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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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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就失败了。”
  墨燃这才放心,抚掌笑道:“原来是这样,仙子姊姊们考虑得真周道,多谢多谢。”
  既然担心已除,墨燃便和楚晚宁一同前往洞中试炼。那山洞黑魆魆的,他们前脚刚迈进去,身体便骤然感到一阵悬空,紧接着眼前闪过五光十色的模糊景象,无数张扭曲的人脸汇聚成河流在身下漂过。
  待到两人坠落于地,双脚踩稳后,发现自己已然被传送到了古临安,站在城郊故道口。此时正值晌午,日头大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
  两百年前百鬼夜行的临安古城,便伴着这浓郁的腥气,犹如一纸战火中焦黄的残卷,在墨燃与楚晚宁眼前,缓缓的,凄然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羽民幻境副本的几种选择】
  墨燃和楚晚宁下二人副本是什么结局?
  没奶,扑街。
  墨燃和师昧下二人副本是什么结局?
  没机会,作者不让。
  墨燃和薛蒙下二人副本是什么结局?
  吵到在boss面前比谁自绝经脉快。
  薛蒙和师昧下二人副本是什么结局?
  正常配置,可以赢。
  薛蒙和师尊下二人副本是什么结局?
  扑街,一个dps一直在旁边给另一个dps鼓掌喝彩。
  师尊和师昧下二人副本是什么结局?
  boss死于暴走的墨燃手里,遂没有这个副本。


第63章 本座见到了谁!
  当年的临安城正值战乱; 过眼处满地血膏,四下里尽是断壁残垣。在厉鬼瘴气的熏蚀之下; 城郊百草委顿,万木枯槁。
  墨燃还未及回神; 就听得一阵异响; 他抬起头; 陡见不远处的一株老槐残枝上挂着一副新鲜肚肠,十余只黑鸦正围着啄食; 血滴和肉渣不断地往下溅落。
  树下; 一具中年男子的尸身倒伏着,腹部被利爪撕开了,污血和脏器流了一地。没有人能够知道他死的时候究竟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的; 他的眼珠子已经被啄空了。
  这样的场景,墨燃并不陌生。
  前世他纵横人间,曾屠尽了儒风门七十二城; 当时血流漂杵; 尸横遍野,亦是这般惨状。
  可不知为何; 前世那些鲜血令他痛快不已,身体里每一丝骨肉都在肆意地啸叫。然而此刻突然又见到了相似的惨状,他心中却起了一层森寒半寸怜悯……难道自己真是装乖巧久了; 竟不知不觉渐渐转了性?
  正思索着,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前方竟起了一片扬尘。
  在这样兵荒马乱的世道还能纵马疾行的; 多半不是什么好鸟。
  墨燃立刻拉住楚晚宁,把他往自己身后带,然而临安故道四周空旷,并无可以匿身之处。眨眼间一行轻骑出现在了茫茫尘烟之中,近看了才发觉那些马匹并不强健,有几头饿得连肋骨都根根明晰,有十余个人分别坐在马背上,按着辔头。
  那些人穿着制式统一的白底滚朱劲装,头戴红白翎羽兜鍪,齐眉勒着双龙绞杀额环。他们虽然衣物不甚干净,但却十分整洁,虽然面容格外消瘦,但依旧精神矍铄。更难得的是,他们人人都挽着一把劲弓,背后满满一筒羽箭。
  在烽火狼烟的乱世,最值钱的是两样东西:食物,以及武器。
  他们显然不是普通人。
  墨燃正不知来者是善是恶,是敌是友。却听得其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惨声喊道:“爹!阿爹!”
  少年扑通一声从马背上踉跄滚落,摔跌进泥土里,又连滚带爬地起来,跌跌撞撞朝树底下跑去,扑在那个横死的中年男子身上,嚎啕大哭起来:“阿爹!阿爹!”
  其他人也都露出了怜悯的神情,但他们显然已经见过太多的生死,多到甚至有些麻木,因而除了抚尸痛哭的少年之外,并无第二个人下马相劝。
  有人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墨燃和楚晚宁,愣了一下,用临安土音浓重的官话问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墨燃道:“对,……我们从蜀地来的。”
  “这么远?”那人吃了一惊,“这世道,一入夜都是厉鬼,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会些法术。”墨燃心知言多必失,见这些人并无歹意,便拉了楚晚宁出来岔话头,“这是我弟弟,我们路过这里,走不动了,想歇一歇。”
  骑队里那些人见了楚晚宁,有几个似乎是微微愣了一下,更有两人小声交头接耳了两句。
  墨燃警觉道:“怎么了?”
