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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傻男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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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很暗,月亮也没有,森椮几乎看不见周围,所以他伸手往旁边摸了一把,空的。
  隐隐约约之中,外头传来了细微的人声:“你再这样我可要剥夺你收养森椮的权利了。”
  森椮清醒了,从地上爬起来便要出去,但起来以后发现身上凉飕飕的,于是想起自己并没有穿衣服,于是从地上捡起被子往身上裹了一圈,才摸着黑打开房门。
  在客厅里的三人都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于是安静了下来,桑德斯见森椮摸着墙走,于是想起身去牵他,却被尤里拽住了。
  “坐下。”尤里用眼神警告他,现在这个情况他实在不能让桑德斯去接近森椮。
  “……”桑德斯微微一笑,无所谓的坐了回去,然后便看到艾克捂着腹部起来了,于是朝尤里看了一眼。
  “你也坐下。”尤里也不让艾克去接近,现在这两人都对森椮“图谋不轨”,他身为下一任酋长必须本着公正、公平的原则做事。
  森椮听到了尤里的声音,摸着墙走的他于是在黑暗中叫唤了一声:“尤里?是你吗?”
  话刚说完迈出的脚便踩到了被单的一角,顿时整个人“咚”一声狼狈的跌到了地上,肩膀骨头颇狠的磕到了木地板上,疼的森椮狰狞了面孔,在地上扭了几下身体,裹在身上的被单因此散了开来,露出大半个身子和整整一只腿来。
  一时春光无限。
  三个兽人面面相觑。
  “不许看!”艾克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两人。
  “不如你先做个示范,把眼睛闭上如何?”桑德斯温文尔雅的说道。
  尤里翻了个白眼,起身想过去扶看似跌得不轻的森椮,不想立马一左一右的被坐在他两侧的兽人给拉住了。
  “……”尤里忽然就笑开了,他笑的不算大声,但确实是觉得相当有趣,于是伸出手指了指他们三个,一边笑一边说道:“咱们三,为了他,在这儿争啊?”
  尤里并没有贬低森椮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事儿稀奇了,一个破了相的雌性,没有天姿国色,也不是知书达理之人,却让他们三个在这儿斗上了,可笑不可笑?
  桑德斯沉默下来,他淡淡瞥了一眼还在那儿笑的尤里,继而拿过火柴把桌上的烛火给点上了。
  黑暗的屋内有了暖黄色的光,森椮顿时能看清周围了,他用被子重新把自己包好,然后有些犹犹豫豫的扶着墙站着,盯着客厅里坐着的那三人看了好一阵,竟是扭头回了房间。
  但仅仅一分钟后他就又出来了,只不过身上已经整齐的穿好了衣服。
  “吵醒你了?”桑德斯柔声问他。
  “嗯。”森椮本来想坐到桑德斯身边,但看艾克的眼神有点儿抓狂,又想到刚才他摔地上时尤里说的那话,心里塞塞的,于是干脆从餐厅那儿搬了椅子过来,自己找了个远远的位置坐着。
  既然森椮醒了,尤里干脆把话敞开了谈,直说道:“艾克跟我说你们两个有了超出家人的不适宜举动,要求我收回桑德斯的抚养权,你们两个有什么可说的吗?”
  森椮听了很着急,立马解释:“他那是给我抹药呢,安迪说我骨头硬,自己抹不到后背这些地方,得让人帮忙抹,桑德斯如今和我是兄弟,又和我住在一起,就让他帮忙了。”
  尤里闻言看向桑德斯:“是这样吗?”
  桑德斯点头:“是的。”
  尤里呵呵一笑,带着些许嘲讽:“你答应的还挺爽快啊。”
  桑德斯微笑,不尴不尬:“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森椮想要改变,我身为哥哥全力支持他,能给他的我都会给,能帮他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帮,有什么问题吗?”
  他回答的这么正义凛然,让尤里不由噎了一下,尔后才理所当然的反驳:“当然有问题,他们的之间的举止……”
  桑德斯打断他:“一个兽人帮他瘫痪在床的爹擦洗身体、按摩全身肌肉,你会觉得他们之间的举止有问题吗?”
  尤里又噎住了,然后又说:“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桑德斯一身的平静:“身为家人,这是最基本的照顾与关怀不是吗?”
