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载异志之魏国篇-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术之事,却见那少年竟然已经走出大殿,留下最后一眼绰约身子,当真不似凡人。
惠施以防魏王经不住公子卬游说而意志动摇,便提醒道:“大王千万记得郁贤侄的话,切不可以杀机干扰寻宝之途。”
魏王早已听厌了惠施的三申五令,不想再与之纠缠,敷衍地应和着就此离去。
惠施眼见解了燃眉之急,心情舒畅不少,庆幸有郁旸涎相助,这就立刻去追那已经不见了身影的少年。
大梁卷 第五章·邪风骤起
待回到惠府,郁旸涎正随惠施去取大梁北郊的地形图,经过回廊时,他再看了一眼那丛树枝,不由问道:“自今早起,就未见到惠宓小姐,她不在府中么?”
“大约又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出去看热闹了。”惠施笑谈道,“我这个义女跟其他姑娘不一样,在家里待不住。郁贤侄要见她?我这就命人去将她找回来。”
“只是随口一问,惠相不用去寻人。”郁旸涎道。
稍后,郁旸涎拿了地形图就独自在房中研究。待将北郊地形都熟记于心后,他便离开了惠府,直接去了云来坊。
郁旸涎昨天白日留下一局精妙残棋,又与洛上严夜战而以一子得胜的事迹已在众人间传开,这个穿着怪异图案的白衣少年形象已经被口口相传,是以现如今他一走入云来坊就被不少人认了出来,这其中就有终于认出他太虚家弟子身份之人。
比起昨日被众人冷眼的待遇,今日的郁旸涎简直收到了诸多追捧,许多游士前来问好,他也一一回礼,从一楼大堂至二楼雅座这短短的一路,他竟是花了正常时间的两三倍时间才走完。
待由跑堂的引入座,郁旸涎便听洛上严玩笑道:“我若是请郁公子坐镇云来坊,就当真门庭若市了。”
郁旸涎苦笑道:“我在大梁待不了几日,怕要令洛主事失望了。”
“引起了这样的波澜却要一走了之?”洛上严看着还未撤下的那局大盘灭国棋,再将实现转去郁旸涎身上,摇头道,“我将来去哪里找如此有趣的棋友?”
“走之前,我还有一件要办。”郁旸涎注视洛上严道。
四下喧嚣,人声熙攘,然而郁旸涎与洛上严之间却似空气凝固一般,他二人如同置身另一空间,丝毫不受嘈杂声响的干扰,就此静默相对,目光交接,如在刺探彼此内心,又仿佛都未在看对方。
最后是洛上严率先打破了僵局,轻笑道:“这件事总不会与我有关。”
“未可知。”郁旸涎看着才沏上的茶,可惜道,“洛主事可有时间,随我走一趟。”
“步行,还是马车?”
“骑马。”
洛上严命人将郁旸涎昨日留在云来坊的坐骑牵来,自己也备了马,二人就此向北郊去了。
大梁北郊山地居多,郁旸涎与洛上严驾马出了北门便径直入了山。两人在山林之中走了多时,只觉这山似比他们想得要深上许多,仿佛走不到头似的。
洛上严勒住缰绳,四顾之后问道:“郁公子要带我去往何处?如今午时都已过去,我们已在这山中兜兜转转了一两个时辰了。”
郁旸涎见洛上严此刻脸色已经紧绷,眼中尽是提防之色,他举目四望,却依旧只是望见葱茏繁茂的树林,竟是连可走的山道都几乎隐没其中,像是被困在了这山野之中。
“洛主事难道没有发现这林子的怪异之处么?”郁旸涎问道。
洛上严早将周围情况看在眼中,但对此却没有兴趣,便低下视线淡淡回道:“三月时节,林木却似盛夏一般葱茏茂密,如何不怪异?”
郁旸涎正要继续往北,却忽然听洛上严唤他,他转身时,只见那玄袍少年皱紧了双眉,嘴唇抿紧,显然是极为抗拒向北再行。他却不以为意,双腿轻轻一夹马肚,竟驾着马儿小跑着就又往山林深处去了。
洛上严见那骏马白衣行将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心底蓦地泛起一丝担忧,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立即追了上去。
稍后郁、洛二人在林中又走了一段时间,周围参天巨树彼此枝叶交接,连冠蔽天,致使光线暗淡不少,竟有些像是将入夜间。
此时马儿已经疲惫,郁旸涎下马牵引,一步一探地走在林间,忽听洛上严问道:“郁公子怎么知道大梁北郊有这一片奇怪树林?”
