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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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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呆立了片刻,瞧着陶颂噙着喻识递来的汤勺眉眼含笑,都不知道该嫉妒哪一个。
  喻识边喂边吃,咽下一口鲜辣的肉片,才又些疑惑地抬眼:“还有事吗?”
  那弟子惊慌失措地回过神来,胡乱行了个礼数,忙不迭地拔腿转身。
  跑至房门口,又听得陶颂撒娇的声音:“剑修,我想吃你吃的这个。”
  “太辣了,你还有伤不能吃。吃排骨吧,排骨好吃。”
  又听得喻识连说带哄:“你让我喂你的,你不听我的,那我不喂了。”
  “我听我听,你别。。。。。。”
  那弟子狠狠哆嗦了一下,浑身不自在地紧紧阖上了门:不仅没眼看,还没耳朵听。
  回去后,自然也有好事者问起他所见所闻,那弟子痛心疾首地将这场面描绘了一番,绘声绘色的版本瞬时偷偷传遍了整个青江,暗暗仰慕喻识和暗暗仰慕陶颂的心,哗啦哗啦地于秋日里碎了一地。
  陶颂二人自然听不到外头心肠碎一地的声音,二人吃罢饭,又开始玩喻识自慕祁手里顺来的小玩意。
  正玩得不亦乐乎之际,长瀛便抱着慕祁前来追债了。
  长瀛方跨进门,就瞧见俩修为高绝的剑修手忙脚乱地藏着玩具。由于动作过于慌张,有只龇着牙的布老虎打了个滚,自喻识袖口掉到了地上,还弹了两下。
  这人赃并获的尴尬场面,看得慕祁一下子皱起眉头:“小师父,你怎么能拿我的玩具呢?”
  说出来更令人尴尬了。
  喻识一脸镇定地回过身来:“你的老虎好看,我和你师父看看。你那么多玩具,我就拿了你一个,也没耽误你玩别。。。。。。”
  话还没说完,陶颂的被角一滑,哗啦哗啦掉出许多精巧物件。
  慕祁顿时愤愤不平:“小师父你拿就算了,还专挑好看的!我没剩几个了,还都难看得很。。。。。。”
  小娃娃撇撇嘴,一副立刻要哭的模样。
  “你急什么……又没给你玩坏。”喻识眼疾手快地收拾起来一地零碎,却有些不肯还,挡在身后,“玩一玩,回头就给你送回去,乖啊。”
  慕祁十分不乐意:“你们俩加起来都多大了,怎么还抢我的东西玩?”
  喻识老脸一红,嘀咕道:“你那么多玩意儿,谁知道你记得这么清楚……”
  小石头精却不知怎地听到了:“我当然记得了,我有十八个老虎,少了一个我能不记得吗!小师父你拿的还是最好看的一个!我都六岁了,我识数了,你别想哄我!”
  喻识让他嚷嚷得无地自容,只能去瞧陶颂:“你看看你徒弟,怎么和长辈说话的,你也不管管?”
  陶颂随意地倚在榻上:“好像是长辈先理亏的,算账也得一笔一笔来吧。”
  喻识愈发羞恼:“我不是为你拿的么?我是在临安瞧着你喜欢这些我才……”
  说着说着面上倒更挂不住了。
  房间中静了一下,陶颂弯起眉眼:“我道侣为了哄我开心,私自拿了我徒弟的玩具,现在要我来主持公道是吗?”
  “你闭嘴!”喻识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忿忿打断了他,只好自个儿硬着头皮去与慕祁理论。
  长瀛旁观不言,只探上了陶颂臂上三寸处的穴位,轻轻按了下,陶颂不由“嘶”了一声。
  长瀛放开手:“既然还疼,那我去和阿淩说,今晚还得来看看你。”
  陶颂默然点点头,他也刚好,有些话要问崔淩。
  长瀛有些忧心,倒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那小家伙还跟着我吧。”
  他蹙眉瞧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喻识:“先前在云台时就这样,什么都会点儿,偏不会带小孩。”
  喻识在与慕祁的拉扯中,抽空递了个眼刀过来。
  长瀛有了崔淩在侧,腰杆子越发硬了,毫不畏惧地回瞪了一眼。
  喻识一时气闷。
  陶颂笑了笑,出声唤道:“慕祁,过来。”
  慕祁对着陶颂,到底有些敬畏之心,但此刻又觉得甚为理直气壮,便噔噔噔地跑了来。
  陶颂认真地瞧着他:“师父想玩你的玩具,有什么不对吗?”
