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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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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
  眼见着脸就要埋到泥里,楚晚宁也顾不得施法,竟是下意识去拉前面忙碌的那个身影。
  黄花闺女的歌喉渐妩媚:“我拉着郎腰带——到底几时来——”
  赶巧不巧,楚晚宁猛地拽住了墨燃的衣带,踉踉跄跄地往前缓了几步,然后就落入一个火热的,散发着男性气息的宽阔胸膛里,一双结实的臂膀环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女助攻:我这章已经上线了,真的。
  墨燃:……呃……是那只青蛙吗?
  女助攻:再见。


第136章 师尊,放松点
  墨燃好好割着稻子; 忽然身后一只手揪住自己的腰带往下扯,这感觉也是够惊悚的。
  回头一看是楚晚宁; 而且还是差点要摔倒的楚晚宁,就更惊悚了。
  墨燃忙丢了镰刀; 回身去扶他; 但楚晚宁扑得太惨; 几乎半个身子都要落地了,扶也扶不住; 只能用抱的。那淡淡的海棠花香; 和白衣飘飖的人一起,结结实实摔在他怀里,墨燃不假思索便搂住了他; 原本臂弯里揽着的稻秸散落一地。
  “师尊,你怎么来了?”他惊魂未定,“吓了我一跳。”
  楚晚宁:“……”
  “这水田里很滑; 要小心点啊。”
  怀里的人低着头; 也不吭声,已经尴尬地说不出半个字来。倒是那唱歌的川女还在不依不饶地拉嗓子:“我拉着——郎腰带——哎——到底几时来——”
  楚晚宁犹如被冷电触到; 猛地收了拉着墨燃衣带的手,站稳了身子。他喘了口气,猛地把人推开; 神态虽然依旧算是平静,但眼睛却亮得惊人,潋着波光; 明明早已手忙脚乱,却还偏偏强作镇定。
  “……”墨燃忽然瞧见他的耳坠红了。
  很好看的色泽,皮肤淡绯,像是枝头嫩桃,他忽然想起来前世含住这个耳坠是什么滋味,想起来自己每次这样做,楚晚宁都会细细地发抖,纵使极不甘心,最终也难逃在他怀里,铁骨也成春泥。
  喉头攒动,墨燃的目光禁不住变得幽深起来……
  偏生楚晚宁这时怒发冲冠,也不知在生谁的气,银牙咬碎道:“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
  猛地回神,心中发凉。
  畜生!
  自己曾经因为一己私欲,做了怎样对不住师尊的事情?师尊如此傲骨,又怎会甘愿雌伏?莫说雌伏了,他这样清冷之人,便是情·欲都本不该有的,自己怎可再想这大逆不道之事!
  墨燃连连摇头,脑袋甩的像拨浪鼓。
  楚晚宁又怒道:“你摇头摆尾做什么!很好玩么!”
  “……”墨燃又立刻不摇了,但瞄了他一眼。
  这个人明明是羞耻,却又习惯性地拉了恼怒这张面具戴在脸上,瞧仔细了,倒也容易分辨他眼里的色泽。
  怕是觉得当着徒弟的面跌倒,还是因为一只呱呱乱叫的青蛙跌到,十分丢人吧。
  好可爱。
  墨燃忍不住笑了起来。
  岂料他这一笑,楚晚宁更为愤怒,一双黑眉怒竖,竟是连鼻子都要气歪:“你又笑什么?我就是不会种田、不会耕地,有什么好笑的!”
  “是是是,不好笑,不好笑。”墨燃好言哄他,果然立刻收敛了笑容,变得一本正经严肃起来,可唇角的笑痕隐去了,眼底的却遮不住,依然光华明亮,说不出的灿烂。
  忍了一会儿,这事儿似乎要就此翻篇,可偏生这时,那只成功蹦跶到了垄间的青蛙鼓着腮帮,又趾高气昂地“呱呱”两声,似在示威。
  墨燃破了功,没有忍住,把脸一偏,手掩在鼻尖下似要以一声咳嗽掩盖过去。
  但没掩盖好,还是“噗”地一声笑了。
  “………………”楚晚宁简直要气疯,拖泥带水地准备爬上垄间,却被墨燃喊住了。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如果是平时,墨燃是会直接拉住他的。但是今天他没有,他怀里还有楚晚宁的热度,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楚晚宁衣服上的海棠花香。
  他觉得心很软,想要化掉。
  但他不敢让心化掉,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好,他要把他捧着供着,当神仙般敬重,不愿意再用自己的粗鄙,去伤他半分。
  于是他只喊他:“师尊。”
  “怎么,还没笑够?”楚晚宁斜眼乜他。
  墨燃的梨涡很好看,里头并不是嘲笑,而是温柔:“你想学着玩玩么?我教你,其实一点都不难。师尊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了。”
  当墨燃手把手教他怎么割稻子的时候,楚晚宁忍不住想,自己明明是来偷师的,怎么就成了来拜师的呢?
