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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逐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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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相传通往地狱冥府的路上,有一条忘川河,饮下忘川水,忘却三世红尘,散尽三生记忆,爱恨消弥,了无牵挂,踏入轮回又是一朝喜怒哀乐。
端方雅正外冷内热的昆仑道士,一次下山斩妖除魔,遭遇天生心有残缺,生性风流浪荡的将军之子,从此开启了一波三又折的寻心之旅。
前世今生,姻缘际错,爱恨纠葛,都不过一个擦肩而过的回眸。
众人如云,浮生若梦。
陆瑶说:只要你转身,我就在身后。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占嬴,陆瑶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 1 章
相传通往地狱冥府的路上,有一条忘川河,饮下忘川水,忘却三世红尘,散尽三生记忆,爱恨消弥,了无牵挂,踏入轮回又是一朝喜怒哀乐。
如火如荼的彼岸花间,青衣长袍掠地,乌黑长发随风轻轻摆动,飞舞,纠缠着如竹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洁明润,五指微曲,轻执一碗忘川之水,缓缓递到樱色薄唇之间。
“你当真决定了······忘记关于他的一切,来世再不相见?”有人在身后轻声问询,声音微颤,似小心又似揣着期翼。
四周太过安静,死一般的沉沉,只闻沙沙风声。
那人又上前一步,抬手欲搭上那只执碗的手,却又踟蹰停落。
“若是来世我能寻到你,你可否应我······”
“好。”不待那人说完,青衣乌发掠起,彼岸花纷扬,漫天鲜红里,碗中忘川水一饮而尽。
滴答。
碗底滑落的水珠坠在沉黑的河面上,顷刻打散了那一抹幽凉的华光······
————
帝皇朝永庆三十六年,两朝元老护国功勋占席占老将军府中诞下一麟儿,占席迟暮,喜得老来子,一夜之间都好似年轻了好几岁,在产房外抱着接生嬷嬷递过来的麟儿,菊花老脸回春般笑的层层舒展荡。漾,当即起名“嬴”。
嬴,胜者,有余之意。
可见占老将军对这位小儿子喜爱期望之情有多厚重。
可不久之后,帝都城里就传出了一个怪谈,占老将军的独生幼子能见常人不能见之物,说好听了那叫天赋异禀,生就天眼,说难听了······额,妖邪附体,视为大大的不吉。
有钦天监的官员掐指推算,得出结论,孩子生时不详,恰赶上阴月阴日阴时百鬼夜行,被秽物沾染了冥神,是以生来自带邪妄之气。
这般寿数怕是活不过二十啊。
子嗣本就单薄的占老将军终究不舍这得来不易的唯一血脉。于是请来高人作法,狠心杀母祭神,冲却小儿一身秽杀之气,并于城郊建府,行八卦之阵,择十二生时大吉阳刚之人护佑,阴阳调和,令小儿宜养。
如今倒是平平安安的活到了十九岁。
“你们听说了吗?城南小巷口那个磨刀匠前两天莫名失踪了,他家婆娘寻了整整三天三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今也不知身在何处······”
“莫不是半夜过门给人磨刀剪,被化作美娇娘的精怪给捉了去,敲髓食jing,活吞了吧?”
“你当精怪都不挑食的吗!就磨刀匠那长相,母猪都不愿染指,倒是你这般唇红齿白的,说不准哪天走个夜路,会被勾了去,你可要当心了,哈哈······”
“去你的!老子一身阳刚正气,百邪不侵,却是叫哪个不开眼的鬼怪出来看看,老子非一刀剁的它魂飞魄散!”
每日往茶楼里一坐,保准能听到帝都里时常发生的各种新鲜怪事,小到家长里短,谁家母猪生崽,谁家刚孵出的小鸡被黄鼠狼叼走,大到哪家官员后院又添了美貌姨娘,哪位将军出征边塞凯旋而归,天子龙案之前吐出的一口唾沫砸在了哪个倒霉蛋的脑门上。不用花钱去听说书先生摆台,一杯廉价的茶叶水喝完就能知悉天下百事。
真真是个好去处。
茶楼靠窗的矮桌前,紫衣玉冠的少年单手擎着用粗胚青瓷杯盛着的一文钱可以续三杯的廉价茶水,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对话声,不由嗤笑出声,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即倾身一只手臂搭上窗台,狭长的凤眼狭促风流,冲空荡荡的窗外笑道:“那精怪说的不会是你吧?”
“放屁!爷是公的!要吃也吃貌美如花的少女!”
