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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异志之魏国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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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厌本就是上古凶兽,极难驯服,能令朱厌臣服之人,想来倒是有些可怕。”靳帛符内心不由生出一阵担忧,唯恐局面变得越来越复杂,一发不可收拾,“我还是以为……”

    “如果当真与洛兄有关联,一个要杀我,一个却一路助我,这隐藏在一切之后的高人,还真是让人揣摩不出究竟是何用意。”郁旸涎沉思良久,却终究无法对这个猜测作出合理的解释。

    “本以为下山只是协助郁师兄诛杀九婴,却未料到遇见这样的境况。太虚山上一切从简,当真是入世之后才明白这世间诸事复杂,彼此牵扯,早知如此,我便不下山了。”靳帛符叹道。

    然而转念之间,想起张仪,靳帛符不禁望向那扇正关合的门扇,一时间千头万绪,心事也无从说起,同郁旸涎道:“我再去看看张子,可不敢再有疏忽,让这颗吉星出了事。”

    郁旸涎与靳帛符交谈之际,洛上严仍在昏迷之中。然而虚空境地里自有一方隐秘空间,洛上严神智随之飘忽,竟意外来到了这一片虚空。

    “我不好直接去寻你,便只能将你请到此处了。”朱厌之声传来。

    洛上严循声望去,果真见那朱衣冷峻的男子自虚空深处缓缓而来,身旁似还有人相随,待他看清才知竟是九婴。

    朱厌看出洛上严的惊讶之色,却对此无动于衷,只是瞥了一眼身旁的九头凶兽,道:“九婴真身仍被镇在既黎山的大羿封印之下,此时不过借助这虚空之境幻化出形体,你暂且不用担心。”

    九婴身形巨大,加之九头同现,此时站在朱厌身边显得尤为可怖。然而洛上严却发现,虽是九头同在,其中却有八头双眼紧闭,面无表情,不如剩下的那个睁开双眸,大有睚眦尽裂之神。

    “当初大羿为镇压九婴,已将它其余八命全部斩断,如今只剩下这一命,依靠着自身怨力一息尚存,却有八命之恨,故至今都还未消弭。我得以与之相通,也是凭借这股怨力。”朱厌仰头看了一眼九婴,那凶兽似是有所感应,当即叫了一声,声如婴孩啼哭,全然不似当时在客栈中的野兽哀嚎。

    “你和九婴为何突然袭击张仪?”洛上严问道。

    “裴陆予受郁旸涎之命在大梁时刻监视北郊封印,领主虽不甚介意,但终究有所顾忌。况且张仪身为天下吉星一事,九婴自身有所感应,有些它要做的事,我也如法阻拦,毕竟我并不觉得若能杀了张仪,对我们有什么坏处。”朱厌似是平平无奇的口吻,然而目光却已经十分冷锐,盯着洛上严大有咄咄逼人之态。

    洛上严并不惧于朱厌这般毫不客气的态度,他亦面容沉沉,回应道:“乱世才有你出现的机会,你自然不会任由天下逐渐归于平静。不过你莫要忘记,这世间争端已经持续多年,分久必合,是大势所趋……”

    “那就让这一天晚些时候来。”朱厌打断道,眼底显露着颇为不屑的目光,依旧高傲地盯着洛上严,“九婴说你的身上有令它极其讨厌的味道。”

    洛上严顿时警觉起来,恰听见九婴似是附和地叫了一声,他便后退一步,牢牢盯着面前这一人一兽。

    “不过你放心,九婴想要重归尘世,应该还需要你的帮助。到时候你破封印,九婴出世,也算是你帮我了一个大忙,领主也会乐意看见大羿五星再破一处的。”朱厌道,仍是那样盯着洛上严,似要从这玄袍少年身上看出些什么来,“过去我一直不明白,领主为何要将你这样一个凡间少年死而复生,经过骨女和封豚两件事,再有九婴之言,我不得不佩服领主的眼光,甚至有了更多的猜想。”

    “你背着领主做这些事,甚至和九婴勾结,就不怕领主知道之后,对你严加惩治么?”洛上严问道。

    “我有何惧?我之所以跟随领主,不过是因为他和我的目的在某些方向是一致的,而有些事我又无法办到,所以才由他发号施令。我所知道的东西,可你比多得多,单就是大梁北郊的封印,我也已经调查出了眉目了。”朱厌笑道。

    “既然如此,你何不告诉我?也免得我对此毫不知情,事倍功半。”洛上严道。

    “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大羿五星与大梁北郊的封印息息相关。一旦五星封印遭到破坏,北郊的封印便会受到影响,至于彼此之间是互助还是互损,你自己去猜。反正按照现在的情况,郁旸涎是会想要将五星封印全部解开的。”朱厌见洛上此时已是思虑沉沉,他又道,“我以马陵北郊之地脉灵气与九婴互通,再借助领主给与的力量帮助九婴在虚空之境得以幻化形状,不过就是为了帮助你去解开既黎山的封印。今日一场袭击的用意,你可明白了?”

