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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异志之魏国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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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娑员扔魰D涎画的那一幅,连声赞道:“我看十之八九就是它了,三足獠牙貌似野猪的怪物。”
“它本来就是野猪,不过少了条腿而已。”班及幼道。
郁旸涎看过画像之后,虽也为得到线索而高兴,但从这画像看来便知这巨兽绝非寻常妖物,不见得好对付。
洛上严一见这画像便觉得眼熟,然而他回忆之后却根本不记得自己在何时何地见过这头巨兽。内心的困惑让他再一次将视线投向窗外的沁尧山,月下那隐约在山中的图案纹路,就和这画像一样,总是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头野猪名封豚,相传是上古时的凶兽。不过典籍上关于它的记载少之又少,我翻遍了诸多典籍,都只是寥寥数语,比起对其他上古凶兽的记录,就当真显得惨淡了。”班及幼道,“不过在我找到的典籍中,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与封豚相关,但只要有过记录的典籍,都写明了封豚是被上古大神大羿所杀。”
“大羿?”洛上严即刻去看郁旸涎,却见他此刻正凝眉思索,显然是在盘划什么。
“封豚为大羿所杀,但在何处杀,如何杀,是否当真杀死了,典籍上都没有记载。”班及幼负手望向沁尧山,眼底混合了期待与忧虑,目光悠远道,“我自小就对上古神迹颇有兴趣,也始终相信这世真有妖魔神鬼,因此家中藏有许多相关书籍,甚至很多孤本绝章都被我辛苦收集收藏。诸位若想再多了解一些,可以随我回府亲自查阅,欢迎之至。”
“如此,便叨扰了。”裴陆予心急道。
如今时辰已然不早,若要去班府查阅典籍,只怕真要看上一整夜。裴陆予一时忘形没有注意,郁旸涎和洛上严却被他抢了先,两人面面相觑,只道这裴陆予当真心无旁骛。
班及幼将此时情形都看在眼中,并不为时间太晚而为难,道:“请。”
于是一行四人,就这样前往了班府。
桂陵卷 第二十三章·班家书室
班及幼收藏的书典数量之巨令人叹为观止,整整两间被打通的书室内都是他从各处收集来的书目典籍,分门别类地放在架子上,其中有关上古神话的书册则是他日常查阅和养护的重点。
“只怕太虚山的藏经阁里,都未必有这么多的书。”裴陆予惊叹道。
“都是些俗世读物,不及你们太虚家收藏的灵术宝典。”班及幼带着三人到了一座书架前道,“这里都是关于大羿的书目记载。”
班及幼看似随意地从书架上挑了几策书交到裴陆予手中,道:“这里面都有封豚的记录。”
对于班及幼的博闻强记,裴陆予深感钦佩,问道:“你都记得是哪几策?”
“别无所长,唯有记性尚可。”班及幼笑道,“我看三位今晚是要在这书室内过夜了,我这就让家奴去准备些吃的和被褥。”
班及幼才转身,便听见郁旸涎唤自己,他回头道:“我会让人去找小甄儿母女的,确保她们平安。”
郁旸涎抱以感谢笑意。
于是郁旸涎三人就在书室内挑灯夜读,而班及幼在离开一阵时间之后也回到书室内,算是作陪。
书典中关于封豚的记载确实十分匮乏,但因为封豚而引发出的其他问题也是他们想要寻找到答案的所在,是以在查阅玩所有封豚相关的记录之后,他们还对记载有大羿事件的书目进行了速览,以求能够找到更多线索。
如此到了后半夜,裴陆予已是困得趴在案头入睡,班及幼见他如此不拘小节,担心他夜里受凉,便拿来毯子为他披上。抬头时,他见郁旸涎仍聚精会神地在看书,而洛上严已经自己举着烛火去了书架旁找书。
