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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先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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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过之江这种情形,分明是在作一种极上乘的内功调息,相当于内功中“五气朝元”的境界。
    弓富魁站住身子没动。
    这一时,他内心忽然潜生一片杀机。一个念头,电也似地由他脑子里闪过:“下手杀了他!”
    他陡然间气提丹田,由丹田里提出一股劲力,贯注于右掌之上。
    此时此刻只要一掌击出,可望有千钧之力!
    然而就在这股力道方自抵达他的有掌之上的一刹那,弓富魁不禁心里突然滋生出一股寒意。
    他忽然考虑到了一掌不中,或是一掌不成之后的后果。
    这个念头,顿时有如兜头淋下的一盆冷水,使弓富魁陡然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念头一经兴起,那方才提吸自丹田那股力道,也就顷刻消失于无形之间。
    弓富魁方待第二次再鼓勇气的当儿,遂见蹲在地上的过之江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张开了眸子。
    时间也就在一瞬间为之消失。
    过之江发觉到弓富魁站立在面前时,似乎吃了一惊,疾快站了起来。
    “噢,你回来了多久?”
    “有一会了。”
    说了这句话,他真有无比的懊丧,一言不发地走近炕边坐下来。他知道由于自己的一时谨慎,已经丧失了复仇的良机。
    “你方才在练功夫?”
    “神归位。”
    弓富魁摇摇头道:“不懂。”
    “你当然不懂。”
    过之江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有一天,你的功力能够达到我这样时,你就懂了。”
    弓富魁一笑道:“你何以就认为我的功力不如你?”
    “因为你本来就不如我。”
    顿了一下,他又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弓富魁说了声:“好!”
    话声出口,一只右掌已当胸推出。
    这一掌说是与他较量也可,说是待机暗算更是恰当。
    掌力一出,即透着大大的不凡。
    凌然的掌风,有如一把劈空而下的钢刀,直向着过之江面门之上劈了下来。
    眼看着对方那瘦削的躯体,在他掌力之下,陡地向后一个仰倒,紧接着一阵乱颤,像是不倒翁似地晃了半天,遂挺立如初。
    他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就像没事人儿一般模样。
    弓富魁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既已说明了是比试着玩的,倒正可趁机给他几招厉害的手法试试,对方如能躲过只当是比试功力,一笑算完。
    如果侥幸他不及防备,伤在了自己手下,那可是正合心意。
    想到这里,弓富魁嘿嘿一笑道:“过兄当真是好功夫,再看这个。”
    足下一上步,已把身子欺到了过之江身前,双掌一沉,用双撞掌的功力,陡地向对方击出两掌。
    这两掌由于他胸有成竹,是以内力贯注得极为充沛,一待手掌触及对方身子,力道才得以泄出。
    这种掌法,在掌功上名叫“绵掌”。
    弓富魁自信在这种功力上已有相当的能耐,双掌着力之下,足有千斤之力。
    实在难以想象,这般功力加诸在对方那瘦躯之上,他如何能够挺受得住。
    “叭!叭!”
    弓富魁心中方自一喜,正待将内力一股脑地吐出,这当口儿,他猝然觉出由对方身上反弹出一股冰寒的力道。
    这股子冰寒气机一经贯入弓富魁身上,顿时使得他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蓦地这股力道,发出了一阵极大的吸力!使得弓富魁整个身子向前踉跄了一下!就如同磁石吸铁般的,整个身子向着对方身上吸了过去。
    弓富魁总算在内功方面有极深的根底,一发觉不对,他忙自收缰,先用“大力千金坠”的身法,把身子向下一沉,遂向后一个倒翻,就地一滚,翻出了寻丈以外。当他身子方站起时,面前人影一闪,过之江已临近眼前。
    弓富魁心中一惊,来不及后退,对方一只瘦手已经搭在了他肩头之上。
    弓富魁陡然觉出身上一阵子乏力,双膝一软,坐倒地上。
    过之汪手上一轻,不见他如何着力,身子已飘向空中,嘻嘻一笑道:“如何!可服气了?”
    弓富魁面一红,抱拳道:“佩服!佩服!”
