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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异志之魏国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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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旸涎却还未卸下戒备之心,打量着那一脸惊喜的少年。
那少年见郁旸涎并不友善,便不敢靠近,也同样观察起这位陌生的同门。然而当他在郁旸涎身上发现了熟悉之处,他立刻重展笑颜,指着左眉道:“左眉红痣,你是郁师弟!”
郁旸涎十年前跟随卢弋子到达太虚山,但只在山上修行了五年便随同卢弋子下山办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太虚山。而卢弋子在三年前仙逝,他更是打消了回去的念头,也没有与师门中人有过通信来往。
见郁旸涎仍有疑虑,那少年忙道:“郁师弟,我是裴陆予,是天玄子师父门下,你的师父卢弋子,正是我的师伯。师父说你天赋极高,修行进度超乎常人,因此过去在太虚山,但凡师父师伯闭关,都是你领着我们一班师兄弟日常练习。”
郁旸涎记得因为自己的修为进步神速,虽然入门并不早,但在师门之中已经翘楚之流,他便成了其余同门努力的标杆,也受师命引领其他师兄弟研习灵术。
“当初有位陆师兄虽然资质平平,却十分勤奋刻苦,总是找我询问修灵法门,便是你吧?”郁旸涎道。
见郁旸涎认出了自己,裴陆予异常激动。他本就心仪郁旸涎,无奈这师弟自从离开太虚山就再未回去过,他为此失意了许久,却没想到会在今时今日同郁旸涎重逢,对他而言委实是个超乎想象的惊喜。
“正是我。”裴陆予上前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跟郁师弟相遇,这些年你去了何处?怎么不见卢弋子师伯?”
“此事说来话长,我还有要事要办,失陪。”
“这山中有许多古怪之处,郁师弟你千万小心。”
郁旸涎闻言驻足,看向裴陆予道:“裴师兄也在这座山中查探?”
裴陆予点头应道:“这沁尧山看似普通,却藏着一只凶兽,很是勇猛。”
郁旸涎惊道:“你见过?”
“我已在此处勘察多日,也是昨天夜里才偶然发现了它的踪迹。但因为当时天光太暗,加之周围疾风肆虐,它又跑得极快,我并没有看得十分清楚。但就从当时的轮廓看来,必定是一只庞然巨兽,不会有错。”裴陆予断言道。
郁旸涎暗道昨夜他和洛上严只顾着照顾小甄儿,并没有仔细查看林中情况,须知小甄儿作为祭品进入山中,必定会引得“山神”现身,是他一时大意错过了绝佳的机会。
郁旸涎甚是可惜的神色让裴陆予大约明白了原委,问道:“郁师弟所说的要事,莫非也和这只巨兽有关?”
郁旸涎默认。如果当真如裴陆予所言,那现在洛上严不知去向就十分危险,他因此不想再耽搁分毫,顾不得和裴陆予作别,便再向山中寻去。
桂陵卷 第二十一章·山有巨兽
裴陆予知道郁旸涎必定遇到了棘手之事,出于同门之义,他便和郁旸涎一起在沁尧山中寻找洛上严的下落,最后终于在日落之前,在一处杂草丛生的乱石堆处,发现了昏迷的洛上严。
郁旸涎过去在师门中虽然并非孤傲独立,却也不甚与人亲近,除了卢弋子,他并不喜欢太多与人交往。但裴陆予看郁旸涎对洛上严的在意,显然证明了他们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他便有些羡慕这玄袍少年,竟能得到郁旸涎的青睐。
洛上严在不久之后醒来,见到郁旸涎时,他还有些欣喜,但发现了一旁的裴陆予后,他的神色便发生了变化,问道:“这位是?”
