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载异志之魏国篇-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视线中渐渐靠近的洛上严的脸在郁旸涎再一次的出手推拒下而停止,玄袍少年的呼吸比以往粗重一些却也没有再试图靠近郁旸涎,只是另一只握住郁旸涎的手在此刻收紧,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
帐中交缠的男女之声停止,充斥在郁、洛二人之间莫名的燥热气氛也随之冷却下来。两人稍作调整之后,交换了眼神,郁旸涎便取出残羽,试图和那幅飞羽图产生共鸣。
残羽上的光华在郁旸涎的催动下流入主帐之中,在短暂的等待之后,果真和飞羽图发生了反应,郁旸涎正高兴,却听洛上严道:“好像惊动了结界内的守护气流。”
郁旸涎闻言正要停止,却见洛上严突然发力,加速了残羽气息流向飞羽图的速度。与此同时,郁旸涎更感觉到身体似乎被某种力量包围,身体更是随着这股力量发生了变化,眨眼之间,天旋地转,视线便再不清晰了。
曲沃卷 第八十四章·陈年秘忆
当郁旸涎重新看清周围情况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虚空幻境之中。他深知这种境况所代表的情况,便知道是洛上严的估测没有错误,但那个玄袍少年此时却不知所终。
这个虚无的空间中没有光线,一片昏暗之下,郁旸涎甚至无法施展灵术,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摸着黑开始走动,然而一切只是徒劳,一无斩获。而他发现在这里行动所消耗的体力巨大,不过是走了一小段路,他已是有些气喘吁吁。
身处在这样一个陌生并且不知有多危险的环境中,郁旸涎本能地开始保存体力以便应付随时到来的突发状况。盘膝而坐不多时,他却听见原本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不由心头一紧,却依旧没有采取任何动作,依旧沉默地坐在原处。
那声音逐渐靠近过来,郁旸涎也辨认出那应该是人的脚步声。虽然内心期盼着来人是洛上严,他却依旧保持着应有的警惕,并且睁开了双眼,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有光线闪动,起初十分微弱,但伴随着声音的靠近,光线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郁旸涎辨认出了,那光线勾勒的的确是个人影,但却不是洛上严。
越来越清楚的身影呈现在郁旸涎面前,随之而来的则是无尽的意外和吃惊。他不由睁大了双眼看着正向自己走进的那道身影,一个被埋在心底多时的名字也呼之欲出。
“商君……”在巨大的惊讶冲击之下,郁旸涎起身相迎,然而面对商君严厉苛责的眉眼,他又不知应该如何面对,便垂首不发一语。
“灵阳君近来安好?”商君问道。
商君的神情语态都令郁旸涎想起过去自己追随在商君左右时,间商君处理严肃事务时的模样,一向对自己友善的商君,在身着官服,驭下弄权时的形象是他所难以认知的。
“灵阳君可记得曾经答应过我的话?”商君又问道。
内息忽然涌动的歉疚之意令郁旸涎难以启齿,他自认除了洛上严,并没有违背过曾经与商君定立的盟约,然而就是有了洛上严的存在,让他们之间的约定还是出现了一丝纰漏。
犹豫多时之后,郁旸涎答到:“记得。”
商君此时却不再多言,而郁旸涎却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商君的压迫,那些他不为外人道的过往也就在这样沉闷压抑的气氛下重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当年郁旸涎和师父卢弋子因为降服妖魔而受了重伤,已近生死边缘。当时他们身处荒野,所处之偏僻几乎罕无人迹。他本以为自己和卢弋子会就此丧命,却意外遇见了亲自外出视察民情的商君。
商君见这一老一少流落荒野,奄奄一息,便命人将他们带了回去并悉心照顾。
郁旸涎在昏迷两日之后醒来,却并没有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是听家奴说,商君去了某处村子视察,他便先去看望了卢弋子。