    过之江道:“冬眠里,我已饱吸天地钟灵之气,以及诸般天籁,如同水火风雷,以这些天地间的自然威力,配合我本身功力,一经加之攻敌,对方不死必伤,万万难以抵挡。”
    这番话未免太过玄虚了。
    然而过之江说话的神态显示他所说绝非虚语——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04、智败寻衅人
    柳青蝉忽然垂首,咬咽地泣了起来。
    田福亦不禁滂沱泪下。
    一阵阵的寒风吹过来,竹叶子唰唰啦啦地响成一片,更增添了一些离愁别绪,这其中倘若再加以生离死别,那情景可就更悲惨了。柳青蝉泣了几声,忽然咬了一下牙齿,就要去抽剑。
    田福一把抓住她道:“姑娘,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那小子去……”
    “姑娘!”
    田福用力地拉住她道:“千万不可……”
    “为什么?为什么……”柳青婢大声叫道:“我要给大伯报仇……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一面说,她一面用力地挣着。
    田福死命拉住她不放。
    “你放开我,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田福神色凛然道:“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主公他老人家尚且不是这人的对手,你又能报什么仇?”
    一句话说得柳青蝉顿时一呆!
    田福感伤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姑娘你是聪明人……我们快走吧!”
    柳青蝉咬了一下牙齿,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的剑把。
    田福拉着她张惶地步入竹林。
    竹林内满是积存已久的落叶,踩在脚下软软的。
    二人先顺着那条羊肠小道跑了一程,田福忽然站住脚道:“这样不行!”
    “怎么?”
    “那人会回来的!”说着田福不容分说地拉着她穿入林内。
    密密麻麻的竹枝穿插着,没有一丝空隙,当头只见摇曳着的一线天光,脚下是深可陷足的腐叶,偶尔踩上才出土的竹笋,刺得人脚底生痛。
    两个人走了没有多远。
    柳青蝉忽然站住脚,小声道:“有人来了!”
    田福一惊道:“在哪里?”
    “在外面……”
    “真的?”
    两个人慢慢地把身子蹲下来。
    柳青婵咬一下牙道:“一定是他!”
    说完二人屏息凝神,倾耳细听。
    柳青婢武功得自大伯柳鹤鸣亲传,多年下来内外功方面已有深湛造诣,用之在“听觉”方面,有“体察入微”之妙。
    这时她细心聆听之下,顿有所获。
    “他回来了!”
    田福一怔,身子微微前俯。
    透过参差的万杆修篁,借着摇曳的一片天光,一个飘浮着的白影子忽然出现在视线之内……
    正是先前所见乘坐在独轮车上的那个人。
    只见他远远站在小道一端,正睁着一双明锐的眸子向这边打量着。
    一段很长时间,他动也不动一下。
    风摇竹影,枝叶婆娑,那人仍然一动也不动。
    藏在竹林里的两个人,都不禁有些沉不住气了。
    柳青蝉把身子抬起来一些,换一个姿势,转动之间,碰到了一根岔出的小小竹枝,发出了“喳”的一声。
    这原是毫不惹人注意的一点点声音,尤其是混杂在万杆修篁摇动的声音里,可以说丝毫也显不出来。
    可是对于所谓的一些奇人,也就是生具异禀的人来说,情形就大是不同。
    立在小道尽头的那个人,显然已有所发现。
    柳青蝉与田福由于和那人距离过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由神志上看,他似乎已经有所觉察。
    像是一阵风那么飘然。
    那人已来到了眼前。
    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三四丈远近。
    借着隐约的天光,打量着这人阴晴不定的脸,实在是够怕人!
