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千里之行-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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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网上的积分排行表当晚就出来了，今日，连吃5个零蛋的亡命军团终于拿到了首胜，0分队伍彻底消失，神之光以6连胜的丰功伟绩傲居榜首，并列第二名的有3支5分队伍——醉西楼、吾名之族、海天一色。
　　紧随其后的4分队伍只有1支，就是奇迹。
　　接着是数量最多的3分中游队伍——战神王朝、横扫天下、纵横、蓝色骑士团、浩瀚盟。
　　2分队伍有两支——末世名流、永恒，1分队伍有4支——龙翔阁、血色盟军、月之国、亡命军团。
　　至此，再没人敢去拎出神之光算不算十大公会这个话题了，即便有，十大公会也要把它压下去——特么太丢人了。一如首届嘉年华上逆鳞的宣言，神之光以明晃晃的实力证明了自己。
　　但对此神之光一直表现得很淡定，就连天狼的赛后采访也没扬言过冠军非他们莫属，这种态度是有道理的，第三周只到了常规赛的五分之一，往后的不确定因素还很多很多，时间跨度够长的电子竞技中，许多队伍会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当前的1分、2分、3分队伍，谁敢断言他们就一定是弱队？
　　论坛上，有关赛事及各大战队的见解纷纷扬扬，层出不穷，龙翔阁是最倒霉的，目测不用多久，大家就不晓得龙翔阁是何物了，只懂龙翔歌舞团之大名。其中，猜测前八名额乃至全球赛的前三名额的话题最炙手可热，吾名之族都榜上有名，没办法，常规赛的成绩确实不错嘛。
　　而对吾名之族的评价，流传最广、认可度最高的版本是这样的——无咎、千里、虫虫三座大山几乎撑起一个天下，蚊子不功不过，修罗偶尔爆发，大部分时间混个脸熟，33不知所谓，地位仅高于吃瓜路人。
　　周一早上，大圣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拿手机刷微博，刚好看到这条内容。
　　“哎，”脑袋凑他边上的三拭锋芒边啃着满嘴包子边嘟囔，“咋没有我们队的呢？”
　　大圣笑了笑，没理他，反复又看了好几遍这段话。
　　最引起他注意的，不是“三座大山”的颂扬，也不是“不知所谓”的贬低，而是“不功不过”……的漠然。
　　不功不过。
　　这一刻，大圣很庆幸，他当初不加入吾名之族，是对的。
　　尽管，现在他们末世名流的道路走得也很艰难，为了顺利参加职业联赛，排位赛那几个月，将近一半时间他们都在东奔西走、焦头烂额地凑队员，筹经费，大圣和三拭锋芒自己还得处理家庭和学业各种事务，途中不止一次地有成员退出，三番五次，反反复复，许多回他们都觉得来不成了，说大圣不感到崩溃是假的，比赛还没开始，他已经心力交瘁。当得知许多战队——包括吾名之族——还未开赛就得到了赞助商的青睐，大圣都想哭了。
　　好不容易，成员固定下来了，该安排好的事情安排好了，进入常规赛了，成绩却比马马虎虎还马马虎虎——二胜四负，说出去都寒碜。可至少，他尽力了，真的尽力了，而且，同伴们都指望着他，都依靠着他，都相信他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一些偶然的片刻，他会不经意地想起当初，无咎和千里向他发出的邀请。
　　他的拒绝……是对的吗？
　　是对的。
　　假如，那时候他答应了，和他们一起，以吾名之族的名义参加了职业联赛，他得到的评论，或许也就是一句“不功不过”吧。
　　他看得出，蚊子的水平一点也不差，可对比起无咎和千里，他就是“不功不过”。
　　顶端的世界，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残酷。
　　舞台早已建立，剧本早已写好，主角早有人选，他还奢求些什么？
　　大圣吃着早餐，走着神，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划过屏幕，划着划着，他猛然一个激灵，“我靠！”
　　“咋了？”三拭锋芒马上扭过头来，“看到我们队的了？”
　　大圣瞥他一眼，“不是。”言毕，把手机递过去。
　　三拭锋芒仔细瞅了起来。
　　“哎哟，”三拭锋芒乐呵一笑，“猴子你啥时候好起这口了？进化成人了？品味不错，我很欣慰。”
