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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逐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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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嬴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丢人过,狠话也放了,怎么也得留个潇洒万千的背影,让那居心叵测的孙子痛不欲生去吧,可他妈的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是怎么回事?咸巴巴的眼泪混着腥热的鲜血淌进嘴里,那滋味酸爽的令他再也咬不下去。
陆雪臣想伸手将他抱住,占嬴却猛地扑了过来,埋头在他肩上放声哭了起来。
长到这么大,占嬴就从来没掉过眼泪,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哭的毫无形象,天崩地裂。不只占嬴自己被自己吓到了,陆雪臣也是略显僵硬。
他不知占嬴到底是因为前世的苦爱无果而伤情悲愤,还是因为恼恨他而不得发泄,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出声安慰,又或者说什么都显得太过苍白。
他能说什么?又以什么身份立场说?
终究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他开口的资格······在他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别有目的”的过客罢了。
手在占嬴背上轻轻拍了拍,道:“师祖他······并没有骗你······”
当年,魔尊所知的并非全是谎言,玄机子被关禁闭也确实是因违逆了长老们的意愿。若说一切是作戏,但真正被蒙在戏中的是谁,谁又看得清楚呢?
十年,对人对神对魔来说,都算不上长,但也不算短。十年的相遇相知,朝夕相处,又岂是一句谎言就能盖过?若非动了心,以玄机子的心性又怎会精心的保存那所谓可笑的“伴手礼”,又怎会一次又一次的在酣战后陪着那个人,自在的躺在山巅看月亮,喝酒聊天?又怎会在听到小道士说,那个人乃是为情堕天时,将自己关了七天七夜,然后将一屋子珍藏化为齑粉,碾碎一地情伤?
终究是破了戒,动了情,纵使想要舍弃,依然不能甘心,想听他说一句真心喜欢,而非无聊的消遣。于是,在长老们提出戒罚时,玄机子没有任何犹豫,以四十九颗噬魂钉钉于己身。
可是,那个人没来。
而长老们也察觉事情不对,故意放出白狐透漏消息给那个人,最后却只有白狐一人身负重伤而归。可一切都晚了。噬魂钉加身,便是灵力强盛的玄机子也抵不过一月。在此之前,长老们试图起出噬魂钉,却都被玄机子用最后的灵力造出的结界阻挡在外。
玄机子死了,心脉枯竭,魂飞魄散。
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执念,因为白狐的私心,有情人擦身而过,最终一人死,一人灭。
“所以,师祖并没有负你······师祖他,心里其实一直都喜欢你······”
陆雪臣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只觉得胸腔里空荡荡的,手掌按在占嬴背上微微发抖。随即,怅然一笑。
占嬴抬起涕泪横流的脸,嘶哑着声道:“所以呢?你这是在安慰我,我死的并不算凄惨,应该再为了玄机子奉献一次心吗?”
陆雪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占嬴推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可我不是魔尊,也不是墨阑,我就是我,我是占嬴!前生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什么苍吾,什么玄机子,关我屁事!我只知道我这辈子能活的出息点就行了!死了两次也够了,便是原本有那么点子高尚无私的情操也耗的一干二净了,为什么还要逼我去纠缠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前尘往事?我就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凡人,一个命格不好的大将军之子活着不成吗?”
陆雪臣欲言又止,看着他道:“可是,找不回心魂碎片你会死······”
“那就去死好了!老子也活够了,活了十九年就没一件顺心的,死了干净!也省的叫你们昆仑那帮老头子天天挂念着,怎么抢了我的心,再将我打的魂飞魄散!”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即使······我死,也会护着你。”
占嬴猛地抬头,愣愣的看着陆雪臣,“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我——”
也许是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陆雪臣刚一张口,占嬴便飞快的打断他,“算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他脑子有限,道士的心思他从来都看不懂,他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但究竟是出于什么念头,又或是迫不得已,他也完全想不明白。也许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因为受命于师门,拼死也要在找全心脏前保他无虞,既是师门的深意,道士又如何知晓的完整,说不定也是盲目遵从罢了······可心里仍然沉甸甸的,莫名的不甘,又梗着脖子问:“你真的暂时不会伤害我?”
陆雪臣目光沉定,道:“不会,永远。”
他就知道就这一句话,也是够没创意的。还想再问什么,却又害怕开口之后打破了自己最后一点念想。最后占嬴只是扭过头去,闷声道:“也许我知道怎么找出碎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感冒了,还要继续挂针,整日昏昏沉沉的,想睡觉······楼更了,后续补上

55章突然被锁了,删了好几次才又解了锁,哎!