  真是乱了套。
  可是墨燃教的很认真,也很仔细,看着他笨拙地手法,并没有笑他。
  他的眉毛漆黑,墨一般深刻,五官较年轻时比,有着刀劈斧削的锐气,这样的相貌原本是英俊里带着些蛮横的,但偏偏他目光柔和隐忍,似乎藏了许多心事,又似乎没藏,只因温柔太深,岁月太沉。
  “就是这样,要用巧劲,明白了吗?”
  “……嗯。”
  楚晚宁就按他说的去割,可惜还是不太灵活,平时都是玩些硬木头,这些软绵绵的稻梗反而叫他束手无策。
  墨燃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伸出线条匀称,肌肉紧实的胳膊,帮他调整了一下握镰刀的手。
  肌肤的相触只在瞬间,墨燃不敢多碰他,楚晚宁也不敢让他多碰。
  明明一个是无处宣泄的激流,一个是几近干涸的洼泽,明明他进入他,就可以严丝合缝缠绵悱恻,他不再兀自汹涌找不到出口,而他也可以被灌溉浇润舔舐皲裂。
  可偏生就互相躲着,避着。
  他在他身后教他:“手指再下来一点,小心不要割伤了自己。”
  一个无比硬气地说:“知道。”
  “再放松一点,你不要这么僵硬。”
  “……”
  “放松。”
  可墨燃越这么说,楚晚宁背脊绷得越紧,手越僵。
  放松放松,他又何尝不想放松?但说的轻巧!墨燃就在他身边咫尺远跟他说着话,他的呼吸甚至就拂在他耳背,气流是灼热的,沉重的,有着这个男子独有的野性味道,他让他怎么放松?!
  脑中莫名奇妙,又想起做过的那个羞耻的梦。
  梦里几乎也是差不多的姿态,墨燃也是在他耳边,嘴唇将贴未贴,就蹭在他的耳坠。
  他喘息说:“放松点……别把我含得那么紧……”
  楚晚宁的脸刹那间涨红了。
  他奋力挣脱这样怪异的回想,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甩掉了这个,却又想到了那个《修真盛年英杰尺寸排行》……
  “……”
  楚晚宁觉得自己的脑袋恐怕在冒烟。
  墨燃倒是奇了怪了:“你为什么这么绷着?你放——”
  “我已经放松了!”楚晚宁蓦地回头,眼睛里有春水与怒焰,他瞪着他,距离那么近,几乎就要成了剑,穿了墨燃的心。
  明明两个人都是心若擂鼓,可是擂得沸反盈天,隔壁也听不着,除非他再靠近些,除非他的胸膛贴住他的背,除非他握着他的手,咬着他的耳尖儿,含着他的耳垂,喘息着喃喃跟他说:“放松点,不要紧张。”除非这样,他们才能彼此明白。
  可显然墨燃不会,楚晚宁亦然。
  于是墨燃有些尴尬地收了手,讪讪地直起身子,说道:“……那师尊,自己试试?”
  “嗯。”
  墨燃又朝他笑了笑,拿起自己的镰刀,在他不远处割起了稻子,割了两下,忽然想到什么,又扭头:“师尊。”
  “干什么?”楚晚宁黑着脸。
  墨燃指了指他的鞋,说道:“你这靴子脱了吧。”
  “不脱。”
  “不脱容易摔跤。”墨燃很恳切,“你这个靴底滑,不是每次摔倒,我都能及时拉住你的。”
  “……”楚晚宁无不阴沉地想了想,最终还是走到垄边,脱了鞋袜,丢在了草垛子边,赤着脚回到了水田里,埋头沙沙割起了稻谷。
  晌午时分,楚晚宁终于也算熟练了镰刀的用法,动作也流畅了起来,他和墨燃割的稻子堆在一块儿,高高地垒做一座金色的小山。
  又一口气割了一片地头,楚晚宁有些累了,起身缓了口气,袖角擦了擦汗水。微风吹过金色的稻浪,带来一阵秋高气爽的凉意,他打了个阿嚏,墨燃就立刻回头,很是关切。
  “是不是有些冷?”
  “没。”楚晚宁摇头,“鼻子里刚刚进了些草木灰。”
  墨燃便笑了,正想说什么,忽听得远处桑树下,有农家女声音郎朗,笼着嘴喊道:“开饭啦——吃饭啦——吃午饭啦!”
