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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符修当自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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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泄了不止一次,浑身乏力。
  晓春眠也在他身上泄了不止一次,满身都是。
  但是于秋觉得不对。
  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了那本书。
  如果不是这本书错了,就是晓春眠在骗他,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全部做完。
  这一日,他们几乎什么都做了……
  这个几乎,指的便是,晓春眠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进入他。


    第39章 寻求改变之道

  于秋将那本书塞回枕头底下,坐起身来,想要做完今天两个时辰的炼气功课,身体却从内而外都泛着一种慵懒的乏力,完全不能集中精神。最后他只得又倒回床上,缩成一团,用被子蒙住了头。
  他阖上双眼,回顾着这么一天。
  这天发生了挺多事,无论是晓春眠的还是高从寒的,都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首先是和晓春眠……在缠绵一日之后,于秋并没有清洗自己,那些痕迹还残留在他的身上,鼻尖仿佛还依旧萦绕着那个少年的味道,让于秋脸上的微热始终无法褪去。他们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然而这一步本身,并没有于秋曾经所想象的那样难以迈出。
  虽然最后还是留下了一个疑虑,但终于顺利与晓春眠和好如初,于秋十分满意。
  唔,不对,或许不能说是和好如“初”。
  于秋眯着眼,将手掌伸下去,摸了摸自己大腿上那些已经干涸的痕迹,叹了口气。
  他明白,在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之后,他和晓春眠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改变。这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但这也没什么,这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不过是需要多花费几天来适应而已。
  想到晓春眠,于秋心中只有高兴。
  而剩下高从寒的那事,就特别令人头疼了。
  直到现在,回想起高从寒那双青得发亮的眼,于秋还忍不住不寒而栗。因为前世的时候,他就是在这样的一双眼下,被整整折磨了三个月。
  但他无法确认高从寒是否真的就是前世的那个家伙。毕竟在玄岩大陆上,魔修虽然人人喊打,寻常难得一见,实际上的数量却并不稀少,只是被几大门派合力赶出了正统修真界的圈子。在于秋前世的记忆中,直到发生了那件事后,正统修真门派多年来所造就的影响力一夜之间彻底塌陷,魔修从地底接连不断地冒出来,这才真正出现在了世人的视野中,并且直接占据了玄岩大陆半壁江山。
  影魔是魔修中的佼佼者,但不可能每个魔修都是影魔。
  但就算刨去记忆中那属于影魔的浓重一笔,中午时分与高从寒的那场冲突,也足矣让于秋铭记于心,反复回味,不断警醒。
  高从寒是个魔修——这是玄剑宗需要头疼的事情,于秋无所谓,魔修也是修士,都一样。
  若不是晓春眠及时追来,于秋在高从寒手中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这个事实就十分让人无法忍受了。
  当然,于秋可以给自己找到无数的理由。比如他当时被张冬瓜给的药水坑惨了,哭得根本停不下来,实力自然会受影响。又比如高从寒一开始还算正常,完美地迷惑了于秋,让于秋没有拿出足够的警觉,等到高从寒忽然不正常了,于秋的双手已经都被制住了,失了先机。
  但归根结底,于秋那时之所以无力还手,原因只有一个——他没能碰到符箓。
  今世这一路走来,于秋的狂妄,于秋的底气,于秋的实力,全部都是因为储物袋中那些符箓。手握符箓的于秋,有信心以区区炼气后期的修为面对筑基以下所有高手。
