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音未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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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Just　to　be　friends？

　　“博士，是初音救了你。”

　　“是啊，初音很勇敢呢。”

　　“0号就是个疯子！”

　　“……”

　　回到VOCALOID公司的办公室，早有很多人等在那里了，并且都在议论着关于晚上发生的事。博士紧紧地拉着初音的手，蓬乱的头发挡住了眼镜。而初音则在一旁小声地抽泣。

　　“你们都出去吧”。博士忽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虽然音调不高。

　　人们纷纷识趣地退出办公室，博士发怒时的大嗓门是人人都知道的，顿时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博士和初音。

　　“初音，你也有很多疑问，尽管问吧，看来……我必须把这些事告诉你”。博士放开握着初音的手，然后背对着她说道。

　　“那个……0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呢……”。初音小心翼翼地问道，虽然她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她很清楚这个答案会非常残酷，无论是对她还是博士。

　　“0号，是VOCALOID公司的特种试验品，不但身体结构和你不同，而且所用的材料也不同，几乎是比军用材料更高一级的材料，这都是为了对她进行多次调整而设计的，而事实上……她也调整过许多次了……”。博士顿了顿，忽然把手罩在眼上。“算了，我又在犯老毛病了……0号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的声带已经坏了……”最后，他的声音非常小，像是在自责的样子。

　　“声带……不能说话了吗……”。初音还是很谨慎的问道。

　　“是的，所以……她需要被解体修理……”博士说道。

　　“修理？也就是说还有希望修好她的声带，对吗？”初音的声音忽然恢复了正常。

　　“但是如果抓不到……不……是找不到她的话，没办法进行修理……”博士忽然双手抱头蹲了下去，似乎刚才发生的可怖一幕仍旧压迫着他。

　　“恐怕现在的她，还是在内心怨恨着你吧”。初音盯着脚尖说道，“又说不定，连我也在被怨恨着”。




12

　　“听着初音……即便是我被0号杀死，你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从现在开始，你也不会被允许随便活动了”。博士突然严正地说。

　　“爸爸！不要！！”。初音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你可以回去了”。男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要啊，我还要唱歌啊！”初音基本上已经是在大哭着向博士祈求。

　　“你可以回去了！！”博士突然间大吼道，没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初音默默，默默地转身，向办公室大门走过去，走到门口还回望了博士一眼。男人仍旧是纹丝不动的样子。初音慢慢地扭过头，慢慢打开门，慢慢地走了出去，步履沉重地。

　　一周后。

　　VOCALOID公司还是安稳如常，重装备撤去了不少，人们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有条不紊的生活。

　　“呐，哥哥，这一周MIKU姐都很不高兴地样子，要不我们去看看她吧？”胳膊上写着02的镜音双子之一——玲（RIN）向躺在床上休息的孪生哥哥连（LEN）说道。

　　“去看她？我都去过好几次了，每次去看她她都对我摇摇头，什么都不说”。LEN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那亚北的伤势怎么样了，最近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事，难道被拆掉了？”RIN放下手中的玩具问道。

　　“不知道的喽，这种事，你应该去问博士”。LEN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绝对不知道。

　　“算了，我可不想被雷打”。RIN一听到博士顿时气泄了一半。

　　“嘿呀，博士这么恐怖的吗？”LEN忽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起来，“要不我和博士说下，就说RIN说他恐怖？”

　　“切，你个笨蛋！”RIN气哄哄地拿起一个东西摔过来。

　　LEN早有准备的稳稳接住，然后朝RIN呲牙一笑：“我正等着你把这个橘子扔过来呢”。

　　“算了”。RIN把脖子倔强的一扭，然后说道：“反正你不去看MIKU姐，我自己去总行吧？”说着就要站起来走人。

　　“哎，哎，我开玩笑的嘛，等等我，等等我”。LEN手忙脚乱的从床上跳起来追赶RIN。

　　来到初音的房门前，RIN轻轻地敲了敲门，但是门却不打自开了，初音不在屋子里。

　　“咦？初音姐去哪了？”RIN问道。

　　“不知道，她这几天一直在这里的啊？”LEN摸了摸头，表示自己也感到无法理解。

　　“笨蛋哥哥，你该不是明知道MIKU姐不在故意耍我的吧？”RIN毫不客气地说到，超LEN挥了挥拳头。

　　“没有……没有这回事啊，我真不知道MIKU姐不在的嘛”。LEN已经满头汗了，一边说一边后退，被RIN的拳头炒栗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薄红の时を彩る花びら　色彩淡红之时的花瓣

