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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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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师尊私会被抓包
  当意识回笼; 能勉强觉察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的时候,楚晚宁模糊地感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从热闹拥挤的人群里出去; 到了他们能找到的最近的树林里,他们在激烈地亲吻; 彼此呼吸都是烫热又急促的。
  好渴。
  都是渴望对方渴望了很久很久的人; 亲吻缠绵的方式激进又焦躁; 甚至有些疯狂,喉结滚动; 吞咽; 唇齿湍急地磕碰,甚至出了些血,但谁都觉察不到; 谁都停不下来。
  墨燃将他抵在树上,粗糙的木质纹路紧贴着他微微颤抖的后背,远处好像还有弦乐之声传来; 但那不重要; 所有的声音无论远近高低,都是破碎支离的; 唯一完整的只有彼此的喘息。
  唇舌湿润,粗糙地磨蹭着,交缠翻滚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
  楚晚宁不愿服输; 可是他从来禁欲,而对方忽然出匣的欲望是那么鲜活可怖,近乎于凶兽; 要撕咬他的喉管,吃掉他的血肉。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走到这一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是错,接下来又当如何。
  这个守礼、禁欲、克制、孤寂、每走一步都会为后一百步计的人,好像在这一刻被撕碎了,被摧毁了。
  唯剩他的倔强刻入骨髓,欲海里仍是支撑他的浮木,他不肯示弱示软,哪怕背脊早已发麻,魂灵都似抽空,他还是情愿主动,不去做一个软绵绵任由摧折的掌中之物。
  可惜野心虽足,技巧却是极差。
  差到墨燃不止一次被他唇齿磕着,力道不收敛,咬破了舌尖,尽是腥甜的血,差到自己气息愈急,脸庞愈红,呼吸愈是混乱困难。
  到最后墨燃都笑了,只觉得努力又毫无水准可言的楚晚宁,实在是教人怜爱得厉害。
  他那颗曾经冷硬的心都化掉了,成了粼粼春水,万里湖泊,泛着细碎的金色波浪,绕指柔间。
  分开的时候唇舌间连着粘润的水丝,淫靡浪荡,他们的嘴唇都是红湿的,眼底泛着柔情与欲望,墨燃的嗓音沙哑,水汽极重,他低头凝视着楚晚宁的眸子,粗糙的指腹低低擦过楚晚宁的脸颊。
  楚晚宁也知道自己水平烂到令人发指,但就是不愿意认怂,他眯起眼睛,竟是胁迫的口吻在问:“你笑什么?”
  见墨燃不答,反而眼底笑意更深,他愈恼。
  “我做的难道不……不对吗?”
  墨燃的笑意终于浮于唇角,他再次抱住他,这次是面对面地相拥,同样挺拔的男子身躯抱在一起,并没有男女之间来得那样贴合无间,可却迸溅着更烈的热焰,更重的星火。
  “哪有不对,对极了。”墨燃亲昵地磨蹭着他的发顶,而后耳鬓厮磨,“师尊是最好的……”
  “那你还笑!”
  墨燃却又低沉地笑了,胸膛火热坚硬,可心却越来越软,越来越柔。
  “我的反应也不止是笑啊。”
  楚晚宁尚未理解这其中深意,就随着墨燃抱他的姿势愈深,从只是上身的近贴,到全身叠覆,他忽然感到这人剑拔弩张极其凶悍雄浑的热情贴合着自己,随着呼吸微有动静,那感觉那么刺激,那么激烈,那么鲜活,令人头皮发麻,心跳失速,不寒而栗,却喉头发紧、发干。
  这东西让楚晚宁猛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温柔的男人,其实有多具有侵略性,有多悍劲,有多凶暴,以至于一血一肉皆可谋人性命,撕裂脏腑。
  他寒毛倒竖,登时就想要推开他,可是手还没有抬起,墨燃的形状饱满、热度惊人的嘴唇便再次吻了下来,湿润炙热地,含住了他的唇瓣,吮吸舔吻。这个男人呼吸沉炽,一起一伏间,他凶烈的躯体也隔着衣料不断地贴合着楚晚宁。楚晚宁因这可怖的热切而失神,墨燃粗热的舌头已经侵入了他的口腔,如饥似渴,沉醉痴迷地吮吻着他,磨蹭着他,到最后楚晚宁的头脑一片空白,腿都是软的,是麻的……
