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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心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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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秘密地派空峂派的人去找到苗瑟,并且将她关到后山的一个密室里,从精神上折磨她,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其他野男人的。
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一个是怀胎十月快临盆的产妇,一个是肚子里孩子的爹,却像十世仇人一样憎恨彼此,用最恶毒的心和语言攻击着彼此。苗瑟恨易不韪,但更恨自己瞎了眼猪油懵了心,她曾经是呼风唤雨高傲的苗疆巫女,但现在却因为受制于肚子里的孩儿而被困于此。她心中的不甘和忿恨该是有多少,那种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情绪几乎把她给淹没了。
毁容人那时候并不知道苗瑟的心中所想,他听闻苗瑟的遭遇后很是可怜她,但因为他身份低微,也只能从生活起居饮食上多照顾她点,并不能帮助她逃离出地狱。
后来,苗瑟在密室里顺利地生下了孩子,并且取名为“罂”,毁容人忙前忙后地照顾。他还曾给当时还是婴儿的苗罂擦过屁股呢,他欣喜地逗弄着怀里这个刚刚出世的孩子。天真的他们却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还有更大的劫难。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没几日后苗瑟在密室里自杀身亡,手里紧握着的是一条皱巴巴的丝巾。接下来是更残酷血腥的一幕。除了长老,易不韪下令把参与过抓捕囚禁苗瑟和知道此事的弟子都秘密处理了。毁容人提前得知了风声,连夜带着苗瑟的遗物逃下后山,并且用刀子在自己脸上毁了容,隐姓埋名装作乡野猎户才逃过一劫。
从此,毁容人便带着心中沉重的秘密在这立了门户,日夜守望着那座埋藏了一切的镜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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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苗罂这才知道自己被隐藏的身世,竟然是一段如此沉重悲痛的过去。他听完毁容人的诉说之后,早已泪流满面。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心中燃起了汹涌的仇恨之火,暗黑的火苗灼烧着他的内心。
怪不得他从小在空峂派里总不受待见,长老们有意无意的轻视、鄙视,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空峂派弟子都可以随意地欺负他。怪不得他从未听说过父母的往事,一句苗疆捡到的孤儿草草带过。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原来整个空峂派也把他视作异类,他是本不该存在的存在。
他恨!
他恨易不韪!
他恨空峂派!
他恨这一切!
苗罂被心中的黑暗情绪压得透不气来,愤怒仇恨扭曲了他精致的小脸。他一抹手擦干了泪痕,他暗自咬牙,他想要报仇!他必须要报仇!不为他也要为了他惨死的母亲!
但他回首四顾镜空山,却发现那最该死之人未等他报仇就早已死去。早在一年前,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易不韪就已经在与阴阳教的斗争中战败身亡。就算他恨不得将易不韪千刀万剐,却也无法再让死人再死一次了。
这满腔的仇恨之火又该向谁发泄?!是了,还有易不韪的女儿。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娇惯着长大的大小姐——易天娇。当然,还有身为帮凶的整个空峂派!
十岁苗罂抱着他母亲的遗物,暗自发誓,他一定要让易天娇和整个空峂派血债血偿!
从那以后,他一改贪玩的本性,暗自学习苗疆的文字,并且把母亲遗留下来的几本苗疆的秘笈学习传承下来。又在蛊毒上加以勤奋和天赋,伏蛰多年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蛊毒高手。
这一切,只为了一报当年的血海深仇!
26
“罂罂?”魏临风转遍了他院子的各个角落,都不见苗罂的踪影。
“奇怪了,罂罂又去哪儿了?这阵子他经常不在家。”魏临风皱眉深思,最近中原的魔教教徒十分活跃,他害怕苗罂暗自下山游玩时被那些魔教中人遇到,害怕他遭遇不测。不敢细想,魏临风便急忙吩咐他的贴身侍女桃姐去追踪苗罂,暗中保护他。
“少爷,恕我不能同意。我只负责保护你个人的安危!你把我派去保护苗少爷,谁来保护你?”桃姐听闻,睁大了眼睛拒绝。
“桃姐,你知道我的武功如何,我又不是不能自保。但以罂罂的身手,对上魔教那些人可就危险了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去暗中保护他,而且不能让他发现,知道吗?”魏临风还是坚持己见。
“少爷——”桃姐还想说什么,却被魏临风强硬地制止了:
“桃姐,这是命令!”
