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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椒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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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联系到其他人,没有惨叫和求救声,监狱静得可怕,只有外面传进来的雨声——枯燥的雨声。有段时间,他以为这里只有他一个幸存者了。
  “不知道,我现在被困住了。”阿卡说道,“对了,你能去器械室吗?”
  狱警在监狱里使用最多的应该是哨子加警棍,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枪,在监狱中时时刻刻佩枪,反而容易发生隐患。部分枪械都安置在器械室内,在特殊状况下,请示上级可以使用。恰好一楼就有一个器械室。
  “对了,我们还有器械室。”陈克明恍然大悟,“我去看看。”
  “嗯,你先去一趟器械室,确认门锁安好,再拿些装备出来,然后继续用对讲机呼叫。我不相信蜘蛛山监狱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狱警了!”阿卡说道。
  “没错,你也要小心点,狱警能幸存,囚犯也可以。”
  就人数来说,一定是囚犯占优,关着囚犯的铁门可能变形、脱落,也许有些囚犯已经逃出囚笼了,游荡在监狱之中。狱警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囚犯,他们需要压制囚犯的手段。
  “好的,我尽快和你会合。”
  现在他们都在坟墓里,棺材盖还未合上。这两个幸存者不单单要考虑地震的威胁,也要考虑其他————比如人。

  未低头
  “别吓唬我啊。”阮山海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前不久是大地震,现在又是“诈尸”,阮山海觉得自己至少要少活两年。
  不过阮山海没有听清楚他之前说了什么,好像不是这个国家的语言,也不是汉语。
  “你刚才说了什么?”
  被埋着的人睁开双眼挣扎着又吐出半句话:“救救我……”他的声音低如蚊蚋,阮山海侧耳才听清。这次他用了中文。
  这个东南亚小国和其他周边国家一样受中华文化的影响,在这个国度中文也算是半官方语言,在蜘蛛山监狱大部分人都懂中文。
  阮山海卷起袖子,拍打着对方的脸:“喂,坚持住,你有伤到哪里吗?”
  无论对方是谁,救人一命也算是功德。
  阮山海是一位诈骗犯,入狱已有三年,两年前才搬入蜘蛛山监狱,平时虽偶有偷奸耍滑,但总体表现仍称得上是良好。若他能趁此次机会救下一两人,也便于日后提出减刑,早一点出去。
  况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暂时也出不去,耽误一些时间也无太大关系。
  那人见阮山海有意救他,强撑住一口气,回答说:“腿、腿被压住了,不太紧,腰上还有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阮山海听他说是轻伤,便松了一口气。若对方重伤,阮山海不敢贸然施救,他心知稍有不慎,救人便会变成害人。但那人只是轻伤,他只需把对方拉出来即可。
  “那我拉你出来吧。”压在他腿上的东西太重,搬开来不太可行,试着拉出来反而实际一些。
  “好的,你拉得轻一点。”
  阮山海清理掉他周围的碎石:“你调整下自己的位置,我试着把你拖出来。”阮山海双手从他腋下伸出,抓紧了他,一用力。
  “痛痛痛,这样不行。”他疼得满头大汗,让阮山海停下来。
  看来他还是被压住了。
  “不是说压得不紧吗?”
  “不清楚。”他忍着不适,说,“你试试能不能把压着我的地方弄松动一些。”
  “我试试,你自己也活动下身体,看看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出来。”阮山海道。
  两人忙活了很久,这个方法说起来虽然简单,但操作起来还是费了一番工夫。所幸最后的结果不错,阮山海忙得口干舌燥,最后终于把那个幸存者拖了出来。
  “还行吗?”阮山海问。
  他动了下身子,大致行动没什么妨碍,只是在做某些动作时,需咬牙忍着痛楚。
  “没什么大碍。”
  “对了,你叫什么?”阮山海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有点眼生,应该是他不认识的犯人。
  阮山海又打量了五郎一眼:“不过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杀人的角色,你该不会是犯了强奸罪吧?”他一脸坏笑。
  在监狱里囚犯也是有等级的,最简单的划分法就是按罪行来分。一般来说,犯的罪越大,囚犯的等级就越高,在囚犯中间分量也越重。尽管都入狱了,但小偷小摸的见到杀人的还是会害怕,犯经济罪的更是不敢惹其他类型的囚犯。不过也有意外,有些犯下连环杀人案的变态杀人魔入狱非但不会受到囚犯的尊敬,反而会因为他们践踏人类尊严的兽行而被其他囚犯虐待。除开那些变态,强奸罪毫无疑问是最低级的一个罪名,犯了此罪入狱的就是最低等的囚犯,在监狱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不,不是。”五郎连忙说道,“我看到的画面是一群男女在灯红酒绿中……”
  “在灯红酒绿中干什么?”