  “是刚刚唱歌的那姑娘吧。”楚晚宁头也不回就说道。
  墨燃侧过去,手搭在眉弓处,遥遥眺望了一眼,说:“还真是她。师尊听出来了?”
  “嗯,喊人吃饭声音都那么一波三折,没谁了。”楚晚宁说着,把最后一筐稻草搬到谷堆旁,也懒得穿鞋,反正都已经这么脏了,就往桑树下走去。墨燃笑着摇了摇头,立刻拿起他落在原地的鞋履,追上了他的脚步。
  农家饭是一大锅煮出来的,四五个农妇抬着三只木桶,揭开来,一桶是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一桶是白菜烧肉,还有一桶是豆腐青菜汤。
  其实下修界的民生不算好,肉对于寻常百姓而言有些奢侈,但死生之巅的仙君来了,村长说什么也不能全拿蔬菜招待人家,于是白菜烧肉里还是卯足了分量,切了许多五花腊肉进去。
  桶盖一掀开,那些五大三粗的村民都忍不住被肉香激得直咽唾沫。
  “菜色不好,二位仙君将就着吃啊。”村长老婆是个膀大腰圆的女人,五十来岁,讲话的嗓门很响,笑起来嘴咧的很大,很爽气,“都是我们自己腌的肉,种的菜,别嫌弃。”
  墨燃连忙摆手:“不嫌弃,不嫌弃。”说着打了满满两碗饭,先端给师尊,再自己捧了一碗。
  楚晚宁往那菜桶子里一看,只见白菜烧肉里满满一层辣子,便有些发憷,偏生那大娘还特别热情地招徕他,给他打了一大勺热辣的汤汁,夹了好几块鲜香红艳的肉片。
  “……”对于会吃辣的蜀人而言,自然是好吃的要命。但对于楚晚宁而言,这一碗吃下去恐怕会要了他的命。
  但乡人的热情又不好推却,楚晚宁正僵着,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端着另一只碗,递给他。
  那碗里浇着豆腐青菜汤,虽然清淡了些,但楚晚宁喜欢。
  “跟我换一份吧。”墨燃道。
  “……不碍事,你吃你的。”楚晚宁没有去接。
  大娘见状,有些发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拍着脑袋叫道:“哎呀,难道是这位仙君不能吃辣?”
  楚晚宁见她愧疚,说道:“不是,能吃一点的。”说着夹了一撮浇了汤汁的饭送到口中。
  “……”
  几许沉默,只见得楚晚宁的脸在众目睽睽之下越涨越红,绷着的线条也微微颤抖起来,最后--
  “……咳咳咳咳!!”
  咳得惊天动地。
  谁说这世上不能忍受的只有情爱贫穷与喷嚏。
  明明还有辣椒。
  楚晚宁终究是太高估了自己,太低估了朝天椒,刹时间被呛到面红耳赤言语不能,周围一圈儿农人都惊呆了,小孩子不懂事,躲在大人身后吃吃地笑,被大人拍了拍脑袋。
  墨燃忙放下碗筷,重新盛了一碗汤给他,楚晚宁喝了汤,总算是好些了,但烫的遇上辣的,只会让舌尖更难受,他抬起脸来,已是面容酡红,眼角含波,便那么泪汪汪地看了墨燃一眼,沙哑道:“还要。”
  还要。
  楚晚宁说的明明是还要一碗汤,但墨燃却被这双眼眸,这张海棠春睡般的面容看得浑身发烫,不由自主地跑了偏。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又看到前世躺在他身下的那个男人,在情药与欲念的催使下,喘息着,睁开失焦涣散的眸子,身子细细发着抖,湿润的水色嘴唇微微开合,声音喑哑,不住呻吟着:“求你……还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例举众人最受不了的一些事情》
  楚晚宁:吃辣
  墨燃:看楚晚宁吃辣
  师昧:露肌肉玩铁人三项
  薛蒙:被迫搞基
  梅含雪:查封青楼
  叶忘昔:和宋秋桐成亲
  南宫驷:自己养的狗死了
  肉包:加班


第137章 师尊与我在外留宿
  墨燃的手指尖有些颤抖; 心跳快得不像话。
  男性最可悲之处,在于性色之欲并不受理智左右; 纵是他本身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下身还是硬烫起来; 肿胀不像话。
  他低声咒骂了自己一句; 调整了坐姿不让人看出来; 然后俯身去给楚晚宁再盛一碗汤。
  汤碗递过去的时候,他的手指擦到了楚晚宁的; 他一惊; 只觉得酥麻之意犹如闪电窜过脊柱,手一抖,汤泼出来了些许。
  楚晚宁皱了皱眉头; 也顾不了那么多,端了汤喝下,缓去唇齿间的麻辣痛感。墨燃就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瞧着他的嘴唇; 因为辣而浸得嫣红; 犹如叶间鲜果,枝头繁花。
  亲上去是软的; 暖的,水润的……
  “啪!”