  “没什么。”为首的青年道,“说正经的。你们要歇到城里头去歇吧。别看这里眼下没有怪物,要是到了晚上,那可到处都是鬼,小满的养父就是白日头出去找吃的,结果昨儿下了暴雨,没来得及在天黑前赶回来,你看这不就……”他重重叹了口气,再没有说下去了。
  原来小满就是那个痛哭流涕的少年,树下死去的是他的养父。乱世中总有这样的事发生,一个家里出去个人找食物,早上好端端的人出去了,晚上就再也没得回来。
  虽知这是两百年前早已发生的事情,但那少年哭的撕心裂肺,几欲泣血,墨燃看在眼里,胸中却仍忍不住泛起微涩。
  然而微涩过后,涌起的便是一阵陡然心惊。
  前世杀人不见血,为何渐渐心软至此?
  当即拉着楚晚宁,与那一骑青年告别。
  为首的那个人说道:“你们进了临安城,找个地方先住下。临安马上要全城举迁到普陀了,那里灵气充沛,暂未受鬼气侵袭。你们孤孤单单的,不如和我们一起走。”
  “全城举迁?”
  “是啊。”那人说到此事,目光灼灼,面容都像在散发着光辉,“多亏了楚公子的好计谋,全城老小都能捡回条命啊。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还得在天黑前把城郊寻一圈,看看有没有幸存的人可以带回城去——唉,小满,走吧,走吧。”
  他唤小满,但小满仍然抱着养父的尸身在流泪,没有回头来看一眼。
  墨燃叹了口气,拉了拉楚晚宁,低声道:“走吧。我们先进城去。”
  楚晚宁点头,忽而问:“你说他们全城举迁,到底成了没成?”
  墨燃拉着他微凉的稚嫩小手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听真话。”
  “小孩子还是听假话比较好。”
  楚晚宁便道:“他们没有走成。”
  “对啊。”墨燃说,“你看,你自己都知道真话是什么,偏偏还要再问,好像问我一遍,结局就能改变似的。”
  楚晚宁不理他,继续问:“你知道他们为何没有走成吗?”
  “你看你又问我,我又不是活了两百年的老妖精,这我怎么清楚。”
  楚晚宁不出声了,过了一会儿才阴郁道:“两百年临安城的人,几乎都死绝了。”
  墨燃:“……”
  楚晚宁道:“没逃出几个。”
  “不是,师弟啊,你年纪轻轻,怎么全都知道?”
  楚晚宁白了他一眼:“玉衡长老在旧史上讲到过不止一遍,你上课不听,反倒来问我为何这么清楚,委实可恨。”
  墨燃有些无语,心道我上我师尊的课走神,他都还没骂我,你骂我做什么,但想想看还是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由着他开心算了。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间就过了城门,来到了临安的主城内。这座一面矗立于钱塘江边的古老城池已经坚壁清野,驱魔工事遍布墙头与城沿。
  城池外堆积着数不清的尸体,都布满着恶鬼诅痕,像这种尸体若不处理,到了晚上都是会起尸的。
  道士们趁着正午阳气,出来在外面拿香灰拂洒,对于那种诅痕格外深刻的,他们都在以朱砂蘸酒,画符驱散。
  城门拒马前站着两个守卫,打扮和刚刚在城外见到的那一行青年一模一样,也是白底红滚边,双龙绞杀额环,臂挽弓,背后箭筒满羽。
  “站住,什么人?”
  墨燃于是又按刚才的话解释了一遍,那两个门卫并非存心想拦人不让进,而是要做个登记,于是把他们二人记录在案后,便放他们进去了。
  走之前墨燃想起了刚刚那骑马少年提及的“楚公子”,既然那人说,临安举城迁移,是托了“楚公子”的好主意,那么破解虚阵的关键,应该就在这个楚公子了。
  “不好意思,我想跟阁下打听一个人。”墨燃道。
  守卫掀起眼帘:“你们从蜀中来,还有认识的人?”
