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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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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海未平,世道纷乱,我实在无以为生,只得委身风尘,攒出些银两,着人盖了这一处幽僻居所,权做百年之后葬身之处罢了。”
  茶汤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飘渺香气散了人满怀。
  厅内一时只余滂沱大雨匝地之声,崔淩忽然别过脸去,趁着旁人皆不注意,掩了眼角一滴泪水。
  喻识难得喟叹:“人生一世,也算各有缘法。”
  雪斛平和地与他们奉茶:“世上令人唏嘘之事,处处皆是。我见过无数欢场过客,这一身故事实在也算不得多少曲折。”
  她抬眼遗憾笑笑:“远的不说,仙门百家诸多奇人大拿,谁能算到第一剑修喻识在那般年轻的岁数,就故去了呢?”
  陶颂一腔气血翻涌,捂着胸口深深平缓了下心绪。
  喻识甚为担忧地瞧他一眼,见他示意无恙,又转头对雪斛道:“最善推演测算的流景阁,不也没算到他们于除魔之战后,步步陨落至此么?世道变幻无常,凡人最无用的心思,便是窥探天机。今朝有酒今朝醉,时运命数,又何必过于强求?”
  雪斛款款一礼:“长老实为豁达之人。”
  喻识笑而不语,你若活过两辈子,也会豁达的,不看开些,还能怎么活?
  雪斛坦然讲完一遭身世,瞧着众人皆放下戒心,方郑重道:“今朝眼下就有一桩要紧事,要托付诸位。临安城中陆府暗用噬婴术,不断地戕害幼童,单我悄悄偷出来的这些,就已经有二十九个。”
  雪斛敛衽一礼:“奴家恳请诸位长老,出手相助。幼子无辜,长老若能相助一二,便是于他们有再造之恩。大恩大德,来日必会有所回报。”
  “惩奸除恶,又谈何回报?”喻识随意摆手,只问道,“你同这陆府,到底有何来往?”
  雪斛略微厌弃:“陆双风流成性,娇妻美妾如云,找我还能做什么?”
  廊下一个小孩支着耳朵听花厅中的话,此时气呼呼地附在长瀛耳边道:“我看见过,那个姓陆的欺负花魁娘亲!娘亲好难受,那人还咬娘亲!”
  长瀛还是比他脑子好使,拧着眉头想了想,问道:“那个姓陆的,和你娘亲,拜过天地了么?”
  那小孩一愣,扣着小手想了半日,摇摇头:“没有!他从来都没成过亲,拜天地不就是成亲了吗?不就要一辈子都在一处了吗?我才不想娘亲和他在一处。”
  长瀛摸摸他的脑袋作为赞同,却兀自思索起来。
  花厅中喻识颇为尴尬地咳了一声:“陆府情形如何,姑娘可否与我们细说?”


第20章 崔淩的身份
  雪斛将陆府情状一五一十与众人述说之后,喻识略微蹙起眉尖。
  陆双世代长居临安,这阴邪勾当已进行了十数年,府中地道里竟关有上百幼童,更遑论藏匿怨灵数目。据雪斛的探查,陆府上下全为邪术侵染,密不透风,不知深浅。
  雪斛提议:“陆双此人修为不甚高,但心思极深,狡诈多疑。我与他接触了三四年,也不能随意登门。硬攻不是上策,我与他本月十五有约,随我蒙混进去,智取为上。”
  众人皆同意,封弦却问道:“若我没记错,噬婴术最后炼化怨灵时,需有一魔物为引。当年除魔之战后,不少魔修皆毁掉了此物,导致噬婴术不得流传,仙门百家亦对此一无所知。此引物,姑娘可见过?”
  他又看向廊下幼子:“我遍寻天下奇珍异材,也不能抹去邪术侵染痕迹。想来此物或许是个关键,可帮帮这些小孩。”
  封弦经年心心念念此事,已成了一处心病。喻识也劝不得,索性由他去吧。
  雪斛有三两惊诧,似是回想了一下,方道:“封散人所述之物,我倒是不知。陆双用的引物,似乎是个人。”
  此人当真心狠手辣,喻识不由暗自惊心,正要询问一二,雪斛却摇摇头道:“此事极其机密,我当真不知详情,此人是死是活,我也不知。还是尽快疗伤修养,进府探查吧。”
  众人遂简单议定方案细处,大雨已渐渐停歇,夜深更重,忽有一白发老人自廊下疾行而来,怀中抱一枯瘦婴孩,焦急喊道:“雪姑娘,你可算回来了,这孩子一整日水米不进,我。。。。。。”
  他一脚踏入花厅,话还没说完,抬眼瞧见崔淩面容,猛然怔在了当场。
  那人只直勾勾地盯着崔淩,满面不可置信,佝偻身形都在微微颤抖,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话来。
  崔淩甚为奇怪:“老伯。。。先前认识我?”