距离魏临风当上空峂派的新任掌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魏临风日夜兼劳,把空峂派上下都打点得十分井然有序。而且积极地投入到除魔大战之中,成为了中原正道教派里的除魔先锋,被江湖人称赞为除魔卫道的中流砥柱。也因为这打眼的成绩,空峂派和魏临风自然也被魔教视为了眼中钉。阴阳教更在教内发布了悬赏令,千万白银珠宝换取魏临风的颈上人头。
魏临风仗着高强的武功,是不屑于这些魔教宵小的。但他还有个致命的软肋,那就是苗罂。虽然魔教中人并不一定知道他和苗罂的关系,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魔教派人抓住了苗罂去威胁他,或者直接伤害了苗罂。这无疑都是直接往他心口上捅刀子,他是万万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才会那么着急苗罂的安危。
==========
然而,令魏临风万万没想到的是,苗罂此时此刻却正与某个最危险也最“熟悉”的陌生人密会。
天地茶楼,天字号间。
“好了,你今天又叫我出来干嘛?”苗罂走入门内,对着一个背对着他的黑衣人不耐烦地问道。
那黑衣人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一张熟悉的面具——纠缠交错的阴阳曼陀罗花。正是那万华庄下山谷里遇见的那位神秘人!
只见那神秘人面向苗罂,伸出了白皙的手臂,慢慢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他面具底下如玉雕琢的脸颊和艳丽精致的五官。眉飞入鬓,飞扬的丹凤眼藏神于目,既凌厉又媚惑。琼玉似的鼻子,红艳的嘴唇微微翘起,漆黑的长发披散于身后,这是个能令世人神魂颠倒的绝世大美人!
“哟,你难道不想见到我么?几日不见,甚是想念,我的罂罂~”美人吐气如兰,口中却是调戏的言语。
“闭嘴!别叫我罂罂,恶心死了。”苗罂嫌恶地搓搓双臂上的鸡皮疙瘩。
“怎么?你的情郎叫得,我就叫不得?”美人又娇嗔地一笑。
“少废话!你今天找我来又是有什么事?贵教这阵子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天天来,贵教都不用你管理的吗?——阴阳教教主大人。”
苗罂很自然地坐到这位教主身边端起一杯茶,看样子两人已经是很熟稔了。
时间回到几个月前,某日苗罂下山游玩时,路上被撞后发现被人塞了一张字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天地茶楼,天字号】
苗罂好奇地前去赴约,天地茶楼是大丽国内很常见的茶楼,在各地都有分店,茶楼里设有天、地包间,一般只有达官贵人才进得去。
没想到却在那里见到了这位神秘的面具人,虽然早就猜到了面具人的身份,但万万没想到他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市井茶楼里,更没想到他会出现在空峂派的地盘,镜空山脚下。面具人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的阴阳教教主身份,并且开诚布公地与苗罂交流了一番。交谈过后却发现,意外的气味相投,两人各有目的却殊途同归。阴阳教教主让苗罂暗中把空峂派的机密要害泄露给他,苗罂的身份也相当于卧底,两人商量好了暗号,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往天地茶楼的天字号密谈。原来天地茶楼其实也是阴阳教的产业,是阴阳教分布于各地的秘密交接点。
最近一阵子,教主召唤苗罂召唤得特别频繁,偏偏每次见面都东拉西扯不谈正事,让苗罂感觉到不胜其烦,也担心会被魏临风觉察到不对劲。
“无事就不能找你么?小罂罂你真让我伤心~”教主大人故作西子捧心,但苗罂知道他这副姿态都是装出来的,这人比想象中还要狡猾精明。
“……”
见苗罂不再言语,教主又讨好般搂住了苗罂的肩膀,冲着他笑笑。两人的脸贴得很近,都是极艳丽的漂亮脸蛋,却各有各的风姿美态,一个媚中带刺,一个艳中带毒,就像两朵不一样的极品娇贵名花,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那你把文件交给我看看。”教主坐回原处,正色道。
“喏。”苗罂从身后拿出了一封信。
教主接过去仔细认真地翻看了起来,脸上收起了之前笑嘻嘻的神情,凤眼微眯,属于教主的气势便显露了出来。
