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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逐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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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冯讪讪的从陆雪臣身后探出半个头,极力为自己辩白,“我、我是胆小不错,但我绝没有欺软怕硬!我、我是敬重你才让着你!”对上男人犀利的眼神,又是一个哆嗦,偷偷扯了扯陆雪臣的袖子,小声道:“你到底是从哪儿把这杀神阎王请来的?真是吓死个好人······”
陆雪臣觉得很有必要给小冯补充一点保命知识,至少得分清现状,不要再往刀尖上来回试探。于是,转头言简意赅道:“他就是占嬴,不过被魔息控制了,现在六亲不认,毫无人性可言,你要活命的话,最好不要再招惹他。”
声音虽小,可男人耳力超凡,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对那句六亲不认毫无人性可言似乎深表赞同,还很是配合的点了下头。
小冯瞠目结舌的望着“好脾气”的魔尊殿下,已是不知该作何表情。
钱坤走过来,与陆雪臣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这里已经完全被掩埋的看不出原样,也无法准确的确认三皇子他们的所在,我已命人挖了几个时辰依然没有头绪,陆道长可有什么法子?”
陆雪臣想了想,从锦囊里取出一只小虫子,蜜蜂样的小虫在他掌心扇了扇翅膀便朝着北面的石碓飞去。
钱坤道:“是影蜂?”
这种影蜂钱坤听说过。昆仑山弟子身上都抹着一种影香,为的就是外出行动时不慎走散,可以借影蜂追踪。
找准了方向,再挖起来就省时省力多了。
小半个时辰后,便有人大呼石隙被打通了。
陆雪臣立刻快步进了石隙。男人跟着也走了进去。大概是魔都喜欢阴暗的地方,就跟回了自个儿的家似得,男人一进了山洞就自发的抢到了陆雪臣的前头,兴致勃勃的往里走。
其他人虽然也想跟进去看看究竟,但前面有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凡是惜命的都自觉的在洞外徘徊止步,以免一个不小心在黑不溜秋的山洞里被毁尸灭迹。
等走到了石洞的尽头,看到洞里衣衫不整奄奄一息的两个灰扑扑的人时,男人再次表达了对人类的绝望,“真是世风日下,将死之际还有心情苟且行yin,是有多饥渴······”
陆雪臣再次心塞,觉得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彻底爆发了。
他看了看虽然衣衫不整,却远远分坐两旁的两人,实在想不明白男人是怎么一眼就认定他们苟且了。果然人邪恶了,看所有人都往邪路上走。
陆雪臣这回是真冤枉男人了。且不说两人之间别扭诡异的气氛,单这浓郁不散的yin靡气味就呛得男人喘不过气来。不用看也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一行人回到县衙的时候已是傍晚。冯县令早早得了小冯的暗示,看到魔气四溢的“占嬴”时,菊花老脸笑的嘴歪眼斜,生怕慢待了魔尊大人,一个不高兴就把整个无名镇夷为平地,不用魔尊大人启开金口,便忙不迭的命人收拾出一间上房,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等陆雪臣替玄素驱了毒包扎好伤口,两人也便苏醒过来。两人倒不像小冯初见男人时那么震惊,只略一想就明白了前后。白鹭就不说了,除了盯着男人的眼神饱含警惕,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然玄素却是激动的伤口都不觉痛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两眼灼灼,泫然泪下。若不是陆雪臣在一旁及时的将他按住,定要扑上去给他的小嬴一个劫后重生的热烈拥抱。
陆雪臣好心提醒他,“他现在是魔尊,并不认得你。”





第66章 第 66 章
玄素不管那么多,小眼神水汪汪的望着面容清冷的男人,道:“无妨无妨,我认得他就成了!”说着挣开陆雪臣的手,挣扎着起身朝端坐在椅子里的男人走过去。
陆雪臣皱了下眉,也没多想玄素这话究竟几层含义。只紧紧的盯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一动不动,淡淡的看着玄素走到跟前。玄素停住脚,手伸出一半,仿佛近乡情怯般的又顿住,哆嗦着唇道:“······是你吗?”
男人挑眉,“本座认识你?”
玄素拼命点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若是有不明状况的人见了这场面,没准以为是兄弟相认,也要感动的一塌糊涂。就连男人也觉得这面相跟狐狸似的小白脸反应有点诡异,又深看了玄素一眼。
白鹭突然哼了一声。
陆雪臣道:“子真,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白鹭生硬道:“没有!”
