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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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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巧的笔墨都勾不出的画样子。
喻识一身风雨地走进来,他抬眼笑了笑,伸手:“剑修,你来。”
“阿淩呢?”喻识将雨声关在门外。
“方才被一位长老叫走了,说天气寒凉下来,似乎有百姓的病情反复。”
陶颂把书册放下,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我又是一个人在这里,你好久都不回来。”
他发梢还坠着水珠,倒也没过多久,但他这般说,喻识自然心软,走了两步,又褪去外袍挂好:“我身上扑了风,想必有些凉。”
陶颂拉他坐在榻上,弯了弯眉眼:“剑修,这次可是你自己脱的衣裳。”
喻识经得多了,也没那么怂了:“又来逗我——阿淩留了药么?喝了吗?”
陶颂伸手环住他的腰,靠近了他两分。
二人只隔一层薄薄的中衣,气息纠缠,陶颂扬扬眉:“剑修,我不是逗你。”
他眸中似乎有些许期待,含着三分笑意,轻声道:“我从药浴里出来,身上就不疼了。剑修,你说你愿意了,还作数么?”
第90章 秋雨其二
“真。。。。。。真的吗?”
喻识怔住,心下尚未来得及高兴,蓦然一滞。
喻识这个反应,让陶颂心底忽而一沉。
不是惊喜,不是害羞,也不是紧张。
是犹豫,夹杂着失落、难以抉择的犹豫。
他眸色暗了暗,稍稍垂下头,勾出一个不动声色的笑意:“当然是骗你的,药效哪儿有那么快。”
喻识猛然松了口气,忍不住抚了抚心口:“别再这样哄我玩了,我是真的担心你。”
“我知道了。”
陶颂声音低低的,拢着喻识的腰,烛火摇曳,二人却就此沉默下来。
帘外风雨大作,木门根本关不住风声雨声,原本便安静的房间内盈满了呼啸的风雨声。
喻识错开陶颂的眼眸,望着连绵雨幕坐了一会儿,一时间心绪起伏。
他对于将行之事有些担心,因为最坏的结果是,牵机散就是尚渊下的。他要去找的那人压根不知道这些。
他若是救不了陶颂,该怎么办呢?
喻识根本不敢去想这个结果。
他于造化中偷得了这一缕慰藉,紧紧抱住了这些时日,根本不敢去想,失去了会如何。
他默然良久,却又担心被陶颂看出端倪,只能于一片沉默中,没话找话地描补:“你看,今年秋天的雨真大。这场雨过后,热气就散了,大概秋意便真的来了。”
青江城坐于山上,参天古树比比皆是,风雨声探入林间,枝叶沙沙作响,愈发显得雨势惶然。
喻识一时没听见陶颂回话,正要转头去看,却发觉陶颂揽住他的手紧了几分。
陶颂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喻识。”
喻识不由怔了怔,又生涩地“嗯”了一声。
他于此时想起,不只是陶颂,连他上辈子,都鲜少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仙门中人都端着客套架子,他名声响些,那些人只恭敬地称一声“喻前辈”,或者“喻长老”,连敢和他互称道友之人都极少。
师父师娘常常按排行喊他们,譬如孟弋是“老大”,他就是“老六”,偶尔也会被喊一声“小六”。
师兄一般喊他“六师弟”,文漆和他年龄相仿,平素不是怕得很了,从不肯喊他“六师兄”,不是喊个“哎”,就是喊个“排第六的那个”。
长瀛更不可能了。当年他为了好玩,一直逼人家喊“爹爹”,长瀛迫于他的淫/威,苟且偷生地喊了许多年。后来虽然长大了点,除了担惊受怕就没再喊过,但也从没喊过他的名字。
封弦倒是会喊,但此人,喻识五年八年也见不着一次,也没听过几次;许愫也喊,但他与许愫,素来便不大对付,就没说过几句话。
这样算下来,喻识听过喊他名字的,大多是出自敌手之口。
一般什么大魔头大妖物临死之前,都会愤愤地喊一声他的名字,外加百八十句恶毒之言。
喻识又想起,尚渊也是喊他名字的,还有,那人也是。
不过此二人,眼下也得算作是敌人了。
