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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逐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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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吾低头看他,任弯刀抵在心口上,一字一字道:“把它修好。”
墨阑道:“凭什么?”
苍吾不语。
墨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咧嘴笑了,“我若是将琴修好,有什么好处没?”
真是无耻啊!明明自己将人家的东西砸坏了,还想要好处。占嬴觉得苍吾大哥的脾气委实太好了,换了他一准一巴掌将哥们拍进床板子里,扣都扣不出来。可苍吾却只是认真想了想,甚是大度宽容道:“你想要什么?”
墨阑心中冷笑,不是说当年苍吾对那位墨尧避之不及么?怎的却对那把琴这般爱重?是出于人死一场空的愧疚,还是爱的压根不是琴,而是后知后觉,真正爱的是琴的主人?
墨阑手腕一抖,弯刀顿时化作玉簪,重新挽回发间,坐起身含笑望着苍吾,道:“你不是一直问我是否倾心于你吗?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虽然还没得出答案,不过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你这个人除了脾气坏了点,人无趣了些,身手还算可圈可点,长得也只比我差那么一点,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本来比我完美的就没有几个,你这般勉勉强强也能配上得我了。”
苍吾似是被他这番不要脸的言论惊呆了,凤眸微微睁大。
墨阑道:“不如这样吧,我帮你把琴修好,你就跟我好,怎么样?”
苍吾直勾勾的看了他半晌儿,薄唇微启,“好。”
真答应了?
墨阑有点不敢相信,说好的无情无欲呢?说好的视断袖如洪水猛兽呢?渊明,你是不是在耍老子!
“你在开玩笑?”墨阑又不死心的确认了一遍。
苍吾道:“不是你说的吗。”
墨阑语噎,不禁想到,看来苍吾确实珍惜那把琴,为了修好琴,竟连最起码的人格尊严都不要了。
没能成功的恶心到苍吾,哥们的心情一落千丈,灰溜溜的爬起来就走。苍吾却好死不死的叫住他,看着他拖在身后的半截袖子,道:“你的衣服破了。”
墨阑顿住脚,不怀好意的笑了,回头道:“你给我补?”
苍吾没说话,不知从哪儿找出一件黑色的袍子,递给了他。两人虽然同样喜欢穿黑色,但一眼还是能看出不同,墨阑的衣服是暗云纹亮黑缎子,式样简单,没什么精致的刺绣。而苍吾的黑袍是浓重的皂黑,襟口衣角上都绣着恢弘大气的烈焰云海。墨阑也没跟他客气,扬手换上那件略有些宽大的袍子,便头也不回的出了玉尧殿。
第二天,八仙设宴,在二十一重天宴请诸神。众仙早早到场,无一不望着早坐在席上喝光一坛酒的俏黑身影,扶住了砸到地上的下巴。
“我是不是没睡醒,眼花看错了?那、那是墨阑仙君吗?”一位仙友对身边的人窃声道。
“我好像也出现了幻觉?墨阑仙君不是应该还被关在玉尧殿吗?怎么全须全尾的出来了?君上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我想······我们都看错了,听说八仙只邀请了玄龙神君。没见他身上穿的什么吗?烈焰云海!那可是君上他老人家专属的神袍!”
“你的意思是······君上幻化成了墨阑仙君的模样来赴宴?这又是什么新奇的路数?”
“君上的心思你若是懂了,你就不是你了!我现在只想知道墨阑仙君怎样了,唉······年纪轻轻的,你说招惹谁不好,偏去招惹君上,也怪不得眼瞎落得个尸骨无存。”
“佛道知道这个消息吗?说来墨阑仙君在的时候可帮佛道出了不少力,如今墨阑仙君英年早逝,佛道怎么也得给仙君念个经超个度吧?”
“念了有个屁用,都魂消混沌了,下下辈子也转不了世成不了人了!”