　　这一条微博附着几张照片，三拭锋芒懒得看字，净看图片去了，那是几个穿着超短裙的美少女写真，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气息，能秒杀大部分宅男。
　　大圣不耐地翻个白眼，“认真看！”
　　三拭锋芒不由疑惑，看了看大圣严肃的神情，知道有内情，便一字不漏地扫过那条微博。
　　“我靠！”三拭锋芒也喊了一声。
　　照片里的其中一个人，竟是奇迹的会长——醉凌云！
　　没能第一眼认出，不能怪三拭锋芒眼拙，第一，PS的强大力量不是渺小的凡人所能抗衡的……第二，这些照片有几年历史了，女大十八变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回事？
　　微博的描述讲的是几年前醉凌云曾加入另一款电竞游戏的一个女子战队，却因为和战队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在比赛途中就被踢出了队伍。这些照片，就是她在战队时拍的写真。
　　“哎，原来是前职业选手啊……”三拭锋芒感叹道，“难怪这么强悍——颜值也很强悍——”
　　“边儿去。”大圣拿回手机，没好气道。
　　这条微博的言外之意昭然若揭，加入战队一般是有合同的，就算要换人，好歹得打完一届职业比赛吧？退一万步说，即便中途就不想让这人打了，让她坐冷板凳别上场就是，在比赛途中闹出解约事件，对选手本人、对战队的形象影响都非常不好，如今醉凌云新的职业生涯刚刚开始，这件往事说是她的黑历史都不为过。醉凌云在LDM内测一年、公测一年都平安无事，常规赛才第三周就爆出这么猛的料，偶然事件？
　　大圣不信。
　　“啧啧啧啧啧——”吾名之族大本营这边，修罗也对着手机大呼小叫起来，“年度大戏啊！”
　　不到两分钟，整桌人都被他强行科普了这个重磅新闻。
　　“修罗，”千里看向他，“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啊？有吗？”
　　“有，”千里指了指他，“你现在还在笑。”
　　“额——”修罗连忙感受了一下面部肌肉，尽力收起笑意，这怎么都是件不好的事情，奇迹和他们交情不算浅，幸灾乐祸是不对的。
　　“谁没个过去啊，这么点破事大惊小怪个啥。”千里满不在乎地啃油条。
　　“不不不不不——”修罗摇起了手指，“千里你太天真了，我以人格担保，这绝对有内幕！”
　　“嗯……”蚊子想了想，“难道是女王'不小心'泄漏的消息……”
　　“……”修罗盯了他半晌，“蚊子你……经验丰富啊……”
　　“你们是说醉凌云炒作？”无咎问道。
　　“没有没有，”蚊子摆手，“开个玩笑嘛，别这么严肃。”
　　一般情况下，修罗不会否认蚊子这个想法，可这不是一般情况——那是醉凌云啊……
　　自诩对绯闻八卦这潭水了解不浅的修罗，也觉得醉凌云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蚊子说。
　　“什么？”33茫然问道。
　　蚊子和修罗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还能是谁，永恒啊。”修罗说。
　　“哦——”33恍然大悟，“是说永恒上回说的那句什么该还的总要还？”
　　“估计是了。”修罗说。
　　“女王的过去不简单啊～”蚊子说。
　　“我嗅到了血雨腥风的味道——”修罗一脸抑制不住的兴奋。
　　“永恒这么干有啥意义？”千里冷不防问道。


第501章　林子大了
　　“有啥意义？”修罗讶然地重复道，“黑醉凌云啊！”
　　“黑了又怎么样，该打比赛还得打啊。”千里说，“电竞凭实力讲话。”
　　“话是这样说没错……”修罗犹疑道，电竞圈是和娱乐圈不同，水平是铁铮铮的，可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啊！再说，本人也不可能不受外界影响，你看醉凌云不是发微博了么，说不赢永恒退电竞圈——”
　　“好像有道理，”千里摸了摸下巴，“不过永恒的人太闲了吧？前天才和奇迹比完，今天就来事了——”
　　“又天真了吧，”修罗好笑道，“你以为水军干嘛用的？就算是永恒的人亲自动手，也不可能是战队的那几个人啊。”
　　“……”千里默然半晌，“打比赛就好好打比赛，把这弄成什么地方了。”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嘛，哪个圈子没有撕逼大战？这都算温和的了。”修罗都司空见惯了。