“同门师兄。”郁旸涎回道。
裴陆予对洛上严有些好奇,便显得有些热情,道:“在下裴陆予,与郁师弟同时太虚家弟子。”
洛上严此时才看清了郁旸涎和裴陆予身上穿着的同样白衣,尤其是那裴陆予此时站在郁旸涎身边,两人一般高,虽然气质相差甚远,却总好过他总是阴气沉沉,与郁旸涎看来格格不入。
郁旸涎不知洛上严为何如此沉默,脸色也不大好看,他便以为是洛上严还未恢复,便道:“想是你体内气息受阻,一事还未通常,先作歇息吧,我和裴师兄还有话说。”
洛上严本想唤住郁旸涎,但见裴陆予跟在那白衣少年身边,他便咬了牙将这股冲动忍了下去,只听门臼转动几声之后,房内便只剩下了他一人。他看着已被关上的门扇,除了对郁旸涎的不满,也有对自己的好笑,也不知郁旸涎是否看出了他方才的心思。
待离开了洛上严的视线,裴陆予即刻收起了笑容,同郁旸涎道:“郁师弟,我觉得你的这位朋友似乎并不喜欢我。”
郁旸涎不以为意,道:“他久病未愈,看来脸色差一些,并非与人不善,别想多了。”
“是么?”裴陆予回味了方才洛上严看自己的眼光,却始终觉得并不是郁旸涎说得这样简单。
“裴师兄在桂陵的时间比我长,不如将近日打探到的所有消息都与我说吧,也省去了我重复探查的时间。”郁旸涎道。
“好。”裴陆予将郁旸涎引至房中,并将这一带的地形图铺在案上,将桂陵的大致情况都和郁旸涎交代了一番。在提及沁尧山中那只巨兽时,他说话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也透着无奈与担忧,道:“未免我勘察有漏,我特意将沁尧山和附近的山岭都探查过,甚至将沁尧山仔仔细细地查过数遍,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藏匿妖物的地方。尤其是在昨夜见到了那样一直庞然大物之后,我就更加困惑,它是如何藏身的。”
“既是妖魔之物,若是会幻化,便不见得一定要藏在山中。”郁旸涎若有所思,道,“也许是我们一开始的想法就错了。”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我潜入过桂陵府衙,查看过近来的出入记录,也在城中各处布置过嗅妖铃,却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在进入沁尧山之后,嗅妖铃才有动静。所以我始终相信,那只妖物必定藏在山中。”裴陆予道。
“裴师兄,我想借你身体一用。”
“你是想……”裴陆予见郁旸涎点头默认,他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郁旸涎是想施展通灵术中的共忆之法,进入裴陆予昨夜见到那只巨兽的记忆中,亲自看一看当时的情景,或许能够得到一些裴陆予当时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待郁旸涎在裴陆予脑海中搜寻到那段记忆,他便立即进入其中。
因与那妖物接近,山中的风势果真比他昨夜经历的要强猛许多,想要在其中挪动脚步也十分困难,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飓风卷走。郁旸涎不得不以自身修为稳定住身形,艰难地在四起的狂风中寻找那只巨兽的身影。
郁旸涎迎风而进,不久之后便感觉到脚下土地发出了震动,正是巨型动物移动脚步时所发出的震响。他立即循着震动之势追踪而去,却不想天光晦暗,他根本无法看清眼前的景象,便是在这眨眼之间,他的眼前豁然蹿过一道巨大的影子,顷刻便消失了。
郁旸涎从裴陆予的记忆中退出,立即提笔将那道一闪而过的影子画了下来。
裴陆予惊叹于郁旸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那只怪物的大体轮廓记住,虽然不过是寥寥数笔的概括。
看着那张布帛上长有獠牙,体态肥硕的四足怪物,裴陆予惊叹道:“就是这样。”
尽管郁旸涎能够凭借一眼的记忆画出这样的形象,但依然无法确定这究竟是什么,毕竟记录在典籍中的长有獠牙的四足怪数量并不少,而这天地之间,还有许多未曾被发现的妖异之物,因此要追究出这只獠牙怪的底细,还需要继续查看。
稍后裴陆予询问了郁旸涎这些年来的经历,郁旸涎选了些不咸不淡地与他说了,也说到了之前在大梁发现的怪异之事。
“你将那个封印画下来,我传回太虚山,让师父和其他师兄弟一起查。也顺便,将卢弋子师伯仙逝的消息传递回去。”裴陆予略显悲伤道。
郁旸涎以为此法可行,便想依照记忆将那个道封印画下来。然而当他提笔,封印的影像却变得模糊起来,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记起那些图案和走势,更别说要将其完整地记录下来。
无奈之下,郁旸涎只有放弃,也因此对那道封印有了更深的猜测。
“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郁师弟。”裴陆予道,见郁旸涎应允,他才继续,“方才我听你与你那位朋友交谈,似是隐瞒了我们在沁尧山寻找他的过程,你是有意不想告诉他?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郁旸涎从洛上严醒来时的反应断定,洛上严必定不知道自己的双瞳会变色,也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些奇怪的举动。他本就对洛上严和那道神秘封印充满好奇,之所以愿意与洛上严同行,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为了避免洛上严知道得太多而刻意隐瞒,不如他选择避重就轻,或许能够更快地解开洛上严身上的秘密。但他对此事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并不想透露给其他人,是以面对裴陆予的询问,他只是摇头道:“我只是不想他知道自己曾为沁尧山中的古怪气息所左右,他这个人,有时要强,我怕他知道之后要除妖的心意坚决得可怕。”
听郁旸涎如此说,裴陆予倒觉得洛上严有些可爱,不禁笑道:“除妖之心坚决还不是好事么?”