  慕祁叫这话一噎,只觉得师父都百八十岁了,说出这话还真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一时别扭,只愤愤道:“想玩要先和我说。”
  “昨天拿了没和你讲,是不对,我道歉。”陶颂笑了笑,“那我现在和你说了,你能把东西给师父玩么?”
  慕祁教他这话拿住,六岁的脑子,倒转不过弯来了。
  他拽着衣角琢磨了半日,破罐子破摔地抬起头:“那就给你玩好了,为了几件东西,倒显得我小气。”
  “显得小气”的喻识在一旁听着,自觉有被冒犯到。
  陶颂欣慰地点点头,摸摸小娃娃的脑袋:“慕祁记性挺好的?”
  慕祁扬起嘴角,乖乖“嗯”了一声。
  “《三字经》会背么?”
  慕祁摇摇头:“那是什么?”
  陶颂亦觉得,妖首应当不会教小孙子什么“人之初性本善”的东西。
  他拍拍慕祁:“回去背会,明儿一早来找我检查。”又补了一句:“是师父让你去做的,背不好我要罚你。”
  慕祁睁大了眼睛。
  陶颂十分严肃:“小孩子家家的,别整日里玩物丧志,也该有点正经事做。”
  慕祁登时甚为委屈,只觉得闹着长瀛来这一趟亏大了,东西没要回来,还玩不成了。他一手拽住长瀛衣袖,又不敢说什么,皱着鼻子眼睛回去了。
  喻识稍稍蹙眉:“干嘛欺负他?”
  陶颂好整以暇地笑笑:“不是你让我管管的么?这么大了,《三字经》也该会了,给他找点事做,别动不动就跑来找我们俩。”
  喻识正要对他这教徒弟的用心发表意见,便一手被陶颂扯到了怀里。
  陶颂方才端出的师父架子顷刻便扔了:“剑修,别管了,孩子都不在这儿了,我们玩点别的吧。”


第86章 青江其六
  玩……玩什么?
  喻识被陶颂揽住,瞬间生出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于那种事,并那种事的许多花样上,只是有所耳闻,其实并不如何明白。
  事到如今,他居然生出些后悔:早知道就该和文漆一起看的,省得现在一遇上这个念头,便总是糊里糊涂,还慌得不行。
  他一边心里打着鼓,一边终于后知后觉地对临安城当晚之事起了些疑惑。
  他分明并不怎么懂,那究竟是如何睡的?
  难不成自己是天生的无师自通?
  一醉酒就表露禽兽本色?
  喻识让自己这个想法吓得虎躯一震,一时也想不下去了。
  反正睡是睡了的,是吧。
  陶颂不骗人的,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过程吧,忘了就不要深究了。
  喻识心里乱糟糟的念头四处蹦哒,摸到陶颂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忍不住心里又跳了下。
  其实按照文漆写的话本子,陶颂这种在下面的,不应该对亲亲抱抱之类的举止,很害羞么?最起码,也应该是欲拒还迎的样子。
  怎么他觉得素日里,陶颂都主动得不得了呢?
  陶颂搭在他腰上的手于此时紧了紧,喻识偷偷瞧了眼陶颂这张年轻的脸,心里那根弦,突然又跳回去了。
  也是,眼见为实才为真,文漆自个儿都没经过人事,能胡写出什么对的东西来?
  肯定是文漆的话本子写错了。
  喻识正感叹自家师弟不靠谱,便察觉陶颂凑了过来,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搂紧了他的腰:“剑修,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喻识险些脱口而出,一抬头,撞见陶颂素白的面色,又慌忙将一肚子虎狼之词咽了下去。
  人家还病着,正不舒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禽兽念头?
  喻识骂了自己两句,方平缓了心绪:“你不是说想玩点别的吗?玩什么,我陪你?”
  陶颂促狭地眨眨眼:“玩什么你都陪我么?”
  嗯……
  喻识觉得,真不能怪自己总往歪了想。
  分明是陶颂故意的。
  他这般一想,又觉得自个儿十分地道貌岸然,像个明明把持不住自己却只怪旁人勾引的浪荡子弟。
  勾引他的人偏偏又靠近了两分,手搭上了他的衣带,眉眼含笑,语气甚为暧昧:“剑修?”