  就像他能用一纸冰枪符瞬间解决了一头九阶巅峰的巨蟒妖兽,就像他能用一纸流沙符让已经相当于八阶妖兽的高从寒困得只能自己跳进另一个火坑。这一套能让他以炼气后期完虐炼气巅峰、单抗筑基初期的符箓,是于秋耗尽这一段时间在方山集内细细积攒的家财,特地为这次试炼而准备的。风木水火土,总共五张,现在还剩下三张,每张造价都在两百颗下品灵石以上。若不是如此,于秋现在也算是小富之人了,哪里至于落到想为晓春眠买件软甲还得精打细算的地步。
  这是于秋前世的发明,哪怕对于当时已经处于金丹期的他而言已经没有半点益处,也依旧是于秋的得意之作。
  于秋在符箓之道上走得比玄岩大陆上任何一个修士都远,这注定了手握符箓的于秋那并非一般人所能匹敌的实力。
  然而,仅仅只是因为没能碰到符箓,便可以让于秋猛然变得不堪一击。
  对于一个符修而言,这似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玄岩大陆上所有的符修都是这样。
  但于秋想要成为那个例外。
  他可还没忘记他上辈子是因何而死,更没忘记上辈子在最后一刻他下过什么样的决意,有过什么样的领悟。虽然他那时候没有想过能重来,但他已经立誓不再依赖。
  从这个层面上,他倒是有点感谢高从寒。当然不是感谢他差点踩断自己的手,而是感谢他让自己看清了今世的依赖。虽然今世于秋确实没有再依赖任何人——包括晓春眠,晓春眠的强大是晓春眠自己的事情,与于秋无关——但他还是太过依赖了一样东西。
  符箓。
  这是一个乍听有点可笑的结论。常理而言,一个符修本就该最依赖自己的符箓。符箓不同于人,符箓不会背叛,符箓不会在你努力对敌的时候临阵脱逃,符箓更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由自己所创造的符箓是绝对忠诚的,只要你好好使用它。然而,一个立誓不再依赖任何人的符修,根本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再遇到这种根本碰不到符箓的情况。
  今天于秋是幸运的,高从寒在玄阳山内发了疯,就算晓春眠没有及时赶到,在头顶高高悬着一个玄阳宗的情况下,高从寒也不至于真翻出什么大浪。但于秋无法认为今后也能一直这么幸运。
  所以于秋必须寻求改变。
  问题在于如何改变。
  于秋在半睡半醒间考虑着这些事情,然后用已经睁不太开的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接着让自己的一缕神识沉了进去,沉入手腕上方那个浅色的圆圈。
  系统已经沉寂太久了,久得让于秋险些以为它已经失去了灵性。
  但前些天还在玄阳山中进行试炼第一关的时候,于秋曾经沉进来看过一眼,知道系统还活着,它只是在忙。
  忙着……写东西。
  上次于秋来看的时候,一点开奖励里的剑诀那一栏,咻咻咻十几页剑诀一口气拍了出来,差点吓死他。而那时候于秋刚和晓春眠闹开,心里本就不舒坦,看到这些剑诀只觉得好像看到了曾经的朝朝暮暮,触景生情,心情更加低落,便没有打扰系统,只自己默默退了出来。
  这次于秋再来,点开心法,待更新,点开丹方,待更新,点开符箓图样,待更新,点开术法……嗯,还是待更新。于秋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点开了剑诀。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妈呀,整整五十多页!
  于秋翻到最后一页,盯着这繁多的剑诀呆愣了一会,忽然听到哐当一声,低头一看,夭寿啊,系统竟然又生出来一个。
  ——你说实话,你究竟被剑诀怎么了!
  于秋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
  好一会之后,系统才仿佛一个反射弧超长的人类一样,终于吱了一声。
  '嗯?'
  又过了好一会,系统才像是终于清醒过来,知道说人话了。
  '啊,宿主,你来了'
  于秋抽了抽眼角。眼下系统这状态,怎么这么像是他伏案折腾符箓一连几天几夜之后呢。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自从升级之后,系统虽然没说过什么话,却仿佛越来越像个人类了。
  ——我当初是要剑诀,但是只要那一本就够了啊,你弄这么多做什么?
  '反正我没事干'
  “……”
  '本来想随便写写,结果一不小心停不下来了'
  于秋扶额。
  ——你以前的主人,莫非是个剑修吗?
  '唔……'
  于秋看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也不追问,就将那五十多页剑诀粗略地翻看了一下。这些剑诀,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单就他认识的那些,如果全部是真货的话,已经比玄阳宗内的库藏都还要丰富许多了。
  ——既然没事,也写点别的吧。
  '你想要什么'
  ——比如……法术?
