雪,纵使沈已墨能将这方圆十里的人家尽数安排妥当,这场雪亦不知会吞噬去多少的飞禽走兽。
他手指摩挲着杯缘,心道:须得快些寻到那十四张人皮才行。
因季琢适才一番举动将青年吓得尿了裤子,大堂内现下静得可怕,只呼吸声此起彼伏的,细细听来这呼吸声亦是小心翼翼的,偶尔还有“咕咕”的肚子的叫声夹杂在其中。
舒蕴直觉得压抑万分,勉强笑道:“诸位要用些吃食么?”
说罢,她扭头向着庖厨唤道:“大婶,可还有什么现成的吃食?”
李大婶掀开帘子,探出头来道:“还有些包子馒头。”
舒蕴颔首道:“劳烦大婶全数取来,分给大家。”
李大婶应了一声“好”,便又钻回庖厨去了。
舒蕴身侧的张卿压低声音道:“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是客人要甚么,便上甚么,现下客人未曾点单,你便让大婶分给大家,决计是不会有人付账的,你这是要做亏本生意么?”
舒蕴闻声,莞尔笑道:“不过是一些包子馒头,亏也就亏了罢。”
李大婶将包子馒头盛在盘子中,按人数,送到各自桌上。
轮到季琢时,她着实有些害怕,手抖得厉害,以至于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从盘子中蹦跳着落了下去。
季琢眉目生得自是极好的,可惜面容过于冷峻,以李大婶活了这许多年的人生经验看来,其人十之八/九无亲无故,心肠更是冷硬,方才之事就证实了她的判断。
季琢接住险些落地的包子,抓在手中,这包子刚刚出笼,还热气腾腾的,瞧不出里头是甚么陷,他咬了一口,才知是腌白菜肉丝馅的,味道甚是清爽可口。
李大婶垂着首,双手不停地搓着,连声道:“季公子,我是不小心,不小心,并非是故意的。”
“无······”季琢瞥了眼立在他面前的李大婶,只说了一个字,便无暇再言。
他猛地站起身来,疾步走到庖厨里头,靠近炉灶,侧耳过去,耳下果真有响动,这炉灶还起着火,“噼里啪啦”地响着,但这声响分别是人声,莫非这炉灶下面便是密室?
他双手覆在炉灶上,欲要将那炉灶破开,外面客栈大堂却突地有人尖叫了一声。
他急急地掀开帘子,抬眼看去,入眼的却是那少年单薄的背影,少年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每日的饭菜均是由舒蕴端上去的,今日他怎地下了楼来?
又是一声尖叫乍然响起:“吃人啦!吃人啦!”
少年闻声,回过头来,瞅着尖叫之人,微微笑了一下。
少年本是背对季琢而立,这一回头却令季琢吃了一惊,这少年口中竟叼着一块皮肉,还不停地咀嚼着,嫣红的血从他嘴角淌下,沿着白皙的肌肤,一路润湿了雪白的亵衣,末了,从亵衣下摆坠落在地——“滴答滴答”。
这少年生得普通,但此刻,却妖艳得厉害。
“这味道着实不合我的胃口。”少年将手中那人随手一扔,同时将口中的那块皮肉吐了出来,勾唇笑道,“不如,我再试试别的口味?”
他手中那人已然吓得晕死过去,被少年一扔,竟也未醒,只安静地躺倒在地,他被少年咬去了面颊上一块皮肉,破口窜出的血液染得他面上肌肤皆是嫣红,虽看着可怖,倒是无性命之忧。
众人早已四散开来,少年此言一出,更是死命地往里头跑去,甚至有俩人已上了楼去。
舒蕴见状,吓得几乎魂不附体,她约莫一个时辰前曾看望过少年,那时少年还好端端的,为何如今竟是要吃人了?
她吸了口气,大着胆子,上前两步,朝少年柔声道:“你可是出了甚么事了,不如说与我听听罢?”
少年死死地盯住她,像是要将她连人带骨看个仔细,半晌,语笑嫣然道:“能出何事,我好得很呢。”
说罢,他款步走到舒蕴面前,以手指磨蹭了下舒蕴的下颌,亲热地道:“这人肉好吃得紧,你要尝一尝么?”
