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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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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破戏园子又骗钱啦!”有更夫路过,挠着腋窝嘎嘎笑了起来。
  楚晚宁听不懂,听着也头疼。他干脆抬手撩帘,进了楼里。那里边儿正是绸灯高结,喧哗鼎沸。有人在听戏,有人在醉饮,有人在胭脂油彩涂抹出的魅艳温柔中沉浮。
  戏子金声玉振,小倌玉肌生春。
  一楼戏台上,贵妃正醉了酒,花团锦簇。那戏子举手投足都是柔软哀戚,连带下头看客奉上无尽唏嘘感动。
  “好——!好!”
  “再来一段!!”
  楚晚宁被刺鼻的脂粉香腻熏得剑眉紧皱,脸色阴沉。凤目扫过,逡巡一圈,不见那少年人影。
  他想,莫不是又猜错了去处?
  这时忙到脱不开身的鸨儿注意到了他,便如一只缤纷艳丽的彩蝶,翩然朝他行来,咧开一双抹着朱红丹霞的嘴,笑着招揽:
  “这位公子,听戏请上座,寻欢里屋瞧。”
  楚晚宁看了她一眼:“寻人。”
  “寻……”鸨儿一凝,笑容坠落,眼色就冷了三分,“寻人自便。”
  楚晚宁叹了口气,将腰间环佩取落,那是踏仙帝君赠与他的美玉,触手生温。他将玉递给鸨儿,重复道:“寻人。”
  鸨儿接过了,左右一看,溢彩流光,映得她眼睛都亮。
  她轻咳一声将玉收好,重新奉上笑容,比头前更是丰盛饱满:“公子要找谁?”
  “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楚晚宁道,“姓墨。”
  三楼绯容阁华毯绚缦,雕饰雍容。也难怪许多人愿意终夜买醉于此,只消将那银钱掷足,戏子佳人就编造一场罂粟花般的美梦,多少英雄化骨其中。若长夜可这样消磨,被温柔打发,谁又愿意面对人生的疮痍,现实之苦痛?
  “就是这间了。”鸨儿抬起染着豆蔻的狭长手指,将门上雕着“容九”二字的木牌翻过来。
  她抬起眼,玲珑心思,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楚晚宁,斟酌道:“公子先不忙,待奴家把九儿唤出来,再请公子去屋内与友相谈。”
  “……”
  连鸨娘都看得出他对他的在意。
  楚晚宁闭了闭眼:“劳烦你。”
  她便进去了,屋内似有人语,破碎不清。
  过了一会儿,她又出来,身后跟一小倌,楚晚宁瞥了一眼,那名为容九的倌儿脸颊仍带着酡红,侧面瞧上去颇为眼熟,似乎像极了某个人。  容九与他低低行礼,便随着鸨儿离去了。    楚晚宁推扉而入,映入眼的是一片红红紫紫的颜色,看得人头皮发麻。屋里没有熏香,但有酒味。墨燃支着脸颊,侧卧于床榻上,细长的手指还在把玩着小泥壶上系着的红色穗子。那床榻也是红色的,很凌乱。最好不要去细想这上面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走过去,霜雪一般,立在这片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春情里。
  “唔……师尊来了?”
  “……”
  “坐下喝一杯酒吗?梨花白,好酒。保准没尝过。”
  楚晚宁道:“你醉了。”
  墨燃笑嘻嘻地,见那白衣男子走到自己床前。他确实是醉了,忽地伸手,胆大包天,去拽楚晚宁的腰封。
  “醉了好嘛,醉了天不怕地不怕,来来来,长夜漫漫,不如胡闹一场。”
  楚晚宁没再吭声,只是将少年墨燃从欲海一般浮红靡艳的床榻上提起来,手上青筋微凸。他是个有宗师风度的人,这种时候依然端重肃穆,唯指尖的颤抖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闭了闭眼睛,轻声道:“墨燃。”
  醺醺然的少年“唔”了一声,依旧是不明所以,甚至带着些没心没肺的笑。
  楚晚宁沙哑道:“我来迟了。”
  他把额头抵过去,指端轻动,刹那痛极——
  在这种撕裂血肉的痛苦中,一把神武现世,海棠花木,尾梢卷起,七弦流光。好一把神木古琴。
  楚晚宁咬着后槽牙,让神武将其雄厚的灵力暂渡于他的身上,这种灵力对抗踏仙帝君简直是笑话,但也足以供他施展许多法术了。
  他将墨燃的额头与自己贴紧,闭上眼睛。
  然后他感受到了……墨燃的身体里确实有八苦长恨花的气息,眼前仿佛瞧见了一朵黑色的重瓣花朵,正扎根心脏,根须沿着血管脉络深埋。
  就是这朵长恨花。
  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楚晚宁深吸一口气,依照古籍记载默念咒诀,而后一字一顿,几乎是竭尽全力的喝道:
  “魂断!”