    “你以为将我打伤,郁旸涎就会相信我和你们并无关联?靳帛符对我的戒心尤其重,有他在一日,我和郁旸涎之间的信任就就越容易受到阻滞。”洛上严道。

    “我观今日情景,已经看出了端倪。你不要靳帛符总和郁旸涎在一处,我自然也有了办法。不过你要记得,当日我同你说的话,血魂一事,不容遗忘。我很期待一切的真相,毕竟你也不想一直受制于领主吧。”

    朱厌话音才落,虚空之境便开始扭曲,当洛上严从梦中醒来,才发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他独自坐着冷静了许久,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朱厌最后的话语。这无疑激起了他内心的某种欲念,却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心口传来异样的疼痛。

    洛上严思考捂着胸口,却始终一直都没有等到痛楚缓解,他不由攥住胸口的衣衫,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了“厄难毒”这三个字,并不知自己此刻的某种隐隐山洞着黑芒,眉心处亦有黑色纹路显现,似是黑骨的图案。

    郁旸涎进门时见洛上严正在出神,他不想洛上严这么快就醒转,惊讶之余更有欣喜,然而那玄袍少年初见他时的目光却不甚喜悦,更似有极强的敌意,让他也仿佛在瞬间清晰地想起了彼此的处境。

    短暂的凝望之后,洛上严眼中的尖锐终于退去,虚弱地问道:“张子没事吧?”

    郁旸涎无从判断自己的内心在这样短短的时间里究竟是何种心情,他只是垂眼走入房中,及至床边才回道:“靳师弟还在守着,应该还没有醒。”

    危急时刻尚能不顾生死以命相互的两个人,在暂时安宁之后反倒显得沉默起来。如此怪异的相处模式只令郁旸涎心中苦涩。抬眼时,他看见从窗户缝隙中透进来的光线,这才意识到竟就这样过去了一夜,他和洛上严之间的牵绊也就又多了一日。

马陵卷 第四十八章·口舌之利

    张仪因为伤情而连续卧床多日,却始终不忘马陵百姓搬迁一事,总是拉着郁旸涎询问事情进展。靳帛符见他每日忧心忡忡,便索性打开了灵光镜,让张仪亲眼看着灾民迁居的情况。

    张仪见一切发展顺利,这才放下心来,道:“县令还算言而有信,否则我这一顿打当真是白挨了。”

    靳帛符因为吉星一事对张仪更多了几分关注,见这布衣书生对民审疾苦如此关注,更是对张仪平添好感,道:“张子对百姓之事如此关注,难道没有想过执政为民?”

    “何止为民,简直是想要图天下。”言至兴起处,张仪便又忘了自己还是个伤患,动作一大便又牵扯出了疼痛,他不得不有所收敛。见靳帛符正以一种极其微妙的眼光看着自己,他赔笑道:“一时兴致所致,让靳兄弟见笑了。”

    “张子要图天下?”靳帛符倒是听出了几分兴趣,又见郁旸涎也进来了,便想试一试这颗所谓的吉星究竟有何宏图大志,让郁旸涎亲自前来,他便好整以暇道,“张子要如何图天下?”

    “民固根本,是为安内,如今诸国割据,外患未平,自然还要攘外。”张仪见郁旸涎亦是饶有兴致地坐下,他便更来了劲儿,稍稍坐正了身子,道,“不费兵卒,但凭口舌,尤似利剑,保国之平安,再欲图强。”

    靳帛符对张仪所言将信将疑,看了郁旸涎一眼,却见这师兄肃容,听得十分认真,他便暂且压制了心中对张仪的不以为意,同样耐心继续听。

    “上阵杀敌可谓痛快,然而几万甚至数十万兵卒亦会在眨眼之间覆灭,都是性命,如何不让人痛惜?再者,生杀之事,总是太过血腥野蛮,倘若能以口舌之便,不费一兵一卒,解国之为难,拿他国之城池土地,岂不是更妙?”张仪问道。

