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的见鬼日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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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我们俩更有夫妻相一些吗？”
　　　　时醒：……人还在这儿站着呢！懂文明么讲礼貌么！
　　　　不过不得不说，护士姐姐这副容颜，还真的跟路早白长得有几分相近，早白是长得媚，但却因为是男性，刚朗的一面便占据了主导，而护士姐姐本身就是女性，这样的媚在她身上足足放大了十分。
　　　　这副小狐狸的样子，更让时醒吃起味来。
　　　　他已经脑补出了一整套现代聊斋志异之小狐狸诱拐良家少男的戏码，穿着护士装的小狐狸借着每天护理男主角的时候，各种挑逗各种引诱各种聊骚，把纯情的男主角撩得心猿意马后，二人*，二话不说就上了车，然后小狐狸动用采阳补阴之术，把男主角……
　　　　路早白可不管时醒脑子里正在编排上演着的小剧场，他正考虑着，自己的手被一天两回地这么扎着，活生生给扎出了个人体喷壶，这玩意儿要多长时间才能复原，会不会影响他做甜点。
　　　　护士姐姐是根本没法跟病房里这两个人的脑电波成功对接的，在路早白不说话后，她也索性保持了沉默，把针头扎进路早白的体内，把胶布揭去后，才突然开口，问了个蛮奇怪的问题：
　　　　“路先生，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变帅，你会要吗？”
　　　　路早白丝毫没有迟疑：
　　　　“什么代价？”
　　　　护士姐姐显然没想到路早白会这么干脆地直切要害，愣了一会儿才笑出了声来：
　　　　“喂，什么事儿都讲代价，也太没趣儿了吧？”
　　　　路早白也是跟系统讨价还价惯了，深知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的道理，在他看来，任何没有代价的交易，全都是在耍流氓。
　　　　不过，现在又不是学术探讨的时候，没必要那么严肃，他也只随意地靠着枕头，说：
　　　　“没代价的话当然乐意了。谁不想变得更好啊。”
　　　　护士姐姐也弯起了眼睛：
　　　　“对对，你住院这么久，也发现了吧？内科护士美女多，压力很大啊。要是真的能变得更漂亮……”
　　　　路早白微微抬起眼睛。
　　　　……她笑得有点儿不自然了。
　　　　像是……为了笑而笑，脸上的笑纹都要僵硬了。
　　　　为什么突然问这件事？
　　　　路早白正不动声色地想要打探点儿消息，护士姐姐就把软管等器具收了起来，照往常那样吩咐路早白药快滴完的时候记得按铃，就又推着治疗车，骨碌骨碌地走出了病房。
　　　　从刚才起就被排斥在话题外的时醒伐开心。
　　　　看着旁边的醋气都要实体化了的时醒，路早白微微叹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没打针的手勾了勾他的手掌心，低声道：
　　　　“拿一下水。”
　　　　盛着温开水的杯子在刚才护士姐姐站的床侧，时醒自然地放低了身子，越过床铺想去够水杯，没想到手刚伸到一半，脸颊就被一个柔软而暖暖的东西轻啄了一下。
　　　　时醒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而路早白看着他一脸春暖花开的样子，别过了脸去，不自在地低声说：
　　　　“……夫妻相什么的，别想太多。时间长了总会有的。”
　　　　……诶？早白这是在说情话？
　　　　天啊说情话的早白超级萌啊好想咬一口！
　　　　时醒在一时情绪上涌、扑上去啃了个昏天黑地的时候，舒游正带着自己精心烹制的瑶柱粥，和时境一块儿进入了内科住院层。
　　　　刚出电梯，舒游就撞上了一架医疗车，咚的一声，一听就撞得挺狠，满车的药瓶都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推车的护士姐姐双眼还是游离的，道歉听起来也没多少诚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儿吧？”
　　　　舒游认识她，早白的责任护士，不过她看起来好像有些心不在焉，道完歉之后，甚至都没有等自己有回音，她就闷头推着医疗车，走入了他们刚才才走出的电梯。
　　　　舒游扭头扭了一百八十度，一路目送着她进入电梯。
　　　　直到电梯门缓缓闭合，她都没有抬头看过舒游一眼。
　　　　舒游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来，她没道理认不出自己。
