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洪荒都听说东皇有喜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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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垂头丧气地坐在楚东对面，试图解释。
　　“我的功德乃是开天功德，没有办法分给你……要不然我用别的东西补偿道友，只要是我身上的东西都可以……”
　　“……”
　　楚东没去听他后面的惭愧之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盯。
　　金瞳纯粹，没有一点愤怒和波澜，如同不管世间万物如何，始终悬挂在天空中的那一轮太阳星，福泽万物，又视万物为刍狗。
　　通天的心情越发忐忑，这几乎是几万年没有过的事情。
　　最近的一次……
　　是他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最后被二哥亲自出马抓回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楚东没有去管对方在想什么，若有所思，开天功德对他而言是一个新鲜的词语，能够得到开天功德的洪荒生灵少之又少，而在帝俊给他的巫妖人际关系网里面，他并没有找到与之对应的身份。
　　不是妖族，不是巫族，敢堂而皇之地“抢了”他功德金光的……少年？
　　这么熊的少年也是一个珍稀物种了。
　　绝对有背景。
　　于是，用排除大法后，他猜到了对方有底气和自己商谈的原因。
　　“上清……？”
　　“欸，我以为你上次就猜到了呀。”
　　通天完全没有自己隐瞒身份，披着马甲在外面玩的自觉。他只是按照大哥和二哥的要求不沾洪荒因果，但不代表他就要夹着尾巴做人。
　　何况，现在他毁了约定，回昆仑山后不知道会有多惨。
　　通天的脸色苦了下来。
　　“太一，你直接提条件吧，这件事是我不对……”
　　早点解决因果。
　　某个外表年少稚嫩，内在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少年不停暗示楚东。
　　楚东摸了摸下巴，如同接收不良一样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到太阳星最深处来？”
　　一跳跳进太阳金池的概率，低到不可能的程度。
　　“是机缘啦，我感觉到这边有能让我突破的机缘，所以我……呃！”
　　通天边说边愕然，感觉到自身的修为达到一个临界点后，转化了功德金光，成功跨过了一个死死卡住他的分水岭，进入了大罗金仙后期。
　　纯净的上清之力一闪而逝，原本浓郁暴虐的先天火灵之气被排斥开来。
　　一片无火之地暂时出现在他们四周。
　　他沉默了。
　　楚东也很贴心地沉默了。
　　假如说刚才的通天要偿还1个分量的因果，那么在对方修为突破后，功德金光的价值就翻了不止一倍，最少要偿还2个分量的因果。
　　很惨了。
　　物价飙升得像是在坐火箭。
　　前不久还在面对自我消失的危险的楚东，对通天的烦恼没有切身的体会，大丈夫一言九鼎，活在世上总会欠下一点人情：“其实想一想，你该庆幸，要是还有其他方面得到突破就更倒霉了。”
　　“……啊！”
　　通天惊叫一声，连忙压制住刚突破的修为，不敢牵一发而动全身。
　　要是他其他方面再突破，又要算在太一的头上！
　　“而且，最好不要说‘这种机缘，我宁愿不要’。”楚东一本正经地说道，“上一个这样乱说话的人，已经被天道记住了。”
　　通天刚张开嘴，又闭上，腹诽道：天道才没有这么小气。
　　转念一想……
　　万一真的这么小气怎么办？
　　好不容易能够出门一次，又有借口搪塞兄长的通天蔫了下来，那双灿若星河的眼眸黯淡无光，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回家后的下场。
　　“要不是我自己掉下来的，我都要以为这是你让我跳的坑了……”
　　“我是这种人吗？”
