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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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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粒丸药乃是几味最热之药调制,但谷寒香服下之后,也只发生了很少的作用。
    直到了第二天午时,身上的寒热方始恢复正常。
    独眼怪人也因耗去了甚多内力,静坐养息直到此时,才醒了过来。
    他醒来之后,看了看谷寒香,见她面色已回复原状,扶她坐了起来,教她“周天运息之法”。
    谷寒香依照独眼怪人所授的方法,将“周天坐息”之法,坐练了一个对时。
    这乃是一种内家至上的修为之法,她坐习一天一夜后,脸上渐渐泛现出了光辉,精神也极是舒泰。
    独眼怪人道:“你可觉着其中的妙处!”
    谷寒香点点头,吁了一口长气,虽未答言,但神态之间,却表示出欣愉之色。
    独眼怪人查对了一下时刻,道:“所幸老夫第一步的尝试,未曾落败,你的‘任、督’二脉已然贯通……”
    他微微一顿,又肃然说道:“你不要小视打通‘任、督’二脉的重要性,要知武林之中,能打通这‘任、督’二脉之人,尚是不多,你虽然熬受了这两天的奇寒酷热之苦,但是在习武的进展上来说,你已超越了他人十年,二十年的时间……”
    独眼怪人说到此处,沉思了片刻,接道:“不过老夫所授你之武功,乃是我数十年痛苦所得的一种奇学,你‘任、督’二脉虽通,如学其他内功,已是绰有余裕,但是若要学我这种奇学,还是不够,是以,老夫要大胆的再尝试一件史无前例,武林从未有过之事。”
    谷寒香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悠淡的笑了一笑。
    独眼怪人疤痕累累的脸上,抽动了几下,也看不出一丝表情,语气极是坚定地说道:
    “老夫数十年来,为了修习此一奇功,身受血脉逆流之苦,今天老夫要以自身功力,使你能令血脉逆流,但要免去此等难以忍受的痛苦,这等之事,虽是史无前例,但我自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老夫行功之时,你可要强自忍耐。”
    他原是冷癖异常之人,对谷寒香已算是尽了最大的情爱,此时乃是紧要关头,他也不待谷寒香说话,立时伸手点了她二处心脏要穴,顺手反拿,扣住她双腕脉门,丹田运气,功行双臂,一股凌厉无伦的劲道,透过十指,直传入谷寒香体内。
    不到一顿饭工夫,谷寒香只觉如天旋地转,山崩海啸一般,全身经脉竟似粗涨欲炸,五腑翻滚。
    独眼怪人圆睁那只突出的大眼,凝注在她的身上。
    谷寒香宛如椎心绞肠一般,身子一振,本想翻滚,但独眼怪人这时,手肘往下一沉,就借这一沉之势,已点了她的穴道,使她无法转动。
    独眼怪人虽然武功奇绝,但这等施为,乃是他一种大胆的尝试,而且这种尝试乃是加在自己平生最为爱怜之人的身上,是以显得极是紧张,那丑怖的脸上,已滚动着豆大的汗珠。
    谷寒香由于内心痛苦难耐,已经面无人色。
    独眼怪人连续行动,将她的血脉逼的逆滚了四个时辰,直到亥尽子交之际,才令她再依“周天坐息”之法,调元归本。
    子刻过后,谷寒香才由痛苦中解脱出来。
    独眼怪人拭去汗水,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你这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已算是熬受过去,老夫这初步之事,也可说功德圆满,现在你‘任督’二脉既通,又打通了血流逆顺之道,你已尽得老夫真传,只是火候之差而已……”
    他说到此处,由秘墙内取出一个琉璃瓶。
    这瓶也不过四寸多高,里面满盛清澈药水之中,浸着一株淡红的小草。
    独眼怪人左手托瓶,右手指着瓶内小红草,道:“此草乃是昔年老夫在边陲所得,当地山苗,称它是‘游梦草’,不论人畜,吃了此草之后,必定陷入一种半睡半醒之境,恍如夜魂梦游之人一般。”
    他顿了一顿,十分珍惜地道:“不过此草乃是人间奇珍,老夫生平之中,也不过仅有这一棵……”
    说到这里,拔开瓶塞,用竹筷取出“游梦草”。
    那草一离瓶,立时枯萎。
    独眼怪人迅快的放入一只瓷钵之中,又参放了几味粉药,研碎拌匀,搓制成一粒圆圆的丸子。递给谷寒香,道:“你将此丸吃了下去。”
    谷寒香接了过来,依言服了下去,然后笑问道:“你难道要我做梦不成吗?”