  “拿着注射器醉生梦死。”
  “原来你是贩毒的啊。”阮山海拍了拍五郎的肩膀,“还不错嘛,给大佬端半年的尿壶,等新人来了之后,你也就能解放了。你说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又是什么,你说出来看看,我帮你想想。”
  “是段旋律和歌词。”五郎回答道。
  “唱来听听。”
  “红色的正义之血燃烧着,银色的机器手臂挥舞着,这就是,这就是,这就是拥有金色之心的男人。大海啊,山河啊,我的故乡啊,用五条手臂守护着。”
  “哈哈哈哈……”阮山海笑了起来。
  五郎一个大男人,浑身血污,被困监狱,此时却在放声高唱类似于儿歌这样的东西,有种微妙的反差感。
  “怎么了,你为什么发笑?”
  “这不就是《假面骑士Super1》吗,你唱的歌是《Super1》的主题曲啊。”
  《假面骑士Super1》是特摄剧《假面骑士》系列作品之一。阮山海在孩提时期也是《假面骑士》这一系列的粉丝,虽然时隔十五年,但他还是一下子就想了起来。(《假面骑士Super1》的播出时间为1980年10月17日——1981年9月26日)
  日本在战后经过了高速的发展,某种程度上,成了亚洲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在此期间,对外输送了大量文化,特摄剧就是其中之一。同为特摄作品的《奥特曼》和《超级战队》也有各国版本,其中多部《超级战队》还被改编、剪辑成了美版,而奥特曼这个超级英雄形象更是风靡全球。因此,特摄作品成了阮山海这一代人,乃至下一代人共同的回忆。
  阮山海说道:“而且你漏掉了最重要的部分——开头和结尾。这首歌的开头应该是这样的——假面骑士Super1,从蓝色的宇宙降临,拯救绿色的地球之人。”
  “这些和我的记忆有关吗?”五郎琢磨着歌词问道。
  阮山海挠了挠头:“应该没什么关系……”
  他们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面狼藉一片,药品散落一地,阮山海找出了红药水和绷带,毛手毛脚地替五郎包扎。
  “轻一点。”五郎疼得直龇牙。
  “有人替你包扎就不错了。”忽然,阮山海借着应急灯的光,发现医务室门外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血脸——一张可怕的血脸。它也注意到了阮山海,旋即又消失在黑暗中。
  阮山海被这么一吓,手上重了几分。五郎吃痛喊了出来:“怎么了?”
  阮山海压低声音:“有东西在外面。”
  “什么东西?应该是伤者吧。”五郎也压低了声音,“也许他在害怕我们。”
  这个时候不忙着出去,赶来医护室的八成就是伤者,但对方为何鬼鬼祟祟地不进来?阮山海提高了音量,对外面喊道:“是谁?我们没有恶意,如果你受伤了就进来包扎下伤口吧。”
  外面没有反应。
  “没人吗?”阮山海往医务室外走去,“出来吧,我都看到你了。”他只想诈下对方,但没想到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冲向了他。
  阮山海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身上一痛,就倒在了地上,被对方制服了。
  对方紧紧抓住阮山海的左肩和右手臂,扳直了阮山海的肘关节。肘关节是人体比较脆弱的部位,它由肱骨下端与尺骨、桡骨的上端构成。肘关节的关节囊前后薄弱、松弛,完全伸直时最怕从后施加压力。他只要轻轻一压,阮山海便痛得生不如死。
  五郎见状从椅子上弹起来,对着神秘人,警惕着。
  他们已经表达了自己没有恶意,但对方还是对他们动手了,这说明对方对他们怀有恶意。
  “痛痛痛,快松手,要断了。”阮山海惨叫着,哀求道,“我投降,我投降!”