许久未见回应,苗罂有点忐忑不安,他自答应和教主联合以来,提供过几次他从魏临风书房偷看到的书信,他看完后抄写一份拿给教主。虽然是机密信件,但苗罂知道这些其实算不上空峂派的要害,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文件。他还不能百分百信任教主,所以他也不会把真正的机密要害交给教主。
“……空峂派答应与广寒派联合对抗本教,下一次的集会地点在广寒宫中。很好,这个情报很有用。辛苦了,小罂罂。”
教主收起信件,对苗罂点头表示认可。
“那我先回去了,我不能出来太久。”苗罂暗自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正要离开。
“且慢、”教主却抬起玉手制止了他。
“什么?——”苗罂回头来,却心下大惊,瞳孔微缩。
只见美人教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交到他手里,那盒子里装的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蜘蛛,奄奄一息。
“别忘了拿走你的小宠物。下次可不要在我这里留下你的小东西咯,我这里伙食可不怎么好~”说完还冲着苗罂抛了个媚眼,意味深长地笑着送了客。
苗罂拿着小盒子走出了天地茶楼,却感觉浑身发冷,冷汗直冒。
这几个月来,他没少暗地里和教主斗智斗勇,他试过给教主下各种无色无味的蛊毒,但不知道是否教主体质特殊,均失效了。于是,他想到了用他的小宠物——知路蛛,悄悄地放在教主身边,跟踪观察他,本以为这是万无一失的计策,这种蜘蛛表面上挺常见的,任谁看都会以为这是只寻常蜘蛛,不会多加防范。小蜘蛛又很小,一般人难以觉察其存在。
可却还是被教主发现了,更让苗罂心惊的是。这种训练控制蛇虫鼠蚁的方法只有苗疆人懂,这是从他母亲的遗物,一本苗疆的《五毒录》里看到的秘笈。这教主怎么会知道?!
那知路蛛被苗罂用剧毒喂养,稍微咬一口人都能置人于死地,但是那教主毫发无损倒好还把小蜘蛛给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苗罂赶紧收起了小蜘蛛的盒子,从此以后,阴阳教教主就是他眼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存在。
27
“罂罂,上哪儿去了?”苗罂一进院门,魏临风就迎了出来。
“就是下山看看……啊,对了,我买了条腰带给你。”苗罂快速地把话题带过,拿出他回来顺路临时买的一条黑色腰带递给魏临风。
“嗯?给我戴上看看。”魏临风倒没追问下去,很自然地张开双臂,示意让苗罂亲自给他戴上。
苗罂只好伸手去帮他把原来的白玉腰带解开,再把那条黑色腰带围在了腰身上,再在身后打了个结。两人贴得极近,魏临风趁着这姿势顺势把苗罂抱在了怀里。
“罂罂,你真好~特地为了给我买礼物出去那么久。”说完魏临风还亲了亲苗罂的额头。
“少肉麻了!不是特地为你买的!只是刚好看到了……”苗罂红着脸反驳,又不好说多,怕魏临风怀疑。
“是、是。这条腰带很好,我很喜欢。”魏临风笑笑,放开苗罂进屋去了。
苗罂看着他的背影,其实那条黑色腰带质地一般,配在他那一身名贵的紫金掌门袍服上显得很不和谐,比起他原来那条白玉腰带差远了。但魏临风却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开心得不得了。
苗罂心里有点酸酸涩涩的,在一起后的这几个月以来,魏临风对他的好,他不是没感觉。一方面,他认为魏临风对他的这种态度的转变是因为醉心蛊的功效,是理所当然的。另一方面,他又隐隐约约地觉得对不起魏临风。魏临风对他越好,他就越是心虚。有人说过,欠债易还,情债难还。这浓烈的感情是爱也是枷锁,捆绑住的不止是一个人的心。
——
半夜,书房内。
……
“……以上,这是苗少爷今日的去向。”桃姐汇报完毕。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魏临风挥手让桃姐离开,他背过身去,凝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
易天娇被软禁在自己的闺房内已有数月了。自从那天被她发现魏临风和苗罂之间恶心的关系之后,她曾多次去找长老们告发。可是都被当作了她发疯后的疯言疯语,不值一提,严长老还下令派人看守住她,责令她关在自己的房内面壁思过,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来之外,不得出去。生怕她再次惹是生非。
不过,她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易天娇披头散发呵呵地笑着,其实她正值花样年华,即使是如今这副疯癫的状态,依然看得出来她有年轻的肌肤和姣好的脸蛋。在过去她一心痴恋魏临风的时候,她的身边也从来不乏追求者。