  喻识陡然一慌,一把按住他的手:“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脸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陶颂拂开他的手,扯散他的衣带,直接将外袍利索地拽了下来。
  喻识几乎没反应过来他怎么褪的自己衣裳,就已经只穿着中衣,靠在陶颂怀里了。
  喻识手忙脚乱地去捡外袍,陶颂却箍住了他的双臂:“剑修,不许穿了。”
  喻识和他贴得这样近,只觉得陶颂温热的气息就扑在他身上,酥酥痒痒的。
  这亲密的姿势让他一个哆嗦,不敢再随意乱动了,支支吾吾了半日,终于寻到了由头:“阿……阿淩说,你你你……这个时候,我们不……不好做……”
  喻识话还没说玩,脸都烧透了。
  陶颂顿了下,歪头笑笑:“不好做什么?”
  喻识愈发慌张,却说不出来:“那那那个……”
  陶颂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遭儿他这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十二分地好笑,乐够了,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剑修原来你在想这种事呐。”
  喻识听着他的语气,怔了一下,顿时羞恼不已:“分明是你脱的我衣裳,你没想么!”
  “我没有啊。”
  陶颂十分坏心眼地贴近了他两分,惹得喻识又手足无措地缩了缩,才一派坦然地道:“过午了,我想让你陪我睡会儿。睡觉不得脱衣裳么?”
  喻识一时忿忿,又推不开他:“我睡觉不脱!”
  “什么时候养的习惯,我和你睡了这么久都不知道?”陶颂弯起眉眼。
  喻识气着了:“就今儿成的习惯。”
  陶颂顿了顿,将手搭在他腰上:“那可不行,不脱就睡会累的。”
  他的手游移了几分,停在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剑修,你不脱,是想我帮你吗?”
  喻识觉得,如果这会儿赌气答个“是”,这小坏蛋真的敢上手脱自己裤子。
  他在刚和怂之间犹豫了片刻,给自己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这人还病着,生病的人就喜欢找乐子解闷,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喻识单方面宽宏大量地怂了下去,瞧见陶颂笑吟吟的眸子,又不自在,一手捂了上去:“你不许看。”
  “你都是我道侣了,我看一眼怎么了?”陶颂状似不满地埋怨,却并没有什么动作。
  喻识飞快地脱好衣裤鞋子,扯起一床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二人并肩躺着,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些许,帘外涌进来微凉的风,帐幔飘拂,却是新起了雨声。
  外头淅淅沥沥的,又渐渐响亮了起来,房间内漫入湿漉漉的水汽。
  天色依旧有些暗沉,喻识闭眼躺着,倒真起了些睡意。昨夜并未休息好,他念起未睡好的由头,心下又微微一沉。
  正有些微难过,却忽而察觉陶颂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侧躺着:“你睡着了么?”
  喻识倒不舍得不理他:“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迷糊的沙哑,又带了几分慵懒的尾音,勾得陶颂心下隐隐一颤。
  二人离得这般近,陶颂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些。
  喻识瞧着他一直不说话,不由催了句:“陶颂?”
  陶颂略微笑笑:“剑修,你方才,是真的想了么?”
  喻识登时脸红,又觉得这人不安好心:“没有,是你瞎想的!”
  “是我瞎想的。”陶颂居然没有否认,又顿了顿,“我痴心妄想了好些时日了。”
  喻识听出他话语间的认真,心下忽而紧张了三分。
  陶颂挪近了些,却只伸出手隔着被子环住了他:“我是一直想来着,但又觉得,总得你愿意才好。”
  喻识睁开眼,瞧着他温和明净的眼眸,一下子就乱了,整颗心又开始于胸膛中四处蹦哒。
  他心下面上皆烧得厉害,然想想将要发生之事,又起了几分坚决,错开陶颂的眼神后,心一横:“我愿意的。”
  他声如蚊蚋,陶颂却是怔了怔。
  人害羞到了极致,往往会有破罐子破摔的大胆。
  喻识索性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愿意的。”
  陶颂忽而翻身起来,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勾起三分笑意:“剑修,但现在不行的。”
  陶颂温热的手就覆在他肩上,喻识顿时羞恼不已,又觉得被这个小坏蛋耍了,抬手去推他:“滚滚滚!”
  却并没有推动,陶颂十分受伤,眼巴巴地凑上来:“剑修,你舍得我滚么?”