“哦?那敢问,你至今吃了多少貌美如花的少女了?”
“我······我······要你管!”
“哈哈哈······”少年抬手冲着窗下拍了一巴掌,跟着传来一声恼怒的痛哼声。
大大的,黝黑的眼,圆溜溜的,扎着一条冲天小辫的绿衣小童抱着脑袋呲牙咧嘴。
这是一只刚刚修成人形的蛙,就住在护城河的水底下,近几年总有人喜欢在河边点灯许愿,没事就向老天求个什么愿想,烟熏火燎的,环境污染的厉害,小蛙精呆的腻歪,隔三差五就跑出来蹲在墙根听个墙角,再回去讲给住在隔壁的老螃蟹听,换一把水煮毛豆吃来解馋。
今日小蛙精运气不好,又碰上这个衣冠楚楚的二流子,被一连拍了好几天之后,终于怒不可揭的奋起反抗了,鼓瞪着大眼,唾沫横飞,“你再随随便便拍我的头,我······我就咬你!”
少年亮出一口雪白的犬牙,眨着凤眼道,“你来咬试试。”
生性温和怯弱的小蛙精明显被吓住了,强撑着底气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我让你走了吗?”少年两指拎住小蛙精的后领子,单手托腮趴在窗棂上,将小蛙精翻了个个儿,“我听说城里出现了一块绿晶石,化水服之可以恢复人的容貌,比之前更美,你若是能找出那石头在什么地方,以后再见了我绝对不再拍你的脑袋。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在哪儿,你那么厉害不会自己去找吗!”小蛙精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抱着小短手幸灾乐祸的斜觑少年,“你少威胁我,大不了以后我不来这儿了,看你还怎么拍我!”
“是吗?那我命人将护城河的水抽干怎么样?”
“你、你、你······卑鄙!”
“那你到底是找还是不找?”
“你要绿晶石干嘛?难道你家婆娘被人毁容了?”
“我想变得更美行不行?”
“······”
“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还在这里等着你,若是找不到绿晶石······嗯,我就求我爹上道折子请求圣上将护城河填了,可能有点麻烦,不过······小爷闲得慌,就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无耻!阴险!卑鄙!”
小蛙精气的跳脚大骂,可怜小辫子握于人手,欢实的扑腾了一阵也没能挣脱,最后只能偃旗息鼓,垂头耷脑的跑去找石头。
“公子······马上就天黑了······”一名相貌粗犷,膀大腰圆的侍卫神情尴尬的挡住四周投来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弯腰劝着放肆大笑的少年。
少年即是占老将军的老来子,占嬴,恣意张扬,风流放。荡,一双勾人魂魄的潋滟凤眸,轻轻转掠间,过路大姑娘小媳妇便是心生yin思,数日辗转难眠。
这位也丝毫不辜负得天独厚的容貌魅力,府里头足足养了一个营的美人。
清一色大眼明媚,肤如凝脂,身材妖娆,声若黄莺。
有人良心评价,那些美人拉到前线,估计也能顶住铁血彪汉的银枪铁戟那么一刻钟。
“钱师傅说······您今日若是酉时前再赶不回府,就禁了您半个月的足······”侍卫又小心的补充了一句,“还要将府里头的美人······全部遣散。”
“啊!”占嬴猛地一击掌,跳将起来。“不早放屁!我与小香儿约好今晚要一起赏月的,若是都走了,谁帮我赶蚊子!”