    独眼怪人也笑了一下,道:“老夫要尽三日之功,传你一些奇绝武功,但是人生才智,极是有限,三日的工夫,你哪能学得许多,所以,老夫要借助这奇珍的药物之功,以遂你愿。”
    谷寒香听了甚觉讶异,正想启口相问,突觉生出一股睡意,顿觉心神一松,颓然倒卧床榻之上。
    独眼怪人盘坐床上,伸手在谷寒香身上,前点“神府”,后点“龙池”。
    谷寒香两处穴道被点,浑身一动,打了一个寒战,两眼缓缓睁开,惺忪的向四周扫了一眼。
    这时室中高悬着两盛纱灯,灯内红烛熊熊,遍室都满溢着一种迷离的橙朱金黄之色。
    谷寒香举手揉了揉秀目,悠悠的坐起身子。
    独眼怪人闭目敛神,恍如入定老僧一般。
    谷寒香自经他打通‘任督’二脉,逆回血流之后,此时心灵似已与他心灵相通。
    独眼怪人决心在谷寒香服过“游梦草”之后,处身在半睡半醒的游离状况之下,用自己的心灵感应的力量,将自己的武功传授于她。
    他心里电一般的闪过一套武功。
    这武功乃是最为迅快的身法,走动之时,能令敌人无法追及,用以避闪,实是第一等的武学,较之武当的“七星步”尤为神妙,这原是他自己参悟而来,并无一定名称,此时,他替这种步法定了个名字,叫作“摘星步”。
    独眼怪人敛神静坐,用灵思心语对谷寒香道:“老夫传你一种‘摘星步’……”
    接着他心念里像闪电般幻涌起“摘星步”的步法。
    谷寒香随着他心念里的幻象,举步在室内,按步游走。
    这“摘星步”,乃是以八卦方位研创而出,每一方位计共六步,这六步之中,又分正三步,反三步,合共起来是六八四十八步。
    独眼怪人用慢步法,授过“摘星正步”,又教她走了两遍,然后,才授她“摘星反步”。
    谷寒香把正反摘星步又练了数遍,已是费去了甚长的时间。
    独眼怪人让她休息了一段时间。
    此时,已是上灯时光,独眼怪人在室中四处的墙上,高高低低的燃插了许多细细的香枝。
    独眼怪人将香枝插妥之后,在桌上放置了一盘细如牛毛的银针,然后用心意指挥谷寒香起身取针。
    他教了施用暗器之法,不到三更,已将正射,侧射,转身反射各种打法,全部传授于她。
    第二日清晨,独眼怪人将当今武林道上,九大门派的武功源流,要义,摘精撷华的,用心传之法,向谷寒香解说一番,并将各派搏敌常用的手法,以及一些绝招奇学详尽的演说了一遍。
    同时又将一些不传之秘的口诀,教授于她。
    独眼怪人心里默想一句,谷寒香也随着默念两遍,一日一夜之间,谷寒香不但对各门派武功门径尽皆了然于胸,而且那些不传之秘的口诀,也都牢牢熟记心中。
    第三日,独眼怪人又尽一日之功,将得自那册秘籍上的一种“三元九灵玄功”相授于她。
    这“三元九灵玄功”,乃是一百零八式掌法,这掌法的奇妙,是在发掌之时,既无劈空啸声,又使人看来,只是轻描淡写的略作手势,其实这掌式乃是一种极柔至阴的内劲,如若发掌之人的功力深厚,只要扫中敌人,立时断经斩穴,厉害无比。
    独眼怪人虽将这“三元九灵玄功”相授,然而二人因一连七日,已将元神耗去甚多,此时已到了强弩之末,精力松散,教的人既无法全力相授,学的人也似无法将之全部消化,是以谷寒香也未能尽得所传。
    待“三元九灵玄功”授完之后,二人已是大感不支。
    独眼怪人强自镇定了一下,道:“老夫传你武功,自身心力消耗过多,如今要到山后空静之处静坐十日,你也不可过事劳动。”
    这几句话,他说来大感吃力,说完之后,驰车急急而去。
    谷寒香也觉精神萎顿,静坐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了一阵,然后和衣睡去。
    她因耗去甚多精力,一觉睡去,自是甜甜无比,也不知睡了多少时辰。
    此时,谷寒香的“任、督”二脉已通,又经独眼怪人用心法传授了许多不传之秘的武学,听觉警觉与以前自是判若两人。
    她正在沉睡迷蒙之际,只觉着一阵轻微响声,不由悚然一惊,本能的微睁秀目,向外一看。
    室内还是纱灯映照,遍室熊熊,一个巨大的黑影,竟向自己缓缓逼来。
    她知此室乃是独眼怪人的秘室,绝不容其他之人进入,心中不由一动,但她乃是绝顶聪明之人,为了要看来人究竟有什么意图,是以依然纹风不动,佯作酣睡之态。
    适才是因为她由沉睡中刚刚迷迷悠悠的醒来,一眼之下,未能看清来人是谁,此时再瞥目一看,来人竟是那看守秘室的蒙面驼背老人。
    她一看来人是他,心想,此室本就是由他照应,他来到此间,自算不得什么奇怪之事。
    意念电转,刚趋平静,陡见熊熊红色的纱灯光耀之下,那驼背老人的手中,紫光一闪,赫然竟是一把匕首。
    谷寒香在此情此景之下,不由骇然一惊,暗暗忖道:看他的情形,似是老怪物的心腹之人,此时此地,他竟手持利刃而来,不知是存何用心?