    靳帛符以为有理,却依旧摇头,只想看张仪如何继续解说。

    “我便这样说吧,两年前马陵一战,魏国败于齐国,又败于秦国。当时魏国向秦国求和却未得秦国答应,两国就此结怨更深。此时齐国已经有人看出秦国意图东出之策,便出言拉拢魏王,互相结盟。于是齐将田婴出使韩、魏两国,说服昭侯、与魏王与齐结盟,三国便在齐国东阿会盟。三国合聚,说是结盟,却依旧各怀心思,为的不过是在言语势头上震慑秦国,你看至今魏秦哪怕交战,秦国亦不敢当真大动干戈。全借当初有人一张口舌,否则以所谓虎狼秦人,如何还会在这两年作出此等休养生息之态?”张仪一面说,目光已然一面落去了郁旸涎身上,神情颇为怪异,却是含笑。

    郁旸涎正是若有所思,并未注意到张仪对自己的关注,待他回过神,发现就连靳帛符都正盯着自己,他不由问道:“怎么了?”

    “郁兄弟大约是在衡量我方才所言,是否当真能凭一张嘴而图天下。”张仪道。

    “不敢失礼于张子。”郁旸涎垂眼道。

    “战事兵戈,是谓杀戮,强行野蛮之策固然有其可行之法,但倘若懂得攻心,便是我所言的口舌之利,也正是朝中文臣与武将的区别。”张仪道,“文武相辅乃是绝佳,但若国力微弱,无法与他国铁骑相抗,硬拼实不明智,这才用得上我这般口舌之徒。若是大国,能以此左右逢源,存蓄势力,以备征伐,郁兄弟以为是否也是不错的选择?”

    郁旸涎心知张仪此言也是有心试探,他只点头道:“张子所言,在下受教。”

    “之前同郁兄弟有过一番交谈,今日再又提及相关,我有一问,想问郁兄弟。”张仪道。

    郁旸涎不知为何,心头一紧,然而张仪看来却并无恶意,他又不想与张仪徒生间隙,虽也正襟危坐,以示庄重,道:“张子请讲。”

    张仪以再整衣衫,严阵以待,开口道:“郁兄弟游历四方,对诸国情势都有所了解。我想请教,如你所见所闻,哪国君主更重邦交文道?”

    郁旸涎一时沉默,张仪则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靳帛符坐在一旁,只觉得这两人之间暗中你来我往,正是一番试探。他无法判断张仪此问的目的,却从郁旸涎严肃深沉的眉眼间看出了这少年此刻内心的斟酌挣扎。

    靳帛符从未见过这样犹豫的郁旸涎,心下不免有些担忧,便脱口而出道:“郁师兄?”

    张仪即刻劝道:“靳兄弟稍安,此时正是郁兄弟深思之时,万别打搅,否则我这一问可就偏颇了。”

    靳帛符见张仪虽然语调柔和,眉眼却是严肃异常,尽管他对张仪提出这个问题的目的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住口,安静相待。

    室内由此安静,张仪和靳帛符都在等待着郁旸涎给出的答案,仿佛自这少年口中说出的内容事关重要,就如同张仪所言的口舌之利可图天下一般,只要郁旸涎将内心想法说出口,这天下局势便会因此而发生变化。

    郁旸涎的眉头越蹙越紧,靳帛符的心情亦随之更加紧张,但他见门外似有人影走动,未免影响到郁旸涎,他立即起身前去开门,却见洛上严站在门外,他即刻作出噤声的手势。

    洛上严顺势朝屋内看去,只见张仪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郁旸涎,而那白衣少年此刻正背对着自己,并看不见他的神情。

    张仪的神色在逐渐流逝的时间中越发肃穆,洛上严将此悉数看在眼中,以为似是发生了什么,却忽然见那布衣书生笑着摆手道:“不为难郁兄弟了,我自己心中其实已经有数。”

    靳帛符未料自己所关注的结果居然会是这样,他不禁问道:“张子既然心中有了答案,为何还要问郁师兄?”