第59章 第 59 章
其实,占嬴也不敢肯定有没有效,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一试。他从腰间取出墨玉笛,在陆雪臣的注视下,横于唇边,按照记忆里的旋律吹奏起来。
别看占嬴整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为了讨好美人,也是六艺俱全,样样精通,那曲子在梦中听过一遍便流畅的复制了出来,一个调子都没跑。
陆雪臣静静的立在他身后,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关注水面上的变化,只默然望着占嬴闭目吹笛的侧脸,眸光淡的几乎没有颜色。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远远的传来一声大喊。
“师兄!”
陆雪臣骤然回神,这才察觉脚下的晃动。转头望去,就见白鹭和钱坤一人拽着一个正从远处急奔而来,身后是乌压压的黑影,狰狞咆哮的扑向四人。
玄素还好,知道自己出不上什么力,就是一炮灰,只紧紧的贴着白鹭,不忘紧张的朝占嬴那头望去。
小冯直接吓尿了,整个挂在钱坤的胳膊上又哭又叫,跟死了亲娘有一拼。
“师兄,你们怎么样了?周遭突然好多怨灵妖魔涌现,山体似乎承受不住要崩塌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占嬴仍在闭目奏笛,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四周的风云变幻,完全被隔离在了一个安宁祥和的独立世界,平静的灵泉之上也渐渐盘旋升起黑红色的烟雾,隐隐有金光乍射。陆雪臣心中一动,喊道:“这些都是被心魂气息吸引而来,子真,带他们离开,不要靠近这边!”
白鹭先是一怔,反手斩碎一只未成形的妖魔,拉着玄素顿住了脚。果然,就在陆雪臣喊完之后,魔气暴涨的灵泉突然冲天而起一道黑色的水柱,在那水柱中央依稀可见一缕耀目的红色。四面八方的妖魔似乎更加兴奋了,甚至失去了对白鹭几人的兴趣,尖啸着齐齐朝灵泉扑来。
“占嬴!”突然,玄素撒手朝着灵泉跑了过来。
“别过来!”陆雪臣大喊一声,玄光出鞘,周身灵力一震,在自己和占嬴身周撑起一道结界,然后伸手去拉占嬴。
玄素现在满心都是占嬴的安危,哪里会听他喊什么,对四面八方的妖魔视而不见的飞奔着。白鹭脸色微变,急忙伸手去拽。玄素不妨被拽住了手腕,回头怒目而视,“放开我!”
白鹭被他眼中的戾气骇的愣了一下,手却死死的拽着不放,怒道:“你不要命了!难道你看不见那边是什么情形吗,凡胎肉体还没靠近就会被妖邪怨气撕碎吞噬!有我师兄在,会保护好嬴公子的,你过去就是送死!”
玄素却完全不听他说什么,目眦具裂道:“我再说一次,放手!”
“别吵了!山体快崩了,再不走不用等被撕成碎片,我们也要被砸成肉泥了!”小冯跟着钱坤跑过来,花容失色的冲两人喊。谁知这头还没劝住呢,拉着自己的钱坤突然跳了起来,瞧那架势也是冲着灵泉那边而去。
“哎呀我的娘哎!要死了!一个个都疯了不成,这是想害死我啊······”小冯还死死的挂在钱坤身上呢,钱坤这么一跃,小冯也跟着被带了起来,吓得声都叫岔了。
玄素正要发狠甩开白鹭,立时一顿,一把抓住了小冯的脚。这下好了,跟草绳穿蚂蚱似得,带起来一串。一个小冯,钱坤尚且不去在意,可小冯后面坠着玄素,玄素又被白鹭拉着,三个人的重量全系在他身上,飞了没两步,噼里啪啦的就摔了一地。
小冯快哭了,刚骂了一声“卵蛋子都快摔出来了”,便被一双大脚狠狠的踩进了泥坑里。这一摔,白鹭的手也被摔了开,玄素当即迅如捷豹般跳起,踩着哭天抹地的小冯继续朝灵泉奔去。
钱坤亦迅速的跃起,可跑了没几步,看着灵泉那边,突然一把抓住了狂奔的玄素,“等一等,好像不对!你看!”
结界之内,占嬴已经被陆雪臣唤醒,放下墨笛,直直的盯着冲天的水柱,但他却没有去看陆雪臣,也没有去看四面八方躁动疯狂的妖魔。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眸底被灵泉上的魔息映出黑红交织的光。
陆雪臣恍然察觉事态不对,见占嬴抬脚欲向着灵泉中央走去,用力拽住了他的手,清声厉喝:“不要过去!那缕心魂魔息过重,附有残存的邪念,贸然进入体内会遭到反噬的!”