“······”
月光习习,树影婆娑,富丽堂皇的高宅大院里,假山流水怡然,小桥游廊纵横迤逦,处处皆是灯火璀璨,美人娇笑连连。
在毗邻水榭的一座宽敞院落里,种着一棵三人合抱的合欢树。据说是小公子在一次出游中,专门命人从遥远的昆仑山脚下搬回来的,至今已有三百年的树龄。树下有一方石桌,四张圆凳,桌上时时都摆在新鲜的瓜果点心和酒水。旁边还架了一把竹木摇椅,无人时,风一吹,摇椅就咯吱咯吱作响。
不过纵是大雪天气,摇椅也从来没有空闲过,总会有一道或倩丽,或妩媚,或清雅的身影躺在上面,等候采花在外的主子归来临幸作乐。
合欢树下缠绵,传说可恩爱白头,至死不渝。
可美人交替,换了一拨又一拨,也不见小公子哪日消停过抬了新人来压这一把摇摇欲坠的竹椅。
今晚,竹椅上又躺了一道靓丽的身影,臻首娥眉,眸若秋水,抬手间纤肩轻颤,好不楚楚怜人。可若是细看,那平坦的胸部,精瘦的腰身,分明是个身形纤瘦婉约的男子。
更违和的是那张雪白精致的小脸蛋上从右侧眼角一直到下颌贯穿着两道猩红狰狞的伤口,轻笑间,嘴角牵动,那伤疤便似两条凶恶的虫子,纠结翻腾,看一眼就令人心胆俱裂,再不敢逗留第二眼。
可生性风流好美的占公子却好像眼瞎一样,深情款款的望着竹椅上的美人,指尖温柔的抚向那一片可怖的肌肤,轻声道:“再等三天,我必会让你像从前那样美······”
“美人”侧脸,用白纱遮住丑陋的疤痕,眸光闪动的躲避着占嬴的目光,“阿嬴莫要再看了······我是心甘情愿为阿嬴受伤,其他并无所求,阿嬴又何苦费心去寻那根本不存在的灵药······”
占嬴低头,拂落白纱,葱白的指尖在那片肌肤上轻轻抚摸,“我自幼不详,靠着母亲的性命才换来如今苟活于世,在这个世上唯有你真心待我,不曾改变,便是没有灵药,我亦不会舍你······颜清,今后莫要自弃······你看,”纤长漂亮的手指划过一道弧,指向头顶葱郁的大树,“合欢花就要开了,几百年来第一次开花,到时,我陪你一起看,可好?”
合欢树下缠绵,传说可恩爱白头,至死不渝。
那是世人误传,其实真正的是要在花开之时。一夜合欢花开,次日满树凋零,缠绵动人的美景不过短短一夜,便已足够。花落尘泥,誓言归根,有情人相爱白首······
心底像是被合欢花柔软的花蕊扫过,簌簌的,绵绵的,滚热涌上眼眶,轻执起脸侧的那只手,低喃声回荡在寂静空荡的庭院里。
“有阿嬴这句话,此生,足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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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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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三天后,还是那间茶楼。紫衣俊美的风流公子懒洋洋的倚靠在窗边,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灰色的窗棂。
一文钱续三杯的廉价茶水喝了足足十杯,喝的小肚子都发胀了。街头终于出现了一道绿油油的矮短身影,脚下一溜烟的就扑到了窗下的墙根处。
“找到了?”占嬴一下子坐直身子。
小蛙精雀跃的点头,想到今后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蹲在墙角,不用担心再有人拍自己的头,心里就是一阵难言的激动,红光满面的叉腰挺肚道:“就在城东那家悦来客栈!”
“何人所有?”
“额······一个脸白白的,下巴尖尖的,眼睛像星子似得男人······”
一阵紫色的风刮过,窗内的人已经不见。
“哎,我还没说完呢!”小蛙精急的乱跳。
“······那个男人很危险!”
一身青色道袍,浑身罡气,对于所有精怪来说可不就是致命的天敌。小蛙精没说完的是,石头就在那家客栈里,在一个过路的行商手里,而那位一看就很厉害,很不好惹的道士就住在商人的隔壁。
······
可惜心急火燎的占嬴并没有听到后面的重点,直当绿晶石在那位听描述长相还算不错的小白脸手中,单枪匹马一股脑的冲进悦来客栈,大手一挥,一枚金光闪闪的金锭子砸到掌柜脑门上,便问明小白脸所住的厢房。
从城南到城北,绕城大半圈,占嬴走的急,忘了拴在茶楼门口的宝马,两条腿跑到客栈时,已近费去一个时辰。
天色近黑。
简陋的客栈里没什么人气,一路上楼也没见着几个人影。掌柜早被那一颗硕大的金锭子砸晕,横躺在柜台后面。占嬴了无牵绊,信心洋溢的摸到厢房门口,侧耳细听。
房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动静。倒是隔壁那屋地动天摇的,喘息阵阵,不用拿眼看也知道里头在做什么勾当。
石头自然是要拿的,春。宫也是不容错过的。
占嬴听了一会儿,终于被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勾动脚步,轻挪到隔壁门前,手指沾上唾沫在门上戳了个洞。
红帐摇曳,床被翻滚,昏黄的烛光里一双黝黑粗壮的大腿叉跪在床板上,凶狠的耸动着浑圆的屁股蛋子,往上看不见迅猛汉子的脸膛,倒是能看清楚底下娇喘连连的脸。
纤细雪白的腿紧紧缠在黝黑结实的腰间,纤薄平实的胸膛剧烈起伏,弓腰迎合间向外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脸。这脸竟还有几分熟悉,可不就是望春楼的小倌柳叶么!