  尤里无话可说了,他有点儿挫败,打不过这个人也就罢了,竟然连拌嘴都拌不过他,最可气的是明知道他是不对的,偏偏治不了他。
  尤里于是很无奈的看向脸色发青的艾克:“你都听到了,桑德斯帮森椮抹药是合情合理的,我不能收回他的抚养权。”
  一旁安安静静听着的森椮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心想,他怎么就被桑德斯“抚养”了呢?
  连尤里都拿不下桑德斯,艾克更没有办法了,但他很不甘心,也替森椮感到委屈:“可是……这事如果被森椮未来的伴侣知道了,他会怎样看待森椮?他已经解除过一次伴侣关系,可若再传出这事,你说人们会怎么看待他?”
  兽人是占有欲极强的一种生物,否则在这雌性稀缺的世界也不会是一对一的结伴,当年森椮鼻伤才好,即怕生也不懂这儿的语言,但当尤里为他召开比武招亲时依旧吸引了两百多名的单身兽人,可如今森椮和艾克解除伴侣关系了,虽然脸上的疤看着不狰狞了,也会讲这儿的话了,无论是哪个方面都比当初好了,追求他的人却只有一二十人了,就是因为他是结过伴的人,虽然还是清白之身,但到底在人们心中留下了不好的想法。
  桑德斯沉默了,这事若传出去确实会再一次让森椮的名声遭到损伤,虽说他不觉得尤里和艾克会四处乱说,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被人发现?
  只怕到时候森椮更遭人闲话了。
  艾克见桑德斯略严肃了脸,于是知道他说中地方了,当即趁热打铁:“如果你真的为森椮好,就停止一切与他过分亲昵的举动!你既不打算与他结伴,就不要做任何有损他名声的事!”
  “我……”桑德斯微皱了眉头,他看了一眼森椮,又垂眼,似在做着什么思量与挣扎。
  “我只是想宠他。”许久之后,桑德斯缓缓说道:“我的本意是希望他能幸福,跟他相处的越久,我越能发现他的好,然而部落的人们都被他的外貌和以前的那些事情给遮蔽了眼睛,我在给他寻找收养家庭时就已经发现了,无论我怎么告诉他们森椮已经有所改变,但他们依旧用有色目光看他,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所以我才拜托安迪试着改变他的外貌和举止,其实我很无奈,我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让人们渐渐对他改观,从而再渐渐发现他的心灵,并想着终有一天适合他的那个人会因此重新认识他,从而与他相爱相知,可我现在明白了,如果那个人是因为森椮变了才决定接近他的,其实那个人就已经出局了……艾克你真把我提醒了,与其把我好生呵护、精心培养的人送去给别人嫌弃,不如我自己留着宝贝。”
  桑德斯抬起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锐利如刀锋:“我和森椮结伴!”
  在场的三人都如遭雷击一般愣住了,艾克瞪着眼睛看着桑德斯,浑身发颤,竟又张嘴呕出了一口污血,而尤里则皱起眉头,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是认真的?”
  桑德斯微笑:“我像是在开玩笑?”
  “你爱他?”
  桑德斯眼底闪过一丝迟疑,嘴上却淡然说道:“我宠爱他,这就够了。”
  他说完不再与尤里对视,而是扭头看向了隔着他们远远坐着的森椮,见他一脸呆滞,于是目光一柔,起身朝他走去,然后当着艾克和尤里的面单膝跪下了。
  “森椮,你愿意和我结伴吗?”桑德斯问着他,而坐在那儿的两个兽人都相继站了起来,明明他才是求婚的人,却一身的平静,反观那两个观望的兽人满脸的难以置信和紧张。
  森椮还处于呆愣状态,桑德斯也不急,耐心等着他的回复,许久之后森椮终于有反应了,他先是看了眼桑德斯,然后又看了眼艾克和尤里,歪了下脑袋,很努力的想了一阵,也不回答桑德斯,而是起身站了起来。
  他去了房间,把三个兽人撇在了客厅,约五六分钟后他回来了,左手拿着一根小棍子,右手拿着一个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有点儿脏的海绵块。
  “我知道怎么自己抹后背的药了。”森椮说道,示范给他们三个看:“把海绵插到棍子上,然后沾上药物,这样手一反骨头再硬也能随便抹。”
  森椮拿着插着海绵的小棍子背对着他们往自己背上左右的抹抹搓搓,然后回过身,一脸的认真:“这样就没那么多事了。”


第43章 
  森椮的举动让三个兽人都陷入了无言之中; 继而狼人猛地松了一口气; 而尤里也轻松了下来。
  这个人能这么笨; 真是太好了。此时两个兽人都这么想着。
  桑德斯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笑来,他想开口和森椮做些解释; 却被察觉到的尤里给暗暗用手肘撞了一下腰侧。
  别鲁莽!尤里用眼神示意他; 觉得桑德斯脑袋有些发热了。
  连“爱”都不能笃定说出来的人; 还求婚?即便是为了森椮好也不能这么着坑自己吧?
