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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他又入魔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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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壁在无极宫正殿咬舌自尽之后,池秋水亲手将他的尸体扔到了青竹山后山,然后眼睁睁看着这人的骨肉被财狼和鹰鹫一点一点儿吃干净。
  曾经称霸一方、不可一世的西南总督,可能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落得这般尸骨无存的下场。
  至于他身后那两万私兵,很快也被武阑和前来支援的花锦绣找到了藏匿之所。
  赫连壁一死,这群兵士群龙无首,再加之许多人早就受不了赫连壁近乎残暴的高压统治。几乎是花锦绣他们一来,对方就哗啦啦全投降了。
  事后,武阑还对此感慨不已,说如果这赫连壁在逃离金州之后直接去到屯兵处,利用对西南地势的熟悉和朝廷呈对抗之势,就算是花锦绣、战霄之辈,可能也一时拿不住他,可是他却偏偏只身一人先去了无极宫,给了他们先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答案可能只有鬼知道了……
  至于被赫连壁打伤的元香和莫修二人,也因医治的及时,所幸都没有大碍。
  池秋水还特意派了下属去了趟金州,把赫连壁囚在地牢里的那些孩子全都接来了无极宫,也算帮武大人解决了一个头疼问题。
  作为池宫主的救命恩人外加新收爱徒,游乐师则是得到了无极宫上下的最高礼遇。
  池秋水还特意让他把石怀瑾、季玄、沈自横、杜云筝等一众友人都接来无极宫,权当避暑游玩。
  无极宫极大,也修建的极美,宫中弟子更是淳朴可爱,叫头一次来的众人可是逛了个痛快。
  石怀瑾听闻游伶讲了这半月来的经历,感慨不已,在得知他认了池秋水当师傅后,也由衷的为他高兴。
  嗯,大家似乎都挺高兴,只除了一人。
  没错,这人就是战霄。
  师傅师傅,如师如父。
  在战元帅战霄眼里,这池秋水根本不是收了个徒弟,而是……认了个儿子,更确切的说,是认了个闺女。
  然后,可怜的战元帅,就被池宫主当成了对他家“闺女”心怀不轨的登徒子,需要重点防范。
  在无极宫,战霄严禁与游伶同房。
  想偷偷溜进去?呵呵,门儿都没有,因为小乐师的卧房就被安排在了池宫主旁边。
  晚上也就算了,白天的游伶也被池宫主全权霸占。
  要么带着他在无极宫里闲逛,要么叫上沈自横一起切磋琴艺,要么和众人一起下山去搜刮好吃好玩的东西。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没你战霄什么事儿。
  游伶看着元帅被师傅排挤的可怜样子,还曾尝试着给他说情,结果却被池秋水的几个问题堵了回来。
  “你叫我什么?”
  游伶小声回答:“师傅。”
  战霄:……
  “你叫他什么?”
  游伶小心翼翼的看了某人一眼,用更小的声音回答:“战霄。”
  战霄:……
  “光听这称呼,明显我比较亲。”池秋水鄙夷的看了战霄一眼,下了结论。
  正当游伶哭笑不得的时候,沉默许久的战元帅终于开口了。
  “你叫他什么?”
  “徒儿。”
  “你知道我叫他什么?”
  “什么?”
  “小铃铛。”
  池秋水:……
  游伶:……
  战元帅继续说:“你也只是听过他弹琴而已。”
  池秋水眼睛一眯:“难道还有什么?”
  “我还听过他……”
  游伶一把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为什么你俩互相看不顺眼,遭殃的反而是我啊
  今日黄昏时分,元帅好不容易在竹林里逮到了落单的“小铃铛”,正准备好好“惩罚”他一番,结果嘴还没贴上去,就被身后池宫主琴音带出的内力直接掀翻在地。
  然后,两人就当面过起招儿来。
  池宫主可不跟他客气,招招凌厉;但战霄却不敢伤了自家小乐师的师傅,步步谨慎。于是战况基本上就是一面倒,一个打,一个挨。游伶实在不想围观这场自家师傅揍自家男人的大戏,于是便很没义气的先溜了。
  两人这一打,就是足足一个多时辰,等到池宫主终于过瘾收招的时候,战霄已经是灰头土脸,唯有身子还是站的笔直。
  池秋水突然开口:“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内力,很不寻常。”
  浩瀚无边,好似没有边界一般,而且还在隐隐增长。
  战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没有吭声。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池秋水摇了摇头,继续说。
  他太清楚什么叫过犹不及。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战霄的内力一直这么增长,迟早有一天会自己承受不住,爆体而亡。
  “多谢宫主关心。”战霄拱手行了个礼。
  池秋水轻哼一声,转身走了。心说要不是担心我那徒儿伤心,谁管你?
