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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异志之魏国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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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哪里去。万事当心,千万保重。”

    郁旸涎自然明白班及幼的话中之意,只觉有些促狭,这便转过视线,暗中叹了一声。

    灵镜中那一白一玄两到身影虽然看来有些尴尬,然而他们一道出现的画面却十分和谐,在班及幼看来更有些赏心悦目之意,他便笑道:“郁兄交托之事,我已经记下,如今时辰不早,二位也当早些休息。”

    “有劳。”郁旸涎道。

    稍后灵镜关闭,裴陆予仍见班及幼嘴角含笑,他不知这一趟和郁旸涎的对话究竟有什么值得班及幼这样高兴,便好奇问道:“你究竟在笑什么?”

    班及幼正欲解释,却又止住,他将裴陆予上下打量了一番,摇头道:“现今跟你解释不清楚,你都还未开窍,说了也是白说。”

    眼见班及幼要走,裴陆予忙唤道:“你去哪?”

    “郁兄有所托,还事关重大,我可不敢偷懒,今夜是要挑灯夜战了。”说的是艰难之事,班及幼的语调却还算轻松。

    “你等等,我随你一块去。”裴陆予这就跟着班及幼一道去了书室。

马陵卷 第三十九章·血魂迷心

    夜深之时,马陵城内突然发生暴动,百姓纷纷自家中涌出,聚集在城内街上,齐齐望着城西方向,正是既黎山所在之处。整座既黎山不知何故突然失火,火光冲天,将马陵城西的一片夜空照得犹如白昼。

    既黎山下住着不少马陵百姓,此火一发,山下的屋舍便都被焚烧,待郁旸涎和洛上严赶至现场,已有不少人在试图扑灭大火,然而却是徒劳——山火来势凶猛不说,无论用多少水,火势都没有丝毫减弱,也就是说所有的灭火之行都是无用之功。

    周围一片混乱的叫声,却像是助长了不断蔓延的大火一般,火海汹汹而来,直逼马陵城。未免造成更大死伤,郁旸涎不得已施展灵术,在马陵城外画下一圈结界禁符,这才暂时抵挡了汹涌而来的大火。

    火光中,白衣少年肃容而立,望着冲向天际的火舌,他越发肯定这场火与大羿封印有关,与封印下的上古凶兽有关,否则不会有这样奇怪的大火。

    山火虽暂时被结界抵挡,却始终没有放弃进攻马陵之势,两相较量之下,那邪异之火似随时有冲破结界的可能。

    郁旸涎必定不会就此罢手,他便问身旁的百姓道:“附近可有水源?”

    “有条山溪,就在不远处。”那人回道。

    郁旸涎随即与洛上严道:“我有一法,或许可以扑灭山火,还需要洛兄相助。”

    洛上严已然听见郁旸涎方才与那百姓的对话,便道:“走吧。”

    那百姓将郁、洛二人引至山溪处,郁旸涎道:“需借洛兄手一用。”

    洛上严伸出左手,在以右手化作气剑,在掌心划下一道口子。伤口处的血在玄袍少年覆手后落入山溪之中,他再将手握成拳,便又有滴落了不少血混合在溪水内。

    郁旸涎本就有抱愧之心,见洛上严如此他便更加愧疚,忙按住道:“够了。”

    洛上严将手放下,郁旸涎则开始默念法诀。原本湍急流淌的溪水竟就这样停止了流动,在甚至在郁旸涎抬起手的瞬间就此飞入半空,形成一条悬天水练,盘集不落。那溪水已然隐约泛红,正是因为洛上严滴血的缘故。

    就在众人看着山火即将冲破结界蔓延入马陵城之际,忽然有人发现了那道水练,便即刻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目光随即被吸引,但见那条水练凌空而来,在火光照耀下显得更为殷红。虽是悬浮空中,却如同受人控制一般源源不断地注入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与那火势相比,这道水练看来如此微不足道,却正是由于它的灌注,竟让汹涌而来的大火就此逐渐熄灭。

    方才还沉浸在恐惧惊慌之中的马陵百姓在见到山火退去之后立即欢呼起来,那冲天的火光渐渐晦暗下去,最后让整座既黎山再度隐没在夜色之中,脚下虽已是焦土,但劫后余生的庆幸足够他们为此高呼。

    直到最后一丝光亮消失,郁旸涎才停止施法,还悬在空中的水练随即落下,犹如突来雨水一般。洛上严眼明手快,抬起手臂便为郁旸涎挡去了落下的溪水,见白衣少年有些虚弱,他即刻将郁旸涎扶住,关切问道:“郁兄,你没事吧?”