　　　　或者说……她太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这时候，时境不乐意了，照他腰上就极其手黑地掐了一把：
　　　　“你看什么？”
　　　　舒游一点儿都没有犹豫地掐了回去：
　　　　“没什么。”
　　　　说是没什么……可具体有什么，只有舒游心里清楚了。
　　　　那女人，后面跟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一个没有脸的、苍白的怪物。

☆、第124章　世界十五

当然，在见到路早白的时候，舒游也没有咋咋呼呼地第一时间就提起这件事。
　　　　他看过的鬼成千上万，小的时候偶尔一只无头鬼路过冲他扭扭屁股他还会一惊一乍的，现在？一堆腐尸从他面前成群结队地走过去，要是长得没什么特色，他都不稀得看上一眼。尤其是在医院这种灵魂聚集的高发地，舒游当时因为替时境挨了一棍子，住院的时候，简直是饱览了各色的鬼魂，要不是他没有闲得那么蛋疼，估计还会做个病鬼集邮谱，或开一个帖，八一八那些年无辜挂在医院里的亡灵。
　　　　总而言之，医院、坟地、火葬场和学校，在舒游心目中排得上四大见鬼圣地，他早就见怪不怪了，要不是那女人是早白的护士，他或许都不会太留意。
　　　　根据那股气息判断，绝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儿就对了。
　　　　背后灵？不像，至少就舒游自己而言，他从未见过煞气这么重的阴灵。
　　　　时醒这个脑子有坑的，很快就被舒游顺顺当当地哄出去买火龙果了，时境不好骗，舒游就稍用了点儿心思，装作手滑，把带来的瓷勺子给砸了，然后就拜托时境去医院食堂拿个勺子。
　　　　时境在临走前，意味深长地往舒游的后背望了一眼。
　　　　但是舒游只惦记着跟早白把危险讲清楚，就没多留意，听到身后的门喀嚓一声被合上了，他才开了口，细细地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转述给了早白。
　　　　路早白听到舒游的描述后，第一反应就是：
　　　　“背后灵？”
　　　　舒游摇摇头：
　　　　“我觉得不像。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背后灵。感觉……有杀气。”
　　　　路早白被那个“有杀气”的形容逗得笑出了声：
　　　　“好的，我明白了，大概是类似于前男友的那种感觉？”
　　　　舒游一皱眉：
　　　　“路早白你给我严肃点儿！忘记你自己是怎么被弄到这儿来的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路早白一摊手：
　　　　“我再小心又能怎样？拿个驱魔符去她面前晃悠？这不是在系统的世界里，没有限制的，我就算拿了那个锁魂娃娃，也锁不住它。”
　　　　舒游也知道路早白想表达什么，现在事还没有发作在他身上，他没必要去触那个霉头，不如以不变应万变来得更妥帖些。
　　　　他神色勉强地抿了抿唇，说：
　　　　“行，那这些日子我多往这里来几次，帮你注意着它的动向。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让系统帮你。”
　　　　系统os：你们当我叮当猫还是召唤兽啊！我要不要给你们放一首哆啦a梦或巴拉拉小魔仙助个兴啊！
　　　　路早白点下头的时候，时境就回来了，话题就此中断。
　　　　时境接下来一直没发表什么意见，直到二人结束探视，走出病房，时境才猛然发作了起来，一把把舒游推到了墙上，手掌娴熟地擦过他的颈窝，抵在了他的脑袋边。
　　　　舒游早就习惯了他这种霸道总裁的画风，就像习惯了他每次出行倒个垃圾都要翻出西装三件套穿戴整齐梳齐头发才肯出门的诡异生活习惯。
　　　　他瞄了一眼时境那在西服袖子中却依然不失优美线条的手臂，一副哄自家宠物狗的态度：
　　　　“……乖，说过多少次了，外面不是合适的地方，先忍忍，回家我会让你爽的。”
　　　　时境的面部肌肉走位发生了一下扭曲，才硬生生忍下了掐他一把的冲动，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纽扣形状的玩意儿。
　　　　舒游正想问这是什么，时境的动作，就给予了他答案。
　　　　他按下了“纽扣”上侧的一个米粒儿大小的开关，下一秒，他自己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早白，今天我看到了一个不太好的东西……”
　　　　路早白所在的vip病房区，患者极少，而且现在正是午休时间，连护士都呆在护士站很少出来，白色的医院走廊，从骨子里透出了股萧瑟凄凉的味道，再加上福尔马林水的味道浅浅地在二人中间流淌，把窃听器里舒游的声音都磨出了一股金属一样、含着砂砾的质感。
　　　　窃听器里的声音极小，只够时境和舒游两个人听见。