风声雨声狂乱,喻识于此时粗粗计量了一遭儿生平,只觉得他这两辈子活下来,勉强算得上相熟之人,也不过寥寥这几个。
还活着的,便更少了。
命里带的缘分浅薄,大约当真是无可解。
喻识一时间又念起身边的陶颂来,心下一阵酸涩。
他此去尽人事,倘若造化眷顾,当务必能保得陶颂周全。
退一步讲,假如不与他牵扯,陶颂便可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那这个缘分,他也不奢望长久。
喻识自觉已从陶颂处,知晓了人世间从未见过的欢喜。如果这分欢喜,余生时日都不会再有,或者,他就此便没有了什么余生时日,喻识也并不贪心。
他一时间思绪已然飘远,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悲欢喜怒,只觉得心下定了三分。
陶颂望着他的目光,只愈发沉了几分。
他默了一会儿,又换回了称呼:“剑修。”
“你说。”喻识心绪平稳了许多。
陶颂深吸一口气:“我从十二岁见到你,就喜欢你了。”
林间风雨大作,喻识方平复的心潮复掀起数丈波澜。
他一时愣住,稍稍低下头,想了半晌,只能道:“我知道。”
陶颂握住他的手,轻轻往下说:“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了,亲人、前程、家世——这些旁人从小到大艳羡或者嫉妒我的东西,我都没有了。但我遇到了你。”
“你或许救过无数人,也没有把这些当什么,但对我来说,这是我记一辈子的事。你救起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一死了之,是因为你,我才愿意活着。”
陶颂缓了缓语气,似乎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往大了说,那时我很难再去相信这个世道。我祖父一生为社稷黎民,昔年一纸治水方略救过多少百姓,哀帝那般昏聩,祖父数次舍身直谏,毫不顾惜此身。他一生鞠躬尽瘁,末了,却死在了一群不知何处来的妖邪手中。我妹妹,当时才六岁。。。。。。“
”阿颂。。。。。。“喻识听得难受,只觉得他情绪不对,忍不住出言阻止。
陶颂摇摇头,又握紧了他两分:“我兄弟许多,却只有这一个妹妹。她才六岁,路上一直吵着要吃京城的糖人,她来不及为非作歹,也来不及行善积德,就那样白白地死了。”
“我不懂,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一个下场,临终时连尸骨都不全。。。。。。”
喻识紧紧地抱住他,陶颂情绪起伏得很厉害,他从来没有听过陶颂说这些事。
陶颂伏在喻识肩上,又抱住他:“剑修,是你,让我觉得这个世道上,或许还有那么一二公道在,能让好人善终,让恶人得到惩治。我不敢再相信什么公道世理,我却相信你。”
“从前话本子上说,天下第一剑修惩恶扬善,无所不能,那时我就要死了,你当真来救我了。”
“我想做和你一样的人,我想站在你身边,喻识,我一直都喜欢你。当年你死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
喻识觉得陶颂有些微的颤抖,他尽可能地安抚着陶颂,心下也苦涩得厉害。
他一腔感慨,却不知说什么好。
他又开始显得如此笨拙。
陶颂在他怀里伏了一会儿,才又轻声道:“所以剑修,你不能再有事了。我已经很厉害了,我会保护你的。你好不容易回来,再离开我,我会恨你的。”
他顿了顿,又低声道:“你再离开我,我会报复你的。”
“报复?”喻识愣了下。
陶颂动了动:“我就杀光所有的好人,带着恶人为非作歹。你若是还有一缕魂在,一定会来找我,你若是魂飞魄散,那便是天道本就不公,我这一番行径,也算不得什么。”
此时恰好狂风吹过,一截树枝这段,咔嚓一声巨响,自窗外砸下。
喻识一抖:“你少吓唬我了。”
“我说到做到。”陶颂语气平淡,喻识虽然看不见他的神色,却觉得这是认真的。
他又想了想,只能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出事,也不会离开你,可以吗?”
陶颂抬眼起来:“剑修,你不能骗我。”
喻识笑笑:“我哪里还敢骗你呢?”