可占嬴却好像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轻轻一挥,便将陆雪臣甩出丈远,重重摔在地上。结界也随之轰然破碎。
陆雪臣心惊失色,唇边溢出一丝鲜血。占嬴明显已经受到了魔息的影响,竟然生出了连他都无法抵制的神力。
结界破碎,那些纷涌而至的妖魔也尖啸着狂扑逼近,占嬴突然扬起了手中的墨笛,一瞬间,骤起狂风,鬼哭神泣,那些妖魔还没靠近水柱就被一股强劲的魔力吸卷向那支墨笛。
一道天雷霹雳而下,所有人都被巨大的雷鸣声震的原地无法动弹,痛苦掩耳,却又同一时间瞪大了眼,望向了占嬴的手。
那只手稳稳的握着墨玉长笛,似是饱饮了血腥,电闪雷鸣过后,猛然涨出一道血红的光,幻化成刀。
如果此时占嬴仍然清醒着,一定认得出这把刀,正是墨玉弯刀!
弯刀血光大胜,霍然劈向那道水柱。
水柱从中间裂开,完全展露出了中间的那一片血红炽烈的心魂,然而心魂已经不再纯净,一旦回到占嬴体内,占嬴便将会被上面的魔息和邪念吸附控制,甚至丧失心智。
“不要!”陆雪臣猛地跃起。
占嬴身形一闪,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他的手。
“占嬴!”
陆雪臣面色惨白的跌落在地,却再不能靠近一步,如被钉在地上一样,眼底渐渐漫上一层水光。
一时间,地动山摇,天地变色,妖魔尖啸嘶吼,狰狞扭曲的冲向天际。
漫天席地的魔气不断向着四面扩散,隆隆的山体崩裂之声传来,草木瞬间枯萎,妖魔萎靡退散,脚下开出妖艳鲜红的彼岸花,只见花不见叶,花瓣纷扬,血一般将半空的人缠绕其中。
所有人睁大了眼,看着那张脸无声迅速变化,分明还是占嬴,一样的凤眸,高挺的鼻子,姣好鲜红的唇,却又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眼角眉梢飞扬更甚,斜插两鬓,玩世不恭的墨色眼眸亦多了一股邪肆的华光,泛着妖异的红。
他就这样静静的扫过脚下的人,神色阴郁森凉,无悲无喜,视线落在陆雪臣脸上,对上那双颤晃哀戚的星眸,猛然一缩,突然仰天抱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占嬴!”玄素大喊一声,猛地跳了出去。
“小心!”白鹭喊。
一条巨蛇突然从占嬴身后探出了猩红的眼,粗壮的蛇尾狠狠一扫,越过占嬴向着玄素张开血盆大口。玄素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尖利的毒牙一口咬住了他的一条手臂,鲜血喷出,稍一用力就能将手臂扯断。
“是颜清!”钱坤惊呼。
陆雪臣没有说,当日他其实并没有将颜清的内丹冲水给占嬴喝下,而是重新封回了颜清体内,颜清一直昏睡不醒,不过是因受损严重,暂时进入了休眠休养期。如今心魂回到占嬴体内,魔息暴涨,自然也影响到了颜清,才会提前苏醒。然而此时的颜清亦失去了原本的神智,只对它身边的人认主,出于本能的保护,将所有想要靠近的人都视为敌人。
眼瞅着巨蛇咬住玄素后就要将人拖回吞食下肚,一道玄光霍然飞出,刺中了巨蛇的后颈,巨蛇吃痛,张嘴咆哮。白鹭就在这时御剑飞至,接住了掉落的玄素,却被痛苦甩动的蛇尾扫中,重重的砸向了一旁不断崩塌的山体。
陆雪臣:“子真!”
钱坤:“三殿下!”