虽然白鹭说没有,但陆雪臣心疼小师弟,看了眼脉脉相视的两人一眼,起身道:“他们身上尚有伤,需要休息,我先带你回房吃点东西吧。”
从昨晚起,两人就只吃了一个馒头,虽然魔压根不需要进食,但陆雪臣私心里仍将他当做占嬴,占嬴的身体他也必须妥善照顾。
男人闻言,从玄素身上收回视线,从善如流的跟着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男人凡事好商量这一点,很少断然拒绝他的提议,是唯一能令陆雪臣感到欣慰的。
玄素却突然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袖子,“我、我跟你一起······可好?”似乎是怕男人拒绝,又急切道:“我的伤不碍事,我可以照顾你!”
“照顾我?”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男人低头,看着神情殷切的玄素,薄唇微微一勾,“你想怎样照顾本座?”
玄素被那个华光迤逦的笑晃了下神,讷讷道:“什么都可以,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只要能做到我都可以为你做!”
“哦?”男人似乎笑了一声,撩起眼皮朝紧紧注视这边的陆雪臣一瞥,意味不明道:“什么都可以做?”
玄素郑重点头。
白鹭恶声恶气道:“不知羞耻!你以为他没了记忆,就能被你打动了?别忘了,他现在可不是你的小嬴!”
玄素回头狠狠的瞪了白鹭一眼,“用你多管闲事!”
白鹭噌的坐了起来,“我多管闲事?是谁在山洞里——”
“闭嘴!”玄素骤然打断他,眼神凶狠的警告,“那不过是意外,以后休要再提!既然现在亡魂找到了,碎片也物归原主,我们也该分道扬镳了。”又看向陆雪臣道:“你们回你们的昆仑山,我们回我们的京都,以后各走各的。”
陆雪臣微微愕然,虽然不知玄素为何突然反应这么激烈,但还是看了眼男人,道:“他不能走。”
玄素道:“为何不能走?他现在已经找回残心碎片,有魔性又如何,接下来我会照顾好他,不需你们再操心。”
不等陆雪臣再开口,男人便道:“你们似乎在为了本座的去留争吵?虽然本座很满意,但本座的去留何时需要你们来替本座决定了?”
玄素道:“我······”
男人微微一哂,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陆雪臣,道:“不过,本座现在很乐意留在这里,他说的对,本座现在需要坐下来填填肚子,顺便喝点美酒庆祝一下。”
可以肯定的是,男人所说的填填肚子绝对不是简单的填肚子。
但美酒还是可以有的。玄素立刻道:“你想喝什么?清雪酿对吗?我马上让人去准备!”
男热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有趣,你竟然知道本座的喜好。”
玄素顿觉受宠若惊,小眼神越加缠绵荡。漾了。
男人又瞥了陆雪臣一眼,对玄素微微勾唇,“你倒是比某些人识趣。如此,便由你服侍本座吧。”说完,一振衣袖,翩然出门。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陆雪臣眼睛微微黯然,回头对白鹭道:“稍后我会叫人送些吃食过来,你吃过后且好好休息。”
白鹭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怒声道:“师兄莫不是要跟过去?师兄难道没听见那两人说什么吗?那个男人已经丧失神智,不再是你心目中的少年公子了!你过去又能怎样!现在人家眼里,我们指不定有多碍眼,恨不得杀了以求清净,师兄又何苦去寻不痛快!”
陆雪臣不解的看他,“子真你······可是与三皇子有什么误会?”