　　楚东被他的种种反应逗乐，前不久还以为洪荒的大能都高深莫测，结果前有一个被流言坑害的帝俊，后有一个被机缘坑傻了的通天都证明了一点——先天神祇也拥有七情六欲，只是境界高了，很难被小事撩拨情绪。
　　“你不是……”通天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随即恢复自信，“没有人能算计三清，天意如此，我自当与兄长一样顺应天道而为。”
　　楚东目露了然，洪荒和后世不一样，连三清也讲究顺天而行，道法自然。
　　说到底，后世的天道懒得理那些喊“逆天”口号的人。
　　“听说你怀孕了？”
　　通天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一扫晦气，兴趣盎然地注视着楚东的腹部。
　　弄得全洪荒都好奇的八卦就在眼前，通天大大咧咧地问道。
　　“谁的呀？我上次见你时还没这事呢。”
　　“不知道。”
　　楚东与不熟悉的通天交谈起来没有压力，回答起来也爽快无比。
　　对方是第二个让他感到亲切的人。
　　就像是……
　　他当初的小师弟，一样的熊，也就听他的话而已。
　　这么一想，楚东看对方时觉得哪里都不错，处处顺眼，惹得通天感知到对方没有遮掩的流露出的情绪变化后，心里十分诧异，而后又沾沾自喜道：吾可是盘古元神所化的三清之一，根脚高贵，外面那些妖族、巫族之类的都不值一提，看在三足金乌根脚不低的份上，吾也可与之结交一二。
　　老子和元始在他出门前的叮嘱，早就被通天忘了，反正已经破了第一个例，再破几个例也无所谓了。
　　“道友，可有办法询问天道？”
　　楚东的声音把亿万年都没有一个朋友的通天拉了回神。
　　通天指了指上方，困惑道：“你要找它干什么？”
　　楚东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天之骄子的自己，比不得东皇太一这些开了天道挂的先天神祇，他只是一个人族青年，出生后父母双亡，在师傅的引导下得知自己极端克亲的纯阳命格而踏入修真界，一路顺风顺水到渡劫后期。
　　若他能够飞升……
　　也许就能够为地府轮回里的父母，留下一些恩惠了。
　　可惜这一切都被天劫毁了。
　　自己失败，非己之错，而是天道降下紫霄神雷阻止他飞升仙界。
　　“我想找它……质问一二。”
　　质问？
　　通天瞬间脑补到了天道让太一有感而孕，而太一要愤怒地质问天道的画面。
　　他同情地悄悄瞥了一眼白衣华服的青年的腹部。
　　真惨。
　　被天道渣了一次呢！
　　“以我们的修为，还不足以直接窥视天道。”通天把三清内部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洋洋洒洒一大段话，“擅于推演天机者，可沟通天道，得到天道的回应，但是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得到过回应，这样也有办法，你可以试试去几个地方，比如巫族的盘古殿、三十三天外的混沌，或者你再创下一次功德之事，让功德金光降临，也有机会趁机联系天道。”
　　把天道形容成一个高冷的客服号，对方拒绝服务的时候，是拨打不通电话的，除非通过转接电话的方式，让它误以为是其他VIP客户联系它。
　　楚东在脑海中自行理解后，忽然一笑。
　　“你一定有办法吧。”
　　对不对。
　　号称天道的亲儿子，未来道教的上清灵宝天尊，截教教主。
　　“我有，但是要请我大哥出手。”
　　通天心底微怂，又在楚东“我觉得你无所不能”的目光洗礼下，不禁豪气冲天，想要为对方解决麻烦。
　　别人夸三清再厉害，也比不上妖族的东皇太一亲自一言。
　　同时，他也是为了解决自己身上的因果。
　　“没问题！等我的消息！”
　　……
　　回到昆仑山后。
　　通天就被自己二哥赏了一个脑瓜崩，大脑浑浑噩噩，如同雷鸣轰响。
　　在他踉踉跄跄地跌坐在蒲团上，委屈的把前因后果吐露出来后，一直闭眼神游天外的老子瞥了他一眼，示意元始别教训过头。
　　元始憋了一肚子气地说道：“他是欠收拾！一个人就敢跑去太阳星！”
　　通天捂住脑袋，振振有词道：“以我们三清的修为，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了！太阳星是盘古大神的左眼所化，我等为盘古后裔，自当前往拜访，谁规定太阳星就是东皇太一和妖皇帝俊的了！”