    他那张苍白的脸上表情带着一些怒容,两只招风耳朵,好像可以随意地前后移动,上身的几枚大黄钮扣子,闪闪发光。
    柳青婢的手紧紧地抓着剑把子,以备必要时,随时可以抽出剑来应战。
    田福一只独眼更是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那人在凝神细听一阵之后,白脸上现出了一片阴险的狡笑。
    他缓缓地移步前行,前行了约六七尺的距离,才又定下了身子。
    柳青蝉由身侧取出一口细长薄刃的柳叶飞刀。
    她两只手交合着,把飞刀的刃首,夹在两手的十指之间,只要向外一翻,即可出手,百发百中,万无一失。
    对于这手飞刀绝技,柳青蝉一向很自负,然而这一刹那,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犹豫和惊怕。
    她暗自打着算盘,如果这个人就此离开,也就算了。如果他回身,或是一直还逗留在这里,那就说不得请他吃一飞刀。
    她双目直视,全身功力提聚双掌,等待着随时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然而,那个人却没有回头,一径地向前走了。
    柳青婢松下了一口气,缓缓收起了飞刀。
    田福道:“姑娘,可看清楚这人的脸了?”
    “他烧成灰我也认得。”
    田福叹了一声,道:“我们还是先到‘天一门’,见到了蓝昆再说,主公是否遇害现在还不敢确定。”
    这一句话不禁又带给了柳青蝉一线希望,她顿时精神一振,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白衣人既然往前去了,也就不再担心,只是为了怕他去而复返,所以还不敢现身而出。
    两个人在林子里分拂着眼前的竹枝慢慢地往前面走。
    这些竹子多是多年的老竹,一杆杆高可参天,竹叶子层层相接,有如一面极大的布幔遮在当空,除了有时候偶然而来的阵风,把树叶子吹开,才得以看见些许天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黑黝黝的!虽不至“伸手不见五指”,却也够瞧的了。
    田福本来眼睛就不太灵光,一只眼睛白天看东西,有时候还会出岔子,何况眼前?
    走了没多远,他已经一连摔了好儿个筋斗!
    柳青蝉还得分出一只手来扶着他。
    她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口剑,遇见面前有挡路的竹枝就顺手劈砍。
    一不留意,田福又摔了一交!
    竹枝子一阵摇晃,只听得一片啾啾尖鸣声。
    黑暗中飞起一天蝙蝠。
    在黑黝黝的林子里,这些小动物各有一双碧绿闪光的眼睛,一刹那满空都是,汇成了万点飞蝗,撞击在二人身上脸上吱吱怪叫着,煞是恐怖。
    田福挥动双掌,柳青蝉舞着剑,掌风剑影里,不知杀了多少蝠蝙。
    虽然是短暂的一瞬,却也够令人吃惊害怕的。
    就在大片鼓动着的蝙蝠趋于寂静之后,面前霍然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
    也许这个人早已站在那里了。
    他必然是早已站在这里,因为柳青婵和田福根本就不曾发觉到有人由自己身旁经过,否则的话,万无不被发觉的道理。
    因为这人穿着一身白衣服。
    一个人轻功精明到如此程度,是令人吃惊的!
    试想,这人如果先二人以前已经停立在这里,却能没有惊动那些栖息的蝙蝠,这个人该是具有如何惊人的轻功身法?
    最先发现到白衣人的是田福。
    他原以为自己的独眼大概看花了,再一定目细看,才知道并非如此,果然有一个人。
    这时柳青婵也看见了。
    虽然光线很暗,然而正如柳青婵所说:就是这人烧成了灰,他们也能够认得出来。
    那张尖瘦的白脸。
    那层平贴在前额上的一层短发。
    那件白绸子短衫,以及点缀在短衫前面的一排闪耀着金光的钮扣。
    正是那个坐在独轮车上的怪客。
    刚才他明明地在二人眼前消失了,可是转眼之间,竟然又来到了二人眼前。
    事出突然,柳青婵与田福都由不住大吃一惊。
    双方距离很近,近到伸手可及。
    田福惊吓之余,大吼一声,陡地一拳向着这人脸上击过来。
    一拳走空了,又一拳,两拳,三拳!三拳快到形成一势,一奔面门,一捣中庭,一奔下盘。
    “飕!飕!飕!”形成了一天拳风。
    然而这般快的拳法,仍然是走空了。
    黑暗中所能看见的那个白衣人,全身就像是不倒翁般地摇摆着。
    妙在是他摆动的姿态纯系自然,令人惊叹遗憾的是田福的每一拳,偏偏都打在他摇摆着的身影空隙之间。
    三拳之后,田福才知道对方的不好相与。
    他身子向左一闪,快速地跨出了四根竹杆。
    柳青婵也机灵地退开了五尺以外。
    两个人三只眼睛,无限惊吓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像是不倒翁,不停摇动着的身子慢慢地静止了下来。
    依然是那张木讷的脸。
    死鱼般的一双眸子。
    偶尔吹过来一阵风,拨开的竹杆,透下来一片天光,使得两个人更能清楚地看见面前这个人。
    “独眼贼,你编得好一篇谎话!”