　　ひらひら舞う光の中　在摇曳飞舞的光明中

　　仆は笑えたはず　我应该能面带笑容”

　　耳边忽然传来了悠扬的歌声。

　　“这是MIKU姐的声音！”RIN兴奋地喊道。

　　“但是她在哪里呢？”LEN不解道。

　　“听！”

　　“鲜やかな日々に　在鲜明的日子里

　　仆らが残した　我们所遗存的

　　砂の城は波に溶けて　沙之城堡溶於波浪中

　　きっと梦が终わる　一定是梦的终结”

　　“好像在我们头上？”LEN说道。

　　“直升机平台！快！！”RIN最先反应过来，快步朝电梯跑去。

　　“真っ白な世界で目を覚ませば　如果在这雪白的世界中醒觉的话

　　伸ばす腕は何もつかめない　尽管伸展手臂依然什麼都抓不到

　　见上げた空が近くなるほどに　宛如所仰望的天空近在咫尺一般

　　仆は何を失った？　我究竟失去了什麼？

　　透通る波　在清澈的波浪上

　　映る仆らの影は苍く远く　映出我们的影子如此苍蓝遥远

　　あの日仆は世界を知り　那天我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存在

　　それは光となった　并且转化成光芒了

　　仆は歌うよ　我将放声歌唱

　　笑颜をくれた君が泣いてるとき　当赐予我笑容的你哭泣之时

　　ほんの少しだけでもいい　尽管只有一点点也好

　　君の支えになりたい　我依然想成为你的支撑

　　仆が泣いてしまった日に　就如在我默默哭泣的那天

　　君がそうだったように　你曾温柔地对待我一样”

　　直升机平台上，初音正在用悠扬的歌声唱着自己的心境，楼下的山峰和绿树似乎都在应和着，微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在这一刻，似乎时间停止了，而耳畔只是那悠扬的歌声。

　　“仆がここに忘れたもの　我在这里遗忘了的东西

　　全て君がくれた宝物　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宝物

　　形のないものだけが　虽然都是些无形的东西

　　时の中で色褪せないまま　但在时光中依然不曾褪色

　　透通る波　在清澈的波浪上

　　何度消えてしまっても　即使已经消失了无数次

　　砂の城を仆は君と残すだろう　但那沙之城堡你我都会遗存下来吧

　　そこに光を集め　并在此地聚集光芒”

　　“初音姐！”刚跑上来的RIN向初音打招呼到。但是初音完全没有听到RIN的喊声，歌声仍然在继续。

　　“哎，那是谁，怎么和初音姐长一模一样的？”眼尖的LEN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远处一块凸出的石头上站着一个黑色装束的人。

　　初音一听，立即睁开了眼睛。顺着LEN指向的地方，她看到一个提着血镰的人。那是0号！

　　随即，她又闭上了眼睛，继续唱到：

　　“仆は歌うよ　我将放声歌唱

　　笑颜をくれた君が泣いてるとき　当赐予我笑容的你哭泣之时

　　頼りにのない仆だけれど　虽然如此的我并不可靠

　　君のことを守りたい　但我依然想守护著你

　　远く离れた君のもとへ　向著已远离此地的你

　　この光が空を越えて羽ばたいてゆく　这道光芒将穿越天空振翅高飞

　　そんな歌を届けたい　我想把如此的歌声传达出去

　　仆が赠るものは全て　我所赠给你的东西虽然

　　形のないものだけと　全部都是些无形的东西

　　君の心の片隅で　但愿能在你心中的角落上

　　辉く星になりたい　化作闪闪发光的星星”