他说着,将指尖拈着的一块皮肉送到舒蕴嘴边,诱哄道:“吃一口罢,舒姐姐。”
舒蕴吓得双目圆睁,一掌拍开少年的手,连连后退,直至背脊贴到墙面,再无退路,才颤声道:“你离我远些。”
少年不退反进,他逼近舒蕴,一只手又将那块皮肉送了过去。
此时,他面上笑意尽褪,只余狠厉之色,威胁道:“你若是不愿意吃,我也不勉强,就由我来吃你可好?”
舒蕴浑身打着颤,眼见少年磨了下利齿,就要一口咬下,她操起凳子狠狠地朝着少年打了过去,可惜并未成功,少年轻盈地一跃,便平稳地落在不远处。
少年一把扣住舒蕴的脖颈,磨蹭着道:“此处是活肉,定然堪比世上珍馐。”
舒蕴不住地挣扎着,却如何都挣脱不得,反是呼吸困难起来。
她满含期望地朝季琢所在之处望去,那季琢竟不知何时不见踪影了。
少年见舒蕴目中尽是濒死的绝望,冷笑了一下,便要张口去咬。
忽地,少年的手腕子却是疼了下,接着他手指松了些,舒蕴便趁机逃了出去。
他恨恨地抬眼瞧去,立在他面前的正是季琢。
季琢半隐在烛火中,淡淡地道:“柳筎,柳姑娘,许久不见了。”
他这话说得无半点犹疑,他适才在一旁看了许久,未立刻将少年制服,便是因为他疑心少年换了芯子,而现下他已能确定,这芯子就是柳筎——在他们发现美人皮时,突然失了踪的柳筎。
少年奇道:“你为何要说我是阿筎?”
季琢不答反问:“柳筎,你在这少年身上下药,是为了召回你自己的魂魄么?你自己的肉身在何处?那父子俩人的失踪可与你有干系?那十四张人皮又是否在你手中?”
第22章 第一劫·第二十一章
少年奇道:“你为何要说我是阿筎?”
季琢不答反问:“柳筎,你在这少年身上下药,是为了召回你自己的魂魄么?你自己的肉身在何处?那父子俩人的失踪可与你有干系?那十四张人皮又是否在你手中?”
少年肆意地揉捏着自己指尖拈的那块皮肉,笑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季琢逼到少年面前,指了指外头的天色道:“怨气蔽天,事关性命,你若是知晓那十四张人皮在何处,还请告知与我。”
少年不答,快手将那块血淋淋的皮肉掷向季琢,自己则身形一动,掐住了躲在三丈开外的张卿的脖颈。
张卿吓得浑身瑟瑟,倒是不求饶。
此时,舒蕴掀起了帘子,正要从庖厨出来,她右手操着把菜刀,菜刀前几日恰巧打磨过,锋利得很。
她一抬眼,见张卿被少年挟持,心一横,便朝着少年砍去。
季琢急声道:“不可!”
但菜刀还是不管不顾地砍了下去。
少年原本并未发现舒蕴的动作,只是闻声下意识地连退两步,便是这两步救了他的性命,锋利的刀口堪堪破了他后背的衣衫,倒是未伤及半点皮肉。
舒蕴双手抓着菜刀,手指细细地打着颤,她从小到大,连鸡都未杀过一只,眼下欲要持刀杀人,自是紧张得厉害,以致于她浑身的皮肉都紧绷得几乎要绽开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季琢道:“我这几日每日都端药予他吃,他虽性格怕生,不愿说话,但性子却是不坏,他现下平白被人占着身子,作出吃人之举,未免铸成大错,不如我先了断了他。”
季琢摇首道:“不可。柳筎占据他的身子不过是一时之事,我有法子将她的魂魄逼出去,但你这一刀下去,他送了性命,我却并没有令他还阳的法子。”
少年眯眼笑道:“这季公子说得不错,你若是杀了我,便是杀人凶手!”
他说着又作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望着舒蕴道:“我并未被阿筎附身,是季公子他自己胡乱猜测的,舒姐姐,你切莫被他迷惑。”
舒蕴盯住少年,心忖:他神情确是同从前无异,但他若不是如季琢所言一般被柳筎附了身,为何会咬了活人两块皮肉下来?