好家伙,私活都做到这里来了。也不知身上的汉子多添了几两银钱,可够他回去买一瓶上好的伤药抹平受创流血的菊花。
只爱大胸脯的嬴公子委实难以理解,天底下的女人是都死光了吗?怎么还就有爱当那搅屎棍,走臭后门子的货色?
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又悄声挪了回去,故技重施的往门上戳了一下。
这回却是失算了,屋子里没点灯,望去黑乎乎的一片,别说是石头,就是人影也看不见在哪个方位。
正想着是不是趁里头那位睡得正酣,破门而入,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看什么呢?”
“反正不是看你!”占嬴头也不回的挥开肩上的手,倒是没忘了压低声音。
“在下就在这里,公子自然看的不是在下。”身后那人偏不识趣的又添上一句。
占嬴脊背一绷,猛地回身。
于是,撞入一双眸。
果真若小蛙精所说,如星子一般。
天地失色,独见那一双璀璨的眸,清澈明净,望进去便似失了心神,若泉水涤荡过青苔石板,褪去满目尘埃,汩汩流淌的是胸腔里不可自抑的心跳声,亦或是鼻息间轻不可闻的呼吸。
青衣道袍无风自动,掠起乌黑的长发。肩上的手缓缓抬起,淡蓝色滚边的袖袍处卷云纹图案晃得占嬴不由退后一步,屁股撞在门上,砰的一声响。
“你、你······”占嬴回过神来,手指被雷劈中了似得在身前抖动。
“妖气?”道士忽然凝目,眸若厉电般直直射向呆若木鸡的占嬴。
“你才是妖!”
出师不利,被人捉了现行,占嬴这才懊恼没多带几个身手灵便的来翻窗越货,眼瞅着楼下门外又走进来一名同样青色道袍的小道士,明显是跟前道士的同伴,人多势众,明抢是不妥了,占嬴气急败坏的唾了一口,推开道士就要开溜。
时机不对,待到夜深人静再来过也。
“站住!”道士却不依不饶,一把抓住占嬴的肩膀,星子般的眸将占嬴从头到脚审视一遍,“公子身上好重的妖气,不,还有鬼气······奇怪,你怎么还能活着······”
呸!
老子天天见鬼,走路撞妖,能干净吗!倒是区区一个臭道士身上怎么会有龙气?
占嬴在心里想了一下天子在外遗留血脉的可能性,暗暗摇了摇头。那双明亮的大眼,一看就不是当今天子的种。
天家素来出美男,且清一色的单眼皮。比如三皇子玄素,即使三皇子的母妃生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也耐不住天子基因结实,生出来一个赛一个的像狐狸。
从客栈出来后,在城中找了大半夜的侍卫终于姗姗来迟,占嬴一肚子窝火的照准走在前头的倒霉蛋就是一巴掌,“都他妈去吃屎了吗!现在才来!”
石头没偷到,回去实不好交差。一路上占嬴的脸色就没晴过,跟头顶的夜空几乎一个色,入了府后听到门房来报,钱师傅已经在院子里等了两个时辰,占嬴的脸立刻抽搐了一下,直觉想要拔腿就跑。
可来来回回在门口转了两圈,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昂首阔步的回了院子。
自出生起,他那冷硬薄情的老子就给他找了一位师傅,负责他的看护教导重任,名钱坤,都唤其钱师傅。虽然占嬴对于三岁以前没什么印象了,三岁以后开始记事,这张整日板着张驴粪蛋样儿的脸就从来没间断过在眼前晃悠。
虽然管的也不算宽,除了限制每日出门的时间,另拿遣散一府美人威胁他就范之外,真没别的什么了。可天生好美的占公子要每日每夜对着同一张百看百厌的脸,也是要发疯的。
“公子去了何处,至今才归?”
此时,那张风吹不动的驴粪蛋脸正闲适的坐在那张摇晃的躺椅上,暗黄的烛光和头顶葱郁的树叶在那张脸上打下斑驳的影,看去有那么一点阴森森的,真叫人忍不住抓狂。
“师父不是能掐会算吗,不会自个儿掐一掐?”占嬴不懂尊师重道,撇着嘴走过去,一屁股拍在旁边的石凳上,拿起桌上温热的茶水直接对着壶嘴狠灌了两大口。
钱坤习以为常,就是脸上的沉色有些化不开。一双精光绿豆眼直勾勾的将占嬴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忽然出手如电,从占嬴的袖子里扯出一道黄符。
占嬴倏然睁大眼,看着那折成三角形状的符,讷讷道:“这······这是哪来的?”