  墨燃甩手就给自己一巴掌。
  众人惊呆,鸦雀无声地瞧着他。
  墨燃这才猛地回神; 无不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哑声道:“有只蚊子停在我脸上。”
  “哎唷。”忽然一个朗朗女声响了起来,大惊小怪的; “秋天的蚊子最毒啦,喝饱了血要过冬的,仙君可带了草药膏?”
  “啊?”墨燃愣了一下,寻声望去。讲话的是个盘靓条顺的大姑娘,梳着乌黑油亮的发辫,穿着碧色袄子,眉目如画,皮肤白嫩,眼神却很大胆,一碰到墨燃的目光,就立即变得愈发热情雀跃。
  墨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头只在想,哦,是方才唱小曲儿的那个姑娘啊。
  他迟钝,但坐在那姑娘旁边的大娘却很灵光,她是生了七个孩子的女人,对于姑娘家的那些心思,瞧的比谁都玲珑,她从善如流道:“仙君不会在村子里久住,等农忙过了就回去了,怎的会带草药膏?菱儿,你回头给仙君送一罐去。”
  那个叫菱儿的姑娘立刻灿笑:“那当然好,等晚上我给仙君拿来。”
  “……”墨燃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这热情如火的两个女人便一说一答地替他决定好了,墨燃不禁有些无言。他扭头去看楚晚宁,见楚晚宁正掏了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汤渍,表情有些嫌弃。
  墨燃不擅应付女人,便小声和楚晚宁道:“我手上也泼着汤了,你手帕擦完了借我也擦擦。”
  楚晚宁便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他,依旧是绣着海棠花的那一块。
  墨燃记得在桃花源,他用的就是这块帕子,楚晚宁看起来淡薄高冷,其实却是个长情的人,墨燃上辈子就注意到过,这个人的衣服款式、屋中摆设,往往十年二十年都不会有太大变化。只是没想到连这手帕也一样。
  都那么久了,上头绣的图案都黯淡了,这个恋旧的人,也没有把它丢弃掉。
  墨燃擦了手,又仔细瞧了瞧那帕子,忽然发觉那花朵虽然绣的细致,但针脚却不好看,一瞧便是初学之人所作之物,便愣了一下。
  心道,估计是师尊闲着无聊的时候自己刺的,想到师尊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戳着小针刺海棠的模样,墨燃竟有些忍不住想笑……
  待要再仔细看,手帕却被楚晚宁收走了。
  墨燃说:“拿走做什么,我帮你洗。”
  “我自己会洗。”楚晚宁说着,重新拿起了碗筷。墨燃哪里还愿意再看他作死,连忙和他换了一碗饭,说道,“吃我这碗,我没碰过。”
  村长老婆也忙说:“仙君不能吃辣就别吃啦,没事的,没事的。”
  楚晚宁抿起了唇,半晌垂眸道:“不好意思。”说着和墨燃换了饭食,墨燃接了他的碗筷,正准备吃,却想到这是楚晚宁已经吃过一口的,心里莫名奇妙地暖软悸动。
  他夹了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送到口中,筷子若有若无咬过贝齿,蹭过嘴唇……
  前世荒淫浪荡,什么事没有和楚晚宁做过?但这辈子只是舔舐过他用过的筷子,嘴唇贴着他用过的碗盏。
  竟然只是这样,下身就硬热难当。
  纵使再苛严地告诫自己,再是对自己三令五申,不可对他纯洁清正的师尊怀有淫邪心思,但心脏却不像是自己的,他能使自己不碰他,却做不到不想他。
  他对楚晚宁早已没有仇恨了,原以为剥掉恨意之后,他对师尊的感情理当只剩下尊敬与爱护。
  但他好像想错了,当恨意这层墨黑的纱料落下,露出来的竟是湿润的情意,滚烫的爱欲……他在欲海里浮沉,想要攀着理智的浮木上岸,可是楚晚宁的一瞬目光,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能把他拽回欲望的深渊。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楚晚宁不喜欢男人,于是墨燃即便是死,也不会去碰他,去欺负他。
  于是欲望在心里烧成了火海,漫成了汪洋,他在水深火热里,甚至都淡忘了其余的任何事情,唯有眼前那个清净的人,睡进了他并不清净的心腔。