　　“场外功夫也是功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蚊子说。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33接上一句。
　　蚊子想了想，又道，“我才发现这两句话这么污。”
　　“哦？”33转头看他。
　　“仔细感受。”蚊子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片刻，33豁然开朗，和蚊子默契地相顾点头。
　　“……”虫虫拿着咬到一半的包子，有点下不去口。
　　“蚊子，你……”修罗扶额，“别老开黄腔，这里有未成年人。”
　　“谁开黄腔了？”千里四顾问道。
　　“看吧。”修罗说。
　　“无咎，他们在说什么？”千里向无咎求助。
　　“无知是种幸福。”无咎认真道。
　　“滚。”
　　消息早上出来，经过一天的发酵，到了晚上，已成了LDM的热门八卦，下午训练完毕，修罗第一件事就是上论坛，刷微博，看看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怎么样？”蚊子和33也很好奇，有修罗这个人工信息筛选器，再方便不过了。
　　“他们的往事被爆出来了，”修罗说，“是说女王以前在永恒混的，争夺会长之位没成，退出公会，还挖了一大堆墙角，成立了奇迹，后来就成现在这样了。”
　　“所以这是一个夺嫡失败率军出逃自立门户分庭抗礼的故事。”蚊子说，“一部战争史啊……”
　　“水军也都出来了。”修罗说。
　　“哦？都说了啥？”蚊子问道。
　　“可难听啦，说女王靠颜值炒作啊，涟漪清尘的转会是报应啊，还有一些……嗯，性骚扰言论，你们自个看吧。”修罗说，“我赌五毛钱，以前的事也是永恒爆的。”
　　“五毛钱给你了。”蚊子接过修罗的手机，下划到评论区，倒并非是一边倒的趋势，帮女王说话的人还是有的，奇迹积攒了那么久的粉丝发挥力量了，但如修罗所说，难听的确实很难听，甚至有“裙子再短点”“这事业线难怪女王事业那么好”“这胸我能玩一年”之类的低俗叫嚣。
　　修罗和蚊子讨论得兴致盎然，千里拎着钥匙出到大厅望了一圈，“哎，无咎呢？”
　　“在厨房吧。”虫虫回道。
　　千里把脑袋往厨房探去，“无咎，走没？”
　　今天是他们两负责买菜做饭的日子。
　　“嗯。”无咎应一声，关上冰箱门走出来，“很多东西都要补货了，清单我列好了。”
　　“无咎就是靠谱，光指望千里这饭就不用吃了，”修罗不忘吐槽一句，忽然发现什么，“哎？你们两用的情侣钥匙扣啊？”
　　“啥？”千里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钥匙串，又看了看无咎手上的钥匙串，才发觉无咎也有一个小仙人掌钥匙扣。
　　“……巧合。”无咎异常淡定。
　　“走啦。”千里拉着无咎出门了。不就个钥匙扣，他全然没在意。
　　两人来到超市，一人负责半份清单，分头行动，没多久，千里就拉着购物车蹦跶到无咎面前，“搞定了！”
　　“……”无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购物车，“你还是……这么快。”
　　“兵贵神速嘛！”千里自豪道。
　　无咎不放心地拿起购物车里的东西亲自审核，“这个牌子……前阵子才出了新闻，你还敢买？”
　　“啥？啥新闻？”千里茫然。
　　“……这个换了，还有这个……这牌子也不好。”
　　“这么多讲究啊。”
　　“病从口入，吃的当然得讲究。”
　　千里的“兵贵神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初两人的分工是无咎买包装产品，千里买食材，千里几乎看也不看，刷刷刷地就往购物车里塞东西，还振振有词——便宜即为正义。他买东西的标准很简单，最便宜的，能用或能吃的，就OK了。
　　咋有人会犯选择困难症呢？他不能理解。
　　后来，无咎怕了他了，交换了一下任务，无咎亲自选食材，包装产品只要看牌子和生产日期就行了，没想到……
　　千里耸了耸肩，“不是有人说中国人吃的都是元素周期表么？”
　　“那是破罐子破摔，'一定有问题'和'可能有问题'是有区别的，”无咎说，“比如说战术，面对强敌，你是会选'一定赢不了'的战术，还是选'可能会赢'的战术？”
　　“废话，当然选可能赢的啊。”千里脱口就道。
　　“那就是了，不能说敌人很强，我们就一切希望都放弃了吧？同理，不能说'可能'所有食物都有问题，我们就无所顾忌地什么垃圾都吃吧？”无咎慢条斯理道。
