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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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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觉得很累。
  封弦瞧着喻识的模样,一时也没了话说。
  已然二月里了,距离燕华一战,快半年了。喻识清醒过来之后,一直这副样子
  也不知这样叫不叫清醒了。
  其间只有两次不同,一件是长瀛醒了,喻识稍微有了点活人气,陪着长瀛说了半晌话,还帮着挑了和崔淩成婚的日子;另一件,是他带喻识到归墟,见了为孟弋及师父师兄弟守灵的楚笙,并将师娘的棺椁合葬此地。
  封弦告诉他,先前在归墟见到了喻师父的一缕残魂,说了些家常的话,魂意便散了。喻识聚精会神地听了半晌,没有说话。
  封弦当时一噎,只将喻师父对陶颂很满意这句话咽了下去。
  他深知喻识心绪不好,却不知这不好,还能不能治得好。
  他陪着喻识坐到正午,今日庄慎也又来了,照惯例还带着慕祁。
  小娃娃坐在喻识膝上,和他絮絮叨叨讲修习之事。庄慎于一旁看着,也不知道喻识听懂了没有。
  慕祁一把搂住喻识的脖子,撒娇蹭了蹭:“小师父,你不知道,师公对我可凶了,明明我比他们学得都好,还总是挨骂。”
  喻识想起自己方练剑的时候,也并没有因为做得好而少挨什么打。
  “那是因为你总是不专心。”庄慎于一旁沉声开口,“分明能做得更好,却总是滑头,先前我教你师……”
  庄慎住了口,他瞧见喻识时,总是忍不住想起陶颂。
  喻识心下未动,大约是麻木已久,没了知觉。
  他只是抱了抱慕祁:“你乖乖听师公的话,师公还能委屈你么?”
  慕祁缩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我已经学完了基础招式,以后能跟着你们么?”
  喻识顿了下,只拍拍他,略带歉意:“我重伤未愈,实在教不好你的。”
  “没关系呀。”慕祁眼眸乌亮,“不是还有师……”
  “慕儿!”庄慎沉肃开口,将慕祁吓得一愣。
  庄慎面色沉了沉,似乎不着痕迹地瞧了喻识一眼,拎起慕祁:“你今日倒是好兴致,说了这么久的话,方才宋城主要你去找他,你还记得吗?”
  慕祁抬头看见庄慎脸色,一句“宋师公什么时候说要我去找他了”生生咽了下去。
  庄慎带着慕祁走了,喻识心下只起了些许异样。
  但某些细枝末节之事,又或许只是他瞎想。
  喻识去廊下坐着,呆呆地吹了一下午的风,暮色四起,却突然又见慕祁气呼呼地跑了来。
  廊下点琉璃灯的弟子给他让路,慕祁一路飞跑过来,双颊微红。
  小孩子家修习入道,正是精力充沛之时,他气也不喘,只扯着喻识嚷嚷道:“他们非要拦着我,非不让我和你说!小师父,凭什么他们都知道却要瞒着你!我就是要……”
  他还没嚷嚷到要点上,后面忽然涌来一大波儿人,手忙脚乱地上来捞住他。
  慕祁拔腿就跑,边跑边躲,奋不顾身地大喊:“我师父还活着!小师父,你道侣还活着!陶颂,陶颂还活着!”
  在场所有人皆愣了一愣。
  喻识呆立了一瞬,下一刻飞快地攥住崔淩:“真的吗?”
  慕祁躲在回廊处高喊:“当然是真的!我师父就在崖边呢!他今天刚能走,不信你去……”
  话还没说完,这次真的被逮住了。
  喻识再次怔了一下,飞速地朝崖边跑去。
  他身法快得惊人,纵使三番五次地被重伤过了,底子也还在。
  众人皆在后面追他,到底只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封散人追上了他。
  封弦捂着胸口喘了口气:“别…别跑了,你别…别逼我和你动手啊……”
  他十分没有威慑力地威胁了一句,又给自己多赚了点缓口气的机会:“你听我和你说,我……我们没打算瞒着你……”
  喻识微微颤抖:“真的吗?”