  桑德斯平静的与他对视; 他不觉得自己鲁莽了; 他是真心想让森椮成为自己的,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把他捧在手心里护着; 谁再敢说他们一句不是?
  然而他想守护的人却打了他的脸。
  “以后不会了。”森椮拿着小棍子; 挺着小胸膛向尤里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以后会和桑德斯保持应有的距离的!”
  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不仅惹得艾克疯了似的和桑德斯打了一架; 还让尤里不得不在这大雨夜过来处理这事。
  甚至……还逼得桑德斯不得不说出和他结伴这样的话来。
  森椮觉得他待自己这么好; 自己不能这样坑他,就因为帮他抹个药; 完了就得对他负责?这算什么事?一点道理都没有。
  “嗯。”尤里点头,森椮这边的配合让他很是满意; 不过还是板起严肃的面孔警告他:“再不许和他一起睡了!不然我真要剥夺你们的养兄弟关系了!”
  森椮讪讪的挠头; 看着他的脸色讷讷的应和:“知、知道了……”
  想了想; 尤里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其他亲密的举动也不可以有!”
  他这话让森椮想起了睡前桑德斯给他的那一个亲吻; 继而回想起他嘴唇落到自己脸颊上的柔软触感,还有那浅浅热热的呼吸; 弄得他不由又脸红心跳起来。
  “哦……哦……”
  桑德斯看着一脸羞涩的看着尤里的森椮,他忽然沉静了下来,尤里的暗中劝阻并没有让他改变主意,反倒是森椮无言的举止让他有了疑虑。
  他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但他并不知晓森椮是怎么想的……
  他于是问了,微微俯身歪着脑袋近距离的去看森椮的脸:“不想我每天帮你抹药吗?”
  森椮有些局促,红着脸不太敢直视他:“我、我这不能自己抹了吗?”
  不依不饶的追问:“我用双手帮你不好吗?”
  森椮有点儿招架不住,就觉得他的脸靠太近了,搞得他都没法好好想,脑袋整一片空的。
  “滚滚滚!”一旁的尤里没好气的扯开了桑德斯:“当着我们的面儿耍流氓?人家都拒绝你了。”
  桑德斯被他扯开也不生气,而是看着森椮:“不愿意?”
  森椮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想了一大圈,才想起了一事来,于是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我正在追尤里……”
  森椮有点儿搞不太懂了,他以为桑德斯是骑虎难下才向他求婚的,可是这会看着又好像是真心的,可为啥啊?
  就为了给他抹药?
  尤里有些乐了,而桑德斯呆愣了一会,继而很是无奈的笑了出来。
  “忘了这茬。”他说道,看着很是不安又很是茫然的森椮,无声叹了口气,眼底却流露出了宠溺:“好吧,既然森椮喜欢尤里,尤里也不希望森椮被我占便宜……”
  桑德斯看向尤里,微微一笑:“我会控制自己的行为的。”
  尤里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他干笑两声,本想见好就收,可想到昨天他叮嘱桑德斯再别对森椮动手动脚,可这人扭头就又抱着人睡上了,心里不免有些不踏实,于是想了想,说道:“口说无凭,你写封保证书吧,不然我觉得森椮还会被你占去便宜。”
  “……”桑德斯一阵无语,继而感到好笑的说道:“至于吗?”
  “你不是说你宠爱他吗?我这不怕你一下子又没控制住自己吗?以后又是摸又是抱,再激动点就又求上婚了。”尤里有些阴阳怪调的说道,本想指示一旁的艾克去拿纸笔来,但看他脸色灰白的和死人一样,嘴角还沾着吐出来的污血,于是自己去拿了,然后“啪”一声把纸笔重重的放在客厅的桌上:
  “写!”