　　随着歌声落毕，石头上的人也消失了。




13

　　“唉？不见了？”RIN惊讶道。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袭击了亚北的故障品吧？”LEN若有所思。

　　“0姐姐不是故障品”。初音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准备走。

　　“姐姐？”RIN好奇道，“MIKU姐的姐姐，岂不是我们的大姐头啊？”

　　“她真的好酷啊！”LEN用充满激情地说道，“她喜欢初音姐歌声么？似乎也是被歌声吸引来的呢。”

　　“吸引？！”MIKU听到这两字后身体像僵住了一样停下了脚步。

　　“不是吸引那又该怎样解释？”LEN反问道。

　　“这个……”初音背对着LEN，似乎被问住了。

　　“死LEN！！不要惹初音姐不高兴！”。RIN一把握住LEN的胳膊，把他往初音的面前拖。

　　“哎呀，别别别，疼……疼啊！”LEN一脸痛苦的死相，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疼。

　　“吸引吗……”初音把双手放在胸前喃喃地说道。这时，LEN已经被RIN拖到了初音面前。初音忽然向姐弟俩绽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谢谢你们，我明白了”。然后就哼着歌下楼去了。LEN和RIN被初音突如其来的笑容和感谢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也干脆愣在原地。许久，LEN最先反应过来，捏了捏RIN的脸说：“我们在做梦吗？”RIN气恼地一拳打在LEN脸上。LEN捂住被打的部位痛苦地说：“这似乎不是在做梦……”

　　入夜，博士仍旧坐在办公桌前回想着初音和双子以后应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假如公司下命令将他们废弃掉，也不是不可能的。说着，他拿起抽屉里一张0号出世时和他的合影，还有一张是初音出世时的合影。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今天初音的歌声又为公司避免了一场劫难。

　　“0号，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呢？还在执着于杀掉我吗”。博士长叹一声，“我可以死，但是初音必须活下去。”

　　“博士！博士！大事不好了！初音失踪了！！”一个急促的话语突然从通讯机中传来。

　　“初音失踪了？？什么时候？？”博士听到这里从椅子上像火箭一样蹦了起来，连外衣都顾不得穿就打开门向研究区的方向狂奔过去。

　　第八章：MOON

　　通往废弃城的公路上，四下沉寂无声，只有一轮皓月静静地挂在空中，空气中只有昆虫的鸣叫和偶尔的蛙鸣。忽然，一个穿着黑斗篷的黑影出现在地平线上，斗篷下的她一边走一边紧张地张望着四周，似乎想从黑夜中找到些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找不到。

　　“要到了”。她来到废弃城外围的铁栅栏门处，将已经满是铁锈的大门轻轻打开，鼓起勇气闪身进去。




14

　　废弃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和荒芜，似乎没有一个人的样子。她的急切寻找使斗篷的头罩不经意地滑落下去，原来是初音。初音紧张地望着被废弃的厂房和机器，在其间慢慢地穿行。她越来越后悔自己来到这里，这里完全没有0号活动的迹象，只有充满了生锈金属味道的机器。不行，我绝对不能放弃！初音一边寻找一边给自己鼓气，然后沿着楼梯步步上阶。

　　等到达了房顶，她终于找到了一处被人工打扫干净的小房子，这似乎就是0号的栖身之地，旁边还有一个金属的平台，背景正对着那轮皓月。她在房子里还发现了被好好珍藏的几页纸和铅笔。初音仔细辨认那些笔迹，依稀还能认出“希望　光”“ぼくはいつもきみをみてる”“そうさ　きみは”“だから素直に涙を流せるの”等字迹。