  ……还真舍不得。
  喻识只恨自己耳根子软,心更软,干脆翻身朝着墙,不说话了。
  陶颂便从身后扑上来,又环住他的腰,扒拉到怀里。
  喻识感觉得出来,陶颂特别喜欢抱他,但二人最亲密的举止,也仅限于躺在榻上亲一口了。
  自从临安睡过一次之后,以后就再没有过了。
  窗外雨声匝地,倒有些下个不停的意味,陶颂仿佛察觉了他的心思,于此时又低声道了一遍:“剑修,现在不可以。”
  喻识再次老脸一红,一股闷气还没到心口,便听得陶颂笑了笑:“我现在身上疼得很,会影响我发挥的。别给你留下了什么糟糕的印象。”
  喻识闻言,一时不知是害羞还是担忧,又起了些糊涂,要你发挥什么,不该我发挥么?
  但这好像是需要双方配合之事,陶颂眼下是不大舒服,那他也不能只顾着自己不管人家。
  终究是心疼在喻识这里占了上风,他又转过身来,瞧着陶颂白白的面色,不由伸手摸了摸:“那还是算了,等你好了吧。”
  陶颂握住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你方才说你愿意了,是一直作数的么?”
  喻识仍不免害羞,想着想着,又起了三分惊慌:“这个不用写下来了吧!”
  陶颂忽而笑了笑,捧起他的脸,在额上落下一吻:“剑修,我很高兴。”
  喻识方觉得自己瞎想,害羞得手脚都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陶颂轻轻摩挲着他精巧白皙的锁骨,又压低了声音:“说不定我再治一次,明儿就不疼了。”
  喻识颈肩处发痒,挪开他的手,一把拽紧了衣领:“少来逗我!”
  “调戏多了就不会害羞了。”陶颂像是有些失望,“剑修,你真是进步神速。”
  喻识忿忿:“就你这样说话的,放在上辈子,腿都被我二师兄打断十回了。”
  他又要背过身去,陶颂却不许他转了,伸手揽住他:“要是被祁长老打断几次腿就能娶你,那可是我赚大发了。”
  喻识纠正他:“是我娶你。”
  陶颂只笑了笑没答话。
  喻识品了品他方才的话,又道:“别喊祁长老了,跟着我喊师兄吧。”
  陶颂笑笑:“二师兄同意了吗?”
  喻识思索了下,放弃道:“他同不同意不要紧,我娶你,又不是他娶你。”
  陶颂懒得去纠正谁娶谁这个问题:反正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念及此处,又想起先前之事:“剑修,在临安时,我画过一幅画,你还记得吗?”


第87章 青江其七
  先时于临安,陶颂确实画过一幅画,喻识大略有个扫过一眼的印象,便点点头。
  陶颂笑笑:“剑修,那原本是要送你的东西。”
  他声音轻了些:“我家里有个讲究,结亲之时,不仅要过了三书六礼,交换聘书时,还要附送一幅新郎官亲手作的画,算是给未过门的新娘子,一个约定之物。”
  “家中如此定下的亲事,才不会退,不会改,不会反悔。”
  外头依旧飘飘洒洒地落着雨,陶颂眼眸深沉,轻声道:“剑修,那本来是我要给你的定情之物。”
  喻识心里涌出些暖意,似乎有几分甘甜的味道。
  他莫名地开心了一会儿,又记起:“那怎么没给我?”
  “画得不好了。”陶颂想了想,笑道,“怎么画都不满意,刚巧你醒了,索性给你看了。我只想着来日再画一幅好的,却一直未有空闲去做。”
  喻识回忆起那副笔墨,苍竹倚青石,萧萧素素,卓然高华,画技已极是精湛。
  他自觉涵养不够,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感喟:“你家真是清流显贵,风雅得很。成亲用,还画这么有风骨之物。”
  陶颂却勾起嘴角:“不是的,成婚的好意头多的是,我家兄长都是画的白头翁连理枝鸳鸯牡丹之类的。”
  他顿了顿,言语含笑:“剑修,我其实,画得是你。”
  喻识一时不解:“我在哪儿呢?”
  陶颂弯起眉眼,拉住他的手,在掌心划出两个字。
  他偏头笑笑:“喻识,玉石,不是你么?”