  '可以'
  '但是经验值现在只有这么点,写出来了你也换不了吧'
  “……”
  好吧,这确实是个现实的问题。于秋看着记录界面上那两位数的经验值,拧起了眉头。上次他用一经验就换了一本寒歌剑诀,是系统因为更新缓慢所做补偿。除去那一本之外,这五十多页剑诀中最便宜的也要一百经验,好一些的甚至成千上万的都有。
  ——总之你先写着吧。
  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等到顺利加入玄阳宗之后,想办法好好利用一下玄阳宗的资源。
  这么想着,于秋从系统内部退了出来,打了个呵欠。
  '你想要用法术来以防万一吗'
  “嗯……”于秋已经困得有些迷糊了,直接将这句回答轻哼了出来。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意思?”
  '法术也好,别的东西也好,不管什么,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于秋没想到系统竟然也会讲这种道理,有点意外。至于这个道理本身,十分浅显,于秋自己也明白。简而言之,于秋是个符修,如果他将过多的精力分在别的地方,在符箓一道上自然就会有所欠缺。而如果还是将绝大部分精力放在符箓上,只分出小部分精力去学习其他东西,最后能有多少效果,就很难说了。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世上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想到这里,于秋忍不住有点羡慕那些五行修士、剑修,甚至魔修。五行修士强化法术,魔修强化身体,强的都是自身。就算剑修,说是修的一口非剑,实际上讲究的却是人剑合一,其实修的还是自己。
  如果是一个剑修,哪怕失去了手中的飞剑,虽然实力受损,却不会不堪一击。因为一旦一个剑修修到了极致,他自己就是那一柄最利的剑。
  反观符修……
  等等!
  于秋的脑子中忽然炸起了一道亮光。
  剑修可以人剑合一,为什么符修就非得拘束于那一张符纸?
  一个前所未有的灵感,猛地从于秋心中迸发而出。

    第40章 高从寒的请求

  于秋猛地掀开被子,扑到书桌上,抓起纸笔就开始奋笔疾书,竟是连睡觉都忘了。
  他写完一页,拧起眉头仔细看了两遍,而后轻啧一声,不满意地丢到一边,又从头开始写另一页,如此一页一页地写下来,最后被废弃的竟然足足有十之七八。实际上,哪怕是并没有被直接废弃的那些,也未必经受得住事实的检验,最后的堪用的能有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但于秋并不着急。
  一个全新的思路只是思路,想要让思路变成现实,本就需要无数次的失败。
  然而,在奋笔疾书了数个时辰之后,被遗忘的睡意到底还是找上了门来,于秋直接伏案而睡。
  第二天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那群漫山遍野找了一夜却一无所获的玄阳宗子弟忽然跑来查房,搅合得整个试炼修士驻地都嘈杂不已。
  于秋被吵醒时头都是疼的。
  他抓着脑袋,看了一眼昨天鼓捣出来的那几页写着满满的纸,想要仔细整理一下,却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于秋拉开房门一看,也是巧了,屋外站着的正好是许鸿。
  一大早上来做这种麻烦事,许鸿的兴致也不是很高,但脸上还是维持着那种让人挑不出错来的微笑。只在第一眼看到于秋的时候,他突兀地顿了一下。
  于秋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好吧,衣服穿得太随便了,有好大一片吻痕露了出来。
  许鸿默念一句非礼勿视,默默将视线瞥到了一遍,略显尴尬地解释了一下来意,“不好意思,因为玄阳山中有魔修混入,我们需要搜查一下你们的房间。”
  于秋头还疼着,随手收敛了一下领口,点了点头,也就十分理解地将门口让了出来。
  许鸿举着他那柄剑,用剑柄上的宝石将屋中四处都扫了一遍,连床底下都没有放过,以一种要多认真有多认真地态度完成着这项其实并不喜欢的任务。
  于秋的视线落在许鸿的背后,忍不住一声暗叹。
  这般的师兄,真是久违了。
  许鸿在于秋房中找了好一会,最后理所当然什么也没找到,向于秋歉意地笑了笑,便打算告辞。但在告辞之前,有一件事他很在意,实在是太在意了,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昨日下午……晓师弟是在你的房中吗?”
  于秋一愣,然后露出了一种警惕的目光,“问这个做什么?”