“可怜,可怜啊······”
窃窃私语声伴着袅袅仙乐飘入耳中,“苍吾”面不改色,端起酒樽一口将酒灌了下去。
铁拐李从刚刚说话的那几位仙友身边经过,心思微顿,抬头朝座上看去。设宴帖子是几天前就发出去的,按着天界不成文的规矩,要想顺利平和的完成宴会,最好不要同时给那两位发帖,有了太上老君的前车之鉴,这次也只邀请了玄龙神君一人。
谁知世事难料,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凭空没了一位。另一位还兴致甚好,幻化成对方的模样来赴宴炫耀。
以众仙的了解,玄龙神君并不是个喜欢高调的人,这一次却一反常态的格外张扬,看来真是被那个倒霉的墨阑仙君给骚扰的不轻,怨怒积发,死了也要将人的脸面尊严踩在脚底下揉搓个彻底,以儆效尤。
既然君上有兴致,他们当然不能冷落了君上的兴致,铁拐李拎着酒葫芦一瘸一拐的朝“苍吾”走了过去,朗声笑道:“君上真是赏脸,竟然早早的就来了!不知这宴上的酒可还合您老人家的胃口?若是君上不满意,老李这还有一壶自制的五谷纯酿,君上要不要尝上两口?”
“苍吾”抬起头,狭长邪肆的眸撩起,似笑非笑,“你是不是想另一条腿也瘸掉?”
铁拐李骤然色变,在心中思量了下自己到底哪一句说的不妥当,不明白君上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正要开口弥补一下,忽闻不远处传来一声,“君上!”
第52章 第 52 章
这声音饱含震惊,困惑,难以置信,还带着十二分的恭敬小心,同铁拐李此刻的心情简直如出一辙。看看正从门外缓步而来的身影,再看看身前顶着墨阑的脸嘴角斜勾不明意味的“苍吾”,酒葫芦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滚出好远。
铁拐李反应也快,毫无心理障碍的大步抄下台阶去追自己的酒葫芦,哪里还像个行动不便的瘸子,三条腿跑到比谁都快。
众仙也都是一个反应,毕恭毕敬的对正主下拜打完招呼,便纷纷主动撤出丈远,胡乱挑了个座位埋头屏息。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苍吾朝着那道俏黑诡笑的身影笔直走去。
“墨、墨阑仙君······我、我敬你一杯······”
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捧着一杯酒递到了眼前,在这万众屏息的当头显得格外突兀,然而并没有人去留意,目光皆有默契的追随着苍吾的身影慢慢移动。
墨阑看了眼面前微微颤抖的酒杯,转头,见开口的是个不太面熟的年轻仙君。墨阑觉得有意思,这天上地下谁见了他不是表面含笑奉承,背后厌弃鄙夷,这一位看着自己的眼神倒毫不遮掩,跟见了杀父仇人似得,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他真美得这么人神共愤?
“你叫什么?”墨阑看着白衣俊秀的小仙君,不由好奇。
“我——”
只是那位小仙君刚一张口,还未来得及自报家门,就被一阵不明意味的抽气声打断了,茫然回首,有些发愣的呆在了原地。
众仙悄悄从咯吱窝下抬眼望去,就见苍吾长身玉立停在了墨阑的席前。这一幕颇有些诡异,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一个面无表情的站着,一个慵懒邪肆的歪坐着,谁也不说话,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直勾勾的瞪着彼此。
最后还是墨阑先开了口,随意的接过那位小仙君手中的酒,朝对面上首的座位抬了抬,对苍吾道:“你的位子在那儿。”
众仙齐齐替墨君捏了把汗。同时望着半弯着腰傻杵在墨阑身侧的白衣仙君暗暗摇头:这是哪儿冒出来的不怕死的,这种时候竟然也敢往前凑?而且,他刚刚在干嘛?在给墨阑敬酒?脑子没毛病吧?
那位小仙君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愣了一会儿,又紧张局促的,小声对墨阑道:“我叫白素······”
然而墨阑并没有看他,又或者是他的声音太小,墨阑没有听到,低头喝了一口杯中醇香的酒,喝完,抬眼见苍吾一动不动,挑了下眉。
倒是苍吾淡淡的朝那战战兢兢的小仙君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对墨阑道:“我是来找你的。”
众仙又一致的在心里“哦”了一声。看来最后还是叫墨阑仙君打破结界逃了,君上这是来抓人了。想来墨阑还真有点能耐,竟然能破了君上的结界。不过就算破了结界,也离死不远了。
“找我?”墨阑眨了下眼。
苍吾道:“嗯,你答应我要把琴修好,我等了你两个时辰,你没去。”
才过了一个晚上加两个时辰而已,就这么等不及,竟巴巴的追到宴上来了?墨阑气郁,放下酒杯,邪笑着道:“你就这么心急要与我好?”
苍吾抿唇,眸色微沉。墨阑立马站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修琴是吧?我去就是了,反正我也喝足了,正好醒醒酒。”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转身离开。等看好戏的众仙瞠目结舌,不明所以。张果老从一旁跑出来,追在苍吾身后小声喊道:“君上······君上现在就要走了吗?不坐下吃两杯?”