　　　　舒游没吭声，时境倒是歪着脑袋，听得认真，直到听到自己再次推门而入的声响，他才按下了暂停，问道：
　　　　“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说？”
　　　　舒游把脸扭到一边去，舌头在口腔里转来转去，玩笑似的在脸颊上顶起一个又一个小鼓包，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时境，一下就烦躁了起来，正准备抬手去捏住他的下巴叫他别玩了专心回答自己的问题，就听到了舒游含糊的声音：
　　　　“……不想让你总想着我是个怪胎。”
　　　　时境：“……”
　　　　他放下了手，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舒游，而把话说开后，舒游也不再躲躲闪闪，看向了他的眼睛，眼里含着戏谑的笑。
　　　　两人对望了一会儿，时境先打破了沉默：
　　　　“……我身后有吗？”
　　　　舒游立刻明白了他想问什么，轻抓了抓耳垂：
　　　　“没有。”
　　　　的确，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时境、时醒这对兄弟阳气太过煞人的原因，舒游从未在他们二人身边看到过阴灵存在的痕迹，事实上，舒游也很喜欢这种干干净净没人打扰的感觉，他可不想自己正在翻云覆雨床浪云涌间，看到一票围观吃瓜群众，那样的话，他的压力会很大的。
　　　　时境眯着眼睛，继续问：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比跟路早白在一起的时候，压力小很多吧。”
　　　　虽然很不爽时境的语气，舒游还是实话实说了：
　　　　“嗯。”
　　　　时境在听到舒游这样说时，他的神情就奇异地放松了下来。他把撑在舒游脑侧的手伸过去，托住了舒游的后脑，神情极其认真：
　　　　“以后看到什么东西都跟我说。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先跟我说，让我判断重不重要，再跟路早白说。明白？”
　　　　时境这种命令一样的态度，要是搁在其他人身上，估计会觉得是被他当做下属呼来喝去，但习惯了时境的说话方式的舒游，听入耳了，只觉得有趣。
　　　　如果把时境当做一个被培养得相当成功的中二病患者，他这种说辞，就更显得可爱起来了。
　　　　他也抬起手来，学着时境的姿势托住了他另一侧的后脑，笑道：
　　　　“嗯。听到了，孩他妈。”
　　　　时境：“……”
　　　　……果然还是揍他一顿比较好吧？
　　　　这时，走廊里终于出现了一个人，是个年轻的小护士，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二十岁刚出头的模样，看着两个人亲密地结合在一起的样子，还掩嘴轻笑了一下，一副了然于胸、老娘很懂、你们继续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和神态，舒游自从跟时境在一块就没少看，也见怪不怪了，偶尔起了玩心，还会跟时境做点儿更亲密的动作，好试探一下对方下一步的反应。
　　　　但是……
　　　　在她的背后，跟着一个苍白的，没有脸的怪物。
　　　　跟一个多小时前，他在电梯口，看到的早白责任护士背后的怪物，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眼前的小护士生得很可爱，笑起来的时候秀气地掩住口，但还是掩不住她唇角处两个小小的笑涡，眼睛微微弯着，甜美可人的样子，叫人忍不住注目。那一身白色的护士服，被她穿出了一股制服／诱惑的意味。
　　　　这家医院的住院科，以“内科多美女”的声名，在患者中相当受欢迎，有不少男性都会选择在这里看病，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能在治疗过程当中保持相当程度的身心愉悦。
　　　　但是，舒游的眼睛，总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因此，那小美女护士身后的白色阴灵，就让他无法再欣赏她的美颜了。
　　　　舒游正出神地望着那无脸怪物，就见那怪物猛地侧面，直勾勾地看向了舒游！
　　　　舒游的面色瞬间青白！
　　　　说是“直勾勾”，未免有些失真了，但舒游有种感觉：
　　　　它在看自己！它注意到自己察觉它的存在了！
　　　　舒游禁不住有些头皮发麻，立刻别开脸去，捂住疯狂蹦跳的心脏，拉扯着时境，朝医院的楼梯走去。
　　　　受到那道视线的刺激，他竟不敢再坐电梯了。
　　　　走出了老远，他依旧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望着自己，赤／裸裸的，不加掩饰地望着自己离去的背影。
