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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椒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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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也是问题,线路受损,电话不能用了,陈克明有一部手机,可此时也没有信号,拨不出去电话。求救消息发不出去,救援队也不会第一时间赶来。
救援什么时候会来?两天,三天,或许是半个月?陈克明记得不少案例中被困者不是伤重而亡,而是被活生生渴死饿死的……
当然,他们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食堂内应该会有一些食物,至于水,监狱的低洼处已经积满了渗漏下来的雨水,哪怕清水告罄,简单处理过的污水也能饮用。废墟内外应该是有空气流通的,至少现在他们任何一人都没有滞闷感。
如无意外发生,他们还能在废墟内坚持很久,但救援也得很久之后才能赶到,这就是在和死神赛跑。
阿卡经他们一提醒,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这群囚犯现在的表现也算老实,余震随时都会来,他们所有人一只脚都已经踏入了坟墓,再将他们关押起来,或者控制自由,确实有些过分。狱警也确实需要囚犯的力量。
于是,阿卡便不再提将他们关押的事了。
“电梯那里,你们看过了吗?”阿卡问道。
“电梯?”
“楼梯靠左有个货运的电梯,你们没看吗?”
加藤浩捂住太阳穴,摇了摇头:“没注意。”
他们囚犯确实没注意过监狱的角落还有一处货运电梯。
那处电梯在地震中幸存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有一丝可能也不能放过,哪怕是一根稻草、一根蜘蛛丝。
“走,我们去看看。”阿卡下令道。
五位囚犯走在最前面,两位狱警在后面,押送着他们。应急灯还亮着,七人沉默地走着,其间只有皮耶尔的轻咳声。
蜘蛛山监狱彻底毁了,墙上满是触目惊心的巨大裂缝,墙体内的管道、电线、钢筋都一览无遗。用人体比喻的话,地震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割开了人体,让血管、骨骼、肌肉都暴露在空气中。这些人能够幸存也算是一个奇迹。
“就是这里了,停下吧。”阿卡看着前面说道。
电梯门已经被震开了一条缝,里面黑黢黢的一片。
“你们让开。”
阿卡穿过囚犯,来到最前面。他抽出腰间的警棍,撬开了电梯门,电梯轿厢应该已经落到了地下室,只余下一条通道,不知是否连通到楼上。
阿卡拿出手电筒,往里面照去:“上面好像也堵住了。”
难道他们真的被困于一层了?
彭苏泉提议道:“还是上去看看,万一没被堵死呢。”
阿卡急于出去,便没有多想,卷起袖子,朝掌心吐了口唾沫,叼着手电筒准备钻入电梯口,爬上去看看。
加藤浩朝后面的人点了点头,使了一个眼色,除了两位狱警外,囚犯们都做好了准备。囚犯人多,但是忌惮着狱警的警棍和电击棍。现在阿卡爬入电梯口,陈克明的注意力又在里面,他们就可以趁其不备一拥而上,制服这两个该死的狱警了。
去啊。
去啊,快点爬进去吧。
去啊,快点啊。
囚犯们在心中催促道,还差一点,这两位狱警也将消失了。
他们憋足了劲,但不速之客的到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等等!”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后面炸响:“阿卡别进去,千万不能相信这些囚犯。”
来人正是韩森浩,他带着五郎和阮山海及时赶到。
“怎么了?”阿卡拿下嘴中的手电筒。
陈克明立刻将警棍对准了加藤浩他们,他知道韩森浩绝不会无的放矢。
加藤浩等人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这不过是个误会。”他说道。他一脸诚恳,但心底却满是可惜之情,明明只差那么一点点,韩森浩怎么会这么及时地出现呢。