而眼前这人,正是她的追求者之一。虽然她依然记不住他的名字,什么陆甲乙丙丁的。但是她懂得如何利用他为自己逃出这里。
“天娇,我来了。”陆甲提着食盒按时出现在了易天娇的房门前。他也是空峂派的弟子,因为不学无术而家里又有些钱,听闻易天娇被软禁了起来,他便塞了点钱让人安排了他做送饭的这门差事。
“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死了。”易天娇娇嗔地抢过食盒,狼吞虎咽起来。
“真可怜……我看这小脸都瘦了。”陆甲毫无顾忌地伸手捏了一把易天娇的脸蛋。
易天娇忍着恶心,任由陆甲那张猪头一样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对着她上下其手。要放在过去,陆甲是不敢也没机会对易天娇这样的,易天娇也不会把陆甲这种人放在眼里。如今,她忍气吞声只为了今后更好的报复,她小声地问:
“陆哥哥~你我商量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别急,快了快了。我已经跟家里商量好了,把你接出去后就抬进我家,做我的新娘子~!”陆甲贴近了易天娇的脸,色眯眯地笑着说。
陆甲爱慕易天娇已久,过去因为易天娇身份不一般,眼高于顶,从来没机会近她身。如今美人落难,正是得到易天娇的大好机会。这陆甲小时候长得不算顶好但也不至于丑,但自从……之后,他的身体就跟吹胀的气球一样,胖成了大肥猪,更令人厌恶的是还散发出阵阵异臭,怎么样都减不下来。(其实听这个名字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回忆起来他是谁?)到了适婚年龄,哪怕他家里再有钱,也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如果能娶到易天娇,这个前掌门之女,对他和他们家来说都无疑是桩大喜事。
前几天,易天娇暗示他带她离开这里。陆甲便要求易天娇嫁给他,易天娇无奈之下也答应了。
“讨厌!你才是急,先带我离开这里再说嘛~!”易天娇嘟嘴娇嗔一句,故意缩到床上不理他了。
“好嘛好嘛,也就是这几天了,等我找时机请这帮兄弟去喝一顿酒就有机会了。”陆甲也哄哄她,又调情了几句才离开。
易天娇的门外有几名武功高强的空峂派弟子把守着,虽然陆甲赛过钱了,但那些弟子更害怕刑堂的责罚而不愿意离开岗位一步。只是允许陆甲在室内多做停留,他们谈情说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陆甲带着空食盒离开了易天娇的房间,他走到半山腰才愁眉苦脸起来:
“啧!牛逼是吹了,但怎么打发那帮兄弟还是个难事,该找个什么理由请他们喝酒呢?”
不料这一幕却被一个人全看在了眼里,苗罂的身影从旁边的树丛里走出来。
“谁?”
“……原来是你这个妖人!”陆甲吓了一大跳,他惊恐地直盯着苗罂,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然……算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苗罂正打算再在他身上下一次毒,陆甲却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说说看,你打算怎么打发那帮兄弟啊?”苗罂好整以暇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关你什……是是,我说我说!”陆甲刚一开口,又被苗罂的眼神给吓得改了口。他在苗罂的“威胁”之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交代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说,苗罂有一万种方法让他说,而且他的下场将会很惨。
“原来如此……你想娶易天娇啊?”苗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呃,是、是的。”陆甲如实回答,缩着脖子点点头。
“挺好,那我可以成全你。”苗罂眼珠子转了转,拿出一个玉瓶子:“这个好东西,叫‘一步醉’,比你的什么酒都好用多了。只需要给那帮好兄弟闻一闻……你懂的吧。”
“我懂我懂。”陆甲附和着。
“这个送给你吧,当作是我给你们的新婚礼。”苗罂使了使眼色,就把玉瓶子抛给他转身离开了。
“哎?”陆甲接住了玉瓶子愣在了原地。他又惊又喜,一边高兴这下解决了大麻烦,一边又担心苗罂还有什么坏心思,他会那么“好心”帮他吗?