　　“0姐姐……你……”初音把那些纸捧在胸前，泪水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上。

　　“不行，我不能哭，我……要……唱歌”。初音先是轻声地念着那些字迹，然后轻声转为大声，然后又转为深情的歌声。

　　“そばにいるよ/就在你身旁唷

　　きょうはないてるね/今天是哭著的呢

　　かなしいことがあったの？/碰到悲伤的事情了吗？

　　きみがないてると/你哭泣的时候

　　ぼくもさみしい/我也同样感到寂寞

　　きょうはえがおだね/今天是笑著的呢

　　うれしいことがあったんだね/碰到快乐的事情了呢

　　きみがえがおだと/你微笑的时候

　　ぼくもうれしい　/我也同样感到高兴

　　ぼくはそばにいるよ/我就在你身旁唷

　　かなしいおもいかくさないで/悲伤的思念没有任何隔阂

　　ふたりでよろこぼうね/两人份的喜悦呢

　　うれしいおもいふくらませよう/幸福的情感就要膨胀而起

　　ぼくはここにいるよ/我就在这里唷

　　よるになったらあいにきてね/一到夜晚而哀戚前来

　　ときにはみえないけど/尽管这时无法清楚瞧见

　　ぼくはいつもきみをみてる/无论何时我仍然凝视著你

　　今日は泣いている/今天是哭泣的

　　悲しくて耐えきれなくて/感到悲伤不断忍耐著

　　今日の贵方は悲しそうに见える/今天的你看起来如此悲切

　　今日はとてもとても嬉しくて/今天是感到十分十分开心的

　　笑っていたくて/欢笑非常

　　笑颜と喜びを贵方へ届けたいよ/想将笑容和喜悦送达到你那方

　　透き通った月明かりで私は眠って/我在透彻通明的月光之中入睡

　　梦の奥へ溶ける/溶化於梦的深处

　　どんな悲しみでさえ/如何悲哀的痛澈清冷

　　光に包んで星くずへと変える/都变成了光所包覆的星尘

　　あなたが傍にいるから/由於待在你的身旁

　　だから素直に涙を流せるの/因此能够坦率地流下了眼泪

　　ときには见えなくても/即使这时无法清楚瞧见

　　贵方はいつも傍にいるんだね/无论何时你也在一旁陪伴著呢

　　月は　照らす/月亮　照耀著

　　时空を　超えて/将时空　超越了

　　希望　光/希望　光

　　全てよ届け/全部传递而去

　　きみを　てらす/将你　照耀著

　　まよわぬように/毫不迷惑一般

　　そうさ　きみは/那样的　你是

　　ひとりじゃないよ/不孤单的唷

　　ぼくはそばにいるよ/我就在你身旁唷

　　かなしいおもいかくさないで/悲伤的思念没有任何隔阂

　　ふたりでよろこぼうね/两人份的喜悦呢

　　うれしいおもいふくらませよう/幸福的感情就要膨胀而起

　　ぼくはここにいるよ/我就在这里唷

　　よるになったらあいにきてね/一到夜晚而哀戚前来

　　ときにはみえないけど/尽管这时无法清楚瞧见

　　ぼくはいつもきみをみてる/无论何时我仍然凝视著你

　　きみはひとりじゃないよ/你是不孤单的唷

　　ぼくはそばにいるよ/我就在你身旁唷”




15

　　歌声渐落，初音所站的地方已经成一片小水洼，她忽然感到在自己背后，一个极轻微的声音，转过头一看，正是黑发，黑服，血瞳的0号。

　　0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一手拿还没打开的武器，一只手伸到了初音面前，似乎想要初音拿着的纸张。

　　初音犹豫了一下，然后把那些纸张递到0号手里。0号拿过纸张，扭头转身将所有的纸张抛在空中，然后1道血光划过，这些纸张全部都燃烧殆尽。

　　“不要啊，0号，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找你……”，初音把后面的两个字硬咽了下去，以免刺激到0号。

　　零号把半边脸转过来，手里的血镰还在空中发着红光，似乎在像初音宣示着什么。

　　“0姐姐，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声带可以修理的……”初音也忽然冷静下来，声音也变得平稳起来。