然而两人已经顾不上被滑落的岩石掩入石缝的白鹭和玄素,眼见着巨蛇被刺中之后霍然一个旋身,缠住了半空痛苦低吼的占嬴,遁入水中不见。陆雪臣对钱坤喊了一声“救我师弟和三皇子!”便踉跄的冲了出去,一头跳进了灵泉。
灵泉下面不知何时裂出了一道巨大的地缝,泉水倒灌,人在其中根本无法掌控身形,陆雪臣入水之后便被汹涌的水流卷进了地缝,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猛地一坠,整个人掉了下去。
四面一片沉黑,散发着浓浓的血腥气。陆雪臣咳了几口水,嘴边咸腥,似是咳出了血。
没有察觉到危险,陆雪臣升起一团掌焰,放眼望去,发现自己被水冲进了一个倾斜向上的洞,往前看去,洞穴仍向着深处延伸出去,不知通向何方。
脚下的地面被什么划出了深浅不一的划痕,还有点点黑红的血迹。陆雪臣没有犹豫,沿着血迹朝着深处走去。
那些划痕和血迹正是巨蛇留下的,被玄光刺中,恐怕难以维持原形太久,否则巨蛇也不会在受伤后着急带着占嬴逃走。
越往深处,地上的血越多,一直走到尽头,眼前依稀出现了几道微弱的光线,似乎已经到了出口。挪开几块散落在出口的大石,爬出洞外,方见是一片山林。郁郁葱葱的大树折断了一地,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躺在杂乱的枝叶里,正是昏迷的占嬴,旁边是受了伤的巨蛇。





第60章 第 60 章
玄光还插在蛇的颈上,巨蛇显然已经撑到了极限,粗壮的蛇身盘在占嬴的身上,一动不动,蛇头也垂在地上,鲜红的血不断的从伤处流出,几乎在地上汇成了一条小河。
目光在占嬴身上落了落,陆雪臣快步上前,拔出玄光,掐指成诀,将巨蛇收入锁妖囊。这才急急搀起占嬴,查看他的情况。
奇怪的是,他以灵力试探占嬴体内的魔息,却发现占嬴的气息宁静平和,先前厉烈汹涌的魔气像是被什么压制在了某一处,没有半丝起伏。而占嬴的脸似乎也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微微痛苦的蹙着眉心,面颊微鼓,看起来受了委屈一般,欲哭不哭。
陆雪臣掏出一颗灵丹给他喂下,在不知占嬴的状态下,谨慎的没有唤醒他,只将他小心放到一旁,起身捡了一堆干枯的树枝,点燃。
两人身上都泡了水,湿漉漉的,味道也不太好闻。陆雪臣虽不是个太讲究的人,也有些受不住了,便将道袍脱了下来挂到火堆旁烘烤。犹豫了一会儿,又伸手去解占嬴的腰带。
然而刚刚松开领口,手突然被抓了住。抬眼看去,占嬴仍紧闭着双眼,似是下意识的动作,抓着他的手含糊不清的嘟哝了一声什么。
“什么?”陆雪臣倾身细听。
“······陆瑶。”
“嗯,我在。”
“陆瑶······我疼······”
“哪里疼?”
占嬴却不说话了,抓着他的手将头靠进了他怀里。陆雪臣等了一会儿,仍没听到声音,这才意识到占嬴只是睡梦中呓语,并未醒来。
先前还妖异邪肆的眉眼,此时静谧平和的阖着,因苍白的脸色,显出几分楚楚之态。大概是仍感觉疼痛,唇微微翕动着,抓着他的手指像个诉委屈的孩子。
这样的占嬴,他没见过。似乎从第一面起,这个金尊玉贵的少年就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狂妄洒意。有小心机,亦有小自私,刀剑来时会将别人推出去挡在身前,可真正有了危险,又会毫不犹豫的挺直身板,硬生生挨下,胆小却又不怯懦,嘴硬却又比谁都心软。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别扭的孩子,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罢了。也只有这时,才会显露出本身的脆弱依赖。
可是这样一个真实而又生动的少年,却被唤起了前世的记忆,被阴暗的魔息吞噬控制,或许,醒来后,自己也将成为他眼中的尘埃过客,被轻轻扫去。
这一声“陆瑶”却是唤得他心内波澜顿起。
他不敢去想,师尊那一句命定之说,究竟如何结局。
也许,从来不存在结局······一切不过是自己私心的幻想罢了。
手臂微微收紧,目光落在那张鲜红微启的唇上,呼吸滞了一下。
等到察觉彼此的气息近到几乎交。缠在一起,唇与唇即将相贴,陆雪臣方猛地惊醒,一把将人推了出去。然而心却再也静不下来,急促的跳动着,几乎跳出胸膛。
几乎是逃跑一般,陆雪臣起身跄踉着跑了出去。面颊微微发烫,用手也无法冷下半分。继续呆在这里,只会令心绪更乱,他怕真的不能控制自己,做出什么来,只能漫无目的的在林子晃着,努力平静呼吸。
此地似乎距离苍狼山并不远,但草木幽深,天色也渐暗,全然看不出方向。想起入水前,白鹭和玄素被山石掩埋的一幕,燥热的心潮总算是稍稍冷静下来,不由忧心蹙眉。
不知钱坤有没有将两人平安救出。
钱坤确实没有救出两人,在陆雪臣跳入灵泉后,钱坤本也欲跟着跳下去,听到陆雪臣的提醒,方才止住了脚步。然而山体崩塌的太过猛烈迅速,不过转眼,被打落石隙的两人便被掩去了身影。
这时,远处的小冯惊呼大叫。钱坤犹豫了一下,转身朝着小冯飞去,拎起手脚扑腾不止的小冯,便飞快的逃离山下。
狂风呼啸,地动山摇,相连的数座山体崩塌,山石飞溅,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方渐渐止歇,归于平静。而苍狼山谷也变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再不见灵泉和石洞所在。
钱坤面色凝重的仰望来处,慢慢攥紧了拳头。
小冯缓过气来,在他身后哭丧着脸叫嚷,“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山就崩了?刚刚那些黑乎乎的玩意儿又是什么鬼?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钱坤没有搭理他。
小冯睃了一圈,总算想起了什么,又道:“那几个人呢?莫不是被埋在了石头下面?哎呀喂呦,这可真是够惨的!幸好我们跑的快,不然就跟他们一块被砸成肉泥了······我说,咱还站这儿干啥呢?”