    她虽然是异常仁慈之人,但天生有一种坚忍卓绝的内在力,遇事极能沉着,而且,此时已得独眼怪人的绝学,她自己虽然无能知道自己已是当今罕有匹敌之人,但是无形中,胆识已较以往大不相同,是以,一见驼背老人持刀而来,竟似有恃无恐,毫无惊惶失措之感。
    蒙面驼背老人蹑手蹑脚,潜至床榻之前,左手掀起罗帐,静静的站在床前,神情木然,似是在想着一件重大之事。
    谷寒香虽然无法从蒙面的纱巾后,看出他脸上的表情,但却能由他举动中体会出他的心意来。
    那驼哑老人呆立了片刻工夫,突然一抡右手,蓝汪汪的刀光一落,竟然猛向谷寒香身上刺来。
    谷寒香虽不知自己武功到了何种境界,但却本能的运用出独眼怪人所授的武功,左脚一抬,径向驼哑老人的肋间踢去,同时身子一翻,右手疾出反手一格,直向他右腕之上击去。
    那驼哑老人猝不及防,肋间已被踢中,同时右手只觉微微一麻,已吃指风扫中。
    但这老人也非庸手,虽然两处为谷寒香击中,竟然并不慌乱,右手一扬,匕首脱手飞出,闪电般向谷寒香掷去。
    谷寒香此时已经坐起,因二人距离仅仅二尺左右,那老人匕首脱手,闪电般到了谷寒香面前。
    她一声惊叫,一面立出左手,迎着匕首,斜劈出一掌。
    那匕首吃她斜切的掌风一击,宛如陨星一般,跌落在床榻之上。
    那驼哑老人肋下已被踢中,又见掷出去的匕首被她击落,不由骇然吃惊,一种无比恐怖的寒意,袭上心头,立时举手一掌,猛向自己天灵盖上击去。
    谷寒香也不知哪里来的本领,素腕疾探,玉指轻抄,这举动虽比那驼哑老人后发动,但竟还比他快了一步,他一掌还未击中自己的天灵骨,右手已被她拿扣住了。
    谷寒香此时的心情,虽较以往大为改变,但潜在的本性依然存在,何况她自思与这驼哑老人无仇无怨,他何以会向自己下这等毒手,所以她心中还存有这种疑念。
    她一把扣住了驼哑老人,惊讶地问道:“你虽然未能刺死我,也用不着就自杀呀……”
    那驼哑老人脉门被扣,已无抗拒之能,侧着脸,似是在凝视着谷寒香。
    他见谷寒香娇靥之上,只是一片茫然迷惑之态,却毫无愠怒之色,心里不由大感奇怪。
    驼哑老人正怔神之间,谷寒香左手快逾电闪,已到他面门之上,老人要想避让,已自不及,谷寒香手往上一扬,已将他蒙着脸的一块纱布,取揭下来。
    谷寒香一看,心里大感不解。
    原来她以为这“万花宫”之人,定然是生相丑恶,何况这驼哑老人更是面蒙纱巾,如非长相有特奇的难看,绝不罩上一块面纱。
    哪知她揭开了他的面纱之后,竟是大出了她的意外,这驼哑老人却生得五官端正,面目和慈,不过,此时的脸上,却满布惊异之色。
    谷寒香看了他一阵,迷惑地问道:“你和我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想刺杀于我呢?”