  那人听得崔淩声音,饱经沧桑的面容上竟潸然泪下。他似乎极力稳着声音,勉力道:“。。。公子见谅,我急坏了,这孩子刚刚昏过去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崔淩走上前去,接过昏迷婴儿,那人手上一空,突然控制不住地抬头唤道:“九殿下。。。。。。”
  声音不大,厅中诸人却都听到了。
  崔淩一怔,忽而垂眸道:“老伯想是认错了人了,我是青江城的弟子崔淩。”
  那人声泪俱下:“我早该想到,殿下是随了生母崔美。。。。。。”
  “郑伯。”崔淩明显不愿提起此事,雪斛温和出言打断,“历儿怎么了?”
  郑伯也不是莽撞之人,见状便就势停住,缓了缓语气:“历儿自前日起,就吃什么吐什么,连口水都喝不下,可真是把我急坏了,雪姑娘快看看吧。”
  雪斛抱着小孩,熟练地点过几处穴道,那幼儿幽幽转醒,神志似乎还有些模糊,十分难受地。
  崔淩铺开大小银针,陶颂颇为担心,压下声音:“是从前家里的人?”
  崔淩默然低头,悄声道:“救人要紧。”
  然崔淩施针之后,这孩子仍无任何好转,喝下雪斛喂的一口茶水,一会儿便吐了出来。
  喷出的茶水溅了雪斛一身,但她毫不在意,反而拿帕子悉心擦去历儿额上层层冷汗。
  喻识心道,此女自身虽疑雾重重,但对幼儿,到底还是一片慈母良善心肠,一举一动,皆作不得假。
  他仔细瞧了一会儿,对郑伯道:“府上有山楂之类的酸甜之物么?”
  郑伯道:“入夏新做了冰镇梅子汤,但过于寒凉,没敢给孩子们喝。”
  喻识吩咐他取来,还特地嘱咐:“一定要凉的。”


第21章 剑修要被人亲了
  幼子脾胃虚弱,寻常吃不得此物,崔淩欲言又止,但并未阻拦。
  喻识浅尝一口梅子汤,酸意上头,整个人一个激灵:“这个应该能喝。”
  他给历儿喂了一小勺,众人屏气凝神地候了片刻,历儿皱着眉头咽下去,攥着雪斛衣襟,奶声奶气开口:“花魁娘亲,好酸。”
  雪斛长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吩咐郑伯去取些糖,又道谢:“多谢长老相助。”
  喻识嘱咐道:“这是被噬婴术伤着了,最近只能吃下酸甜寒凉之物,若是过几日情况好些,就能慢慢断了。”
  喻识当年连吃数月酸甜之物,连口味都养得变了。
  陶颂蹙眉瞧着喻识:“仙门百家对噬婴术都知之甚少,这偏门旁枝的东西,你倒是清楚?”
  喻识洋洋得意地递去个眼神:“活得久了什么都知道点,现在明白自己见识少了吧。”
  陶颂一路强拿真气压着,此时身上突然蹿出一股火,顿觉口干舌燥,就算听出喻识故意模糊回话,也没什么心力追究了。
  他端起冰凉的梅子汤,连着灌了两碗,心下还是烧得慌,无奈之下只得请辞。
  廊下跑来一个小孩子,乖巧地拉住陶颂的手:“公子,我带你去客房。”
  陶颂刷得一下将手抽了出来。
  小孩略微怯怯,小声道:“大哥哥的手好热呀。”
  崔淩不由一皱眉:“阿颂?”
  陶颂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头脑混乱不堪,勉强维持住几分精神:“你先看看小孩吧,待会儿有空再来看看我。”
  说罢前脚赶着后脚就走了。
  崔淩正在与历儿施针,雨天湿重,灯火昏暗,忙了一会儿,见一分精神也松懈不得,只能先拜托喻识:“阿颂大约是真气运转不畅,瞧着有凝滞之状。长老先替我去瞧一眼,能帮忙疏解些许就好了。”
  “你放心。”喻识又向郑伯要了一盏梅子汤,端着过去了。
  长瀛看了一眼花厅中忙碌身影,扯了扯喻识:“要我跟你去帮忙么?”
  封弦一把将小狐狸拽回来:“你过去添什么乱。”又对喻识笑笑:“快去吧,好好帮着疏、解。”
  喻识莫名其妙,疏解就疏解,咬那么重的音做什么?