    虽然借助溪水暂时扑灭了这诡异山火,但在注水的过程中,郁旸涎明显感受到大火之中隐藏的煞气,那气势就如洛上严先前说的那样,比起封豚似乎更有过之。如果不是靠着水中血魂的助力,只怕他根本难以抵挡这像是要毁天灭地的大火。然而也正是因为有了现今这样的结果,他最终确定洛上严和破解大羿封印之间的关联。

    郁旸涎多时的沉默只让洛上严以为他体力难支,便让白衣少年完全靠在自己身上,急切道:“我这就带你回去。”

    此时张仪恰好寻来,见他二人如此情形,立即上前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张子先回客栈休息,我和郁兄随后就回。”洛上严道。

    “既黎山下已成焦土,更有不少百姓命丧火海,让我如何能安心?洛兄弟先带郁兄弟回去吧,我去看看那些百姓。”言毕,张仪便匆匆离去。

    洛上严正要带郁旸涎回去,却听郁旸涎道:“我们也去看看。”

    感觉到郁旸涎要离开自己身边,洛上严却下意识地按住他的肩膀,亟亟道:“莫以为我不知你受了内伤,此时最紧要的是你赶紧调息恢复,那些百姓自然有城中府衙照顾。”

    洛上严过去从未用过这种口吻同郁旸涎说话,虽然听来有些陌生,却是让郁旸涎心头生出一丝欣喜,他的视线此刻正落在洛上严另一只垂下的手上,虽被袍袖遮掩,他却也能想象出那只手带血的样子,遂道:“你的外伤也需尽快包扎处理。”

    “那还废话什么?”洛上严浅嗔一句,便带着郁旸涎先行回去客栈。

    待调息过后,郁旸涎的伤势好转许多,他见洛上严那只缠着布的左手,心情即刻复杂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血会对那些凶兽有作用的?”洛上严问道。

    “只是想起当初在大梁北郊的山洞前,你我触发了那道封印时的情景,所以才有了一些想法。”郁旸涎回道。

    “在桂陵时,你就已经为这个想法有过行动,并且得到了证实,所以你才会在刚才的大火中提议将我的血滴入山溪之中。”洛上严盯着郁旸涎,见白衣少年默认之后,他反而轻松了不少,道,“我原本也不想承认这件事,因为这带来的后果很可能让我将来都不得安宁。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把机缘得来的第二次性命走完,并不想卷入太多的纷争之中。”

    “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何要同和一起离开大梁?你应该知道,我这一路上必定不会安宁。”郁旸涎问道。

    洛上严看着烛光中神色肃穆的少年,竟是无奈地笑了笑,与郁旸涎道:“人心思变,更何况有些事本就难以预料。譬如你我相遇,你身为太虚家弟子,可曾算出你到了大梁会遇见我?会卷入魏廷纷争?会遇见之后的这些事?”

    郁旸涎沉默,显然是在回避洛上严的这个问题。

    “你我之间从未坦诚,但是今晚提及此事,不如将心底的那些疑惑都解释清楚了,哪怕只是为了方便日后斩杀妖邪,也免得你我虽然同路,却各有异心?郁兄以为如何?”洛上严此时已走近郁旸涎身旁,正注视着默然的少年。

    郁旸涎不想承应洛上严莫名其妙的目光,便提步走到窗下,望着沉沉夜幕,问道:“你执意跟我一起离开大梁,为的是什么?”

    “大约就是知道了自己也许身世复杂,即便我想要探其究竟,仅凭我一人之力只怕太过微薄,所以想借助郁兄之手,探查一二。又或者,即便最终无果,能够离开大梁,一睹天下山河风光,再有友人陪伴,也比我困顿一城之中,来得舒适逍遥。”郁旸涎的背影便在洛上严眼中,他看得有些出神,说得亦有几分忘情,此时所言并非虚假,只是还隐瞒了一些,始终不敢和盘托出。

    洛上严最后的几句话在郁旸涎心头落下极为轻柔的印象,他不禁心动于和洛上严携手山水的惬意,想来一路与这玄袍少年同行,心境已有不小的改变,此时此刻这言辞中虽以友人相称,却不知为何总让他心有戚戚,似是本不甘愿就止步于这样的关系。