  虽然在无极宫的日子很美好,但是战霄毕竟在京中还有要务,神曲的最后一章也还没有下落。所以问师傅讨要《思凡》的第三章后,游伶一行便向无极宫众人告辞,动身回凤翔了。池秋水要那曲子本来也是为了对付噬心蛊,现在蛊虫都取出来了,曲谱自然就痛痛快快的送给了徒弟。
  ……
  所谓树倒猢狲散,赫连壁死后,原本受他庇护的势力也相继瓦解,那些一直被赫连壁压着一头的野心之辈也趁机出来开始抢夺肥肉。
  但无论如何,经过武阑的这次整顿,整个西南还是开始焕发新的生机。
  青阳道观的青阳子属于比较倒霉的那一类,之前被武阑查出自己压榨师弟才华蒙蔽圣上的龌龊事;赫连壁死后又没有可以依靠的新势力;现在,又被莫名其妙的怪人追杀,在崎岖难行的山路间狼狈逃窜。
  后面追他那人明明不会武功,却能用琴音带起一阵诡异的妖风。
  “你究竟是谁?本道与你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死缠烂打,紧追不放?”青阳被追了一天一夜,已是筋疲力尽,终于忍不住,破口问道。
  素未谋面?身后那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如果游伶沈自横他们在这里,一定会非常吃惊,因为追杀青阳子这人,正是和他们一齐通过考验的戴日西戴乐师。
  “戴日西”将手伸到耳边,捻弄几下,揭下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青阳子陌生而又熟悉的脸。
  “我的青阳师傅,好久不见!”这回,连声音都彻底变了。
  青阳的眼睛猛地瞪大,手指发起抖来,一字一顿的咬出他的名字:“赵!酩!阳!”
  “师傅还记得我,可真是令人感动。”赵酩阳的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你、你是来为他报仇的!”青阳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人对他师弟青玄近乎畸形的迷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必须赶紧跑,这是青阳子脑中的唯一念头。
  赵酩阳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他横抱起琴,运转《无极心经》,猛拨三下琴弦。
  周围的气被他控制的风压成薄薄一片刀刃,轻轻在青阳子的喉头划过。
  温热的鲜血从青阳道士脖子上开出的缝隙汩汩喷出,因为力道过大,甚至溅到了赵酩阳的脸上。青阳子惊恐的瞪着眼前的含笑的青年,噗通一声仰到在地上,没了呼吸。
  青阳死不瞑目的眼睛让赵酩阳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意。
  他摸了摸手上的琴,喃喃自语:“我果然学这种勾当更有天赋啊,呵呵……”
  ……
  转眼,离游伶他们离开已有将近两月。
  这天一大早,准备出门办事的元香突然在宫门口看到一位长身玉立的红衣青年,背对着他站着,手边还立着一把十分眼熟的七弦琴。
  “你是谁?怎么拿着我家宫主的琴?”元香警惕的问。
  青年回过身,盈盈一笑。
  元香的下巴顿时都惊掉在了地上:“宫、宫主??”
  脱去惯常穿的紫色广袖长袍,换上修身的短褂,原本披散的头发被尽数挽在头顶,现在的池秋水,看起来不过是个二十三四岁的明媚青年。虽然元香曾被游乐师那位石姓好友的姿容狠狠惊艳过,但她还是由衷的觉得,现在的宫主,比那人还要好看。
  宫主果然是最好的,元香表面矜持,心里却在疯狂尖叫!
  “元香,帮我跟莫修说一声,宫中的事儿就暂时交给他了。”
  “啊?宫主,你要去哪儿?”
