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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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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萧雅婷是女人的原因,老人刚才的紧张有一点点放松。
萧雅婷微笑了一下,用缓慢的语速说:“老人家,我看到了墙壁上面的那些画,每一幅都很漂亮,每一幅都很美。”
说完,萧雅婷故意露出了一种陶醉的表情。
“嗯……”
老人终于放松心理发出声音,他的声音代表肯定的含义,这意味着他还能够听明白中国话。
马林冲着萧雅婷抬抬下巴,让她继续尝试。
“那些花卉贝壳的装饰画都是你做的吗?”谈话之初,萧雅婷故意选择一些轻松的问题。
“不……”老人回答。
“不是你做的?”这个回答令萧雅婷有点意外。
“不……不完全是……”老人似乎很久没有开口讲过话,或者说与人进行交谈了,开始的时候咬字不清,但慢慢地,他的语速便平稳了,吐字也清晰了,“画框……画框都是我钉制的,画心……画心不是。”
“难道这里还住着另一个人?”萧雅婷问完这个问题就有些后悔,因为她想起这个岩洞本来就有一左一右两个房间。
老人并没有感到反感,他回答说:“对,还有一个,不过,她已经不住这里了……”
萧雅婷没有进一步追问,因为女性的敏感让她发觉老人不想过早提及这个话题,所以她又转变了下一个话题,关于生活上的简单话题,她问:“老人家,你现在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帮你去做,你饿不饿或是渴不渴?”
老人抬起一只手摆了摆,他说:“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们。”
“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请你不要客气。”马林等得心急,也说了一句,他见这里没有了危险,已经把枪收了起来别在腰间。
“真的不用了。”老人说起话来很累的样子。
“我们可不可以……”马林指了指墙壁上的百叶窗,“可不可以把窗子暂时打开,因为这个地方闻起来好像很久没有通风了。”
老人迟疑了半晌,还是勉强点点头,马林赶紧拉动绳索把百叶窗拉起,终于有新鲜的空气透进来,马林凑近窗子深深地吸了一口。
“老人家,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萧雅婷问。
“可以,你尽管问,趁着我还活着。”老人的话中透着一股悲凉,是那种历尽千辛万苦也没有达到目的或实现理想的悲凉。
“老人家,请你不要这么说,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会想尽方法救你离开这个岩洞,离开这个小岛……”萧雅婷还没有说完,老人竟然发出一阵苦笑,笑声依旧悲凉,听进耳朵感觉心里发寒,使得两个不速之客一时无语。
老人笑完,才沙哑着嗓音说:“真是可笑,不,是可悲,几十年前,我是多么盼望着有人或者有船来到岛上,把我带离这个荒岛,你们是理解不了那种感受的,用望眼欲穿来形容都不够的,我每天都盼呀盼呀,有时坐在悬崖口,有时坐在树叉上登高望远……可惜,可惜一条船的影子也没有,一条船也没被我盼到,咳咳咳……”
老人发出一阵咳嗽声,然后接着说,“没想到我就快要死了,你们却来了,真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太好笑了,年轻时,我多么想利用自己的双手,利用自己的智慧,利用自己所学到的知识改变一些什么,等老了之后我才发觉,其实我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尤其是自己的命运……”
这一段话说出来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这是因为老人已经很少与人交流的缘故,不过可以明显听出来,老人的话越说越有力也逐渐流利起来。
“我真的快死了,我却不想离开这个岛了,看来我属于这个岛,这个岛也属于我,这个地方有我太多的回忆,我不能离开这个岛……”
“为什么啊?”萧雅婷问。
“因为,外面的世界太大……太大了,在岛上,我站在最高的那座山上就可以俯瞰整个岛,可越过围绕在岛四周的海洋,那个世界大得可怕,我控制不了也不想被那个世界控制,外面的世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外面那个世界,而脚下这座岛对于我来说才是最真实的,因为这个岛和四周的海洋养活了我几十年,我必须要死在这个岛上。”
说到这,老人又开始咳个不停,萧雅婷去扶老人,老人慢慢地坐起来。
马林把枕头竖起放在墙上,老人有了依靠,气息逐渐喘匀。
萧雅婷猜想,这样坐着或许比平躺着要舒服一点。
当做这些的时候,马林发现靠近床头的墙壁上有一个很特别的东西,或者应该说是某种装置,那个装置像是烟囱一样与岩洞的外面相连,然后又与几根粗细不等的竹管链接,一直延伸到床头,耷拉在枕头边上。
这是什么装置呢?!