  “那就是了……”许鸿望着天嘀咕了这么一句,总算离开了于秋的房间。
  于秋继续警惕地看着他。
  直到许鸿走到斜对面那间房,同样敲响房门。
  于秋记得这间房住的是谁,本以为如今里面必定不会有人回应。
  结果出乎意料地是,仅仅片刻之后,那间房的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于秋本以为已经不会再轻易看到的人——高从寒。
  于秋大为惊愕。
  许鸿自然只有更加惊愕。他瞬间往后跳了一步,一把抹出腰上的剑,横在身前,咬牙看着对方,“你!”
  高从寒镇定地看着他,“我怎么?”
  许鸿看着剑柄上那块依旧犹如顽石的暗淡宝石,显出了几分怔愣。
  “这位道友,你用剑指着我是想做什么?”高从寒将两手抱在胸前,堂而皇之的露出了一种不满之色,“我好像没犯什么事吧?”
  “你……”许鸿显然已经搞不清状况了。他昨日刚好撞上高从寒,将此人的脸记得很清楚,但手中那毫无反应的鉴魔宝石,却让他忍不住怀疑是否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好半晌,许鸿终于一咬牙,道,“你是个魔修!”
  “魔修?开什么玩笑!”高从寒高高竖起了两撇眉毛,冷笑道,“竟然说我是魔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个魔修?”
  许鸿半晌没吭声。
  “你看,”高从寒继续冷笑,“既然你没有证据,是不是该跟我道个歉?”
  于秋在后面看着,都忍不住为高从寒的胆大妄为抹了抹汗。
  许鸿眯着眼将高从寒上下打量了半晌,又再一次看了看手中剑柄上那块宝石,片刻后到底还是自己退了一步,将剑身收回腰侧,微微笑道,“好吧,应该是我看错了。”
  反正……这件事的重点并不是他是否真的相信自己看错了,而是他如何说服其他人自己确实没有看错。
  退了这一步后,许鸿例行公事地在高从寒房中搜了一番,自然还是什么都发现不了。而后他微笑地和高从寒告了别,再一次朝于秋走来。
  于秋饶有兴致地眯起了眼,那边高从寒却是脸色一变。
  昨日许鸿撞上高从寒时,自然也看到了在场的于秋。按理说他早就该询问于秋,但或许是因为玄剑宗人的自负,他之前并没有意识到找一个魔修还需要别的目击者,好在现在也不算太晚。
  “这位师弟,”许鸿站在于秋面前问,“有关昨日中午的事情,我们……”
  于秋还在考虑究竟要不要直接将高从寒供出来,许鸿说到一半的话语却忽然一顿。只见他剑柄上那颗沉寂了一夜的鉴魔宝石忽然一亮,与此同时,此地其他玄阳宗人的身上也各有一块宝石开始不断闪烁。
  “魔修!”
  “是那个魔修!”
  “魔修出现了!”
  瞬间,惊呼声此起彼伏。
  众玄阳宗子弟都猛地飞向了同一个方向。
  许鸿原本还愣在原地,但在那位诛魔队队长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他只得暗叹一声,也跟了上去。
  原本有些嘈杂的试炼修士住处顿时又重回安静。
  高从寒朝于秋走了过来。
  于秋提了提腰间的储物袋。
  高从寒不得已将脚步顿了下来,用那双眼睛默默看着他。
  于秋仔细看了看那双眼,嗯,现在是深黑的。他将储物袋从腰间取下,缠在手中,然后往房中退去,只留下一句话,“不要靠近我三尺以内。”
  高从寒在外面迟疑了仅仅片刻,便紧紧跟了进去。
  一进来,高从寒便将于秋的房门紧紧关上,而于秋也十分配合地在墙壁上拍了张隔音符。
  “于秋……”关上门后,高从寒立马快步走来,显得急不可耐。
  于秋低头默默看着他的脚尖。
  五尺,四尺,三尺,一道冰墙迎面拍上了上去。
  高从寒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摸着额头上的大包。
  “三尺以外。”于秋提醒。
  “我……”高从寒气得脸都是青的,斗狠般地再度抬起一脚。
  于秋取出一张符箓,拿在手上。
  于是高从寒那只脚最终并没有继续向前迈出,而是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算你狠!”