一旦想起洛上严为了解除厄难毒和尸毒而不惜铤而走险的行为,郁旸涎便不觉得一个人有着太过深重的固执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见郁旸涎神色渐沉,裴陆予便觉得自己多言了,遂不再开口。
郁旸涎得到了眼下可以掌握的所有消息,便回去探望洛上严。只是他才推开房门,便察觉到那玄袍少年不同以往的目光。这目光奇怪得让郁旸涎也不知如何描述,但凡有所接触,便觉得浑身都不甚自在。
郁旸涎暂且忍受着洛上严这样注视进入房中,关上门后,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并非有异物靠近,也不是危险信号,而是有些不敢面对洛上严,像是他做了坏事一般。
郁旸涎强忍着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坐去了洛上严面前,促狭得他有些手足无措,左顾右盼之下才开口问道:“气息可还顺畅?”
洛上严移开视线,故意不作回答。
郁旸涎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洛上严,见他似有不悦,哪怕不明所以,他也有些着急,便追问道:“难道是内息依旧受阻?我看看。”
郁旸涎伸手去为洛上严号脉,见他不作反抗,便暗道安心。待看过脉象,并未发现异常之后,郁旸涎便不知洛上严这古怪的神色究竟出自何因。
“一切正常,并无异象,洛兄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郁旸涎关切问道。
“你这模样,不似修灵之人,切实像极了江湖郎中。”洛上严嘴角轻扬,像是笑了。
但这笑容却让郁旸涎更觉窘迫,他明知洛上严心有不怿,却不知如何取悦于洛上严。见这少年不开怀,他便也内心急切,却终究不知应该做些什么。
见郁旸涎此时的窘态,洛上严已是暗喜不已,心想已经戏弄过了这平日里一板一眼之人,遂放缓了语调同郁旸涎道:“我没事了,不必担心。”
洛上严态度的转换之快令郁旸涎措手不及,但见这少年与自己好言好语,他便放心了不少,但一想起沁尧山之事,他不免忧上心头。
“方才你和那位裴师兄可商量出什么结果了?”洛上严问道。
郁旸涎将那幅画递到洛上严面前道:“这应该就是藏在沁尧山中的所谓山神。”
洛上严但见这几笔便被勾画出来的怪兽形象随即沉了脸色,问道:“你确定?”