  他微微发着抖,因那刺激,因那陌生的无力感,因那硬热,因那燃烧着的滚烫热情。
  那天,楚晚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死生之巅,做什么都像是木僵的,没有神识的,唯一记得在红莲水榭前分别时,他们又在黑夜里喘息贴合着相拥,饥渴地亲吻了对方很久,恨不能把爱人与爱欲都生吞入腹,怎么都不够……不够……
  模糊之间他记得墨燃低声地央他,让他允准自己今夜睡到红莲水榭去,楚晚宁大抵是用了最后的清明,才喘息着,勉强唤回些许理智,没有答允。
  他也不知自己是为何不答允,可能是莫名的自尊,也可能是孤身太久竟无法适应,也可能是死板迂腐,觉得这一切荒谬不经,虽无限诱人,却猝不及防,太快了。
  好不容易挣脱情欲,挣脱墨燃,楚晚宁推扉而入,进到水榭里头时,生平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头也不敢回”。
  他知道自己的弦也已绷到极致了,若是此刻回头,恐怕功亏一篑,欲望决堤,再也推不开眼前的人。
  他们会被烧成灰烬的,连渣滓都不剩。
  回去沐浴更衣时,楚晚宁发现自己的亵裤都湿润了,腥甜微骚的味道刺得他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连那冷厉的凤眸眸梢,都红了,薄薄两尾海棠花色。
  他在原处呆了很久,他忍不住想,怎么会这样的?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他这一生,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这样被动过,从来没有。
  妈的,他该怎么办。
  以往楚晚宁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去书中寻求解决之道,因此他自幼博览群书,脑中卷帙浩繁。
  这是第一次,那汗牛充栋的卷宗,不能给他一个答案。
  所以他抓瞎了,彻底不知该如何是好,以何策相对。
  幸好墨燃似乎很是懂他,被拒绝一次之后,便明白楚晚宁心中的茫然与焦躁,不再继续冒进。
  但他们之间的亲密也不再止于牵手,他们会在孟婆堂后面的巷子里激烈拥吻,会在夜幕降临后到某个荒僻无人的林中耳鬓厮磨,墨燃是个情话不多的人,有时甚至是楚晚宁问什么,他才答什么,但他的眼睛会说话,里头有蜜语甜言,柔情万千,只是他很笨,不会表达,也表达不好。
  很多时候,比起嘴上挂着,墨燃更愿意直接去做。
  而且莫名其妙的,楚晚宁觉得他总能很好地觉察到自己想要什么,明明他们只是刚在一起,但偶尔楚晚宁会觉得,墨燃好像已经用这种身份,陪在自己身边很多年了。
  日子渐移,他们在一起亲吻拥抱的时间越来越长,却也越来越浇不熄腾腾的欲火,几乎每次分开,彼此都是意犹未尽的,都是焦躁胀热的。
  楚晚宁还好,毕竟他清修多年,定力非常人所能及,但墨燃不一样,他和楚晚宁修的不是同一种心法,更何况年轻人,血气方刚,真的是每次幽会完,他都没有办法立刻起身回去。
  太明显了,衣服都遮挡不住,会被人瞧出端倪来。
  他真的忍得太痛苦了。
  这天,他们晚饭之后,便在后山附近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纠缠了小半个时辰,但晚上还有长老集会,楚晚宁算一算时间,觉得差不多,就对墨燃说自己得走了。但墨燃算了算时间,觉得还来得及,便不愿放他离开——
  他拒绝的方式比较粗暴,不是用说的,而是直接又亲了上去。
  这片树林里有一些废弃的园景山石,墨燃坐在其中一块石头上,抱着楚晚宁让他面朝着自己,坐在自己腿上,这个姿势一般坐在下面的人会略矮于坐在腿上的人,但墨燃原本就生的高挺,这样正好与楚晚宁齐平,未显任何劣势。
  又湿濡悱恻地吻了良久,从嘴唇到脖颈,齿间噙咬楚晚宁的喉结,听到对方低沉压抑的喘息,墨燃更是难受,简直心如火焚。
  楚晚宁也受不了,他想脱身,他想走,可是腰是软的,腿脚竟是不听使唤。这个拥抱的姿势近来墨燃很是喜欢,可以这样亲密无间地搂着他,令人浑身发麻的张力,楚晚宁甚至都能想象出若没有衣冠为屏,会是怎样一番令人心悸的景象。
  也许是真的濒临临界了,即便再激烈的吻都无法纾解欲望,反而火上浇油,愈烧愈旺。