班及幼本对郁旸涎有些好奇,但方才在会所雅座中,竟是洛上严发现了沁尧山的异样,他便又觉得这玄袍少年应该有奇特之处,便走去书架旁问道:“洛兄要找什么书,我帮你找,这样快一些。”
“厄难毒。”
“毒术?”班及幼在书架前慢慢走着,道,“我对毒术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因此没有花太多心思寻找过相关典籍,不过你口中的厄难毒,我倒是在书中见过,但年深日久,一时间想不起是哪本书了,容我回忆。”
洛上严不发一语,显得心事重重。
班及幼回想之后在角落里翻出一策竹简,交至洛上严手中,道:“我记得是这策书里有一些记录,不知对你有没有帮助。”
“多谢。”洛上严显然有些急切,匆匆致谢之后便去了一旁开始查阅。
班及幼暗道洛上严如此关注厄难毒,便不再打搅,悄声回到案边,见裴陆予睡得正香甜,他不由笑道:“这般姿态竟也睡得这么沉,看来是真累了。”
郁旸涎被班及幼这轻声玩笑断了神,不禁抬眼相顾,见洛上严不在身旁遂举目四望,发现那少年正坐在书架下专心看着书,他便不去打扰继续查阅资料。
夜间本就声寂,再加上书室内的四人或是已然熟睡,或者专注于看书,便更悄然无声。班及幼早将这些内容都熟记于心,便只在一旁静静看着,尤其是裴陆予枕着双臂睡意正酣的模样,竟就让他觉得饶有趣味地盯着看了多时。
郁旸涎看书久了,也有了些睡意,然而倦意才来,他便被书中所写的“大羿五星”所吸引,登时完全清醒。他本要将洛上严唤来,却还是按捺住了冲动,转过视线去看班及幼时,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班及幼并不知郁旸涎在大梁的经历,只是因为方才郁旸涎的动作稍大了一些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同郁旸涎对视片刻,便凑过去看了一眼,从白衣少年手势摆放的位置便判断出了令郁旸涎有如此变化的内容,他便去了书架处寻找相关书目。
班及幼此时才发现,洛上严竟抱着方才那策书在墙角睡着了。他探出身朝郁旸涎打了个手势,稍后拿着放去案上,去见郁旸涎出去了,他便一同走出了书室。
“郁兄似是不想洛兄知道‘大羿五星’之事。”班及幼道,“我见你与洛兄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以为你们必定无话不谈,却没想到是我猜错了。”
“他也有不想我知道的事,不是么。”郁旸涎道。
想起洛上严独自寻找厄难毒书籍一事,班及幼深以为然,一想郁、洛二人这颇为怪异的相处方式还真是新奇,但他也无意将洛上严的秘密告诉郁旸涎,便就此沉默。
“方才我只是粗略看了有关‘大羿五星’的内容,但因为一夜手不释卷,如今有些头晕眼花,想请毓泉君为我解惑。”郁旸涎道。
班及幼稍作回忆后道:“‘大羿五星’是五处封印,据传是由大羿亲自设下用来封印所杀妖兽凶兽的。但我至今都未曾想明白,既然当初大羿已将凶兽斩杀,为何还要将它们封印起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藏经阁中的《语神录》中说,上古神明妖魔出自天地精华,虽有具体形态,但追究其本原却是由万物精气幻化而成,若说斩杀,却杀不尽。需以封印镇之,随时间消蚀,或百年,或千年,再或是万年,也许是永世。”话至最后,郁旸涎思绪中闪过一道灵光,他便立即飞身离开了班府,只道这看似稳重的郁旸涎,竟也有和裴陆予一般冲动的时候。
一旦想起裴陆予,班及幼心头便有一阵难以言喻的温柔,竟就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转身去书室内看一看那仍在睡梦中的少年。
郁旸涎趁夜飞天,凌空俯瞰沁尧山,并借助通灵眼,再一次将这座看似平平无奇的山观察个仔细。他此时方才发现山中树木生长排列之有序,便将形成的图案记下。稍后他回到班府书室,提笔就要将自己所见画下。
班及幼看着久未落笔的郁旸涎,露出一个满是理解的笑容道:“是不是一旦要记录下山上的图案,就顿时一片空白,如何也记不起来?”