    她本性原是纯厚之人,在这忽遇此等突发事件之际,没有容她思虑,是以,她真纯的出言相问。
    那驼哑老人怔怔的望着她,渐渐地,脸上泛现出一种羞愧之色。
    谷寒香自来到“万花宫”,一直未见他说过一句话,此时连问他两遍,见他茫然不答,才想起他乃是驼哑之人,不由的又问了一句,道:“你当真不能说话吗?”
    那驼哑老人沉闷的喟叹了一口气,张开嘴来,用手朝嘴内指了一指。
    谷寒香一看,原来这老人嘴内的舌头,似被人割去一般,只留下短短一截舌根,所以无能发音说话。
    她看的心中一震,“啊”了一声,道:“原来你是被人所害!”
    她乃是绝顶聪明之人,话甫说完,心念电转,顿时会悟过来,心中暗暗忖道:“看这老人情形,想必定是受那老怪物所害。”
    想到此处,乃出口问道:“难道你也是为这老怪物所害吗?”
    她说此话之时,已将扣住他脉门的手,松了下来。
    那驼哑老人茫然的瞧了她一眼,然后茫然的用手指了指谷寒香,同时嘴也启张了几下,喉咙里发出一种沉浊的“呀呀”之声。
    谷寒香看他神情,点点头道:“你可是问我是什么人,是吗?”
    那驼哑老人见谷寒香甚是慈和,此时已不似先前的紧张,惊讶,听谷寒香一问,连忙点点头。
    谷寒香道:“我是被他掳劫而来……”
    她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我顺从于他,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那驼哑老人又望着她,点了点头。
    谷寒香眨了眨眼,问道:“你是什么人?看你的出手,似是武功不弱……你为什么竟要谋杀于我呢?”
    那驼哑老人脸上现出一种有口难言的焦急之态,游目四周看了一眼,见墙上四周都插有谷寒香学习暗器的残香,立时伸手取下十数根。
    他又找了一块白绢,用香烛写道:“我以为你和他是一丘之貉,故欲杀你,以为天下苍生除害。”
    谷寒香微笑道:“啊,这就难怪于你了。”
    她接着问道:“你是什么人呢?”
    那驼哑老人沉思了片刻,然后才写道:“在下包九峰。”
    谷寒香心中暗道:“想必你也是被他掳来的了。”当下又问道:“看你武功也非泛泛之辈,为何不设法逃走呢?”
    包九峰写道:“在下已被俘来数十年,不仅无能逃脱他的手掌,而且在下服了他的毒药,每隔半年,必须服用解药,是以,也不敢背叛于他。”
    谷寒香心中想了一想,暗道:“他在此地,过着这等暗无天日的生活,却还不敢背叛于他,可见蝼蚁贪生,人也是尽量苟活的了。”
    她想了一阵,忽又问道:“你既不敢背叛于他,怎么又敢下手谋杀于我呢?”
    包九峰表情大为尴尬,怔了半晌,才缓缓写道:“在下见他传你武功,怕你们将来狼狈为奸,贻害天下,思之再三,故而乘你尚未复元之际,翦除于你……”
    包九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写道:“一时之间,在下也未曾顾虑许多。”
    谷寒香瞧了包九峰一阵,见他佝偻着身躯,须眉雪白,心里不禁起了一种同情、怜悯之意,暗道:“看他这等高龄,还要在此执服苦役,不知老怪物为何要将他掳来‘万花宫’,如此折磨于他?”
    她沉思一下,忍不住问道:“不知你为何被他劫来此地?”
    包九峰须发颤动,两眼望着闪耀的烛焰,怔怔地出神。他似是被谷寒香所问之言,勾引起许多往事。
    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包九峰激动的神情,才慢慢平抑下去,他此时已知谷寒香与自己皆是受人荼毒之人,心中顾忌顿消,舒了口气,换了一枝残香,写道:“你可知在下与佟公常是何等关系吗?”
    谷寒香讶然道:“你说那老怪物,叫佟公常吗?”
    包九峰点点头。
    谷寒香微微摇头,道:“这个,我可不知道。”
    包九峰白眉耸动,低头写道:“在下乃是他授业师兄!”