“昨夜我与洛主事在城中行走,却忽然发现有妖魔气息在流窜,我赶去追查,最后那股气息就消失在城北。我观当时夜色,只觉奇怪。今日前往魏宫路上,惠相告诉我,大梁城在过去半年里发生了数起女子失踪的案件,至今没有一桩了断的。我以为其中或许有关联,就过来看看。”
“郁公子找我作陪,是因为我身中厄难毒,你认定与妖魔有关?”
郁旸涎并未回应洛上严充满询问的目光,只是垂眼思索,对于身旁少年发出的这个疑问,他想要肯定,却又并不尽然。
见郁旸涎沉默相对,洛上严便不再追问。只是在林中走了这些时候,他体内的不适之感越来越严重,眼下跨步走路都开始有些困难,但未免被郁旸涎发现,他只得暗中咬牙继续跟在郁旸涎身边。
再往北走,便有山岚渐起,空气也随之潮湿粘腻起来。郁旸涎深知已经步入这山中结界的深处,便更加小心提防,还不忘提醒洛上严。只是他转头才要开口,便发现洛上严的面色白中发青,一双瞳孔奇黑无比,看来很是骇人。
“洛主事?”郁旸涎即刻伸手扶住身体有些摇晃的洛上严,关切问道,“怎么了?”
大约是因为这山中气息令洛上严委实觉得难受,他并未像过去那样推开所有亲近自己之人,反而稍稍向郁旸涎靠过去,借以站稳脚步,稍作平复之后才道:“今日走得时间长了一些,有点累。”
郁旸涎当即为洛上严号脉,发觉这玄袍少年体内的厄难毒竟在飞速扩散,似是形成一股气劲在洛上严的奇经八脉中快速游走。这种现象他过去从未见过,不由暗叹洛上严的奇怪,然而当务之急却是要为洛上严缓解痛苦。
郁旸涎正要将洛上严扶去坐下,但他们身后的马儿却像突然受到刺激一样嘶?起来,马鸣之声响彻山林,尤其是周围的雾岚在此刻又浓重了许多,这嘶鸣之音便听得人由衷生惧。
不等郁旸涎再有动作,那两匹马就掉头跑开,顷刻间就消失在重重的山岚之中。
一切归于沉寂,郁旸涎暗道情况比自己料想的要复杂一些,尤其是洛上严的表现大出他的预料,这就想立即带人离开此处。然而他看洛上严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只得先行为洛上严疏导真气,暂缓痛楚。
又出郁旸涎所料的,便是当他将真气灌入洛上严体内后竟仿佛进入了极空之境一般,真气在眨眼间便消散,更别说要在洛上严体内穿行。这样的结果让郁旸涎始料未及,眼见洛上严此时莫名痛苦,他亦开始急躁起来。
洛上严见郁旸涎此时焦急之态,不免觉得欣慰,微微牵动嘴角道:“相识不过十几个时辰,郁公子对在下伤势如此重视,洛上严心中感激。”
郁旸涎哪里听得洛上严说这些废话,竟失态命令道:“无关紧要的话以后再说,此刻你当调整内息,尽量克制厄难毒扩散,勿再说话。”
白衣少年认真急切的模样让洛上严心头一阵温暖,他已多时未曾从旁人身上感受过如此关心,饶是责备之语也令他甘之如饴,这便当真闭口不言,一切听凭郁旸涎发落。
洛上严的顺从倒让郁旸涎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有些怔忡地看着正靠在自己身边的少年,竟不知再说什么,就这样静坐了一些时候。
古木遮天蔽日,又有怪异山岚萦绕,加上洛上严身体不适,他们想要走出这片山林怕不是易事。郁旸涎取出司妖罗盘,可盘中指针也难以定向,他只得另想他法。
郁旸涎盘膝而坐,合眼静心,借以感受隐藏在林间混沌中的真正气息所在。他越是施展灵术,听见的声音就越嘈杂,却也越发清晰起来。直至能够清楚分辨出那些声音时,他才确定惠施所说的那些失踪女子必定都在这座山中,因为那些声音都是女子受惊之后发出的极其可怖的惨叫声。
郁旸涎正试图追踪那些飘忽声音的真正来源之处,却平地刮起一阵妖异邪风,有意要扰乱他的注意。