看白鹭一瞬间被揭了伤疤似的表情,陆雪臣暗自肯定,是了,定是两人在山洞里发生了什么龃龉,所以从刚才两人就针锋相对。这倒是他这个做师兄的不够细致了,于是道:“若是有误会,更应当彼此坦诚的坐下来聊一聊,把误会说开——”
“师兄想多了,没那回事!”白鹭急急打断他,翻身躺回去,闭上眼闷声道:“我累了,师兄走的时候把门帮我带上。”
陆雪臣把话咽了回去,又看了性子别扭的师弟一眼,无声的摇了下头,转身出门。随意叫了个人,替小师弟准备饭菜,自己则转脚去了隔壁占嬴的院子。
到了门口,却没有进去。诚如白鹭所说,那个男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少年公子,他进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徒让人看着碍眼罢了。虽然男人一视同仁,谁也不认得,但明显对熟稔自己喜好的玄素更乐于接近。有玄素在旁边,他应该感到放心才是,却不知为什么,心中莫名的空落。
在门外伫立了一会儿,依稀听到屋内传出不甚清晰的对话声,两人似乎相谈甚欢,气氛十分平和融洽。
“咦?这不是陆道长吗?您怎么不进去却站在这儿?”怀里抱着两坛酒的小厮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门口的陆雪臣,讶然的打招呼。
那酒是玄素为男人要的,正要送进房里。百年清雪酿珍稀少有,就连皇宫里也难得一见,更别说籍籍无名的小镇。也不知玄素是从哪里寻到的,可见煞费苦心。
陆雪臣苦涩的一笑,侧身让开道路。小厮不明所以,倒也知道不该多话,抱着酒走过去敲门。
开门的是玄素,抬眼便看见了院子里的陆雪臣,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房内,见男人正倚靠在美人榻上翻看一本泛黄的书册,并未留意门外的动静,匆匆接过酒便将门带上了。
回到屋内,抱着酒来到美人榻前。男人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中的书,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玄素心头微颤,上前轻声道:“这是我专为你留藏的清雪酿,已有三百个年头了,就为了等待今日。”
闻言,男人放下手中的书,偏头淡扫榻前略显紧张的人,“你似乎隐瞒了本座什么?”
玄素紧了下手指。男人倾身,单手捏起他的下巴,沉沉的盯着他的眼睛,“你能骗过门外那个道士,本座却能感应得到,你似乎并不是普通的人类。你身上残留着神识,你是天界的?”
“我······”
男人轻笑,“天界的人,接近本座是想做什么,替天行道吗?”
“不、不是的!”玄素慌忙摇头,双目微微颤动,有水光隐现,这副神情,任谁看了都不像是心怀不轨要行凶杀人的架势,倒有点故人相见,近乡情怯的意思。
男人显然也不认为他能对自己构成威胁,悻悻的松了手,靠回榻上,懒懒道:“说吧。”
玄素颤着手,轻放下酒坛,顺势在榻前席地跪坐,望着男人清冷的侧脸,颤声道:“在彼岸河畔,你说过,若是这一世我能找到你,便允我跟随你。我一直都记着······这十九年,我几乎寸步不离的在旁守着你,就是为了等待今日,等你回来······墨阑,我是白素啊······”
说到动情处,便是情难自禁,颤抖着握住了随意搭在榻边的手。可惜对方完全不知他在胡咧咧什么,先是看了眼被冒犯的手,斜眉轻挑,这才转到那张缱绻深情的脸上。
“白素?”男人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这名字大约有点熟悉,但自醒来之后,他看什么都熟悉,实际上没一个认识的,所以也没当回事,不过对于对方对他的称呼倒是有些好奇,“你刚才叫本座什么?”
玄素知道男人尚未完全觉醒,有些记忆仍旧模糊不清。这样也好,至少今后除了他,再无人能够轻易占据他的视线,他的心。
当年在天界,别人都说墨阑仙君浪荡无状,满身杀孽,根本不配为仙。可是在他眼中,那个人即使满身血腥煞气,即使从来不曾给过他一个相视的目光,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依旧无法动摇的在他心底扎了根。
八仙设宴,他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递出了满怀爱慕的一杯酒。原以为会得到他的侧目,哪怕只是能够和他短短的说上一句话,却依然被苍吾的出现淡然的挤出了他的视线。
他喝了他的酒,最后却跟随苍吾从他面前并肩离去,甚至没有听到他忐忑激动的自荐名姓。那一刻,没有人知道,被遗落在众多揣测怜悯的目光里的自己,用了多大的努力才维持住嘴角那一抹不甚自然的弧度。
他与苍吾到底是走到了一起,整个天界都在疯传,就连一向淡薄低调的苍吾也似刻意炫耀般,每日伴着那道身影从他的眼前经过。
他知道和上古之神苍吾比,微不足道的自己连站在墨阑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第67章 第 67 章
他一直都有自知之明,也知道,即使没有苍吾,墨阑也不会多看平凡的自己一眼。
多少次他在角落里,看着出双入对的两人,温声细语,缱绻相依,不甘到窒息。看着那个自己日夜思慕垂涎却不敢不舍亵渎的身体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动情起伏,欢愉□□,整个人都痛到麻木,无法呼吸。
他恨,恨自己的平凡庸碌,恨自己的胆小怯懦,为什么没有早早的鼓起勇气站到他面前,引起他的注意,恨最终得了他温柔眷顾的为什么是苍吾,而不是守望静候了几百年的自己。
终于有一天,墨阑看到了他。
墨阑下界肃清血海,苍吾却没有同行。他耐不住担忧,悄悄的尾随而去,在墨阑布下的强大结界之外焦灼的候了整整七天七夜。当墨阑一身污血从血海中走出时,看到他怔了一下,然后染血的嘴角冲他勾起。
他道:“我记得你,八仙设宴,你叫白素。”
同样没人知道,那一刻他甚至觉得,便是让他立刻投身血海,魂飞魄散,此生亦足矣。
即使现在他不记得白素这个名字了又如何,不管是自己等待了几百年的墨阑,还是苦守了十九年的占嬴,今后他的身边都将只有他一个人。
“你如今尚未完全觉醒,所以才忘了本来,墨阑,你我原都是天界的仙君,那时我们便在一处了······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随你一同下界,脱去仙籍,也是为了能同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陪伴你身侧。墨阑,这一次让我留在你身边,不要再丢下我好吗?”