  而此时,五郎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当血脸押着阮山海走近时,五郎被吓了一跳,对方穿着的不是囚服,而是狱警的制服。气氛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五郎,还不把手举起来,我快不行了。”
  五郎犹豫着举起双手。
  “他是狱警。”五郎点出血脸的身份。
  阮山海被控制着不方便回头。
  “哦?是狱警?那正好。”阮山海求饶道,“快放了我,我们都是模范囚犯,服从管理。”
  来的狱警不是别人,正是韩森浩。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韩森浩才吃过犯人的亏,不敢轻信犯人,但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而且他也认出自己手上这人是阮山海。阮山海的刑期不是很长,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平时确实算是模范囚犯。
  再三权衡之下,韩森浩松开了手。
  阮山海和五郎老老实实地站在墙边,他们两人看着狱警一言不发地擦去脸上的血污,上药,缠上绷带,狱警脸上仿佛戴上了一个面具。
  阮山海认出这是负责一楼的韩森浩狱警,心想,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而且还都伤在脸部……
  不久前韩森浩从昏迷中醒来,头痛得就像要裂开一样。他抓着铁栏杆,用尽全力才能站起来,短暂的休息后,他总算恢复了神志,发现自己的警棍和钥匙都被拿走了。
  韩森浩朝空无一人的牢房吐了一口浓痰。
  二十三岁的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时期,这么简单就被囚犯骗了,这让他感到了屈辱。顾不得头晕,韩森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通知其他狱警,有囚犯暴动了。
  但他在路上听到了阮山海和五郎的对话,于是先尾随他们到了医务室。韩森浩初步判断他们两人和加藤浩不是一伙的。
  看着韩森浩处理完伤口,阮山海小心翼翼地发问:“韩狱警,我们该怎么办?”
  “你在问我?”韩森浩问。
  “不然我问谁,我们还能听谁的?”阮山海道。
  韩森浩点了点头,对阮山海和五郎的态度很满意:“先和其他人会合吧。”
  五郎插嘴道:“我们不先出去吗?余震随时都可能来。”
  地震发生之后,要尽快离开危险建筑,这是常识。
  韩森浩苦笑一声:“出去?你觉得我要是能出去,还会遇到你们吗?”他望向医务室外,目光仿佛穿过了层层墙壁,“你们还没意识到吗?我们被困了,至少这一层的出口都堵死了。”
  “这该如何是好?”阮山海惊慌失措。
  五郎的关注点和阮山海不一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囚犯没有手表,只能靠感觉来判断时间,但人在异常的环境中,感觉往往会出错。
  韩森浩低头看了看手表,加藤浩和皮耶尔一伙人没拿走韩森浩的表。
  “已经是清晨七点十二分了。”
  原来已经是白天了啊。
  但在废墟之中,阳光透不进来。当然外面的雨还未停止,说不定外界也没有一丝光亮。
  “你们能听到什么声音吗?”韩森浩问道。
  侧耳倾听,淅淅沥沥的不正是雨声吗?
  “雨声。”
  “不对,除了雨声之外还有东西。”韩森浩说道。
  是一串规律的敲击声——“咚咚咚”——顺着墙壁传过来。抗震救灾的手册上写过,被困者可以有节奏地敲击墙壁告诉其他人自己还活着,正在某处。同样被困的人也能通过这种方式联系其他人。这种方法,有效、快捷。
  “你们贴近墙壁仔细听。”韩森浩道,“听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三人靠着墙,仔细听墙体中回荡着的“咚咚咚”的声音。
  古代骁勇的武士都会贴地而眠,这样他们就能清晰地听到敌军前来的马蹄声。
  “听到了吗?”
  “听到了。”
  五郎和阮山海指了相反的两个方向,他们一头雾水,对望着,不知是谁错了。
  韩森浩道:“你们都对了,有两个源头,他们在试图联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惊慌,“不好了。”
  “为什么不好了?”
  五郎和阮山海不明白韩森浩的意思。
  阮山海问道:“我们该去哪一边?”