    他这话,实在大出了谷寒香意料之外,她怎样也不料这看守甬道的老人,而且身被老怪物所残害的老人,竟然是老怪物的授业师兄。
    她怔了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包九峰侧脸望着谷寒香,知道她定是为自己之言所惊骇,当下向着她轩眉微笑,继续写道:“世间之事,原是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处,你也不用惊讶……”
    谷寒香此时又已回复了适才的神态,道:“我虽留在这‘万花宫’甚多时日,却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既是他的师兄,想来定然……”
    包九峰未待她话完,即挥动残香,又手势比划,道出了他与佟公常的一段往事。
    原来当年包九峰与佟公常同门习艺,包九峰为首座师兄,后来佟公常半途逃出师门,侧身绿林。
    此时佟公常在绿林道上,虽然已甚有名气,但他对这位师门的师兄,却还有着几分惮忌。
    隔了数年,佟公常因做案被人围歼,负伤遁走,从此便毫无音讯,江湖道上只当他定是亡命在外,或是伤重毙命在什么隐僻之处。
    不料过了数年,江湖上又传出他的讯息,并对昔日围攻他的仇家,大肆杀戮,当时,江湖道上被他扰得腥风血雨,造成了一场浩劫。
    所幸,这佟公常在江湖上只如昙花一现,不久之后,便又销声敛迹,不知所踪。
    包九峰此时已摆脱江湖纷争,息隐家园,但却在一个风雨之夜,这位敛迹多年的师弟佟公常,竟突然来到,师兄弟见面之后,略略寒喧几句,佟公常便道明来意,要请包九峰随他同去,代他主持某一处地方。
    也未容包九峰表示意见,佟公常已点了他的穴道,劫了就走。
    原来佟公常此时,已占据了天台万花宫,他将包九峰劫到“万花宫”之后,一面对包九峰表现同门之谊,一方又用毒药控制了他的行动,将“万花宫”许多事,皆交由包九峰,自己则潜习武功。
    佟公常练功走火之后,性情变本加厉,较以前更是险毒,为了想疗治他自己病态,竟将许多活人当作移肢换脏的试验。
    这乃是惨绝人寰,罕见罕闻之事,包九峰自是看不过去,不免出言劝阻,但佟公常此时已是大反常态,对他百般责辱,最后又将他舌头割去。
    最后佟公常又迫他服下另一种毒药,使他不敢稍生逃走之念。
    同时,佟公常并以他全家性命作为要挟,如若包九峰意图逃走,或是自寻短见,他就下山尽杀他全家的性命。
    在佟公常的淫威之下,包九峰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过了这数十年的岁月。
    他虽然有着一身武功,时时都想与佟公常拼个同归于尽,无奈对方武功太过高强,自己一不小心,便有性命之忧,到时不但自己白白送了性命,还得连累不知多少人。
    在这种原因之下,包九峰只有空满怀壮志而已。
    后来见谷寒香被劫入“万花宫”,而甚得佟公常欢心,又见谷寒香竟然嫁与佟公常,心中只道他们乃是一丘之貉。
    再见到佟公常竟又将武功相传于她,心中更是愤恨,怕她一旦武功学成,与佟公常二人狼狈为奸,为害江湖,那实是贻患无穷。
    为了挽救江湖上一次大劫,所以他决心趁佟公常体力未复,后山静休之际,除去谷寒香……
    包九峰摘要从简的将自己的身世,与佟公常的关系连比带写的道了出来。
    谷寒香点头叹息了一阵,将自己被劫之事,又略略相告,但对胡柏龄之事,只字未提。
    包九峰这时对谷寒香的情形,也知道了个大概,便写着问道:“姑娘既然不甘常留此地,奉侍佟贼,不知姑娘可有什么打算?”
    谷寒香眨了眨秀目,心中暗暗沉思,不作正面答复,却反问道:“依你说我该怎么办?”
    包九峰未料到她会反问自己,不禁怔了一怔,想了想,写道:“佟贼对你虽是极好,但此人性情古怪,反复无常,日久相处,总是难有善果,姑娘既有离此之心,除……”
    他写到此处,倏然住手不写,却将眼睛凝注在谷寒香脸上。
    谷寒香道:“除,除什么?”
    包九峰脸上泛现出一片毅然神色,将手比了个杀人的手势。
    谷寒香冷冷一笑,道:“你是说,除了杀死他之外,就无别法了吗?”
    包九峰微笑着点了点头。
    谷寒香道:“要杀他谈何容易……”
    包九峰随手将匕首捡起,递给谷寒香,又握香写道:“此刃淬有剧毒,见血封喉,佟贼与姑娘有同床之亲,如俟机相谋,定然有成……”
    他又沉思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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