洛上严虽已精疲力竭,却依旧忍着体内的锥骨之痛调动内息,借以对抗这阵邪风,为郁旸涎护法。
劲风吹枯拉朽一般席卷着整座山林,将郁、洛二人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若非他二人都有灵术法力护体,只怕早如那些被连根拔起的树木一般,在邪风肆虐之中被卷去不知何处。
山林因此陷入混乱,林中那一白一玄两道身影倒还稳如泰山。只是在这四起的狂风之中,有一股凌锐真气豁然蹿出,直冲着郁旸涎刺去。
洛上严察觉到危险靠近,却来不及采取对抗之策,情急之下,他直接扑去郁旸涎身上,将那少年紧紧抱在怀中,再将郁旸涎压去地上。电光火石之间,洛上严只觉后背划过一道极寒刺骨的气息,顷刻间侵入四肢百骸,加剧了他体内本就磨人的痛楚。
郁旸涎反应机敏,心知那道气息伤人未遂就要遁逃,他随即翻手打出一股真气,直击那迅速逃窜的妖异之气而去。但见两道真气一前一后在林中追击,所过之处草木尽断,一片狼藉。
“洛主事!”郁旸涎抱扶住洛上严。
体内犹如利物锥凿,痛得洛上严难以忍受,他却忍着剧痛朝郁旸涎挤出一个字:“追。”
郁旸涎心知若拖延久了,便不可能再追击到那妖邪之物,但若要放任洛上严就此不管,他却于心不忍。尤其此时洛上严嘴角渗血,神情痛苦,他更不想置洛上严不顾。
“你沿途留下标记,我稍后就会追上你,你先去就是。”洛上严一面说,一面将郁旸涎推开。
放出的那股真气已经渐渐衰弱,如果再不动身就当真要错失机会。郁旸涎不得已做了决定,与洛上严道:“你保护自己要紧。”
洛上严叮嘱道:“山精凶猛,你也当心。”
两人如有默契一般彼此颔首,目光交汇之处全是对对方的关切。郁旸涎不知为何会对这个昨日才相识的少年有这种感受,又听洛上严催促,他才即刻转身去追踪那道真气,就此消失在山林中。
雾岚虽未散开,但洛上严见此时风势已有减弱趋势,他缓缓靠近一旁的树干暂作歇息,开始运功调动内息,缓解毒性苦楚。
大梁卷 第六章·境遇使然
山中一道白影疾飞而过,追着那股妖异邪气一直到了密林深处。郁旸涎不料那妖物突然调转方向,朝自己反杀过来。他手中随即捏诀,在身前空气中画下一道无形屏障,硬生生抵挡了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击。
两股真气彼此冲撞,产生出极其强大的力量,震得整座山都为之晃动,那些弥漫在山间的惨叫声也随之加剧,似在瞬间炸开一般,扰得人心头烦躁不已,戾气顿生。
郁旸涎与那妖物僵持,虽是彼此对抗,他却也在探测对方实力。在持续的真气交锋中,他逐渐感觉到对方后继的无力,以为就这样对峙下去,势必会捉到对方薄弱之处,就能将其擒获。
那妖物逐渐似逐渐明白了郁旸涎的目的,便想借机脱身。然而郁旸涎丝毫不减其势,更有反扑之意,致使那妖物只得专心应对,根本无暇逃走。
耳畔那交织的女子惨叫声渐渐衰弱,郁旸涎心道是眼前这妖物即将不敌的表现。他心中暗喜,再次催动内息,准备一举拿下妖物。然而,就在他猛地打出一掌的同时,林中忽然传来一记尖锐刺耳的长鸣,不知是何物所出,瞬时间笼罩了整座山林。
那让人心神不定的声响正是从郁旸涎追击妖物的方向而来,换言之,就是洛上严如今所处之地,这代表着洛上严也许遭遇了危险。
一旦想起负伤的洛上严,郁旸涎便禁不住心头担忧之意。便是在他这走神的眨眼之间,那妖物趁机发了一招,在郁旸涎下意识躲开并未来得及还手时蹿入了一旁的山林之中。
只是一步之间,那妖物就此不见了踪影,郁旸涎有心去追却也没了方向,无奈之下,他回头去寻洛上严,倒见那玄袍少年果真自己跟了上来。
“洛主事。”郁旸涎快步上前,再开口前他特意将洛上严打量了一番,问道,“没事吧?”