男人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你说本座原也是天界的?那本座是如何成了魔的?”
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又道:“别想编什么谎话欺瞒本座,本座的脾气不大好。”
玄素脸色有些发白,却强自笑着,轻声道:“我并没有要骗你什么,不过是些陈年往事,不值得提起,凭白坏了心情······”
“是吗?”男人不置可否的觑了他一眼,淡淡的抽回手,“既然如此,不提也罢。”
玄素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笑着将酒提了起来,递给男人。见男人并无异色的接了,仰头大口饮下,目光在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落了落,不觉有些手脚发热,仓惶起身道:“我、我去帮你放水,稍后沐浴休息。”
堂堂皇子,金尊玉贵,何时做过伺候人打水沐浴的贱役,在未央宫时,也不过是下人们准备好了一切,皇子殿下装模作样的抓着帕子给大兄弟擦擦背,趁机占占便宜。可现在大兄弟改头换面,虽同样是殿下垂涎而不得的心肝宝贝,却更需极尽所能的殷勤讨好,自是不能假手于人。
于是,出了门,亲力亲为的搬来木桶,一桶热水一桶热水的往屋子里提,累的是满头大汗,手脚发软,一想到稍后就能跟榻上的人热气腾腾的在水里翻滚,三殿下立马觉得浑身都软了。
陆雪臣趺坐在院中的花坛边上,看着三殿下进进出出的忙活,感到一阵匪夷所思,只是从他这个角度,看不到房内的光景,有心想拦下三殿下不耻下问一句,奈何三殿下现在看他分外眼红,恨不得再多出一只手将道士铲出去。经过他身边时发出的冷哼声,令他自觉的消声,识趣的没再打扰三殿□□验百姓劳苦的雅兴。
月亮爬上梢头,清风徐来,吹落一院的桂花,香气袭人。道士一身青衣趺坐院中,凝神静坐的身影清冷寂寂,望去如雪山高岭的青松翠竹,令人不觉自惭形秽,而又心生向往。
小冯从院前经过,纵是不喜男色,也被这一幕震的失了神,呆呆的走过去,蹲下身平视着那张波澜不惊清俊脱俗的脸,小声道:“陆道长干嘛呢?可是在修炼什么神功,汲取日月精华?也教教我呗!”
陆雪臣睁开眼,星眸清亮璀璨,令月光都失了颜色,小冯冷不防呛了一口,略有些困窘的胡乱转头四顾,忽然望着一处不动了,瞪大眼道:“他们在干啥?”