  墨燃笑着说:“不是,是方才路上遇见的几位军爷,提到了一位姓楚的公子,说他两天后要带全城老少迁往普陀,不知这位楚公子是什么人?在下略通法术,若有力所能及之处,也想撘一把手。”
  守卫来回打量他一番,许是觉得墨燃能带着个小奶娃千里迢迢毫发无损地来到这里,应该确实有些能耐,便道:“楚公子是太守老爷的长子。一个月前鬼王降临,太守老爷不幸罹难,这之后都是公子爷在领着我们御敌。”
  “太守的公子?”墨燃和楚晚宁互相看了一眼,墨燃转而道,“好奇怪,太守公子也通法术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守卫横了墨燃一眼,“就允许大门派修真,不允许凡间散修吗?”
  “……”
  散修有是有,但从来成不了气候。
  墨燃心道,莫不是这楚公子半桶水晃的叮当响,瞎出主意害了临安全城百姓性命?
  但依着守卫的指点,往太守府走去,墨燃立刻发现自己想错了。那位赶巧和他师尊老人家一个姓的公子爷,显然不是什么三脚猫功夫。
  因为他看到了上清结界。
  上清结界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净气结界,可以阻挡范围内一切邪佞之息。只要这种结界开着,莫说是普通鬼怪,即使是千年厉鬼,也难以踏入其中半寸。
  不过这种结界的御护范围必须施术者亲临其中,作为阵眼。并且所覆区域极小,就连楚晚宁这样的大宗师,也只能用上清结界笼掉半个死生之巅而已。
  而此时此刻,这位两百年前的楚公子,造出了一个覆盖了太守府方圆十里的上清结界,虽然远不及楚晚宁,但也绝不是寻常人所能比肩的了。
  两人往太守府门口走去,墨燃原本想着试试运气,让人通报一下,说是有修士自请襄助,看看那位太守公子爷愿不愿意赏脸相见。
  岂料刚转过一个拐角,就看到太守府衙门口,排了三道长长的队伍。六个和守卫骑兵相同打扮的女侍摆出厚实的大木桶,几百个面黄肌瘦的老弱妇孺聚在府衙前,正依次领着布施的粥饭。
  领完粥的人,又都来到府前的一株海棠花树下。那花树下立着个白衣男子,一头墨色长发松散地绾成一束,正把一张又一张画好的符纸派分给众人,并细细地叮嘱所需注意之事。
  他背对着墨燃,因此也看不清他的相貌。
  不过那些领了符纸的人都朝他感激地道着:“多谢楚公子大恩大德,多谢楚公子大恩大德……”念叨叨地散了。
  原来这位便是太守公子爷了?
  墨燃心生好奇,拉着小师弟绕过去一看。
  只一眼,墨燃顿时眼睛睁得滚圆,犹如五雷灌顶——
  这、这不是楚晚宁吗???
  莫说是墨燃,就连楚晚宁自己都愣住了,排在队伍尾端远远瞧去,太守楚公子面目清癯,剑眉凤目,鼻梁弧度却很柔和,便连那一身白衣,都与自己相似至极!
  楚晚宁:“……”
  墨燃:“……”
  僵了老半天,墨燃颤巍巍地说道:“师弟啊。”
  “嗯。”
  “你有没有觉得……这位楚公子,长得格外像一个人?”
  楚晚宁干巴巴地:“像玉衡长老。”
  墨燃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怎么回事?这人是谁?和师尊什么关系?”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听课认真么?”墨燃很急。
  “这个课上又不会讲。”楚晚宁很气。
  两人就又不说话了,排在队伍里,慢慢往前挪着,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公子爷看。
  再仔细瞧了,其实楚公子与楚晚宁长得并不是如出一辙。这位公子爷的面容更加文静儒雅,眼睛没有那么狭长,瞳仁更温润些,目光也较楚晚宁柔和许多。
  墨燃看着看着,忽然“咦”了一声,低头又去看小师弟。
  “你让我好好瞧瞧。”
  “干嘛……”楚晚宁不免心虚,将脸转开去了。
  墨燃见他躲了,愈发不依不饶,伸手去捏他的脸,强行令他回过头来。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喃喃道:“哎呀。”
  楚晚宁强作镇定:“怎、怎么了?”
  墨燃眯起眼睛:“难怪方才在城外,那些人见到你会交头接耳,我忽然发现,你长得和师尊也有点像啊。”
  “………………”
  楚晚宁忙挣开他,耳朵尖却涨红了:“胡说八道。”
  “可是好奇怪,为什么那些守卫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却半天想不到?”