  但他颇为担心陶颂的情状,十分怕这人又自行硬撑,也未细想,匆匆便过去了。
  是夜大雨倾盆,花枝歪斜,细碎的紫薇花瓣零散洒了一地,顺着漂满了一院子。后院客房偏僻幽静,在惶惶雨声中,遥遥可闻得花厅的青铜风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清脆声音。
  一只白头翁羽毛被打湿了,正偎在丹朱廊柱旁,缩着头躲雨。
  四方小院不闻人声,盈盈一勾烛火从陶颂房里透出来,隔着窗纸,脉脉昏黄。
  带喻识来的小孩子很是腼腆,给他遥遥一指,便兀自去逗白头翁玩了。
  喻识轻轻扣扣房门:“陶颂?”
  门上还加了一道禁制,喻识听不到回应,更加忧心了几分,抓耳挠腮地满肚子搜罗了一圈对应的破解术,才打开了门。
  长瀛躲在拐角处,微微探头,又缩了回去,抬头问道:“我爹爹是要和阿颂做书上说的事么?”
  封弦高深莫测地一点头,兴奋之意溢于言表。
  长瀛一晚上见了两桩例外事,十分糊涂:“可是书上说,要先拜天地做夫妻才可以。”
  不拘俗礼的封散人教孩子:“书上都是骗人的。”
  “是吗?人间还有写来骗人的书?”长瀛疑惑。
  封弦只好正经了三分:“写书的先生是怕你睡了人家,又不要人家,才那样写的。”
  那不会的。长瀛心里萌出的幼芽突然开了一朵小小的花,我会一直一直一直,都喜欢阿淩的。
  窗外雨狂风骤,房内烛火幽微,喻识四下打量了一周,才发现陶颂躲在床榻上,鬓发微乱,额上一层薄汗,眉眼间俱是十分难受的样子。
  喻识倒出一盏酸梅汤,试探唤道:“陶颂?”
  陶颂稍稍睁开眼,有些急促地喘了几口气,醒了醒神,方道:“怎么。。。。。。是。。。是你?”
  喻识走近了些,只见陶颂标致的面容上漾出一层红润,白皙的脖颈处皆是微汗,衣带想是蹭得有些松了,素色衣襟微微敞开,精巧锁骨若隐若现。
  帘帐垂地,有细微的风声雨声透窗而来。
  喻识平素见他绷着一张冷脸见多了,都想不到这小孩居然能生成这么一副勾神夺魄的模样。
  一定是烛火太暗,看花眼了。
  喻识就这么一晃神,陶颂已支起身子,又向床榻里缩了些许,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崔淩呢?”
  喻识一手端着梅子汤,就势在榻边坐下:“崔淩正忙着,让我先来看看你。”
  “不用了,多谢。。。谢。。。。。。”陶颂说着,猛然攥着锦被缓了口气,额上又渗出汗来,“你。。。你先出去吧,我没。。。。。。”
  “这怎么没事呢?”喻识接口打断,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你家庄掌门平时就是太严苛了,这不好,你看把你们吓的,一点两点伤着都忍着不敢说。听老人一句劝,年纪轻轻的,可得爱惜身体,不能。。。。。。”
  陶颂本来就愣愣怔怔,被他念得愈发糊涂,含混不清地怒道:“你快别说话了。。。。。。”
  喻识没听清,凑了过去:“你说什么?”
  陶颂蓦地往里躲了躲,可惜床榻再向内就是厚实的墙了。喻识一把拽住他手腕,有些恼了:“你老是躲什么?”
  陶颂还想挣开,喻识使了个巧劲儿,硬是将人拉了出来,又觉出手上不对:“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烫?”
  陶颂面色有些异样的潮红,周身都在微微颤抖,衣衫半解,眸子透出些润泽的水光,乍一看幽若寒潭,深不见底。
  喻识与他对视了一眼,慌忙别过脸去,心下猛然漏跳了一拍。
  廊外哗啦啦落下雨来,青铜风铃叮了咣啷地响着。
  风雨不歇。
  喻识缓了缓心绪,稳住一腔异样心思,端出历久年深的前辈风范,勉强扯出一个体贴的笑意:“。。。。。。许是发烧了,你先把这盏凉汤喝了,我这就去喊崔淩来。”
  陶颂一动不动,喻识对上那一双逐渐混沌不明的眼眸,已经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惜有些晚。
  瓷盏应声落地,连理交缠的合欢枝纹青瓷摔得粉碎,冰凉酸甜的梅子汤泼了喻识一身,前襟都湿透了,现出白皙细腻的肤色。
  陶颂反手扣住喻识手腕,一下子扯开了他衣襟。


第22章 剑修被亲了
  喻识自诩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现下可真是整个人都懵了。
  活了两辈子,被人按在床上亲,还是头一遭。
  风雨愈发大起来,风铃的声音在外头咣啷咣啷地乱响。
  喻识挣扎了片刻,终于挣脱出来,偏过头狠狠地呼吸了几口气,满口都是梅子汤的甘甜气味。回想起方才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撬开了唇齿,喻识老脸一红。
  这小毛孩怎么这么熟练!