郁旸涎摇头道:“只是隐约看见的样子,真相究竟如何还不清楚。这次桂陵一役,只怕要耗费上一些时候了。”
洛上严将画像交还给郁旸涎,再下了床,走出房间道:“我如今没了束缚,去哪都一样。倒是别忘了自己还有事要办,我可得为了我大魏国,好好监督你。”
郁旸涎已是习惯了洛上严满是玩笑的挖苦之词,他便只是一笑而过,从不与之较真。
“虽说来了桂陵两日,却还未真正感受过这里的民风,查找妖兽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郁兄可有闲心,暂且与我出去走走?”洛上严问道。
苦思未必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有通达心境或许会有意外斩获。郁旸涎暗道洛上严这一番好意,便与他一起走入了桂陵城的夜色之中。
桂陵卷 第二十二章·班氏公子
一白一玄两道身影并肩走在桂陵清寂的夜幕之下,身旁经过的城中百姓都不由对这两名外乡少年好奇回顾,窃窃私语。
郁旸涎听着他们说的那些话不由微笑,想他过去进入城镇,听见的都是些千篇一律对他这副样貌的惊叹,如今身边多了洛上严,旁人谈论的内容便不再那样枯燥,况且每每听见那些人将自己和洛上严一起提及,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心头一阵暖意,便不由自主地去看身侧的少年。
洛上严此时却蹙着眉,正低着头一边若有所思一边前行,全然没有注意到郁旸涎向他投来的目光。
郁旸涎从洛上严心不在焉的神情中再次了解到,他们如今虽是同伴,但始终还有未曾完全坦诚之事,于是才稍稍轻松了一些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两人各怀心事地走着,不料突然就地动山摇起来。郁旸涎下意识伸出手去抓洛上严,恰好洛上严也正想要将他扶住,目光交汇之时便同时有了某种判断。
城中的百姓因为这毫无预兆的地震而惊慌起来,呼叫声顿时充满了整座桂陵城,凌乱的人影四处逃窜,原先的安宁荡然无存。
“山神发怒了!”有人大叫了起来,随即引来其他人的附和,让本就混乱的场面更加难以控制。
郁旸涎暗道不妙,即刻与洛上严一起赶去了甄家。
此时甄家门口已经围堵了许多乡邻,都叫嚷着要甄子齐将小甄儿交出来。
甄子齐被众人团团围住,他已经慌了神,往日和睦的邻里乡亲,如今却都面目凶煞,逼迫着他交出自己的女儿。
甄子齐跪在众人面前,连声哀求道:“诸位乡亲,我当真不知道小甄儿去了哪里。”
面对甄子齐的无奈与恳求,却没人愿意相信他的说辞。
甄子齐正不知如何是好,见郁旸涎到来,他便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立刻扑去了那白衣少年的身前,道:“灵阳君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家婆姨将小甄儿带去哪里了。”
众人对郁旸涎颇有忌惮,见他到来便不敢做声,只听甄子齐将小甄儿失踪的始末说了一遍。
“我就是出门买了些东西,等我回来的时候,家里就没了人,莫说小甄儿,就连我家婆姨都不见了。想是她担心女儿再被带走,这才趁我不在家,和小甄儿一起离家出走了。”甄子齐哀叹道,“原本只是失去女儿,现在却连自家婆姨都没了,家破人亡啊。”
“小甄儿本就是要献给山神的,你家婆姨不懂事,你还不知道厉害轻重么?现在人没了,山神发怒了,你让我们怎么办?你要是交不出小甄儿,就把你绑去献给山神!”有乡邻恶言相向道。
“山神要的是童女,把他交出去也于事无补。”众人之后突然冒出个冷冰冰的声音,待所有目光循声看去,那班家的公子便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班及幼绷着脸,走去方才说话的那位乡邻身前,道:“眼下要平息山神之怒,就要重新进献童女,我记得方老爹你家孙女和小甄儿年纪相仿,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如就将你的孙女先顶替小甄儿吧。”
方老爹见班及幼有意针对自己便不敢还口,何况他并舍不得将自家孩子送出去,登时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班及幼自小跟着父亲班叔长经商,见过了人性的贪婪和自私,便对方老爹之流的行为颇为厌烦,方才一时忍不住才出面相助甄子齐。此刻他盯着方老爹良久,直至方老爹羞愧地躲去了人群里,他才走去甄子齐面前,地看着仍在着急的甄子齐,却与其他人道:“愿意献出自己孩子的,此刻就站出来,我保证将来班家会善待其家人,一生衣食无忧。”
面对如此诱惑,却无人出列。有人担心得罪这桂陵首富,便就此离去。至此,众人遂陆续散去。
