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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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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喻识凛厉的目光,他顿了顿,才从怀里缓慢地掏出一颗圆润明珠:“在这儿。”
  喻识单手接过,登时皱起眉头:“收妖的十方珠?”
  “里头没有别的妖兽精怪。”
  许愫瞅了瞅喻识黑沉的脸色,又补了一句:“幸好我没把他和别的妖兽关在一起,不然看你这架势,非活剥了我不可。”
  喻识只抬起眼皮瞧他一眼,手中的剑离他又近了些,才定睛去看这珠子,见确实能察觉到陶颂的真气,方放心些许。
  许愫又笑了笑:“扶风的这个弟子修为真的是高,确实堪比你当年的样子,要不是我化成你的声音,也不能得手。他对你,当真一丁点儿防备都没设。”
  喻识心下泛起些微波澜,又正色抬眸:“少拿我在意的人和事来算计我,动手之前,最好掂量下后果。”
  “我没想动手,我只想和你说些话。”许愫依旧这样说。
  “你在里面听了那些话,就没有什么疑问么?”
  月色朗朗,许愫神色真挚,并不似作假。
  喻识稍一犹豫,他便抬手封了七经八脉:“现在能信我了么?”
  上次也有一女子如此行事,说出的却是半真半假的一番话。
  喻识仔细思量了一遭儿,点点头。


第60章 曲桑谷其二
  月色清澈,柔柔地自窗外落入喻识房间。
  四下悄寂,喻识将房间里里外外铺了一层禁制,方取出十方珠,念诀放出陶颂。
  陶颂双眸紧闭,眉心微微蹙起,毫无知觉地躺在了榻上。
  喻识皱眉,将手放在他颈间,仔细探了探。
  “只是睡着了。”许愫坐在桌案一旁,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喻识摸着陶颂的手有些凉,又轻轻给他搭上一层薄被。
  许愫瞅着他这副细致的模样,想了一遭儿,不由起了疑惑:“你上辈子,和这个小孩是不是认识?”
  喻识给他掖着被角,语气警觉:“怎么了?”
  “就是。。。”,许愫顿了下,“你们先前在陆府,是不是进的同一个幻境?”
  喻识回身,却只察觉了其间一层意思:“临安城之事,你果然也在。”
  许愫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做好了准备,检查了一遍房间内的周致的禁制,才开口:“我来找你,便是没打算瞒你。陆府的水火阵是我布下的。”
  喻识在他对面坐下:“为什么?”
  “杀了你们。”许愫毫不遮掩,“当然,主要是为了杀你身边这个小孩。”
  喻识没有表示:“你接着说。”
  许愫一片坦然:“杀了扶风山新挑选出的继任者,仙门百家一定哗然,这样才能引起足够多的注意,我会借机,将陆府、将楚笙、将鲛人的虚境引到众人目光下。当年你们死在归墟之事,才能有个借口,重新翻出来。”
  “你想翻出当年的真相?”喻识语气平静。
  许愫摇了摇头:“不是我想。”
  他默了一下,神色似乎有些不豫:“是我兄长。”
  喻识立刻反应过来:“那幅画像上的人,段慎?”
  许愫默然片刻,却开口纠正了这个不要紧的称呼:“许慎,他姓许。我喊他兄长。”
  喻识直接挑明:“他是鲛人,还是你是?”
  “你猜到了,也不意外。”许愫点点头,“他是鲛人,我是他造出来的人。”
  他说罢这句,却是盯向喻识,烛火一晃,凉沁沁的夜色自窗外漫入:“我是他,用苍海玉造出来的人。”
  喻识心下终于起了些紧张。
  许愫一双墨染的眼眸深不见底:“曲桑谷门下,所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都是苍海玉造出来的。”
  他既然不瞒着,喻识也便直截了当:“这才是苍海玉的能力?”