虽然十分好奇,这个时候马林也不好开口询问。
“老人家你需不需要喝点水,我在厨房里看见了水缸,可以烧水给你喝。”萧雅婷说。
“我已经不吃不喝好多天了,”老人摇摇头,“因为我不想活了,可惜一时半会居然还死不了,你刚才不是说有问题问我吗?”
“是的,我想知道那本日记是不是你亲手写的?”萧雅婷指着老人手里抱着的日记本。
老人垂下头,用手摸索着日记本的封皮,然后点点头,说:“嗯,是我写的。”
得到这个肯定的回答令马林和萧雅婷说不上是兴奋还是紧张,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相对一时无话,面前这位老人,他那原本无光的双眼似乎放出了一些神采,他的头朝窗户的方向转过去,直勾勾地望着窗外。
虽然窗子的缝隙很窄,但老人的眼神里好像是看见了整个海岛……
正文 第五十一章:老海
老人的眼睛闪动着泪光,他的嘴角开始颤抖,双眼也睁大了,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
萧雅婷的脑中不知不觉出现了“回光返照”这个四个字,她的心里一阵发酸。
老人的手看起来很粗,那是常年劳作的结果,那双手依旧摩挲着那本日记,仿佛那是一本临死前需要咏诵的圣经。
不多时,老人突起的喉结上下浮动,好似他有一肚子话想要说出来,可他以前没有这个机会,因为整个海岛活着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现在,岛上终于来了人,那是两个年轻人,饱经风霜的老人能感觉出,这两个年轻人是好人。
虽然老人还不知道他们的职业是警察,但这并不会妨碍老人将要为他们讲述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关于生存的、关于理想的、关于命运的、关于他的爱情的、那个不太久远的、没有时间在日记中记述的故事:
“我原来是有一个名字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那个世俗的称呼早就被我忘掉了,后来是她给我起了个名字,她叫我“老海”。
“我以岛为家,靠海生存,大海给了我一切,甚至还有她,或许是大海因为我太孤单而特意把她赐给我的,我感谢这个岛,更要感谢围绕四方的大海,所以‘老海’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再贴切不过了。
“现在是多少年了我也没兴趣知道,但我是在一九七零年的春天落到这个小岛上的,当时我很年轻,有一股不屈不挠的劲头,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亲手改变什么,比如自己的命运。
“少年时,我就读于外国某大学,学习了很多先进的科学文化知识,虽然我不想成为科学家,但我一直都有一颗赤子之心,希望回到故土,把我所学到的所有知识奉献给祖国,奉献给人民,所以,六五年的时候我终于得到机会回到祖国,我多么希望把我这一腔热血全部洒在我热爱的这片土地上。
“开始很顺利,我成为一所大学的教师,教授学生们物理和化学知识,在国外我还曾经选修过心理学,当时心理学在国内鲜有人知,我与院长沟通,是否开设一门这类的课程。院长是个很爱才的长者,他同意我的想法,但他告诉我不能马上实施,因为心理学这类学科连较为先进的国家还都处在摸索阶段。
“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很多人为了实现各自人生价值而不懈追求努力的时候,那一年居然开始了那样的运动。当时流行着这样一句口头禅:‘海外归来是特务,监狱出来是叛徒。’我不是叛徒更不是特务,我只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却被那些带着红色袖章的孩子们说成是反动学术权威。我就这么离开了热爱的讲台,被下放到农场劳动,负责喂养鸡、鸭、鸽子之类的家禽。
“当时还是年轻气盛,压抑不住内心的委屈,脑中总是浮现出三个字,那三个字就是‘不甘心’。没错,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么碌碌无为在郊区的农场喂家禽,我是多么想成为一个有用的栋梁之才啊!