陶颂仔细端详了一遭儿他的神色,品了品,似乎也并没有作假。
他不知道喻识想去做何事,或者做了何事,只知道,喻识如果想说,方才就会说了。喻识不肯说,他去问,肯定得不到什么答案。
陶颂默了默,只盼着这一番掏心掏肺,能让喻识暂时不要去冒什么险,或者,能和他说说也好。
风雨疏狂,喻识却更坚定了些心思。
陶颂如此在意他,他若说了,大约就走不成了。
但不能不做,更不可能拉着陶颂一道做。
陶颂又攥起他的手:“剑修,你不要骗我。”
“我没有。”喻识将他的手搭在自己左腕上,“你摸摸,我这个真气的样子,以后都离不开你的。”
说着,心下真起了三分感喟,叮嘱道:“你记着好好安心休养,多余的事皆不要想了。”
“你也不要想了。”陶颂接口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会有法子,你不要想太多。”
二人俱是话里有话,喻识也不肯与他说明白,只乖顺点头:“我不想,我都听你的。”
陶颂说不上来放心,还是更加悬心了几分,还未想明白,喻识却伸手抱着他倒在了榻上,几缕墨发自肩颈处滑下,轻飘飘地垂在他耳畔。
喻识稍微笑笑:“现在得听我的了,夜太深了,你该睡了。”
陶颂抬手揽住他脖颈:“你也来睡。”
“好。”
喻识吻了吻他唇角,勾着陶颂与他纠缠了一会儿,又抬头笑笑:“别来了,再来就睡不成了。”
陶颂抱着他,只心道,睡不成便好了,正好看着你。
帘帐低垂,千年大户似乎都极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装饰,一层一层的帐子,连个风也挡不住,帷帐间的飘渺鹤影于灯火中一起一伏。
喻识悄悄地翻身起来,小心翼翼地挪开腰际的手臂,顺势探了会儿陶颂的脉息,见安然无恙,握在手里暖了暖,又放回锦被中。
陶颂呼吸绵长,并无动作,他摸了摸陶颂的脸,利索地起身下床。
这丹药还是封弦给他的,当时封弦道:“碾碎了可用在唇齿交缠时,保证毫无痕迹,能睡得三天都醒不来。”
喻识甚为嫌弃,只觉得这东西格外不正经。
封弦煞有介事地与他道:“外头看上你的魔修妖修精怪什么的满地都是,说不定哪天你就被绑了做压寨夫人,此药正好助你新婚之夜反杀一波儿。”
喻识依旧嫌弃得很,但封弦对此作甚为满意,这辈子又塞给他一次。
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窗外满地风雨,喻识深深吸了口气,也没舍得再看陶颂一眼,悄无声息地溜出去了。
青江的后山向来人迹稀少,他就要自此下山。
第91章 秋雨其三
喻识捏了个避水咒,独自一人于滂沱大雨中疾行。
这大约是今年夏末初秋的最后一场雨了。雨势已然连绵了数日,却丝毫未见要停的意思,自入夜时分,又大上了许多。
喻识想起与陶颂说过的话,这场雨过后,热气消散,寒意蔓延,秋天便真的要来了。
天要变了,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
林间草木茂盛,于潇潇夜雨中摇曳不止。头顶枝叶纵横,风中卷起四下飞散的树叶。
喻识于此时念起陶颂,又压了一遍想要立刻回去的心思。
他不由笑了笑,有几份无奈,又有几分欢喜。原来存一个人在心上,是这般滋味。
他也不过离了陶颂片刻,便三番五次地想要回去。一时担心陶颂晚上要喝药,一时又挂记那个迷药会不会伤到他,一时又担心他会不会追了来。
整颗心都乱七八糟。
一点也不像从前临行前的从容镇定。
喻识从前外出救人,为的是师父教他惩奸除恶护持弱小的世间道理。救完之后,得了相救之人的许多感谢,因他只觉得这是理所应当之事,也并未如何把那些言语并人事放在心上。
此番却有些不同。
他为的,是救他心上人,心爱之人,心心念念之人。
喻识自觉心十分小,分开这一会儿,他就无时无刻地不在惦念着这个人,心里几乎快容不下旁的事物了。
他这般想着,不由停住脚步,稳了稳心思。
自他重新出山,这还是第一次他单独出来。
初时有封弦在,后来有陶颂时时缠着跟着。眼下他这副修为,这腔气海,和这半颗金丹,当真做不了什么。
他稍微顿了顿,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走。