  “仔细想想,我还没有离开过西南呢……我准备一路向北,随便走走,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去凤翔看看徒儿。”现在的池秋水,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自幼被赫连掳去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折磨,偶有奇遇之后都在思考怎么报仇,以为自己快要成功之际却又被赫连用噬心蛊控制,可以说,前三十年,他都没有真正的为自己痛快的活过。
  看到游伶,看到战霄,看到沈自横,看到他们那一众有趣的朋友,池秋水想,这世上有意思的人一定很多,出去走走,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于是,带了足够银钱和那把紫檀,隐姓埋名的池宫主就这么独自出发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走,就当真的遇到了不少“惊喜”,还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第66章 凡(六十六)
  凤元二十三年,八月十五,又是大武一年一度的千秋节。
  承办筵席的宫门内外,仆从丫鬟波波碌碌,忙做一团。
  一个端着果盘低着头的小丫鬟走得太急,一时没有看见身前那人,直直撞了上去。这一下,把自己撞的跌倒在地不说,还把鲜果蜜饯撒了一地。
  小丫鬟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见自己撞到的人竟然是四皇子武魇,哆嗦了一下。
  “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冒犯我们尊贵的四皇子,看咱家不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四皇子还没说话,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副统管太监赵公公就嚷嚷了起来。
  他快步来到四皇子身边,一脸谄媚的说:“四皇子,您怎么也不带个侍卫就一个人出来了。都怪这小丫鬟做事毛毛糙糙,小的下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武魇摇了摇头:“不碍事的,不用为难她。”
  赵公公立马看向地上那小丫鬟:“听见没?今天是四皇子仁厚,大人有大量,才饶了你,以后且小心点儿!”
  那丫鬟先是伏在地上连连称谢,额头都磕红了一片,这才慌忙把地上的果子拢到怀里,小跑着离开了。
  赵公公又舌灿莲花的说了半天好话,武魇始终微笑着听着,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色。
  “呵呵,看他那副婢膝奴颜的死样子!”不远处,二皇子武睿的随侍看到这一幕,啐了一口。
  武睿背着手,阴阴的笑了。什么叫风水轮流转,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呐!
  以前这些奴才,恨不得骑到那晦气货头上作威作福,从百花宴到现在不过半年的功夫,又都变成了摇尾讨好主人的赖皮狗。
  反观他自己,却在这半年内屡屡犯错,惹的父王十分不快,最近还罚他禁足了足足半月,要不是赶上千秋节,还出不了府呢。
  更糟心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那些混事儿是怎么干出来的。感觉就像……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谁用绳圈儿套在脖子上了。
  赵公公还要继续说,武魇眼睛一瞥,余光似是看到了什么人,神情立即变得激动,他不由分说的甩下赵公公,急切的小跑过去。
  “夫子!”
  听到这熟悉的一声,游伶回过头来,看到许久未见的武魇,露出真诚的笑容:“小彦!”
  “夫子,你们终于回来了。”武魇直勾勾的盯着游伶,至于站在他旁边的战霄战元帅,对不起,原谅他没看见!
  游伶一行刚好是赶在千秋节前五日回来的。
  西南赫连壁的案子这次处理的委实漂亮,武王都龙颜大悦,不但给了武阑、战霄、花锦绣等丰厚的赏赐,还表示要在千秋宴上当面嘉奖众人,为此特意请了游伶游乐师来筵席上表演助兴。
  “小彦,啊,不,四皇子,你看起来精神不错。”游伶打量了武魇一圈,放心的点点头。
  “夫子别见外,叫我小彦吧。无论我身居哪处,在夫子面前,都还是白鹭书院里的那个小彦。”武魇很是严肃。
  游伶愣了愣,这话的分量可不轻,但他也没多想,拍了拍武魇的肩膀:“你有心了。”
  战霄强硬的将自家小乐师的手拽了回来,面无表情的对武魇说道:“四皇子,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
  武魇:……
  游伶被战霄一路拽着走了好久,直到宫外一处寂静的小树林。
  “你在生气?”游伶含着笑,问了句。
  战霄转过头,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家小乐师。
  游伶挠挠头,怎么办,他竟然从元帅大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丝幽怨。
  不过这也难怪,先是在无极宫里被池秋水好一通排挤,然后就是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路,算起来,元帅大人已经有整整一月没和自家小乐师好好亲近过了。
  饥饿的男人都是很可怕的,尤其还是尝过了肉味儿的那种。
  “你叫他小彦。”战霄突然开口。
  “啊?”游伶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你叫池秋水师傅。”
  “……”
  “我叫你小铃铛。”
  “喂!”
