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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的见鬼日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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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那梦魇柔弱无骨地运用着自己的身体痴缠着时醒,心下一横,直接冲入了时醒的身体,把整个灵体都埋入了他的体内,尝试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他不求夺舍!哪怕能短暂地和时醒共享一下意识也好!
    他刚刚释放出微弱的精神力,就感觉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灼热,几乎是直接侵入了他的灵魂深处,痛得他全身无力跪倒在地,任由时醒抱着“路早白”一路往前走去,他还是浑身战栗地双手撑地拼命喘气,身上像是着了一把火,把他的肌肉都要融化了的热,猛烈吞噬着他刚刚才恢复了一点的精神。
    系统急怒交加,在他的体内直叫:
    “不要命了啊你!照你现在这状态,跟只老鼠抢身体都抢不过!别说那家伙了!阳气那么旺,找死么!”
    路早白没吭声,抬起手来,手腕上青筋暴起,肌肉止不住地震颤,惹得他的心一阵阵发慌发烧。
    他慌乱地抬起眼来,看向了“路早白”。
    而它,也在看自己。
    双方的视线一交汇,那“路早白”,就露出了阴邪的诡笑。
    路早白,我还真怕你一蹶不振,缩在外面不肯回来呢。
    既然你回来了,好啊,我就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
    看吧,你珍惜的东西,我要一样样地毁掉给你看。
    时醒的爱,是我的了。
    你就带着那些无用的破烂,去死吧。
    时醒被异于往常、风情入骨的早白撩得有点儿口干舌燥,可鉴于今天轮番的精神刺激,又喝了酒,他的精力反倒不及以往旺盛。
    碎碎念着“早白第一次肯定会痛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慢慢来”,时醒怀着一种不大真实的感觉,睡着了。
    躺在他身侧乖巧安眠的“路早白”,在听到他的呼吸声渐渐地均匀起来后,慢慢睁开了眼皮,翻身斜躺着,温柔地凝视着时醒的眉眼,抬起了手。
    手指从他的眼睛,滑到了他高挺的鼻子,再到嘴唇。
    啊啊,他想念了这么久的人,现在就活生生地躺在他的眼前呢。
    他真的好想他,想到……想把他一个器官一个器官地拆下来,放在福尔马林里保鲜,永永远远地陪着自己。
    “路早白”把食指的指尖微微捅进了熟睡的时醒的眼窝,转动了一下手指,时醒似乎有些不适,翻了下身,就又睡熟了。
    “路早白”浅浅一笑,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赤着脚,一步步走入了客厅。
    躺在地上,因为入夜的冷而有些瑟缩的路早白,察觉到他的动静后,急忙翻身爬起,跟上了他。
    他要做什么……
    早白没有掩饰他的行踪,因为他清楚,那个“路早白”,现在是唯一能看到他的,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动静。
    果然,它半分没有避讳,大大方方地走入了厨房,在刀具架前站住了脚。
    它的手指慢吞吞地滑过了一排排的刀具,似乎在甄别哪种刀更加尖利,最后,它抽出了一把剔骨钢刀,在手中掂了掂后,就又转身走了出去。
    想……干什么……
    他带着刀,要去哪儿……
    看着他前进的方向,路早白突然明白了什么,只愣了一下,就疯狂地往前冲去。
    ……大白熊的小窝!
    路早白的小猫初一现在已经一岁多了,可偏偏就是个长不大的模样,和小时候一样萌而听话。由于它已经和大白熊玩熟了,而且很喜欢这个憨厚的玩伴,现在基本也在时家定了居。
    它正暖和地窝在大白熊柔软的皮毛下,只露了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出来,爪子垫在脸下,睡得呼呼的。
    站在窝前,“路早白”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随即举起了手里的刀,狠狠地往那小猫头上斩去!
    路早白冲到窝前时,那把闪着森森白光的钢刀,已经挥到了空中,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手去抓那刀刃……
    刀刃穿体而过,没有受到一点阻拦,挟裹着风声,径直落下!