　　元始怒道：“你沾染妖族的因果，还有理了？”
　　通天理亏，冷哼一声撇过头。
　　“我已经答应了，你们总不能让我失信于太一。”
　　“你——！”
　　“二弟，别和三弟置气了，不如想办法帮他消除掉妖族的因果。”
　　老子阻止了元始继续发火，元始不得不一脸嫌恶地说道：“妖族的因果哪里有那么容易消除的？他们肯定贪得无厌，让三清帮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们好不容易维持超脱洪荒局势之外的身份，居然被通天一句话就给毁了！”
　　通天也明白自己二哥和大哥的处事方针，有事避事，不沾因果，唯恐量劫到来，劫气蒙蔽双眼，步上龙凤麒麟三族族长的后尘。
　　他小声地嘀咕道。
　　“什么超脱局外的身份，不就是从心嘛。”
　　上从下心，一个字，怂。
　　“……”
　　“……”
　　通天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一顿打，一点也不冤枉他。
　　作者有话要说：　　#818辣个守着山门不出的三清#
　　通天：怂。
　　元始：闭嘴！
　　老子：我们过自己的生活，有何不对？
　　通天：QAQ你们有本事别打我啊！
　　楚东：@通天，你还好吗？
　　通天：没事！
　　楚东：【沉思】这就是洪荒里著名的兄弟关系？
　　帝俊：我们不是这样的！
　　楚东：嗯？
　　帝俊：我就你一个弟弟，当然宠你了。
　　楚东：谢谢哥哥。
　　帝俊：【美滋滋】有衬托才有对比。
　　通天：MMP。


第7章　道家祖地
　　火玉被捏碎。
　　在消灭谣言的路上，还未停歇一口气的帝俊骤然反应过来，怒容收敛，立刻满面笑容，如春风迎面，用神识离开太古天庭去联系太一。被帝俊召集来的十大妖帅坐在下方，心底腹诽：妖皇陛下，您早干什么去了。
　　太阳星上，兄弟二人再次见面。
　　以神识化形，显现出实体的帝俊一袭金袍帝王服，头戴高冠，目若骄阳，张扬霸道，比后世渲染的妻奴玉帝更加符合天庭之主的身份。
　　他本就是第一代天庭之主，拥有立下太古天庭的显赫名声！
　　有他在，昊天就只能在紫霄宫玩泥巴！
　　在帝俊对面——
　　楚东依旧是当初参加宴会时的庄重打扮，白底金纹，长袍上绣着属于妖族的山川日月，腰上悬挂混沌钟，身上少了几分能与帝俊媲美的皇者气势，显得清隽内敛，给人一种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欺骗感。
　　大罗金仙的境界在他身上，时隐时现，介乎于实质与虚幻之间，是混沌钟的唤醒让他避免陷入庄周梦蝶的迷幻状态。若他念头迟迟停滞不前，不明自我，大罗金仙圆满的超然境界就会顷刻崩塌。
　　到那个时候，悔之已晚。
　　亿万载修炼付之东流，东皇太一还未达到巅峰，便要成为万万世的笑话。
　　楚东不愿意等到那一天再行动！
　　此时，他平视帝俊，不卑不亢地用局外者的身份说道。
　　“妖皇陛下，我想去昆仑山。”
　　“此去为何？”
　　“问天道，问己心，以断我之三十年的迷惘。”
　　他，昊阳门楚东，五岁闻道，被断定为仙人之资，绝红尘，踏入道门，虽受低品水灵根拖累数年，仍以大毅力和大觉悟斩去自身瑕疵，内外兼修，二十七岁渡劫，仅差一步就能够超脱凡俗世界，飞升仙界！
　　在求仙问道的路上，他没有一刻停下过脚步！虽未自诩堪比古之圣贤，但也愿做千古留名之人，为后世修真者照亮一条求道之路。
　　然而穿越到上古洪荒时期后，他做了什么？
　　三年来……
　　他仍然是凡人楚东，而非仙人楚东，心境上寸步难进，反思不断，靠着那些凡人书写的小说打发着变得无聊的时间。
　　我是谁？楚东，太一？
　　我在哪里？洪荒，还是死亡刹那的幻想？
　　我要干什么？妖族与我有关系吗？人族在哪里，我还算人族吗？
　　灵魂时至三十岁，他方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成，要达成的目标没有达成，借助他人之力窥视到的仙界也非他所渴望的仙界，这里没有他飞升的师傅，没有他的宗门，亦没有名为“楚东”这个人的过去和未来。
　　以帝俊的眼界，一眼就能看出楚东被念头困住的挣扎。
　　那些念头在妖皇看来不值一提，如同蝼蚁在思考明天怎么过一样，可是楚东是他的弟弟，是有着三足金乌血脉的先天神祇！