  墨燃松开湿红的嘴唇时,目光都是潮的,他低沉地喘着气,喉结性感地滚动,他专心致志地凝视楚晚宁,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发了狠地咬上去。
  真的是咬上去,楚晚宁都觉得疼了,但是很刺激,针扎穴位般酸疼而战栗。
  男人因爱意所困,喉间有细碎模糊的呜咽,他拥抱着怀里的人,抚摸着那墨黑的头发,他只觉得自己的师尊是那么好,令人恨不得能掏心掏肺地怜爱,又觉得自己是师尊是那么诱惑,让人想狠狠地,用力地欺负……
  静谧的空气里,原始的气息越来越浓重,楚晚宁仰起头,微微阖上颤抖的眼帘,很难受,这样的拥抱接吻已是隔靴搔痒,他都这么难受了,更何况抱着他的这个年轻男人。
  墨燃的眼尾都是烧红的,微有湿润。
  他低沉地开口,嗓音沙哑,有些隐忍,也有委屈:“师尊……”
  “……”
  “求你,我受不住了……”
  受不住了是想要做什么?楚晚宁想到了那些破碎模糊的梦,尾椎窜上细微战栗,他没有作声,耳根红的厉害,受不住了……是要怎么样……
  在墨燃又一次噙住他已经被亲到湿润红肿的嘴唇前,楚晚宁低声地,近乎是微不可闻得说了句:“那……别在这里。”
  别在这里,就是可以有更多,在别的地方。
  墨燃猛地抬起头来,近乎是惊喜交加的,而后又狠狠地吻住他,竟想把他这样抱着站起。
  楚晚宁只觉得羞耻到了极致,怒不可遏道:“你放我下来!”
  墨燃将他放下,却不忘吻他:“师尊想去哪里?”
  楚晚宁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近处草垛有簌簌异响,他蓦地一惊,神智陡然清明,一下子把墨燃推开——
  两人方才分离,就见着一个人从竹林暗处走来,手上提着一只幽幽摇曳的风灯,衣摆在风里拂动。
  那人静默良久,声音响起,即使压抑,也饱含着惊愕与茫然。
  “你们……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不要当真》
  有朋友之前在吐槽为什么这个修真界要吃饭,而且寿数还那么短,其实是这样的,翻开《上下修真界修真史》,我们会看到这样一段记载。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修真界还是有人可以直接飞升的,并且严格地分为了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渡劫老祖,然后,飞升天外。相传,只要能够修炼到渡劫老祖这个境界的人,他们就不需要吃饭,而且哪怕吃了饭,放出来的屁也是七彩的。我们大家现在看到天空中燃烧的火烧云,其实就是渡劫老祖们在天上吃完了晚饭,开始放屁,天就红了。
  那些能够飞到九重天成为渡劫老祖的人,偶尔还会降临人间告诉大家天上的生活是多么的精彩,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得到飞升的仙人会重新返回大地上告诉大家九重天之外的天又是怎么样的。
  终于有一天有一个渡劫老祖成功又飞身成仙了。他突破了九重天,来到了九重天外面滴世界,然后他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
  他用尽了毕生的灵力,把自己最后的一段话传到了人间。这段话从此就成为了《上下修真界修真史》的序言:
  不要修炼成大仙,不要到九重天外,我看到祖师爷的尸体了!这上面,没有氧气!没有氧气!没有……呜!
  渡劫老祖,卒。
  (改编自网上吐槽起点文的段子--没有氧气)


第186章 师尊,薛蒙真好骗哈哈哈哈
  来人容貌桀骜俊美; 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滚圆,风灯照映着他的脸。
  薛蒙。
  楚晚宁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薛蒙看见了多少,听见了多少; 几许沉默后; 是墨燃先打破了寂静。
  “我有点事; 正在和师尊说。”
  薛蒙微微眯起眼睛,他方才走过来; 隐约听到树林里有低低的喘息声; 还以为是哪一对不知好歹有伤风化的弟子,在后山重地私会。
  这种事情照理说薛蒙没资格管,十大门派除了无悲寺和上清阁; 没有哪一家是明禁谈爱双修的。死生之巅虽有所谓“淫戒”,但那也是指“不许逛窑子”以及“关系不许有悖人伦”。
  但是薛蒙是谁?