☆、第111章 世界十四

在路早白闪到初一身前时,初一的小鼻子就敏感地抽了抽,似有感知地眯起了眼睛,而在听到凌厉的刀刃破空声时,一股本能的危险预感,让它把脑袋刷拉一下缩回了大白熊的肚子底下。
    “路早白”的刀挥了个空。它歪着头,露出了一丝惊诧的表情。
    就在这一个空档间,初一就像是炮弹似的从大白熊的肚子下蹿了出来,以闪电的速度轻捷地跳上了窗台,回头看了一眼持刀的“路早白”,就头也不回地钻出了窗户,没入了夜色中。
    “路早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初一闹出的动静不算太大,只惹得大白熊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它把大大的脑袋枕在爪子上蹭了蹭,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路早白”,水汪汪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解。
    “路早白”低下头,冲大白熊一笑,顺势把刀刃反手扣到了身后,大白熊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就伸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底下。
    它的表情变得更加迷惑起来,没心思去管自家主人的男票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自己窝前,站起身来,抖了抖毛,转了几圈,扒拉着自己的鼻子,迷茫地汪了一声。
    小初一去哪里了?
    “路早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无所谓地耸耸肩,回了厨房,把刀归位,又慢吞吞地走回了卧室,躺回了床上,把时醒的胳膊圈到了自己腰上,平静得就像是去了趟厕所一样。
    路早白坐在客厅的地面上,发呆。
    刚才的那一幕太过触目惊心千钧一发,他到现在眼前还都是锐利的晃动的刀影,刺激得他后背一阵阵麻凉。
    在愣了片刻后,路早白转身跑了出去,在夜色中,一个草丛一个草丛地寻找着初一。
    刚才刀穿过他身体的感觉太过恐怖,他一瞬间失了神,甚至不敢确定初一有没有受伤。
    理智告诉他,初一跳上窗台的时候动作很灵敏,一路找出来也没有看到血迹,它很有可能毫发无损,可是现在的路早白完全是恍惚状态,他越想越怀疑自己的记忆,越想越觉得后怕,他漫无目的地在整个别墅区里寻找,急得满额细汗。
    天边滚过了闷雷的声音,他不管。
    风吹过满地的落叶,掀起细碎的哗哗声,他不管。
    等到一阵急雨落下,六七级的大风掀得雨滴横飞,摇撼着整个别墅区的窗户都发出嗡嗡的蜂鸣,他也不管。
    风雨都与他没了关系,风从他的身体里直吹过去,他毫无知觉,就像是一个被掏干净了内脏的空壳,根本感觉不到气流的流动。雨滴穿过他的身体,径直砸在地面上,溅起了大朵大朵的水花,每朵水花都被路旁的灯照得泛出五彩的色泽。
    他现在有的,只是听觉、视觉、嗅觉,触觉和味觉已经离他而去,基本的五感都丧失了五分之二,这种诡异的感觉,让路早白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连动物都不如。
    而现有仅剩的三感,于他而言,也是折磨而已。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什么也看不清楚,耳道里充斥着喧嚣的雨声和风声,吵得他脑内一片嗡响,草木被淋湿的枯朽气息不断钻入他的鼻腔,潮湿闷热的腐烂味道,惹得他胸腔莫名地痛楚欲呕,在穿过一片草木后,那呛人的气味卷入了他的胃中,又从胃里生生翻上了喉头,路早白难受得连站也站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面上,一下下地作呕,轻微的□□声,也从喉咙深处涌了上来,痛苦得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唔呕——呕……咳——呃——”
    系统看他这副样子,也心急得厉害,扬声大喊:
    “喂!别硬撑了,赶快回去!你的猫没事儿!”
    路早白战栗着一言不发,从他口中滴出的清澈的胃液,一丝丝落入雨中,很快就消失了。
    系统咬牙。
    这个家伙!明明调/教了他这么多年,平时看起来也是个面冷心冷的小女王,怎么这重感情的臭毛病还是改不掉!