    ——那个人淡淡地笑着,接下去道:“可是你们仍然是逃不开我的手掌心,说!柳鹤鸣是你们什么人?”
    “是我大伯!”
    “啊!”
    白衣人偏过脸来,注视着柳青婢。
    “好,你很诚实。”他伸出一只手,指向田福道:“他呢?”
    “义仆田福。”
    白衣人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柳家怎么只会剩下你们两个人?”
    “你先不要问我,我还要问问你。”
    “姑娘请问,我是知无不言。”
    柳青婵愤愤道:“我大伯呢?”
    “你问的是柳鹤鸣?”
    “柳鹤鸣就是我大伯!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白衣人冷森森地一笑道:“他已经死了!”
    “死……”
    柳青婵由不住打一个冷颤,虽然这是她内心早已断定的下场,然而究竟只凭推测,并未证实。
    这时,白衣人亲口说出这句话,无异加强了事情的真实性,哪能不使她大吃一惊!
    柳青婵与田福两个人,俱都由不住突然呆住了。
    冷涩的眼泪,汩汩地顺着两腮淌了下来。
    她缓缓地垂下了头,全身微微地颤抖着。
    田福双手抓着一杆竹子,虽然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可是那杆被他抓着的竹子,却簌簌地起了一阵子颤抖!
    黑暗中,飘洒下许多竹叶。
    白衣人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他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对于柳鹤鸣的死,认为是理所当然,丝毫无愧于心。
    短暂的沉寂。
    柳青婵似乎已经恢复了镇定。
    她抬头看了眼前的白衣人一眼。
    “是你下的手?”
    “不错!”
    “为什么?”
    “我只是……”白衣人冷漠地笑了一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原来想杀我,但是武技不如我,反为我所杀,这是很合情理的事情。”顿了一下,他接道:“武林之中,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当你第一天拿起剑把子学剑的时候开始,首先你心里就应该有接受死的准备。”
    双方好像不是仇人相见,倒像是在冷静地讨论一项话题。
    白衣人冷冷地道:“你大伯武技不错,是我出道江湖以来所遇见的一个最强敌手,所以……”
    “所以你认为很骄傲?”
    “那倒不是……”他冷冷地说:“柳姑娘,说一句平心静气的话,你大伯的武功与我比较起来,还差得远!他既然有那身功夫,就应该想到武林中应该还有人比他强。他是自己找死,非但如此,他还连累了姑娘你和他。”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田福。
    柳青婵冷冷一笑。
    如果仅仅由外表上看过去,似乎体会不出她复仇的意思,即使是伤感的情绪,看上去也微乎其微。
    田福反倒不同了。
    在他们说话之间,田福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可是暗地里他却有所耸动。
    面前这个白衣人,不可否认的,必然是他生平从所未见的劲敌。
    田福甚至于已经认定自己和柳青婵,都将再难以逃开这人的毒手。
    想到了主公的一番嘱托,以及本身所负责保护青婵小姐的任务,田福毋宁感觉到由衷的伤心。
    他所以始终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主要的是在运用着思维,他是在想怎么样才能逃开这个人的魔掌,如果必要的话,他甚至于考虑到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住柳青婵小姐的性命。
    其实柳青婵又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强自压着内心的愤恨与伤感,表面上,作出无所谓的一种神态。
    听了白衣人杀机迸现的话,柳青婵微微冷笑了一下。
    白衣人脸色一沉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只是嘴里说说而已。”
    白衣人道:“你是说,我不会对你们两个下手?”