苍吾简单粗暴道:“没空。”然后头也不回的跟在墨阑身后走出了大殿。
众仙:······这是什么情况?
无人留意,站在墨阑身侧的那道白色的身影从刚才起就好像僵化的石像一般,死死的定在了原地。
苍吾果然是叫墨阑来修琴的,回到玉尧殿的时候,墨阑发现凌乱的寝殿已经清扫干净,又恢复了以前端庄简洁的气派,被摔成好几截的瑶琴正摆放黑色的檀木方桌上。
小仙官正在一旁拨弄麒麟鼎中的熏香,与苍吾身上的檀香是一个味道,沉厚宁神。见到两人进殿,小仙官有眼识的退下。墨阑径直来到檀桌前,扫了眼碎的惨不忍睹的琴,心道:我是不是吹的有点大了?把我自己剁这么碎也拼不起来啊!苍吾是故意的吧?知道我拼不起来才答应那个条件,明摆着是戏弄我!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墨阑是个好脸面的人,从容的在桌前坐下,抬头对跟进来的苍吾道:“你就打算这样让我修琴?”
苍吾仿佛没看出他的鬼心思,道:“你需要什么,我去找。”
墨阑认真想了想,道:“先给我泡杯茶,宴上喝了不少酒,口里干的厉害。”
苍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到旁边取了茶具,便回到墨阑对面,隔着破碎的瑶琴,优雅的冲泡起茶水来。
这么听话?墨阑有点不敢相信,定定了端详了苍吾半天,等苍吾将泡好的茶水递到他手里,看他喝下后,道了声“可以开始了”,这才撇了下嘴,装模作样的捻起一块碎木片头皮发麻的拼凑起来。
“我说,这琴都碎成这样了,即使拼起来也不能弹了,你非得要这琴不可?要不干脆我再重新给你打一把吧,保管比这还精美。”
“那个以后再说,先修好这一把。”
墨阑:······
但琴碎的这么彻底,别说墨阑是头一回干这么精细的活计,就是铸琴高手也不一准能拼出个好歹来。墨阑耗了大半的仙力,一个上午没歇手也只拼出了小半截歪七扭八的琴座,耗力太甚,头上都冒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墨阑绷着脸想:苍吾该不会是有意借让我修琴,打算耗光我的仙力,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灭了吧?这的确是个以逸待劳的好手段!
正想着先缓一缓,恢复□□力别真叫人趁人之危给结果了,一块凉幽幽的帕子突然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将鬓角的汗擦了去。
墨阑一个哆嗦,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往后弹去。
“你、你干嘛?”
苍吾顿了顿手,垂眸将帕子收了回去,看着桌上的琴道:“你流汗了。”
墨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琴座上还印着汗滴的痕迹,墨阑这才反应过来,苍吾是嫌弃他的汗弄脏了琴。稳了稳屁股又坐了回去,心里却泛起了酸水,举着手里的碎片瞪了半晌儿,往桌上一拍,“有你这样的吗,求着我修琴,却不知叫人休息一下,现在都下午了吧?我饿了!没有力气了!”
苍吾难得的面色微窘,大概也觉得自己不太厚道,默了一会儿便起身叫人去准备饭菜。
墨阑立马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整个人往后一躺,四仰八拉的歪在了厚厚的毛毯上,翘着腿等吃。等苍吾亲自端着饭菜回来,墨阑也没起身,斜着眼觑着低头往桌上摆碗碟的苍吾,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手酸,拿不起筷子了。”
苍吾撩了下眼皮,从桌对面转到墨阑身旁,伸手就将墨阑从毯子里拽了起来,然后拿起桌上的筷子,当真毫无怨优的夹了一筷子菜送到了张嘴等吃的墨阑口中。
墨阑一边转着眼珠子,一边残废似得靠在苍吾身上,用眼睛示意苍吾,“我要吃那个。”
苍吾给他夹了,墨阑又道,“想喝汤。”
苍吾依言又盛了一碗汤,用瓷勺舀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喂他喝下。墨阑越想越觉得不对味,那汤喝进肚子也似沉甸甸的大石头,砸的心窝子哐当哐当的。
墨阑斜挑眼角,“你不吃吗?”