可季琢说是柳筎附在少年身上,又确实无半点凭据。
且柳筎此人,舒蕴虽是接触不多,但并不觉得其会是喜食人肉之人。
少年以亲热的眼神望着舒蕴,柔声道:“舒姐姐,你明日同我一道去黎州吃逐星楼的剪云斫鱼羹可好?”
舒蕴一听少年提及黎州,双目透出向往之意,手一松,菜刀几乎要从手中窜下去。
季琢怕舒蕴握不住菜刀会伤着自己,索性将菜刀从舒蕴手中抢了出来,舒蕴倒也不在意,专注地对少年微笑道:“逐星楼的剪云斫鱼羹当真好吃得紧,还有那银丝卷也极是可口。”
少年神情柔和,但掐住张卿脖颈的手却半点未松。
他含笑道:“舒姐姐,你帮我杀了季公子,我才可与你一道去黎州。”
说罢,他挟持着张卿退到十步开外,而舒蕴则利落地操起被季琢放在桌面上的菜刀,毫不犹豫地冲着季琢的面门砍了过去。
季琢不闪不避,以食指和中指夹住刀锋,盯着舒蕴迷蒙的双目,道:“舒姑娘,你清醒些,他若是真想与你去黎州,为何会挟持着张卿不放?”
少年柔和的嗓音又响了起来:“舒姐姐,再用力些,杀了季公子,我便与你一道去黎州。”
舒蕴依言,双手使劲地将菜刀往下压去,因用力过猛,她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季琢两指一动,那菜刀即刻裂开一条缝,须臾之后,便碎了一地。
舒蕴见状,操起桌面上的一只盘子冲着季琢砸了过去,吃了一半的梅菜肉包从盘子中滑落下来,肉汁溅了一地。
季琢闪身躲过,又转到舒蕴身后,一掌拍在她的后颈上,舒蕴立刻昏死过去。他这一下几乎未使劲,舒蕴应当能在一刻钟内转醒。
他将舒蕴扶到墙角靠墙坐了,而后,自己不徐不疾地走到离少年约莫一丈处的一张凳子也落了座。
他手一伸,原本喝过的那只粗陶茶杯飞到了他手中,他低首喝了一口冷透了的茶水,指节随意地敲击着桌面道:“柳筎,你究竟是何来历?你方才三言两语,便诱得舒蕴失了神志,这摄魂的功夫倒是使得不错。”
少年满意地笑道:“季公子谬赞了。”
被少年所制的张卿趁着俩人说话的功夫,不着痕迹地伸手抓了桌面上的一只竹箸,手臂一抬,向后,直直地冲着少年的咽喉而去。
少年艰难地躲过,脖颈侧面却是生生地划出了一条血痕来——可见张卿气力之大,嫣红的热液刷刷从伤口坠了下来,濡湿了少年肩膀处柔软的缎子。
少年气急,抬手便是一掌,直要了结了张卿的性命,季琢迅速地拍去少年的手掌,欲要抢回张卿,偏生是这时,不远处一声尖叫突地打在他的耳畔。
他抬眼望去,半明半暗之处,竟陡地出现一人,那人手持匕首,匕首雪亮,匕首尖已然窜进了一位住客的心口。
客栈大堂内,十张桌子上皆点了烛火,但由于距离过远,略微晃动着的烛火无法将手持匕首之人照个分明。
那人半隐在黑暗中,只露出一个轮廓,这轮廓却令季琢生出熟悉之感。
那厢,沈已墨一一说服了方圆十里之内的住家莫要在天亮前出门。
这方圆十里荒凉得很,只俩处村落,五十余户住家。
正要往回赶,他蓦地思及舒蕴提到的老戚,老戚已被季琢封印住,按理并不会死而复生,更不会偷偷溜进流云客栈向那对父子下毒并将俩人掳走。
但他到底不放心,还是转道往后山去了。
后山荒草丛生,因这雪荒草已全数枯死了。
他出客栈时,这雪不过是细碎的雪粒子,而眼下,却是鹅毛大雪。
他抖了抖身上的落雪,接着身形一动,几个起落,已立在了坟冢前。
这坟冢竟被破开了,他细细查看了一番,里头的狼尸俱全,但老戚的尸身却是不在了!