  许愫闻言,却是勾起嘴角摇了摇头:“自然不是,以我多年来与曲桑谷打交道的经历,《天机卷》中没有一句假话。苍海玉确实是能令死人转生,令生人长生之物。”
  “它真正能做的,是‘聚魂灵,复肉身’,概括而言,也不过‘灵肉相合,完好如初’八个字。”
  “阿慎从归墟中逃出来后,取了一只手,造出我的肉身,我的三魂七魄,来自收养他的那户许姓人家病殁的儿子。我与他长相一样,唤他兄长,却不是鲛人,也不是他亲兄弟。”
  许愫又微微一笑:“众人皆知著《天机卷》的上念真人是位旷古绝今、开宗立派的剑修,却都忘了他师父,早年间乃是医修起家。苍海玉其实是个医家圣物,上古杀戮征战太多,是他师父造出来于自己徒儿疗伤用的。”
  四下静了一会儿,喻识不知怎的,心里些微涌上一层失望。
  就仿佛一位绝色佳人,歌舞散场罢揭下了她的面纱。虽然依旧倾国倾城,却到底失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动人意味。
  许愫瞧着他的神色:“是不是觉得可笑?仙门百家费尽心力争夺找寻之物,也不过如此。”
  “我眼界没有那么高,如此之物到底世所罕见。”喻识默了一会儿,“恐怕我活过来,也是苍海玉的功劳。”
  许愫倒是些微一怔:“宋持居然什么都没和你说?”
  喻识抬眼:“宋持之事你也知道?”
  “猜的。”许愫道,“青江少城主一直跟着你,宋持对自家弟子关心非常,绝对不可能不接触你。”
  “青江知道苍海玉的所有事,宋持只要把过你的脉息,一定会知道你是谁。但他竟然没告诉你。。。。。。”
  喻识低声道:“宋城主目下无尘,想是并不在意这个所谓的仙家必争之物。”
  许愫默了一下,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又笑道:“素日看不出来,宋持倒是个会照顾旁人心思的柔软心肠。”
  喻识抬眸:“什么意思?”
  许愫却不肯再说,又挑起先前的话头:“还是和你说说曲桑谷和云台的事吧。”
  喻识扬眉:“你来和我说此事,算是云台之人,还是曲桑之人?”
  “我不知道。”许愫眉宇间又现出淡淡惆怅,声音低了些,“我只不过是兄长放在云台的人质,又能算谁的人?”
  烛火摇曳,许愫的话语间都染着凉薄而平静的伤感。
  “归墟众妖之战时,阿慎年岁尚不是很大,逃出来被一户人家救起,为了报恩,才有了我。我们与那户人家住了几年,便遇见了尚渊。”
  “其实尚渊当年看中的是阿慎,但阿慎对仙门百家并正邪两道,皆深恶痛绝,断不肯入门。他与尚渊深谈一夜,却是把我送去了云台。”
  许愫笑笑:“你在云台想必也有所耳闻,我资质远不及你,不过靠着勤勉老实,便能得掌门青眼,连燃灯的位置都能得到。其实这些,才是背后的缘由。”
  喻识想起门中纷纷流言,顿了下:“当年燃灯之事,我并没有想过抢你的,只……”
  “喻识,我没有嫉恨过你。”许愫抬眸,眼神苍凉。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喻识,我从没嫉恨过你。因为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尚渊从来没想过留下你。”
  喻识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住一腔翻腾的伤感。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此时得到肯定,他还是难受得厉害。
  那毕竟是云台,是将他养大的自家门派。
  这是喻识醒来后千百种猜测中,最不愿意相信的一个人。
  许愫留了些时间与他,又轻轻摩挲着茶盏:“当年喻岱长老将你带回来,也不知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
  “尚渊从一开始就想杀了我?”
  “也不算,他想要的,也不是你的命。”
  许愫顿了一下,却是提起别的:“阿慎在外飘荡数年,就在百年之前,终于找到了曲桑谷里残留的鲛人血脉。他终于有了族人,有了法器,有了符咒,能够施行毁了仙门百家的计划。”
  他兀自往下说:“各大妖族,世代都居于归墟,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来往。当年若非魔修反复侵扰,归墟中绝不会有众妖相争。阿慎恨魔修,但他,又与你们不一样。”
  “归墟外除魔之战,再如何惨烈,也不过修道之人正邪相争。阿慎本就非人,他不仅恨魔修,也恨所谓的正道之士。他不仅想除了魔修,也想毁了仙门百家。”
  “为什么?”
  许愫勾起嘴角:“因为他说,人心贪婪,你们总是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
  “用妖兽相比,普通人身修习道术,确实难有进益。”喻识默了默,“他若是因此,觉得我们是以肉身妄图通天之法,也情有可原。”
  许愫闻言,只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回答这话,而是又接着道:“他想毁了众仙门,首先一定要先除掉你。”
  “他在归墟内借尚渊之手杀了你,却并不放心。”许愫笑了笑,“阿慎是个心思深沉、思虑周密之人,你当年锋芒太盛,逼得他连你或许没死的事,都想到了。”
  喻识皱眉:“这是你来找我的目的?”