“你之前见过何人?”钱坤目光沉凝。
占嬴维持着张大嘴的呆滞模样,看向那道符,“这符可有什么用处?”
奇怪的是,凡事都要追根究底的钱师傅只是神情莫名的对着他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垂眼看着手中的符,道:“这是驱邪符,昆仑山专用道符。”
话虽说的平淡,可占嬴总觉得好像刚刚有一瞬捕捉到了钱师傅脸上一闪而过而又极力掩饰的神情。
占嬴忽然就想起了道士的话。
“公子身染污秽,将有大难。”
道士的声音和人一样,清越明净,十分悦耳,可偏偏吐出的话叫人气血上涌,不那么中听。
想到那双认真明亮的眼睛,占嬴无意识的伸手去拿黄符。
那符却从他的指缝里穿过,落入了钱坤的袖袋里。
一瞬的触感,温温的,仿佛那只搭在肩上的手,透过衣衫令肌肤发热,却又一触之后飞快收回,快的甚至来不及抓握感受。
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忽然就浮现起了在客栈门外偷窥到的那一幕春。色。雪白的大腿紧紧缠绕在紧实的腰间,平滑紧致的腰腹,微微弓起的背,汗涔涔的脸,和湿濡在唇间的发······
裆。下一紧,占嬴低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来的突然的欲。念,浑身打了个哆嗦。
那道士果然邪行!
“跟我走。”
钱坤突然起身,一把拎起还在发呆的占嬴,脚尖点掠间飞上墙头,不一会儿落到了一间破败不堪的草屋前。
钱坤松开手,径自向前推开了摇摇欲坠的木门,草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占嬴瞪大眼也没看出个究竟,正疑惑大半夜师父他老人家拎他到这流浪狗都不来撒尿的地方作甚,钱坤伸手朝前一指。
“你看看,可看出什么了。”
占嬴眨巴眨巴眼,探头顺着黑屋子睃了一圈,“看什么?难不成这里有鬼?”
钱坤叹了口气,脚尖在地面上点了两下,示意占嬴低头。
“啊——呕——”
第3章 第 3 章
占嬴飞奔出屋,趴在地上吐了个天翻地覆。他妈的,便是大半夜见鬼也没这一眼来的惊悚,亏得他转身快,但也不可避免的清楚的看到了地上那两个并排躺着的东西。
说是东西还是委婉含蓄了,全身黑乎乎皱巴巴的,散发出一股子馊臭味,黑色脉络突出纠结的干瘪的脸上齐刷刷的瞪着一对黑窟窿,唯一的那一点白眼球都快蹦出眼眶外似得,几乎要蹦到人的脸上。
占嬴庆幸自己下午没吃饭,只吐出了一地清水。
“师、师父······我知道错了,可也不必这么着惩治人啊,会做噩梦的!”
钱坤走过来,温和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将他拎转回去。从这个角度正能够更好的将屋子里那俩东西看的一览无余,这回干脆连胆汁都一并吐了出来。
只见钱坤另一只手用力扬出,一道微黄的光飞向那俩东西,黄光落在黑色干瘪的皮肤上立时发出一阵轻微的嗤响,一缕黑烟从突出的眼眶里窜出,转瞬不见。
“这回看清楚了吗?”
占嬴不吐了,瞪着那缕黑烟讷讷张嘴,“妖?”
钱坤点头,“这二人便是近日城中失踪的人口,被吸干了精。气,夺去魂魄而亡。然这也不过是其一,这一年来离奇失踪的人口怕也都未能逃过这个下场。三皇子对此事十分重视,所以专门派人去了一趟昆仑山请来了昆仑山弟子相助,势要揪出这害人的妖物,以安惶惶人心。”
“不是,三皇子要安人心,关我屁事?师父你拎我来这里干嘛?”
“别忘了你能观常人不能观之物。”钱坤一派泰然的拍了拍占嬴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老怀欣慰道:“三皇子还在宫里等着你呢。”
这是想让他帮忙除妖?
三皇子没毛病吧!他是能看见妖魔鬼怪,可论提枪上阵,一百个他也扛不住妖邪弹一弹小手指头啊!
这不是明摆着要他去送死么!
“不干!”占嬴甚有骨气的甩头,余光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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