  真不愧是一伤心就看那种书的人!
  冰凉的梅子汤泼洒了一身,陶松滚烫的身子就贴在他胸膛上,一颗年轻的心扑通扑通的,听得喻识心里发毛。
  喻识被他紧紧按着双手,怎么动都动不了,稍一偏头,陶颂便伏在了他颈间,炙热的气息吐在他耳边,像小猫爪子挠着人的心。
  喻识觉得,现下他比陶颂的心跳得快多了。
  再跳快点,可能又要英年早逝了。
  陶颂熟悉的声音就紧贴在他耳边,低沉沙哑:“剑修,你身上好凉。。。。。。”
  喻识不知所措地干笑了几声,试图挪开点:“那个。。。你先松开我,我。。。。。。”
  他话还没说完,陶颂更用力地掐住了他手腕,扑在他颈间咬了一口,似乎有些愠怒:“你又要走吗?”
  许是尝到了些冰凉的甜意,又埋头于锁骨处吻了几下,末了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声音骤然软了下来,居然还带了点哭腔:“我求你,不要去好不好。。。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喻识面红耳赤,在他这软硬兼施的作派下轻轻颤抖,一点大动作都不敢有了,生怕再惹到他。
  陶颂却不依不饶地,又上去咬一口:“你答应我!”
  喻识浑身一哆嗦,被他弄得脖颈间又痒又疼,只好连声道:“好好好,我不走,我答应你我哪儿都不去,行了吗?”
  陶颂满意地“唔”了一声,喻识方松了一口气,陶颂又凑了来,低低唤了声“剑修”,猛然亲了上去。
  窗外风雨交加,惊雷连连,喻识头脑一片混沌,嘴角麻麻的,都快喘不过气了。
  周遭飘散着甘甜的气息,陶颂笔描刀刻的凌厉眉眼近在咫尺,面上的潮红似乎褪去了些许,动作也逐渐轻柔,最后颇为留恋地在喻识单薄唇上吻了下,长长的睫毛轻动,眼角蓦然渗出一滴温热眼泪。
  喻识心里突然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陶颂按着他的手微微发抖,眼神迷蒙,仿佛隔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喻识有些无措地张张口,尚未发出声音,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阿颂,你好点。。。。。。”崔淩一脚踏进房间,整个人都傻了。
  夜风从门内涌入,夹杂着潮湿的雨汽,吹得轻柔帘帐四下散漫。床上二人,衣衫大敞,鬓发不整,面上红泽尤在,正微微地喘着气。
  喻识一眼瞥见崔淩,登时就慌了:“崔淩,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和陶。。。。。。”
  他挣扎还没起身,却突然被陶颂欺身压了下去。
  门外一道惊雷闪过,崔淩愣了一下,砰得一声关上了房门。
  “崔淩你别走!真不是你想得那样!嘶——好疼,陶颂你做。。。。。。”
  崔淩站在门外缓了缓神,听见这一句,再不敢停留,手忙脚乱地跑了,还顺手给房门加了道强大禁制。
  喻识瞧见金光一闪,简直欲哭无泪。
  这边陶颂察觉他要跑,更加不清醒了三分,趁着他一走神,抬手封了他七经八脉,刷拉一声撕烂了他衣裳。
  喻识浑身一软,力气直接被抽没了,顿时慌乱地喊起来:“陶颂你冷静点,你想想你心上人,他刚走,你不能真的对不起他啊!我不是他,我不是你心上人!你看清楚些!”
  陶颂手上突然一停。
  喻识的肩膀被他攥得生疼,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手:“陶颂?”
  陶颂怔怔地盯着他,默了好一会儿,眼眶里突然滚下两行泪来。
  喻识心道,这次可误会大发了,被心上人抓个正着,陶颂估计难受死了。
  不过自家小狐狸算是有机会了吧。
  儿啊,爹为了你真是把身家性命都搭上了!