  韩森浩本想哪一边都不去,低头沉思片刻后,他抬头一咬牙指着接近值班室的方向,说道:“就去那边。”
  除了眼前的这些人外,韩森浩所知道的幸存者都属于加藤浩、皮耶尔一伙,敲击墙壁的其中一伙可能就是他们。而他现在只有一人,外加两个囚犯,一个糊里糊涂,一个油嘴滑舌,能抵什么用?万一遇到加藤浩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但韩森浩转念一想,另一边可能是囚犯,也可能是狱警。倘若是囚犯,难道他这个狱警要坐视加藤浩他们策反更多的囚犯吗?倘若是狱警,那他更不能让加藤浩接近他们,韩森浩不能让同事步他的后尘,不,比步他后尘还要严重,加藤浩他们为了逃出蜘蛛山监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况且韩森浩记得陈克明在值班室值班。陈克明对他挺照顾的,他不想让陈克明落到囚犯手里。
  五郎还想问下原因,但被阮山海拦住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还能干什么呢?就按照韩狱警说的吧。”
  不过临走时,阮山海留了一个心眼,将一些医疗用品揣进了怀里,以备不时之需。
  连通二楼到一楼的通道有三处,东、南两边各有一处楼梯,另外在靠近南边处还有一台小型的货运电梯,比一般电梯都要大,如果装人的话,能容纳不少人。
  阿卡发现东面的楼梯堵死后,立即想到其他地方也难以幸存,所以先让同事陈克明去器械室取武器。
  不久后,陈克明便用对讲机回话,器械室的门已经变形,饶是他有钥匙也打不开。他搞不到枪械,但在值班室翻出了三根电击棍。
  “怎么样,找到出口了吗?”
  两人会合后,陈克明问阿卡。
  阿卡摇头,前厅因为坍塌已经堵住,铁窗外设有合金栏杆,又被土块淹埋着,应该挖不通。
  “遇到幸存者了吗?我呼叫了半天,没人回答。”
  “我也没遇到幸存者,不过有不少地方,我一个人不敢去。”阿卡说道。
  “我们一起去找吧。”陈克明把装备分给了阿卡。
  两人没耽误多少工夫,腰上别着警棍和电击棍,开始搜救。
  陈克明一边走一边敲着墙壁,看看能不能收到幸存者的回应。
  见过十几具尸体后,他们发现了幸存者。
  有人照着陈克明的节奏也在敲击墙壁。
  “你能和他们交流吗?”
  “不能。”
  又不是侦探小说,人人都懂摩斯密码,光通过敲击就能沟通。
  “不过你听,”陈克明对阿卡说道,“声音不同了。”
  墙体内传来的敲击声有了改变,它停了,过了一段时间又响了。
  “好像在接近。”阿卡说道。
  陈克明继续敲击着墙壁,告知对方自己的位置。
  对方确实在接近,他们用这种方式告诉陈克明和阿卡不要动,他们会找过来。
  陈克明和阿卡就等着那群幸存者过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加藤浩和皮耶尔一行人出现在了陈克明和阿卡面前。
  加藤浩扶着皮耶尔,领着一帮子灰头土脸的囚犯,见到两个全副武装的狱警,却仍镇定自若。
  和韩森浩那时候不同,加藤浩没有立即向陈克明他们发难。陈克明和阿卡见这么多囚犯一起出现,心里也有了戒备。
  囚犯们装作无害的样子,见到两位狱警都很高兴,就像找到了组织一样。
  加藤浩扶着皮耶尔,面露难色,对着两位狱警道:“两位长官,皮耶尔他受了伤,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加藤浩准备故技重施,趁他们两人查看皮耶尔的伤势时,再度偷袭,如制服韩森浩一般,制服这两人。
  陈克明和阿卡仔细看了看这队人,这群囚犯足有五个,加藤浩扶着皮耶尔领头,余下三人,分别是昆山、张启东、彭苏泉。
  虽然这些人蓬头垢面的,乍看有些凄惨,但除皮耶尔外,都是轻伤,实际上没受什么伤。换句话说,囚犯们的战力要远高于两位狱警。阿卡和陈克明有些危险。
  阿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的刑期都在二十年以上,是不折不扣的重刑犯。
  加藤浩原是日本某黑社会的一名头目,因在斗争中落败,这才入狱,他的下半生几乎都要在监狱中度过。
  皮耶尔是抢劫犯,抢过好几家金铺,心狠手辣。他是个混血儿,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这个国家曾是英国、法国、日本等国的殖民地,英法统治期,“造”就不少混血儿。