那一战的妖物十分了得,是窃得了千年修行妖兽内丹的妖物,因此一场激战下来,卢弋子也伤势不轻。虽然灵术高超,但卢弋子毕竟年迈,一场酣斗的结果便是身体不支,并且很难恢复如初,郁旸涎遂一面照顾卢弋子,一面等着商君归来。
又过了几日,商君才风尘仆仆地回来。郁旸涎乍见这当朝风云人物,不禁被其一身气度仪态所震慑。以往游历天下,他也见过不少达官显贵,但唯有商君身上的气魄,令他发出感叹。
商君自魏国出逃之后,便留居秦国,经历了孝公支持变法,君臣二人上下一心,将原本疲软羸弱的秦国逐渐唤起了生机,这些事,郁旸涎都有所耳闻。他本是卢弋子的得意门生,太虚一脉中又属他天资最高,因此他向来有些心高气傲,但自从见了商君,他便有些改变,就连卢弋子都看出了他的变化。
过去除了跟随卢弋子就是独来独往的郁旸涎,居然甘心跟随商君,除却还报救命之恩以外,也是从商君对上驭下一视同仁,绝无偏帮的刚正作风里有所感悟,想来世人皆有亲近偏颇,但这商君却从无因私废公的举动,即便会有害己之事,只要于公有益,他也会舍私利而护公益。
秦君对商君倚重,商君便经常出入秦宫。作为商君护卫的郁旸涎,也就得以进入秦宫。他见过孝公之仁义勤勉,也见过秦太子驷之刻苦用功,还与太傅嬴虔之女有些薄交,对秦廷之事也就有所了解。
商君于秦国可谓兢兢业业,革新变法虽然受到旧宗族的重重阻挠,却因为有孝公的鼎力支持而得以顺利推行。这是郁旸涎过去从未想过的经历,亲眼看着一个国家由衰而强,即便他并未见到秦国过去最艰难的时刻,也不见得能见到秦国成为最强大的诸侯国,但有幸能够参与到这个过程中,对他而言已是十分新奇和深刻的记忆。
那些年在秦国停留的时间事郁旸涎至今都觉得浩瀚激荡的记忆,他甚至想要将这种感觉更加长久的保存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为这样的改变而出一份力,这也是他偿报商君救命之恩的最佳之法。
但隐藏在这种蒸蒸日上的境况下的危险从来都没有消除过。旧宗族被触动的利益会在最合适的时机从商君身上讨回来,而这一切就发生在孝公离世之后。
太子驷即位之初,商君则被那些旧宗族和保守势力联合打压,甚至在太傅嬴虔的带动下,秦国新君抵不住舆论压力,下令将商君处以车裂之刑。
行刑当日,郁旸涎就站在刑场之外,亲眼看着为秦国鞠躬尽瘁的一国名士就这样死在了酷刑之下。
在这之前,郁旸涎曾想助商君逃走,商君却与他道:“如我不死,秦国难安,我与孝公这些年的努力,便可能毁于一旦。若我一死,甘龙他们便可以暂时平息心中怒火。我只怕新君才登基,根基尚未稳固,甘龙和杜挚他们趁机向新君发难。”
“秦人欲置商君于死地,商君临死却还顾念秦国安稳,商君所虑,真该让那些秦人自愧。”郁旸涎道。
商君喟叹道:“新法推行,势必触动他们的利益,昔日有孝公相助,我才能在秦国施展抱负。如今甘龙蛰伏多年,一朝发难,还带太傅一行,如我不死,新君便要为难了。”
两人谈话至半,牢房外又有人靠近,待那人进来,他们才发现竟是嬴虔之女嬴华。
“商君。”嬴华乔装而来,一见商君便拜在商君面前道,“父亲为当年劓刑之事而报复商君,但我知道商君一直以来都以秦国为重,刑罚之下,无贵无贱。如今因为父亲之故导致商君落得如此境地,嬴华代父亲向商君赔罪。若商君还有不甘,嬴华愿代父亲抵命,是秦国对不起商君。”
商君将嬴华扶起,道:“事已至此,公主大可不必,抵命一说太过荒唐。如今我死,是心甘情愿,但有一桩心事,想请公主和灵阳君答应。”
见郁、嬴二人点头应允,商君才继续道:“孝公辞世,新君才立。君上昔日还是太子之时,勤勉学政,律己以严,我相信他不会辜负孝公所托。但眼下甘龙一党还在朝中,现在的君上还不足以和他们抗衡,因此我死之后,还请灵阳君和公主辅佐君上,继续振兴秦国。”
嬴华果断道:“商君务必放心,嬴华一定倾尽全力。”
“商君救我生死之间,我之命便是商君给与,商君所愿,我必竭力偿报。辅助秦君一事,我必定尽力。”郁旸涎郑重道,“凡有碍于秦国者,当除必除。”
自决意追随商君之日起,郁旸涎便与太虚家的师门宗旨两相背离。虽然曾经有过迷茫和矛盾,但最终他还是折服在了商君一生专注于兴秦的大业之下。
商君死后,他便彻底隐去了自己的存在,在秦君赢驷身边当起了无影护卫,所有对赢驷的刺杀和谋害,都在他尽心竭力的守护之下被一一消除。直至他这一次来到魏国,便是他自从跟随商君之后,第一次离开秦国。