“虽然有些比我年长的老师告诉我,任何运动都是暂时的,只要放平心态,很快就可以熬过去的,有一句话说得好:‘飓风过岗,伏草惟存。’
“或许就是因为我太年轻,还没有足够的耐心做一棵‘伏草’,一时的冲动,我趁着农场没人注意,悄悄地从农场逃跑了出去。回头想想我都感到后怕,那一次的逃跑比越狱的后果更可怕。
“白天我躲在荒草丛里休息,夜里趁黑赶路,那是因为我能够根据星光辨认方向,很多天之后,我到达了一处沿海的渔村。偏远的地方人都朴实,也许那些所谓的运动根本就没有传播到这里来,我帮助渔民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打渔或行船的活,渔民们也教给了我许多在海边生存的知识,比如什么鱼可以生吃,鱼干和蛤蜊肉如何晾晒等等。
“我不可能在渔村久留,所以每天我都等待着机会的来临,终于有一天,有一条下南洋的货船要从这里发出了,于是我就以一名船员的身份混进了这条货船,想南下闯一闯南洋。
“没想到这条短命的货船行驶到南中国海域的时候遇到了暴风雨,偏离航线,触礁沉没了,整条船的二十多名船员只有我一个命大或者说运气好,抱着一块木板漂到了这座荒岛来。
“在岛上我一连昏迷了两天两夜,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场梦,但梦总有醒来的那一天,而这个荒岛和我却永远留在了这一场噩梦之中……
“最初在岛上的一段日子不用我说你们也会知道有多艰苦,但我顽强地适应并生存了下来,并且活得还挺好,假如你们能看懂那本日记的话,日记上有很多详细的记录,在这里我不想再多说了。
“开始的一段时间,我喜欢岛上的平静安宁,我也利用我脑中的知识和勤劳的双手创造和改变了很多,但是,那种热情是很容易变冷的,当一个人的温饱问题解决之后,或者说可以衣食无忧的生存之后,那种内心的空虚便会急剧地增大,你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开始对任何事情提不起兴趣,觉得生活没有意义,那种感觉真的很可怕,没有亲身感受的人是无法体会出来的。
“不能用‘寂寞’这个词,‘空虚’也不贴切,我觉得‘空寂’还有一些合适,那一阵子的我就好像宇宙里的一粒灰尘,被世人遗忘在了这个荒岛上。
“白天和黑夜对我不再有意义,吃饭睡觉对我也没有意义,不吃饭也感不到饿,不睡觉也感觉不到困,我想不出我还能为我自己做些什么,究竟做什么才有意义,我就像是一具活死人,其实还不如活死人,因为,我开始感觉不到自己还有呼吸了。
“我想到了自杀,我真的想到了死,如果这个岛上不存在着当时我尚不能理解的秘密,或许我早就自己了断了性命……
“也许你们很好奇这个岛上究竟有什么玄机,当时的我也跟你们一样,感觉这个岛上好像有一种力量,一种对我个人十分亲善的力量,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而又不给我任何痕迹和提示。
“比如,在天气不好的情况下,会有食物主动地敲开我的门走进来,一两只鹌鹑或者野兔,这样,我就没必要冒险外出打猎了。还有几次我夜里在林子里迷了路,当天亮的时候,总是能发现有一些脚印或是特意摆放的树枝,为的是指明我回家的路。还有一次,我吃错了岛上的一种蘑菇,肚子痛的要死,几天都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之所以躺在地上,那是因为当时我还没有床,当我从昏睡中醒来时,我居然发现身边放着一束草药,用热水煮了草药服下之后,肚子的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
“这类的怪事其实还有很多,我没必要一一列举出来,总之,我能够活下去而没有寻了短剑,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好奇心,但这些琐碎的怪事终于有一天也让我感到平淡无奇了,既然得不到答案,那么也就不愿意去想了,内心之中的轻生念头也越来越重……