苍吾正要说话,墨阑突然抬手抓住了他手里的汤勺,塞进了他微张的嘴里。完了,直勾勾的等着苍吾的反应。
苍吾没有任何反应,只愣了一下,便抿唇将嘴里的汤咽了下去。苍吾的唇形很薄,看去有些薄情,实际上他也确实薄情,若不是清楚为了让他修琴而不择手段,墨阑都要怀疑这位是不是被夺了舍。
纤薄的唇上还挂着一滴乳白色的汤汁,衬得唇瓣越发鲜红柔润,却又禁欲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亵渎。墨阑蜷了蜷手指,忍住了伸手去揩的冲动,突然抬起身子,将唇贴了上去。
占嬴大骂一声:作死!
瓷勺“啪”的一声掉到桌上,苍吾凤眼圆睁,也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震惊太过忘了反应,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也没有伸手去推。墨阑得逞的一笑,伸出舌尖沿着唇线勾勒了一圈,将冰冷柔软的唇瓣吸进了嘴里,用齿轻轻碾咬了一下。察觉到身前的人颤了一颤,墨阑心满意足的撑身后退。
然而,这时,苍吾忽然动了。
凤眸微微一眯,目光骤沉,如浓浓墨汁晕散开来,手臂猛地收紧按住了墨阑的腰。墨阑始料未及,胸膛像是撞在了坚硬的石头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死。
那一口气还吊在嗓子眼里,没吐出来呢,就被一根舌头给严严实实的顶了回去。一个不慎就被反客为主,死死的钉在了地毯上,攻城略地,翻云覆雨,嘴舌一阵发麻,连牙根也酸的不似自己的了。
墨阑热泪盈眶,苍吾故意耗尽他的仙力,原来不是要杀他,而是要先奸后杀啊!
第53章 第 53 章
“啊啊啊!松、松口!你是属狗的不成!”
墨阑嗷嗷叫着把人推开,从地上跳起来,抹了一把嘴,果然手背上染红了一片。
苍吾吐纳了几口,似乎平静了些,眼底却仍是猩红一片。“是你先咬的。”
墨阑差点背过气去,“是,是我先咬的,可我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你可是把我嘴皮子都撕下来了!报复人也不带这么狠的!”
“没控制住······”苍吾看了眼他的唇,微微蹙眉,似乎想伸手去触,“疼吗?”
墨阑刷一下跳开,双手紧紧的捂住嘴,瞪着眼道:“屁话,能不疼吗,嘴都快裂成三瓣了!”
苍吾慎重的考虑了下,道:“要不,我让你咬回来。”
墨阑:······
“算了!我就当被狗咬了!咬回来还是我吃亏呢······我吃饱了,找个地方补个觉休息一会儿,你、你别跟过来!”说罢,转身就要出门。
突然,苍吾出声道:“你刚才为何又要吻我?”
墨阑脚下踉跄了一下,没有回头,恶声恶气道:“我辛辛苦苦给你做劳力,亲你一口怎么了!”
原本墨阑打算直接回玄幽殿,然出了门之后不经意一瞥,转脚朝着园子东面走去。
东面长长的游廊尽头是一座水榭,被一片茂密的婆娑双树围在中央,密不透风,坐在里面十分荫凉。平日闲来无事苍吾就会到这里下棋弹琴,有时候为了节约水资源还会宽衣入水,来个天风清爽的沐浴。墨阑看着那一汪洗澡水觉得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猛地想起刚刚飞升那会儿,他走错了路跑到玉尧殿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之后慌不择路便是从此地翻墙逃走的。
当时行径这座水榭,还不小心滑了一跤,差点磕掉一颗门牙。若不是情况紧急,当场他就想将水榭拆个七零八落。
水榭里铺着淡青色的席子,虽然今日苍吾一直死磕在寝殿监视他补琴,小仙官依然尽忠职守的将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焚上了熏香。冉冉香烟里,墨阑撩袍在席子上躺下,手指摩挲着肿胀火辣的唇,望着头顶的乌檐出神。
占嬴也在出神,刚刚那一幕来的实在是突然,着实吓得他不轻,虽然他与墨阑的精神意识是各自独立的,可刚才却诡异的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好像被什么死死的束缚住,清晰而又深切的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那种浓烈的纠缠。就好像······好像就是自己被吻住一般。
莫名的,就有种背后偷汉子的罪恶感,好似背着什么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最要命的是,那一刻他脑中竟然闪过了道士的脸,就那么冷冰冰的,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瞪视着他,瞪得他好一阵心慌气短。幸好苍吾疯狗附身咬了一口,墨阑及时的将人推开,他方缓过一口气来。
占嬴深深的叹了口气。谁能告诉他,这样诡异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真想将哥们使劲晃起来,吼一声“喜欢就去上啊!别他妈再拖着我受罪了!”