  楚晚宁蓦地睁开眼,瞳底忽地浮起寒光。
  长恨花只能以魂魄之力抑制,他便如书上所说的那般,将自己的一半地魂生生斩断,从两人相抵的额头间传去,传到墨燃体内。
  周遭霎时狂风起,九歌竟作凤凰声。
  灵气大炽。
  墨燃……墨燃……
  从前是师父没有保护好你。
  如今,我来救你。
  我渡你。
  撕碎的魂魄化作缕缕白色尘烟,不停地奔涌流淌。
  墨燃是失神的,楚晚宁是极痛的。
  额抵不断。
  我渡你……
  最后一缕强光消失,两人蓦地脱力。楚晚宁松了手,墨燃重重跌回床褥间。
  九歌也不见了,匿回楚晚宁的骨血之中。    骤失了一半地魂的他,极难维系神武的稳定。
  楚晚宁坐于榻旁,缓然阖上眼,脸色苍白得厉害,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但他的内心是释然的,也是轻松的。
  他终于做到了改变命盘的第一步。
  用灵魂之力,干扰还未深扎的八苦长恨花,不让墨燃再失本心。
  时光溯回。他终于保护了他。
  楚晚宁不能久留,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阻止墨燃被长恨花吞噬,这件已经做到了,接下来他要做第二件事。
  他不知道幕后之人的能耐究竟大到什么地步,虽然目前那个人还不能撕开时空裂缝,但谨慎总是对的。
  ——他要确保一旦灾难又起,自己能够恢复前世的记忆,及时与之相抗。
  所以这第二件事,便是找到了当年的自己。
  红莲水榭的所有叫啸禁咒对他都没有用,他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了里面。他立在半敞的轩窗前,看着屋内已经伏在桌上睡熟的那个白衣男人。
  夜游神做了一半,还在上漆。
  ……如果人间的苦恼只是应对这些小鬼小魔就好了。
  楚晚宁把自己已经撕裂的那半缕地魂,渡到了这个红尘的自己体内。
  原本这魂魄就是他自己的,所以睡着的人也不会有半点的不适应,他看着那缕洁白透亮的光芒飘过去,在“自己”周围笼上一层温和的光辉。慢慢地,光辉熄灭了,有风吹过来,将“楚晚宁”手边搁着的图纸吹落于地。
  “如果再有大灾,墨燃也应当不会与你为敌了。”他凭窗而立,轻声对里头的人说,“如今我已灵核碎裂,魂魄分离。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不能改变我们那个时代,但你还可以。”
  屋内的人未醒。
  “我把三魂中最薄弱的地魂分为两半,一半给了你,一半给了墨燃。若你们一生顺遂,这两半魂魄就不会对你们有太多影响。不过若八苦长恨持续侵入,或者人间有乱,那么我就会设法让这缕魂魄重新糅合在一起。”
  如果他没有预估错,魂魄重合的那一刻,墨燃体内的八苦长恨就会彻底被摧毁拔除。而他也将在地魂合二为一之后,恢复前世的记忆。
  楚晚宁道:“不要怨我将这些事情分给你。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不用再想起,但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低声叹了口气。
  然后他去做了第三件事情。
  这件事情是最后的屏障——他去找到了怀罪。交给了怀罪一只自己早就开始炼制的香炉。
  那个香炉里,他施加了合魂之术。这种秘术会汲取他潜意识里最深刻的一段回忆,来刺激两半被撕裂的魂魄再次相融。
  楚晚宁不是很清楚自己最深的回忆是什么。他觉得有太多了。或许是当年师徒决裂时的一场大战,或许是败于墨燃手下之后被做成血滴漏的那段经历,或许是第一次在墨燃身下受辱的苦痛。  太多了。  人有的时候连自己都未必看得清自己。
  他叮嘱怀罪将香炉封存于龙血山洞窟。若见红尘有异,就一定要将自己和墨燃一同带往此地。
  做完这一切,楚晚宁的时间也到了。时空是有自愈之力的,若非破坏性的撕裂,缝隙是会合拢的。
  他其实很想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干干净净,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太平人间。
  但楚晚宁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他不会为了一己私心,为了贪恋温暖而做出违背禁术道义的事情。
  他离开了。
  留江山好梦在身后远离,没有再回头。
  “楚宗师。”
  重返自己的时代,楚晚宁刚刚从后山裂缝中出来,掩去灵力痕迹,就看到青石小径有个朱衣男子行来。正是贴身服侍墨燃的那个老奴刘公。
  “宗师去哪里了?教陛下好找。”
  楚晚宁问:“他人呢?”