28
几日之后,陆甲晚上来送饭,把那瓶“一步醉”放在了兜里,他打算在今晚行动。
待他跟门口那几位兄弟嘘寒问暖,勾肩搭背了一番之后,就趁其不备拿出玉瓶来让他们一闻。“一步醉”果然很给力,门口那些兄弟只来得及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就倒地昏迷过去了。
陆甲欣喜若狂地冲进易天娇的房内大喊:
“天娇,天娇!我搞定了!”
“真的吗?太好了……”易天娇闻言也十分惊喜,她高兴得跑过来抓住陆甲的袖子。两人正打算要离开,下一秒易天娇却突然瘫倒在地。
“我、我怎么了?好晕啊……为什么全身乏力。”易天娇只觉得身体软绵绵的无法动弹,她连声音都变得娇弱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我好像也有点晕。”陆甲正想着要扶易天娇起来,没想到一个踉跄,他也感觉发晕了起来。
脚下站不住,陆甲一下栽倒在了易天娇身上。看着易天娇近在咫尺的娇俏脸蛋慢慢地染上了红晕,口中发出引人遐思的娇喘。陆甲也开始满脸通红,他感觉浑身发热了起来。这种旖旎的气氛,这种姿势,他自然而然地就身体先做出了行动……。脑中还有一丝清明地时候,明白了这也是苗罂搞的鬼,但这正合他心意,这可能是他今生最心甘情愿被下毒的一次体验了。
良宵夜正好,这两人在地上翻云覆雨,在药力的作用下都感觉飘飘欲仙,快活恰似神仙。
陆甲心满意足地沉沦下去,可不代表易天娇也这样想……
一夜过去。
易天娇明明在昨晚看到了她的临风哥哥,美梦中醒来,回头却发现身边的人不是临风哥哥而是她所厌恶的猪头陆甲。
她崩溃地尖叫起来,并且狠狠地甩了陆甲一巴掌!
“啊——!!!!”
门外的弟子被尖叫声惊醒,冲进来的瞬间,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陆甲被制住,此事迅速地派人秘密汇报给了严长老。
在长老们的商议之下,一致决定把易天娇嫁给陆甲,并且要求陆家对空峂派做出一定的赔偿。而易天娇被侮辱这事,严令要求知道的相关弟子守口如瓶,不得外传出去。
==========
严长老来到易天娇的闺房内,易天娇还坐在床上以泪洗面。
“天娇啊,你也算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了。以往有什么事大家都是尽可能的依你、宠你。可你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那么任性了。”严长老坐在了易天娇的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陆家也不错,家财万贯,你是明媒正娶,嫁过去他们也不会亏待了你。再者……你这名节已失,除了陆甲,还有谁肯要你?不如……”
“不!!!我不喜欢他!”易天娇抬起哭花的脸厌恶地说。
“不喜欢又怎么样,相处着总会习惯的。再喜欢又怎么样,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严长老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呜呜呜……”易天娇被触中了伤心事,哭得更厉害了。她把头埋在被子里,也不知道是否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
……
不到半个月,易天娇便被陆家秘密地接出了空峂派,正式地被陆甲娶进了门,成为了陆家的媳妇。与此同时,空峂派作为娘家人分得了陆家一半的家财,金银珠宝堆满了整个藏剑阁。
(写这段主要想说两件事。第一,包括严长老在内的这些空峂派的长老们,其实都相当“冷酷无情”的,当年对苗瑟如此,现在对易天娇也如此,他们考虑的首先是整个空峂派的利益,包括名声;其次才是个人的利益。当你弱小得无法对他们造成威胁的时候,他们可以随时牺牲掉你。第二,这些长老们也代表了现实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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