  喻识手心酥酥痒痒,一时间整副心肠都化了。他真切地体会到,原来被一个人放在心上惦记,是这样一副感觉。
  陶颂又轻轻握住他的手:“现下人在我手里了。”
  喻识心下发烫,只觉得尝到了人生未曾见过的欢喜。
  他颇为动容,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捡了一句不要紧的:“想画我直接画便是了,何必还弯弯绕绕的?只怕你当真送了我,我也不明白。”
  “你太好看了,我画不出来。”陶颂一脸真诚地说着蜜里调油的话,“就这样,我还嫌没画出你的半点影子来。”
  喻识听得脸红心跳,几乎要缩到被子底下去。
  他扯起被子,却又想到旁的事:“你夸的是我上辈子的脸,还是这辈子的脸?”
  陶颂面对送命题,游刃有余:“两辈子都好看,你是什么样子,在我心里都最好看。”
  他略微思索了下,又笑笑:“剑修,当初燕华山庄附近,我第一次看见你现下这副模样,便觉得似曾相识,只是可惜。。。。。。”
  他住了话头,喻识却记起来了。
  第一次见面,他把人大半夜吊在崖上,身上还勒得一道一道的。
  羞愧之感又上了头,喻识十分小声:“我真不是有意的。”
  陶颂却没有接话。
  喻识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思来想去,仍觉得是自己理亏,不免忐忑地试探:“你不能一直还记得吧?”
  陶颂挑眉:“剑修,我那个时候说,得把你也在崖上吊一夜,才能扯平了。”
  喻识一怂,又缩了缩:“你舍得么?”
  眼前之人修眉俊眼,双眸乌亮,眼角染着一分轻巧的笑意。陶颂瞅了一下,十分认命地叹了口气:自家剑修真有本事,一个眼神就把自己勾得心慌意乱。
  他抚了抚心口,稍稍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我自然不舍得,但不能就这样过去了,是我委屈了,你得赔我。”
  喻识又向墙内靠了靠,这次是真的怂了:“。。。。。。赔什么?”
  陶颂歪歪头:“把你也绑一夜。”
  又递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添了一句:“在合适的时候。”
  喻识一颤,想起隐隐约约听闻过的床底之间的花样,扯起被子蒙住了脸。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陶颂隔着被子笑他。
  喻识蒙着头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何意。
  陶颂安静等了一会儿,便去拍拍他:“剑修,别蒙着头太久,小心不舒服了。”
  喻识稍稍打开被子,喘口气,依旧飞速地阖上了。
  陶颂知道他怕是不肯出来了,略微笑笑,兀自躺好。
  方闭上眼,便察觉自后背至心口,一阵撕裂的疼。
  陶颂眼眸微微一沉,这一疼拽走了他半身力气,再合上眼,便迷迷糊糊睡下了。
  喻识躲在被子里半日,听着再无动静,便轻手轻脚地探了出来。
  帘帐外天色阴沉,雨声淅沥,敲在檐头阶上,哗啦作响。
  喻识借着朦胧的天色瞧了瞧陶颂,却正看见他轻轻蹙了眉头,梦中意识不清,极低地压抑着“嘶”了一声。
  喻识心疼不已,肺腑间又翻出一层难过,悄悄擦了擦他额上薄汗,对要去做的事,益发下定了决心。
  他因记着陶颂说过的话,便没有下床离开。窗外雨声不断,甚为催神,他躺了一会儿,便也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入耳却仍是惶然雨声。
  骤雨未歇,房间里已燃起层叠灯火,光晕缭绕着氤氲的水汽,惹得人愈发慵懒。
  喻识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什么时辰了?”
  “晚膳的时辰都过了。”
  这是崔淩的声音,喻识一个激灵,摸到旁边空出的床榻,顿时清醒了。
  崔淩正细细地碾着草药,瞧着喻识不好意思,又低下头:“前辈想是太累了,多睡一会儿,也对身子有好处。”
  喻识不免尴尬,又问起:“陶颂呢?”
  “我在这儿。”
  声音自房间内传出,喻识这才看见有一精巧的屏风,几重帘后,浴桶中弥漫着热腾腾的水汽。
  喻识瞧着陶颂的侧影,听着哗啦作响的水声,心下不自觉地便打起鼓来。
  崔淩解释道:“前辈,青江内眼杂口多,我实在不放心让陶颂去温泉池,万一有人瞧见什么,传出风言风语,倒是麻烦。”
  喻识明白,青江之内都是医修,若让人察觉了陶颂中了什么毒,倒平白又生波澜。
  他点点头,便见崔淩起身要走:“前辈也醒了,我便不守着了。过一柱香的时辰,把这包药倒进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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