郁旸涎面色凝重,这与他无法画出大梁北郊山崖下的封印图案简直如出一辙。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的典籍中都只有‘大羿五星’这四个字,而没有封印影绘的原因。”班及幼从郁旸涎手中取下笔,打开一张帛布,信手涂鸦起来,“因为哪怕是亲眼见过封印之人,也根本记不住其形态,哪怕这样的影像存在在他们的脑海中,但只要他们拿起笔,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尽管郁旸涎已经基本确定沁尧山中也有大羿封印,并且和大梁北郊有所关联,但这两处的封印却仍旧有所差别,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大梁封印后之物似乎并不能出来,但封豚却可以冲破封印的桎梏在山中活动。
班及幼从郁旸涎此刻的神情中略微猜出了他在想什么,道:“沁尧山的封印应该是出了问题,否则封豚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四年以前,桂陵一直都平安无事,无端端出现了封豚为祸,我原以为它是从别处来的,但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是它过去就在此处,不过受制于封印,无法出现罢了。”
“倘若只是普通封印,想要修复或许不是难事。但如果沁尧山内所设的当真是大羿五星,只怕就算我们找到了封印所在,也无法将封豚重新压制回去。”郁旸涎的神情越发沉重。
“凡事不要太悲观,我倒是觉得,或许有转机。”班及幼回头去看洛上严,道,“在会馆时,只有洛兄一人看出沁尧山上的不同,如果不是他早就知道,那只能证明他跟这些封印或许别有关联。”
郁旸涎不由想起在大梁北郊山洞中发生的一切,当时那处封印似是发生了什么反应,但因为骤起的白芒遮掩了视线,他便再也不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否切实和洛上严有关。
郁旸涎仍在回忆,却有鸡鸣声传来,一夜竟就这样过去。
裴陆予被鸡鸣声惊醒,坐起身道:“发生了什么?”
班及幼看着这人冒冒失失的样子,此时尚且睡眼惺忪,却眯着双眼环顾周围,模样很是好玩,他心情大好,顺手在裴陆予脑袋上轻轻敲打一记,道:“妖兽来袭。”
裴陆予豁然站起,慌慌张张道:“那妖兽下山了?在哪里?”
班及幼被他都得忍俊不禁,笑了一些时候才道:“在梦里。”
裴陆予知封豚没有下山便放了心,重新入了座,却又意识到班及幼在戏弄自己,他不满道:“毓泉君何必戏弄我一个没有睡醒之人。”
班及幼一味发笑,不作回答。
裴陆予被班及幼笑得满是委屈,正要找郁旸涎评理,却见班及幼面前放着一张画,他一时好奇便拿过来看,发现画上画的居然是自己睡觉时的样子,便问班及幼道:“这是你画的我?”
班及幼不以为意道:“夜间无聊,就以你作画。”
裴陆予看着画像赞道:“画得还真像,这画能送给我么?”
“我要来无用,你喜欢的话,拿去就是。”班及幼大方道。
裴陆予如获至宝,对着那张画像爱不释手,而班及幼见他如此喜欢这画,心中也觉高兴。
郁旸涎看着这两人说话玩笑时轻松的模样,也姑且扫除了一些整夜看书的疲惫与因为未解疑云而带来的忧虑。他浅笑着转身,见洛上严已经醒了,却仍旧独自坐在角落中,神情严肃,怀里抱着一策书,不知是在出神还是另有所思。
如此景象让郁旸涎为之担心,他却并未上前与洛上严说话,只是将案上摊开的书册收起,再考虑下一步应该作何打算。
桂陵卷 第二十四章·山有怨魂
既然查出封豚与上古神明大羿有关,裴陆予以为将消息传回太虚山,寻求师门帮助或许会得到更多的线索。郁旸涎以为此法可行,便让裴陆予将桂陵所发生的事件都传送回太虚山。
四人正用早膳之际,有家奴前来告知班及幼已经找到了孟氏和小甄儿。
“这段时期情况特殊,先别将她们带回来了,让人暗中看护。甄子齐那里也派人盯着,如果有异动,立刻告知我。”班及幼道。
家奴依言退下,班及幼回头时见裴陆予盯着自己,他不由问道:“看我做什么?”
裴陆予本就是无心之为,被班及幼如此一问,他只觉得甚是窘迫,立即期期艾艾地转过视线。
班及幼不与他细细追究,转而问郁旸涎道:“郁兄接下去有何打算?”
“入山。”郁旸涎道。
“还要去?”洛上严担心道,“既然把消息传回了太虚山,为何不等等消息?”