“这可不是误会。”韩森浩气冲冲地指着自己头上的伤,说道,“看到我头上的伤了吗?他们打晕了我,抢走了钥匙。”
韩森浩瞪着皮耶尔,若是目光能杀人,皮耶尔早死了无数次了。韩森浩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初他好心去查看皮耶尔的伤口,结果差点命丧黄泉。现在,他回想起铁栏杆撞击脑袋的触感,心还是不由得发颤,那时他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杀了。
加藤浩后悔了,他以为韩森浩不会再醒,还制止过皮耶尔。现在看来,这都是他的错,皮耶尔的伤势影响了他发力,导致他没能解决掉韩森浩。
当然也可能是韩森浩不寻常,他的头骨比寻常人硬上几分。
总之,当时的一个小失误影响到了现在。加藤浩头都要大了。
韩森浩带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加藤浩他们也认识,阮山海——一个没什么出息的诈骗犯。另一个则有些眼生,加藤浩也不知道他的底细。
现在的情况是五对五,双方各有一个伤者。
“这是真的吗?”阿卡道。
韩森浩的到来,导致两方没有了和解的可能。
“不是地震震开了你们的牢门,是你们袭击韩森浩后逃出来的吧?”陈克明说道。
“这真的只是误会。”加藤浩笑了几声,“既然韩狱警不喜欢我们,我们马上离开。”
“想去哪里?”阿卡说道,“这是在监狱。”
监狱里囚犯的自由是受限制的,怎么能说走就走。
加藤浩笑了笑:“不要让我把话说开。蜘蛛山监狱已经没有了,现在只是废墟而已。”
皮耶尔也说道:“这儿就只有你们三个狱警了,蜘蛛山监狱已经名存实亡,你们还能干什么?狱警和囚犯被困这里,还有什么区别。”
狱警们显然不认同加藤浩他们的说法,都冷冷看着加藤浩一行人。
加藤浩也不退让:“我看看谁敢拦我们?”
他身后的囚犯们握紧拳头,绷着脸,隐隐透露出杀意。这些囚犯是真的杀过人,杀意仿佛有实质一般压迫着狱警。
加藤浩领着人准备退走。
“站住!”
韩森浩想赶上去,陈克明制止了他。
“让他们走吧,我们拦不住他们。”
韩森浩向阿卡求助,但阿卡也没有阻止囚犯的想法。
“鼠有鼠道,蛇有蛇道,让他们去吧。”阿卡道。
每个人心头都明白监狱不再平静了。
重刑犯想要趁乱从蜘蛛山监狱越狱。狱警想控制囚犯,脱离危险。阮山海这样的轻刑犯游走在两者之间,他现在依附着狱警,可万一囚犯方给出更好的条件,他也有可能背叛狱警……
斗争迟早要来,只是越晚越好,因为无谓的斗争只会降低他们幸存的可能性。希望这些幸存者能早点醒悟过来。
第一血
加藤浩等人离去时,应急灯闪了几下,随即暗淡了下去,然后两边的应急灯全部熄灭了,监狱立即归于黑暗,幸好阿卡和陈克明有手电筒,他们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怎么回事,那群囚犯又做了什么?”韩森浩还以为是加藤浩他们做的手脚。
陈克明一句话点醒了韩森浩:“应急灯的电量已经耗尽了。”
手电筒的光照着五人有些发白的脸,乍一看,他们的脸色和停尸房的死人一样,毫无血色。
“大家打起精神来,我们放过他们,不是因为我们怕他们,我们只是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力气。”阿卡对他们说道,“我先去上面看看,只要我们先出去,那些囚犯算什么。”
下面有韩森浩和陈克明在,阿卡没有后顾之忧。
“小心一点。”陈克明对阿卡说道。
阿卡嘴里叼着手电筒,探入电梯井内,他忍着左手传来的剧痛,撑住四壁往上攀爬。经过简单的检查,阿卡觉得自己并没有骨折,只是偶有阵痛传来,用力时疼痛难忍罢了,有些影响他的行动。
几分钟后,阿卡从电梯井下来了,他苦着脸,失望地对大家说道:“上面也堵死了,根本上不去。”
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我们该怎么办?”阮山海着急地问道,他可不想被困死在这里。
陈克明关上了自己的手电筒道:“省着点用,一次只开一个手电筒就好了,先去找些其他东西做几个火把备用,再去找些吃的,饿着肚子没办法做事。”
陈克明不知道他们会被困多久,只能先从长远考虑。
韩森浩用力点了下头:“我们要加快速度,说不定那些囚犯早就这样做了,他们比我们想象得要狡猾。”
阮山海举起了手:“我有问题,万一路上碰到加藤浩他们怎么办?”