正文 第五十二章:一个人的孤岛生活
“自己解决自己是件很难的事情,虽然我早就有了这样的念头,但真要具体实施也总是不忍心,那时候,我一天之中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高处眺望大海,脖子上面挎着一只巨大的海螺做成的喇叭,我是多么希望能看见一艘小船刚巧经过这里,那样,我就可以结束目前这样的生活了。
“日复一日的等待我觉得我的身体状况严重失衡,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被空寂折磨致死,那样也好,起码比自杀死的有尊严一些,我始终认为,自杀是一种胆小和弱者的行为,可我却没有那么容易就能病死。
“我开始绝食绝水,每天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死了,可不知为什么又睁开眼睛看到了这个岩洞,全身麻木感觉不到痛苦,我这才知道,原来想死也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如果接下来没有发生那件事,我肯定就那么饿死了,大概这就是命运,或许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我的命运从那一天改变,我拥有了我的缘分,遇到了我这一生最爱最爱的那个女人。
“还记得当时正值黎明,我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也许是被门上发出的声响惊醒的,这并不意味着我还有敏锐的感官,而是这个岛太安静了,稍微有一点与海浪声不寻常的声音我都能立刻发觉。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好一阵迷离,然后我的头转动了一下,很黑,我已经好久没有点油灯了,突然,我看见了两点绿色的光,圆形的,像两个小灯笼,不,那是一对眼睛,正在黑暗里注视着我,开始我也以为这是幻觉,或者那一对眼睛来自死神,我这一回真的是死了,死神来接我了,但尘世中的我还不知道我该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我感到了一股力量,似乎灵魂被召唤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地跟着那对眼睛一步一步朝前走,一直走出了岩洞的门。
“外面的风有点冷,天边一片黑暗,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很好奇,不相信死后看见的景物竟然与生时的一样暗无天日,那是因为我读过很多关于心灵学的书,书上说人死后会看到很美的东西,看来,那些书上写的都是骗人的。
“行走了一段之后,当我再去寻找死神的眼睛时,它却已经距离我十几米远的距离了,似乎正躲在暗处等待着我。我朝它走过去,然后它就动了,一蹦一跳的朝前跑,但我始终也没有看清楚它的全貌。
“由于双腿发软身体发飘,我走的不能太快,但身体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我不知道跟着那对眼睛走了多远的路,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眼前的景物也能够依稀地看清楚了,而我却再也找不到那一对给我带路的眼睛。
“我又感到自己被遗弃了,而且是被来自地狱的死神遗弃了,我茫然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天就那么逐渐亮了,我慢慢地垂下头,就在我脚下不远的地方,我发现了一个什么东西,显然不属于这个岛上的东西。
“俯下身凑近了观看,我看到了一块粉色的的确良布条,似乎是从某一件衣服上面扯下来的,而就在布条上面,还绑着一缕头发,很长的一缕头发,这就说明,布条绝不是偶然掉落在这里而是一种故意的摆放,可这是什么意思又是谁做的呢?