过往记忆不为人知,郁旸涎这秦宫暗卫的身份也只有几人知晓。商君于他更是如今不便说出的心中向往,但此时此刻,面对商君的责问,他已感觉到自己因为洛上严而有违于过去的誓言——谁知道那个玄袍少年将来会做什么,他和魏国宫廷中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内心的自责正在蔓延,郁旸涎却忽然听见了洛上严的声音。他立即四下张望,却听商君严厉呵斥道:“明知荒谬,却还不改。灵阳君如此冥顽,可对得起昔日起誓,又如何对得起我救你一命。”
往昔的景象开始在郁旸涎脑海中飞速旋转,那些人声也嘈杂凌乱地重叠在一起,加之洛上严始终不曾间断的唤声,令郁旸涎的神智陷入极度的混乱之中。他看着眼前色厉的商君,却无法将这副面容和自己记忆中的模样重叠起来,而洛上严的声音也一直干扰着他对过去的回想。
商君的面容因为无尽的怒意而变得狰狞扭曲起来,郁旸涎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认知中的商君,他更像是妖邪之物幻化出的影子,将他内心的矛盾放大,引导他进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从而将他束缚,无法脱离出来。
商君的样子和那些快速转动的记忆一样变得模糊起来,郁旸涎感觉到身体正在承受某种强烈的撕扯。这种感受就好似当初商君被车裂,甚至更有过之。身体的每一处关节都仿佛被相反的两股力量拉扯,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即将崩溃的状态。
痛苦难当之时,郁旸涎凭空抓住了商君的手臂。此刻的接触让他生出一种依傍之感,而给这条手臂施加力道,仿佛可以减轻如今他的身体所感知的痛苦,因此他不由得死死抓住了商君。
曲沃卷 第八十五章·血色残阳
“郁兄?”洛上严见郁旸涎终于醒转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郁旸涎睁眼见到洛上严就在身旁,心底突然涌起一阵莫名情绪,他想要与这玄袍少年再靠近一些,然而又有一种意欲推开洛上严的心情,正在矛盾之间,他低头发现自己正牢牢抓着洛上严的手臂。
洛上严一面将郁旸涎扶起,一面解释道:“想来我们是进入封印内部了。方才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是昏迷的。我叫了许久,你都不曾醒来,我正想如何离开这个地方,你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如何也不肯松开……你……梦见什么了?”
他梦见了心中一直歆羡的商君,梦见了曾经在商君面前立下的承诺,然而现如今他却更在洛上严身后,与这玄袍少年一起在一片黑暗之中寻找出路,也或者是一同走向更危险的境地。而他又发现和洛上严会合之后,在这虚幻空间中行动便比自己独自一人是轻松了许多。
洛上严走在郁旸涎前头,眉头深锁。他听见了郁旸涎方才的梦中所说的言语,白衣少年口口声声喊着的商君,他知道究竟是谁。那个约定的内容,他自然也是听见了的,也因此他变得更加愁眉不展——事态发展尚且未知,然而只要厄难毒一日不解,他将来个郁旸涎的立场就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两人各怀心事地走着,洛上严缺突然被什么东西阻拦了去路,触碰到的瞬间,浑身犹如被雷击一般,一阵酥麻疼痛。他低吟一声之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慢慢地向前摸索,这次他看得清楚真切,在他的手指接触到前方的无形屏障之后,有细微的光线出现,像是某种图案的痕迹。
这一发现无意让郁、洛二人有了信心,洛上严更是因此催动起体内的大羿血魂,企图试探出前方的屏障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因为他本就有伤在身,厄难毒的毒素已经蔓延,这次血魂的催动并不成功,反而让他伤上加伤。
“洛兄……”郁旸涎抱扶着洛上严,关切道,“你怎么了?”