    然而一旦想起自己手中未尽之事,郁旸涎便心生无奈,幽幽道:“我此行另有要事,不见得能为洛兄一揭身世之谜,只怕要让洛兄失望了。”

    “你就当我用了这个借口,执意要留在你身边吧。”洛上严见郁旸涎肩头一动,心中不免安慰,向来这白衣少年并非无感,时日再久一些总会明白他的心意,虽然并不见得会有多好的结果。但若有此生一段时光的并肩同行,对洛上严来说,便是重生之后的最大幸运。

    “你不怕我再利用你与大羿封印的关联助我自己办事,甚至可能将你拖累入险境而无法自救?”郁旸涎问道,并未回身相顾。

    “今夜郁兄要我一只手,明日倘若是要我一条腿,甚至是这条命,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洛上严始终不见郁旸涎回头,失落总是难免,低眉时他暗暗叹息了一声,再摇了摇头,道,“我知郁兄心中有的是天下,就连自己的生死都可置之度外,我便是佩服郁兄这胸襟,你可为之,我又为何不能为自己心仪之人为之?”

    窗下少年始终未动的身影让洛上严这样的一问最终归于沉寂。他再度叹息,就此转身离去。

    洛上严离开的脚步声在房门被关上的瞬间一并消失,郁旸涎也就此关上窗扇,转身看着方才洛上严站立的地方,那里似还有着那玄袍少年的气息,那些听来温柔的话语萦绕在他耳畔,心仪之人,不知究竟是何种心仪。

    郁旸涎取出那封还未送回的灵书,将今夜发生的怪异山火一事一并写入了灵书之中。待那书信消失在灵火中,他只觉得心头积压的沉重心事让他有些难以纾解,便只好借助打坐调息暂且平复心境。然而当他闭上双眼,眼前便出现了洛上严的模样,耳边也再度想去那些听来暧昧的言语。

    心绪不平,无以修为,郁旸涎终是放弃了独自打坐的念头,又想起张仪还在城西未归,他也难以放下那些百姓的遭遇,便踏着夜色前往探看,想来嘈杂之境或许能将他此时乱如麻的心情掩盖过去,且得暂时的安宁。

马陵卷 第四十章·心事幢幢

    郁旸涎到达既黎山脚下时,见张仪仍在现场协助收拾残局。此时那布衣书生已是一身尘泥,却依旧满是关切地帮助那些还在废墟中行动的马陵百姓,协助着府衙的差役调度调整,俨然一心扑在了对这场怪异山火的善后之事上。

    张仪过了良久才发现郁旸涎站在一旁,他知自己此刻形貌必定有失礼数,却也无暇多顾,便只是稍稍掸去身上的尘土,迎上前道:“郁兄弟还未歇息?”

    “此时夜半,张子不也是仍未归宿?”郁旸涎一声反问,两人便此陷入短暂的沉默,稍后,白衣少年才道,“张子仍要继续?”

    张仪回顾仍在忙碌的人群,暗夜灯火下的还未停过的身影总是让他心中感慨,他自身力薄,也只得能帮且帮,经过这些时候的劳碌,他也觉得有些疲惫,便同郁旸涎道:“先回去吧。”

    此时郁、张二人各怀心事,回到客栈后便在一处小酌。

    “张子一直愁眉不展,是因为今天的山火而愁虑?”郁旸涎问道。

    “不尽然。”张仪小饮一口,道,“这山火蹊跷,只怕不是我等寻常人可以控制的。”

    此时张仪的目光已然落在郁旸涎身上,而白衣少年也并未回避,坦然应道:“那张子所虑何事?”

    “不论山火起因,既黎山下必定是不能再住人了。”见郁旸涎洗耳恭听之态,张仪继续道,“即便山火之因得以解决,那一处想来也久遭妖邪之气侵袭,不宜居住。如果无法查出缘由,彻底解除后患,更不应该让无辜百姓继续留在那处。然而我看府衙那些人的意思,是说马陵并无可以同时接纳那么多搬迁百姓之处,是要他们旧地重建,这不是枉顾百姓性命么?”

    话之最后,张仪一声长叹,郁旸涎内心认同,也对张仪这忧国忧民之态颇为欣慰,见杯中无酒,他便为张仪斟满,自己举杯道:“我敬张子一杯。”

    张仪举杯问道:“何故?”

    “张子心怀,我之感佩。将来若张子得以入朝,必定是百姓之福。”

    “魏廷?”