  昆山则是一名投毒犯,他原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因为嫂子对他的谩骂,他下药毒死了嫂子一家,包括他十二岁的侄子。
  张启东是个人贩子,他哄骗青壮年,说可以带他们去西方发达国家享受,还收了他们一大笔带路费。结果,那些偷渡者到了欧美才知道,自己被张启东卖给了当地黑帮做苦力……
  彭苏泉则是个杀人犯,他杀了两个向他逼债的放高利贷者。
  在蜘蛛山监狱里什么人都有,蜘蛛山监狱的囚犯成分很复杂。
  囚犯是最廉价的劳动力,私营监狱不但制造衬衫、裤子、帐篷、背包和水壶等军需品,还负责各种装配工作,比如电子产品和服装产品。一些工厂甚至解雇自己的工人,和蜘蛛山监狱签订协议,让监狱帮忙完成装配工作。
  很显然,囚犯数量越多,刑期越长,公司老板赚得就越多。蜘蛛山监狱的入住率一直都稳定在90%。这么高的入住率一定是有问题的,监狱上层和相关的官员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政府才会源源不断地往蜘蛛山监狱输送犯人。有时为了保证囚犯数量,蜘蛛山监狱也会收容一些背景复杂的棘手犯人。
  加藤浩和皮耶尔就是其中之一。某种程度上,蜘蛛山监狱也算是国际性的大监狱了,华裔、日裔、混血,包括周边各国的人,只要是在这里犯案被抓的,都可能被丢入蜘蛛山监狱。
  狱警们当然知道囚犯们的复杂和可怕,阿卡和陈克明都没有靠近皮耶尔,远远看了一会儿。
  “处理过伤口了吗?”陈克明问道。
  “勉强包扎了一下。”加藤浩回答。
  “这样就行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陈克明说道。
  “要进一步处理只能等出去后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出口。”阿卡说道,“东面的楼梯已经不能走了。”
  “我们刚从西面来,西面也走不通。”加藤浩道。
  都没有出口吗?在场的人皱紧了眉头。
  陈克明指着那些囚犯,开口道:“先找个坚固的地方,把你们安置好,我和阿卡一边寻找其他的出口一边等待救援。”
  “这确实是个办法。”
  见加藤浩同意,陈克明他们松了一口气,如果对方借机闹事,他们也没有把握能镇压住。
  “不行,你们不能丢下我们。”但很快加藤浩又摇了摇头,“两位可能没有感受过无处可逃的绝望感,先前地震,我们都被关在囚室里,神明保佑,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绝不想再被关起来,等余震来时只能听天由命。”
  地震后还会发生接连的余震。余震好比说话的回声,虽然能量不及前面的地震强,但也会造成巨大的灾害。
  昆山也附和道:“对啊,至少要给我们逃命的机会。”
  狱警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阿卡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么说来,我倒是有一个疑问,你们是怎么从牢房里出来的?”
  “这么大的地震,墙都裂了,监牢还困得住我们吗?”皮耶尔说道。
  是啊,地震可以封死出口,也可以打开一条出口。
  加藤浩拍了拍皮耶尔的肩膀示意他少安毋躁,然后对狱警说:“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让我们留在外面。我想救援短时间内是不会来了的,你们可能需要我们帮忙。”
  “你怎么知道?”阿卡下意识地反问道,“也许救援队就在路上了。”
  听了加藤浩的话,陈克明的脸色骤然变得灰白,“阿卡,他说得对,短时间内救援不会来的。”
  陈克明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这是一场大地震,城内的受灾情况一定不轻,大量的人力物力都会向大城市倾斜,他们顾不上周边,尤其是蜘蛛山。另一方面,监狱成为废墟,那么山路还能完好吗?道路受阻,救援人员更难赶来,救援队的直升机或许可以赶到,但直升机也没办法运送大型的救援器械。
  通讯也是问题,线路受损,电话不能用了,陈克明有一部手机,可此时也没有信号,拨不出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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