  许愫点头:“我来,是为了给他传信,一些他在数十年前交代给我的信。”
  喻识却一手按住了他:“别急,等你交代清楚了,再给我看也不迟。我现在,有话要问你。”
  许愫一怔,收回了拿信的手,笑笑:“你问,但我只说我能说的。”
  喻识点了点头:“尚渊想杀我,和苍海玉有关吗?”
  许愫简单道:“有。”
  喻识盯着他:“你知道有关苍海玉的事,全都说了么?”
  许愫默了默,忽而扯起嘴角:“我说的,都是《天机卷》里写的,没有一句假话。只不过,《天机卷》是一本残卷,原本就没有说全部的真话。”


第61章 曲桑谷其三
  喻识挑挑眉,等着许愫的下文。
  月色融进烛火中,满室幽静。
  许愫低头默了良久,方笑笑:“苍海玉的这个秘密,宋城主不肯告诉你,那我也不说了吧。”
  喻识试图进一步:“你瞒下的这件关于苍海玉的事,要紧么?”
  许愫似乎意有所指:“与你而言,还是不知道的好。”
  喻识笑道:“我因为这个死的,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你信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许愫于他对面扯起些微笑意,眼神却甚为冰冷。
  喻识并不想逼他,于是就此打住:“好。另一件,你和你兄长,或者说许慎,想法并不一样,对吗?”
  许愫稍稍垂眸。
  “你想翻出当年归墟之事,但你并不想毁了仙门百家。”喻识语气温和,“不然你没必要开诚布公地和我谈这一遭儿。”
  烛火摇曳,在许愫一袭白衣上落下些微柔暖光影。
  许愫终于抬眸:“我不过是想弥补一二罢了。”
  他似乎极力压抑着心潮,情绪有些起伏。
  “喻识,我这一辈子,活到现在,也不知是为了谁活着。”
  “我的命是阿慎给的,但三魂七魄是来自许氏夫妇,这一身修为又尽数由尚渊教导。你方才问我是谁的人,我不知道。我自小到大,做许家爹娘的儿子,做阿慎的弟弟,做尚渊的徒弟,我从来没有做过我自己。”
  “不过,我连命都是旁人给的,又有什么资格谈做自己?”
  他自嘲一笑,眼神中又溢满歉疚:“当年归墟之事,从头开始我便知道,但我却没有试图阻止过。”
  他默了默,低声道:“对不起。”
  喻识笑了笑:“你想告诉我,你来这一趟,不是云台的意思,也不是曲桑谷的意思,是你自己做的主?”
  “起初也不是。”许愫顿了顿,“阿慎临死之前交代我,若你还活着,一定要让我找到你,把信交给你。从我认出你开始,我就在犹豫要不要去做。”
  喻识打断他:“我还没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就在广渡台上。”许愫抬眼笑了笑:“你出剑之时,有个不碍事的小习惯,会先稍稍提起手腕,或许你自己都没发现过。”
  他微微颔首:“我虽然不曾嫉妒你,但你当年太惹眼,我那时年少,还有几分心气,常常去偷看喻岱长老教你,留心到的。”
  喻识会的剑招极多,当时在广渡台上还是胡乱比划的,故意遮掩了几分,没想到还是惹人注目了。
  许愫又道:“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对旁人提起过。”
  “多谢。”喻识简明扼要。
  许愫顿了下,也未作回应,而是接着道:“阿慎心思周密,他当年除掉你,并喻岱长老一整脉,是想挑起百门风波。但若是有人追查,曲桑谷总要自保,是以他留下了这些往来信件。”
  许愫自怀中取出一乾坤袋,又从中拿出一张书信。
  喻识认得,这是尚渊的字迹,旁边的,应当就是许愫的字了,还有一方小印,大约是曲桑谷的凭证。
  尚渊于上书:归墟中布置可否?