  森椮觉得内疚了,明明是他要桑德斯帮忙的,怎么就成了桑德斯的错了?于是自己站了出来:“我、我写吧!我保证以后……”
  “不必,我信你。”尤里打断他的话:“就得是桑德斯写才行。”
  尤里此举除了自己不放心之外,主要还是做给艾克看的,不然这个兽人以后只怕会把两人盯的更紧,这样他和桑德斯谁都过的不痛快。
  森椮就无所谓了,他人傻没烦恼。
  桑德斯本来并不怎么想写,但见艾克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明明整个人孱弱的不行,还强打着精神呆在这儿,就为了给森椮要个说法,于是无所谓的拿起了笔。
  可怜兮兮的,罢了,自己也别太欺负了这狼人。
  略一思索,桑德斯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行云流水,不过几十秒钟。
  看到他写的那些字,尤里扬了下眉,而森椮也凑头过去看,他认识的字还不多,可能都没有100个,所以他只看懂了“我”“桑德斯”“森椮”这几个字而已,其他的全是鬼画符。
  桑德斯看他茫茫然的样子,明知故问:“看得懂吗?”
  森椮摇头,很内疚的给他道歉:“让你受委屈了……”
  桑德斯宛然一笑,本想伸手过去摸摸他的脑袋,但见一旁的尤里和艾克都盯着他们,于是作罢了,继而浅笑着对森椮说道:“这有什么委屈的?无非是做个保证而已。明儿好好跟安迪习字,日后可以看看我都写了些什么。”
  听他这样说,森椮不免好奇起来:“你写了什么啊?”
  桑德斯但笑不语,森椮于是低头又看了一眼那字迹未干的保证书,想着明天可以拿去给安迪看看。
  但那保证书却被尤里给了艾克:“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收了,以后发现桑德斯还不规矩就拿出来怼他。”
  这保证书肯定是不能让桑德斯自己留着的,这表面君子实则小人的家伙指不定哪天自己就给撕了当做从未写过,交给森椮保管也不行,总觉得会被他给弄丢了,想来想去还是交给艾克最合适,他几乎天天盯着两人,也是对这保证书最上心的人。
  艾克看了看那保证书,继而抬眼看向桑德斯,目光带着古怪和复杂,他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但又看了眼森椮,最终什么都没说,之后小心翼翼的把那保证书叠好放入了口袋,便身子一歪晕死了过去。
  艾克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冒雨奔波,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了。
  尤里在他倒下的瞬间就伸手将他揽入怀中,然后神色淡淡的看向桑德斯的肩膀:“你的伤要紧吗?”
  虽然桑德斯穿着衣服,但他还是透过血腥味发现他也受了伤。
  “皮外伤而已。”桑德斯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在他帮森椮挡下那一咬之后,艾克便加重的力道,而他虽然只是个实力一般的普通狼人,但癫狂起来也不可小觑。
  尤里盯着他看了一阵,说道:“脱了衣服给我看看。”
  “怎么,还怕我骗你不成?”桑德斯笑着说道,觉得他也太操心自己了,不过还是化去了上身的衣服给他看,让他安个心,只见他的左肩头乌黑了一大块,虽然已经上过药止了血,但依旧能清晰看到几个深深的牙窟窿印子。
  艾克当时真往死里咬了,就想当场弄死他。
  森椮被吓到了,而尤里却是点头:“是不严重,不过你还是歇两天吧,明后两天估计还是下大雨,伤口碰水不好,队伍先由我一人来带。”
  桑德斯点头,然后看着尤里扛起昏迷的艾克离开了。
  屋内顿时安静了不少,桑德斯回头,便看见森椮踮着脚尖看他的肩头,一米七五的个头让他显得是如此的娇小。
  “痛不痛?”森椮想摸摸又不敢摸。
  “不痛。”桑德斯柔声说道,牵起森椮的手要带他回屋。
  闹腾了这么久,也该回去补眠了。
  森椮却有些抗拒:“咱、咱们不能一起睡了!尤里要生气的!”
  “想什么呢?只是送你回房间而已。”桑德斯笑着解释,调侃着森椮:“就这么在意尤里?”