  他是楚晚宁的弟子,首席弟子。
  这么多年来; 薛蒙无时无刻不把楚晚宁说的话; 做的事当成自己的标杆准则,既然楚晚宁不喜看别人私相授受; 拉拉扯扯,那么薛蒙就不管三七二十,也跟着鄙视这对道侣牵手; 厌憎那对情眷双修。
  后山是鬼界结界容易破损的重地,在这种地方卿卿我我,成何体统?薛蒙当即就不高兴了; 提着灯笼来找茬。
  他万万没有想到,灯花闪烁之下,照亮的会是这两个人。
  薛蒙都懵了,惊呆了。所以他甚至没有和楚晚宁按规矩问候打招呼,而是脱口而出一句——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个地方结界未破,不需修补。
  没有香草奇花,毫无景致可言。
  所处偏远,闲逛逛不到这里来。
  如果平时问薛蒙:“有两个人,黑灯瞎火,万籁俱寂,放着坦荡荡的阳关路不走,也不在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的后花园小坐,一定要到一处幽僻得不能再幽僻的地方说话,少主,你怎么看?”
  薛蒙一定会冷笑一声,说:“在那种地方还能说什么话?情话?”
  若是再问他:“此二人皆为男子,相识已久,皆未婚许,相貌地位均是相当,少主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薛蒙一定会翻着白眼,说:“还能是什么关系?龙阳之癖,断袖之好,令人作呕。”
  此时再跟他说:“哈哈,少主所言不对,其实这两人是一对师徒,还请少主莫要妄——”
  薛蒙八成会连话都不听完,就拍案怒起,说:“荒唐!成何体统?!这是哪一对伤风败俗的禽兽?我即刻就将他们逐出山门,赶出死生之巅!”
  但这时候只要告诉他,这对师徒,一个叫墨微雨,还有一个叫楚晚宁,那么薛蒙一定、一定、一定会怔住,面上走马灯般闪过各种异彩纷呈的颜色,最后扶着额头坐下,说:“那什么,前面说的都不算,你,你你你,你把刚刚那段话再问一遍,从头开始。我觉得一定还有第二种可能。”
  ——就是如此。
  薛蒙是绝对不会,也实在无法把楚晚宁和任何混乱的、不规矩的、罔顾人伦的事情牵扯在一起的,所以他立时就觉得自己刚才是听错了。
  但他依旧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喃喃着自问:“有什么话要在这里说?”
  楚晚宁正欲开口解释,但墨燃在宽袖的遮掩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
  这个人若是说谎,三岁小孩都骗不过,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于是墨燃道:“傍晚前,我在这里发现了一只桂花糖年糕。”
  楚晚宁:“……”
  薛蒙懵懵地:“什么东西?”
  “一只修炼成精的桂花糖年糕。”墨燃一本正经地说,“大约只有十来寸高,头上顶着一顶荷叶,还有尾巴,尾巴尖燃着一盏蓝灯。”
  “这是什么怪物?图鉴上从未看到过。”
  墨燃笑道:“我也没见过,所以在想,会不会是前些日子儒风门的镇妖宝塔毁了,放出来一些早已绝迹的妖兽,就带师尊来看看。”
  听他这么说,薛蒙立时松了口气,他不知为何心中倍感宽慰,从方才起就绷得紧紧的脸总算重新变得线条生动起来。他提着风灯走了过去,左顾右盼,问道:“那你们找到年糕怪了没有?”
  “没有。”
  薛蒙瞪着他:“我又没问你,我问师尊呢。”
  楚晚宁说:“……没找到。”
  墨燃笑了起来:“那个糖年糕怕是看到师尊,怕被师尊当饭后点心吃掉,就立马躲起来了。”
  楚晚宁一怔,而后怒斥:“墨微雨!你是又想去藏书阁抄书了吗?”
  如此闹了一番,薛蒙初时的不安感渐渐云散烟消,他心中暗叹道,自己真是的,方才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模糊会觉得师尊和墨燃那家伙有些不清不楚的瓜葛……真是荒唐,怎么可能。
  他的师尊,是世上最清冷的一捧圣水,谁都碰不得,更不能有人去玷污沾染他。
  这时候墨燃问他:“说了这么多,也说说你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薛蒙咕哝道:“我来替我阿娘找菜包。”
  墨燃扬了扬眉宇:“就是新捡回来的那只胖猫?”
  “嗯。”
  “橘色的,头上有个王字花纹,只吃鱼不吃肉的那只?”
  “对啊,你瞧见它了不?”薛蒙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那么胖,却能跑得很,从前山找到后山,人能去的地方我可都去遍了,就是没有它的影子……”他想忽然想到什么,蓦地瞪大了眼睛,惊道,“啊!你说它会不会被年糕怪给吃掉了?”