韩森浩道:“我们人多的话,我还是觉得应该先控制住他们,他们在这里对我们来说也是种危险。”
陈克明问阮山海他们:“同样是囚犯,你们是什么看法?”
阮山海摇了摇手,说道:“我们没有任何看法,全由诸位决定。”
五郎的看法和阮山海一样,好也罢,坏也罢,做个老实听话的角色最好。
“咳咳,我觉得暂时不管加藤浩他们。”阿卡说道,“我们腾不出人手,还是应该先继续寻找出口,看看有什么能利用的。”就算他们是狱警,此时最重要的还是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小韩,大家对加藤浩的想法都差不多,我也知道你被袭击了,咽不下这口气。不过现在真的不是对付他们的时候,等我们出去,我们一定会替你找回公道。”
“好吧。”韩森浩又一次妥协了。
不过狱警这方人还是没能顺利出发,因为阿卡发现了问题。他猛然察觉阮山海背后的人,他们都没有见过。
阿卡拿手电筒照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五郎:“你是谁?”
“你也不知道他吗?”韩森浩问道。
阿卡摇了摇头,问了下陈克明。结果陈克明也不认识他。
“阮山海你带来的人是谁?”陈克明问阮山海。
阮山海摇了摇头,说了下五郎的来历。
监狱内不可能有外人,除了囚犯就是监狱的工作人员。
韩森浩提出了一个假设:“会不会是前天刚到的新囚犯。”
“陈克明,你看过名单吗?”阿卡问,“有叫五郎的人吗?”
陈克明也摇了摇头,新来的那一批犯人并没有分到他的管理区。名单虽然分发了下来,但他没有仔细看过。
“我记得是一批轻刑犯,来我们监狱只是个过渡,很快就可以出狱。”阿卡说。
阮山海搂着五郎说道:“我为他做担保,他没什么问题。是我亲手把他救出来的,他失忆了,不会跑到加藤浩那边去,我会看着他的。”
陈克明和阿卡连珠炮似的问了他不少问题,但五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他那副懵懂、紧张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
终于,狱警们暂时接纳了五郎。
“先这样吧,我们还是四处逛逛,把所有用得着的东西都搜罗起来。”阿卡说道。
如果去得太晚,加藤浩他们可就要把能用的东西都搬光了。
“分成两组吧。”阿卡指着阮山海,“你小子跟我来,其他三人为一组。韩森浩,你有手表吧,我们四十分钟后再在这里碰面。”
韩森浩和陈克明都戴着手表,陈克明解开自己的表递给阿卡。
阮山海老老实实地跟着阿卡走了。
阿卡带着阮山海到的第一站是狱警休息区。
阮山海看到自动售货机就双眼发光。
“让我砸吧,我早就想这样做了!”阮山海请求阿卡道。
这台自动售货机安置在狱警休息区的角落,是投币式的。里面是一些小零食,现在又是特殊时期,最方便的做法自然是直接打烂玻璃,从里面拿食物。
阮山海突然就有了兴致,絮絮叨叨地说着胡话。
“我以前在外面就一直有这样的念头,自动售货机就这样摆在外面,透过玻璃窗,里面的商品一览无遗,这不是吸引人犯罪吗?我一直都想砸开它,尽情地吃喝。”
“那还不如去商店抢一把钱。”阿卡有点被阮山海的想法逗乐了,自动售货机里面最多就是一些零食和饮料,能尽情到哪里去呢?
“我没有抢劫过商店,它和砸自动售货机的感觉一定是不同的。但为砸自动售货机这种事情入狱,实在有些划不来,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尝试。”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你就想砸一下?”