  森椮点头,他虽然很喜欢尤里,但偶尔也挺怕他的。
  桑德斯了然,继而牵着森椮继续走:“关于我刚才的求婚,你不要太在意了。”
  他是想护着他才向他求婚的,但既然森椮想依赖的人不是他,那么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了。
  唔,就是有点儿挫败,输给了尤里呢。
  森椮一愣,然后连连点头,颇有些尴尬的说道:“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果然是被尤里和艾克训的紧了才向他求婚的吧?真是为难他了。森椮如此想着,很庆幸当时自己灵机一动找到了自己抹药的办法,不然桑德斯都没法下台了。
  看来以后不能再和桑德斯以兄弟相称了,得换成“兄妹”。森椮自认为很聪明的想着,这样不容易出乱子,也比较容易明白什么是他们之间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他兄,桑德斯“妹”。
  所以在进屋之前,森椮笑着看着桑德斯,在黑暗中对他说道:“我有一个弟弟,我本想着以后要像待他那样好好待你,一起玩儿,一起喝酒,但现在我才知道,咱们的关系更像‘兄妹’,是有很多顾忌的。”
  森椮是用中文说的“兄妹”一词,所以桑德斯没能听懂。
  “‘兄妹’?”
  “嗯……差不多也是兄弟的意思,只是有一点点差别。”森椮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乌溜溜的眼睛在夜里发着清亮的光:“我们,是‘兄妹’!”
  桑德斯浅笑,温和的应着他的话,“嗯,我们,是‘兄妹’。”
  “我睡了。”
  “去吧。”
  房门轻轻的关上了。


第44章 
  ……
  许是受到被桑德斯求婚的影响; 森椮那天晚上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和父亲在田里种地; 绵绵黄山一眼看不到尽头。
  “你小妹今年生了个男娃,七斤。”父亲忽然说道。
  森椮愣了一下,继而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回事; 于是笑了出来:“妹夫肯定很高兴。”
  “你什么时候生啊?”父亲直直看着他; 被太阳晒的黑黝黝的一张脸像抹了煤灰。
  森椮窘迫起来:“我媳妇儿都没有呢……”
  顿了顿; 好似想起了什么; 于是一回头;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三只野兽。
  大老虎,大老虎; 大灰狼。
  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一低头,一个毛茸茸的和玩偶似的小虎崽。
  “爹!”小虎崽冲他嗷嗷叫。
  森椮乐了; 高兴的手舞足蹈的; 抱起小虎崽就去给他父亲看:“爸!这我儿子!”
  那个憨厚老实的农民在田野里狂奔。
  “爸!你别跑啊!这你孙子!”森椮抱着小虎崽狂追。
  老农民跑累了,拿了个长杆烟枪蹲了下来; 在田垄上很忧伤的吧嗒吧嗒的抽。
  “这猫崽是我孙子啊?”
  “是老虎。”
  老农民回头看了眼蹲在那儿的三只野兽,大老虎; 大老虎; 大灰狼。
  老农民于是问:“哪只给你生的啊?”
  森椮愣住了; 自己竟然也不知道; 就问:“你们谁是我媳妇儿啊?”
  中间的那只大老虎走了出来。
  “你谁啊?”
  大老虎开始变形,身体笼罩在白光之中; 森椮定眼一看,然而还未看清就醒了。
  被窝里有个小东西在动,就是那玩意把他吵醒的,森椮掀了被子一看,原来是一只松鼠。
  把松鼠拿到窗口放了,森椮打着呵欠出屋,桑德斯正好做好了早饭,于是叫森椮过去吃。
  森椮一边吃一边还想着那个梦,于是和桑德斯说:“我想生孩子了。”
  吃着肉的桑德斯险些被噎住,继而温和的看着他:“怎么忽然想生孩子?”
  “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有了一个虎崽子。”森椮说道,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虎头虎脑的!”
  虎崽子,可不虎头虎脑?桑德斯被他逗笑了,继而想了想,打趣的追问:“你给谁生的?”
  森椮如实说道:“一只老虎。”
  他又说了一句废话。
  桑德斯了然:“尤里?”
  森椮挠了挠头,懵懵的,已是记不大清了:“大概……大概是的吧……”
  桑德斯温和一笑:“那你可得努力了。”
  努力什么?他不明说,森椮也知道,于是愉悦的用力点头:“恩!”
  第二天醒来,洗了身上的药水便和桑德斯一起去了安迪的家,许是下大雨的缘故,那对神仙眷侣一般的中年夫夫难得的有在家。
  一般爱格伯特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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