青江的后山果真人烟稀少,除了初初几个巡查的弟子,这茂林深处,再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风雨飘摇,连带着参天古木的枝桠都在风中摇曳。
喻识行了几步,稍稍一低头,右脚被一根粗壮的树枝绊住了。
这树枝十分粗砺,他一抬腿,硬是挂掉了他衣衫上一道青色的布条。
他就势蹲下身去,果然察觉到了周遭潜藏的层层咒术。
意料之中,恭候已久。
选在连青江一处檐角都瞧不见的地方,这领头之人,还是个谨慎稳妥的性子。
下一刻,喻识便讨厌起了这个稳妥之人。
他稍稍一低头,一支羽箭擦着他后脑勺飞掠而过,直直地没入草木之中。
茂盛地草木挡住了喻识的身形,喻识屏住呼吸,四周俱是草木摇动,分不清何处有人。
他屏气凝神了片刻,暗处之人却并没有这样好的耐性,自方才的来处,又散乱飞来数十道羽箭,最近一支,距喻识不过半尺之遥。
雨势汹汹,林间愈发暗流涌动。
喻识小心地敛藏起气息,暗处敌手又试探了他两分,忽而停下动作。
喻识还未来得及猜测下一步动向,便瞧见草木之间,接连亮起数个符阵。
金光接连不断,喻识身侧一时亮如白昼。他心下一惊,来不及骂人,急忙飞身而起。
他方从草木中现身,林木之间便自四面八方飞来成百上千只羽箭。
喻识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这领头之人,身法敏捷地瞅准空隙,闪身到一株参天古树的枝桠间躲起来。
下头的羽箭纷纷落空,此番落剑之处,草木霎时歪斜萎靡。
果然是淬了毒。
喻识一愣,心道,这还真是看得起他。
他生平第一次开始后悔,是不是上辈子过于招摇了。这抓他一个人,连两派对峙才会用作伏击的惊风阵都抬出了。
这领头之人,当真稳妥过了头。
跟了他一路,难道还不清楚他现在的修为什么水平么?
至于吗?
喻识一时心堵,又见到那连绵阵法汇合起来,金光大盛,对他藏身之树成包围之势。
怪不得选个这么远的地方才动手,原来搞这么大个阵仗。
喻识看了看把守在几十个阵眼处的弟子,稍微数了一遭儿,看得见的就有上百人了。
喻识头疼不已,这架势,是打算将他就地正法么?
喻识原本打算,做出一副拼尽全力而后不小心落网的样子就行了。毕竟他也不想伤着自己,陶颂还在等他。
但这个阵势,他稍微不小心一点,恐怕就要交代在此地了。
喻识深深地叹了口气,握紧了手中一沓符纸。
第92章 秋雨其四
喻识还没来得及计划出哪些符咒可用,层叠羽箭便又密密袭来。
倒不是喻识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就,这么大阵势抓他一个仅剩半颗金丹的文弱修士,可是太欺负人了。
当初归墟的金石阵,好歹还是冲着他们师兄弟七个人来的呢。
喻识一时觉得这次领头之人着实不要脸。
他有几分心堵,瞧了瞧这羽箭来势,又开始仔细琢磨。
他若是简单比划两下束手就擒,对面铁定会生疑心,等抓住他之后再严加防备三分,那就得不偿失了;但眼前这个阵法,以他的真气,要装成不小心被抓的样子,还真不大容易。
他一个不小心,就能被万箭穿心了。
虽然幕后之人应当不会想杀他,但折腾个重伤之类的,估计还是能做得出来。
喻识暗叹了口气,没想到此行第一桩事,居然会是在琢磨,怎么才能被抓得更自然点。
他纠结一二,到底还是觉得保命更要紧。
既然动真气就会惹怀疑,那索性别动了。
他耳边交织着雨声与呼啸出箭之声,向下瞅了一眼,羽箭纷纷,已有数十支穿破了这古木的苍老树皮。
自羽箭之处缓慢蔓延出一圈腐烂痕迹,高耸的树冠有些摇曳,毒素向上爬,苍老的古木有些摇摇欲坠,开始刷拉刷拉地向下落叶子。
这纷纷落叶给了他三两遮挡,他看准一个间隙,踩着纷飞落叶飞身跃出,拔出剑来,于层叠羽箭之中闪身周旋。
他没舍得拿山月,只出来时于某个房间顺了一把。
这剑大约是装饰所用,青江俱是医修,修剑一道上,并不比云台扶风。
喻识轻飘飘地躲过一道羽箭,又回身精准一斩,劈断数道羽箭。他稍微握紧了手中之剑,只觉得,青江这种会用毒的当真比他厉害不少。
人家能不动声色地直取敌手性命,自己还得在这里苦哈哈地拔剑。
他一边苦哈哈地躲着飞箭,一时又数落起这领头之人:差不多就行了,这是搬了多少箭过来?