陆雪臣闻言跟着看去。
此时房中已经点了灯,暗黄的灯光照在门窗上,正可以映出屋内的身影。两人目光所到之处正是窗上的那一双影子。
一高一矮同样纤长的两道身影不难分辨,高的那个是魔化的占嬴,稍矮半头的是玄素。
此时高的那个笔直而立,矮的那个则站在高的身前,双手举起,微微偏头,环住了高的那个的脖颈······从外面这个角度来看,就像是两人相拥亲吻在一处。
陆雪臣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把看的入神的小冯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等看到那个矮的身影明显将高的那个的衣服脱下的动作时,小冯只觉得眼前刮起了一阵风,再转头时,身边的人已经没了影儿。
下一瞬,就见陆雪臣出现在了那扇窗前,前所未有的粗鲁的将窗子啪的一声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
窗内的人齐齐朝窗外看来。不愧曾是风靡三界的风云人物,被人捉奸现场也是临危不乱,男人泰然自若的将手从尚未脱完的袖子里退出来,对着来捉奸的人道:“如你所见,正准备洗澡。”
其实陆雪臣在推开窗后也发现了不对,与之前的视角不同,明显刚刚他以为的那暧昧画面,不过是玄素替男人宽衣的动作。再看两人旁边热气腾腾的澡桶,便是不由得一阵窘迫,准备退回去。
可随即想到男人要洗澡,玄素却在旁贴身“照料”,会照料到哪种程度也是令他心绪烦乱的不行。顿住脚,目光迥然的对男人道:“我有话要同你说。”
玄素正要再替男人宽下腰带,除去里衣,闻言面色不虞的转过头来,“陆道长有什么话不能等回头再说。”
男人深表赞同的点头,明显也觉得玄素的提议很合理。
陆雪臣道:“现在就要说!”
玄素看了眼男人,冷冷道:“那就赶紧说吧,说完,我们还要洗澡呢。”
不知陆雪臣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反正小冯在后面听了,立时便心领神会的露出一个奸情满满的笑。
陆雪臣道:“是私事,我要同他单独说。”
这理由,小冯表示可以给满分。心道:看不出道长也是个有城府的,为了保全心上人,真是什么手段都信手拈来啊。
不过看热闹也得分人,若里面的是占嬴,他不只要看,还得添油加醋的看,可现在那个男人分明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多看一眼,说不定眼珠子就会被挖出来下酒。小冯立马识趣的表示,风大,路过。脚不点地的跑了。
既然是私事,就不好又外人在场了。玄素心知道士是故意的,可男人一个冷冷示意的眼神瞟过来,他想留也得掂量掂量,只狠瞪了道士一眼,放下手里的袍子,悻悻出门。经过陆雪臣身边,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冷冷道:“记住你的身份,不要肖想不该你的。”
陆雪臣霍然一震。玄素这句话很好理解,就是字面的意思。撇去他昆仑山弟子的身份不谈,不管是占嬴,还是眼前这个男人都不是他陆瑶可以染指的。
男人走到窗前,面无表情道:“何事,说吧。”
陆雪臣张了张嘴,垂下眼道:“你······你先洗完澡再说。”
男人挑眉,“你在逗本座?”
“我······”
“既然不着急,那就等本座洗完。”说罢,男人便欲开口唤玄素回来。先大脑一步,陆雪臣已经伸出捂住了他的嘴,冰冷的温度令他不禁掌心一颤,又急急收回。
男人觑着他,道:“你这是作甚?”
陆雪臣抿唇,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什么,口气略烦躁道:“你都这么大人了,难道不会自己洗澡吗,还需要别人服侍!”
谁知男人听了,思索了一会儿,道:“不会。”
陆雪臣被噎了个正着,白皙的脸胀的发红。半天憋出一句,“······我帮你洗。”
男人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啪的一声关上了窗。
陆雪臣噔时出了一头的汗,自己是疯了不成,竟然主动提出要帮对方洗澡······
陆雪臣啊陆雪臣,你可真是······
好在对方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不然还真不知该怎么收场。正要回院子里继续打坐,窗内忽然传出一声暗哑的嗓音。
“还要本座亲自出去请你不成。”
陆雪臣怔了一下,房门就被一阵风从里面打开,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本座耐心有限。”
陆雪臣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抬脚走了进去。关上门,回身,就见男人已经自除了衣衫坐进了澡桶里。蒸腾的热气将男人完美的线条熏得绰约朦胧,乌黑秀丽的长发散在肩头,遮住了半边脸,黑白对比鲜明,卷翘的睫毛被熏上一层雾珠,随着男人视线转动,颤颤悠悠,令人禁不住心颤。
不用去看被桶遮住的身体,陆雪臣也能想象得出,在天界时,对于这副修洁健美的身躯,他并不陌生,甚至通过苍吾的手指曾一寸一寸细细感受过。
大概是因为那段共情的经历多少还是对他留下了影响,即使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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