    重感情,放在现实世界里当然是优良品德,但作为一个执行任务的阴间公务员,他所有的感情,都会成为他的拖累,当初系统选择用他父母的死作为训练他的内容,也正是想把他锻炼得心硬起来。
    一直以来,系统都觉得路早白适应得很好。
    然而,自从时醒出现后,一切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而现在,路早白存活的关键,都维系在了时醒一人的身上。
    系统起先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它其实并不指望这个神经粗得能牧羊的家伙有本事一眼看穿那个假路早白的画皮,再说,假路早白处心积虑地策划了这么长时间,又顶着路早白这张皮,对时醒这种护妻狂魔属性的人而言,让他这么快就怀疑上路早白,显然既不科学也不合理。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醒再怎么样也会注意到一些端倪的吧。
    但是,看着路早白孤独地在雨里穿梭着找他的猫,系统就对时醒冒起了一股无名火。
    路早白正颤抖着试图起身时,突然,一小团阴影刺溜一声钻到了他的脚边,想去咬他的袖口,却咬了个空。
    初一的确是没有受伤,它浑身湿透地望着路早白,原本柔顺干燥的皮毛被淋得紧贴身体,一双湖蓝色的大眼睛被雨打得都睁不开了,它迟疑地用爪子拨弄着路早白,发现自己的爪子一次次地穿透过他时,它开始变得急躁起来,围着路早白喵喵直叫唤。
    路早白抹了抹唇角,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
    能……看到我?
    初一当然还没进化到能读懂唇语的地步,它已经慌神了,来回蹦跳着在路早白的裤脚处扑腾,想抓住他,试图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用尖锐的小爪子勾住他的裤腿,然后蹿到他的膝盖上,或是干脆钩在那里,一晃一晃地充当腿部挂件。
    可它做不到。
    它只能惶急地蹦着,肉肉的小爪子徒劳地在空中捞来捞去,叫声越来越凄厉:
    “喵!!喵呜……喵!”
    初一的嗓音越来越委屈,它委实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碰不到他了,就像它不能理解,为什么刚才会有一个披着路早白外壳的陌生人,冲它挥起了刀。
    路早白实在是很难和一只猫顺畅地沟通起来,他只能冲它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自己走向了一间别墅,轻而易举地钻过铁门,在车库的屋檐下蹲下了身来。
    初一自然是踩着水踢踏踢踏地跑了过来,卧在路早白脚下,*地惊慌地看着路早白。
    路早白把手掌虚扶在初一头上,想说话,可喉咙一阵阵的撕痛,半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像是被刚才呕出的胃酸烧坏了一样。
    他只好什么都不说,屈腿缩在屋檐下,和自己的猫一起,仰望着外面密密交织的雨帘。
    路早白外表安静,但他的心已经完全乱成了一团。
    “路早白”既然会对自己的猫下手,那么……谁知道它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会是舒游吗?还是时境?
    他捏紧了手指,抱住自己的膝盖,焦虑地思考了许久,直到初一安静下来,慢吞吞地甩着尾巴依偎在他身侧,他才站起身来,迈开步伐,重新进入了雨幕中。
    初一站起了身来,抬爪准备跟上:
    “喵?”
    路早白回过身来,一步步向后倒退着,手指指向了时家别墅的方向。
    初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急了,跳出了躲雨的地方,一副要追上去的急切模样:
    “喵!”
    路早白把手掌往下一压,坚定地摇了摇头。
    初一迷茫地望着他,半个身子淋在了雨里,刚刚干了一点的皮毛又被泼溅的大雨给弄了个透湿,它颤抖着也摇了摇头,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点伤痛。
    路早白又一次把手下压,这下,初一似乎彻底明白了路早白的意思,慢慢退回到了大雨淋不到的位置,趴在了地上,把尾巴翘了翘,脸趴在前爪上,眼巴巴地望着路早白。
    看到它这样的动作,路早白失笑了。
    猫的确能通灵啊。
    但是,现在,它最好还是不要回去比较好,免得被那个自己抓到。
    等到他把一切处理完毕,再回来接它吧。
    希望……还有这样的机会。
    ……
    第二天。
    天地被昨夜骤降的暴雨洗刷一新,空气异常新鲜,时醒一大早就醒了,看在睡在身旁安安静静的小美人儿,顿时开心了,给“路早白”掖了掖被子后,他下床穿上了运动服,准备趁着雨后清晨空气新鲜,出去跑几圈。
    ……结果,他一出门就撞上了舒游。
    舒游端着一小盘小甜饼,嘴里还叼着一个,看到时醒后就把盘子往他那边送了送:
    “吃不吃?”
    ……诶?昨天晚上大哥不是志得意满地扛着舒游进去了么?怎么舒游的走路姿势还挺正常的?