洛上严摇头还想继续再试,却遭到郁旸涎的反对,道:“我来试试。”
这道屏障之后究竟是出口还是封印深处,洛上严自己都不能得出结论,以防万一,他听从了郁旸涎的建议,暂时交由这白衣少年进行试探。但在退后之前,他将卫华给与的玉佩默默取出,并准备随时为郁旸涎暗中助力。
郁旸涎施展灵术对前方屏障进行试探,果不其然受到了很大的阻力,但这也让他对屏障之后的世界有了一定的猜测。
洛上严发现郁旸涎的突破越发艰难,而他手中的真龙玉佩也似乎在此时暗中较量的两股力量催动之下有了反应,他便悄然运功,引导玉佩上的力量对郁旸涎进行辅助。
郁旸涎和那屏障之间逐渐集聚起一股气劲,而屏障上的纹路也在彼此的僵持之下慢慢显露出来,郁旸涎一眼就认出这图案就是过去见过的五星封印。
洛上严一见那封印符文显现便感觉到体内的血魂之力受到了共鸣召唤。未免郁旸涎发现真龙玉佩的力量,他立即收起玉佩,行至郁旸涎身边,和白衣少年一起努力破除这道屏障。
打开屏障的过程逐渐顺利,抵挡的力量也渐渐减弱,最后郁旸涎一发力,便彻底击退了那股力量,这也意味着封印最外围的力量已经被清除,再往里走见到的应该就是大风的本体和大羿封印的最厉害之处。
郁旸涎正要步入却被洛上严拦住,他回顾时,只见那玄袍少年眉目肃正,不由分说地就走在了自己身前,没有丝毫犹豫迟疑。便是此时此刻,从身旁经过的这道身影令郁旸涎内心一动,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去,内心毫无担忧惧怕,仿佛跟着洛上严向前,就是一路无畏。
郁旸涎点起灵火引路,这才发现自己脚下尽是断毛残羽,细绒如刺,和许南音手中的那根羽毛如出一辙,显然这里就是封印大风所在。
“等等。”洛上严忽然停下脚步,将那块玉佩交到郁旸涎手中,道,“原本答应了卫华不告诉你,但我想来弱到关键时刻,兴许这玉佩能护你一命。你回去之后,也别责怪她,她也是一番好意。”
郁旸涎根本没有去责备卫华的心情,见洛上严继续向前走去,他便立刻跟上,然而才走了几步,一阵飓风就迎面袭来。他立即闭上双眼,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然而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尽管郁旸涎早有防备,但这阵风来得突然而且气势汹汹,此时他双眼不能视物,并且还感觉不到洛上严的气息,不免心中慌乱起来。
风中似有尖锐之物如雨而来,郁旸涎起初不查,身上被伤了多处,幸他反应机敏,虽在飓风之中,心有不定之因,却仍能敏捷应对,设立护身结界,暂时抵挡住那些尖利长刺。
得刺暂时安身的空间,郁旸涎这才能看清周围情况。方才那些在自己脚下的断羽已在飓风卷动之下尽数在空中飞起,一直飞窜。郁旸涎灵术高超尚且被这袭击所伤,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就死在这千万根利刺之下了。
尽管风劲刚猛,但风向还算清楚,郁旸涎便艰难地向风源处移动过去。这个过程比他先前独自在结界中行走更加费劲,而且伴随着和风源的靠近,护身结界的力量在不断减弱,郁旸涎明显感受到来自于大风的力量比之前遇见的凶兽都要强大,这也正是大风可以支撑住古碑村结界的原因——当真是他有些低估了大风。
劲风席卷,郁旸涎不得不努力定住身形,同时也在尽力寻找洛上严的身影,然而不知为何,商君的诘责再一次出现在耳畔。呼啸的飓风之中,商君的身影也若影若现,再次激荡出他内心难以平静的情绪。
逐渐沉浸在自责和矛盾中郁旸涎放松了对护身结界的控制,但周围肆虐的风却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那些尖锐的羽毛一次次地扎在结界之上,试图冲破这层屏障,直接扎在郁旸涎的身上。
关于商君、关于承诺、关于洛上严和彼此情谊,过去黑白分明的他在这样的时刻里感受到了抉择带来的两难。他不想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立场,又害怕面对将来和洛上严两相对立的局面,毕竟他对商君是出于敬重钦佩以及报恩的跟随,但对洛上严则是想要携手一生,游历天下的心之所向。
护身结界在飓风和密集的利刺攻击之下变得越发脆弱,但郁旸涎还没有从内心的纠结中摆脱出来,便无暇顾及周围强劲的攻势。