“是啊,让我来砸吧。”阮山海眼里露出精光,“一定让我来砸吧。”
“其实我也想试着砸一次自动售货机,不是常常会有两种都想要,但口袋里硬币不够的情况吗?”阿卡笑着对阮山海说道。
阮山海脸上流露出失落之情,看来他是没机会了。
“哈哈哈哈,要是有两台自动售货机就好了,一台零食,一台饮料,我们一人一台。可惜只有一台,可惜。”阿卡看到阮山海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来砸吧,如果你砸不开,我再动手。”
阮山海就像得到心仪礼物的孩子一样,眉眼间藏不住的喜意。他举起手里的木棍,铆足了力气砸向自动售货机的玻璃。
棍尖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落在玻璃上,“啪”的一声,棍子滑开了,玻璃震了两下,却安然无事。
阮山海又试了两次,还是没有打碎,他懊恼道:“这玻璃不是国产货吧,质量怎么这么好?”
“你这样不行,打击中间那块的话,力就会分散开来,要打角落,这样子力才不会卸掉。”阿卡想做一个示范,立马被阮山海拦住了。
“我懂了,我自己来。”他生怕阿卡自己上手砸了自动售货机。
又试了一次,这次阮山海成功了。他立即拿了一袋薯片递给阿卡,自己也开了一袋,“咔呲咔呲”地吃了起来。
被困这么长时间,他们急需要进食,维持体力。
阿卡吃着烤肉味的薯片,突然发问:“你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
表格和示意图
“不清楚。”阮山海回答道,“现在一层只有我们几个幸存者,其他人说不定都死了。我是不希望狱警和囚犯之间再出什么事,和平最好了,人又不是野兽,关在一个笼子里就会死斗起来。”
看样子,阮山海是个和平主义者。
阿卡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又笑了:“一个满脑子想砸自动售货机的人,嘴上说着和平,总是不能让人信服。”
“自动售货机跟和平有什么关系。”阮山海反驳道,“只想着小事的人才不会犯大罪。一个窥视上司妻子的猥琐下属和满口仁义道德的政治家,前者一定比后者更加热爱和平。你说是不是?”
“好吧,你说的有一点道理。”阿卡把包装袋里最后一些碎屑倒进嘴里,“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阮山海也舔干净包装袋里最后一点点薯片渣:“听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向囚犯动手?”
“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不会主动去找他们的。”
说到底,狱警也只是普通人,不想在绝境中直面残忍的囚犯。加藤浩他们最后说的话还是影响到了阿卡他们。
“整理一下就走吧。”阿卡结束了对话。
他们两人把膨化食物的食品袋都撕开一个小口子,让里面的填充气体都出去,这样能压缩体积,便于携带。口感不重要,受潮也不要紧,只要能食用就好了。
阮山海找到一大块破布,暂时拿它充当包袱皮,将东西包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阿卡和阮山海又搜罗了一阵,往约定地点赶去。
他们在约定的地点,看到了两团火光,那是韩森浩和陈克明。他们各拿了一支火把,五郎走在中间,手里提了不少东西。
“你们都有什么战利品?”阿卡问。
两把消防斧,四件制服,两双鞋子,一箱子矿泉水,不知从哪儿扒来的一大捆木条,应该是椅子、架子劈散后得到的,一小袋米,还有勺子、铁锅之类的东西。他们去迟了,食堂大部分都被埋了,散落在外的一些东西也多被其他人搜罗走了。
阿卡和阮山海这边,也换上了火把,他们有二十多包薯片,十多块巧克力,二十多罐咖啡、果汁,还有一些木头和塑料绳。
阮山海背后还拖着三块泡沫板,尺寸大概是一平方米。
阿卡曾问阮山海带上它们有什么用,阮山海说有大用处,两块泡沫板拼在一起就是一张不错的床,而且泡沫这种东西易燃,到时候拿来烧也不错。据说流落荒岛的人都会收集一些漂到海滩上的塑料制品,等有船接近,就会把塑料制品丢进火里,塑料制品燃烧时冒出的滚滚黑烟,能提高他获救的可能性……
反正是阮山海出力拖着它们,因此阿卡也没多说什么。
总的来说,他们还算收获颇丰。阿卡将吃的丢给其他人,熄灭两个火把,只留下一个。他们开始休息,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另一边,加藤浩率领的囚犯们也围坐在篝火边上休息。
火光映在他们脸上,把他们一个个的脸照得有些狰狞。曾几何时,这帮囚犯都幻想过砸了蜘蛛山监狱,没想到这个幻想以这种方式实现了,世事真是弄人。
情况对这帮囚犯并不利,地震过后,他们本打算趁着大乱就逃出监狱,但现在整座监狱都封死了,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这些囚犯好比是从一间小牢房跑到了一间大牢房,而且还惹怒了狱警。