　　　　时境看到舒游的脸色如此糟糕，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儿：
　　　　“怎么了？说话！”
　　　　舒游站住了脚步，身形竟止不住颤抖起来：
　　　　“有鬼……”
　　　　时境听了这两个字，脸色也变了。
　　　　舒游是能看到鬼的，因此他颠三倒四地说“有鬼”，就像一个军人突然开口说“我发现枪可以打人诶”一样傻白甜。
　　　　偏偏就是这股傻白甜的劲儿，透出了一股无法言喻的诡异来。
　　　　一直木呆呆地走到了医院楼下，舒游才如梦初醒，掏出手机，手指微颤地想要解锁，但越急就越解不开。
　　　　这家医院不对劲！
　　　　早白……一定要立刻通知早白！
　　　　时境看他急得额角都见了汗，啧了一声，抢过他的手机，熟练地解锁，拨打了路早白的号码。
　　　　看着拨号键被按下，舒游刚舒了一口气，电话里的声音，就让他松弛的神情重新紧绷了起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怎么可能？这才隔了多远的距离，怎么可能不在服务区？
　　　　除非……是那种情况。
　　　　……
　　　　把时间往回倒上一分钟。
　　　　正在病房里伏着时醒的膝盖昏昏欲睡的路早白，突然听到了系统的一声叹息。
　　　　他突然感觉不大好：
　　　　“……你想干嘛？”
　　　　系统很快就为他做出了解答：
　　　　“任务：找出一个名叫苏启的病患的真正死因。”
　　　　“时间：七天。”
　　　　“任务奖励：积德行善，普度众生，获得生命的满足感和积分6000点。”
　　　　“附加：获得家属x1。”
　　　　“额外提醒：此次任务全程在异世界中执行，且危险性极大，请执行者时刻注意异常。任何不同寻常的细节，都必须留意，再留意。以上。”
　　　　……等等。
　　　　暂且不说那个“额外提醒”的事儿，6000分……
　　　　史上最高奖励积分？

☆、第125章　世界十五

时醒不知道为什么早白的面色突然变得那么奇怪，摸摸他的脸，把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
　　　　奇怪，不烧啊？
　　　　路早白急急地把头侧向了时醒，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道：
　　　　“我……”
　　　　只说了一个字，路早白就卡住了。
　　　　越过时醒的肩膀，他的视线能刚刚好地落到门口的位置。而门上镶嵌的半块玻璃上，映出了半张向内窥视的人脸！
　　　　一张人的脸，一双女人的眼睛。
　　　　窥视的眼睛。
　　　　充满……贪婪色彩的眼睛。
　　　　路早白一把推开时醒，再定睛去看时，人脸却已然消失。
　　　　……错觉吗？
　　　　不！系统在提醒里说得很清楚，任何细节都不能遗失！任何的……
　　　　况且，那双眼睛的残像还映在他的视网膜上，他不可能看错！
　　　　路早白在完成翻身跳下床、向门口冲去、拉开门的一系列流畅动作时，完成了上述的思考。
　　　　然后……
　　　　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时醒茫然地转身，看到路早白在以光速拉开病房门后又以同样利落的姿势把门关上，随后便摇摇欲坠地整个人都要倒下去，被惊吓得不轻，急走几步，搂住了他的腰：
　　　　“别随便乱动啊！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路早白扶住门把手，虚弱地摆摆手，但硬是没能在第一时间说出话来。
　　　　能把早白吓成这样的……
　　　　外面到底是什么？
　　　　时醒把早白整个人拥入了怀里，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表示安慰，一边按上了门把手，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走廊上只有两个正在聊天的病人家属，以及一堆……
　　　　刚看了一眼，时醒也和路早白一样，哐地一下把门甩上了。
　　　　……外面那一堆奇形怪状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倒吊在房顶上的，缠在输液架上的，还有糊在墙上的，躺在地上的……
　　　　这是鬼赶集还是鬼开会啊？
　　　　怀疑了一会儿自己开门姿势不对的时醒，懵了好久才想起来，早白刚才可能也是受到了惊吓，这么一来，他哪里还管得上自己心有余悸，连忙安抚起怀里的宝贝来：
　　　　“不怕不怕哈。乖。我在这儿呢。说不定……它们一会儿就不见了，不怕啊。”
　　　　路早白蹭在他怀里闷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道：