真龙玉佩在结界即将被破开缺口之时发出道金光,在眨眼之间便将结界裹住,也同时将郁旸涎隔绝在一个无声的境地里。
伴随着风声的消失,商君的声音也随之消散,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纠葛也得到了暂时的平息。郁旸涎如同经历了漫长而艰难的跋涉一般呼吸粗重,身体亦有些无力,就此半跪再去。
在短暂的情绪调整之后,他猛然意识到在这个封印中心的外围,也就是那一层虚空境地中竟有迷乱人心智的结界,但这本不应该是大风所具有的能力,也就是说,为了保护这个结界中心地带,有人故意设置了另一个结界,不断放大进入者内心的情绪,从而阻止他们探查到真正的结界所在,也就给大风创造了专心维持古碑村结界的条件。
双鱼说的没错,在封印的背后还有高人在进行着什么计划,如果郁旸涎料想得不差,那个高人,应该就是许南音他们口中所说的大人,也就是指使洛上严跟在自己身边之人。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在魏廷之中,对秦国又虎视眈眈,那么大梁北郊的封印就更不能掉以轻心。
在厘清了这些关系之后,郁旸涎已经冷静了不少,但当务之急是找到洛上严的踪影。
就在郁旸涎准备继续往结界深处走去时,结界内像是突然爆发了极为强烈的碰撞,如果不是有龙蛟之气作为护盾,仅凭郁旸涎自己设立的护身结界是根本不足以抵抗这样瞬间发出的强势之力。
郁旸涎只觉得身体处在一个极不稳定的环境中,伴随着气劲的外泄,他在结界之中不由得随之发颤,尽管他努力地稳定身形,依旧无法完全和那股强大的力量抗衡。但金光阻隔了他的视线,他根本不知道周围究竟发生了什么。
剧烈的震动在不知多久之后停止,而围护在郁旸涎周围的金光也就此消散。结界消失之时,郁旸涎感觉到四周的尘土飞扬,他立即闭上双眼,扬袖掩面。待一切尘埃落定,他才睁眼四顾,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了古碑村,而他的脚下躺倒了无数的尸体,正是那些在结界中训练的士兵。
郁旸涎不知那一场强烈的震动究竟是发生在结界内部,还是连外界也感知到了,他只是惊讶于如今眼前的尸横遍野。那些毫不自制的士兵就这样丧命于此,有些尸身尚且完整,但有些已经血肉模糊。
日光照着满地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荒村的空气中。郁旸涎猜测那场震动应该是大羿血魂和大风交锋的后果,但这一次他不在洛上严身边,并不知道那玄袍少年现在的情况。而眼前的景象又这样触目惊心,令郁旸涎一时之间失了神,就这样在成堆的尸体中待了整整一日。
卫华找来古碑村时,已是傍晚。在见到满地死尸的第一刻,她已经震惊得神情恍惚,如果不是双鱼找到了郁旸涎的叫声将她惊醒,她会以为自己无意间做了一场噩梦。
“灵阳君……”鲜血淋漓的尸体,沉默萧瑟的白衣少年,卫华此时并不知道应该和郁旸涎说些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少年身后,抬眼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声叫道:“灵阳君?”
只有郁旸涎在场的结果令双鱼很是焦急,便开口问道:“我们主人呢?”
白衣沉默,始终没有吐露过一个字。残阳照来,将他的衣衫也染上了像是血的颜色。秋风之中,他的目光也不知究竟飘向何处,这一刻他的心里更是空空荡荡的,没有商君,没有秦国,没有秦魏交恶,也没有那个叫洛上严的少年。
安邑卷 第八十六章·残息寻人
曲沃一役结束得莫名其妙,古碑村的结界被彻底破坏,整个新兵营的士兵全部惨死,许南音和甘绍平也葬身于此。一时间,整个曲沃为之震动,大梁君命下达,要求彻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并且责令了当地官员。
这一场轩然大/波不仅令整个魏廷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也在其他诸侯国中引起了不小的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