洛上严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一声怪物长鸣,似与我体内的厄难毒起了共鸣,已经控制住了,现已经无碍。”
尽管对洛上严还有诸多疑问,郁旸涎却也知道轻重缓急,为今之计只有离开这座被设下了结界的深山才是要紧,他便不再多与洛上严浪费时间,立即四处寻找出路。
两人又在山中走了多时,从日光判断应是将要入夜,而他们却依旧被困在山中,不同的只是方才他们在树林里曲折迂回,如今他们到了一处悬崖高地。
崖前弥漫的雾气让人根本无法判断这处悬崖究竟距离最低处的峡谷深渊有多少距离,郁旸涎如今唯一能断定的只有一件事——今夜恐怕要在此处过夜,暂时无法回去大梁城了。
郁旸涎已经能够肯定这座山里藏有妖异之物,并且绝对不是之前在树林中遇见的那只妖物。真正隐藏在山中的妖异之物,必定具有极高的灵力,否则无法布置下这样庞大而完整的结界。他既然已经入山,就代表惊扰了妖物,除非找到其本元,否则要离开这里还需要废些周折。
洛上严见郁旸涎愁眉深锁的模样却是一笑,望着西天落日倒显得洒脱一些,道:“既来之则安之,今日对抗那妖物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体力,好好歇一歇,说不定夜半之时还有来挑衅的呢。”
见郁旸涎心不在焉,洛上严并不介意,他是当真觉得疲惫,便到一旁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将身上的黑袍脱下,铺在地上,就此坐下。
郁旸涎的目光融在夕阳尚显得温暖的余晖之中,而洛上严的视线则凝聚在郁旸涎那张满是愁绪却依旧俊美的脸上。他在云来坊中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并非没有见过风姿绰约,相貌出众的各国游士,却是郁旸涎独独令他生出结交之心,自然并不止如此。
待郁旸涎察觉到洛上严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时,他正转回身,恰好接触到那少年的视线,也为见到洛上严掩藏在黑袍下的身姿而有些吃惊。
不同于看似羸弱苍白的面颊,穿着劲装的洛上严实则身形修长精干,一看便是习武修身之人,这倒是令郁旸涎颇为意外。
面对郁旸涎诧异的神情,洛上严并无窘迫之色,反而大方地指着自己身旁的空位道:“坐下说话吧。”
郁旸涎却并未上前,仍旧居高看着洛上严,问道:“洛主事有话要说?”
“我不爱抬头跟人说话。”
郁旸涎无奈笑笑,只得坐去洛上严身边,道:“现在可以说了?”
“其实我并非太虚家弟子。”
“你的体内却有我太虚家的气息留存。”
“应该是小时候救我的那位高人留下的吧。”忆及过往,洛上严的嘴角显露出一丝苦笑,他望着天际那最后一线微光,眼光空茫,道,“我自小就流落异乡,四处漂泊。八岁那年,我因为一场意外险些丧命,后来遇见一位白须老人,是他救了我,并且问我是否想跟他前往太虚山修行。”
“我当时一听见修行二字,便以为要我脱离尘俗,虽然居无定所,但我向来随遇而安,又是独身一人,其实挺逍遥自在的,并不想被拘束在一个地方,所以我就立刻拒绝了。那位老者也没强迫,只说将来若有机缘还会相见。只可惜,自此之后十年,我都没再见过任何一个太虚家的弟子,直至你的出现。”话到最后,洛上严的视线再一次回到郁旸涎身上,两人四目交接,总有写难以描述的情愫在暗中流转。
“白须老人?”郁旸涎莫念口诀,随后朝虚空出指一点,空中便显现出一张人物画像,他问洛上严道,“是这位老人?”
洛上严点头道:“正是正是。”
郁旸涎望着卢弋子的画像不禁回忆起往事,想道自己正是在十年前被卢弋子带回太虚山的,此后一年多的时间里,卢弋子再没有下过山。照此说来,洛上严还是先他遇见了卢弋子,倘若当时洛上严跟随卢弋子回太虚山,那么自己的人生轨迹就全然不一样了。然而命运神奇,竟让他和洛上严在十年之后相遇,如何让人不心生感慨。
“这是先师。”师恩难忘,想起已故的卢弋子,郁旸涎心中总是悲伤。
洛上严见郁旸涎情绪低落,忙转过话题道:“看来今晚除了露宿山野,更要饥肠辘辘了。”
洛上严的旷达让郁旸涎深感欣慰,他不禁开玩笑道:“这山里应该多时妖邪精怪,你敢吃?”