    张仪犹豫之后道:“我一人所想未免太过主观,原本是想请郁兄弟为我参详,哪知竟是为难了人家,是我之过,向郁兄弟赔罪了。”

    郁旸涎起身回礼道:“张子一问当真让我有些促狭。我过去虽游历诸国,却多是游走江湖,对朝堂之事了解不深,更遑论比较诸国国君,所见所知,也是道听途说,不敢耽误张子。”

    张仪扬声笑道:“郁兄弟今日如此多礼,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了。”

    郁旸涎道:“张子还有伤在身,我不便多时打扰,告辞。”

    郁旸涎走出客房之后,便听见洛上严的笑声,他相顾问道:“洛兄笑什么?”

    “笑你说其谎来有板有眼,若不是与你一同在大梁魏宫捉拿过骨女,又知你曾是惠相的座上宾,我当真就要相信你方才同张子所言了。”洛上严一面笑,一面走去楼下大堂。

    二人入座后,郁旸涎才道:“张子有谋,我不敢胡乱置喙,况且他本就有心仪之国,今日问我,也毫无意义,大约是养病日久,觉得无聊便拿我开玩笑吧。”

    “倒是有些像张子的脾性。”洛上严道。

    “方才我去找你,但你不在屋里,是去了既黎山?”郁旸涎问道。

    洛上严脸上本就清浅的笑意在郁旸涎的这一问之后彻底消失,点头道:“嗯,去看了看,但并没有什么发现。”

    “九婴最近似乎安静了许多,虽是给了我们暂时的安宁,却总是让人内心不安,总觉得将有大事要发生。”郁旸涎低语道。

    “我想大概是被那一日的血魂所伤,它也需要休养吧。”洛上严随口道。

    “回头我想找毓泉君半个忙。”郁旸涎愁眉不展,见洛上严困惑地看着自己,他就此解释道,“是我专注于探究大羿五星的秘密,而忽略了血魂之所以可以和封印引起共鸣以及克制上古凶兽,追究根本,也应该从大羿本身着手。”

    “你的意思是,让毓泉君收集有关大羿的记载,以便从重找出血魂的线索?”洛上严问道。

    “洛兄,在你死而复生之前,可曾因为血魂发生过怪异之事?”郁旸涎问道。

    洛上严回忆之后,摇头道:“并没有,若说一定要有,便是与你们太虚家擦肩而过,其他的一切平常。”

    “我有一个猜测……”

    “你若要说我是什么大羿血脉,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想。我虽从小独自流浪,却也记得自己父母是何方人士,原居何处,祖籍何方,不过是再普通不过之人,可不敢和上古大神有什么牵连。”洛上严摇头道,“倘若我当真是大羿后人,我的父辈也理应是,可他们死得稀松平常。如果真是什么神族后羿,可不至于就这样完结一生。”

    洛上严的推辞让郁旸涎不知以何为继,因此只干笑了两声,又道:“近来因为张子和灾民搬迁之事分了心,洛兄明日可否陪我去一趟既黎山。”

    “我正有此意。”洛上严有些兴奋道,“我一人之力,只怕也难以查看出蛛丝马迹,如果有郁兄在,合你我二人之力,当真找到线索的机会可就大有提升。九婴之事一日不解决,我们心里始终都有牵挂,马陵一役也就等同于没完没了。”

    “听洛兄之意,已然是不想留在马陵了?”郁旸涎问道。

    洛上严不作隐瞒,坦然道:“我有同郁兄一起周游天下之心,总不想只困顿在一处,否则也不用离开大梁。先前在桂陵也没有停留这么久,说实话,我确实想尽快解决九婴之事,一来可以继续旅途,而来也可以彻底平息祸端,岂不是两全之事?”

    郁旸涎以为洛上严之言虽有私心,却也不失有理,便点头道:“既然如此,明日就有劳洛兄再陪我走一趟既黎山了。”

    洛上严保全应道:“荣幸之至。”

    玄袍少年甚是兴致勃勃的模样让郁旸涎忍俊不禁,然而一想起放在在张仪客房中发生的一切,他仍是耿耿于怀,不止那布衣书生究竟会作何种决定。

马陵卷 第四十九章·天地灵气

    郁旸涎和洛上严再度来到既黎山时,山中草木的生长走向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人自山下沿着山径一路向上,时刻都留意着周围树木走势,及至顶峰山崖处,两人面色皆已沉重许多。

    郁旸涎见洛上严似有动作,当即问道:“怎么了?”