  许慎回道:万无一失。
  字迹纸张似乎由什么法术处理过,并未模糊不清,经过百年,依旧甚为清晰。
  “阿慎为了尚渊的信任,当着他的面烧了这些,背地里却用了鲛人秘法留存下来。”许愫瞧着他,“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些信。”
  喻识看着这字迹,抬眸:“这话的意思太模糊,单凭这信函,不足为据。”
  许愫笑了笑:“这只是其中一件,还有许多,我会告诉你在哪儿。不过,我也算怀揣诚意而来,还有些话想先问你。”
  喻识没有答应,也未做拒绝,只道:“他活着的时候,此物并未派上用场?”
  许愫点头:“原本以为你一死,仙门必生千层浪,然不过闹了个把月,竟然一齐压下去了,并无人再追查。”
  他勾起嘴角:“想来人心凉薄,倒远胜阿慎估量。”
  喻识不置可否:“所以他死前交代你,若我还活着,我死得冤枉,必然追查,得到此物查到自家门派头上,必定又是一场大乱?”
  “这是他的计划。”许愫没有否认,“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许愫语气沉重:“我读经史典籍,到底明白是非对错。我思量了许久,只想按自己的心意行一次事。”
  “平白无故地提起归墟之事,更何况说云台动手杀了你,寻常人皆不会信。但是,我自燕华门见到你后,心潮又太过起伏,满心只想着翻案。陆府之事,实在是一时冲动。”
  喻识只摆摆手:“不必道歉了,我不会替陶颂原谅你。”
  许愫轻轻笑笑:“当时瞧着你们快死了,我才察觉我是糊涂了,救了楚笙后,便想去救你们,但封散人来得及时,我便没有露脸。”
  “楚笙是你救的?”
  许愫点点头,神色凝重:“这就是我来找你谈的原因。不止是我,还有人要翻当年之事。我若晚一些,只怕楚笙会死。”
  喻识思索片刻:“想要翻案,不应该想让楚笙见到我吗?”
  “我也不懂。”许愫凝眉,“当年是他最后与喻岱长老说过话,大约是怕他知道什么,或者对你说出不该说的话。”
  喻识不由蹙眉,细细思量起楚笙之言。
  月光零落,花影横斜,夜色自窗外悄无声息地漫入。
  “这背后之人,也不知是何身份,我便想着,何必与你藏着掖着,左右我不想害你,还不如坦白说了,也好一同商量下一步对策。”
  许愫边说着,又倒了杯茶出来,润着嗓子,方喝下一口,周身蓦然一滞。
  喻识陡然警醒,然还未作反应,便眼睁睁瞧见许愫面色霎时黑紫,青筋爆出,整个人直直栽在了地上,嘴角划出一道殷红血液。


第62章 曲桑谷其四
  灯火熹微,陶颂醒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喻识神色沉重地坐在烛火旁,一侧的地上是许愫的尸体,面色黑紫,周身僵硬,地上渗着大滩的鲜血。
  中毒身亡?
  陶颂只瞄了一眼,便想到此处。
  他尚有些恍惚,瞧见喻识手边倾倒的瓷盏并泼洒出来的茶水,才心下一惊,方想要出声,却发觉嗓子有些嘶哑。
  喻识察觉他的动静,稍稍皱起眉:“你醒了?”
  陶颂清清嗓子,面色凝重:“是云台的许长老?”
  “已经死了。”喻识语气平静到了极点,勉力克制着一腔悲痛。
  陶颂顺着捋了一遍,大约是许愫袭击他,然后又与喻识单独说了些什么,却不知怎么,死在了此处。
  他看了一眼茶水,手心沁出些冷汗:“是茶水有问题?还好你不喝六安茶……”
  喻识闭了闭眼,似乎甚为疲惫,默了良久,方抬眼笑笑:“一般人这时候,不都会怀疑是我做的么?”
  陶颂与他对视:“一般人杀了人,这时候就该跑了,正好嫁祸给什么也不知道的我。”
  喻识顿了下,方才事发突然,他封上许愫经脉之时,毒意已然侵入肺腑。
  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眼睁睁看着许愫死在了他眼前。
  他不能喊旁人进来,也不能走,否则就会连累他人受嫌疑。
  喻识暗自叹了口气,压抑不止的悲伤让他心下隐隐作痛。
  陶颂低声道:“现在怎么办?”