  “在红莲水榭里。”
  寻过去的时候,墨燃正闭目坐在紫藤花架下,见他推扉而入,就慢慢抬起了脸。朝他略一招手。
  “过来。”
  楚晚宁抿了抿嘴唇,神色淡漠如常:“曲子听得不如意?这么早就散了场。”
  “也没什么如意不如意的。”墨燃道,“听来听去,也就那么几个调子。倦了。”
  袍袖舒开,将楚晚宁抬手拽入怀中,墨燃也并没有去过问他究竟去了哪里。毕竟楚晚宁向来不驯顺,若一直待在水榭里不走动反倒奇怪。
  他强制着让楚晚宁坐在他自己腿上,亲了亲怀中男人的脸颊,而后把埋入了男人脖颈间。
  “本座方才做了个梦。”  “嗯?”
  “……梦里,是你在手把手教我写字。”
  楚晚宁一怔,心跳骤然失速。但此刻踏仙君沉溺于自我回忆,端的是无法自拔,所以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只继续讲着,语气清淡,却带着些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素淡忧伤。
  “一个字,四五遍我都没有写好,你很生气,但也没有放弃我。”墨燃说,“后来你握着我的手,窗外有花飘进来,我看到……”
  他太过沉溺于那一场大梦中,甚至没有再自称为本座。
  墨燃顿了顿,神情须臾间竟是青稚的。
  “我看到纸上写着,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他说到这里,忽地咧嘴笑了。那笑容说不上是快慰还是狰狞。
  “这种事情也只有做梦才能见着了。”
  他抬头,对上楚晚宁满载心事的那双眼,渐渐地,就又恢复了属于踏仙君的那股子冷意:“知道本座为什么忽然想见你吗?”
  “……”
  手伸上来,触及楚晚宁微凉的脸颊。
  “在那个梦里,你的样子很好看。”踏仙君淡淡的,“好看到本座甚至都无法忘怀。所以本座想来看一看真正的你。”
  楚晚宁垂下眼帘。
  “我怕我不恨你,我要恨你的。”墨燃说,“不然我……”
  忽然语塞,不然什么?
  不然我会再也无法自宽,不然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下去,不然我会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一场残破的人生。
  我必须恨你,我没有改变,也没有恨错。
  “晚宁。”他最后阖目喟叹,“这世上终究只剩下我和你了。”
  一时间心如刀绞,楚晚宁待要说话,忽然觉得自万丈悬崖边一脚踩空,失足跌落,忽的梦醒!
  楚晚宁蓦然睁眼,撞入瞳中的是一片漆黑,他可以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冷汗涔涔,踏仙帝君那张悒郁而森寒的脸庞仿佛还在眼前。
  他浑身发抖,微微喘息着,涌入的前世回忆让他背后寒毛倒竖,让他栗然发颤,偏生这些回忆还不止息,还在继续疯狂地朝他扑杀而来。
  喉结攒动,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
  为什么看不到?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是黑的?
  意识纷乱,过来好一会儿,楚晚宁才终于模糊想起了龙血山的事情。
  他慢慢反应回神,喃喃着:“墨燃……”
  而就在此时,脸颊忽地被一只温凉柔腻的手掌触碰。
  那只手执起他的下巴,伸出拇指,磨蹭着他的嘴唇。楚晚宁听到一个明显施加过换音术的声嗓,在轻轻对他笑着。
  “等你好久,你总算是醒了。”


第253章 【龙血山】混账
  “等你好久,你总算是醒了。”
  寂静的屋子里;这个嗓音古怪而扭曲。如果楚晚宁能睁眼看到;就会发现师妹正坐于榻边;笑眯眯地凝视着他,像蜘蛛瞧着落入网里的生灵。
  “怎么样;睡得舒坦吗?”