“还好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坏掉,我估计,的确良布条没理由出现在一座荒岛上,而那代表女人的长发就更不可能出现,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荒岛上来了人,我不再是这岛上的唯一人类。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下子来了精神,我攥住布条和头发,朝距离这里最近的海岸跑过去,因为这里是座小岛,登陆小岛必须在海岸上留下痕迹。
“我步伐凌乱地跑到了海岸,那块海岸并不是我登陆的地方,那里的海域更凶险,暗礁更密集,而且延伸了很远的距离。
“我在岸边没发现船只停靠,我的心凉了半截,可沙滩上连脚印也没有,但这也很正常,因为海滩露出的沙子很容易被浪涌推平。
“我继续在岸边寻找,真心地希望看见一些什么痕迹,因为那缕头发和布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女人遇难了。
“因为不知道方向,我在岸边来来回回走着,这时的天逐渐亮了,我的视野随之变得开阔。我也记不清自己在岸边走了多久,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放弃,如果海岸真的没有人,我想我会一直找下去,直到累死在海滩上……
“我看见了她,她靠在一块椭圆形的黑色礁石后面,她全身的衣服就湿透了,长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使她的脸看起来更加没有血色的白。
“她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紧闭着双眼,厚实的嘴唇上面列满了口子,有些血从唇上渗出来,都被海风吹得凝固了,所以,她的嘴唇看起来有些发黑。
“我解开她粉色衬衣的衣领,然后把耳朵凑在她的胸前去听,我努力倾听着极其微弱的心脏跳动声,太好了,她还没有死。
“她发黑的嘴唇告诉我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水,要想救活她必须需要水,可附近没有淡水,我身上也没带着容器,我知道距离这里500米的地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我赶紧朝那里跑过去,经过沙滩的时候我捡起了几只贝壳当作容器。
“到了小溪边我俯身去舀水,先自己喝了很多水,这些天加之一路的奔波,我的内脏早已经干燥的像是着了火。我用贝壳舀了水,才发现好几个贝壳都是漏水的,没办法,我只能用一只手堵住贝壳漏水的地方,一边朝岸边跑去。
“我用水先浸润了她的嘴唇,她昏迷的意识似乎有一点清醒了,虽然她还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她的嘴唇当触及到水的那一刻,还是颤抖了一下。
“一路端着水跑过来,贝壳里的水没剩下多少,连一小口也没剩下,这一丁点水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我立刻再朝小溪边跑去,就这样,我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说实话,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累,因为我是在救一个人的生命,一个年轻的女人的生命。
“直到这一天,我终于在这小岛上找到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我喂给了她很多水喝,她清醒了不少,但额头热得就像着了火,她在发高烧,始终还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所以,我必须背起她,把她带到岩洞里面去继续治疗。
“回到岩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用火石点火做饭,由于轻生,最近一段时间我没有储备食物,但洞里面还养着一只山鸡,山鸡就是岛上那种神秘力量送到我门口的,于是我把鸡杀了,跑到海边去清洗,然后又捉了两只大蚌回来,用蚌肉和山鸡放在一起熬汤,可以想象这汤的营养会有多丰富。
“肉熟了,汤好了,我没有勺子一类的小巧的餐具,只能用蚌壳,因为蚌壳比较薄,可以代替勺子撬开她的嘴吧把汤灌进去,她喝了汤,体温和气息都变得平和了,我让她躺在舒服的地方,并给她盖上了我自己编织的被子。
“我走到炉子边,打开汤锅,大口地吃着里面的鸡肉,不知为什么,我感到了饥渴,我也不想寻死了,也许是因为遇到这个女人的原因,我从这一天开始便有了一种责任感,我要好好的活着,为了照顾她而好好的活下去,我也说不出为什么会这么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见到她就深深地被她吸引了……
正文 第五十三章:柏拉图式的爱情
“经过我细心的照料,三天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了我,我看见了她,一眼不眨。
“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那份感情,四目相对了很久很久,就好像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我们原本就熟识了一样,我从她的瞳孔中看见了我,不,那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反光映射,而是上辈子的我。
“我看到了上辈子的我们因为猜测不出的原因而没能在一起,而这辈子我们终于可以相伴在一起了,这是一座荒岛,除了我和她是同类,再没有任何纷扰,也不会有其他人分开我们,不知道我修了多少世的福,终于令老天垂怜,把她赐给了我,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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