    郁旸涎微顿,在张仪探寻的目光之下,他苦笑道:“先干为敬。”

    “且慢。”张仪拦道,“郁兄弟若不说清是为何敬酒,这杯酒,我张仪是不能喝的。”

    郁旸涎见张仪欲将酒杯放下,他阻止道:“不论张子入哪国朝廷,都将士国民之幸,此时不知将来如何,我便先替天下百姓,谢过张子。”

    张仪闻言笑道:“我心中亦有向往之处,只是到仍有牵绊,所以暂不可一言定论。”

    郁旸涎解读出张仪话中玄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盯着张仪问道:“张子言下之意,心中所属并非先前所言之魏廷?”

    张仪未知可否,只在停顿片刻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郁兄弟是要套我的话?”

    “不敢,只是好奇能够令张子心仪之处是何方?将来若有机会,我可去拜会张子。”郁旸涎道。

    张仪以指蘸酒,在桌上写下一个“秦”字。

    郁旸涎惊叹道:“竟是秦国么?”

    “世人皆想借助东风而扶摇直上,偏我张仪不爱大流。大国之大,人才济济,不缺我一人。当年孝公求贤,得卫鞅襄助,变法强国,使得山西蛮夷如今已可与魏国抗衡,我知秦人骁勇,更从孝公处看出秦人知人。况且如今的秦君子承父志,或可一拜。”张仪道。

    张仪别有意味的眼光让郁旸涎知道了当时那一番辩论的真正意图,他不禁摇头笑谈道:“张子果真妙人。”

    “郁兄弟如此一说,我就更要去这里一看究竟。”张仪指着那个秦字道。

    郁旸涎斟酒,道:“谢过张子。”

    “我可未曾答应过你什么,现在谢我,师出无名。”张仪道,“况且,我仍要去大梁,何时去秦国,尚未有定数。”

    “张子为何执意要去大梁?”

    张仪饮酒道:“脚下魏土,生我养我,虽有他想,毕竟根扎此处。”

    张仪此言,不禁令郁旸涎想起与洛上严初遇时,在云来坊的大盘灭国棋前,洛上严称自己身为魏人,只执魏棋的言语,相比之下,他这在自出生便在他国流浪,在古国停留只有短短数月之人,当真没有太多思乡之情。

    郁旸涎若有所思,张仪之以为他有不怿,便道:“郁兄弟之前所言,张仪都记住了。天下之大,非魏廷一家,朝廷汹涌,也不见得秦国就是我安身立命之所,心中所念,到底要去看看,只是最终立于何处,你未知,我不知,天地知晓,却也要等时间到来。”

    “张子旷达,我并不能及。”郁旸涎道。

    “是我心中不过一念,不及郁兄弟这千回百转,看你年纪不大,所思所想已然不少,何故为难自己,如此不快?”张仪道。

    “本就无从松懈,奈何又添烦恼。张子慧眼。”郁旸涎道。

    如此二人小谈对饮,竟就喝道了将近天亮。此时张仪已然有了醉意,脚下虚浮,郁旸涎便要扶他回房歇息。

    张仪醉酒之态比他平素清醒时闹腾一些,此时由郁旸涎扶着仍不安分,竟仗着酒劲扬声说话,却是言辞含糊,郁旸涎听得七七八八,居然都是大骂魏王昏庸之词。

    郁旸涎不禁叹道:“既是心中不忿,何必执意要入魏廷?”

    此时洛上严正闻声出来,恰好见到郁旸涎半抱半扶着张仪的情景,加之那白衣少年正眉间含愁地看着张仪,他便有些不悦,眼波凝固一般扎在郁旸涎身上。

    郁旸涎正要将张仪送入房中,眼角余光中瞥见了洛上严的身影,他便顺便望去,果真见到那玄袍少年就站在自己方外。他不知洛上严为何会用如此怪异的眼光盯着自己,又被张仪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便暂且未顾洛上严,推开门将张仪送进房。

    洛上严看着那两人拉拉扯扯地进了屋并未有收回目光的意思,直等郁旸涎出来,白衣少年匆匆朝他瞥了一眼便落荒而逃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仍是不发一语,看着那扇门开了又合上,最后一切归于沉寂。

    郁旸涎回至房中,虽隔着门扇,却似乎依旧能够感受到洛上严盯着自己的视线,那种意味未明确又让他无言相对的模样,直教他深觉手足无措,此刻独自留在房中仍觉得心跳异于寻常,竟像是自己做了错事一般。