  “啊?”封弦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你说陶颂,真的,他还活着。”
  封弦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人:“你听我说完,他当初就没死,唤灵灯没灭,是云台的南疏长老下去找到的他。”
  喻识只觉得心下漫上一股无边无际的欢喜,隐隐约约的,他竟然有些害怕。
  “这金石阵虽然未还原上古时期的杀势,但威力也不小,他重伤,又加上牵机散,五六日之前,才刚刚醒了。我们一直不告诉你,是害怕万一救不醒,再打击你一次,你真有可能就不想活了。”
  “但是啊,但是……”
  封弦顿了顿,“这个牵机散,宋持和崔淩虽然帮忙解了,但似乎,有些病根子留下了。”
  喻识心下又一紧。
  封弦有些犹豫:“就……我们发现,陶颂不记得我们了……他需要静养,所以我们也不敢提你的名字,也不敢让你见他,怕刺激到他……”
  喻识心内蓦然一沉。
  封弦瞧着他的面色,只能拼命描补:“也不是,就他也在慢慢想起来的,比如他刚醒还不认得我,昨儿已经想起来了。”
  “那个啥,你要是去见他,千万别刺激他,他说不定能想起来的,你也别太着急……”
  喻识已然没心情听封弦说话了,因为封弦已经放开了他。
  他一路飞奔而去,心下是密密麻麻的欢喜带来的疼痛。
  高崖之巅,已起了一轮月亮。光华遍野,洒在清寒江水上,崖下泛起皎然的月色。
  山崖边立着一个人,和缓的山风吹着那人的挺拔的身影,玄色衣裳,干净清冷。月色落了他一身,听闻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身来,三庭五眼标致得像画样子一般。
  喻识霎时只被铺天盖地的惊喜淹没,直接冲上去抱住了他。
  这是他的陶颂,这是他在梦里都不敢想的场景。
  喻识激动得落下泪来,他生平第一次,因为造化给予的欢喜哭出声来。
  但他兀自哭了一会儿,便记起了封弦的话。
  喻识稳了稳一腔澎湃心绪,小心翼翼地松开手,低声道:“你……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少年神色懵懂,于皎然月色中摇了摇头。
  喻识且喜且悲,默了片刻,方缓缓道:“我是……从前云台门的喻识长老,是你的……”
  “是你的……”喻识生怕此时冒然唐突了他,然话说不出口,心下却疼得厉害。
  月光柔柔地洒下来,少年又是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谁。”
  喻识一怔,忽被他一把拥入怀中。
  “你是我的心上人。”陶颂紧紧揽住他,将头埋在他颈间,轻轻笑了笑,“喻识,我醒来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


第103章 番外一:冬夜
  喻识觉得,扶风山的长老们真是有本事。
  挑个成婚的日子,都能拖拖拉拉推演个好几天,最后竟然算出了个在两年之后的日子。
  须发皆白的长老坐在喻识对面,摇头晃脑地给他掰扯了一通这日子如何如何地好,如何地吉祥喜庆,如何地花好月圆,如何地天时地利人和。
  末了捋了一把胡子,喜上眉梢:“师侄啊,还好你俩生得巧啊,这五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就让你俩赶上了!”
  喻识登时就想把这老头子扔出去,待陶颂客客气气把人送走之后,他这股窝火还没消。
  房间内燃着火盆,他心下憋屈,愈发热起来,正推开窗子吸点凉气,陶颂便自外头进来,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
  喻识心气不平,只问他:“这位师伯从前与你有仇么?”
  陶颂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歪头笑笑:“想必是有吧,但我记不得了。”
  喻识倒是一愣:“你还没想起来?”
  陶颂方醒时,确实不认得什么人。后来月余,断断续续地记起了许多亲近人事,但远一步的,比如扶风几位前来探病的长老弟子,还是记不起来。
  宋持估摸,大约是牵机散坐下的病症,也不大影响什么,只道记不得也就罢了。
  庄慎却不满意,硬是把人接回了扶风,说在自小长大的地方,说不定能记起得快些。
  喻识便陪着陶颂一起到了扶风。
  现在果然下不了山了。
  不仅下不了山,还成不得婚。
  前日夜里又下了场小雪,虽算是早春时节,山风却冷得很。
  陶颂自喻识身后,伸手阖上窗子堵住寒气,又将人转过来:“剑修,虽然我不记得,但师父说,朱长老是扶风最德高望重之人了。他给算出来的日子,便是师父,也改不得。”
  他有几分无奈地握住喻识的手,喻识心下俱是不情愿,望着他略有歉意的眼神,只抱怨了一句:“五百年一遇的好日子,怎么不赶个两千年一遇的好日子呢?”