  “你叫我战霄。”
  这下,就是游伶再迟钝,也回过味儿来了。战霄这分明是在吃醋啊,没想到池宫主的那句“听这称呼,明显我比较亲”,竟让他耿耿于怀了这么久。
  要不是武魇来火上浇油,指不定元帅大人还要在心里暗搓搓的憋多久呢!
  “不要闹。”游伶在心里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这么转身走了。
  战霄:……
  没有安慰,没有补偿,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还特意把人拉到这四寂无人的小树林里,啥表示都没有,竟然就真的这么走了!!
  心头当即笼上一层阴霾,牙根子仿佛浸了酸液,战元帅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故意无视某个被冷落男人浑身散发的怨念,在战霄看不见的地方,小乐师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
  黄昏时分,筵席如约而至。
  战霄的别扭,也一直持续到了千秋宴上,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本就生人勿进的元帅身边愣是没一个人敢过来打招呼。就连李准将军都跑来偷偷问游伶,元帅这是怎么了,小乐师但笑不语。
  入席期间,游伶还遇到了一位有些意外的熟人。
  “游先生,好久不见。”斟酒的小太监笑盈盈的跟他打招呼。
  游伶一看,乐了。这不是当时在春晖园里被乌塔木欺负而后被自己救了的那个小太监吗?
  “听说今天游先生要来,小的特意跟总管要了伺候先生的差事。小的名叫罗魏,先生叫我小罗子就成,先生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小罗子欣喜的说。
  游伶笑眯眯的点头:“有劳了。”
  一旁的战霄脸色黑如锅底,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
  按例,千秋宴要大办三日,共分三场。
  今日这第一场,除了遴选乐魁,就是武王都对臣子们的褒赏大会了。
  酉时三刻,武王面带笑意走了进来,示意宾客们依次就坐。
  有眼色的人敏锐的发现,武王身边几位皇子的坐席顺序被稍稍调整了一下。二皇子的位置换成了四皇子武魇,除了太子,就属他离武王最近。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武王可不关心底下一些人心里的弯弯绕,他举起酒杯,朗声说道:“正是因为众位爱卿的不辞辛劳,才能筑我大武太平盛世,朕先敬诸位一杯。”
  大家也高举酒杯,一齐饮下。
  “这次要特别敬谢战元帅和武爱卿,他们可是帮朕了却了一处心头大患!要重赏!”武王满面红光的说。
  太监总管柳忠在武王的示意下点点头,走上前去,当着众臣子的面,诵读了武阑和战霄平息西南大患的功绩。武阑周围的人纷纷向其道贺,像他这种为人正派又能力卓绝的好官,即使是同僚也不得不佩服。
  “朕还特意请了游乐师来为大家表演助兴,爱卿们今日可有耳福了。” 也难怪武王会这样说——大武人对凤凰有种特殊的情结,认为这种神鸟能带来福泽。所以自从游伶在百花宴上招来凤凰之后,上层勋贵圈就传说,只要能听游乐师演奏,就能沾染福气。
  若不是战元帅下手快,早早将游伶收为私寮乐师,估计众臣和皇子之间可免不了一番争抢。
  “陛下谬赞了。” 游伶抱着小玉走到人前,向武王行了个礼,然后说了句让人意外的话,“陛下,虽说能来这次千秋宴,草民感到万分荣幸。但是草民的这次表演也是存了些私心,希望陛下莫要怪罪。”
  “哦?存了私心,这是什么意思?”武王有些好奇。他怎么会怪罪游伶,因为游伶招来的凤凰,可是为他在史书里留下了光辉的一笔,只要这小乐师不犯什么欺君灭族的大罪,他都会把他敬若上宾。
  “陛下有所不知,在西南,正是战元帅及时赶到,救了草民一命,才让草民免于遭受赫连壁之毒手。所以草民特意为战元帅谱了一曲,想趁着这千秋宴的时候献给元帅。”
  在武阑呈递给武王的结案卷宗中,确实是战霄杀死的赫连壁,但却没有涉及到如此细节的部分。
  “原来如此!”武王乐呵呵的笑了,“当然可以,看来我们今日都是沾了战元帅的光了。”
  游伶微微一笑,看向战霄那处,果然,男人黑了半天的脸色,现在完全被惊讶所取代。
  他转过头,将小玉置于琴桌之上,缓缓弹奏起来。
  众臣原本以为,既然是谱给战元帅的曲子,理应是一支赞颂战神勇武的激昂曲子,就像《凯旋》那般。
  不料,倾泻而出的琴音温柔而祥和,透着丝丝暖意。
  听到这曲的武阑不由怔住,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见自家夫人时的美妙场景。仔细想想,在外查案这么多年,许久未曾归家,夫人是不是有些想他了呢?