喻识侧身躲开擦着他眼前飞速划过的羽箭,略微一沉吟,又念起,或许是他一直躲得太准了,那人不放心,若羽箭射完了还捉不着他,恐怕会动后招。
他探了探身上的气海,果真已有了几分震荡。
他索性连使了几招锋利剑招,一气斩断了数十道羽箭,气海便起了凝滞,大有难以后续的意头。
喻识就势乱了几步,又抵挡一会儿,箭矢果然少了许多。
他暗暗松了口气,瞅准一个好机会,向林中跃去。
所有的羽箭皆一顿,金光自阵法边缘而起,映出接连不断的细密雨丝。
要收阵了。
喻识飞跃几步,便瞧见阵法自平地而起,金光大盛,自四面八方,朝着他兜头罩下。
这也躲不了了。
喻识便也未做抵抗,索性省下两分力气。抬头瞧了瞧,别说,还真挺壮观的。
他由着这阵法盖了他一身,周身符咒皆无用了,体内涌动的气海意料之中地被强行压了下去。
他肺腑间一滞,口中便尝到了几分腥甜。
更糟糕的是,眼前居然骤然一黑。
霎时间,喻识耳畔便只余潇潇的风雨之声。这声音打在交错的林叶之中,让人无端觉得心慌。
不过他很快便平复下来,只更加厌恶了一番这领头之人。
都被逮成这样了,我还能跑么?不快点上来抓人,还等个什么?
雨落得这样急,他浑身上下都淋湿了。
喻识只觉得等了好久,才闻得草木摩挲之声,窸窸窣窣的,自远处传来。
似乎有乌压压的许多人围着他站了一周,却又不上前。
喻识的衣裳湿答答地一层一层贴在身上,都快开始骂街了。
就在此时,终于有人走动两分。一个不疾不徐的步子迈到他身侧,定定地站住了。
倒是离得不远,这不胆子挺大的么?
喻识稍稍动了动,周遭霎时一片整装待发之声。更有一人出声拦道:“公子小心!”
喻识心里堵得慌,无奈至极:“我衣服都湿透了,你们到底在等什么?等人来救我么?”
周围之人不由一怔。
似乎是越众而出之人先走了两步,方才那弟子又拦:“公子你——”
那人挥了挥手,行至喻识眼前,蹙眉瞧了瞧他发白的面容,脱下外袍给他兜头罩上了。
他简短开口:“眼下避水术在你身上不能用。”
这外袍似乎有点挡水的作用。喻识一愣,愈发无奈:“你们是打算就在这儿审我么?如果是的话,能把我的头也遮上点么?”
有大颗大颗的雨珠自他发梢垂落,那外袍大了一圈,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单弱。
那人皱眉瞧了瞧,又错开眼,屈膝蹲下,双手探入他的衣衫。
喻识蹙眉,忍不住一躲。
他和陶颂有过搂搂抱抱之后,对这类接触,敏感了特别多。
那人手略一顿,接着十分强硬地箍住他的腰:“搜身。”
喻识浑身不自在,但又不敢怎么躲,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淬了毒又刻了符咒的箭穿成筛子。
这人倒真的在搜身,将喻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摸了出来,连个帕子都没给剩下。
有手下弟子上前查看了一番,轻轻摇了摇头。
喻识什么都没带,只随身有些珍稀点的丹药法器。若是这点防身之物也不带,恐怕会让人起疑心。
喻识暗自给封弦道了句歉,希望他能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别计较这些小东西的去处了。
虽然应该挺值钱的。
那人眸色不明地盯着喻识瞧了一会儿,喻识再度无语:“我要是带了什么,能让你们这么容易搜出来么?”
见眼前之人依旧沉默不言,喻识甚为难受:“一直放我在这儿淋雨,是在用刑逼供吗?这副身体弱得很,再淋一会儿,你们就得抬我走了。”
周遭似乎不再是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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