“一味等待不见得会有多大收获,既然对沁尧山有了更多了解,这次入山也许会有所斩获。”郁旸涎道。
“郁师弟所言极是,我赞成入山。”裴陆予附和道。
“你郁师弟说什么都是对的,是不是?”班及幼笑问。
裴陆予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这是自然,郁师弟是卢弋子师父的高徒,也是我们师兄弟中的翘楚,他的话必定是有道理的。”
班及幼不同裴陆予争辩,只笑着摇头,又道:“要入山,带上我一个如何?”
“你?”裴陆予有些吃惊,将班及幼打量一番,问道:“你可会灵术?可懂阵法?若是发生危险,你可能自保?”
班及幼一一摇头,反问道:“不是有你们么?”
裴陆予想要反驳,却又语塞,觉得班及幼说的有些道理,但又似乎是在强词夺理。
见裴陆予左右为难的模样,班及幼仍是那样笑着,转向郁旸涎与洛上严问道:“二位以为如何?”
“有裴兄保护,应该不会有问题。”洛上严别有意味地看着裴陆予。
洛上严对裴陆予本就不甚亲近,如今又这样挖苦,只让那本就憨实的太虚家弟子无言以对,心中焦急却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
“既然如此,稍后我们就出发吧。”言毕,郁旸涎就此离去。
郁旸涎对探查沁尧山封印一事的重视有目共睹,裴陆予对此只是好奇不解,班及幼显得坦然一些,而洛上严见那白衣走开,愁云已是拢在眉心。
“郁兄对这次的事格外紧张,还真是让我有些羡慕。”班及幼另有深意的目光落在洛上严身上,嘴角牵出一丝笑意。
洛上严已然明白了班及幼的意思,虽未有所表露,心底却因此而有些许欣喜。他看着班及幼,再瞥了一眼茫然地裴陆予,和郁旸涎一样豁然离去,未留下只字片语。
裴陆予不明所以,正想开口唤人,却听班及幼道:“好好吃东西。”
裴陆予不知为何,似是被班及幼这七分笑意三分命令的口吻震慑住,乖乖地重新坐下,开始用膳。
早膳过后,四人进入沁尧山。
在山脚时,裴陆予见班及幼在一棵树下撒了些粉末,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记号。”班及幼道,“方才我特意带你们从昨天的会所前走过,发现山中林木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就代表这里的封印最近有频繁的改变,未免我们一时不察,在林中迷路,我就撒些粉末,帮助认路。”
“可是既然树木会改变位置,你哪怕撒了这些东西,也无济于事。”裴陆予道。
“天机不可泄露。”班及幼握着装有粉末的瓶子径直入了山。
郁旸涎随即跟上,而落在后头的洛上严见裴陆予总是困惑不解之态,便道:“你仔细看看毓泉君走过的地方。”
班及幼每走过一段距离便会选择一棵较为粗壮的树洒下粉末,裴陆予仔细观察着他的动作和那些一旦接触土地就立刻消失的粉末,发现被洒了粉末的树木之间隐隐有一根丝线连接,也就记录下了他们上山的路线。
裴陆予惊奇道:“这是什么宝物,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郁兄在离开班家之前给的,大约是因为毓泉君不同灵术,他担心万一出了意外我们走散了,毓泉君可以以此找到下山的路。”洛上严虽在后头,却时刻关注着前面两道身影。
裴陆予恍然大悟,又因洛上严的解惑而觉得他还算友善,便道:“郁师弟的朋友果然还是与人为善的。”
洛上严对裴陆予的冷淡大多是出于裴陆予和郁旸涎曾经共通有过的经历,那些时光他未曾参与,便觉得有些遗憾,是以才对裴陆予有些不甚友好。然而现今他察觉到了一些意外的情况,便减少了这种心理,才会和裴陆予说这些话。
洛上严和裴陆予逐渐化干戈为玉帛,这在班及幼看来是件颇为让人高兴的事,他回头相顾,又问郁旸涎道:“郁兄以为,裴兄如何?”