  “……”
  墨燃其实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化作一声轻咳:“这个,我瞧糖年糕那么小,虽然是只妖怪,但也没什么用处,如果是菜包遇到它,该担心的其实不是那橘猫,而是糖年糕吧。”
  薛蒙摸摸下巴,想了一下菜包的体型,赞同道:“不错……你说的很对……”
  楚晚宁道:“后山危险,你别再往前了,我帮你去找。”
  薛蒙忙摆手:“岂敢劳烦师尊。”
  楚晚宁道:“左右无事,替你找一会儿,然后我便要去丹心殿赴长老会了,墨燃一起吧,找起来快一些。”
  墨燃:“……”
  他实在是很服气楚晚宁的,楚晚宁大约觉得他的身子就像火,想烧就烧,想熄就熄,居然这个时候让他站起来找猫?……他都还没有消下去。
  薛蒙见他不动,且面色有异,便问:“你怎么了?”
  墨燃道:“没什么,从刚才起就有些不舒服,你们先找,我很快就过来。”
  楚晚宁瞥了他一眼,这时才蓦地意识到墨燃的衣着和自己不一样,墨燃习惯穿修匀收身的黑金色衣衫,平日里显得很劲厉干脆,也极适合武斗,但缺陷也很明显,若是外头没有罩一件斗篷,一旦下身反应激烈,就会很明显。
  “……”楚晚宁没有再说话,黑暗中,一张本教是清冷冷的脸蓦地红了,像是晚霞照在了剔透的冰面上,极冷与极暖融合交汇,晕染晶莹剔透的华光。
  打那天起,楚晚宁说什么也不愿和墨燃在死生之巅私会了。
  碰巧那阵子也忙了起来,各门派觉得徐霜林活一天,这安稳觉就不能睡一天。他们求助于“天音阁”——那是独立于十大门派之外的一个公审组织,擅长查办疑难杂暗,可徐霜林做事太狠绝,没有留下线索,天音阁主表示爱莫能助。
  到了月末时,李无心有些耐不住了,便发了英雄帖,邀大小门派的掌门,主事长老前去灵山赴会商讨。
  楚晚宁和薛正雍自然也去了。
  上一回群雄齐聚灵山,还是薛蒙南宫驷他们论剑的时候,转眼修真界格局发生了巨变,原本属于儒风门的席坐空空如也,火凰阁也一蹶不振,新推的掌门是个讲话都磕巴的后生,缩在人堆里不吭声,无悲寺禅门大师们谨言慎行,绝口不提前主持之丑事……
  薛正雍回想起当日,群雄并至,融融和气的景象,竟觉得恍如隔世,不由地生出低低哀叹来。
  坐上,姜曦被推为第一尊主,彻查南宫絮一事将由他筹措统帅。他这人和之前的第一尊主南宫柳完全不同,南宫柳整天笑嘻嘻的,无论地位尊卑,都是客客气气,不爱得罪人。
  姜曦呢?
  众掌门才把唱投的结果亮出来,请他主持,他便已冷冷淡淡,且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先前南宫柳坐的尊位上。
  南宫柳坐这个位置之前,一力推辞,三番却让,多少总把谦虚恭谨的戏做足了,坐上去之后更是言辞恳切说了半个时辰的冠冕之词,承蒙看得起啊,诸君多提携啊,有错多担待啊,唾沫横飞。
  姜曦就三个字。
  “应该的。”
  他竟然说这个位置应该就是他坐的。
  姜掌门,富是真富,狂是真狂,脾气差是真的差,脸皮也是真的厚。
  薛正雍忽然想起一件事,低声和楚晚宁咕哝道:“灵山大会他没来,不止一次。”
  楚晚宁对这些权谋争端不了解,微蹙黑眉:“怎么说?”
  “我是说,自从南宫柳当了第一尊主,儒风门被公认为第一大派,姜曦就没有来参赴过任何掌门会……”
  楚晚宁打量了姜曦一会儿,说道:“此人心高气傲,看得出来不愿屈居废物之下。”
  薛正雍有些冤枉:“我也不愿意屈居废物之下啊。”
  楚晚宁淡淡笑了:“尊主是隐忍,不算屈居。”
  正说着话,忽有一个孤月夜的随侍小趋而至,在他们案席旁停下,作了一礼,而后捧上一只锦盒。
  薛正雍回头道:“怎么啦?”
  那随侍摇摇头,指指耳朵,又指了指嘴,竟是个不能说话也听不到声音的聋哑之仆。
  楚晚宁留心看了他一个来回,发觉此人和普通的孤月夜弟子不一样,颈部绕着一个银色的蛇形项圈。
  “寒鳞圣手……?”
  哑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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