　　千里盯了他一会儿，“我明白了，我马上去换。”说着，一溜烟跑了。
　　看着千里欢快的身影，无咎笑了笑。
　　战斗到底，是千里一直以来秉承的信念。
　　大概在不知不觉中，无咎也被传染到了。
　　两人推着车走到收银台，正好路过一个冰柜，千里不自觉地瞅了瞅，手肘碰了碰无咎，“哎，吃冰淇淋吗？”
　　几分钟后，无咎和千里一人啃着一个雪糕出了超市大门。
　　夕阳的余晖打在地面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
　　“这天气，热死了。”千里抱怨道，就眨眼功夫，他的发丝已被汗水沾湿。
　　“休息一下？”无咎提议。
　　“走。”
　　小区里的人造湖边，一片绿草坪上立着一张长椅，两大袋杂物一左一右放在地上，两人则靠着椅背，舒服地吃着冰淇凌，，望着不远处的绿树，在高楼之上显现出的苍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小区环境还是不错的，”千里说，“可惜，我还是不喜欢大城市。”
　　“我也向往小乡村，”无咎说，“没办法，这里就是我家乡。”
　　他在这里出生，他在这里成长，他的家庭在这里，他的童年在这里，他的青春……
　　他的青春，不止在这里。
　　“啊……累死了。”千里吧唧吧唧把冰淇淋的脆皮嚼了个一干二净，余下的包装纸揉成一团，随手塞进衣兜里。
　　“就这么段路，不至于吧？”无咎好笑。他拉着千里这么久了，千里的体能不该还这么差啊。
　　“不是，”千里呢喃道，“训练累。”
　　无咎一怔，“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累是什么呢。”
　　“喂，你把我看成啥非人类物种了？”千里瞟他一眼。
　　无咎笑而不语。
　　他很高兴，千里能对他说出累这个字。
　　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他就总是一个人撑起自己的整个世界，不让任何人担心。
　　也不让任何人进入。
　　无咎清楚自己外热内冷，可千里……冷冷热热，热热冷冷。
　　一个单纯却让他捉摸不透的人。
　　而今天，他说，他累了。
　　无咎松了口气。
　　他早就觉得累了，也许大家都有这样的感受，但没人认真地提过，他们的凯歌正高唱着，他们的战绩蒸蒸日上，他们的希望蓬勃兴盛，他们的未来触手可及。
　　也掩埋不了日复一日高强度训练的疲惫。
　　枯燥的、重复的、乃至令人发狂的机械式练习，一个操作做不好，就练一百遍，一千遍，做一件事做到想吐的感受，估计不是每个人都体会过。
　　一旦在赛场上发挥不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就像一块巨石压到心脏上，连睡觉都无法安稳，彻夜的梦里全是那些发生过或没发生过的画面，梦见他们被打得七零八落、被残忍地淘汰……对前路充满期盼的同时，也伴随着挥之不去的不安。
　　常规赛过去三个星期共6轮了，无咎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习惯，每一次上场前，砰砰的心跳声就充斥了整个世界。
　　宛如一段万里长征，他们知道终点在哪里，却不确定能否到达，每天都拼尽全力地蹒跚前行，在没有走完之前，谁都保证不了，这一切究竟有没有意义。
　　但路上的欢声笑语，点点滴滴，又让人如此着迷。
　　天色渐渐由暖黄转至深蓝，比赛的日子里，争分夺秒，寸时寸金，他们却这般挥霍，罪恶感中夹杂着一股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哉。
　　这样的时刻，恰最为珍贵。
　　偶尔，无咎会想，这段旅程，如果永远不结束，也挺好的。


第502章　简单不了
　　“醉凌云的事，”无咎问道，“你怎么看？”
　　“有什么怎么看，那群人够无聊的。”
　　无咎笑了笑。
　　“这个世界就不能简单点吗？有仇有怨就出来好好打一架，啥问题解决不了？”千里接着道。
　　他说的打一架，当然是游戏里打一架……
　　很遗憾。这个世界，简单不了。
　　这句话无咎没有说出口，他看向千里，“那些人身攻击对一个女孩子怎么说也太难以承受了，我们作为朋友，是不是慰问一下？”
　　“慰问啥呀，”千里摆了摆手，“醉凌云哪那么娇弱啊，而且现在大家都忙到飞起了……放心，”千里信誓旦旦道，“就我们认识的醉凌云，绝对挺得过去。”