见郁旸涎不作回答,班及幼自己续下道:“我觉得裴兄看来憨憨傻傻,甚是可爱。”
郁旸涎对此不置可否,突然顿足道:“有情况。”
班及幼立即变色,而洛上严和裴陆予也立即赶了上来。
洛上严沉气静听,竟发现山林中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那声音不似寻常之物发出,总是透着古怪。
郁旸涎和裴陆予也感受到了这些从四面八方逐渐靠近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郁旸涎抬头,见日照当空,正是午时,不由忧心道:“这个时候还有这些怨魂出没,看来这山中怨气比我们想象的要深重许多。”
人死之后,体为尸,精为魂。尸体会被/操控,正如在大梁时,骨女操纵那些尸体一般,而魂魄则会因为生前的经历发生不同的变化。若生前喜乐,死后魂魄对世间并无怨恨执念,便会前去往生投胎,但若对人世存有怨念执着,魂魄便可能会存于人间形成怨魂。怨魂多为伤人之魂,在夜间出没,但也有怨力极强的一些,可在白日出现,这种怨魂便极为凶煞。
班及幼但闻怨魂二字,便知情况紧急,他并无法术灵力,未免拖累旁人,只好时刻跟在郁旸涎等人身边,随机应变。
“先前探查沁尧山并没有发现怨魂踪迹,想来是被封豚所掩藏。如今我们再三进入它的领地,怕是当真激怒它了,这才不再手软。”郁旸涎道。
裴陆予过去收服过怨魂,是以并不害怕慌张,但班及幼此时就在他身后,他虽被这少年取笑过也挖苦过,却在第一时刻便想要护班及幼周全,是以此刻他全神戒备,不由靠近了班及幼。
“是封印的问题。”洛上严只觉眼前一阵晕眩,他便下意识地扣住郁旸涎的手臂,借以暂缓不适,道,“山中的封印之前虽然遭到破坏,但还能够镇压那些怨魂,但以现在情形看来,封印被破坏的程度已经不能够再阻拦那些怨魂出来作祟,也就是说,如果再恶化下去,怕是控制不住封豚了。”
郁旸涎见洛上严的情况大为不妙,关切问道:“你和在大梁时的情形一样,要不要我送你下山?”
洛上严回头看了眼班及幼道:“哪怕要山下,也要先把那些怨魂收拾了。”
班及幼对洛上严投来的冷厉目光不明所以,只觉得脸颊处划过一丝灼热的气息,随后他便听见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非人非兽,音调很是骇人,他料想那就是他未曾看见的所谓怨魂。
“打下去。”郁旸涎喝道。
裴陆予一把抓过班及幼道:“跟着我,千万别走丢了。”
想着裴陆予平时看来有些傻气,此刻敛容严肃的模样当真有些架势。班及幼为之心头一动,却也知道此刻情势不容乐观,遂依言一直紧紧跟在裴陆予身后,不敢有丝毫松懈。
裴陆予肉眼凡胎,看不见此时正向他们涌来的怨魂,他只是看着郁旸涎和洛上严一个在前方开路,一个为他们断后,身边随之不断出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让他渐渐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前的裴陆予。
这些怨魂都是四年来命丧于封豚手下的桂陵百姓。他们无辜被害,死后无法离开沁尧山,日积月累便聚集了许多怨气,最后成了怨魂。过去因为封印的镇压而无法自由行动,现今它们在光天化日下出现,已顾不得究竟谁才是杀害自己的元凶,它们要做的只是宣泄积压依旧的怨气。
怨魂虽然可怜,但毕竟已经形成害人之势,郁旸涎便不再心软,每每出手都不留半分情面,直接将那些怨魂打得魂飞魄散。
班及幼虽然内心渐渐变得慌张,却仍记得洛上严方才的异样,他一面跟着裴陆予下山,一面回头去看队伍最后的玄袍少年,忽然喊道:“等等。”
郁旸涎闻声回顾,只见洛上严的动作似是受到某种力量影响而变得有些艰难,他立即到洛上严身边道:“怎么样?”
洛上严见有怨魂试图袭击郁旸涎,即刻打出一记掌风将那怨魂击退。
郁旸涎见状便知洛上严受到的影响不小,他再补了一击,彻底打散那缕怨魂,扶着洛上严,同裴陆予道:“裴师兄,你开路,我断后。”
裴陆予应声,继续领着其余人往山下走去。
四人走了不多时,班及幼突然道:“封印变了。”
郁旸涎去看脚下的引线,走向比他们上山时乱了许多,看来是山中的封印收到了冲击。他正要叮嘱裴陆予小心,却见洛上严的眼中隐约闪动着金芒,就在他暗道不妙的同时,整座沁尧山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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