  “哪里哪里。”于秋抬起一只手,让他看着自己的手背,提醒他昨日发生过的事情,“只是必要的警惕。”
  而后于秋也不再留意他的脸色,直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高从寒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好一会,半晌终于咬了咬牙,“你帮我一件事。”
  “凭什么帮你?”于秋问,“我们很熟吗?”
  高从寒一顿。
  “你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后我才能决定究竟要不要帮你。”于秋道,“而且你最好快一点。你的那个……魔使?还是魔傀儡?总之就引开他们的那个玩意,应该撑不了多久吧。那群人很快就要回来了。”
  高从寒咬了半晌的牙,而后叹了一口气。
  “昨日……实在很抱歉。”高从寒最终还是选择从昨日那场冲突开始说起,“我本想和你慢慢相处,昨日那样……我真的并不是故意的。”
  “哦。”于秋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
  高从寒看着他,“你愿意相信吗?”
  “这要取决于你接下来的话。”
  “好吧,我告诉你,都告诉你。”高从寒叹了口气,“我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一旦我陷入某种冲动,我就会无法控制我的行为。昨天就是这样,如果我还能控制自己,我绝对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情。”
  “你不是每天都很暴躁吗?”于秋笑。
  高从寒白他一眼,“那是你以为!”
  实际上,高从寒每时每刻都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自从他跌入那个山洞之后。
  随后高从寒所讲述的,是一个老套的故事。
  一个自幼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人欺负着长大,后来不堪其苦,一个人逃离了原本寄住的家庭,更逃离了一直生活的城镇,结果被困在深山老林中,连生存都仿佛成了一种奢望。他被一头野兽追着滚落山崖,绝望之际,却一路跌入了那个山洞。洞内有一具尸骨,以及尸骨边遗留的一个包裹。
  高从寒至今都不知道那具尸骨究竟是谁,但这并不妨碍他当初一眼就明白了包裹内遗物的价值,确信这个奇遇足以改变自己的一生。
  他的一生也确实因此而改变了。
  包裹内是一本功法,一本修行心得,以及一些灵石。功法让他踏入了修真之路的大门,心得让他这条路走得比大多数散修都顺利,灵石令他从一开始就是个小富之士。
  但没过多久,高从寒便发现了这一切并非看上去那么美好。
  那竟然是一本魔功。
  “而且不会是一般的魔功。”于秋道,“百分之九十九的魔功,可都没法让修士在入魔之后还能恢复成正常人。”
  若不是如此,玄阳宗也不会这样拘泥于那什么鉴魔宝石,许鸿也不会那样轻易地被难住了。
  “或许吧。”高从寒苦笑,“在第一次‘入魔’之后,我花了很久来学习怎样避免那样,也成功过很长一段时间。我现在入魔的次数比起刚开始已经少了很多,整整两年也就昨天那么一次,所以我才敢打混入玄阳宗的主意。但是……虽然次数少了很多,实际上却比原来更容易了。”
  如果说他最开始只会在情绪波动超过九十的时候入魔,现在已经连超过三十都不行了。哪怕他已经可以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将自己的情绪波动维持在二十左右,也不是长久之计。
  “现在,除了我之外,你是唯一还知道这件事的人。”高从寒咬着牙道,“我已经什么都告诉你了,我只告诉过你!所以你得帮我……”
  “别,这可不是什么我必须帮你的理由。”于秋眯起眼,再次举起自己的手,将手背亮给他看,“虽然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不好意思,我可不是那样宽宏大量的人啊。”
  嗯,先敲一笔报酬,再敲一笔补偿……于秋心中啪啪地打着算盘。反正眼前这家伙富得流油,此时不敲竹杠更待何时啊。
  高从寒却是定定看了于秋一会儿,而后取出了自己的那柄飞刃。
  于秋握紧了符箓。
  高从寒却没有攻击他,而是将自己的右手平放在桌上,左手将那柄飞刃倒转,刀柄朝下,狠狠锤在了自己的一个指节上。
  那指节顿时发出一声令人齿冷的咔嚓声,高从寒却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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