    “不错!”
    “为什么?”
    “为什么?”柳青婵眼波一转,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他又是瞎了一只眼的残废老头,这样的两个人,你岂能下手杀害?”
    白衣人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眼睛注定向柳青婵道:“你很聪明,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
    柳青婵冷冷一笑,道:“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哪两条路?”
    “一条是现在杀了我。”
    “我本来就是这个打算。”
    “不会的,”柳青婵一笑道:“如果你真有这个打算,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白衣人眨了一下眼皮,木然地道:“为什么?”
    柳青婵说道:“因为这样你内心会不安。”
    白衣人发出了阵阵怪笑,笑声里多少带着一些牵强的意味,证明柳青婵的话并非无理。
    柳青婵道:“再一条是放了我们。”
    “放了你们?”
    白衣人摇摇头,冷笑了一下。
    柳青蝉道:“你当然不是一个讲义气有仁慈的人,你才不会放过我们,这一点我想得很清楚。”
    白衣人没有说话。
    他开始发觉到对方这个少女,有一张灵巧的嘴巴,有一颗智慧的心!对于她却也不可过于大意。
    柳青婵凄惨地笑了一下道:“因为你今天放过我,以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白衣人冷笑着,但是对方说得有理,他也就情不自禁地点了一下头。
    柳青婵紧接着道:“但是真的你就会怕我吗?”
    白衣人下意识地又摇了一下头。
    这些证明尽管白衣人武技出众,世罕其匹,可是他在处世为人的经历上来说,实在还不够成熟。
    柳青婵冷冷地道:“所以你心里是矛盾的。”
    白衣人讷讷地说:“我为什么会矛盾?”
    “你既想下手杀害我们,却又顾及到你的声誉,因为以你如今的身手,去杀害一个女人和一个残废的老头,到底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白衣人果然一怔!
    柳青婵狡黠地一笑,以嘲弄的口气说道:“可你又不甘心放我们逃走,因为你这个人生性度量奇狭,也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白衣人脸色顿时一变!
    柳青婵道:“你先不要生气,因为你这种人到底还有一些优点,否则我也就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白衣人的嘴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说出声音。
    柳青婵道:“你的优点是诚实,不说谎。”
    白衣人顿时又点了一下头。
    柳青婵道:“即使对于你自己,你也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个‘不欺暗室’的人,是不是?”
    白衣人又点了一下头!
    柳青婵拉杂地说了一些废话,其实,并不能算是废话,因为这些话都是有作用的。
    这些话已逐渐地在白衣人身上产生了作用。
    白衣人那张白脸上绽出一丝冷笑,道:“我不知道你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他讷讷道:“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那可就大错了。”
    “但是你也不会贸然向我们出手。”
    白衣人扬了一下眉毛,道:“照你这么说,我既不杀你们,又不放你们,岂不是很矛盾么?”
    柳青婵摇摇头道:“也不矛盾!”
    白衣人忽然神色一变,那双眸子里平添了一些凶光。
    柳青婵现在全心全意地贯注在他身上,对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内心的一点点变化,她也能可以由他脸部的表情里体察入微。
    “就像你现在,你已萌发了杀机!”柳青婵冷冷一笑,道:“其实你已经杀害了我的伯父,斩草除根,你是不应该放过我们两个人的,虽然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女人!”
    白衣人脸上的肉顿时扭曲成一团。
    “你不要自己以为很聪明,其实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过,说这些,只有拖延时间,并不能救你们两个人的命。”
    柳青婵道:“但是就智力上来说,我却比你聪明得多。”
    “我看不一定。”
    “我们可以打一个赌。”
    白衣人一笑道:“你想用这种方法逃得活命,我可不上你的当。”
    “那么,你就是承认你的智力不如我了。”
    白衣人那张笑脸立刻又显得沉重了。
    “你要打什么赌?”
    “就是你说的,赌我和田福两人安全离开。”
    “你看怎么样!我可猜对了。”
    柳青婵道:“这样证明你并不是一个笨人,怎么样,你愿意不愿意赌一下?”
    “如果你赌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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