加藤浩分析着现在的情况:“我们被困监狱,逃离的方法无疑就两种,一是我们自己打开一条出路;二是等人救我们出去。第一种,现在不太现实,靠着我们手里的铁棍、斧头,有些难办。但是,第二种也让人头疼,之前也说过了救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而且我们被救出去也还是囚犯、越狱犯的身份,想来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除非知道我们越狱的人都死了。”皮耶尔冷冷地说道,话语中冒出凛凛寒气。
“不会被发现吗?”张启东问道。
“做得小心一点,毁尸灭迹。”皮耶尔说,“没有人会发现的。”
要杀了三位狱警吗?他们不是下不去手,只是有些棘手,而且就算杀了狱警,他们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得救。
“对面也有五个人,我们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不一定就能赢。”加藤浩说道。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昆山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头痛死了。
“保守一点。”加藤浩说道,“如果救援迟迟不来,我们可以困死他们。”
囚犯们搜罗的东西远比狱警们的多,至少绝大多数药品都在囚犯手上,由于皮耶尔的伤势,加藤浩带人离开后,就去了医务室,拿走了剩下的全部药品。然后,他们到了食堂,拿到了不少的食物,节省一点,足够支撑一周左右。但囚犯们平时在监狱中受到不少限制,他们对一些区域并不了解,所以漏掉了一些地方,比如狱警的休息区。
“我们的物资比他们多,等他们饿了几天,我们再去对付他们也可以。”
“我同意,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了,自由虽然重要,但命更加要紧,就算救援及时赶到,我二十年的刑期再加上十年,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张启东道。
他们虽然是囚犯,但也是人,有些人在监狱待得久了,野性早就被磨干净了。据说,不少犯人在出狱后受到歧视、排挤,难以融入社会,本身又没有资本再度犯罪。犯罪也需要本事和资源,像一场大劫案,你得安排安全的出逃方式,你要有销赃的手段,这些都需要人脉和资金。有些囚犯出狱后,过得还不如在监狱。所以张启东对自由的渴望没那么大。
“太没出息了。”昆山站起来,看着张启东,有些不屑,“杀光狱警有些不靠谱,耗死他们也不实际。他们狱警平时可以吃肉喝酒,我们是囚犯,每天干足十二个小时,吃糠咽菜,肚里没有半点油水,腰上没有一点膘,真要耗下去,说不定,狱警比我们坚持得久。”
加藤浩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通道塌了,就换一条路走嘛;出口堵了,搬开石块、混凝土就好了,反正最古典最有效的越狱方法,就是挖洞。我们挖出去就好了。”
张启东反驳道:“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总比什么都不干要好。”
“这都是有消耗的,你干得多吃得就越多,我们能坚持的时间就越短。”
两人激烈地争执了起来。
“安静,安静。”加藤浩说道。
但两人的争执已经到了白热化,谁来也没用,他们就差扭打在一起了。
在极限环境中,人的情绪更容易失控。
最后分开两人的是天意——世界再度剧烈地震动起来,囚犯们东倒西歪,抱着头,往墙角跑去。
是余震,余震来了。
土灰如雪般从上面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墙体也发出“咔咔”的惨叫声,仿佛下一刻就会坍塌。
木头堆起来的篝火被震散开来,燃烧着的木条如同在地面舞蹈一般,蹦跳着,火星四溅,照亮他们惊恐的脸。
上帝啊……
佛祖啊……
无论是谁,快降下神通阻止这场灾难,让蝼蚁一般的他们逃出生天吧。
上天仿佛听到了他们的祈祷,蜘蛛山监狱坚持住了,它没有塌。五六分钟后,余震平息。
篝火熄灭了,只剩下如萤火虫尾光一般的淡淡萤火。囚犯们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没有受伤。
“有什么东西?”张启东喊道。
“不对,是有什么动静。”昆山反驳道。
加藤浩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人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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