　　他的弟弟从来都是潇洒豁达的，拥有一颗皇者之心，睥睨世间，纵使是统帅亿万妖族的权势也没有令对方有过半点心动，一直以来喜欢闭关修炼，修为势如破竹，进入了连他这个哥哥都有一些自愧不如的高深境界。
　　帝俊如何忍心，看着从不忧愁的弟弟陷入自我的迷障！
　　他心底怒吼。
　　倘若这是天道算计太一的结果，就算是冥冥之中遵守规则而动的天道，也要为坑害太一的事情付出代价！
　　大能者，颜面不可轻！
　　“昆仑山乃是三清的道场，你需要为兄的帮助吗？”
　　“无需，我已经得到了上清道友的同意。”
　　帝俊的关心就是让楚东下定决心的一个因素，在对方毫无保留的拳拳兄弟之情下，他觉得自己会被宠成残废的。
　　对洪荒大能者而言，三年是一眨眼，对人类而言……够久了。
　　楚东想着想着忍不住眨了眨金瞳，却不知道自己的瞳孔内升起细小的火焰。
　　那是后世的太阳之光。
　　不够骄傲，不够明亮，沾染凡尘，却一直贯穿地球上人类五千年的历史，保留下那一份传承生命与未来的火苗。
　　只要这份微弱的火苗还在，他迟早会恢复东皇之身！
　　毋庸置疑，楚东就是太一！
　　帝俊的目光闪了闪，一方面心疼楚东眼中晦暗的光芒，一方面欣慰且疑惑地说道：“你与三清之一的上清相识，为兄为何不知？”
　　楚东大大方方地说道：“上清道友不小心掉进了太阳金池里，我把他捞出来才发现他认识我，想必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交浅言深，没放在心上罢了。”他的话是随口而言，没有太过深思，可是字眼中的气势渗入其中，潜意识里就没把三清当作能给自己造成威胁的敌人。
　　当然，楚东本身算是道家子弟，对三清有着天生的好感，认为他们不会做什么下作的事情，而妖族这边又有帝俊照看，就更不用担心了。
　　帝俊却不能这么想，在心中悄悄把三清划入可疑的名单。
　　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拉上关系了？
　　要知道到了他们这种层次，谁会不知道三清是出了名的清高，不屑于与洪荒任何种族拉帮结派，昆仑山的地盘也不许任何人建立道场，等闲之辈连见他们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到最后，帝俊只能坚定地帮弟弟达成心愿。
　　“我用日光为你引路，你去昆仑山后，不能让混沌钟离身片刻，他们要是敢给你吃闭门羹，我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是弟弟处于失忆状态下，他也要放开保护，让对方接受外界的危险。
　　唉。
　　以前怎么没发现当兄长要忧心这么多事？
　　说完这些之后，帝俊的神识化作日光为楚东指引道路，本体在太古天庭中静思，眼神深邃，内心在推测三清想搞什么名堂。
　　妖师鲲鹏见妖皇陛下有发呆的倾向，轻咳一声，打破了寂静。
　　“妖皇陛下，东皇陛下有喜，乃妖族大事，不知何时可以看见这位金乌太子降生，为妖族再添一分绵延的气运？”
　　“……啊……妖族太子……再等等吧。”
　　帝俊还弄不清楚弟弟的态度，说来稀奇，他看得透楚东的情绪，但怎么也看不透对方在自己怀孕这件事上的立场。
　　没有立场？
　　这不可能，只能说楚东还未接受自己是太一的事实。
　　帝俊吐出一口气，清冽纯净的先天灵气被打散，掺杂上火焰的温度。
　　他的目光眺望广袤无边的洪荒大陆。
　　“三清吗……”
　　立场有变就好，省得天天对妖族摆出清高的模样。
　　底下。
　　别说是妖师鲲鹏了，十大妖帅也听清楚了妖皇陛下的呢喃，各个打起精神，大脑以平时数倍的速度运转，猜测妖皇陛下提到三清的意图。
　　莫非……东皇陛下的孩子与三清有关？！
　　这可不得了了！
　　从离开太阳星，到走入昆仑山地界，楚东即使照着帝俊指引的方向抄了最近的那一条近路，也足足花了快十年的时间，他的眼神都有了一丝恍惚。
　　这一路，他看遍了洪荒大陆中心地带的地理风貌。
　　简而言之……
　　他又遭受了一遍上古的洗礼。
　　这真是一个不把时间当时间，不把距离当距离的神话年代啊！
　　越是看得多，理解得深，楚东越是感到震撼。初见上清，对方一副嬉笑怒骂皆从容的少年姿态，他还以为对方是经历得少，还未有过封神大劫时被自己哥哥揍得满头包的悲惨遭遇，所以才一点也不成熟稳重。