  楚晚宁:“…………”
  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脆生生的一声响,有个稚子的声音喊道:“阿爹。”


第64章 本座给师弟讲故事
  墨燃循声瞧去; 看见答案豁然出现,并且自府衙的石阶上跌跌撞撞地跑来。
  那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 手里抓着只竹子小风车,朝着楚公子蹦跶。他穿着素净的小衣衫; 襟前挂着碧玉项圈、福禄寄名锁、红绸护身符; 俨然就是缩小了一圈的小师弟。
  “……”墨燃这回算是知道; 那些骑兵交头接耳的原因了。
  他禁不住喃喃:“师弟啊,你和师尊都是临安人; 而且师尊还姓楚; 你说这两百多年前的楚家,该不会是你们的宗家,你们俩该不会是什么远方亲戚吧……我觉得这可能很大啊。”
  楚晚宁没吭声; 也盯着那两个人看。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年少时的事情都记不太清晰了。
  难道,这个楚公子; 真的是自己的某位先辈吗……
  正思忖着; 队伍排到了墨燃。
  楚公子抬起眸来,原本正要给墨燃符纸; 然而见到是个面生的人,不由微怔,随即温和地笑了笑:“异乡人; 初来此地?”
  他声音醇厚儒雅,更与楚晚宁的冰冷肃杀不同。
  “啊……啊是、是啊。”
  骤然有一个长得那么像师尊的人,如此和气地与自己说话; 墨燃还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一时间不知所措。
  太守公子微微一笑:“在下楚洵,敢问阁下尊姓?”
  “我、我姓墨,我叫墨燃。”
  “墨公子是从何处来到临安的?”
  “远、远得很,在蜀、蜀中。”就算楚洵公子气度温和,但墨燃仍觉得自己要被这个人一眼看穿。
  楚洵微怔,而后谦谦微笑道:“确是好远。”他顿了顿,目光垂落数寸,瞧见了立在旁边的楚晚宁,儒雅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讶异。
  “这位是……”
  “我叫夏司逆。”楚晚宁道。
  墨燃把他带到自己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干笑道:“这是我弟弟。”
  长得不像我,像你。
  或许是大战在即,情形紧迫,楚洵无暇多想。又或许因为他只是一个幻境中的人物,难以对本不属于这个幻境的事情做出太激烈的反应。总之他皱了皱眉头,多瞧了楚晚宁一会儿,而后便将两个画好的符纸分别双手交递给了他们。
  “远来是客,何况如今民不聊生。这两张符纸还请二位收下,若是没有别的安排,不如在城内多住两日。”
  墨燃道:“我都听说啦,公子是要带城民们迁至普陀吗?这符纸又是做什么用的?”
  “这符纸是灭魂符。”楚洵解释道,“佩在身上能够隐匿活人气息。”
  墨燃立即明了:“啊,我知道了。要是把活人气息封住,鬼魂就无法觉察到对方是死是活。这样即使我们当着厉鬼的面走过去,他们也会摸不清头脑,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洵微笑道:“正是如此。”
  墨燃见他正忙碌,也不便再多问,于是谢过了楚洵公子,便拉着小师弟到边上去了。
  两人坐在墙垣边,墨燃侧过脸,见小师弟正捧着那张符纸出神,便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确实是个好法子。”楚晚宁静静地思量着,“却不知为何最后他们没有走成。”
  “这个书上没写?”
  楚晚宁道:“两百年前这场灾劫,以《临安集注》记载为最详。但也不过寥寥数行。”
  墨燃问道:“书上怎么说?”
  “临安围困,城中景象不得知。待得义军破困,见尸枕倚于道,十室九空。太守府百人并黔首七百四十户,俱亡矣。”
  “……”墨燃道,“死因都没有写吗?”