  楚晚宁没有立刻回答,动弹了一下;发现自己此刻灵力只恢复了两成不到,而且还被捆仙绳缚住了双手;拿黑绸带蒙住了眼。
  “……”
  此时惊慌并无用途,楚晚宁向来无畏,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何种结果;所以也知道该怎样从容应对。他这两辈子,只在一人面前茫然过。
  除了那个人,谁都不会让他兵荒马乱。
  于是楚晚宁沉默着,慢慢捋着破碎的记忆和昏迷前的情形。之前意识浮沉,他曾断续听到了一些周围的动静,现在他尽力将那些残言碎语拼凑在一起。
  而就在此时;密室的大门轰隆洞开,南宫柳回来了。他捧着一堆新鲜水灵的橘子,一进门就嚷嚷:“挚友哥哥;橘子摘来啦。我挑的都是底下有小圈儿的;这种吃起来格外甜……”话没说完;看见床上的楚晚宁;“啊?宠妃哥哥醒了?”
  听到这般称呼,楚晚宁原本就很苍白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宠妃……楚妃么?
  那么所谓的挚友哥哥是……
  师昧接过南宫柳递来的橘子,笑着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说道:“你做的不错。但我和这位楚贵妃正有话要说,你先出去吧,自己玩一会儿。”
  “我不能留在这里玩儿吗?我可以帮你们剥橘子的。”
  “你留着不好。”师昧道,“有些话大人可以听,小孩子听不得。”
  南宫柳就懵懵懂懂地咕哝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屋内一时很安静,只能听到呼吸声,间或还有烛花噼啪的声响。
  师昧挑了一只橘子,娴熟地去皮,剥去白丝。他做这些的时候,便如话家常般与楚晚宁闲聊着:“听出刚刚那个人是谁了吗?”
  “……”
  “他的声音,你应该是不陌生的。”
  将橘子剥好,递到楚晚宁唇边:“尝尝看,这蛟山上的橘子,是徐霜林亲手种的,他于此道甚是精通,应当很甜。”
  楚晚宁把脸转过去。
  师昧慢悠悠道:“你看你,一醒来就发脾气。”
  楚晚宁沉默一会儿,冰冷道:“他人呢?”
  “谁?”
  “你知道我说谁。”
  师昧微挑眉峰:“你想问墨燃?”
  “……”
  见他沉默,师昧便温柔地笑了:“你对他还真是上心。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找他,连我是谁都不先问一句。为了一个作践你半生的人,不值得吧。”
  被蒙眼绑缚住的男人嘴唇抿了抿,下巴的线条就愈发显得很憔悴伶仃。
  师昧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胸腔内的邪火渐盛。但他自诩从容,做什么都不会操之过急。
  人进食应当优雅,不露牙齿,不滴残渣。像踏仙君那种血肉骨头一起吞落的吃法太过仓促,美味还未细细咀嚼,便只剩一只空碗。
  那是饿狗投胎,师明净看不上。
  所以他下边儿都起火了,却还是慢悠悠地给他自己的天菜淋着鲜汁,揉搓肉质的纹理。只待烹到酥香,再小口送入腹里。
  “另外问一句闲话。送到嘴边的橘子你难道都不愿意吃吗?”师昧轻笑,“你这么倔,从前是怎么服侍踏仙帝君的?”
  “拿开。”
  “我觉得你还是吃下去比较好,这些天滴水未进,你嘴唇都开裂了。”
  楚晚宁却只咬牙道:“墨燃呢?”
  师昧盯着他瞧了几许,慢慢的,不再笑了。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无论是有记忆还是没记忆,你眼里都只有墨燃。师……”尊字未出口,已知失语,立即止住。
  但却漏过了楚晚宁的一丝颤抖。
  师昧眯起眼睛:“你跟我说说,墨燃他到底好在哪里?”
  他俯视着楚晚宁,看到他唇上最后一点血色也在慢慢消退。
  “那个人,做事冲动,没有头脑,想法天真可笑,品性也并非上乘。你看上了他什么?”
  “……”
  “脸?灵力?嘴甜?”
  到底是隐忍了这么久的兽欲,越往后说,语气里的腥气就越明显。
  尤其看到楚晚宁开始咬着嘴唇,似乎试图压抑着某些情绪的时候,师昧就愈发感到口干舌燥。
  言语开始往更狎昵的方向横行。
  “还是他在床上的能耐?”