　　女王事件的热度持续攀升，在LDM的论坛上弄得沸反盈天，对此，女王却没有上回回应永恒的那种强硬态度，她的微博悄无声息，跟长草了似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她不惹江湖，江湖非要惹她，不少人竟跑到她微博下留言，有支持的，有质疑的，有嘲讽的，有挖苦的，有互相撕逼的，确是一出年度大戏。他们是白费心思了，这些天——自打周一后——醉凌云连微博都卸载了，压根不理会这些风言风语。
　　不理会，不代表不在乎。
　　晚上训练过后，醉凌云独自回了房。这阵子队员们聊天都刻意避开了敏感话题，没事也不敢烦醉凌云。只有一个人例外。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醉凌云打开门，面前站着的是冰若幽雪。
　　“怎么？”醉凌云问道。
　　冰若幽雪琢磨了一下如何开口，“看看你怎么样了——”
　　醉凌云乐呵一笑，“刚不还看着么？”
　　“不一样啦……”冰若幽雪撇了撇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醉凌云叹口气，“知道，不用担心我。”
　　“其实支持你的人还是很多的——”
　　“嗯。”
　　“……”冰若幽雪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还有几个铁杆粉丝天天为你澄清呢，我给你看看——”
　　“不用了，”醉凌云笑道，“我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过段时间自然会淡下去。我们凭实力证明自己就好。”
　　好不容易把冰若幽雪劝出去后，醉凌云倚着门背，发了好一会儿呆。
　　说实话，周一早上，看到那条微博的瞬间，醉凌云极其愤怒。
　　她愤怒，自己把对方当朋友，才会倾吐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多年后的今天，对方却以此为利刃捅她一刀。
　　她愤怒，她可以容忍战场上的冷嘲热讽，她可以接受堂而皇之哪怕颠倒黑白的挑衅，但她最痛恨拿她的外表与性别说事，而对方深知这一点。
　　你们，过火了。
　　那天早上，醉凌云训练中心不在焉，脑子里反复构思着她要如何反击——将当年的事全部抖出来？除了两败俱伤，又有何意义呢？博取同情吗？
　　不，她做不到。
　　何况，参与这场撕逼大战就意味着要分心，对比赛必定有影响。
　　那么，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去他的！
　　周一晚，醉凌云卸载了微博。
　　这条路，还很长。
　　我们走着瞧。
　　冰若幽雪也不晓得她有没有安慰到醉凌云，更不晓得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醉凌云告诉全体队员，不要管这事，专心备战，可要冰若幽雪完全不去管……怎么可能！
　　令她欣慰的是，疯狂的喷子始终没能掩盖醉凌云的支持者的声音，冰若幽雪每天都会偷偷抽时间看看舆论的最新走向，喧嚣的众生中，有两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个叫“秋水”，另一个叫“狂生”，这两个人应该是醉凌云的铁杆粉，且并不脑残，秋水较为理智，从不喷脏话，一直在耐心地摆事实讲道理，狂生人如其名，更跳一些，但也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言辞，这两人一开始是各说各的，神奇的是，冰若幽雪总在同一时间见到他们，见证了他们从互不相识却同声同气到互相勾搭彼此支援的发展历程。
　　冰若幽雪就是想把这两人的评论给醉凌云看看的，他们简直代表着醉凌云粉丝团的正面形象啊。
　　无奈醉凌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扎在训练里……说冰若幽雪和其他队员不担心是假的，醉凌云若真不受影响固然是好事，就怕她死鸭子嘴硬，把自己憋坏。
　　是骡子是驴，拿出去遛遛就知道了。很快到了周六，下午的比赛是横扫天下对奇迹，龙翔阁对末世名流，纵横对亡命军团，蓝色骑士团对战神王朝，官方直播的是横扫天下和奇迹的对决，晚上的比赛的是吾名之族对海天一色，永恒对血色盟军，浩瀚盟对月之国，神之光对醉西楼，毫无疑问，官方直播的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