  喻识还没来得及有养儿子的欣慰感,陶颂温热的手突然覆上了他的肩膀处,颤抖着摩娑了两遍,喃喃自语地找着什么:“我明明看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他双眸蕴满了泪水,面上又泛起异样的潮红,喻识并未听清他的话,只当他因为崔淩撞见十分难过,安慰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人遍地都是,不行换一个。。。。。。”
  陶颂霎时神色哀痛:“换不了,我打小就喜欢他一个人。。。。。。”
  喻识摸摸他手腕:“没事没事,你还会遇到其他人的,别难过别难过——”
  他这边还没劝完,陶颂突然胸口一动,整个人一滞,嘴角缓缓滑了丝血出来,一下子歪在了床上。
  天雷滚滚,窗外的风哗啦哗啦地向檐下扫着雨,紫薇花枝在风中咔嚓一声折了,碎花瓣散了一地。
  。。。。。。喻识一时心力交瘁。
  他探了探陶颂的脉息,乱得让人心惊。
  不就捉奸在床吗?至于急火攻心成这样吗?
  喻识这个连手都没和人拉过的人,皱眉品了一会儿,实在理解不了这经年暗恋一朝粉碎的滋味。
  他将陶颂向内挪了挪,看见门上禁制,又皱了皱眉。
  晕也可以,晕之前怎么不给我解了经脉?
  这要待到明天早晨,可真是说不清楚了。
  喻识抿了抿有些微痛的嘴唇,坐在床沿叹了口气,又瞧见罪魁祸首蹙眉攥着锦被,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喻识冷眼瞧了片刻,终究心软,过去探了探他面颊,仍有些烫。
  陶颂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手:“你要走,一定要带着我。。。。。。”
  。。。。。。我想走也走不了,谢谢你家崔淩了。
  喻识又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
  喻识轻轻松开他,把一身凌乱衣裳都脱了晾好,又在另一半床上躺下。
  陶颂闭着眼,还是摸到了他的手。
  喻识无奈:“不许乱动啊。”
  陶颂此刻竟然十分乖巧地回了话:”全都听你的。”
  喻识瞧了他一会儿,见他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了,也放下心来。顾不上理这一日的纷杂事情,倒头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二人几乎同时醒来,在同一张床榻上大眼对大眼。


第23章 事后
  清早的院子仍弥漫着潮湿的水汽,积云密布,湿漉漉的。
  崔淩仔细把了一会儿陶颂的脉象,才松了口气:“问题不大,我给阿颂行次针,前辈先出去吧。”
  喻识躲开他温和的眼神,尴尬地应了两声,支支吾吾道:“他。。。这。。。怎么回事?”
  喻识晨起一睁眼,正对上陶颂浅淡透彻的眸子,他一个翻身起来,飞快地裹上被子,正手忙脚乱地想着说辞,却看见陶颂眼睛一闭,又毫无征兆地昏过去了。
  还是和昨晚一样乱得心惊肉跳的脉象,喻识无奈,只能去喊来了崔淩。
  于是场面就变得有点。。。。。。窒息。
  崔淩耳根都红了:“嗯。。。应该和前辈没有关系,不是做。。。做。。。。。。太剧烈的原因。可能是花月楼的。。。药劲太大了,阿颂一急。。。。。。”
  “没事就行没事就行。”喻识飞快地打断,干笑了几声,简直尴尬到无地自容,“那个什么,崔淩,其实我们。。。嗯。。。。。。什么都没发生,真的,你千万别误会。”
  崔淩十分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我明白,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前辈放心吧。”
  。。。。。。你这么回答我放心不了啊!
  喻识心内泪流满面。
  崔淩瞧见喻识难堪的面色,一时会错了意,兀自脸红了一会儿,还是本着医家的本分开口:“前辈。。。。。。是想要用药么?”
  喻识望着崔淩关切的眼神,愣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崔淩十分局促,“前辈。。。你不疼么?”
  〃我不疼!不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们就。。。。。。〃
  喻识是真的站不下去了,也说不下去了,只能转身就跑了。
  廊下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雨,瞧着没有要停的意思。凉风一吹,喻识方发觉一张脸烧得滚烫。
  封弦正站在拐角,揣着心灵神会的笑意打量着他。
  喻识瞧了他两眼,突然就明白过来,兴师问罪:“你这是搞什么鬼?”
  封弦状似无辜:“我没有啊,我做什么了我?”
  “你别和我装。”喻识的脑子转得飞快,“花月楼就你们三个,你和我说,是崔淩给他下的药,还是花魁给他下的药?”
  “天地良心!”封弦反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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