　　0号听到这里一怔，手里的血镰顿时不见了。她转过身望着初音，嘴角一拉来了个恐惧的狞笑，然后将武器扛在肩上。似乎在嘲弄初音：“你这是自寻死路”。

　　“我知道只有我的歌声才能呼唤你，但是我确实想帮你修好你的声音”。初音说道。

　　晚风中，绿色双马尾少女和黑发双马尾少女在月下四目对视，一个在嘲弄，一个在诉说。

　　“不要放弃希望啊……我和你说过……每个人都有梦想啊”。初音试图打破沉寂。他们都不知道VOCALOID正在乱成一团。

　　0号打开武器，在混凝土房顶上用血镰“噌噌”刻写了2个字：怎样

　　初音知道有希望了，于是有点兴奋地说道：“我会找博士要求修好你的声带的”。但是这句话一出口，她立即后悔了，后悔不该提到男人。

　　0号听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收起了狞笑。她又在地上“噌噌“刻写了几个字：

　　骗=死，然后一下子就从楼上不知跳到哪里去了。

　　“0姐姐。我一定会遵守诺言的！”初音大声喊道，希望0号能听到。




16

　　当初音浑身疲惫地回到VOCALOID公司时，天已经大亮了。大门口值班的警卫人员当看到初音归来时，嘴张得老大，似乎下巴摇晃两下就能掉到地上似的。但是初音全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脸色，只是一直，一直拖着脚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当然很快就有人通知了博士，博士也从监视器上看到了初音，并下令任何人不得干扰初音的行动。回到自己的房间，初音倒在床上就睡，带着笑脸和承诺。就这样，直到下午初音才醒过来。

　　要怎么样才能说服博士修理0号的声带呢？初音躺在床上，仰面朝天地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却得不到任何答案。即使博士同意修理0号的声带，我又怎么能保证两个像仇敌一样的人能够彼此信任呢？初音觉得这些无法求解的问题太多，基本上每个获得答案的途径都被眼前0号那双血瞳不加任何质疑地否定掉。真是很愁人的问题呢……初音翻了个身后深深地觉得这个承诺后留下的问题简直是个无底洞，有点后悔了。

　　“当当当”。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看来有人来看望自己了。

　　“来了”。初音从床上做起来跑向门，到了门前她停住了，想：不会是博士吧？这样的话又要被骂了。迟疑只维持了几秒钟，初音还是决定开门。

　　门打开，果然是博士。他眼窝深陷，头发蓬乱，显然是晚上一宿没睡，眼神虽然有点游离，但是还是很锐利。

　　“爸爸……”初音小声叫道。

　　“初音，我能进去说话吗？”博士忽然微笑着对她说。

　　这一下气氛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冷了。“好啊，请进”。初音一边说，一边将房门全部打开。她还赫然发现RIN和LEN正躲在拐角的墙角一上一下地探出半个脑袋窥视着这边。她朝她们招了招手。

　　“她们早就在这里等你开门了，可能是我把她们吓跑了”。博士摸了摸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初音的房间，然后轻轻地把门带上。

　　博士坐在椅子上，初音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女孩，倒背着双手站在博士面前准备听博士独有的“雷暴式训斥”。

　　“唔，站着做什么，坐下吧”。博士看着初音说道。初音不敢动。

　　“坐下吧，没关系”。博士微微起身，单手踮起另一只椅子放在自己旁边，拍了拍坐垫，示意初音坐过来。初音这才慢慢挪动到椅子边，坐了下去。

　　“呼”。博士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自顾自地说道：“你一定认为我是来找你发火的吧？”初音点了点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哈，你失踪那会儿的确是”。博士忽然转过脸来对着初音来了一个僵硬的微笑，“我似乎好多年都没笑过了”。

　　“爸爸……”初音也望着博士小声叫道。

　　“没关系，我感觉你有许多话要对我说，所以我来了”。博士说道。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沉寂，气氛的暖意骤然下降。

　　“你既然不说，那我就先开口了”。博士回到了以前那种冷峻，他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身份卡朝着安全监视系统刷了一下，然后回头望了初音一眼，“现在可以更安全地说话了”。

　　“昨天晚上，我虽然对你的不辞而别感到十分地愤怒，但是我觉得你一定得到了某种情报，而且想要自己解决问题，对吧”。博士坐回到椅子上说道。初音点了点头。

　　“那么是什么情报？或者说，是谁给你的？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这很重要”。博士盯着初音问道。

　　初音低下头躲开博士的目光，小声地说：“歌”。

　　“歌？”博士有些不可思议。

　　“歌声”。初音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双方又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