　　　　“……谁怕了啊！”
　　　　姑且认为早白是在傲娇的时醒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予以顺毛：
　　　　“好好好，不怕不怕。”
　　　　路早白窝在他怀里，真·无力吐槽。
　　　　……起猛了，头晕。
　　　　但他也意识到了两件事情。
　　　　第一，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佳，在任务执行中明显是会拖自己后腿的。
　　　　第二，他们现在，似乎拥有舒游的能力了。
　　　　在大学的时候，舒游犯了阑尾炎，半夜发作得厉害，可他硬是拽着床栏死活不肯来医院，他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医院，在那里他会被迫见识无数的鬼，而且基本没几个好模样的，去医院一趟，会对他的*和心灵造成双重伤害，自己好说歹说，舒·生病后意外地超级会撒娇·游，总算委委屈屈地答应去医院看看。
　　　　结果，第二天做完手术的某人，就神采飞扬地对路早白清点起他昨天在手术室里看到了满屋子大小不一的鬼，据说那场面跟萝卜开会似的，由于围观群众数目太过壮大，他反倒不害怕了，还有个蛮萌的小姑娘拉着他的手叫他不要害怕，果然自己的魅力不小，大小鬼通吃。
　　　　那时候的路早白还不大能理解舒游的痛苦，而刚才，他亲眼领略到了，什么叫物种的多样性。
　　　　他在内心咨询了系统，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在这次任务中，他们将短暂地拥有阴阳眼技能。
　　　　而这个技能，肯定是会在任务执行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的。
　　　　明确了这一点后，路早白也开始制定相应的计划。
　　　　首先他们必须要弄清的一件事就是，苏启是谁。
　　　　时醒把路早白抱回了床上后，路早白就简要为他介绍了一下这回的任务，反复提醒他一定要小心谨慎。
　　　　目前路早白还没能搞清楚这个世界的性质。
　　　　这到底是像那次的电影世界，是个充满邪恶与真相的里世界，还是仅仅是现实世界的复刻，除了他们能看到鬼魂外，就是个现实世界毫无二致的地方？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让他们就留在现实世界当中？直接给他们相应的阴阳眼技能不就好了？为何要特地设置一个异世界？
　　　　对此，系统的回答是：
　　　　……不造。客户要求，请严格执行。
　　　　那么，问题又来了。
　　　　客户是谁？
　　　　不过，想也该知道，是那个苏启。
　　　　以前，路早白执行任务的时候，服务对象一般都是两个。一个是直接对阴间服务，一个就是对特定的客户。
　　　　那次，他们被打入电影世界进行调查，就属于阴间直接下达的命令，因为阴间察觉到这部电影中可能有冤魂存在，需要他们进行调查，所以才派遣他们前往，要不是被那个梦魇娃娃干扰了，这本该是一次简单的任务的。
　　　　至于对特定的客户，那就多了。给猫找被绑架的小主人，帮小姑娘找自己死亡的原因，如此种种不一而足，总的目的，就是满足它们的心愿，让它们不要作妖，不要给阴间添乱，乖乖投胎转世。
　　　　所以，这次应该也差不离。
　　　　有相当多的人，挂得莫名其妙，念念不忘，以至于不肯投胎。路早白就曾接过一个极其让人哭笑不得的case，一个大叔不知道自己为啥就挂了，在阴间闹得不可开交，又哭又闹又打滚儿的，死活不肯喝孟婆汤，结果这个任务分配给了路早白，当天正在一边咬面包一边看报纸的路早白，在接待了大叔后，直接把报纸翻到了社会版，上面有一篇新闻报道，《深夜醉汉马路边裸/身冻死》，大叔一看新闻，一拍脑袋，哎呦卧槽，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到家了才脱衣服的啊。
　　　　不过……这次和那次的积分，完全不是一个level的。
　　　　积分是发布任务的主系统根据任务的难度制定的，路早白身上的这个系统，跟个收音机的功能差不多，只供发布任务而用，因此，对于更多的细节，它也一无所知。
　　　　任务的危险性，究竟在哪里呢？
　　　　因为身体虚弱，路早白自从回到床上的时候，就一直在闭目沉思，构思着这次的行动计划该如何推进。
　　　　直接咨询护士？
　　　　会这样简单吗？
　　　　如果苏启是这家医院的病患，而且就死在这家医院里的话，不论是医生或护士，都会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吧。
　　　　那么……要去档案室偷病人的相关资料吗？
　　　　在思考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