　　可是在看见盘古缔造的洪荒大陆的一鳞半爪后，谁能说敢游历洪荒的大能者是一个没吃过苦的熊孩子？
　　上清通天的心境必定不比东皇太一逊色多少。
　　在洪荒，太阳永不落下，日月同辉，所以没有“月”和“日”，最低限度都是以“年”为时间的计量单位。“年”之上是“会”，每“会”一万零八百年，十二“会”为一“元”，一“元会”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上一个量劫为龙凤大劫，贯穿洪荒的时间大约有五万个元会。
　　妥妥比地球的年龄都长。
　　从开天辟地后就存在的先天神祇究竟活了多久，东皇太一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太阳星被孕育出了意识，是个人都细思极恐。
　　每一个先天神祇的成长时间，都超过了人类的思维可以揣摩的范畴。
　　他们是神。
　　他们是仙。
　　万古不灭，翱翔天地，争夺那一线超脱无量量劫的机会。
　　无量量劫为洪荒的终末，是四亿八千万个量劫，在楚东还未能把自身代入下一个量劫的主角的身份上时，洪荒的大能者们早已放眼去看世界毁灭的那一天，目光之悠久，心志之高远，足可长啸一声“吾之道无尽头”！
　　对此，楚东在短暂的敬佩之情涌现后，精神一振，放开了人类那庸人自扰的自卑。对长久者，尊敬即可，这世上的生灵从来不是活得久就厉害。
　　东海玄龟也活得久，不照样被女娲砍了四肢，顶住天地，亿万年糟心吗？
　　不管到哪里，实力是最重要的底气！
　　恰巧，穿越成东皇太一的楚东可以挺直脊梁，不用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接天连地的昆仑山山脉，大气磅礴到仅次于传说中的不周山，是道教文化的发源地，是无数修道者梦寐以求，希望有生之年能够见一次的地方。
　　昊阳门所在的凡世昆仑山，在它面前也就一个指甲盖大小。
　　窥其一角，便可见洪荒之伟岸。
　　楚东感受着心灵的震动，朗声说道。
　　“妖族东皇太一，赴上清道友之约，前来拜访！”
　　山林在呼啸。
　　变幻绮丽的云彩避让开天空。
　　万物有灵，有灵者心生敬畏之心，在名震洪荒的混沌钟主人到来后，屈下膝盖，低下头颅，迎接从太阳星而来的东皇太一。无关身份，无关地位，洪荒用最直观的强弱来划分阶级！
　　昆仑山地界，飞禽走兽，仙根灵物齐齐听到了回荡山林的一声！
　　“请开山门！”
　　“请开山门！”
　　“请开山门！”
　　狂风作响，先天文字凭空绽开金花，告知同为先天神祇的人。
　　位于昆仑山福地的昆仑宫内。
　　老子代兄弟三人，执掌昆仑宫的大小权柄，在他听闻东皇太一堂而皇之地到来，并且开口拜访三清的话语后，他也如同元始那样眼中浮现出一抹无奈，要是换一个对象，别管是谁，三清照样可以给对方吃闭门羹。
　　可惜三清里出了通天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家伙。
　　东皇太一来了，就算三清想否认与妖族有联系，也没有办法撇开关系。
　　因果，因果啊……偿还的代价太大了。
　　老子幽幽叹道：“开山门。”
　　伴随元始的皱眉，通天的喜笑颜开，对任何拜访者不假颜色，冷漠以对的昆仑山山门……缓缓地打开了。
　　镇压天下第二道灵脉的昆仑宫，印入昆仑山生灵们的眼睛中。
　　那是如同“道”一样高山仰止的存在。
　　楚东踏空而入。
　　隔绝外界的阵法开启没多久，云雾重新笼罩山林，散去后，世间再无昆仑宫的景色。
　　同时，洪荒有一道流言悄然传播开来。
　　东皇太一与三清关系匪浅，登门拜访昆仑宫，那个孩子可能是三清的……
　　毕竟能折服妖族鼎鼎大名的东皇陛下的人……
　　嘘，嫌疑很大呢。
　　作者有话要说：　　#818辣个去一趟昆仑山飞到崩溃的楚东#
　　楚东：老天……好远啊……
　　帝俊：咦，很远吗？
　　楚东：【点头】我还以为一两天就能到昆仑山。
　　帝俊：咳，我有意让你在昆仑山旁边看一看风景，散散心，其实相距不远的。
　　楚东：……
　　通天：哈哈，你大概是没有见过在路上就能花上万年的人了。
　　楚东：确实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