这老戚莫不是当真死而复生了?
第23章 第一劫·第二十二章
那人吃惊地盯住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正抓着一把匕首,匕首雪亮,而匕首尖却窜进了一位住客的心口,血在昏晦不明中,沿着切口缓缓地流了出来,一路流到他赤/裸的脚尖,湿润了上头的肌肤,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连连后退几步,踉跄着跌倒在地,他忘了松去手里抓着匕首,那锋利的匕首便顺势被拔了出来,紧接着滚烫的鲜血扑了他满头满脸,他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张了张口,半晌,终是尖叫了一声,同时,他手指一松,匕首跌落在地。
这尖叫着实令人毛骨悚然,在场之人除去季琢与少年皆是一震。
季琢已然分辨出这熟悉之感从何而来,他疾步走到那人跟前,一把将那人提了起来,又擦去他面上的殷红。
这露出来的眉目分明是那失了踪的年轻人。
年轻人浑身抖得厉害,被季琢提着,也不作半点反应。
季琢松开年轻人,直视着他的双目,一字一字地问道:“你父亲在何处?你又是从何处来的?你们俩人究竟出了何事?”
年轻人还未作答,倒是少年挟持着张卿,来到季琢与年轻人面前。
少年指着张卿道:“可是他把你与你父亲绑了的?”
张卿闻声,镇定地道:“柳姑娘,你可莫要开玩笑。”
少年一手掐住张卿的脖子,一手抓住年轻人的后脑勺,催促道:“你且看清楚了,可是他把你与你父亲绑了的?”
年轻人被迫去看张卿的面容,好一阵子,方颤声道:“我·····不·····知道······”
他方才惊觉自己杀了人,还未缓过来,这话说得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如他身上的皮肉一般,惊魂不定。
“你制住我,是因为怀疑我掳走了这年轻人与他的父亲么?”张卿冲少年笑道,“如今我沉冤得雪,你还不快些把我放开。”
少年舔了下嘴唇,妩媚地笑道:“你会错意了罢?”
他用得闲的左手从张卿喉结处抚摸到腰腹,末了,停在心口,捏起一块皮肤,含笑道:“制住你,自是为了把你拆骨入腹。”
少年眉目舒展,嘴角带笑,但话语中却溢满了煞气,听得人仿若能闻见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张卿挣了下,挣脱不得,无助地朝季琢乞求道:“季公子,你不是修仙人么?修的既是仙,理当普渡众生,哪里有眼睁睁看着我这般的良善之人落在这吃人的畜生手里的道理。”
季琢却不理会张卿,反是对少年道:“你可是知晓些甚么?”
少年勾唇笑道:“季公子,不如你来猜上一猜。”
“莫非······”季琢指了指年轻人,道,“他与他父亲是被张卿下的毒,这毒十之八/九是迷药,俩人昏迷后为张卿所掳,而张卿的目的,与老戚一样,是为了剥人皮。”
少年低笑一声,赞许道:“季公子,你猜得不错。这张卿与老戚是一路货色,不过此前他是利用老戚来剥人皮,如今老戚身死,他只得自己动手。”
原本在大堂的住客共计八人,现下俩人已逃到楼上去了,一人被少年撕去两块皮肉,吓得昏死过去,尚未醒来,一人被年轻人一匕首刺死,余下的四人听得这一番话,全数吓得连滚带爬地上了楼去。吓得怔住了的李大婶,好容易回过神来,也跟在这四人身后,逃上楼去。
一个要剥人皮的张卿,再加上一个要食人肉的少年,这大堂着实是龙潭虎穴。
季琢对于少年的赞许毫不在意,他扫了那五人一眼,又问了年轻人一遍:“你父亲在何处?”
年轻人抱着脑袋,含含糊糊地道:“死了,死了,死了······”
他登时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整个人缩成一团,不住地低喃着:“没死,没死,没死,我爹爹死不了的,死不了的······”
季琢知晓从年轻人口中已然问不出甚么有用的讯息了,转而问张卿:“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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