  喻识甚少如孩子般闹脾气,陶颂松松搂着他的腰,调笑道:“剑修,你就这么想跟我成婚?”
  废话。
  喻识原来提起此事还有点害羞,自从陶颂到了扶风山,他一连收了几十封情书后,他就怒了。
  每一封都是给陶颂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明目张胆,有暗送秋波,一封比一封硌眼。
  喻识可算是体会到,当年到底有多少人惦记自己了。
  陶颂于燕华一战成名,一时间风头无两,顶着当世第一剑修的名声,仰慕他的人能从扶风山排到云台门,再排到青江城。
  如今仙门中越来越没有体统了。
  这些人又不是不知道他和陶颂定亲了。
  喻识念起此事,便一脑门子飞醋,陶颂抱着他,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挑眉笑笑:“你是不是在吃醋?”
  喻识被戳破心思,一时又羞又恼,硬是撑出一身正宫气场:“我吃什么醋?吃给你写情书的醋么?那些人连你的面都不敢见,都怂成这样了,我吃什么醋?”
  喻识自觉理直气壮地说罢,又自我肯定了一句:“我吃什么醋,我才是和你有婚约的人,我不吃醋,我才不吃。”
  陶颂忍笑忍得十分辛苦,故意逗他:“他们不是不敢见我,是你看得紧,他们不敢来,要是……”
  “要是什么?”喻识眼神一寒,“你想干什么?你想见哪个?”
  陶颂瞧他皱眉恼怒的样子,只觉得好玩,又故作挑拣:“我想想啊,我记得有个……”
  话还没说完,喻识一把推开他的手,冷着脸就要走。
  陶颂伸手一揽,将人牢牢捞回来。
  喻识冷冰冰:“逗我玩很开心么?”
  陶颂委屈地眨眨眼:“剑修我错了。”
  喻识对上他明澈温和的眼眸,一腔火就熄了一半。默了下,又赌气道:“你再敢提那些人,我就……”
  话还没说完,唇上便覆上了一层温软。
  陶颂逗了他一下,笑眼弯弯:“你就怎么样?”
  喻识面上发烫,登时换了个说法:“我就打断你的腿!”
  陶颂一怔,露出更委屈的眼神:“那你就得养个小瘸子一辈子了。”
  喻识让他一噎,又听他语气软得不像话:“剑修,我变成小瘸子了,你还要我吗?”
  他双手就贴在喻识腰上,喻识俱他极近,青瓷瓶里插着一枝红梅,二人交缠的气息之间,隐隐约约飘散着清寒沁人的梅花香。
  陶颂眸色浅淡,温润明净得像雪地里的月色。
  喻识一时上头,低声道:“我今晚就要了你。”
  他自觉语气十分凶狠,落在陶颂耳朵里,却撩起十分的火。
  陶颂眼眸霎时深沉:“今晚么?”
  这认真的语气。
  喻识瞬间就怂了。
  但他怂了一瞬,又开始上头。
  我怂什么怂?我都和陶颂定亲了,我怂什么?
  成婚还得等到两年后,这两年都不做不得憋死么?
  择日不如撞日,反正都要开始的,就今天好了。
  再说了,又不是没睡过。
  喻识想到最后一条,心下蓦然踏实了十二分。
  他自觉十分坦然,十分轻松,十分随意,一点不慌:“就今晚了。”
  然后他瞧见陶颂深邃的眼眸中燃起一股火来。
  他莫名其妙地又开始怂,但陶颂已然笑了笑,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那我去拿些酒?”
  拿些酒……酒……
  拿!
  怂什么,怂是不能怂的,这个时候怂了还是男人吗!
  喻识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又壮了壮胆:“我陪你一起去拿。”
  陶颂一顿,轻轻吻了下他眉心:“剑修,我自己去就行了。”
  喻识正在冲动上头中,让他亲这一口勾得愈发心思混乱,也没琢磨陶颂为什么不让他去,糊里糊涂就点了个头。
  陶颂自去膳堂取酒,顺道拐了趟门下的医馆,想偷偷从库房顺些通润之物。
  这库房内物件极多,素日也登记得不清楚,陶颂瞅了一遭儿,多顺了几盒。
  回到房间,却发现喻识刚刚洗完澡,屏风后氤氲着水汽,窗边插的一捧红梅灼灼燃着,他半干的头发自颈肩垂下,一滴一滴的水珠把淡青色寝衣打湿了一小片。
  陶颂瞧着薄薄衣裳下,纤细腰肢的影子,呼吸都快了两分。
  他回身关上外头的寒意,一直觉得房间内的火盆甚为灼热。
  喻识于他离开的这一刻钟,做了百八十遍心理准备,眼下看见陶颂,自我感觉甚是良好。
  不就是睡么?慌什么,跟谁没睡过一样。
  喻识主动上前:“你拿了什么来?”