    “我想试一试以此处精气催动血魂之力,能否感应出如今封印缺口所在。”见郁旸涎无声同意,洛上严遂盘膝而坐,开始运行内息。

    既黎山虽有大羿封印镇压上古凶兽,却因其地处灵气汇集之所,天地精华不仅踞于山巅更流通山脉之间,因此才会是当初郁旸涎选择用以养伤调养之处。再者乾坤精气互相沟通的连结,以血魂为基,借助灵气可以更快地探测到封印的变化。

    见洛上严已然盘膝而坐,开始调动内息,郁旸涎遂提起精神为其护法。

    山川之灵就此收到力量趋引,逐渐从四面八方汇聚到既黎山山巅,洛上严感受到周围的一切都在冥冥中发生了变化,即便十分细微亦无法逃过他此时极其细致的感受。

    郁旸涎同样感觉到周围气息的流动变化,山风拂过时,更似带动了某种力量的指向,逐渐将他包围其中。或许是因为灵气汇聚的关系,郁旸涎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真气正因此而发生变化,缓缓地游走在体内的奇经八脉之中,打通了身体的各处经络要塞,通体舒畅了不少。

    郁旸涎正为这样的变化而感到欣喜,却发现洛上严的脸色却不甚好看,玄袍少年本就苍白的脸色仿佛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翳,双眉紧紧地蹙起,似在正在经历身体的艰难蜕变。

    郁旸涎正欲上前,却发现围拢在身边的灵气精华像是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网障,将他就此困顿其中,他甚至不能挪动分毫。

    “洛兄!”郁旸涎唤了一声,然而他此时所处的促狭之境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根本无法传递他的声音,他唯有眼睁睁看着洛上严似是进入虚妄之境,不通外界之事。

    虽然心知这是血魂和地脉灵气彼此沟通所产生的状况,郁旸涎却不得不担心此时洛上严的处境——尽管血魂已经是铁铮铮的事实,然而究竟应该如何利用这股强大的力量,他和洛上严还并不明白,今日之举已是贸然,如今这般无能为力的地步更是让郁旸涎心生后悔之意。

    心中急切,郁旸涎却并未就此失去分寸,虽然知道自身力量并不能和上古之力抗衡,他却依旧保持了冷静,沉心静气,试图通过灵术突破周围这层壁垒,从而解除发生危险的可能。

    既黎山山巅之上,郁、洛二人在天地灵气之中暗暗挣扎,马陵城中,灾民搬迁一事正在府衙差役的主持之下有条不紊的进行。

    张仪总是记挂搬迁之事,便是忍痛也要亲临现场探看,靳帛符受郁旸涎之名对其照看,亦无法改变张仪内心对这件事的执拗,便只好随同前往。

    及至现场,见差役和百姓正为重建家园而辛苦忙碌,张仪不禁叹道:“这桩事若能妥善处置完毕,我也就可以放心离去了。”

    “张子要走?”靳帛符惊道。

    张仪从容道:“我本就不是马陵人,客居于此已有一段时光,原不曾想会经历既黎山怪事,更没料到会卷入灾民迁居一事中。但既然身在其中,便当尽全力相助,待修建屋舍的情况稳定下来,既黎山的事也处理完毕,我便准备启程离开了。”

    靳帛符想起自己前来马陵的目的,又听张仪这样说,便想到待一切事毕,他也将回太虚山。然而不知为何,方下山时,他尚且归心似箭,只想快些完成此行的任务,早日回去继续修行,可现今张仪之言,言犹在耳,他却已不是当初的想法了。

    见靳帛符面露迟疑之色,张仪关心问道:“靳兄弟是遇见难事?如果方便,不如说出来,看看我能否帮得上忙。”

    靳帛符犹豫片刻之后,只是盯着张仪,神情古古怪怪,让人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倒是张仪见他这样为难,依旧坦然道:“说来听听吧。”

    靳帛符又前思后想了一阵,才吞吞吐吐道:“我受师命下山正是为了协助郁师兄处理既黎山一事,等将九婴处置之后,便要回太虚山,可是……”

    张仪注视着靳帛符神情之间的变化,已是猜出了这少年的心事,便笑问道:“靳兄弟是不想这么快就回太虚山?”

    不知为何,张仪这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靳帛符心头有了极为怪异的感受,似是原本隐晦而不外诉的某种心情被完全揭露在外人面前,有十分窘迫之感。

    张仪不知靳帛符为何突然有这样的反应,却又觉得这少年这般模样倒有些可爱,他便继续问道:“是也不是?”

    靳帛符再整理了一番思绪,虽然依旧觉得想法有些混乱,却已是能够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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