洛上严旋即摇头道:“他们不吃我已是万分庆幸了。”
见洛上严就着铺展开的黑袍仰躺去地上,郁旸涎暗笑此人竟是如此不拘小节的性格,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商人。
“其实我心有疑问,想请教郁公子。”洛上严望着已经缀上天幕的稀疏夜星,得到了郁旸涎的默许之后,他问道,“郁公子此来大梁,只是为了捉妖这样简单的目的?”
“如若不然?”郁旸涎反问道。
洛上严见天上星星闪动,他无声地望了一阵,忽地坐起身,盯着郁旸涎,神色神秘道:“太虚家一向神秘,又行使低调,郁公子若当真只是为了捉妖,大可不必在云来坊招惹那么多的视线,你这分明是有事想要公告天下,却藏着掖着,欲露还遮,其心不纯。”
洛上严眼底逐渐浓重的探查意味让郁旸涎意识到他们之间其实敌友未明,方才的林中的经历更多的是出于紧急情况的无奈,现今暂时安全,也就又开始各怀心思了。
郁旸涎感叹道:“是我愚笨,本想从洛主事身上探听些关于妖魔的消息,却没料到洛主事或许也想从我身上打听什么,当面不好问,便用这种方式直接跟着,也就能将我的所做作为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比听我说要实际许多。”
“由此可见,郁公子的心思着实多得很,我只是对一个高调捉妖的俊朗高人表示好奇,毕竟你的行为确实有违常理。”洛上严道。
洛上严的夸奖之词说得流畅自然,却让郁旸涎有些怔忡,甚至是难以说清的欣喜。他见洛上严含笑相对,眼神中也带着不同于其他人的情绪,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不由自主地转过了视线。
见郁旸涎对自己有所回避,洛上严以为自己一时失言,引起这少年的不悦,便立刻致歉道:“不知为何,虽然处于情况未明的境地,心中却倍感喜悦,一时忘形,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郁公子见谅。”
郁旸涎只是摇头,此刻脸色更不好看。
洛上严见状便不再说话,稍稍转过身去也不看郁旸涎,两人就此陷入沉默之中。
月渐西移,郁、洛二人却因山中诡异而没有丝毫睡意。洛上严身上有伤,便静坐调息,郁旸涎则时刻留心着周围的动静,谨防有妖物趁夜偷袭。
如此相安无事,一直到了后半夜。洛上严已经基本控制了伤势,他唯恐郁旸涎疲倦,便想让郁旸涎稍作休息。只是还未等他发言,就有一阵邪风吹来,顿时飞沙走石,迷了视线。
风中夹杂着与白日里如出一辙的气息,郁旸涎心知是那妖物出现,他立即站去洛上严身边道:“保护自己。”
面对险境,郁旸涎第一个就是提醒洛上严自保,这令洛上严再一次感受到这个白衣少年对自己的善意。他正庆幸能与郁旸涎同走这一趟,却察觉到那股气息正气势汹汹而来,当即将身旁的郁旸涎推开。
那妖物此次似是认准了洛上严,一味盯着他攻击,就在高崖这方寸的土地之间来回周旋,有意要置他于死地。洛上严有伤在身,出手本就慢了许多,那妖物攻势凶猛,一开始逼得洛上严出于下风。
郁旸涎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加上洛上严还有伤在身,他必定竭尽全力保护洛上严安全,这就引开那妖物攻势,好让洛上严趁机脱身。
沙石飞走扰乱了视线,郁旸涎一面护着洛上严,一面与那妖物缠斗已是十分吃力,再没有其他心思顾及脚下,因此并未注意自己已被逼退道悬崖边,只消再多退一步,他便会跌入身后的深渊峡谷。
洛上严见状惊呼,那妖物立刻调转攻势,直向洛上严而去。郁旸涎唯恐救之不及,便不假思索地想要阻止,却不想拿妖物狡猾至极,竟在一瞬间又换了攻击目标,向郁旸涎狠狠地打出一道劲风,直击在少年胸口。
“郁旸涎!”洛上严只见那袭白衣在疾风冲击之下直接被打出了山崖,径直落去崖地。他的思绪顿时一片空白,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试图挽回郁旸涎的身影。
然而洛上严不知那妖物趁势击他后背,将他也一起打出悬崖,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支撑,就此飞了出去。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