  陶颂拎着一小壶酒,打开食盒,里头一碟花生米,一碟小黄瓜,一碟肉皮冻。
  他轻轻吻了下喻识唇角:“膳堂周师叔就给切了这么点东西。”
  又抱了他一下,自去洗澡了。
  扶风的饭还真挺好吃的。
  虽然陪着陶颂来扶风是为了养病,但住了些时日,还挺清静自在。
  庄慎未做掌门时,便居于疏竹峰,此地再无旁人,唯有一位常年闭关的长老,论辈分是陶颂的师公。喻识只第一日对着山头拜了一拜,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他与陶颂二人在此处无人打扰,而庄慎似乎也没有安排他做什么,除了偶尔指点一下慕祁。
  若是一直自在地住着,那下不下山倒也不打紧了。
  这里也颇有个家的样子。
  窗外似乎又落了雪,延宁三年的冬日似乎格外悠长。
  喻识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就着花生豆喝酒,不知不觉饮了四五杯了。
  他许久不喝酒了,这青梅酒颇为清甜,一时也就喝得没数。陶颂洗澡出来,便瞧见了喻识微醺的模样。
  他束着衣带,烛火一晃,正映在喻识乌亮的眸子上。喻识支着手肘靠在案上,眼角眉梢染着三分薄红,微微阖着眼,一双眸中现出几分迷离。
  有些薄醉。
  陶颂索性不系了,玄色衣带散落于地,他大步走过去,扶起喻识:“剑修,你喝醉了。”
  喻识稍稍睁开眼,搭上陶颂脖颈,又压下来,拉近了些,笑笑:“你门下这酒挺好喝的。”
  他唇边沾着清甜的酒香,呼出的气息微有错乱,正扑在陶颂面上。
  陶颂心潮起伏,只扶着他的腰站起来,笑了笑:“剑修,是我们门下。”
  “嗯,我们门下。”
  喻识搂着他站起来,硬是端着自己的酒杯送到陶颂唇边,“我们门下这酒挺好喝的。”
  陶颂瞧着酒杯中澄澈的青梅酿,握着他手一饮而尽。
  喻识似乎很满意,将杯子回手一放,却没放稳。
  白瓷酒盏哗啦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喻识搂着陶颂,凑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扑在他面上,轻声道:“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了。”
  陶颂被他撩拨得不能自已,抬起他的下颌,深深吻了上去。
  二人之间的气息于刹那间灼热起来,房间内燃着火盆,飘着水汽,梅香酒气缠绵不已。
  喻识让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微微挣扎着逃出来,却被陶颂抱到了榻上。
  他尚有三分清醒,想起现下在做什么,整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陶颂衣襟散着,玄色衣衫衬得他肤色格外白,烛火摇摇晃晃,喻识慌了一下,又觉得不能怂,大胆地揽住他的颈肩,压到了自己身上。
  他想象了一下话本中的情形,现在他应该刷拉一下撕了陶颂的衣裳。
  于是他伸手攥住陶颂衣领,扯了一下,却没扯动。
  他一怔,陶颂却已将他的衣带抽开了。
  直接扔到了地上。
  喻识瞥见飘落的带子,蓦然有些糊涂,这不该是我干的活儿么?
  但脱个衣裳也不打紧。
  谁脱谁不都一样。
  喻识放心下来,又按着陶颂,覆上他的唇角。
  二人深深浅浅纠缠了一会儿,喻识胸膛起伏,只觉得周身都有些滚烫滚烫的。
  他稍稍偏头,陶颂灼热的气息便扑在他耳畔。
  他感觉陶颂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他整个人一颤,只觉得周身一阵酥/痒。
  喻识忍不住想躲,陶颂却不肯放过他,轻轻按着他的手腕,又吻上他的颈肩。
  喻识脑中愈发混沌,他心下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又起了些奇异的快感。
  他于其间越陷越深,却瞧见陶颂稍稍离开了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盒凝白如脂的药膏。
  喻识心底莫名咯噔一声:“你做什么?”