  喻识又闭了闭眼:“等着段晔过来吧。”
  陶颂顺着他的眼神,瞧见了门外层叠摇晃的灯笼与人影。
  许愫刚刚咽气,喻识还未理清楚其间头绪,门外便陆续被围了起来。
  曲桑谷之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来,说明此事并非其所为,但来得并不迟,说明许愫的唤灵灯是安放在曲桑谷的。
  也就是说,云台尚不知许愫身亡之事。
  喻识猜测,段晔大抵也在就此事头疼,待商议好了对策,大约就会过来了。
  月华漫漫,喻识方挑挑拣拣地与陶颂说罢,房门便被从外打开了。
  天气已有些转凉了,夜里尤甚,段晔裹挟着一身沉肃凉意走进来,略瞧了一眼许愫,眼神哀痛复杂。
  他阖眼缓了缓心绪,坐在了喻识对面。
  喻识深吸一口气,先发制人:“段谷主,我和你谈,让无辜之人出去。”
  陶颂方要开口,段晔只抬了抬眼:“你身上有入梦咒的痕迹,刚醒吧。”
  喻识方才没有解开这个咒术,便猜到了又是什么鲛人秘术。
  段晔只道:“云台已经够麻烦了,扶风之人我派实在牵扯不起。”
  喻识瞧陶颂一眼,使了传音术:“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陶颂满心担忧。
  喻识只又道:“你听我的,不要添乱。”
  陶颂依旧不信,但已有几位曲桑谷的弟子过来扯他。陶颂挣了一下,倒不知道为何居然挣不开。
  他满心焦急,却没说上什么话,便被扯了出去。
  喻识瞧着门被从外头封上,方盯着段晔,缓缓开口:“段谷主,我是喻识。”
  段晔心内猛然一惊,攒起来的一肚子话霎时就忘了。
  喻识由着他冷静了些,才又开口:“你能猜到,我为什么在这里,许愫又为什么会在我房间了吧。”
  段晔仍有些惊骇,回想起燕华与临安种种细节,心内已大半认定了喻识的身份。
  他迟疑半晌,方道:“他背叛了云台……”
  喻识笑了笑:“我猜着,段谷主和门中之人原本商议的结果,还是将我交给云台吧,是以你才毫不犹豫地将陶颂撇干净了。”
  段晔缓了缓心绪,一派坦荡:“曲桑谷不能让旁的门派进来查,我们做贼心虚,只能依附云台。”
  “但现在应该不会这样想了吧?”喻识瞧着段晔的神色突然头疼了许多。
  喻识顿了顿,又补充道:“许愫告诉我了所有事,还有证据,有云台的,也有曲桑谷的。”
  段晔一惊,又陡然狐疑:“证据?”
  他几乎斩钉截铁:“昔年之事不会有任何证据。”
  “许慎心思如何缜密,段谷主应当比我清楚;许愫与他是什么关系,你也应该比我清楚。”喻识笑了笑,“他若偷偷留下当年证物,最有可能留给谁?”
  段晔一顿,神色间已有些动摇。
  喻识继续道:“段谷主如果把我交给云台,我便是拼着再死一次,也要将归墟真相揭发出来。云台根基深厚,难说日后会如何,但曲桑谷背上杀害我的罪名,再加上谷中诸多上古秘术,你说,仙门百家会放过你们吗?”
  喻识眼瞧着段晔打了个寒战。
  但段晔强自冷静下来:“你说你有证据,证据呢?”
  喻识微微一笑:“我自然不可能给你看。”
  “那我凭什么信你?”
  喻识勾起嘴角:“这就看段谷主愿不愿意赌一把了。不信我,可以即刻将我交给云台,但我保证,曲桑谷的下场绝对不会比选择相信我要好。”
  段晔犹豫片刻,已然动心:“你可以说说,相信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保证,真相揭发之时,曲桑谷不会有任何损失。那是许慎作下的因果,与后人无关。我不会追究现在的曲桑谷,我保证仙门百家也不会。”
  喻识开始谈条件,“段谷主并不需要多做什么。将我关在地牢或者什么地方都好,只希望您隐瞒几日再告诉云台此事。”
  段晔有些不敢相信:“就这样?”
  “就这样。”喻识笑笑,“看守不要太严就好。我即便是跑了,也是我自己的本事,与曲桑谷无关。”
  房间内静了一会儿,段晔抬眸瞧他:“你知道的,我现在就杀了你,也是个法子。”
  “那许愫到底是为什么会死在曲桑谷,可就说不清楚了。”喻识耸肩,“尚掌门就一点都不多疑么?”
  “曲桑谷正值崭露头角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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