修补凝结瑶琴确实耗费了墨阑不少仙力,这么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就和着凉幽幽的小风,在淡淡的檀香里睡了过去。
终于,平静乏味了千年的三十三重天在某个早晨,炸开了锅。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并肩行走在一处的玄龙神君和墨阑仙君,纷纷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令他们惊讶的不是两人走在一起,而是两人手拉着手,亲密无间,眉目传情的走在一起!不管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是怎么发生的,单看那两道腻歪的身影确是叫人赏心悦目,嫉妒的一发不可收拾。
同样的黑衣,高挑的身形,一个邪肆俊美张扬洒逸,一个清冷不可冒犯却又俯首垂眸间满含宠溺,每一个微妙的小动作都洋溢着不可描绘的和谐美感。甚至令人生出,这两人合该走在一起的奇怪念头。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你们听说了吗?君上和墨阑仙君两个人在一起了!”
众仙怒目而向,“废话!我们又不是瞎子,难道看不见那两位正紧紧的走在一起吗!”
被骂的那位据理力争,道:“我是说他们断袖了!”
“啊?”
“······光凭两人心平气和的走在一块,也不能代表就断袖了吧?君上他老人家不是最痛恨断袖吗?当年就连墨尧神君都······”
“真真的!我也是和你们一样不敢相信,可这话是玉尧殿的小仙官亲口说的,说是墨阑仙君已经在玉尧殿住了一个月了!”
“难道不是被君上拘禁了?”
“你拘禁什么人还要拘到自己的床上?那两位可是每晚都同床共枕,吃饭都恨不得用一张嘴!”
“啊?还有这等事!看来是没跑了······倒是,这两位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步境地的?素来对风月之事痛心疾首的君上竟然也有豁然开朗的一日,被墨阑仙君轻松拿下了,不得不说墨阑仙君果然是我们仙家的表率,风月中的绝顶高手!男女通吃,生冷不忌,本事甚是了得!”
突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众人吓了一跳,飞快的望了一眼已经走远的一双人影,暗暗松了口气,回头看去,却见是消失多日不见踪影的太子殿下渊明。人缘好在这个时候就凸显出来了,几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仙友立马迫不及待的拉着志同道合的太子殿下走到一旁,兴奋道:“太子出游多时,恐怕还不知天下近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吧?”
渊明愣愣道:“何等大事?有谁幸运飞升了,还是哪个倒霉的堕天了?”
“嗨!那叫什么大事啊!”一位仙友抬手指着快要走没影的那两位,对太子道:“瞧见没?在您出游这段日子,您的好友墨阑兄不动声色的和君上他老人家珠联璧合,结成佳偶了!眼下都公然出双入对,就差广发喜帖了!”
“啊!”渊明一个哆嗦,顺着目光望去,手中的玉扇差点摔到地上。“你、你说什么?不不不!是我看到了什么?那两人确定是师叔和墨兄?他们······他们那是在作甚?”
“太子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那两位正携手逛园子呢,这不,正准备回玉尧殿呢,两人已经同住一月了,太子若再晚回来几日,估计连喜酒都错过了!”
玉扇终于吧嗒一声摔在了地上,渊明张大嘴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他妈叫人无所适从了!
“唉呀!太子,您的扇子!”
玄龙神君与墨阑好上了,这个消息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传遍了三十三天的每一个犄角旮旯,一时间沸反盈天,惊叹不断,就连天池的小锦鲤都争相跃出水面,泣泪连连。
作为话题的当事人,墨阑倒是一派风轻云淡,其实要问他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步境地的,他自个儿也糊涂。说白了就是没日没夜的给某人修琴,渴了,某人倒水给他喝,饿了,某人亲手执筷喂他吃,累了就干脆一滩泥样儿往某人身上靠一靠,再蹭一蹭,理所当然的指使某人替他揉肩捏背,心情不好了,他也不客气,把人拽过来亲上两口,补一补耗去的仙力。
等瑶琴修补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多天,墨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玉尧殿呆了十多天,渐渐的也就习惯成自然,到了夜里,不用某人费神,在他趴在桌上睡着后再抱上榻,很自觉的就打着哈欠,行云流水的躺到某人身边,打个滚儿滚进某人怀里,坦然睡去。
耗时一月,瑶琴终于修好了。任谁看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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