甄子齐见暂时脱困,立即向班及幼致谢道:“多谢毓泉君。”
班及幼还未开口,便听身后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他平日最讨厌有人咋咋呼呼,偏偏此人扬声大喊着朝这里过来。他正要走开,却不料有个人径直扑到了自己身上,硬将他压去地上。
裴陆予来得匆忙,还施展了一点灵术,未及时收住,这才与班及幼发生了这等尴尬情形。因是他鲁莽之故,他当即致歉道:“万分抱歉,我不是有意……”
“先起来。”班及幼道。
裴陆予赶忙起身,又将班及幼拉起,连声道:“实在抱歉,我如今有要是,稍后再行赔罪。”
班及幼正掸着衣上的灰尘,乍听裴陆予这样说,他觉得此人有些有趣,便抬眼去看,见到的便是裴陆予正和郁旸涎说话的情景。
“郁师弟,我方才又看见那只凶兽了。”裴陆予道,“就闪了一下,但我肯定就是那天我在沁尧山里看见的那只。”
“它下山了?”郁旸涎思索道,“如果它能够下山,为何只是出现片刻,发了山震就又不见了?实在奇怪。”
“那就证明它并不能离开沁尧山,或者说,他最多只能达到山脚附近,进不了城。”洛上严道,“和我过去的情形有些相似,应该是被牵制住了。”
“如果是被牵制,情况就好办一些,只要找到牵制它的力量所在,对付它就简单了。”裴陆予激动道。
“将沁尧山勘察了这么多遍,你可有任何线索?”洛上严明知故问道。
裴陆予被洛上严这一问揶揄当场,为自己的一时口快而懊恼,就这样被洛上严挖苦,在郁旸涎面前丢了人。
班及幼阅人无数,看人的眼光向来精准,仅是这三人的几句对话,他已经清楚了裴陆予本性憨厚纯良,不善与人争执,如今被洛上严一句话就弄得一蹶不振,他只以为可怜,便发言道:“线索可以慢慢查,沁尧山中有古怪,只是一两日的功夫不见得能插得清楚。”
班及幼此言立刻引来了那三人注意。郁旸涎本就因方才班及幼为甄子齐解围并暗训乡邻之事而有些好感,见这少年有心相助,便上前道:“还请公子赐教。”
甄家所在是城中穷人聚集之处,班及幼因为听说小甄儿被人带了回来才至此探望,不料竟遇见了方才的情况。他搭救了甄子齐后就想离开,并不想在此处多留,是以同郁旸涎道:“不如换个地方再谈吧。”
于是三人跟随班及幼到了城中一家颇为豪华的会所,在二楼一处雅座入座。这间雅座临窗便能望见沁尧山的山头,虽然距离远了一些,却因为位置绝佳,更能将山上的景致尽收眼底。
“我还未曾这样看过沁尧山,景色倒也不错。”裴陆予叹道。
班及幼站在裴陆予身边,瞥了一眼这还未察觉山中玄妙的少年,抿嘴轻笑,道:“想一想你最初见到沁尧山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的景象。”
裴陆予不明所以。
郁旸涎望着那郁郁葱葱的山头,在此时的月光下看来翠绿葱茏,静谧沉稳,虽然不及名山大川那般壮丽雄伟,却也自有风韵。一时之间,他并感受不到有什么不同。
洛上严同样望着那漫山旺盛茂密的树木,虽是一片浓密的绿意,却让他觉得其中或许暗有玄机,是以疑问道:“树冠相连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路线走向,像是某种图案。”
班及幼对洛上严的发现颇为赞赏,点头道:“旁人注意不到这个细节,也就无法知道山中究竟有何玄妙之处。我在桂陵这些年,之前也并对此留意。但在四年前我偶然一次从这里望出去,再见到一副旧时画的山景,便觉得奇怪。之后我多加留意,发现山中这些树木的生长似是遵循着某种规律,在过去的四年里时长发生变化,有时是一两天,有时是几个月。而今天和送小甄儿进山那天的样子,已经不一样了。”
“山林草木生长,如此远观却能发现不同,难道毓泉君也修习灵术法术?”裴陆予问道。
班及幼摇头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大约是平日里要跟人计较生意,所以细心了一些。方才听你们说什么巨兽,莫非这沁尧山中,住着妖兽之类的东西?”
郁旸涎将那副巨兽的大致画像铺在案上,道:“这就是我们在山中见到的巨兽样貌,但因为天色和其他关系,看得并不清楚,因此只画下了大概轮廓。”
“方才我看见那只巨兽,发现它只有三足。”裴陆予补充道。
班及幼盯着画像看了半晌,再结合裴陆予所言,便根据这副画像的角度重新画了一幅。
裴陆予看着在班及幼笔下被逐渐丰富起来的画像细节,不由惊喜。待班及幼完成,他按耐不住内心激动便先举起来看。他一面看,一面对比郁旸涎画的那一幅,连声赞道:“我看十之八九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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