    一夜未眠,此刻天际微白,倦意涌来,令郁旸涎不免有了些睡意,他便躺去床/上小憩。然而朦胧睡梦之中,他似是梦见了已故的卢弋子,还有当年在触天崖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和卢弋子一同追捕一只凶猛妖兽,因为对方过于狡猾,在经历了将近半个月的寻找之后,才最终在触天崖找到了妖兽的踪迹。

    彼时郁旸涎还未有今日的灵术修为,在之前的追捕过程中被妖兽所伤,卢弋子为他疗伤也耗损了一些灵力,因此在触天崖对峙的当时,他们师徒二人都可谓是身上负伤。而那妖兽经过几日的休整,元气恢复了不少。

    未免郁旸涎一时冲动,再被妖兽打伤,卢弋子便始终将他护在身后。及至最后内力拼杀,卢弋子虽然凭借自己身后的灵力修为最终将妖兽铲除,也因此耗尽体力。

    在滚落山崖的时刻,因为灵力冲击而无法动弹的郁旸涎只得看着卢弋子不断下坠的身体,感受着师长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尽力保护自己的关切,内心的感激无言以表,最终落入崖底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他近乎无声地喊了一声“师父”。

    大难为死,他们师徒二人为人所救。卢弋子本就年迈,加之在与妖兽抗衡的过程中耗费了太过灵力,身体便每况愈下,他们便在恩人的挽留下就此留在秦国,而他也得以了解这个被山东诸国看不起的所谓穷国弱国。

    梦回当初,总是让郁旸涎无限感慨,他从梦中醒来,心中不免失落,尤其想起已经仙逝的卢弋子,内心便有无限愧疚滋长。

    阳光通过窗缝照进屋来,洛上严看着那缕明晃晃的日光终于恢复了神智。他就此起身梳洗,踏出房门时,见洛上严已在楼下大堂坐着。他不由想起先前与这玄袍少年相对时的尴尬,却还是提步下楼。

    经过张仪房间时,郁旸涎本欲叩门问候,然而到底心中思绪烦乱,他亦深怕洛上严再有误会,便径直下了楼,坐去洛上严跟前,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洛上严像是未曾看见郁旸涎一般,兀自吃着东西。

    郁旸涎想去唤他,却欲言又止,看着洛上严不知情绪的模样,他的心底竟起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焦急,想要解释却又觉得并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然而心里始终觉得洛上严和自己有些误会,但若说了又显得欲盖弥彰。

    就在这样的纠结之中,郁旸涎见张仪也从房中出来。

    张仪此时看来已然酒醒,他见郁、洛二人在场便前来打招呼,道:“二位小兄弟早。”

    “张子是要出门?”郁旸涎问道。

    “我思前想后,还是应该去一趟府衙,而且想请二位同我一起前往。毕竟昨夜山火之事,幸有两位才得以解决。”张仪道。

    “事关既黎山百姓迁居一事?”郁旸涎问道。

    “正是。”张仪点头应道。

    “既如此,张子请。”郁旸涎正要随同张仪离去,又回身道,“洛兄可要一同前往?”

    洛上严并未立即作答,起身之后才道:“走吧。”

    郁旸涎本以为洛上严会要拒绝,但听此言,他才稍加放心,不免展露笑容,道:“洛兄先请。”

    洛上严不知何故,先是轻叹一声,再摇头,这才提步走出了客栈。

马陵卷 第四十一章·祭坛窥测

    山火因郁旸涎施展灵术而得以熄灭是有目共睹之事,因此当他出现在府衙门口时,所有人便以礼相待,门口的差役引着他入内前去见县令。

    县令见是郁旸涎也是面带笑意,问道:“灵阳君前来,所谓何事?”

    郁旸涎却是示意张仪答话。

    张仪就此上前与县令见礼,再将希望既黎山下百姓迁居的提议说出,却不想县令就此沉了脸,断然拒绝。

    “此次山火造成的损失巨大,马陵并无如此广大之地,如今那些受灾的百姓都只能暂且在附近寻找居住之处,只等山下废墟清理完毕,便可搬回原处,重建家园。”县令道。

    “山中邪火突来,县令大人如何能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百姓居住山下,等同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昨夜若不是灵阳君,只怕死伤更是惨重。县令大人要如何向马陵百姓交代?”张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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