  武王也难得走起了神儿,珍妃的音容笑貌再一次浮现眼前,当年他与珍妃是那般恩爱,结果却因奸人从中作梗,不但爱妃惨死,自己还疏远了儿子那么久。武王想起武魇半年来的优秀表现,不知比武睿强了多少,就是太子也难望其项背,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欣慰。
  受到感触的绝对不止武阑和武王,等到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惊觉……这、这分明是一首述说情意的告白曲了,原来……游乐师对战霄竟然秉持着这样的感情吗?
  即使大武民风开放,但是在千秋宴上当众告白的做法也可谓惊世骇俗了。大家震惊之余,又不免佩服,毕竟多数人平时对元帅都是又敬又怕,不少人碍于元帅威压,连话都说不完整。
  游乐师可真是胆识过人呐!
  尤其有部分女子,掩着嘴角,脸颊发红,也不知在激动些什么。
  “咳咳……”武王轻咳几声,正要说什么。
  这时,一支金色的翎羽从人群中飞了出来,划过空中,正正落在游伶的身前桌上的玉瓶中。原来,像往年一样,席位前除了美酒佳肴,每人面前还摆放了一只金色的翎箭,以作评选乐魁之用。
  至于那支翎羽是谁掷的,游乐师不用想也知道。
  转过头冲着元帅笑得灿烂,那狡黠的表情好似在说:这下你可安心了吧,我可是把咱俩的关系昭告天下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真是好惊喜,好意外!意外到战霄牙根直痒痒,只想把这故意使坏的“小铃铛”狠狠惩罚一番。
  好么,原来是两情相悦啊,武王也哭笑不得,虽然他不能理解这种感情,但这事儿对他来说绝对不算坏事,他也就乐见其成。
  “这还是朕第一次看见元帅投掷翎羽呢。看来在元帅眼里,游乐师就是天下第一了。”武王揶揄的说。
  大家都呵呵笑了起来,唯有四皇子武魇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住自己大腿,生生掐出了血来。


第67章 凡(六十七)
  筵席进行到—半,小乐师忽觉有些内急,便去茅厕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
  不料,刚从里出来,就被人—把抓住,双手反剪到身后,手腕处扎上了绳结;眼前甫又一黑,—根黑布条将他眼睛蒙了个结结实实。
  接着,小乐师只觉得身体—轻,整个人被腾空抱起,向前掠去,夜风从他脸上呼呼吹过。
  片刻后,似是到了目的地,那“绑匪”将游伶放下。游伶侧耳倾听,四周—分安静,绝对是个适合干坏事的好地方。
  眼睛被蒙住,身体的其他感官也就格外敏锐,小乐师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人靠近了他,火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脖颈处,刺激的毛孔都随之张开。
  游伶认命的开口:“战霄。”
  战霄顿了一下:“你刚才就知道是我?”
  游伶叹了口气:“你不会以为何人这样对我我都不反抗吧?”
  真是的,也只有你这种假“绑匪”才会连绑个绳子围个布条都轻手轻脚,生怕伤着我了——游伶在心里悄悄补充到。
  心头被只小兔子猛踩—下,战元帅像个傻小子一样咧开嘴角。
  全天下,就只有这么一人,能一句话叫他如坠冰窟,又能一句话叫他无限欢喜。这种心脏剧烈跳动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都鲜活起来了。
  想到游伶在千秋宴上的惊人之举,战霄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
  “快放开我吧!”游伶扭了扭身后被绑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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