    ……
    ……
    ……大哥,节哀。
    知道自家大哥又一次反攻失败了的时醒,象征性地同情了一下后,就上前拿了几块烤好的、还热乎乎的新鲜小甜饼:
    “正好,早白一会儿醒了就有吃的了!姐夫你这儿有没有葡萄干的,早白好像挺喜欢吃那个的,还有蔓越莓的……”
    舒游翻了个白眼,随手捡了个饼干塞进了他的嘴里,以便消音:
    “闭嘴,挑三拣四的话自己去烤。我这里只有小曲奇,爱吃不……”
    话说到一半,他卡住了。
    他看到,“路早白”披着时醒的睡衣,倚靠在门边,注视着二人的互动。
    时醒毫无知觉,捧着一堆饼干送到了它面前,满满的都是灿烂的笑意:
    “醒啦?早白,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我再给你冲杯柠檬蜂蜜水,嗯?”
    “路早白”冲时醒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后,神情一变,冷冷地看向了舒游,那目光中森寒的意味,刺得舒游打了个寒颤。
    舒游愣了愣,继而就觉得奇怪起来:
    早白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在吃自己和时醒的……醋吧?

☆、第112章 世界十四

冒出这个想法后,舒游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这算什么啊?早白也太多心了一点吧?
    且不说他当年看上的是路早白,现在的他可是个标准的有夫之夫好不好?
    昨夜他醉了,下手没了分寸,把时境给折腾得不轻,腰酸腿疼得下不了床,现在他还躺在床上等自己去哄呢。
    舒游怎么想,也不觉得早白是乱吃飞醋的人,所以疑惑只在他脑海中闪了一圈后就消失了。
    他往自己嘴里丢了个小饼干,含糊不清道:
    “早白,我今天要照顾时境,早饭你做吧。”
    “路早白”愣了愣,目光闪烁,思考着推拒的借口。
    它根本不会做饭,甚至连锅勺都没摸过。
    看着“路早白”犯难的表情,时醒明白了过来,宠溺温柔地揉了揉它的头发:
    “早白昨天发热不舒服,我做吧。”
    “路早白”闻言,略显得僵硬的表情才重新得以放松,扑上去就要吻时醒,时醒哪里习惯得了这样热情如火的“早白”,而且还是在舒游的眼皮底下做这种破廉耻的事儿,他连忙红着脸倒退了几步,嘴角甜蜜的微笑却是怎样都藏不住:
    “早……早白,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
    说着,他就逃也似地钻进了厨房,开心地摇着尾巴,笨拙地搬出一堆锅勺,认真捣鼓起爱心早餐来。
    从昨天开始早白就好热情呢,他都有点儿不适应了。
    “路早白”凝望着时醒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形消失,它还是定定地望着厨房的方向。
    而莫名其妙地被“早白”瞪了一眼、略感到有些奇怪的舒游,也忘记了这段短暂的不愉快的经历,冲它摆了摆手,就端着尚热的饼干,去哄窝在床上生闷气的时境了。
    这时,“路早白”把目光转投向了舒游的背影。
    舒游,是么?
    路早白……最好的朋友,嗯?
    如果他死掉了的话,那个家伙……大概会痛彻心扉吧?嗯?
    舒游完全没有察觉到“路早白”阴险的用心,更别提神经大条的舒游了。他正怪不好意思地沉浸在自己脑内的甜蜜小剧场中,脑补着早白和自己的二三事,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一个东西拱了拱。
    他太熟悉这个动静了,动作熟练地把叼着他裤脚直蹭的大白熊往外轻踢了踢:
    “别闹!做饭呢。”
    但大白熊不像是闹着玩,它急切地咬着时醒的裤脚,哼哼唧唧地叫,嗓音像是个委屈的孩子,在发现时醒对它的无视后,它简直急到跳脚,一下下跳起来用大脑袋撞时醒的腰身。
    时醒被闹得没办法了,从置物柜里取出一大包狗粮和鸡脯肉干,拎着到了它的小窝前,在两个食盆里各倒了一部分后,他才揉了揉大白熊毛蓬蓬的脑袋,说:
    “鸡脯肉干是给初一的,不准抢,听到没有?”