  沙沙起秋风,稻香蛙声里,他坐在他身边,这一刻,墨燃忽然很荒谬地想,如果他们能就这样待一辈子,好像也挺好的。他以前觉得自己什么都缺,于是什么都要疯了般去抢,但如今他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了,不敢再多要。
  农忙大约要半个月多,这段时日,楚晚宁和墨燃就住在玉凉村。
  这小村子虽然不富裕,但收拾两间空房子却也不难,就是环境困苦了些。村长老婆咬了咬牙,匀出了两床厚褥子,说要给墨燃他们铺着,被两人异口同声地婉拒了。
  楚晚宁道:“铺着稻草也是暖和的,你们自己留着用吧。”
  墨燃也笑着说:“好歹是修仙之人,总不能和你们抢被褥用。”
  村长满是歉疚,连声说:“真是对不住,以前还是有多的褥子的,但去年闹邪祟的时候,村子里走了水,很多东西都……”
  楚晚宁道:“没事。”
  又好言宽慰几句,村长和他老婆终于颤巍巍地走了。墨燃帮楚晚宁又理了理床榻,往垫被底下铺更厚的稻草,想尽法子让床软和一些,那样子有些像忙着往家里叼软垫卧枕的犬。
  楚晚宁靠在桌边,淡淡看着,说道:“差不多行了,你再铺下去,恐怕我就不是在睡床,是在睡谷堆了。”
  墨燃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挠头道:“今天赶了些,明天我去附近集市上给师尊买一床褥子回来。”
  “你去买褥子了,农活全都我来做么?”楚晚宁瞪了他一眼,“就这样吧,挺好的。”他说着,走过去闻了闻,“有稻谷的香味。”
  墨燃说:“不成,师尊你最是怕冷,不能……”
  “冬天还没到呢。”楚晚宁皱着眉,“磨磨唧唧的,怎么这么多话,你快回自己房间吧,累了一天,脚都麻了,我要睡觉。”
  墨燃便听话地走了。
  楚晚宁刚脱了鞋,随意从缸里舀了些水,冲了脚,准备爬上他的稻谷床。就听到门咚咚被敲响,墨燃去而复返,在外头喊:“师尊,我进来啦!”
  “……”楚晚宁大怒,“我不是跟你说了以后别跟我讲‘我进来了’这句话吗!”
  墨燃由着他生气,笑嘻嘻地拿头蹭开了虚掩着的门,他实在是没有手去推门,他两手袖子都卷到胳膊肘,露出蜜色的,线条紧实性感的手臂,提着满满一桶清水,水冒着腾腾热气。
  年轻男人的眼睛在这水雾中显得格外明亮,格外灼人。
  楚晚宁被他看得心跳怦然,竟不知说什么好。
  墨燃把沉甸甸的水桶提到他床边放下,脸上有光,梨涡融融,他说:“师尊泡个脚吧,累了一天了,泡完我给按一按,师尊再睡。”
  “不……”
  “我知道,师尊又要说不用。”墨燃笑道,“要的。第一次做农活会腰酸背痛,师尊要是休息不好,明日起不来,村里头的那些小孩子,又该笑话你了。”
  木桶里的水温很暖很热,甚至稍微有些烫,但并不会使人难以忍受。
  楚晚宁赤裸的双足浸在其中,脚趾是圆润的,细腻的,踝骨极其的流畅分明,他脚上的皮肤很白,因为长期不见日头,甚至可以称之为苍白。
  墨燃看到了,忽然觉得楚晚宁皮肤真好,比那些细腻晶莹的川妹子还要白皙清净。
  仔细想想,即便是前世娶回家的那个女人宋秋桐,也没有楚晚宁摸上去的手感要好……呸,想什么。
  于是楚晚宁在泡脚,墨燃坐在对面桌子旁看书。
  书是他自己带来的,有些枯燥的疗愈仙术书籍,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两个人都下意识地放缓了自己的呼吸,不想让对方听见。亮着一豆灯烛的屋子里,只偶然响起楚晚宁双脚晃动水波的声音。
  “我洗好了,不酸痛了,你回去吧。”
  墨燃却很坚持,他再也不会信楚晚宁的什么“不痛”“不难受”了,他已经放下了书,在楚晚宁床榻前矮下了身子,半跪下来,捉起楚晚宁想要缩回去的一只脚,目光有些不容置否的意味:
  “给师尊按完,我再回去。”
  “…………”楚晚宁想踹他一脚,让他麻利地滚回去,别他妈在自己面前自说自话。
  可是握着他的那只手是那样有力,有些粗糙,虎口和指腹的茧子贴着他的皮肉,他的脚因为热水浸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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