  他方张口,便发觉声音有些许喑哑,陶颂眼眸更深沉了两分,摩挲着他的手腕:“怕你疼。”
  喻识被他摸得手腕处也痒起来,他一阵心潮起伏,却是又糊涂了点:“我疼什么?”
  陶颂吻了吻他的眼睫,只哄道:“不疼也要用的。”
  喻识不明白了,他糊里糊涂地一顿,在陶颂的手伸入下面时,终于起了三分警惕:“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陶颂低头,覆在他唇上逗了两下,笑笑:“不是你说今晚的么?”
  喻识让他这勾魂夺魄的一笑迷了眼,整个人都软了两分。
  他心潮愈发不平,头脑都昏昏沉沉的,但察觉陶颂进一步动作时,仍是浮起了三分慌张:“不不…不对,不是,那…那个……在临安不是我睡的你么?”
  烛火迷离,陶颂按着他的手腕,于他面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勾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意:“是啊剑修,上次你睡的我,这次该我睡回来了。”
  喻识让他这一口又亲得意乱情迷,烛火恍惚,他整个人都陷在一阵清甜的酒香中,头脑混沌不已,瞧着陶颂温柔浅淡的眸子,居然觉得陶颂这话,也没毛病。
  他一时松懈,陶颂便低眉笑笑,凑了上来。
  ……………………
  翌日清晨,喻识脑子里只剩了一句话。
  喝酒真他娘的误事。
  以后一定打死他也不喝酒了。
  上次在临安就是因为喝酒,才让这个小骗子摆了一道。
  这次又是。
  现下大约也算不得清晨了,喻识扯着被子蒙住头,一觉醒来,一身酸疼。
  ……他活了两辈子还没睡过这么累的觉。
  喻识甚至觉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但他只要阖着眼,就想起昨夜这个小坏蛋抱着他柔声细语地哄:“剑修,为了我忍一忍好不好?”
  喻识现在就很想回去抽死那个一时心软的自己。
  他一时心软应了一声,然后就忍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
  喻识心下十分悲惨,难道是因为自己老了吗?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能折腾的么?
  睡在他旁边的小年轻伸手扯他的被子:“剑修,别蒙着头。”
  喻识翻身向内,将被子扯下来,愤愤不平:“骗子!”
  陶颂伸手搭在他被子上,被喻识一手拂了下去。
  陶颂的声音甚为委屈:“剑修你不理我了么?”
  喻识不想说话。
  陶颂又凑近了些,委屈巴巴:“剑修,抱抱。”
  喻识咬牙切齿。
  他再也不上这个小坏蛋的当了。
  房间内燃着火盆,热气暖乎乎地扑了一屋子。
  四下静了一会儿,喻识便听得陶颂兀自委屈地念叨:“剑修,昨夜刚亲近了,今日便不理人,便是翻脸如翻书,也不能这样快的。剑修,做人可不能这般薄情寡性的,我对你尽心尽力,白白做了一个晚……”
  喻识让他念得面上发烫,破罐子破摔地转过来:“给你抱给你抱,我给你……”
  话还没说完,陶颂便扑了过来,揽着他的腰勾进怀里:“剑修你真好。”
  喻识瞧着他眉开眼笑的模样,又羞恼起来。
  一人盖的被子有点窄,陶颂给他掖了掖被角,又抬起他的下颌,亲了两口。
  喻识被他搂在怀里,反正也躲不开,唇上覆着一层温温软软,也没有不舒服。
  就是很没面子。
  里子面子都没了。
  喻识也不知道自己一堂堂第一剑修怎么沦落至此的。
  他现下打不过陶颂,也说不过陶颂,只能由着陶颂这样那样。
  后悔,喻识现在就是很后悔。
  饮酒误事,先人诚不我欺。
  喻识于心里叹了百八十口气,又察觉陶颂扶着他的腰揉了揉,声音低沉:“疼么?”
  说实在的,也不太疼。
  还挺快活的。
  喻识让自己诚实的念头惹得十分羞耻,眼下这个情形,他也做不到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说,只好不说话。
  陶颂抚慰地摸摸他,带了些歉意:“对不起剑修,我以为我很轻了,我今晚一定注意一些。”
  喻识猛然抬头:“今晚还来?”
  陶颂霎时委屈:“才睡了一夜,剑修就厌弃我了么?”
  不是,别人家也这样……频繁吗?
  喻识搜索着脑海里有限的话本子,没有发现相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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