  “没有记载。当时临安城是被围困的,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后来有几个幸存之人被羽民救回,但羽民往往不涉世事,所思所想与凡人不同。在他们眼里,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即使清楚,无故也不会告于天下。”
  楚晚宁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既然他们两日之后便要走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很快就能看到。我们不如四下再走走,或许能探着什么端倪。”
  两人把灭魂符收好,正要离开。
  忽听得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楚晚宁的的衣袖就被扯住了。
  “小哥哥。”
  楚晚宁回头,原来是那个与自己长得颇像的小公子,那小公子年岁极幼,奶声奶气道:“小哥哥,阿爹说你们在这里没有地方住,如果不嫌弃,今晚可以留在咱们家里。”
  “这……”
  楚晚宁和墨燃面面相觑。
  墨燃问:“方便吗?你爹爹都已经这么忙了。”
  “没有关系呀。”小家伙露出了温憨的笑脸,“家里已经住了很多没地方落脚的人啦,大家都住在一起。有爹爹在,晚上不害怕,没有鬼。”
  他言语上还多有不连贯,但质朴热情,却也令人听着心疼。
  墨燃道:“好,那我们晚上就来府上打扰了,谢谢你啊,小弟弟。”
  “嘿嘿,不谢我,不谢我。”
  看着他蹦蹦跳跳地跑远,墨燃拉了拉楚晚宁的手,道:“哎,我说句真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闭嘴。”
  “哈哈哈。你又知道啦?”墨燃笑着揉了他的头发一把,“等回山了,我真得去找师尊问问,你们俩一个像大的,一个像小的。说和楚太守没有血缘,我都不会信。”
  楚晚宁:“……有血缘又怎样。”
  “啊?”
  楚晚宁淡淡看了树下那一对父子,而后毫无波澜地说道:“反正都是两百年前的事了。都死了。”
  言毕转身离去。
  墨燃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才拔腿追上他,边走边念叨叨地:“哎,你说你这小孩子,小小年纪,戾气怎么这么重?那死了就死了,死了也是祖宗嘛。换成是我,我肯定要回去给他们立个祠,塑个九尺高的金身供着,浑身都要熏香料挂珠宝,年年香火不给断。我还指望着祖宗罩我呢……唉唉,你别走这么快呀。”
  两人在城中走了一圈,发现每家每户都在收罗稻秸,扎着稻草人。
  一问之下,知道原来这也是楚洵公子吩咐城民去做的。城中居民无论年岁大小,每人都需要有个相对的稻草人,草人里包裹着纸张,滴上本人的鲜血。做成所谓的“假傀儡”。
  这个道理就好像河神要吃人头,就有人制成了馒头,里面裹上肉馅儿投入河中献祀河神。
  要知道有的鬼神出于根脚原因,头脑并不机敏。稍微一点障眼法就能把他们骗的团团转,比如楚晚宁他们之前接触过的鬼司仪,就是泥巴脑子,极好忽悠。
  这样看下来,楚洵最起码为城民做了两重准备,第一重是灭魂符,让他们在逃难期间不会被鬼怪发现。
  第二重是稻草傀儡,因为鬼怪一旦发现城中百姓突然全部消失了,势必极为狂躁,留下傀儡做掩护,可暂时稳住他们,为举城迁徙拖延时间。
  可越是这样,墨燃和楚晚宁心中的疑云就越重。
  为何楚洵公子都已经布置得如此周详了,还会功亏一篑呢?
  怀着这样的疑虑,他们回到了太守府上。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不少住的偏远的人不愿意回家,拖家带口地卷着铺盖来上清结界内过夜。
  太守府夜不闭户,只留着白天看到的那种白衣守卫在四下巡逻。
  墨燃他们过去的时候,府上已经没有空房了,到处都挤满了人,一个厢房里最起码三四户人家蜷缩着,已无立锥之地。
  最后两个人只得挑了个走廊歇下。被褥是肯定没有的,墨燃问守卫要了些稻草,在地下铺软和了,把楚晚宁抱上去。
  “委屈你今天睡这里。”
  楚晚宁道:“挺好的。”
  “是吗?”墨燃笑起来,“我也这么觉得。”
  他倒在楚晚宁身边,伸了个懒腰,然后把胳膊枕到脑后,看着廊庑木彖分明的顶。
  “师弟,你看那些鸟人造梦的本事真不错,虽说这个梦境有幸存之人的记忆做基石,但居然能细化到连拱顶上的木纹都这么清晰,也是难得。”
  楚晚宁道:“羽民毕竟是半仙之躯,法力虽未登峰造极,但总有些凡人不能及的本事。”
  “也是。”墨燃眨了眨眼,翻了个身,支着脑袋看着楚晚宁,“我睡不着。”
  “……”楚晚宁瞥了他一眼,“那我讲个故事哄哄你。”
  他原本不过一句嘲讽的玩笑话,岂料墨燃脸皮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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