粗重的喘息痛吟声回荡在黝黑的石洞里,与外面坍圮狼藉的光景不同,滑过一段狭窄的石隙,白鹭抱着重伤的玄素跌入了一处空旷的地洞。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本就手臂血流不止的玄素更是摔得头晕脑胀,被白鹭压在下面只能大口喘气。
洞中没有可以点燃照明的东西,为了保留灵力,白鹭只掌起掌焰飞快的打量了下四周的情形,便熄了火光。匆匆一眼,白鹭发现这里并没有另外的出口,唯一的出口就是他们跌落时的石隙,但现在估计也被落石堵死了。
显然他们被困住了。刚刚趁着光亮他看了看玄素的伤势,伤口很深,再往里一点手臂就要与肩膀分离了,流出的血也是红的发黑,明显伤口带了毒。
玄素的脸色也难看的紧,汗水浸湿了苍白的面颊,凤眸紧蹙,颊上还浮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白鹭试着将他搀起,摸着黑触了触他的伤口,正欲撕开袖子替他包扎,玄素突然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你干嘛!”白鹭被推了个趔趄。想起怀里好像还有一支火折子,连忙掏了出来,晃了晃,洞里又亮起了一丝微光。
就见玄素神色痛苦的挪到了墙角,一只手抱着受伤的胳膊,瑟瑟发抖,眼神迷乱,神情却十分阴狠,咬得牙齿都咯咯作响。
“你······你离我远点!”
白鹭气红了脸,“谁稀罕离你近了!我不过是看你受了伤,想帮你处理下伤口,真是不识好人心!”
玄素气喘吁吁道:“······不需要!别、别靠过来!”
白鹭脸色虽然难看,但还是忍着气道:“你的伤口有毒,不尽快处理你会死的!”
“我知道······也暂时死不了,你、你离远点······”
白鹭听了更怒了,可随即一想就反应过来,玄素是被巨蛇所伤,巨蛇所带的yin蛇之毒,除了会使人丧命,还会催人情yu。他记得先前在鬼谷,师兄和占嬴也曾中过招。
很显然,玄素已经意识到自己毒发了。可叹三殿下贞烈情深,若此时在旁边的是他的小嬴,铁定毫不含糊的就扑上去,趁机一了心愿。可现在在这里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为了给心上人保留清白之身,三殿下视小白道长简直如洪水猛兽,宁死也不愿折辱自个儿。
这等子高尚的情操觉悟,真是令素来看不惯他的白鹭都感动的想要流泪了。若是可以,真想在这里为坚贞不渝的三殿下树一座碑,歌颂百年。
白鹭也是个倔的,人对他避如蛇蝎,他也没度量上赶子找晦气,既然死不了那就在这受着吧!冷哼了一声,便拍拍屁股往来处去查看有没有可能出去。
但走了没多远,就发现去路被堵了,屡试无果之后,只好悻悻的返回。还没走近,就听到布料擦地的窸窣声,还有隐忍痛苦的喘息低吟。
白鹭虽然没经过事,却也不是懵懂无知,被那声音闹得脸一红,不由顿住了脚。
“你、你没事吧?前面被堵在了,我们好像暂时出不去了,只能等师兄他们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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