    大白熊还是蛮聪明的,一听“初一”的名字,立刻汪汪地叫唤起来,在时醒的脚下绕来绕去地打转。
    时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四下张望了一圈,果然没发现小初一的身影。
    ……不对啊,往日大白熊起床的时候,初一一般还在窝里睡觉呢,因为它很喜欢大白熊肚子上软厚密实的毛,所以它还特别不愿大白熊也早起。大白熊很宠它,于是,它哪怕早醒了,也会乖乖地卧在窝里,把自己当毛毯,让初一则露着个小猫头睡得香甜,扭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初一的睡相,偶尔还会伸出大爪子挠挠初一的脑袋,时醒看见过后都感叹,这果然是物似主人型,大白熊果然也像自己一样懂得宠老婆,真乖。
    可今天,初一却不像以往一样赖在窝里不肯起床,大大的窝里空荡荡的。
    在明白大白熊为什么焦躁后,他的表情也不大好了:
    “初一呢?你惹它生气了?”
    大白熊无辜地呜呜了两声,伸出爪子指了指窗外。
    昨天晚上,初一就是从这扇窗子跳出去的。
    时醒领着大白熊来到了窗前,可大雨把一切的痕迹都冲刷得无比干净,大白熊在半开的窗前,一个劲儿地呜咽低鸣,跳上跳下的,看着急得要命。
    上上下下逡巡了好几个来回,也嗅不出初一去向的大白熊,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回头望了一眼时醒,就猛然跃上了窗台,大炮弹一样钻出了窗户,几秒钟就没了踪影。
    这下轮到时醒着急上火了,他一挺身,也从窗户里翻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大白熊的影子?
    他追出了别墅,在整个别墅区来回寻找了几圈,硬是没有找出大白熊的去向。
    站在偌大的别墅区中央,时醒的心慌得没着没落的。
    大白熊是时醒十五岁的时候被抱来家里的,那时候它还是小小的一只,根本不像现在一样体格巨大,就像路早白吐槽过的那样,乍一看还以为是狗妖。
    在时家所有人里,它最亲近时醒,常黏在时醒脚边咬他的裤脚,伸出肉肉的小舌头亲昵地舔时醒的手指,时醒一点点把它养到这么大,它突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没了,时醒要说不心疼难受,那才不可能。
    被这事一闹,时醒也没心思做早餐了,去大哥的房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舒游听了,倒不是很在意,说:
    “它应该是去找初一了。如果初一没跑远,说不定一会儿它就叼着初一一块儿回来了。”
    倚靠在床头的软垫上揉着腰的时境却明显不抱持什么乐观的态度:
    “昨天晚上下雨了,谁知道那只猫跑哪儿去了。那只狗出去,短时间内恐怕回不来。而且狗只要一跑出去,就是流浪狗。被打狗队抓住,或是被饭店带走,再或者被人认出是名贵品种,带回家去养,都是有可能的。”
    ……时醒感受到了来自大哥的深深恶意。
    时境面不改色地条分缕析,说出一切最糟糕的可能性后,就扶撑着身子两侧,拖动着酸痛的腰勉强下了地,淡定道: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这些,想通了就赶快去解决。一会儿我让助理去趟电视台、广播台和本地报社,先发寻狗启事再说。”
    虽然担心大白熊担心得要命,时醒还是补充了一句:
    “还有初一。”
    正说着,时醒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担忧的声音:
    “初一怎么了?”
    时醒一愣,回头就看到了缩在自己的衣服中微微打着哆嗦的“早白”,满目迷茫地倚靠在门口,像是很冷的模样。
    时醒第一时间想到的当然是安慰,他快步走上前去,把“路早白”揽入怀里,拍了拍它的肩膀,又吻了下它的额发,轻声把事情又讲了一遍后,怕它伤心,又抱它抱得紧了些:
    “好了,早白,不急啊,不急的,初一很快就能回来了。”
    “路早白”红了眼眶,兔子似地蜷在时醒的怀里,眼里泛着相当可怜的小泪花:
    “怎么可能不担心……初一……初一是我养的猫啊……它能去哪儿呢?怎么就……不要我了……”
    时醒一下被这样可怜巴巴的早白给心疼坏了,搂着他就出了大哥和舒游的卧室,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安慰它那颗所谓“受伤”的小心肝去了。
    时境和舒游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早起来就没搭理过舒游的时境,也总算开了尊口:
    “你觉不觉得……”
    舒游脑中再次浮现出早白那个含着明确敌意和憎恶的眼神,不由地打了个寒噤,接了上去:
    “……早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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