  楚晚宁苍白的脸颊上浮起怒意,因着愤怒而涨红:“住口。”
  师昧并没打算住口。好不容易到手的男人,不玩个彻底,凭什么停落?他笑眯眯地说:“楚妃还不知道前世你死了之后,墨燃给了你一个卿贞的谥号吧。”
  他饶有兴趣地捕捉着楚晚宁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眉眼越弯越盛。
  “听起来是有些好笑,不过倒也算贴切。说到底,这辈子上辈子,你的确都干干净净的,只被他一个人玷污过。不过这样一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比较。”师昧慢条斯理的,“你不曾试过别人,自然只会觉得他最好。”
  指尖寸寸往下滑。
  鼻尖,嘴唇,下巴,喉结。
  楚晚宁在细微地颤抖,腕上青筋暴突,想要挣脱捆仙索的绑缚,却终究是动弹不得。
  “别白费力气了。楚贵妃想要松绑也好,想要知道墨燃的下落也好,我都可以满足你。”话锋一转,“不过呢,你好歹是我的战利品,总得先陪我玩上一局吧?”
  “……你想做什么。”
  师昧笑了:“我想让你的心思从那个人身上分一点点出来。别老想着他了,想想我,怎么样?”
  “你便是前世那个下蛊之人。还有什么可想的。”
  如果细听的话,可以听出楚晚宁声音里的沉窒和痛楚。
  楚晚宁似乎在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某种情绪,但是压制不住,就快喷薄而出。
  师昧笑道:“不错,是我。但是楚妃何不猜一猜,我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你想说就说,不说就罢。”
  “唉,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凶啊。”师昧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楚贵妃曾言,大赌伤身,小赌怡情,但要来就来伤身的。不如我们来赌一赌。”
  “……”
  “不过,”师昧顿了顿,“在开始之前,我还得稍行冒犯,先看一眼你穿了几件衣裳。”
  见楚晚宁虽不吭声,但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庞线条却不由自主地绷紧,师昧的神情就更柔和了,他一件件地数过去,最后数出来衣袍腰封一共五样。
  “那便给你五次机会,若是五次之内,你答对了,我就告诉你墨燃的下落。”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每答错一次,我就除去你的一件衣服。如果等五件衣裳都除完了,楚妃都还没有答出来,那么……”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笑了笑,淡粉色的舌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而后他就静静地坐着,等着楚晚宁的猜测。楚晚宁不说话,他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继续等着。
  此刻他很闲,他有的是时间。
  但是,随着一点又一点的光阴过去,楚晚宁仍是不作任何回应。师昧的眉毛就扬了起来——他有的是时间,但未必就会有耐心。
  “你倒是猜啊。”
  楚晚宁终于道:“滚。”
  师昧的脸色便阴郁了下来:“……如今是你在我手里,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自己应该清楚。”
  “……”
  “楚晚宁。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筹码。踏仙帝君脑子不好,或许会计较不过你,有时候就由着你去了,但我不一样。”
  师昧冷冷道:“你在我手里,还是乖一些会比较好。”
  他又等了一会儿,见楚晚宁仍不吭声,语气便愈硬:“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你一直不说话,我就会拿你没办法。”
  说着,纤细冷白的手指已抚上来,搭上了楚晚宁的腰封。而后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封带,指尖滑过去,犹如刀锋在切割鱼肉。
  “听着,我数到三,要是你再不开口,后果就自己担负。”师昧说着,眼底留过细细的光。
  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是希望楚晚宁猜到,还是不希望楚晚宁猜到。但猜不猜得到,这个时候都不再重要了。一切都无法回头,而他只想着该用一种怎样的方式揭开自己的真面目。
  一定要足够刺激,足够血淋淋,毕竟眼前这个男人跟自己博弈了两辈子,如今他赢了,他要仔细舔舐胜利的果实。
  “一。”
  眼前似有胜利的浮光起。
  “二。”
  楚晚宁会怎样?愤怒?悲恸?怖惧?
  他拭目以待,唇齿轻启。
  “三……好了,楚妃真是贞烈的很,也难怪踏仙君会要你要上瘾。”师昧半开玩笑半是认真,“既然你不猜,那么我们就来些粗暴的。你……”
  “华碧楠。”
  声嗓冰冷。
  师昧的手指微微一顿,原本欲解楚晚宁腰封的动作便凝住了,而后他笑了笑:“猜对了一半。继续?”
  “……”
  他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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